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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 《深海夜未眠》 喜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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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镇楼


1楼2016-02-04 14:32回复
    文案:在命运般的重逢里
    深爱的灵魂注定被唤起
    就算已经忘记你
    依旧会再次为你心动


    2楼2016-02-04 1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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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相逢碧海蓝天
      第二章 长夜遗失了水晶鞋
      第三章 风信子吹散的记忆
      第四章 津轻海峡也越不过的冬
      第五章 拥入怀中的心跳
      第六章 当我已经变成沉淀于光阴中的碎片
      第七章 藏住心的声音
      第八章 我在想你的时候睡着了
      第九章 沧海怎敌蝴蝶相忘
      第十章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
      第十一章 海鸥鸣泣时
      第十二章 我总是惦记少年时不快乐的你
      第十三章 记忆是张泛黄的旧相片
      第十四章 白头到老只是传说
      第十五章 爱者无疆
      第十六章 她用一座城,埋葬一个人
      第十七章 有没有人这样为爱痴狂
      第十八章 也许已经等不到春天了
      第十九章 遗忘的都回来了
      尾声
      写作笔记


      3楼2016-02-04 1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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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手打 楼楼表示不会弃楼 不需要别人帮更 所以大家可以点只看楼主


        5楼2016-02-04 1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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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工作证被记下了。”
          “放心,内区没监控。”
          这倒出乎许合子意料:“为什么?”
          贺宵笑得挺坏:“真想知道?”他凑近她身边,贴的近,热气呵在她耳朵上,“聚会要上要来许多美女,谁也不想被拍下正脸。”
          “你认识这游艇的主人么?”
          “不认识。”
          对方的语气是这样理直气壮,许合子几乎是微微一怔:“要咱被抓了——”
          “那谁也别供出谁。”他认真的看着她略微犹豫的脸,整整三秒才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哎呦,丁小冰,你今年几岁啊,你以为这是演《七侠五义》?”
          他笑了好一阵,才说:“放心,不会被抓的。”
          许合子瞥他一眼,反问:“凭什么?”
          “凭我是贺宵嘛。”
          他一手撑着长桌,笑得飞扬得意:“说真的,你不是卖游艇的吗?你……”他斟酌了一下,“没听过这个名字吗?”
          许合子摇摇头。
          她想了一会儿,问:“同行?”
          贺宵见她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便说:“我是帆船手。”
          许合子是真没听过“贺宵”两个字,因此只能略微茫然的看着他。
          贺宵清了清嗓子:“我……”
          没等他说完,一阵隐约的人声惊动了两人,贺宵往一边望去,忽然警觉地就骂了一句。
          许合子也怔了一怔:“这里还有另一个出口?”
          “是专门的vvip通道。”
          贺宵是真饿坏了,到了这份上,还不忘随手捡几块小点心,胡乱 口中,鼓着腮对许合子做口型:“跟我来!”
          许合子被他五指紧紧扣住。他们站的是甲板的另一头,跑回去的时候还得往游艇外圈绕。贺宵忙中还记得笑着看她:“咱们这样的在中国话里是不是叫‘逃命鸳鸯’?”


          10楼2016-02-04 1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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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一更 男主要出场惹 好激动好激动


            11楼2016-02-04 1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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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合子看着他的眼睛,对方眼中的错愕,是完全看着一个陌生人的眼神。
              乐铖白也怔了一下,两人这样沉默地对视片刻。很快地,他的眼里便恢复了冰冷:“你是谁?”他的口气冷漠,带着一种隐约的戾气。
              许合子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的每一个表情,都是这样认真,那冷漠也是认真的。许合子心里无数个念头转过,迟疑地提醒他:“乐……乐先生不记得我了?”
              乐铖白打量着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地问:“钟远山叫你来的?”
              许合子不知道他口中的钟远山是谁,犹豫片刻。她的沉默被乐铖白收入眼底,却当做了默认。
              乐铖白眼神渐渐变了,上下又重新打量了她一遍,这时才看到她正在淌血的小腿:“怎么回事?”
              许合子“啊”了一声,回过神,这才觉出疼。她刚才起身得太猛,扯动伤口,伸手一摸,手心里全是血,一看挺吓人的。
              乐铖白忍无可忍地呵斥了一句:“站着别动。”
              他天生洁癖,不能忍受任何的污秽,拿了药箱过来,口气里是淡淡的不耐烦:“卷起裤脚。”许合子把裤脚又卷得高了一些,露出膝盖。
              他蹲 ,指尖碰触她的腿肚时,许合子忍不住往后缩了一缩:“你轻点。”
              乐铖白耐着性子,动作轻了不少。他给她擦掉血迹,用药棉轻轻地涂抹着伤口时,洁癖的毛病又发作了,擦了一遍又一遍,都快给许合子擦下一层皮了。许合子按住他的手:“我自己来吧。”
              乐铖白抬眼瞥她一下:“怎么,我弄疼你了?”
              “没有!”许合子连忙顺着台阶下。
              乐铖白笑了笑:“有点意思,钟远山给了你多少钱?”
              他笑时的神情也是冷冷的,却和刚才的冷漠有点不一样。她沉默着,他便又问:“为什么要扮成工作人员上我的船?”没等她回答,便口气冷淡地猜测:“藏在船里给我个惊喜,钟远山是这么教你的?”
              许合子迟疑着看他。乐铖白把用废的药棉扔在小桶里,没说什么。
              许合子卷着只裤脚,穿着t恤,样子狼狈地坐在他身边,离得近,乐铖白身上浅淡的清香萦绕而来。他的衣服永远是这样干净崭新,整个人像生活在玻璃展台中的模特。仿佛这些年一直没变过。
              许合子思虑再三,终于最后探问了一次:“先生,我姓许……”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乐铖白闻言讽刺地看着她:“许小姐,你是不是想多了?”
              许合子却仿佛丝毫没被这嘲讽影响,脸上的表情一时复杂多样,惊讶欲言,黯然失神,终而只剩茫然。


