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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外楼》
蔡玉辞在楼下。
不知为何,她并不想听那两位到底在说什么。无论他们在说什么。她心里暗暗思忖。尽管他们一个是京城第一大势力的领袖,另一个是御赐的四大名捕之首。
把无情请到楼内之后,她被苏楼主遣到楼下等着。她坐在摆放着那只细玉打磨的梅瓶的桌子边等待着两位话毕。阳光透过玉瓶,俞现出它的晶莹剔透。
所以她只听到了那几声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后的开场白——
“苏公子。”
“成大捕头。”
“郡主怎么样?”蔡玉辞走出相府之后,蔡京叫来她的贴身侍女。“回禀相爷,郡主一切都好,只是……”侍女低着头,唯唯诺诺,“只是郡主她见了一个一身黑衣的蒙面人……”
“可听见郡主叫他干什么?”“相爷,奴婢……奴婢没听见……郡主把奴婢遣了出来……请相爷治罪……”侍女唯恐蔡京降罪,颤抖着的身子又伏低几寸。
“下去吧。”蔡京挥挥手。侍女赶紧跪谢快步走了出去,总算捡了一条小命。


IP属地:上海19楼2016-01-22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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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从小,她就注定要成为父亲手下的一根暗桩、一个臂助。她没有选择的权利。


    IP属地:上海21楼2016-01-24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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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她没有童年,只有替代之的诗词、女红——和平常大户人家女儿一样,只是比她们早得多。


      IP属地:上海22楼2016-01-24 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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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此之外,她还要学习武艺。


        IP属地:上海23楼2016-01-24 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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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岁之前,父亲一直会耐心的陪她戏耍。夏天带她外出钓鱼、玩蝈蝈笼,冬天陪她打雪仗、堆小小的雪人。
          到了六岁之后,她开始跟父亲给自己找的师父学习武艺。父亲不再陪她玩了,变得沉默寡言,而且大多数时间都皱着眉。那时的蔡玉辞虽然小,但也意识到了父亲的变化,但她一直只是认为可能她惹怒父亲之类,所以一直刻苦用功,尽力让父亲满意。
          可是她从未看见父亲笑过。
          父亲请来的师父是个中年人,兴许是因为她年纪小,特别讨人喜爱,兴许是师父中年方得了个关门弟子,师父格外宠她。即使有时她会使小性子不愿认真练功,师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
          就这样,蔡玉辞当了师父十年的关门弟子。对于她来说师父待她如父——甚至比父亲对她还要好。师父喜欢叫她小玉辞,她长大了这个叫法依旧未变,为此她却从不介意。
          十五岁的那一天父亲叫她去杀一个人,父亲说他作恶多端、万恶不赦:“去杀了他。不要告诉你师父。”
          杀坏人?
          她听了父亲的话没有告诉师父。她设下计划,那天晚上她隐蔽身形,走入京城那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IP属地:上海24楼2016-01-24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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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足房瓦,未踏落一片就窜入了主屋,又轻巧的踏上房梁,她仗着自己身形小不会被发现,潜入了那座房子。
            门缝外,一滩血迹从门内流出,因为天暗,且走廊里黑灯瞎火,她并没有发现。也因此,大门开启的一霎,她几要作呕——血流的地面上到处都是,她要杀的人已经死了。那死人手上,有一把剑,显然是临死前作过殊死搏斗。窗台上坐着一道黑影,那道黑影的手上正举着一把剑,正往外滴血的剑。
            窗外一轮残月清冷,照亮窗台上那个人的侧脸——是师父!现在的师父全然没有平常的慈眉善目,长长的柳叶眉带着说不出的凌厉,脸上表情格外狠辣。她吓呆了,突如其来的恐惧使她机械般转过身欲逃跑。因是突然的跑动,她踏地逃跑时发出了声响,使得一直低头看剑的师父一抬头就看见她了。
            蔡玉辞感到背后毛骨悚然。她在这凄厉的目光下无所遁形,只能缓缓转身。
            没想到师父看见她,原本凌厉的眼光居然慢慢变得温柔了下来:“小玉辞。”
            她也讶异她居然喊出了声来:“你……你不是我师父……”
            “你父亲不让你告诉我……”师父似在自言自语什么,听到她这句话之后双眼中似有一道电光闪过,凶狠如狼。但又立刻黯淡下来。
            失魂落魄的一声:“也是。”
            “也罢,这罪孽迟早要找上门来要我担,即然如此,我便担下来罢了。”一声尖锐的、打破平静的夜空的长啸破空而响。然后他慢慢站起身来,以一种格外温柔的眼神看着她:“帮我照顾好妻子儿女,就告诉他们,我的罪孽报了,从此之后一切全清。”说到这里,令人意外的是,她的师父其时已苍老的脸上滴下一行泪痕,顿了顿才说,“你父亲,不会放过他们的,哈哈哈哈哈!”
            伴随这几声凄狂的笑,和她惊诧的眼神,师父直直坠下楼去。
            门外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趋近:“抓住他!快!别让他跑了!”大门被狠狠撞开,迫于恐惧的蔡玉辞纵身一跃,本以逃不出去,但是她似是有上天眷顾,一落居然落在这家的后花园里,躲过了搜查刺客的人群,终于还是逃了出去。楼上楼下人影重叠,宅内各处火把纷纷亮起,一间一间屋内烛光纷纷点起,沉睡的人们听到嘈杂声都醒了过来。她在极度的恐惧中一边流泪,一边一步不停逃了出去。
            她知道,她不能停下。
            有一天,人的心都会变硬的吗?


