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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Version 3.0.1】凶险的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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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一眼胡素素,发现她脸明显红了。还好在这有点尴尬的当口,一阵暖风刮来,车呼啸着进了站,人群自动在门两旁排起了队。我惊讶地看了一眼,这群人风气不错啊。车上人不少,穿着正装的人排队下了车,感觉像是去上班的。跨省上班看来在哪里都是风俗。其中有几个人还对我身边的少年打了招呼,他一脸开心的回应了。这小子是干啥的?富二代?
我们的队排在中间,我跟着上了车,发现我之前看到的是散座车厢,这些车厢之间都是敞开连通的,一节散座一节包厢的结构。这倒是和我以前看到的不一样。我刚想帮我妹拿行李,发现那个江德清已经帮我妹拿起了行李,我妹站在我俩中间两手空空,看上去丝毫不像要出远门的样子。散座里还坐着不少穿着一本正经的人,看来也是上班的,看来这车还会大概停一下周边?
包厢倒有不少空的,我随便挑了一个离得近的,主要不好意思让那江德清帮我妹妹拿太久行李。我们两个男的一起放好了行李,三个人在包厢里坐下。我想不出来怎么开腔,还好那江德清是个不会冷场的主,很随意的就能聊起来。我们聊了聊前段时间的一些新闻,包括地震,沉船,爆炸(这个讨论实在是有点…)还有股市大跌之类的,也只是泛泛地聊聊,因为我对这些事情具体不是很清楚,只是大概看报道。江德清这个人懂得不少的样子,特别是爆炸那件事,他很清楚一些细节,我不由得更怀疑他是做什么工作的了。
这小子棒球帽加上T恤的打扮,还有那一张年轻的脸,很容易给人造成只是个面青的学生的感觉。但我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他知道的有点多。站台上的人差不多走空了,车内广播车门即将关闭,下一站杭州。我几乎有种坐高铁的错觉,只是后者的时间表硬性多了,不可能等到人走完才开。
“江老师,我能问下您有多大吗?”我思考了一下之后,问江德清这个问题。
“不要叫您,也别叫老师,我没那么老。叫学长。”他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忍住对他第一句话发笑的冲动。
“学长你多大呀?”胡素素问道。
“今年刚好成年。”他做了一个放飞自我的动作。好家伙,是比我俩大不少。但就算这样,我也不觉得他能知道那么多事。当然,我后来就不那么想了。
“所以学长你是兼职接学生的吗?”我问道。
“算是吧。我给神术部打杂工,活特别多,到处跑。我的工作涵盖范围之一就是接九寨仙观的新学生。其他学校的人有其他的人负责。”他道,叹了口气,似乎对自己的工作量不满。之后他眨巴眨巴蓝眼睛,又说道,“但我今天很高兴,因为我看到了我最近见过的最美的一双眼睛。素素的眼睛让我想起北大西洋最美的时候。”
说完之后,他一脸认真的看着胡素素。我才意识过来他叕在撩胡素素。行吧,这人我服。我觉得他大概已经看出来我俩是兄妹了,否则哪敢当着我的面丧心病狂的撩。不过就算我是胡素素表哥,你这事也干的不大地道啊。我有点无语。而且,你一直夸真的不觉得自己有点假吗!!!!


IP属地:江苏55楼2017-03-15 1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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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吐槽了一阵,才反应过来,神术是什么?之前那个男人也发过类似的音,Shenshu?神术部?听上去像某种部门。
    “什么是神术部?”我问道。
    “看来你的家长真的是没给你做科普啊。”列车开动了,江德清舒展了一下身子,笑道,“那我就当一回‘家长’吧。”他想了想,道,“神术如果准确地描述的话,是大中华地区所有异能生物的一个管理部门,换句话说,政府。”
    “通俗的话说,法术界大管事?”我道。”真没想到。”
    “有人的地方就有政府。”江德清露出了个疲惫的表情,”而我不幸的官居末职,打所有人的杂。”
    我觉得他这句话说的另有玄机,这时候走廊上有声音狂奔而来,江德清一下站了起来,道“嗯…似乎出了点麻烦。”
    他话音刚落,包厢门就被一下拉开了。一个女孩上气不接下气的站在门口,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胡素素拍了两下她的后背,那女孩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顺上来了一口气。江德清问道:“尹月,怎么了?”