              13楼2016-02-04 1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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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有这样一份起诉书。”他向她确认。
                许合子看着他:“是乐先生的意思?”
                “说实话,乐先生前天才把这份材料交给我。”钟远山看着她,几乎有点不忍心说出真相,“这份诉讼是私人的,目前不在寰宇的处理范围内。因为我们的法务总监,和乐总是校友,有这层关系,所以直接由他来代理。”
                “乐先生在哪?”突兀地,她忽然问了一句。
                钟远山并没觉得意外:“您要见他?”
                “我和乐先生不久前见过一面,关于起诉书中提到的这些事,那天,他当面和我承诺过不再追究。”许合子几乎哀求地看着他。钟远山咽下一口唾沫,犹疑片刻,只说:“好吧,我帮您问问。”
                她看着钟远山的身影渐渐地走向了大堂的另一个角落,正和手机那头的人说着什么。
                寰宇的总楼设计得十分漂亮,一主三从,远远地望去,是冷色玻璃幕墙拼出的全型。线条流利,内中宽敞明亮。因为主设计师是德国人的关系,几乎没有任何矫饰。午后灼烫的阳光,晒得整个世界发白,一束束纤维分明地透过高大的透明玻璃幕,聚拢在了花石地上。仿佛变作了盛夏的傍晚才会见到的一泊湖中的光影。而钟远山就踏在那浮着金光的水波,正和对方谨小地请示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走了过来,放下手机,神色复杂地打量了她一眼。
                “怎么样?”许合子问他。
                “乐先生正在打高尔夫,这半天都没工夫。”钟远山一字一句地说着,见到她的长睫微微地垂下,手指抓住衣角,几乎是掩饰不住的失望,终于是于心不忍,口风一松,“不过,在中间有一个休息的空隙,大约二十分钟。我正要带一份合同赶过去。许小姐,你要是愿意,可以搭我的车。不过——我不保证乐先生一定愿意见你。”
                他的口气委婉,就差直说“大热天的赶去也许是一场白费功夫”。许合子却是大海中偶然抓到了一块浮木般,无论如何也不肯放手的:“那么谢谢你,钟秘书。”
                钟远山这次又换了一部商务车,不是在江城送她去公交站的那辆德国辉腾,而是一辆奥迪a8.许合子猜测这是他自己的车,因为车前还悬挂着一只小小的平安铃。大约是手工做的,拙劣得几近稚气,轻轻晃动间,流苏缀子一摇一摆。底下还刻着一行小字“爸爸一路平安,美美。”美美是个小姑娘的名字,许合子随口问他:“钟先生,这是你女儿做的?”一路上崩持紧张,钟远山并不多开口说话。而许合子这一问,让他忍不住微微一笑。大约是因为说到孩子的关系,他的神色变得格外柔和。渐渐地,气氛越来越放松。许合子一直静静地听着,钟远山注意到她眉角的柔和,沉默片刻,才问:“许小姐,您不介意我多问一句。”
                “你问吧,钟秘书。”
                “你……是不是得罪过乐总?”
                许合子看着他:“为什么这么说?”
                “老实说,乐总并不缺这点钱,也犯不着为难一个小人物。”钟远山慢慢沉默,“这不是他会做的事。”
                许合子也沉默着。钟远山见她的神情安静,忍不住加了一句:“其实我看过你的资料,许小姐。”
                她抬起头,乌黑的眸子盯着他。高尔夫的俱乐部在半山,眼看近在咫尺,钟远山刹住车,却没有开门,收住笑容,看着前方:“你有过犯罪记录,曾经涉嫌大额欺诈,还进过监狱。”顿了顿,对方继续问,“我说得对吗,许小姐?”
                从他说第一个字开始,她一直低着头,摩挲着手中那只半旧的背包。垂着的眼底,掩住了许多的神情。直到这时,她才抬起眼,却并没有生气的迹象:“是。”
                “可是,我从没有故意要登上那只游艇。”她口气平淡地陈述,“就算你发现我有过不光彩的前科,游艇那件事,却从头到尾都是意外。所以,我不能容许你们这样轻易地污蔑我,伤害我的朋友,要我们作出赔偿。我并不是有意登上游艇的,也没有想过侵害乐先生的私人财产。”顿了顿,“从来都没有。”


