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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同人】致敬永远的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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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的话:
本来就有想写点关于潘子东西的想法,昨天在吧主的怂恿下总算下定决心。
业余的毫无文采可言,写得不好请轻喷。
上班族兼加班狗,不定期更新(如果可以,其实我也想日更)。
故事时间背景设定在潘子遇到三爷之后还没遇到吴邪的这段时间。
二楼不要抢...删了不要怪我。
依照惯例,潘爷镇楼。





IP属地:上海1楼2016-01-25 16:16回复
    谢谢白小姐提出,所以我删了上面发的部分,做了一些修改发在下面了,感兴趣的可以看一下区别。


    IP属地:上海45楼2016-02-03 1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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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上面的)
      第二天的祭萨活动我没有出去,潘叔和三爷果然和我预料的一样偷偷溜出去了,霍秀秀也一大早也不见了人影,希望他们不要被人发现,不然被赶出了寨子想再去找那个风水穴就比较麻烦了。
      侗族的祭萨节一般都是春秋两祭,一次是在农历二月的第一个卯日,另一次则没有具体的日期,都是在第一次稻谷丰收的时候。但是现在还是盛夏,很明显不满足这两个时间节点,不过考虑到不同地方的习俗可能不太一样,所以这也并不算是什么特别离谱的事。
      小瑶的家离祭祀的萨坛并不近,但是萨坛那边沸沸扬扬的声音依然能够隐隐听到。傍晚的时候,夕阳西下,温暖的落日烧红了天空的那片晚霞,欢快的歌声从远方传来,在琵琶、芦笙等乐器的伴奏下,本身就十分美妙的侗歌大合唱变得更加空灵婉转,在这橙红的古寨中涤荡回响。
      天色渐黑的时候,三爷和潘叔便回来了,他们没有提他们去做了什么,我也没有问,该让我知道的事我总会知道的。小瑶几乎是紧跟在他们后面回来的,手里提着从萨坛取回来的火种,这是他们的传统。
      晚饭后三爷让我们早点休息,明天就要出发去老祖湖探路了。我倒是一点睡意也没有,一来是我不习惯这样早睡,二来是因为今天是农历十四,一个我最讨厌的日子。潘叔几乎是一趟到床上就睡着了,不知道三爷带着他去干嘛了。我则翻来覆去胡乱思索着些奇奇怪怪的事,直到自己的意识变得渐渐模糊。
      “叮铃叮铃…”几声清脆的风铃声将我唤醒,我坐了起来看了看旁边,潘叔还在熟睡。
      “叮铃叮铃…”风铃声又一次从门外传来,这声音如此熟悉,魂牵梦绕。
      我揉了揉眼睛,穿上外套便起身朝门口走,推开了门走出去便是空荡荡的阳台走廊,月色怡人,晚风拂面,只是什么人也没有。
      “叮铃叮铃…”这次那铃声又从我身后的房间里传来,我转过身去,却发现房门紧闭,而且房门的样式变得有些奇怪。
      我又揉了揉迷糊的睡眼,这次看得更清楚了些,面前的房门是一扇白色的木质窗门,金属的把手还有门牌号,这显然不是侗寨里该出现的东西。我沿着门往墙边看,发现连墙壁都变成了白色粉刷的水泥砖墙,甚至连光线都变得异常的昏暗。我开始有些慌乱了,慢慢的环视起四周,发现自己此时竟然置身在一个狭长而且昏暗的走廊里,头顶时不时闪烁着的昏黄廊灯便是这里唯一的光源。走廊的两边都是并排的白色房门,一直延伸到黑暗的尽头,每个房门上都有一个长方形的门牌,可是不管我怎样仔细看,这些门牌都始终一片模糊,好像被蒙上了一层看不见的浓雾。
      我还未从无知和莫名的恐惧中醒过来,那叮铃叮咛的风铃声便又一次响起,这次声音的来源是漆黑的走廊尽头。我向走廊尽头望去,可是除了无尽的黑暗以为什么也看不见,仿佛在那走廊的尽头有一个可怕的存在正贪婪地吸收着所有的光。
      “叮铃叮铃…”那风铃声又一次从黑暗中传来,位置仍然没变,仿佛是在呼唤我,等我过去。恐惧在我的心中蔓延,我听着自己的呼吸声,双脚却在没有我的命令下开始迈步,将我的身体一点一点地向黑暗中带去。
      每一次当我靠近那个声音,那个声音又渐渐地远离我,直到我又一次靠近。不知道走了多久,一点昏黄的光开始出现在黑暗的尽头,随着我的走近渐渐地扩大,最后一扇和走廊两遍一样的门出现在我的面前,昏黄的光泛着些微红,透过门上长方形的玻璃窗透射过来,这一次我看清了房门上的号码:413。
      铃声从房间中传来,我的手又一次自作主张地伸向了门把手,扭开了门锁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的光线依然和门窗外看到的一样昏黄,房间里空荡荡的什么摆设也没有,一个小孩蹲坐在房间正中央的地板上,背对着我,静静地一动不动,仿佛木头一样。
      我的背脊渐渐开始发凉,那小孩背对着我,我却仿佛被一双无形的眼睛死死盯着一样。我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恐惧走进了房间,却不敢再走近他一步。渐渐地,我觉得那个背影似乎有些熟悉,仔细回想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于是我鼓起勇气沿着墙壁绕过去,想绕到那小孩的正面去看看他的脸。可是更让感到恐怖的是,不管我怎么绕,始终都只能看到他的背面,仿佛他就是一张纸,面对着我旋转,没有侧面也没有正面。可是我明明看得很清楚,那是一个立体的背影,我能看见他娇小得近乎有些畸形的背部上清晰的轮廓,甚至是他糟乱的头发。
      “叮铃叮铃…”那声音从背影身上传来,我始终看不到那个背影有任何的动作,一起仿佛都是静止的,那声音来自于本身。
      我咽了咽唾沫,决定靠近他,我的脚变得从未有过的沉重,每一步都要使用全身的力气。我感觉花了一个小时才走完这短短的几米距离,我终于来到他身后,触手可及。我的心开始狂跳,忍不住地胡思乱想着他扭过头来时那狰狞的面孔。可是好奇心还是占据了上风,我伸出了手去,轻轻地拍了拍那背影的肩膀,几乎是我触碰到他的那一瞬间,一股冰凉透过我的手掌袭遍进全身,刺骨的寒意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片刻,那个背影似乎终于感觉到了我的存在,他缓缓地扭过头来,颈椎发出咯咯咯地脆响,我看见了他的脸颊,他的整张脸就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睁开眼睛,浑身已经被汗浸湿,又是那个梦,如期而至,每次又总是在快要看见那张脸时醒过来。看了看窗外,天空已经泛白,扭头看向潘叔的位置,他竟然已经站在床边,他朝我丢了一件背心道,“换身衣服,洗个脸,那些人应该已经到了。”
      --第三章完--
      (to be continued)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66楼2016-02-11 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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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取陌奇的意见,三鱼共首薄片材质已改:
        三爷打开一看,里面包的是一枚硬币大小的银质三鱼共首薄片,做工出奇的精细,金丝鱼纹,琉璃鱼身,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67楼2016-02-11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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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上面)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耐不住性子。”三爷摇摇头无奈地笑了笑,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的注意力忽然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视线聚焦在了对面的湖滩上。
          我好奇地也朝那个地方看去,只是看了一眼便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对面的湖滩上似乎飘着一团诡异的绿光,也许是因为下雨的原因,又或许是因为太远,那团绿光模模糊糊的,就好像一团雾,看的让人毛骨悚然,难不成这荒郊野岭的还有鬼火?