    “房…房间里有蜘蛛!这么大的!”她比划了一下,大概有人大拇指关节那么大。我看了看这女孩,她体格属于挺强壮的,看不出能被一个蜘蛛吓成这样。
    “失陪,我得去抓蜘蛛。”江德清做了个抱歉的表情,“马上就回来!”说着一溜小跑走了。
    包厢里剩下我俩和那个女孩面面相觑。她看了看我俩,在江德清原来那个位子上坐了下来,说道:“抱歉抢走了你们的谈话对象。”说完自己忍不住笑了。她的笑声特别好笑,我俩听了也忍不住笑了。
    “作为补偿,允许我对你俩做一点微不足道的推测。考虑到我进来时看到的两位的行李和行李的数量,你俩应该是乘这班车出远门上学的人。两位鞋跟上的泥还没干,考虑到列车上没有能踩到泥的地方,再考虑到列车上的温度和湿度,你们应该是从最近的一个站点上的车,上海西站。你们至少有一位女性亲人送行,这位女性亲人和你们两人的关系都很亲密。
    我会排除你们两位有在泥里走的习惯,考虑到上海的路况,你们的鞋的价格和社会阶级,这种习惯是不太可能的。那么什么情况下会接触到泥呢?可能要踩草坪,道路进行翻修,或者是家里有花园的人,同样有可能接触到泥。前两种可能性并不高,考虑到土壤的品种不同以及你们两个服饰透露出的社会地位,更可能选择乘车出行,也就没有很大需要过路的可能。
    所以你们踩到泥的最大可能,是因为家里有花园。泥有一定的数量,说明你的这个花园是有些面积的。这说明你们的家境是非常好的,这并不让人意外…考虑到两位可能的父母。”她说到最后一句,似乎还有点想推测,但硬生生忍住了。但我已经被吓尿了。我暂时找不到什么词形容我的心情。所谓见微知著,可能也莫过于此了。
    但我想到另一种更大的可能性,这哥们不是天天看监控摄像头的吧?如果是一个看摄像头的人,是不需要推测的,她只需要说出她看到的东西。也许她只是想吓吓我们。但我潜意识里也知道这种事不太可能。
    “总之这些都是我瞎猜的。”她看着我俩僵硬的表情,笑道,“希望说错了不要介意。”
    “你一点都没说错。”胡素素盯着她,“学姐,说实在的,你有点吓人…学姐贵姓?”
    “免贵姓徐。别叫学姐,听得我别扭。”她扭了扭,道,“竟然全对?我很意外。”
    “你怎么看出来我们有女性亲人送行,而且关系和我们很近的?”我实在憋不住这个问题。如果说鞋的那个还有迹可循,女性亲人这个就实在不知道怎么猜出来的了。
    “你俩的前胸衣服上都有粉的痕迹,你的在这里。”她指指我胸腔,“而你的在这里。”她指指胡素素的肩膀。我低头看了看,确实有,一点点黄色在我的深绿T前襟上,但很不明显,得非常仔细才能看出来。”不太可能是以前蹭上的,考虑到她——“她对胡素素努了努嘴,”对衣服有很严谨的打理习惯,衣服明显是熨好洗好的,这说明这是今天才蹭上的。从这个位置和粉来看,这最可能是位女性。那因为什么原因会蹭上呢?最有可能是拥抱的时候蹭上的。一位给你们送行并拥抱的女性亲人,关系应当是比较亲近的。”
    我听得目瞪口呆。想不出太多描述我感受的话,目前我能说出的唯有一个服字。


    IP属地:江苏56楼2017-03-15 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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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学姐你一定是个学霸…你全名叫啥?徐尹月?我能现在就求个罩吗?”我愣了一会儿之后问道。
      “并不是学霸…”那女孩摇了摇头,嘴角向下歪出一个郁闷的笑容。”这种推测是我的业余爱好。每当我拿起书,书上的字就在我眼前boomshakalaka”
      我和胡素素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同时激动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也一样!”
