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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Q
中断训练，黑子哲也一路小跑到赤司征十郎面前，瞧见赤司不显露山水格外冷静的面容，整个人都很惴惴不安。
“黑子，你觉得青峰现在的状况怎么样？”
丝毫不理解赤司的意思，黑子哲也看向球场中，青峰大辉连过三人，“大概可以说是完美了。”
“是吗？”转过身正面对黑子哲也，赤司征十郎看着眼前这个寄托了他很多期待的“幻之第六人”。
“那么，作为影子的你的意义在哪里呢？黑子。”平淡的语句，平淡的腔调，打乱了黑子哲也一贯的冷静。
“光越强影子就越淡，那么等到青峰强到一定程度，作为跟不上他的影子，你的存在还有意义吗？你也知道不只是青峰，紫原他们的进步都很迅速，很快的你就不会跟上我们了，那么对于这支队伍，你的存在也只是累赘而已。”
“黑子，帝光不需要弱者，我也不需要。”
额头上的冷汗映衬着黑子惨白的脸，不甘心，不甘心，在经历过以前必须要退部的不甘后，再一次的黑子哲也感受到了这种深陷绝望的情感，为什么......
为什么？望着赤司征十郎离去的背影，黑子哲也攥紧拳头，为什么这个人可以这么狠心......
“赤司君，你希望我怎么做？”低着头，黑子哲也问道，不同于以往的语调，黑子哲也的质问里满含的绝望、不甘与愤怒让球场上的人都吃了一惊。
被黑子的吼声吓到，体育馆内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面面相觑实在不知道该怎办好。
“刚才不还好好的嘛，小黑子和小赤司这是怎么了？”黄濑凉太担心的看着对立的两人。
“搞什么啊？”本来打球打得就很不爽的青峰大辉丢下球就准备往前，在他看来肯定是赤司说了些什么才让哲这么失控。
挡住青峰，绿间摇摇头：“交给赤司吧，他不会无缘无故做出这种事的。”
示意训练继续，赤司拉着黑子哲也走了出去。
扔过去一瓶水，赤司征十郎在黑子身旁的座椅坐下。
打开水喝了几口，黑子哲也确定自己冷静下来，看向身边他越来越不懂得队长；“赤司君，你希望我怎么做？”
回头看了一眼黑子，赤司征十郎想他大概是明白这种感觉的，进步越来越慢，越来越跟不上队友，那种恐慌、无奈......现在的黑子大概才刚开始是这样觉得吧，而他却直接点明了出来，真是残忍啊！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黑子，喜欢和青峰他们一起打球吗？”
不明白赤司的意思，黑子还是点了点头。
“那你觉得现在球队的气氛呢？”
“赤司君，你想说什么？”
“青峰的进步你应该也看到了，球队里的人就快要压不住他了，而按照他的个性，你觉得呢？”
“所以，赤司君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想到最近青峰的表现，黑子哲也皱起了眉。最近他和青峰的配合越来越糟糕了。
“以后，减少传球给他的次数，黑子你太惯着他了。现在的青峰恐怕连他在球场上的职责都不记得了。再这样下去，我不说你也知道。以后把球传给黄濑把吧，好歹是队里的小前锋,得分那么低太丢人了。”
“好了，回去吧。他们该担心了。”
“赤司君，我......”
“黑子，我知道你不喜欢帝光篮球部一直以来的理念，接下来的时间你也会越来越不喜欢它，这就是你跟不上我们的原因。.....老实说，黑子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或许并不是最适合你的队友。”
“高中以后不要和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在一只球队了，比起做队友我倒是更看好你做我们的对手。”
回到一军体育馆，赤司征十郎没管黄濑他们探究的眼神，直接收拾好东西赶往监督的办公室，路上拿出手机给依旧逃训的紫原发了条短信。
[
明天如果你依旧逃训，以后就不要过来了。
]
“小黑子，小赤司跟你说了什么啊？”一看见黑子哲也进来，黄濑凉太就扔下球一个健步跑了过去，青峰绿间也紧跟其后。
看着紧张兮兮的围过来的三个人，尤其是重点关注了下“问题儿童”——青峰大辉，黑子哲也摇摇头，“没什么，我先去训练了。”
明摆着不相信黑子的鬼话，青峰大辉一副哥两好的样子搭着黑子哲也的肩膀准备把人带到个小角落在细细逼问。
“Aho峰，你有时候真的很烦人啊！”一个手刀解决烦人的青峰，黑子哲也捡起篮球训练起来。
看到青峰的惨样，黄濑凉太毫无队友爱的往黑子那边赶过去，“小黑子，我来陪你吧！”
“黄濑君，请允许我郑重的拒绝。”
摇摇头，绿间想着等会儿找赤司谈谈。最近，赤司越来越不对劲了。

