“塔尼,塔尼。”凯特的声音从耳畔响起
“什么?”塔尼揉了惺忪的睡眼,凯特的面庞出现在眼前。
“你看那边”,凯特指向远方,月亮不知从什么时候变成了血红色,半垂在海面上,一颗颗流星划破天际,拖着巨大的火焰坠下,一颗又一颗,好像要把天上的星星都掉完似的。
“发生什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突然醒了,看到天空开始泛红,我以为我睡晕了,可是月亮它真的变红了。”凯特的语气中充满了焦躁
“别急,我们先下去看看锈杯子里的人怎么说。”塔尼说着拉住凯特的手站了起来。
锈杯子里空荡荡的,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喧闹,一支蜡烛正在账台一角孤零零的燃烧,老弗朗斯正坐在那里,耷拉着眼皮打着瞌睡。
“嘿 弗朗斯”塔尼从二楼冲他叫喊一声,他抬起头,脸上写满了惊愕,看到是塔尼又摇了摇头,“这里没你的活了,人都走光了。”
“就是说这个,人都去哪了”
“都跑了,腥红之月,不详啊,太不祥了”弗朗斯说着摇摇头,又换了个姿势靠在椅子上,合上眼睛,不再理会塔尼的叫嚷。
“腥红之月……腥红之月……对了,我想起来了”,凯特拉了一把正在生气的塔尼,“我在路上听过这个说法,当时我和一支游民队伍向着布尔怀特前进,路上遇到过一架马车和一支骑兵队,我听到车里的人说'腥红之月就要来了,逃亡还有什么意义呢?',我不知道那辆马车里坐的是谁,但我听到马车后的骑士长称她为圣贤。”
“难道是黎明圣贤?”塔尼只知道一个圣贤的名字,因为尼莫船长的手下就是因为她的魔法叛变,虽然她被世人称为圣贤,可塔尼只觉得她是个蛊惑人心的女巫。
“我不知道,可是她那样说,难道真的会是末日?”
“没事的,如果真的是末日,我们也会度过它,去拿你的剑和衣服,顺便帮我拿一根长腰带来,我带你去个地方。”看着凯特匆忙的背影,塔尼把头转向楼下:
“嘿 弗朗斯,我们要去避难了,你怎么办?”
“谁会在乎一个死老头呢,快点收拾东西滚出去吧,今天要早点打烊了……”这一次,弗朗斯回答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