      女孩无奈的扶了一下额,“那看来咱们会是一个学院的了。多动症患者及学渣学院欢迎你。”
      “名字怎么这么长啊?”我问道(坦然的在各种层面上都承认了我的学渣身份)。
      这回轮到这女孩指着我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逗你玩的,你竟然没听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IP属地:江苏58楼2017-07-14 1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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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魄在不在…为了写妙理炸秋裤那场戏我正在坐着地铁去实地考察……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62楼2017-07-29 1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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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这姐姐倒挺好相处,一看性格就是**。我们三个又泛泛的聊了一下,胡素素时不时被她蹦出的俏皮话逗得捂着嘴笑。看来她外表看不出什么,脑子却非常的好用,一张嘴简直能说出花来。我感觉她要是个男的,两句话可能就把胡素素撩跑了(胡素素:我在你心中就这么蠢?)。
          “对了,你知道你父母里,超级赛亚人的那一方是谁吗?”我心不在焉的走了一会神,她突然问道。
          “///- -\\\超级赛亚人…这个是什么意思?”我问道。这学姐动画片看多了吧。
          “给你举个例子吧…据你所知有哪个女神跟凡间女子就织布这种问题互相怼过,之后还把对方恶整了一顿?”她问道。天边象征性的响了一声雷,她翻了翻白眼。
          “Doesn’t sound like a very nice goddess.(这女神听起来做神不厚道啊)”我想了想,“有没有什么具体的领域?神有那么多。”
          徐尹月愣了一下,道:“欧洲西方文明起源地的神。”
          我想了想,正要说出那个名字又觉得不对,胡素素却问道:“你母亲是雅典娜?”
          “How?”我没控制住嘴直接秃噜出来一句,说完又觉得不妥,赶紧捂住嘴,“呸呸呸。当我没说过。”
          “放心,这不是我第一次听到关于我妈怎么生孩子的问题。”徐尹月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坐的时间太长容易把屁股坐大,咱们要不站起来走走?”


          IP属地:江苏63楼2017-08-24 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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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天才发现我已经磨磨蹭蹭的写了两年...RIP me


            IP属地:江苏65楼2018-01-10 1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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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姓金?”徐尹月愣了半秒钟,补完了这句话。
              “不好意思,你大概认错人了。”那男孩冷淡道,随即从我们身边擦身而过。我注意到他的表情,一点波动都没有,觉得稍微有些奇怪。
              “嗯...”徐尹月转头看了看那个男孩的背影,摇头道,“奇怪,真像。”
              我不知她指那男孩像谁,大概是跟她旧相识撞脸了吧,反正跟我也没什么关系。我们俩继续往前走了半截车厢,期间遇到一个五官颇为艳丽的女子疾步而过,五官有些微妙的混血感,但和我眼前这个徐尹月的混血感又有不同。那女子看样子是在追赶某人,对我俩竟然也跟没看到一样,我俩赶紧让出走道中间,她连声谢都不道,风一样的奔过去了。我对徐尹月做了个“这人怎么这样”的鬼脸,她却盯着那女人背影出神,过了几秒才看到我探寻的目光,微微笑道,“妙理,不瞒你说,这是我这几年坐过的最奇怪的一班车了。”
              我心说,是挺奇怪的,这两个人都***没礼貌。
              我俩又往前走了一段,走到另外一节车厢,应该是一节豪华包厢车厢。徐尹月在一扇印着灰色浮雕的门前停了下来。单看门的装饰,这个包厢感觉豪华程度和其他包厢差到不知哪里去了。其他门都有一些明显的华丽装饰,唯有这扇门只在门镜下有一些灰色浮雕,连门把手也是平平无奇的灰色石头。