            IP属地:上海25楼2016-01-24 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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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弧》
              孙青霞中计了。
              无情“请”他去帮他拜访一个景德镇上还算有名的制瓷匠人——张景怀,询问二十年前一桩陈年旧案的真相,而现在,他要问的人已经死了。而且作为一个前脚赶来拜访张景怀的人,且不说有不少目击证人,他自然是严重的被怀疑对象。
              问题是,孙青霞并没有杀人。
              所以当那小小的银钩取了张景怀的命之后,他才意识到中计了。
              其实他早该意识到的。进门来之时张景怀怀疑的神色在他身上扫来扫去,使得他内心极其不爽,他也惊异于自己的容忍,竟然只是冷冷的自报家门。那个时候,他就应该意识到张景怀脸上的表情不对。碰上有人来问陈年旧案的真相,有怀疑的神色是对的,但是这怀疑的神色中还有那么一点揣度和犹疑,那就耐人寻味了。
              或许惧于孙青霞的煞气,张景怀终于停止他的怀疑,犹犹豫豫开始说了。那是二十年前,要从当时两个极好的朋友说起。这对朋友都是年轻有为且关系极好,当时所有人都认为他们会有大作为,没有任何人会知道后来的背叛。
              但奇怪的是,张景怀一直都没有说出那两人的姓名身份。那个时候,他也应该意识到的。可怕的疏忽。
              正当张景怀说的兴起即将要说出那人姓名时,一个闪闪的银钩却飞进来了,而且还挺准,直接找上那人的脖子。孙青霞眼疾手快,将之抄了下来,却未料到醉翁之意不在酒,杀招在后边。一声惨叫,鲜血溅出,银钩已入脖三分。孙青霞破窗而出,还是晚了一步,竟叫那人跑了——跑时还不甚匆忙,显然有预谋。
              回去时,人已不见。只有一行血迹拖向门外,玩的一手声东击西。
              门外经过的匠人看到了血迹和孙青霞,惊呼一声:“抓凶手!”孙青霞当然不想被抓,自然一挪步就走了。


              IP属地:上海26楼2016-01-25 2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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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玉辞此时在孙尚书家。蔡京不知是为了何事到此处,更是捎上自己女儿。只有蔡玉辞心知肚明。
                “郡……郡主……”孙尚书家的儿子早闻其不成气候,现在惊吓的抖成一团。孙尚书想必已经警告过自己儿子她是什么人物,一定不能顶撞了。且不论她的父亲是当朝宰相,她自己都是显赫一时的外姓郡主,随便说一声都会惊起惊涛骇浪的。
                现在,她不想理孙尚书家这不成器的儿子。
                反正死期都不远了。
                “喵……”伴随一声慵懒的猫叫,一只浑身漆黑的小猫从大院里优雅的走了进来。看到这只猫,孙尚书家的儿子浑身都抖得更厉害了:“来……来人……把这只猫……给我赶出去……”
                仆人拿着扫帚走上来要赶猫,怎料蔡玉辞此时慵懒的一声:“住手。”然后缓缓站起身来:“这只猫,我要了。”
                孙尚书的儿子愣了几愣:“快……快……给郡主……”
                仆人面面相觑,终于一位上前去抱起猫,小心翼翼放在蔡玉辞怀里。蔡玉辞甚至还好整以暇的逗了逗猫,方才拉长语调,说了一声:“谢谢。”
                “郡主……郡主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嗯。”
                之后无话。
                蔡京总算从内室走了出来,蔡玉辞抱着黑猫亦尾随其后,孙尚书和儿子恭恭敬敬送客上轿子。看着轿子远去,他们在寒风中恭恭敬敬等之消失在街角,孙尚书的儿子取出汗巾:总算送走了这尊瘟神。
                蔡玉辞逗着怀里的小黑猫,捏捏它的眉心,猫舒服的“喵”了一声。
                其实她也很厌倦这样。她闭目休养一会,晚上还有更要紧的事情。
                天边一道凄美的光弧出现在天穹,映着阳灼烧的彩云。