          这时有人喊“没了,没了”,我才注意到那些水龙卷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奇怪,它们像喝醉了般摇晃着,形态越来越不稳定,很快,它们便从中间开始断裂,一个个土崩瓦解,被席卷而上的湖水又铺天盖地地回到了老祖湖里来。
          不知不觉间,湖面又恢复了相对的宁静,湖面又梦幻泡影般只剩下来回荡漾的水波和被雨水击起的层层涟漪。而那绿光还在那里,还是那个位置,只是这次我又听到了从那里悠悠而来的声音:“呜呜呜——”,空洞的声音混在雨声中显得格外凄凉,好像是谁在悲鸣,不,那分明就是在悲鸣,而且还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是变婆。”霍秀秀表情变得很严肃。很显然这不是我的幻觉,她也能听到那个声音。
          “确实跟小瑶描述中的一样。”我点头赞同。
          “走,我们过去看看!”霍秀秀用认真的眼神看了我,这让我感到有些意外,虽然接触得不算多,但是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她对一件事情这么认真过。
          “不,你不能去。”三爷说道,然后朝后边的帐篷喊了一声,“潘子!”(帐篷里立马传来小瑶的声音“哎,你跑什么,还没绑好呢”。)
          “我能保护自己。”霍秀秀有些不满。
          “这点我并不怀疑,但是从一开始我就没有答应你跟到这里来,而且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里接下来会遇到的事情都不是我所能掌控的。你奶奶的脾气你自己也清楚,你霍阿姨的事她一直很在意,万一你要是有点什么事,我就很难跟她解释了。”
          潘叔跑到了三爷旁边,“三爷,什么事?”他一边问,一边把只穿了一半的雨衣给穿上。
          “你手上的伤怎么样?”
          “三爷我没事,就是点皮外伤。”
          “那就好。湖对面的那个绿光有点奇怪,你和小潘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好嘞。”潘叔从李淘那里拿过两把卡宾枪和一个战术腰包,然后将其中一把扔给了我。在把腰包扣上的时候,他看到了旁边的霍秀秀似乎有些不高兴,猜出了是怎么回事便安慰道:“没事,霍小姐,潘子帮你把它抓回来。”
          “你们两个当心自己别被它抓去就好了。”霍秀秀哼了一下。
          潘叔朝她笑了笑,装备完毕,转身朝我撇了撇头,“走吧。”
          一想到我可能要面对是变婆那种传说中的妖怪就觉得有点不放心,又从茶水的手下那里要了一些装备以防万一。这时潘叔已经走出去很远,我只好一边装备一边小跑着赶上他,李淘也跟了上来,他说如果有危险他能帮上我们的忙。
          当你见过了青海湖之后便会觉得西湖小得基本算不上是湖,而这个湖比西湖要小得多,可即使是这样,沿着湖畔绕过去,一路小跑也要十多分钟的时间。一路上雨变得越来越小,哀嚎声越来越大,我回头看了看来时的地方已经渐渐模糊,我感到疑惑,就算是怪物,哭声也不可能传那么远吧。
          一个不留神,差点被脚下的卵石绊倒,于是收回神来专心前行,之前在营地前看到的绿色微光越来越清晰,它们逐渐变小,并且相互分离,看起来就好像两个大灯泡,或者是什么东西的眼睛。
          --第五章·完--
          (to be continued)


          IP属地:上海111楼2016-03-24 1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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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上面)
            “守墓人?这不可能啊,守墓者的任务一般都是由氏族承担,哪有到了其中一代就跑出去当医生的。”霍秀秀忽然说话了,我差点就忘记了这家伙的存在,按理说她应该是那种无时不刻都能让人注意到她满满的存在感的人,不应该变得如此低调。
            就这一分神,我便注意到了扩散在空气中的一种淡淡的花香,这种香味非常微妙,虚无缥缈,若有若无,闻了使人心脾舒畅。
            “这当然是可能的,毕竟你的父亲才五十岁左右,是吧?”三爷的话带着提问的语气,但他并没有等小瑶的回答,而是继续说:“李淘的失踪肯定跟他有关系,不过这更加证实了一点——我们的位置非常接近入口了。”
            小瑶的表情有些惊讶,很显然三爷的猜测全对了:“没错,从你们出发开始,我父亲就一直跟在后面。本想着等你们无功而返,却没想到你们这么不简单”,她朝我和潘叔这边看了过来,我好像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犹豫,很快她又把视线移回了三爷身上,“趁现在还来得及,回头吧,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看来你知道不少事情,正好能替我们省去不少功夫。”茶水齐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我们来合作吧,怎么样?帮我找到我想要的东西,我能给你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任何她想要的东西?茶水齐这牛吹得似乎太大了点,就算是世界上最有钱最有权势的人,也不可能做到给一个人任何想要的东西,更何况他还没有富到天理难容的地步,我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这台词怎么听都像是来自某些电影里的大反派似的。
            三爷没有说话,毕竟他也只是被夹来的,茶水齐要做什么我们无权干涉,更何况他做的事能减少我们不少功夫,何乐而不为呢。只是我隐约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我本以为是我听的那些奇怪的沙沙声,但是看向四周,只不过是风吹竹林的骚动罢了。
            小瑶叹了口气,从腰带里摸出来一片绿色的树叶,这片树叶的表面看起来十分光滑,但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直到小瑶轻轻地把它含在唇边,清脆、明亮的声音开始响起,我才意识到那是什么,那是木叶,用侗语说就是巴眉,这是一种很多少数名族都会使用的乐器,它甚至算不上是乐器,因为它太过于简单,只要满足几个简单条件,任何树叶都可以。
            “你怎么吹起树叶来了,怎么样?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吧?”茶水齐脸色有些难看,他以为自己说得不够清楚,于是又问了一遍。
            可是小瑶根本没有理睬他,只顾着吹自己的木叶,我开始感觉到不太妙,我看向了三爷,他也正看向我。四周那些沙沙声变得越来越大了,不,更准确地说是离我们越来越近,有什么东西正在朝我们过来。