              “怎么了?”徐尹月问包厢旁边站着的一个男子。我才注意到包厢门边还站着一个个头很高的男人,我一瞬间以为他是保安,结果看到脸意识到他绝对不可能是保安。这家伙长的太俊了。作为一个保安绝对是浪费资源。我又仔细看了看他的打扮,坚信他绝对不可能是保安。
              “里面吵得exciting。”那男人耸了耸肩,“我可懒得凑这个热闹。”
              他又很有兴味的看了看我,我迎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他的眼睛里突然像灯泡亮了一下一般,闪过了某种东西。我心道我等个列车已经见过各种妖魔鬼怪打扮了,眼睛里闪东西这个实在是不算啥了。那男人刚张嘴,显然是想问我问题,徐尹月却先说道:“这位是林妙理,我刚刚在车上认识的。”
              我点了点头,那男人笑道,“你结交新朋友的能力真是一流。在下郑海玄,怎么称呼都可以。”前一句对徐尹月,后一句却是对我。他又看了看我,道,“看他们一时半会也出不来,要不要我陪你的新朋友走一走?”这句话我觉得稍微有些奇怪,他似乎直接默认我会同意跟他闲晃。
              徐尹月睁大眼睛,刚想说话,门忽然开了。我今天第一个看到的怪人,那个“美色男”,走了出来,一脸余怒未消的表情,看到我顿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出现在这里,有些惊讶都没来得及掩饰。他身后跟着一个垂头丧气的小姑娘,低着头看不清长相。那个“美色男”惊讶过后,很快的和我们打了一圈招呼,随即和那小姑娘走远了。江德清随后跟了出来,做了个筋疲力尽+无可奈何的混合表情,招招手让我们进来。
              “又怎么了?”徐尹月问道,显然已经见过类似的场景。
              “Extended essay on how I'm sandwiched between 兄妹, it's complicated and such a long story so just save it.”江德清飞快的吐槽了一句,这三个人互相看看,一脸苦笑中的心照不宣,我在旁边一脸懵逼。
              “没事,他俩去忙自己的了,咱们四个琢磨点别的玩。”江德清意识到忽略了我,对我道。


              IP属地:江苏66楼2018-04-16 0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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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三人将我让进包厢。我环视了一圈,这似乎是个一室一厅一卫结构的包厢,里面装饰相当朴素,基本都是黑白灰色,客厅里挂着一张巨大的男女彩色合照,男人看起来比那漂亮女人大上几岁,两个人都笑得很开心,女人看起来有点儿面熟。
                我们四个人坐下,简单聊了几句,那个眼带灯泡小哥旋即问我:“要不要打牌?” 我心说打牌谁不会啊,随即点头。江德清从茶几底下拿出一个大盒子,问我们几个: “打什么场景?”我心说打牌还有场景?就见另外两人犹豫了一下,徐尹月先说要打什么朝会,灯泡小哥摇摇头,说自己想打上诉案,江德清也皱眉,说自己想打大会议,三人谁也没让步,徐尹月转脸看到一脸懵逼的我,说, “干脆让妙理来摇好了。妙理,你打过这种牌吗?”我心说,这打牌还打出花来了?但也实在搞不明白他们在做什么,只能无奈的摇头笑笑。
                徐尹月递给我一个盘子,上面分了很多格,有一个可以拨动的指针,我随手拨了一下,那个指针转了一会儿,停到了 “内阁会议” 四个字上。我现在已经十分确定,这是一种我根本不知道怎么玩的牌,便示意我可以看他们三个先打。他们三个对我随机弄出来的这个结果显然都有点无语。我就看江德清手速贼快的洗了牌发给另外两人,然后从盒子里拿了一张图出来,图上是一张长桌。江德清念了一声 “博弈开始”那张图自己闪了闪,然后几个光字突然投射在了我们面前的空气上:
                主议题:8月事件。副议题:HISA代理局长人选。
                江德清看到这个主议题,立刻在嘴里咕哝了一句脏话。徐尹月白了他一眼,随即发了一张牌到桌上,正投到桌子首席的位置。那牌一碰到图,立刻立了起来,仿佛活了过来一般,却是个金发女人的半身像。灯泡小哥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打了另外一张牌到下首,立起来也是个女人,一个黑发女人的像。江德清咂了咂嘴,说, “其实我真的有点想看这两个人现实中相遇。”一面也打了一张牌出来,是个黑发男人的像。徐尹月笑道,“真是三足鼎立。”随即说道, “此事我也不尽知,还请众位从详道来。”灯泡小哥道,“可惜我不司此事,难以知道此中关节。但事发突然,恐怕不只是意外,难保背后没有他人搞鬼。关姑娘的事,我深表遗憾,已经前去致意,若有何需要,可尽管向我开口。”