                IP属地:上海27楼2016-01-25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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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漏洞里的声音》
                  班捕头急躁的走来走去:“成大捕头,一定是孙青霞,不要听他狡辩,此人素有案底,这次杀了人也没什么奇怪……”
                  无情在审视现场。
                  时不时停下检查各处。
                  血没有班捕头口中说的溅的到处都是。
                  事实上,血的来源有两处。
                  一处是张景怀被拖行时留下的一道浅浅血痕,另一道则是来自门外。张景怀死后不久,众匠人发现另一名匠人死在距离房子后门仅一米左右的后院里,脖子后的伤口在向外流出黑色的脓血。到现在,流出的血呈暗红色,少数呈现出紫黑色。死者戴着一顶鼓鼓囊囊的帽子,衬的他的脑袋有点奇怪。叫人翻过尸体来,还会发现地面上还有一道入土二分的小小银钩、伤口中斜插着一根针,入伤口很深。银钩有毒,针无毒。
                  再看屋内布置,一枚沾毒银钩。这与孙青霞的陈述不符。他的供词中,银钩无毒。
                  屋内屋外皆有沾毒银钩,基本可以判定至少可能是同一个人所下的杀手。但是从血迹颜色来看,他们似乎是死于同一时间的。大约死于傍晚时分,这点与孙青霞口供相同无误。那么问题来了——凶手是如何在杀了张景怀的同时杀了那匠人的?
                  据众匠人所述,他们只看见了孙青霞,并没有看到那匠人在后院,也没听见后院有任何声音。但孙青霞称其在追击凶手时余光撇到有一个匠人在后院。
                  那根斜插的针又是什么回事?针和银钩那个先中?还是两个同中?抑或银钩先中后又银针?那么银针不是多余的吗?或许只是障眼法?还是凶手失手?
                  从伤口方位来看,针并非致命原因,而银钩才是致命原因。
                  再从死者身份来看,此人半个月前方来景德镇,制瓷技艺虽说不上炉火炖青,却也是数一数二。从哪来不知道,单凭一手好技艺也还算受人尊敬,只是独来独往一点,自然无人在意。
                  无情在想。一边想的时候一边却在弹筝。
                  似是有意,似是无意。
                  一叠一叠音连弹,连绵不绝似乎毫无着力,却是自有铿锵有力的蕴意在其中。这真的不像病中之人所弹,但是病中之人又何曾有弹琴之力?
                  金戈铁马之声一一从那架筝中传出,仿似千军万马呼啸而过。战场上浓浓的煞气和敌意似乎被承载其中。其中有主将的文韬武略,也有前军将士无可匹敌的傲气、甚或每一兵每一卒的锋锐。
                  一道尖锐的升调,让人似看见一道恢弘的剑光号令全军进攻!这也宣告了这是一支战无不胜的雄兵!
                  “啪”的一声,琴弦应声而断。筝终究承受不住它主人弹筝的力度。