            小瑶停下了吹奏木叶,抿嘴微笑,“既然你们不愿意离开,那么就永远留下来吧。”说完便转身逃去。
            “抓住他!”茶水齐大声喝道。
            茶水齐的手下刚追出去几步就停了下来,他们摸着自己的头和肩膀,好像是要抖掉身上的什么东西。一小团东西从我眼前闪过,掉在了地上,低头一看,竟是一条长着无数只腿的红色虫子,它在地上扭动着,就好像一只畸形的蜈蚣。啪,又有一只跟它长得一样的红色虫子掉在地上,声音越来越密集,那些虫子接二连三地从我们的头顶掉了下来。
            “是虫香玉!快跑!”三爷一声大喊,竹林里立刻炸开了锅,大家纷纷跟着小瑶逃走的方向朝林子外边跑去,才没跑几步我们便全都傻了眼。只见离开林子的方向,无数的虫子不断地从树顶上、灌木中、腐叶底下出现,火红的一大片虫潮密密麻麻的朝我们涌来,挡住了我们离开的去路。
            我们只能往侧方跑去,但是那里也早是满地的毒虫,它们好像有组织一样从四面八方聚拢,企图将我们困死。
            “她跟我们一样是从外面进来的,一定是沿途撒了虫香玉将睡眠中的虫子唤醒,然后用木叶声把它们引过来的。”霍秀秀披着雨衣,甩飞了爬到鞋上的一条毒虫。
            “这死丫头,别再让我活着看到她。”三爷看了一眼竹林深处,咬咬牙骂道,“大家都往竹林里跑!”
            (to be continued)


            IP属地:上海131楼2016-05-22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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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竹王寝陵
              “走,过去看看。”
              “等等,叔。”我连忙伸手拉住了潘叔,不让他走进绿地里。
              “怎么了?”
              “先别过去,这片空地里的这些绿色植物全都没过膝盖,里面藏着什么东西我们根本就看不见,万一这里面全是火烧条子我们就这样走进去肯定死定了。”
              “哪来那么多虫子,你要是害怕就先跟三爷他们待在这,我先过去,要是安全你们再过来。”潘叔转身就要走进绿地里。
              “潘子,小潘说得对,我们应该谨慎一点。”三爷也从那两棵巨竹后面钻了过来。
              “那要不我一把火把它们全烧了?”潘叔说着便去掏打火机。
              “别乱来!我们先看看情况!”
              “行,都听您的。”潘叔识趣地站在了绿地边上,他从来不敢惹三爷生气。
              三爷在绿地边蹲了下来,伸手从那片绿地中折了一截那种绿色植物,我注意到那种植物似乎还开着一朵小花,只不过那花的花瓣也是绿的。
              “三爷,这是什么?”
              “单从外观上来看,有点像石蒜科植物水仙,水仙虽然鳞茎毒素最大,但是整棵植物都有毒,虫子应该不会来在这里。”三叔扔掉了手里的植物站了起来,“潘子,开路吧。”
              潘叔听到三爷发话后立刻带头走进绿地,可是没走两步就停了下来,“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久前从这里经过。”
              走上前去看,有一条明显的踏痕从绿地边缘一直延伸进去,直到深处的巨大青石建筑中,绿水仙折断的地方还保持着很好的水分,确实是刚被踩踏过不久的样子。
              “我们走快点,说不定还能追上他。”
              潘叔走得越来越快,最后干脆用跑的,我紧紧地跟在后面,心里不时为破坏了这样美丽的一片绿色仙境而难受,只是片刻我们便离开了那片绿水仙地,双脚踏上了长满青苔的石板,眼前即是那座饱经风雨沧桑的威严石建筑。
              不知是什么原因,在我的脚一踏上这些青苔石板的时候,我的头便开始一阵眩晕,眼前的景物变得逐渐模糊灰暗,大脑中不断闪过一些奇怪的画面,似乎有什么人在我旁边说话,那声音低沉而且熟悉,“难受就少说话!”我想扭头去看,却发现身体麻痹了般不听使唤。
              “他叫什么名字?”这次说话的人的声音竟然和我一模一样,我的眼前又模模糊糊地出现了一个躺在床上的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婴儿。看着这个女人的同时,我又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也正在被什么人从后面盯着。身体渐渐的不再感到麻痹,于是我慢慢地转过身去,发现我的背后是一扇白色的木质窗门,金属的把手,还有门牌号,一切都好像在哪见过。环顾四周,昏黄的廊灯映照出昏暗幽深的走廊,走廊的两边排列的都是一样的门窗,在那走廊的镜头,有一个声音在呼唤我,在那里有一点亮光,那正是我要去的地方……
              又是那个小孩,他到底是谁,为什么总是背对着我?慢慢地伸出手去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终于察觉到了我,也慢慢地开始转过身来,模糊的面孔正渐渐的变得清晰。
              “总算醒了,你怎么晕过去了?”潘叔的那张胡茬的脸忽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又是那个梦,还是没能看清他的脸。那些不断出现在我脑海里的奇怪画面、声音,如果它们都是我幼年时的记忆,那么那个背对着我的男孩是谁?我的兄弟吗?他是否现在还活着,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个地方。
              “臭小子,听得到我说话吗?”潘叔扶着我的额头摇了摇我的脑袋。
              “我没事。”我推开了潘叔的手坐了起来,“三爷他们人呢?”
              “没事就好。他们都在祠堂里面。”
              “祠堂?”
              “三爷好像是这么叫来着,说这里是什么竹什么祠。”潘叔挤着眉想,硬是没能想起来那个词。
              “竹王祠!”我兴奋地立马爬起来,没想到这里还真跟夜郎王有关系,“走,我们也去看看。”
              (to be continued)


              IP属地:上海138楼2016-06-10 1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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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上面)

                (to be continued)
                不知道为说,说我写的东西有敏感内容....