                我心说,这难道是发了牌还要来段role play?还是这帮人只是在抒发自己的感想?江德清就接道,“现今事发不久,事情的全貌尚未完全水落石出,下结论为时尚早,杭贤妹还是谨慎说话为好。”
                那这肯定是角色扮演了因为那个灯泡小哥怎么看起来也不像什么“贤妹”,那张牌还说得过去。
                徐尹月又发了一张牌,是另一个黑发女人,形貌和之前那个黑发女人稍有不同。灯泡小哥笑了笑,说,“这要是我们打围城,你这两张牌打出来,我们就都别打了。”说着也发牌,江德清续接。几个人又你来我往的嘴里说来说去发牌,我越听越感到这模拟的场景相当的真实,因而更让我摸不到头脑,不像是什么简单的游戏。


                IP属地:江苏68楼2018-07-30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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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打完了一轮下来,感觉是徐尹月赢了,灯泡小哥收牌的时候一脸不太愉快的表情,我心说,老哥,不过打个牌而已,不要这么真情实感。江德清一路观察我的神情,发现我显然一点都没有摸到这个游戏的玩法,叹了口气,说,“我们干脆打军棋得了。”另外两人也点了点头,于是他又拿出一个盒子来,我们划拳分了战队,我和那个灯泡小哥在一个战队,江德清和徐尹月在另外一边(此时觉得我头上似乎也有灯泡在闪耀)。江德清铺开图,撒了一把棋子下去,那些棋子碰到图就活了过来,竟然是一个个小人,按照服色跑到阵地站好。徐尹月看了一眼图,感叹道, “这好像是四川那一次。”


                  IP属地:江苏69楼2018-07-30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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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清恋?我觉得有些耳熟,仔细一想,脑子里一亮,哎呀这不是那个写信手写体的女的吗?这么快就见到正主了,果然字如其人,霸气侧漏啊...
                    上完楼梯出了站(这个站的风格是如此的古老,我都看不出来是什么年代的),我发现这应该是一个类似于卫星村里的车站,周围零零散散分布着一些很矮的建筑,像有色彩的小蘑菇一样分布在一个斜坡上。周围都是山岩,树已经不是很多了。空气除了冷以外,还稀薄了不少。
                    怎么有一种我被拐骗到了山村里的感觉啊...
                    那女人带着我往山坡上面走去,我跟着爬了上去,最后到了一堵峭壁之前,顿时感到惊讶中混合着无语——我看到了一个在这个地方出现会显得十分奇怪的东西。
                    一个悬在山缝之间的大摩天轮。
                    这摩天轮越来越慢地转动着,下半部分沉没在山间的云雾里,有一根转动轴和其他的轴还不太一样,我看了几眼也没看出来是个什么东西。两边有类似栈道的东西,但已经折叠了起来。
                    那女人看到的时候,似乎咕噜了句什么话,然后转过头来看着我,神色有点奇怪。我看得身上有点发毛,忍不住问她,发生了什么?
                    她说:“日常通道关闭了,我们得走一条别的路。从现在起,务必把你注意到的所有东西告诉我。”
                    我愣了愣,看了看她的表情,似乎不是在开玩笑,但这女人目前脸上只有一个表情,所以我也说不好。为了保险,我问道,”所有注意到的东西?”
                    “所有。”那女人余光扫了我一眼,似乎有些没好气,转身下坡,“这条路会比较危险。”
                    “不是,我不是就来上个学吗,怎么走个路还得是危路啊?”我表示无语,站在原地没动。如果这是个玩笑,这一点都不好笑。如果这不是玩笑,那我现在就想退学。
                    那女人走了一段路,看我没跟上来,也没回头,只说了一句,“你不跟上来,晚上会冷死在这里。”
                    我看了看身上的短袖,又回想我看到的村子,这村子像一个死村。淦,我是拿了什么糟糕的剧本啊...我心里一边骂一边跟了上去。
                    转过三个弯,在一面山壁之前,那女人停了下来,开始左看右看。此时月亮已经稍稍爬了上来,红灰色的山岩上都镀上了一层白色的柔光。但越发的冷了。这地方的温差是真的很大。
                    女人在山壁上看了一会儿,在一处植被茂密的石头上似乎发现了什么,把左手伸了进去。我没看清她做了什么,但她把手抽回来的时候,我发现她手指上已经被刺破了,冒出红红的血珠。
                    “你被植物划伤了?”我翻了翻口袋,没找到创可贴。身上除了手机什么别的都没拿。
                    “是别的东西。”那女人抬了一下手,示意我不用找创可贴。她看了看我站的地方,走到了我前面。
