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编剧手下的T-BAG很真实,很真实, 第一:其实议论的人你没进过监狱,从那里出来的人,兵器的概念与常人是不一样的,在他眼里一个螺栓就是一个武器,一个区别针也是一个武器,一根细线也是一个武器,而且是致命的武器, 第二,在对人的生命上的看法也是不一样的,常人大都有家庭,孩子什么的,但如果是一个监狱里出来的人,他的身体是最轻的,没有感情,没有亲情,没有牵挂,他没有任何包袱,我在这方面就有同感,当我从监狱的大门里出来的一刹那,我觉的我什么都没有,活一天赚一天,自由这个时候对你是那么的不习惯, 第三:在监狱里我是一个受欺负的人,但在我出来后,不熟悉我的人就是连卖烧饼的都要白眼你,或敢打你,但你在所认识里的人里面,哪怕是一个很牛比的社会混子,他都要怕你,恐惧你, 第四:这点最重要,一个从没杀过人的人,他杀人的时候会想,我还有家庭,还有孩子,还有好多的东西要牵挂,而且他知道杀人后要坐监狱,但因为他从没走进过监狱那扇门,他恐惧,他恐惧的不是T-BAG,而是他恐惧监狱,恐惧失去自由,但T-BAG是100%能把你的恐惧实现的人,所以那个医生,那个二胖,都败在自己的恐惧中,而T-BAG是利用了别人的恐惧, 第五:人在求生的渴望下产生的那种意念,是你坐在电脑前或办公桌前的人做梦都想不到的,比如现在让你瘸着腿在铁道上一次只能走一个枕木那么远的距离你会走吗,或你愿意吗,但我在十二岁的时候因为小时听说火车不到车站不停的,而我抱着对新知识的探索与对新事物的好奇与论证,站在了火车面前伸开了双手,火车在冒着很长的火花下把车停了,而我被火车上的乘警打的那个残,火车在下个车站停车时把我放了下来,交给了两个车站派出所的人,我当时吓傻了,还好中国的条件差,在那两个警员出去送车时,我偷偷的从那个破窗户溜了出来,然后在不知道路的情况下,顺着车道往回走,从晚上八点走到夜里三点,跳墙到学校摸到自己的宿舍,而且还在腿瘸的情况下,瘸了一个多月啊,在平时走路都不敢走,还要让同学掺着,但在那个夜里,那种怕老师批评,怕家长打,恐惧夜里有鬼的情况下,走了六十多里路,所以,T-BAG会而且绝对能忍受那种断了又断的痛苦,而且痛苦那时对他来说也许是对生活的一种思考, 在第四监狱,我住的那个房间的前一个犯人,狱服上都有一组编号的,而且监狱里是没有名字的,大多是编号,他把狱服上的编号给磨下去,用牙膏写上,用两年的时间做纸工,用广告色与纸做了一身的竞服,包括警衔,警徽,全是纸的,在一天黄昏的时候,他穿那身衣服大摇大摆的从监狱正门出去了,然后爬上了一辆拉煤的车,他钻到煤里,用一跟空心的桐树杆来做呼吸用,而且那天警察也检查了那辆车,但他还是跑出省界了,然后在从车上跳下来后,他太饿了,去农田里摘西瓜吃,但不巧,被看瓜的老农给发现了,被老农的兔子枪给轰了一下,但他带着伤跑到一个农民家里的猪圈里,在农民不在家时爬出来吃一点猪吃剩下的东西,吃了一个星期,最后因为枪伤发炎实在忍不下去,被农民发现了,然后又被当地派出所给送到监狱里来了,这是我的狱友给我讲的一个中国的第四监狱里的一个活生生的真实的越狱人,所以,朋友,珍惜你现在的生活吧,在你没有知道你真正绝望的时候,不要枉意的猜想人这种动物会变态到什么程度,而且你是凭空想象不到的,因为你无法想象,所以你无法想象, 第六:商业价值论,T-BAG是牢犯,但现在是一个越狱的越狱犯,他活一天就赚一天,他杀一个人够本,他杀两个就赚一个,生意人都喜欢赚,杀人也是这样,但常人呢,你明白这个道理,但现在我如果说你去杀一个人我给你五百元,你会说我神经病,但如果是T-BAG,他可能会说你让我吃顿饭我都可以杀一个人, 第七,总上所言,我们挑编剧对T-BAG的刺,其实你想到的编剧都想到了,而且去监狱里看过好多的真实档案了,只是因为你没有那么绝望过,那么身轻过,那么纯粹的快感过,虽然我们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有过或这或那的阴暗的龌龊的卑鄙的绝望的念头,但你从来没有让那种内心的阴暗在这个世界上舞蹈过,所以,你不明白T-BA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