                IP属地:上海142楼2016-06-19 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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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上面)
                  我不知道三爷他们是怎么想的,但是我觉得这个茶水齐实在是太可疑了,只是看着壁画就能说出这么具体的故事传说只能说他对竹王这个人研究得很深,但是像这样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地宫入口的机关并且打开入口也太不符合常理了,如果他自己本身是个倒斗高手,那么他还要三爷帮他做什么?不管怎样,他一定还藏着什么重要的事情没有告诉我们,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些事肯定和他提到的那个能帮助古夜郎国逃过劫难的力量有关。
                  “三爷你们先等着,我进去看看。”潘叔打开了自动步枪上面的战术手电,弓身小心翼翼地走入了地道。
                  直到潘叔从里边传来了信号,我们才跟着依次走下了台阶,这似乎是个甬道,用跟上面的祭祀台一样的青色石料砌成,这里空气中充满了湿气。潘叔就在前面十来米远的地方,他的手电光朝我们画着圆,说明一切安全。
                  当我们走近了,便发现似乎有丝丝微风吹过,脚下有少量积水,我甚至还听到了虫鸣,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三爷,这里塌了一个洞,能直接通到外面。”潘叔等我们都走到了他旁边后用手电照向了一侧石墙的上面,那是一个半米见方的洞,本来应该在上面的一块青砖似乎因为什么外力的原因塌下下来,带着些外面的泥土,风和虫鸣应该就是从这个缺口里传进来的。
                  “这个洞不是最近才产生的,至少已经有好几十年了,这块塌下来的青砖有明显的风化痕迹。”三爷检查了泥土堆里的那块青石板,“时间太久,已经分不清是自然塌陷还是人为造成的了。即使是自然塌陷,墓室的密封环境被破坏了这么多年,这里面的很多东西可能早就已经被毁坏了。”
                  “那我们岂不是白来了?”潘叔把手电光照向了甬道深处,那里是一个拐角。
                  茶水齐似乎也有些担心,但跟潘叔的那种不一样,他的表情里并没有丝毫失望的神色,“继续走,不管怎样我都要去确认……”
                  走到甬道的拐角,前面又是另一条长长的甬道,手电光虽然能够抵达尽头,但是人眼却看不清楚那是墙壁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我感觉那应该是一间石室,墙壁上刻着夜郎王多同捕猎奇兽的故事,石室中陈列着各式各样的架子,没有放任何东西,有的架子已经被破坏,碎片散落一地。墙的四周放着许多大小不一的罐子,但大多数都已经破烂不堪,在东南的角落里还躺着一具漆黑的古尸,披着一头长长的头发,一触碰就全部脱落了。
                  “嘿,你在晃悠什么呢?走路都走不稳,困了?”
                  潘叔的声音把我从想象中拉了回来,我对他摇摇头表示我没事,但心中开始莫名的不安起来,这些想象似乎也太具体了点,就好像置身其中一般,那么真实,里面的每一件物体仿佛都触手可及。
                  正走着,潘叔忽然用手拦住了我,真想问为什么,他便示意后面的人都放安静。他侧着脑袋,似乎在听什么声音。
                  我便也静下来仔细去听,没多久,我确实听到了一些微弱的声音,那声音似乎是:“呜呜呜——”,声音十分凄惨,且拉得很长。我猛然一惊,这是变婆的声音!
                  “叔,听起来好像是变婆啊?”我压低了声音问。
                  “操她娘的,没想到这里也有这鬼东西”潘叔小声的骂了一句,“我就不信这次还能让你给跑了。”
                  “这里可不是湖边,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见。”
                  “两支冷烟火棒就够解决她的了,你跟三爷他们一起留在这里,人多了我照顾不过来。”
                  “不行,那东西太敏捷了,你一个人太危险了,我给你打掩护。”
                  潘叔考虑了一下,点点头,“那行,不过你离我远一点,情况不妙就撤,不要管我。”
                  “都听你的。”我和潘叔之前在老祖湖旁边已经跟这东西交过一次手,潘叔看起来虽然像个粗人,但他大多数时候比我们都要聪明,不该冒的险就绝对不会冒,除非他已别无选择。
                  “你自己也要小心点,不要逞强,撤回来我们支援你。”三爷叮嘱道,他知道潘叔的个性。
                  “不会,三爷你们就放心的等着,看我去把她打成筛子。”
                  潘叔朝三爷咧嘴笑了笑,检查了下子弹就开始轻声地朝甬道尽头靠近。我秉着呼吸,保持着距离跟在后面,一场恶战又要来临。
                  ……
                  (第七章·完)


                  IP属地:上海151楼2017-01-18 1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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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虫潮末路
                    我们关掉了手电,置身于这可怕的黑暗中,我们不得不这么做,因为黑暗既能是她的武器,也同样能够是我们的朋友,黑暗能给我们提供保护,如果她也算是某种生物,也需要进食的话,但愿她不是依靠眼睛以外的东西来搜寻猎物的。
                    随着我们的接近,那哀嚎声越来越大,我的心跳加速,心跳声甚至盖过了那让人毛骨悚然的悲鸣。看着前面的潘叔,他始终是那么冷静,他的背影总能给人一种力量,就如同此刻,它给了我勇气,我感觉似乎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
                    那哀嚎声离我们很近很近了,就在前面不远处。我跟潘叔保持着大概四五米的距离,他忽然停了下来,如果我们之前预测得没错的话,这里应该是甬道的尽头了。
                    潘叔的位置发出了绿色的亮光,他折断了一根荧光棒,透过荧光棒的微光我注意到这里确实已经是甬道的尽头了,通道尽头的墙中间有一个一米来宽的入口,连通的空间似乎比甬道要大许多,应该是一间墓室。
                    潘叔是倚在角落里的,这样荧光棒的光就不会过多的照射到里面的空间,那哀嚎声通过这个入口传出来,我们无法分辨她的具体位置,如果我们决定要进去,那么给我们的反应时间实在是太短了,我们根本无法预料墙的那边是一个怎样的环境。