                    突然,我们面对的那山壁上的一块大石,发出嘶嘶的声音,然后像沙子一样开始四下散落,那女人胳膊挡了一下,示意我退开。不一会儿,原来的大石不见了,露出一个洞口。
                    “集中注意力。”女人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确认我不是心不在焉,“不要半路跌倒。”
                    我看了看那女人,心中吐了一百个槽。说的轻松,这地方怎么这么冷,我感觉自己冻成了狗,能不能给我件衣服。
                    洞里吹来一阵阴风,女人啧了一声,示意我和她一起进去,我撇了撇嘴,我现在的表情肯定非常的不帅,跟在女人后面,猫腰走进了洞口。
                    里面比较黑,但也没有特别黑,进去一段之后就不用猫腰了。那女人和我走了大约有五分钟,她健步如飞,我接近跑步才能跟上她。她这个速度我都觉得她应该也是有夜视眼的。正在我想问“你是不是能看到路”的时候,女人突然刹住了,我差点撞在她身上。
                    “怎么了?”我问道。
                    “你看不到?”她反问道。
                    我越过她肩头向前看,发现前面又是一个悬崖。阴风扑面,闻起来还有点臭,我心说,垃圾站么,这味儿真让我有点犯恶心。
                    前面的黑暗浓度似乎变高了,我都不能很容易的看清楚有什么。有什么东西在轰隆轰隆的响,有点像打雷。我使劲眨了几次眼睛,又揉了揉眼睛,余光中,隐约看到,悬崖下面有一条污浊的河流。我听到的声音是这条河奔流过的声音。
                    污染严重,我心说。
                    “忘川的支流。”女人转过来,看着我道。即使在黑暗之中,我还是看到了她眼神里的严肃。“传说中孟婆煮汤的地方?这个水质真差。”我问,“...”女人嘴角抽动了一下,我觉得她忍住了没拍一下我的脑壳。
                    “我们不能沾到这里的水。”
                    怎么可能,这个距离,我狗刨都不一定能狗刨到对岸啊。


                    IP属地:江苏73楼2021-08-22 1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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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嘴里咕哝了一句,我没听清,听上去不是好话。对这个情况,说实话,我有点抵触,不说别的,这学校门还没进呢,已经胁迫我了,又是这种鬼情况,我心里有那么一小块想润回上海,另一大块又知道这没戏。
                      女人蹲下来四处摸索,我问她:“这是找什么?”她没好气的回道,“找块趁手的石头。就算迟到也罪不知此,这个安全入口真是一点都不安全,里拉娜真是个王八。你能看见?”
                      “能看见,但就一点点。里拉娜是谁?”这名字听着中不中洋不洋的。
                      女人没回答这个问题,她摸到一块石头后让我往后站,然后就看见什么影子一闪,随即那边传来很大的一声撞击声。她啧了一声,道,“这个距离我能勉强过去,但是我就不能带上你了。”
                      我没有感到很惊讶,毕竟想象一下她带我我觉得也有点尴尬,并且。。。实在是想象不出来她这么瘦的人怎么带我。老鹰捉小鸡吗,那可真是没有美感。她见我没有异议,叹了口气。这个时候我听到下面传来很多窃窃私语一样的声音,大部分听起来像梦话,但有一些听着语气还挺激烈的。那女人和我互相看了一眼,都知道这狗地方不能久留。还真是个欢迎来客的好入口,我心说。
                      她让我再往后退了一些,然后我听见一开始先是像敲钉子的声音,再是像助跑一样的声音,忽的一团大影子就掠了过去。
                      姐真牛逼,姐是我的乔丹,我心说。但我怎么过去?
                      那边又叮叮咣咣了几声,我心说怎么跟在装修一样,走上前仔细一看,原来架起了一条绳子一样的东西,我这边的钉在地上,绳子延伸进黑暗中,甚至看不清是绑在对面什么东西上。
                      “你高估我了,我是猴子吗,能爬这东西?”我啼笑皆非。老子体育课表现都菜的一批,除了拿游戏机可以说没有啥肌肉力量,让我爬这个?我觉得我还不如跳下去free swim。
                      “赶紧的,你掉下去你就跟这帮游魂一个德行了。”她在那边回道。


                      IP属地:江苏75楼2022-07-30 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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