心疼想打球但是队友就是不顺心的小队长。

重重的摔倒在沙发上，赤司征十郎冷眼看着逼近的灰崎祥吾。
轻佻的吹了声口哨，灰崎祥吾用手背轻拍起赤司的脸，“想不到吧。”
看着灰崎疯狂的样子，赤司征十郎反而冷静了下来，环顾了下四周，确定灰崎没有给他留下一丝逃脱的机会，做好最坏的准备。脱掉外套，灰崎祥吾俯身扳过赤司撇过去的脸，虔诚的在右眼上落下一吻。
感受到右眼上离去的湿润的温热感，赤司征十郎睁开眼，“灰崎。”
这一声“灰崎”仿佛一记耳光，重重的打醒了沉浸在美梦中的灰崎。看着身下自己喜欢了很久的人，狂躁的心被一瓢冷水泼冷。好像无论他对他做了什么，这个人都不会有任何改变。上一次的强吻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这个人还是因为他的一通短信来到他家里，现在他的动作更是将他险恶的用心表现的透彻，这个人还是能够冷静的叫出他的名字。
无论他做了什么，这个人对他的态度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赤司征十郎的目光从来不会追逐着他，赤司征十郎的眼里从来没有他。
“该拿你怎么办好呢？”俯下身，灰崎祥吾将赤司征十郎拥进自己的怀抱，“征十郎。”
“好想这样叫你啊，一直叫下去，不过，我好像没那个资格。”
被人拥在怀中，赤司征十郎有些无措，太亲密了，不太适应的想要脱身，灰崎的话就响起在耳边。他不太能分得清这些话里包含的感情，这个他一直不太擅长，但是灰崎的痛苦他能感受到。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好像做什么灰崎也不会高兴起来。
将头埋在灰崎怀中，赤司征十郎沉默着，像个胆小鬼不敢面对任何超出他想象的事。
搂紧怀中的“珍宝”，灰崎祥吾轻笑起来，笑声中有苦涩也有快乐。凑近怀中人的耳边，恶劣的呵出一口气，看着赤司的耳朵红起来，灰崎祥吾蹭着那头漂亮极了的蔷薇色头发，闭上眼，“好乖啊，征十郎。”
不太大的客厅里，两个人依偎在沙发上，你不说话我也不说话。
电话响起来的声音让灰崎祥吾睁开眼，起身拿过电话草草说了几句。
从沙发上坐起，轻微动动被压麻的手臂，赤司征十郎看着走过来的灰崎祥吾。
“灰崎。”
看着灰崎直起腰离开，赤司莫名的觉得嘴角很痛，刚才灰崎在上面轻轻的吻了一下。
“渴么？”
接过被人戏谑的碰在脸颊的饮料，赤司征十郎打开喝了一口就放在了茶几上。
谢谢还没说出口，重新被人压倒在沙发上的赤司征十郎看着身上的人，很是无奈。
注意到赤司迷茫的神色，灰崎祥吾眼色暗了下来，将赤司肩膀上的衣服褪了下来。挑了一块能够被衣服遮住远离颈窝的位置张开嘴。
强忍住肩膀上的疼痛，赤司征十郎抓紧身下的布艺沙发。
松开嘴，看着赤司肩膀上渗出血的伤口，灰崎祥吾凑近舔舐起来。 任由灰崎动作着，赤司征十郎闭上眼。
等到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差不多两个小时，肩膀上的伤口也被处理的很好，坐起身意识到自己睡过去的赤司征十郎看着无人的客厅。
“灰崎。”
没有人回答他。
手机响起的声音让他反应过来，一接通传来的灰崎的声音让他安了心。
“醒了。”
“嗯。”
.......
“赤司，很抱歉今天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
“嗯。”
“赤司，骗我一次，好不好？”坐在候车室里，灰崎祥吾恳求着，“.....赤司，你喜欢我吗？”
耳边传来的隐含着期盼的声音让赤司整理衣服的动作顿了顿，思考好措辞，赤司征十郎开口。
“对不起。”
“你真残忍啊，我现在觉得咬你的那口太轻了，赤司。”仰起头，靠在座椅上，灰崎祥吾回顾了一遍两人之间的点点滴滴，苦笑着剖析着自己：“真的好喜欢你啊，好喜欢，从来没有像喜欢你一样喜欢一个人。真的要说起来，你可以说是我的初恋啊！”
“你是我的初恋，征十郎。”
“把我也当做你的初恋好不好，无论喜不喜欢我都把我当做你的初恋，好不好，征十郎。”
将门关好，走下楼梯，赤司征十郎停下脚步，回过身看着那扇由他亲自观上的门，良久后轻轻的温柔的对着手机对面的人说了声“好”。
额头抵着窗户，望着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灰崎祥吾给父亲打了个电话。
“嗯，已经坐上电车了。”
合上手机，灰崎祥吾在心里说了声再见。
很高兴认识你，赤司。
再见，征十郎......
用手遮住阳光，透过指间的缝隙眯起眼望着太阳，赤司征十郎在心里说了声再见。
再见，灰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