                    潘叔从绑腿口袋里取出了两支冷烟火棒,对我做了个倒数的手势后朝里面扔了一支进去,尽管我尽量侧着脸不去直视,但是我的眼镜还是无法一下子适应过来那强光而一片漆黑,然而直到我适应了冷焰火发出的光为止,除了那消失的哀嚎声以外,里面竟一点动静也没有。
                    这次我看清了,里面确实是一个墓室,透过入口的角度,我看到里面摆放着许多架子,以前应该是用来放兵器盔甲之类的东西的,光线到达墓室墙壁的地方已经非常微弱,但我仍然能分辨出那上面是刻着东西的。我顿时惊呆了,目前为止我所看到的这墓室的样子竟和我之前想象的完全吻合。
                    没等我回过神来,又一道强光刺激了我的视觉神经,潘叔将第二支冷焰火棒也扔了进去,短暂的间隔,潘叔竟然转身冲了进去,我慌忙地跟上。才走到门口,里面就传来射击的火光和声音,有一个东西从墓室右侧的角落窜到了左边的那些瓶瓶罐罐后面,那些罐子立刻被子弹打得粉碎,那东西又立刻爬到了墙上,仿佛一只巨大的长毛蜘蛛在天花板上迅速的游走,我看清了,那的确是变婆。
                    变婆似乎受了伤,就在她接近我们头顶正上方的时候掉了下来,我们急忙往两边闪避,她果然一着地就朝我扑了过来,我的衣服被撕裂,她撞到了墙角的那些罐子堆里,我和潘叔集中火力射击,她似乎想要挣扎,但伤势太重已经完全无法移动,直到我和潘叔打空了弹夹,她已经躺在那个角落里一动不动了。
                    “你怎么样?”潘叔用枪口戳了戳变婆,看样子似乎已经死透了。
                    “没事,运气好,就衣服破了。”我还有些惊魂未定,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结束得也太快了。
                    “瞧你那怂样,在外面的时候不会尽给我丢人吧?行了,去叫三爷他们过来。”潘叔拍拍我的后背,把我往门口推。
                    我不太记得我是怎么叫三爷他们过来,以及他们说了什么了,因为我走回去的时候又看了一眼那变婆的尸体,她躺的位置正好是墓室的东南角,她的姿势还有身边的那些碎罐子,和我想象中看到的那具漆黑的长发古尸一模一样。
                    (to be continued)


                    IP属地:上海152楼2017-01-18 1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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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之前猜想的一样,因为甬道那里的塌陷,这间陈列室里的大多东西都因为已经腐化了。”三爷找到了武器架底下金属氧化后的痕迹。
                      霍秀秀似乎对那具变婆的尸体颇感兴趣,茶水齐的那些手下巴不得离那个角落越远越好,而霍秀秀则看起来就好像巴不得把她解刨了看个究竟。
                      我则对墙上刻画的东西更为感兴趣,我总觉得这个地方似乎和我的记忆有某种微妙的联系,自从我来到这里,脑子里就不断地闪过各种的奇怪片段,每次我试图整理思路找到这些片段的联系,但那些片段却如梦境般,醒过来之后便烟消云散了。
                      这间陈列室里墙上的壁画大多都跟竹王多同的战功有关系,里面刻画了他在战场上英勇杀敌,凯旋而归的场景。但这之中也有一部分刻画与其他的不太相同,这一部分竹王多同的敌人不是人类,而是一只猛兽。这只猛兽长得非常奇怪,身体像貂鼠,头尾像豹子,跟旁边雕刻的普通百姓造型的小人比较,这种猛兽应该比老虎还要大上许多。刻画里他闯入人类的村庄,吞食人类的小孩和牲畜。而其后竹王多同的士兵去抓捕它,但都被它击败,壁刻的第二部分里,这只猛兽嘴里叼着一名多同的士兵,脚下踩着断碎的武器。周围还有很多人。它们手里的武器几乎全是坏的。
                      到了第三部分,这只猛兽似乎终于倒下了,一个壮汉提着一柄大锤子站在旁边,村民们则在欢呼雀跃。然而到了第四块,这只怪物又处于站立的状态,它张牙舞爪,风沙呼啸,似乎又活了过来。再往下则是竹王多同的士兵似乎找到办法用绳索和铁链将它给困住了,他们用火去烧它,但它却依然在火焰和燃烬中咆哮,看起来这样也没能杀死它。
                      我更加好奇地往下看去,在第五部分里这只猛兽又倒下了,不过和之前不一样的是,这次除了拿锤子的壮汉以外,还多了一个曲膝的士兵,他似乎在拿一堆植物对堵那只猛兽的鼻孔和嘴巴。接下来就是最后一幅,这只猛兽被带到了多同的王城,被栓在了多同的王座前,多同将它踩在脚下。“古时候的南蛮之地真的存在过这样的怪物吗?刀枪不入,连火都烧不死?”我喃喃道。
                      “这是风生兽,在少量的古籍中出现过,传说这种神兽刀枪不入,皮毛也不会燃烧,只有重锤其头部几十下才能将它打死,但是一旦有风吹入它的口鼻中,它便会立刻复活,只有用菖蒲堵住它的口鼻才能彻底将它制服。”茶水齐从我身后走过,他似乎也在看这些刻画,我没回话,直接走开了。
                      “这间墓室没有什么太大的价值,主墓室还在前面,通道被封住了,应该有什么机关能打开才对。”三爷检查完墓室尽头的那扇封闭石门回过头来说道,示意让我们找一找。
                      ……
                      (to be continued)


                      IP属地:上海153楼2017-01-18 1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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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叔点着了一支烟也像模像样地四处检查着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老高则在除了东南角以外的罐子堆附近转悠,我觉得他不是在看那些罐子有没有问题,而是在估量着值不值钱。
                        我在墙的一面发现了一块凸起的鱼型雕刻,这条鱼的鱼尾向着右下,头特别小,造型古怪,好像是被从别的什么地方硬拽过来的一样。用手去按了按,似乎并不是可以活动的。
                        潘叔的声音从对面的那面墙传来,“这工匠真是粗心,把自己家的神像给刻错了,这三条尾巴怎么就刻了一条?”
                        我立即过去看,那刻的分明就是一条鱼,并不是刻错三鱼共首图腾,只不过这条鱼同样刻得十分古怪,尾巴朝着左下方,脑袋畸形得只剩下一下半。“我在那边也看到一个,不过姿势不太一样。”
                        “石门边上有一条鱼尾向上的。”三爷立刻回到了门边再次确认,“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一定是需要三个人同时按下才能够启动。”
                        “哎,你还愣着干嘛,赶紧过去。”潘叔最后猛吸了一口嘴里的烟,扔在地上踩灭了。
                        我、潘叔、三爷将手放在了鱼形石刻上,互相看了看,然后三爷开始数数:“1……2……3!”