                  IP属地:上海28楼2016-01-26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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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弦断去的一刹那,无情眼中陡然放射出一道精光,轮椅一掉头回转,回到现场!
                    被翻过来的死尸依旧在那。
                    “疑点一,孙青霞不使用银钩作为武器。”
                    “他可以换手的。”班捕头嘟囔了一声,恰好落入孙青霞耳朵边。孙青霞冷冷瞥他一眼,嘀咕一声,他再不说话:“换手,那他也太深藏不露了。”
                    “疑点二,看这里,那银钩并非是一击即中,而是两次伤口的创痕。说明凶手要么是失手,要么就是刻意为之。这里是一道较大伤口和一道较小伤口的重叠。由于大伤口覆在小一点的伤口之上,所以难以发现。但是仔细看,有一部分伤口极深,与大伤口并不在同一个平面内,而且是已结痂的旧伤口——看外边翻上来的嫩肉部分,这伤应有一段时间了。”
                    “当时这个伤口虽小,但打的是死穴,当然足以致人死命,但是死者运气好躲过一劫。但这一次,银针直接扎在了同一个地方,看来是刻意要制他死命——只是针不足,再加上了沾毒的银钩。”
                    “疑点三,刚刚提到的银钩。后院的银钩是真,但屋内银钩却未必。若孙青霞所言是实话,那么屋内银钩如未被他掉包,应该就是他打下的那枚。他说他打下来的银钩无毒,但这枚却有毒,而且毒还涂得十分均匀,跟本不会有任何东西沾上这毒——”
                    “疑点四,没有凶手会在作完案、拖走尸体的情况下再返回现场。”
                    “疑点五,死者身份。死者在半个月前方才来此处,而且行事及其隐蔽,独来独往——而且,这里。”
                    死者戴的帽子夹层中,还有一枚无毒的铁钩。
                    “怪不得这帽子形状有点奇怪……为的就是派这个用途。”班捕头恍然大悟,“可是……为什么他要藏银钩?”


                    IP属地:上海29楼2016-01-26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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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者和凶手是同路人。”
                      “那尸体和银钩?”
                      “尸体被藏起来了,这会多半已经被人拖远了,就在这段时间。银钩和尸体都是死者做的障眼法。第一枚银钩是凶手发出的,那么远其实更本射不准,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孙青霞以为是要杀张景怀,自然拦下来,那枚银钩的确无毒,事后被死者捡起来用沾毒的换去,所以孙青霞余光会瞥到‘戴帽子的匠人在后院’,他当然不会怀疑那匠人,这里是制瓷的地方,有其他匠人也不足为奇;而后来另一枚有毒的银钩才是真正的杀手,由匠人发出,连着两枚发出的都是银钩,孙青霞自然认为是同一人发出,而此时远处窗外人跑起来,他自然出去追。”
                      “那死者与凶手是一起的,为什么死了?而且还是悄然无声的死去?”
                      “死于自杀。”
                      “自杀?”孙青霞眉挑了挑。
                      “那个银钩原本就是埋在地里的,死者怕自己无法正好倒在那银钩之上,先用针扎了自己的死穴再倒下去,所以针呈斜插状;而他又恰好如意料之中脖子上原来死穴上的伤对着沾毒的银钩。”
                      “所以从头到尾,沾毒的银钩都只是障眼法,愿者上钩。”


                      IP属地:上海31楼2016-01-26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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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弧》
                        孙青霞中计了。
                        无情“请”他去帮他拜访一个景德镇上还算有名的制瓷匠人——张景怀,询问二十年前一桩陈年旧案的真相,而现在,他要问的人已经死了。而且作为一个前脚赶来拜访张景怀的人,且不说有不少目击证人,他自然是严重的被怀疑对象。
                        问题是,孙青霞并没有杀人。
                        所以当那小小的银钩取了张景怀的命之后,他意识到中计了。
                        其实他早该意识到的。进门来之时张景怀怀疑的神色在他身上扫来扫去,使得他内心极其不爽,他也惊异于自己的容忍,竟然只是冷冷的自报家门。那个时候,他就应该意识到张景怀脸上的表情不对。碰上有人来问陈年旧案的真相,有浓浓的怀疑神色是对的,但是这怀疑的神色中还有那么一点揣度和犹疑,那就耐人寻味了。
                        或许惧于孙青霞的煞气,张景怀终于停止他的怀疑,犹犹豫豫才开口说了。那要从二十年前,当时两个极好的朋友说起。这对朋友都是年轻有为且关系极好,当时所有人都认为他们会有大作为,没有任何人会知道后来的背叛。
                        但奇怪的是,张景怀一直都没有说出那两人的姓名身份。那个时候,他也应该意识到的。可怕的疏忽。
                        正当张景怀即将要说出那人姓名时,一个闪闪的银钩却飞进来了。孙青霞眼疾手快,一道劲风将之打了下来,却未料到醉翁之意不在酒,杀招在后边。一声惨叫,鲜血溅出,银钩已入脖三分。正处视野中远遁的一道黑影、余光中似还有一个戴帽子的匠人,孙青霞破窗而出,还是晚了一步,竟叫那道黑影跑了——跑时还不甚匆忙,显然有预谋。
                        回去时,死去的张景怀已不见。只有一行浅浅的血迹拖向门外,显然尸体已经被人在孙青霞出门追击的短短时间内拖走了,玩的一手声东击西。
                        门外经过的匠人看到了血迹和孙青霞,惊呼一声:“抓凶手!”
                        然后丢下手中只制了一半的瓷器,逃跑。
                        那时,天边恰好勾起一道诡异的的弧。


