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尽管菲尼克和安德森很担心,我依然坚持让他们俩会自己的包厢里休息一晚上。对于我来说,这一晚上是很重要的:因为我说不了话,我不能什么都靠唇语,所以我只能靠书写表达我的意思。
晚上在我的笔尖中消逝,一抬头,已经是早上。
我并没有后悔自己写的这两份东西,因为每届我都是如此的为四区贡品上心,现在也一样。
菲尼克到主车厢的时候,我在喝着咖啡。在菲尼克目瞪口呆时候,我仍然在思考着一些事情——当初,我是如何赢得饥饿游戏的?眼前的菲尼克,也是拥有一头金发的健壮少年。
只是那年,菲尼尔17岁。现在,菲尼克14岁。
“马格斯早。”菲尼克坐到椅子上,手里看着那份资料,仔细的端量一下,慢慢露出笑容——自从昨天安妮跟他道别之后,他就没有露出过笑容。在得知他们得害怕,各种词汇涌出心头,可我的喉咙却抑制了他们。
我带了很多人上胜利者的宝座,同时也目睹了很多人的死亡。
我只希望,上天能对菲尼克好一点。或是私心,我希望菲尼克赢得比赛。
到都城的时间还剩下几个小时,阅读这份资料可以说是绰绰有余的了。可是海德森依旧重复的阅读那份资料,脸色苍白,和昨天在等待室时完全不同。我面对了很多届的贡品,我不断地鼓励。但是面对着眼前的海德森,我不知道该如何做。
我失去了所有的行动能力,从心里感觉到。我安慰不了这个孩子:她得不到任何安慰。我只能上前,对她进行安抚。
每届的四区团队合作意识都很强,但一上战场就慌了阵脚。
在进入贡品大楼那一瞬,仿佛还是很多年前,我和菲尼尔走入这里一样。而这届的饥饿游戏,因为技术的变革,竞技场不再是用铁栅栏围起来,或者模仿古罗马竞技场然后摆上许多机关一样,而是更加危险,更加深不可测。
我是最年老的胜利者,所以人们敬重我。
其实,我只是一个女子。一个希望自己的孩子赢得比赛的孩子。
然而,在看过这届其余十一个区的贡品之后,我发现菲尼克要手操胜券,首先就要解决掉三区和八区的贡品——这俩区的贡品造成的危险尤为之大,格外小心还不足以,必须首先解决。
“马格斯?”菲尼克呼唤道。
转眼间,菲尼克以及海德森在梳洗后回来了。我向菲尼克做了两个手势,菲尼克瞬间明白,“噢”了一声。
“什么意思?”海德森问道。
“解决三区和八区的贡品先。”菲尼克冷冷的说道。
“今晚就是贡品游行了,俩位年轻人行行好,我已经九十多岁了做不了什么事情了。”霍尔说道。
霍尔是一直在我身边的都城朋友,现在,她已经九十多岁了。但多年的保养,无论是从身材还是模样还是声音,她仍然保有一个妙龄少女的妙曼。
“霍尔阿姨你不用担心,你应该和马格斯一起谈谈如何为我们拉赞助。”菲尼克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