                        我们同时用力,那石刻果然如三爷说得那样,竟被按了下去。我们一同望向墓室里侧的那扇石门,期待着它的打开,谁料脚下一空,我整个人掉了下去,掉入了一个滑道中,顺着滑道一直向下滑,所幸这滑道并不是很深,我很快就滑出了滑道,摔到了坚硬的石板砌成的地面上,三爷和潘叔也紧跟其后地从另外两侧掉了下来,看来我们是一样的状况。抬头看了看我们掉下来的地方,滑道的出口已经封上了。
                        “三爷你没事吧?”潘叔一落地就立刻爬起来跑向三爷那边,不过三爷应该也没有受伤,落地后直接就站起来了。
                        “这个机关难道是个陷阱?”我揉了揉自己的屁股,感觉骨头都要摔碎了。
                        “不会,掉下来的那一瞬间,我隐约看到那个石门打开了,应该是开启石门的机关。”三爷环视起四周,这里是一个狭小的石室。
                        “那我们怎么都掉到这个鬼地方来了。”潘叔调整了一下他的头灯,他的头灯一直在闪个不停,似乎摔下来的时候磕坏了。
                        “要么是条捷径,要么是条死路,走这边,这里有一个台阶。”三爷的头灯所及之处果然有一个青石台阶,台阶只有几十级,几乎陡直的往上,那里似乎有一个出口。
                        我们没有花多少力气便来到了台阶上面,台阶的上面又是一个甬道,不过这个甬道更加狭窄,只有两米左右宽,而且并不深,透过头灯就能看见十几米远的地方有一扇和甬道一样大小的石门。
                        石门是活动的,可以从我们这一侧推开,我本来想着这样的石门肯定会花许多力气,没想到却十分轻松,只需要两个人稍稍用力就能推开。
                        这里又是一个石室,在我们站立的地方再往前几步便是一个只能看到一个向下的窄台阶。
                        “嘿,三爷,看来真的是条捷径!”
                        就在这时,石室的两侧忽然亮起了火光,墙壁上的烛台依次被点燃,一直从这狭长的这头燃到尽头,原本漆黑一片的石室被瞬间照亮。
                        整个石室呈一个狭长的泳池状,我越过潘叔的肩膀往石室低处看去,立刻被我所看到的景象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台阶之下铺满了密密麻麻的火烧条子,它们焦躁地在彼此的身上蠕动,翻滚,游走,并发出嘈杂的嘶嘶声,似乎因为这些火光而变得异常亢奋,整个石室简直就是一个它们的巨大繁殖场。
                        ……
                        (to be continued)


                        IP属地:上海156楼2017-01-18 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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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上面)
                          “不管走这条捷径有什么讲究,但是我们似乎没有时间了。”那些火烧条子似乎发现了闯入者的存在,有一些已经开始往台阶上爬来。
                          “我在这里还有几根这个,我们冲过去。”潘叔翻找着背包里的东西,掏出来四支烟火棒。
                          “没用的,这是冷焰火,燃烧起来表面温度只有几十度,根本伤不了这些火烧条子。”
                          “这些虫子在黑暗的空间中生活了这么久,而且对光源似乎十分敏感,虽然不能够彻底赶走它们,但是吓吓它们争取一点时间应该还是可以的。”三爷看着远处的那扇石门,那里就是离开这个孵化室的出口,“距离太远了,就这么几支根本没办法撑到对面的。”
                          “这里还有酒精和棉布。”潘叔从他的急救包里拿出来一小瓶医用酒精和几卷消毒纱布,他是从来都不带这些东西的,“拦路酒!”潘叔拿着他的水壶在我们面前晃了晃,“那个死丫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换掉了我的水壶,我不久前才发现。”
                          潘叔把外套脱了撕成两半,分别浇上酒精,然后用纱布绑在了我和他的自动步枪上面,做成了火把,“你和三爷先上。”他将两个火把都递给了我。
                          “那你呢?”
                          “你们走前面开路,它们没那么快回来,我给你们断后。”
                          “不行,我来断后,你和三爷走前面。”
                          “让你走你就走!磨叽什么?”潘叔点着了一支烟,然后把打火机也扔了过来,“再不走等它们都围上来了,我们全得死在这!”
                          “相信潘子,走吧。”
                          三爷首先点着了火把,我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点燃了火把紧跟其后。这些喜欢在阴暗湿冷环境中生活的生物果然对光线和热量十分敏感,火把一接近它们,它们便纷纷逃避,那些被火把烧焦的火烧条子在原地挣扎着,身体中渗出暗红色的液体,这些液体接触到地面后开始冒着白烟,我们捂住了口鼻,以防吸入而中毒。
                          潘叔跟在我后面,我尽量将火把往身后挥舞,但是虫子实在是太多,火焰一离开,它们又如同潮水一般迅速围拢上来。潘叔没有火把,虽然紧跟在后面,但是还是有火烧条子爬到了他的腿上,他便不断地将它们甩开。有一条已经顺着他的腰爬到了背包上,我急忙用火去驱赶,谁知这时潘叔刚好一转身,他的背包将我的火把打飞了出去,掉在了虫潮中,枪身瞬间就被虫潮给淹没,只剩着火的地方留有一小片净土。
                          我正傻眼着,潘叔就直接跳了过去,直接伸手将它从那密密麻麻的虫潮里捞了出来。他似乎被咬到了,触电般的抖开了爬到他手上的火烧条子后飞快的跑了回来,将火把扔给了我,“这次要是没死,回去得好好修理你一顿。”
                          跟预想中的一样,就在我们里石门不到十米的时候,枪上绑的衣服和纱布很快就烧光了,火焰已经小到对这些虫子起不了什么作用。我们扔出了烟火棒,然后踩着烟火棒驱开的一小片空地蹦到了石门前的台阶上,我们的脚一离开台阶,台阶立刻就被紧跟上的虫潮淹没了。
                          “用力推!”三爷喊道,石门被我们缓缓推开出一条缝,身后的虫子已经追到脚后跟了。
                          就在门缝中的光不断扩大的那一刻,我的脑海中又飞快的闪过一个画面,“趴下!”没等我反应过来那画面里是什么,身体就已经自动地将三爷撞开,我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刺入了我的腹部。我们摔倒下去,门缝中嗖嗖地飞出数十支箭矢一样的东西,它们擦着我的后背划过。
                          “快进!”我听到三爷的声音。
                          我捂着受伤的地方,没来得及看那到底是什么,只觉得潘叔在把我往门里推,我看到他的脚已经被虫子淹没。我被三爷拉了进去,潘叔将背包扔了进来,砸到了我的脸上。我坐在地上,看着三爷和潘叔把石门推了回去,砸死了那些爬进来的虫子,我想我们应该算是暂时安全了吧。
                          ……
                          探灯的白光照射在这圆形石室的弧形墙上,反射的光尽管如此的微弱,可是我的眼睛还是被刺得生疼。潘叔……别找了,我没事儿。”看着潘叔胡乱翻找着他的背包,我知道他是在找什么,那些纱布和酒精早就在对付外面那群东西的时候烧光了。
                          “难受就少说话!”潘叔把外套脱了下来,拿出腰间的军刀开始割。我倚着墙捂着左腹的伤口,里面还扎了半截箭头,每一次吸气都伴着隐隐的疼痛。血液从我指缝中渗出来,我甚至还能感觉到它们的温度。
                          “潘叔,你……第一次和三爷下斗……的时候,有没有中过箭或是……别的什么的?”