                        IP属地:上海32楼2016-01-26 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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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玉辞身着时兴的缂丝绣罗衫,肩披紫色披帛,脚踏牡丹绣鞋。她此时在孙尚书家。蔡京不知是为了何事到此时来找孙尚书,更是捎上自己女儿。只有蔡玉辞心知肚明那原因。
                          “郡……郡主……”孙尚书家的儿子早闻其不成气候,现在惊吓的抖成一团。孙尚书想必已经警告过自己儿子她是什么人物,一定不能顶撞了。且不论她的父亲是当朝宰相,她自己都是显赫一时的外姓郡主,随便说一声放出点风声都会惊起惊涛骇浪。
                          现在,她不想理孙尚书家这不成器的儿子。
                          反正死期都不远了。
                          “那个……郡主……请……”孙尚书的儿子煞有其事的举起茶杯。
                          她只好举杯,稍稍抿了一口茶。很有余韵,一口唇齿留香。
                          “喵……”伴随一声慵懒的猫叫,一只浑身漆黑的小猫从大院里优雅的走了进来。看到这只猫,孙尚书家的儿子浑身都抖得更厉害了,唯恐蔡玉辞说不是:“来……来人……把这只猫……给我赶出去……”
                          仆人拿着扫帚走上来要赶猫,怎料蔡玉辞此时慵懒的一声:“住手。”然后缓缓站起身来:“这只猫,我要了。”
                          孙尚书的儿子碍于尴尬愣了几愣:“快……快……给郡主……”
                          仆人面面相觑,终于一位上前去抱起猫,小心翼翼放在蔡玉辞怀里。蔡玉辞甚至还好整以暇的逗了逗猫,方才拉长语调,说了一声:“谢谢。”
                          “郡主……郡主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嗯。”
                          之后无话。
                          蔡京总算从内室走了出来,蔡玉辞抱着黑猫亦尾随其后,孙尚书和儿子恭恭敬敬送客上轿子。看着轿子远去,他们在寒风中恭恭敬敬等之消失在街角——这是必要的礼节。等到轿子一颤一颤出了街角拐了弯,孙尚书的儿子取出汗巾擦擦冒出的一身汗:总算送走了这尊瘟神。
                          蔡玉辞逗着怀里的小黑猫,捏捏它的眉心,猫舒服的“喵”了一声。
                          其实她也很厌倦这样。一股浓浓的倦意涌上来,她闭目休养一会,晚上还有更要紧的事情,现在,她得养好精神。
                          天边一道凄美的光弧出现在天穹,映着阳以及灼烧的彩云。


                          IP属地:上海33楼2016-01-26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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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阳三尺雪》
                            蔡玉辞把这从天上降下的雪花片儿温柔的捧在手心里。很快,它就在她温暖的手心里悄然融化。只是一点点冰凉的触感提醒她,它曾躺在她的手心里。
                            这里是晋阳的葭月,一夜风雪,使得这里满城皆白。
                            不会有见血。
                            举目望去,皆是干净的、纯净的雪。太阳尚未升起,只是撩起了一角。它将会放出万丈霞光。
                            真的很漂亮、美好。
                            完全看不出这里曾被烧毁过,但又再次重建。据说那时的大火烧了三天三夜。
                            蔡玉辞知道,外边的雪已经积了三尺多厚。外边的一切都被厚厚的冰封冻了。包括城门外那条大河。
                            然后她轻轻的微笑。
                            很温柔,也不带杀气。
                            这才是她喜欢的样子。
                            她喜欢这里。
                            雪,覆了整个天地,洁白无瑕。
                            人间冷暖,你不曾知晓
                            早知结局,你不曾叹息
                            第二部分《晋阳三尺雪》【完】


                            IP属地:上海34楼2016-01-26 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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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部分
                              《六道众生》
                              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求不得,怨长久,爱别离,放不下。
                              当年佛陀将欲世界分成包括地狱道、饿鬼道、畜生道、阿修罗道、人道、天道在内的六道,它们在业力的果报下,永无止境地流转轮回。此所谓六道众生。
                              一袭白衣还梦,月上小楼。一曲笛歌伴长眠,清晨露寒。出尘的惊艳了月光。
                              何处旧年梦,依稀楼上人。

                              《昨夜西风凋碧树》


                              IP属地:上海35楼2016-01-26 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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