                          “他可比你惨得多,被扎得跟个刺猬似的。”三爷手里夹着烟,瞅了瞅潘叔后回过头来笑了笑。
                          “三爷你就别笑话我了,那次没有你潘子我早死了。”潘叔也笑了笑,帮我把伤口附近的衣服割开,“你运气好,以前咱可没有这玩意。”说着便把手里的一瓶云南白药给我看。
                          我知道他说的里面的那颗红色的保险子,一般都叫它“救命丹”,每瓶里边都有一颗,因为药效强烈所以只在救急的时候使用。
                          看着我吞下了保险子,潘叔一只手按住了我的腹部,另一只手在我的伤口周围撒了一圈药粉然后做了个要拔的动作,“忍着点。”
                          我刚想喘口气做下心理准备,一股血肉撕裂的剧痛便已经袭来,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抖起来,只是一瞬间,我便出了一身汗。
                          “拔……拔出来了吗?”我感到那阵疼痛似乎已经慢慢散去。
                          潘叔抬起头来看了看我,顿了顿,“好像有倒刺,伤口得先割开。”
                          “呃,看来我的运气……真是挺好。”我很快就接受了这个残忍的现实,心里不断地安慰自己,这回也许能留下个跟潘叔一样帅气的疤。
                          潘叔拿出了军刀在火折子上烧了烧,我感到背脊一阵冰凉,直到我大脑一片空白,疼痛再将它统统填满,眼前逐渐变得昏暗、模糊,最后什么也看不见……
                          ……
                          清脆的风铃声,白色的粉刷水泥墙和木质窗门,金属的把手还有那写着413的门牌号,我又在梦里了,一次又一次不断重复着的梦。我推开了门走了进去,我知道他就在那片黑暗中等着我。
                          漆黑的房间中间,他依然蹲坐在那里,脏乱的头发、畸形而熟悉背影。我伸手去触碰他,然后看着他慢慢地转过脸来。我等待着自己从梦中清醒,可是这一次他竟然完全将脸转了过来,我终于看清了他的面貌:竟然跟我的脸一模一样!
                          ……
                          (第八章·完)
                          (to be continued)


                          IP属地:上海158楼2017-01-19 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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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生门
                            那小孩朝我笑了笑,然后站了起来绕过我往外跑,我转身跟了出去,走出房门却又到了另一个房间。这个房间的光线很亮,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子,一个女人坐在床上,怀里抱着一个孩子,她的脸模模糊糊,几乎只能看清轮廓。
                            “他叫什么名字?”一个跟我的声音很像的人在说话,可是我却看不到周围还有其他人。
                            “我……”那个女人的嘴唇在动,她在说话,可是我的耳朵里却忽然混入一阵咕噜声,好像掉到了水里,一句也听不清楚。
                            我想要再靠近些,可是那个人,那张床,那个房间却如云雾一般渐渐散去,我的耳朵里渐渐传来了三爷和潘叔说话的声音。
                            “我们都试一遍不就完了嘛。”这是潘叔的声音,他就在我旁边,我能闻到他身上的那股烟味。
                            “他们可不会傻到这种程度。只要我们一猜错,就绝对不会再有机会试第二次了。”
                            “可惜没有炸药,不然炸它个大窟窿就没这么多破事了 。”
                            “我再想想,一定还有什么关键的线索没有找到。”
                            我睁开眼睛坐起来,腹部隐隐作疼,那是我受的箭伤,它现在已经被包好了,“叔,你没事吧?”我记得我看见他被那些火烧条子咬到了,茶水齐之前那个手下死前的惨状让我感到害怕。
                            “我能有什么事?你别乱动!”潘叔依在墙上,嘴里叼着烟。
                            “你被那些虫子咬到了,不是应该……”
                            潘叔给我看了看他那只被涂成绿色的手,“你忘了你口袋里那些剩下的草药了?”
                            我看了看自己胸前那个空空的口袋,这才想起我留着出发前小瑶分剩下的草药这回事。如果因为我之前的愚蠢行为害死了潘叔,我一定没脸再活下去,又或者我把三爷害死了,就算我没死,潘叔也一定会亲手宰了我。
                            “竟然醒了就帮忙一起想想这个局是怎么回事“三爷指了指石室周围的几个雕像,”如果我们没办法正确破解,最终还是死。”
                            “局?”我这才注意到身处环境的具体细节。
                            这是一个不大的圆形石室,除了我们进来的那扇石门以外,只有另外一扇门在它的正对面,而在这个石室的四周分别立了四个石头雕像,一个是婴儿破竹而出,一个是青年手持宝剑,还有一个则是将士饮酒,最后一个则是脚踩风生兽的人,他们全都刻得栩栩如生,可见工匠技艺的高超。
                            根据三爷的补充,这间石室的布置都很有讲究,婴儿破竹像的位置在正东,青年持剑像在正西,将士饮酒像在正北,脚踩猛兽像则在正南,石室的入口在东北,出口在西南。除了这四个石像和墙上的八盏长明灯以外,石室里再也找不到其他任何一件摆设。
                            “经过我之前的推断,我觉得这些雕像代表了五行中的四种,婴儿破竹是木,青年持剑是金,将士饮酒是水,脚踩猛兽是火。”三爷说道。
                            “哎,三爷,就这几个破雕像你是怎么看出这些东西来的?“潘叔打岔道。
                            “在道教的神话中,镇守着东方的神兽是青龙,他的五行属木,这婴儿破竹像应该是刻的多同从竹子中诞生的传说,竹是木。镇守西方的神兽是白虎,五行属金,持剑的青年像应该是长大后的多同,他手里的剑是金。”
                            “将士饮酒我知道,酒是水!“潘子又打岔道。
                            “没错,建功立业后的多同饮酒庆贺,他的酒就是五行中的水,雕像在正北,和镇守北方的神兽玄武吻合。“
                            “南方的守护神兽是朱雀,五行是火。可这脚踩风生兽像虽然正好在南方。”
                            “这什么疯兽跟火有什么关系?“
                            “传说多同曾经捕获了一只风生兽,刀枪无法将它杀死,于是把它放在柴火堆里烧,可是直到材都烧光了,这奇兽的皮毛却一点也没有被烧焦。“关于风生兽的故事我听茶水齐说过,印象很深。
                            “可是这五行缺一,土的方位是正中,可这石室的中间什么也没有,这个应该就是关键所在。“
                            ……
                            (to be continued)


                            IP属地:上海159楼2017-01-19 1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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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四个石像和地面都不是一个整体,也就是说它们都是可能可以活动的,这一点更加说明这几个石像就是启动机关的钥匙,而我们现在只差的就是找到那把正确的钥匙。潘叔之前说的都试一试是不太现实的,这种密封房间里的机关绝大多数都是致命的,因为我们根本没有办法逃跑或者躲闪,而我们直到现在还活着的原因就是我们还没有触发它。
                              “少的这一个会不会是故意的?”我忽然冒出一个想法,“要解开这个机关的条件本来就该是少一个。”
                              “你的意思我明白,五行是相生相克的关系,如果缺少了一个,那么也就意味着这个相生相克的平衡被打破了。”
                              “五行缺土,那么能关联到其他两种五行就是木和火,木克土,而火生土。”
                              “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到底是木还是火呢?”三爷打量着婴儿破竹像和脚踩猛兽像,“如果真是以相生和相克来设计的话,一定会有线索能够让我们知道到底是哪一种。”
                              潘叔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显得十分不耐烦,“要我说这些古时候人都是吃饱了撑的,修个坟还搞出这么多花花样。”
                              “要是不搞出这么多花花样,怎么能显得他们生前有地位呢,是吧?”我打趣道,“等以后咱叔死了,我保证修个花样更多的。”
                              “千万别,随便找个地儿挖个坑埋了就成,清静。”他说完便一靴子砸了过来,“臭小子,你这是在咒我呢?”
                              我下意识的用手去挡,却拉扯到了伤口,疼得我眼泪直流,“小心伤员。”
                              “会不会是火?”三爷忽然说道,“入口外面是死路,出口则是生路,入口在东北,东是木,出口在西南,南是火,这样是不是意味着选择木就是死,而火是生?”
                              我听起来感觉似乎有些道理,但仔细想想之后又发现不太妥当的地方,“如果四个石像只有一个是生的话,那么其他三个应该都是死,按照三爷你刚才的逻辑,水和金岂不是没有意义?”
                              三爷皱了皱眉,显然他也赞同了我的想法,“那还有没有其他的可能……我还没有想到。”
                              潘叔坐在一旁打了个哈欠,“你们慢慢想,我感觉我帮不上什么忙。”他又把烟盒子从口袋里拿出来了,不过这次他倒腾了半天,似乎是个空盒子。他挠了挠头,“三爷,你那还有烟吗?”
                              三爷找了一下,朝他扔过去一盒。
                              潘叔接过一看,高兴道:“嘿,还是新的!”随即撕开封皮,熟练的敲了敲烟盒底,两支烟嘴被抖出了头来。
                              “等等!”我忽然来了灵感,这灵感让我欣喜若狂,会不会是我们从一开始就想偏了?事情或许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复杂。
                              “等什么?”潘叔瞅着我,以为我是在说他。
                              我一边整理着思路,一边将我的想法告诉他们,“从我们发现这个局是以五行为核心的时候,我们就给这里的设置做了定义,婴儿破竹是木,青年持剑是金,将士饮酒是水,脚踩猛兽是火。”
                              “这有什么问题吗?”
                              “我们给这些石像定义五行的时候是考虑到了两种原因,第一个就是每个石像各自所在方位的守护神兽。东方青龙属木,南方朱雀属火,西方白虎属金,北方玄武属水,这似乎没错。“我稍微停顿了一下,”而第二个原因是我们从石像上发现了它们和五行的关联,竹是木,剑是金,酒是水,而把风生兽定义为了火。”
                              “你的意思是……”三爷若有所思。
                              “竹王脚踩风生兽的这座石像上面并没有火,我们是根据它皮毛辟火的传说才将它定义为火的。但如果它本来就不是火呢?”
                              “不是火还能是什么,刚才你们不是说土的石像少了嘛。“潘叔一副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大发现的表情。
                              “石像是少了一座没错,但是少的那座石像不一定是土。“
                              “你是说这座竹王脚踩风生兽像是五行中的土?”三爷想了想之后便轻轻点了点头,”确实,如果这座石像是土的话就很容易解释了,其他三个石像都是直接雕刻了人物和物件,只有这一座脚踩风生兽的石像里把脚下的地面也刻出来了。“
                              “没有规定说位置在南方就一定得放象征火的石像。“
                              “他们故意把其中的一个石像放错,就是为了误导我们,而真正少了的石像是火。“
                              潘叔笑道,“你们这说了半天,不还是少了一个嘛。”
                              “不,完全不一样。石像的位置放错就表示需要我们将它的位置放对,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你是怎么想到这么多的?”潘叔表示好奇。
                              我感觉自己已经渐渐膨胀,于是想先卖个关子,“我们先想办法把这座石像推到中间去,之后你就明白了。”
                              这石像看起来似乎非常重,但实际上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推,虽然很费力,单我们最终还是成功地将石像推到了石室正中央。脚下传来轰隆轰隆的声音,似乎是机关的机件启动了,我们看到眼前的这座多同脚踩风生兽像慢慢地陷了下去,而它原来摆放的那个位置上打开了一个方形的洞口,一座新的石像缓缓地升了上来。
                              “这才是火!”
                              那座火的石像完全升了上来,随后,西南方向的那扇出口的石门在最后的隆隆声中打开了。走近去细看那座升起的石像,这座石像很奇怪,站立的多同浑身燃烧着火焰,他闭着眼睛,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潘叔从后面狠狠地捏了一把我的脖子,“你还没说你是怎么发现这些的。”
                              我笑了笑,从他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了那盒香烟递到了他的手上,“还能有什么,我家潘叔帅气的抽烟姿势呗。”说完便拔腿就跑,跑慢了的话飞过来的就不再是靴子了。
                              ……
                              (to be continued)


                              IP属地:上海160楼2017-01-20 1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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