                42楼2016-02-06 1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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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合子迟疑地抬眼朝他望去。 “这是家里的钥匙。” “过几天我要离开海城一趟。”他低着头,凝视着略微有些不安的她,“这里没有人。门库已经输入了你的指纹认证,随时都可以进来。” “你那吃惊的表情是什么意思?”顿了顿,他似乎噙着一丝淡薄的笑意,转瞬即逝,口气是一贯的傲慢又无礼,“难道,雇主不在时,家政人员就可以吃闲饭么?” 乐铖白这一走十分突然。突然到许合子第二天傍晚来时,别墅中已经空无一人。 小几上放着一本半开的英文杂志,温过牛奶的杯子仍旧静静地搁置在厨壁柜上,地板上有踩湿的脚印。甚至半露天的玻璃顶洗浴间里,浴池边长短不一的浴巾被随手漫不经心地撂在一旁,缓缓透着光的百叶窗让许合子一度以为外头的天色还早。 无意中按下遥控器,谁知led显示屏上却跳出了未关闭的画面。 乐铖白的私人生活向来十分讲究,就连庭中四时栽种的花木,也是由专门的园丁按期打理。因此将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洗浴间造置得如同小型休闲室,许合子并不奇怪。 她甚至忽然想起,这人是从小的身娇肉贵,少年时自己寄居于乐家便时常惊诧于世上怎么会有被宠得这样娇气的孩子。而纵使隔着多年的陌路,他骄纵奢侈的脾气却一点也没变。 抬起头,正要去关掉屏幕,许合子握着遥控器的手忽然停住。 屏幕中的自己,似乎有些无措。犹豫着按了几下门库前的报铃。片刻后,像是突然发现了上端的摄像头,于是对准脸。 “乐先生,是我。” 而后便是漫长的等待。等待中自己的神情似乎有些发怔。 一分二十六秒。 画面戛然而止,屏幕全黑。几秒后,重复的画面又开始不断播放着。 这场景再熟悉不过,是她头一次来这里。因为无措,甚至是些许的不安,整个人紧绷着,甚至没有微笑。那之后乐铖白便在那安保系统中输入她的指纹,从此省去了不少麻烦。 她记得他曾经在客厅中观看过这段录像,在她进门的一刻便及时地关掉。因此自己一直以为,录像只是安保系统中的一个环节,全然没有想到,乐铖白是刻意拷贝进档中。 许合子盯着巨屏看了整整几分钟,握紧遥控器的手又渐渐松开。“啪嗒”一声,遥控器应声落在了浴池边。她慌忙去拾起,跌落在浴池里。浴缸又大又沉,扶着池缘起身时,或许是想到了什么,许合子点开画面看了最后一遍。 屏幕中,自己的眼神似乎带着些许的犹疑。 “乐先生,是我。” “先生,我姓许……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许合子……我一定在哪里见过你,在游艇那次之前,我们就已经在哪里见过了,是不是?” “许合子,我们从前是不是认识?” “就算不认识,那么……也一定在哪里见过。” 是……想起什么了吗…… 还是,那些连自己也骗不过的眼神出卖了什么…… 许合子正出着神,兜里的手机忽然就响了。划亮来电显示,是贺宵浮动的头像。一边折着毛巾,许合子侧着头夹住手机:“什么事?” “猜猜我在哪儿?” 那头风大浪急,隐约可听见 拍岸。而贺宵的声音里除了飞扬的笑意,几乎再没有其他。 她反问:“海上?” 贺宵听得哈哈大笑:“哎哟,傻妞。你怎么这么好骗。” 她静下心,仔细又听了片刻:“训练区?” 儿童乐园这头的贺宵正得意洋洋地指挥着一群小毛头们抬高水枪,相互射击狙猎,自己却从水中半站起身,大步迈向了一旁的池子边:“再猜。” 许合子笑了:“你打算卖多久的关子?” “孩子们吵着要妈妈。”毫无关联地,他忽然说了一句,口气似焦头烂额,“我骗他们,等会儿就变一个妈妈出来。”


                  56楼2016-02-09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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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沧海怎敌蝴蝶相忘 “明天下午三点飞机落地,从机场高速出发,四点到家。”“叮”一声短信提示音,放在包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亮。 泳池边除了他们没有别人,包被随意搁在了栏杆边。贺宵随手拾起她的手机,正想出声,:“许……”手指无意划过解锁键,新短信内容毫无预兆地跳入他的视线。 许合子从另一头缓缓地游来,连睫毛也沾上的水珠。她像一只鸭子似的从水中仰头看他:“怎么了?” “你的短信。” 她“嗯”了一声,继续练习憋气和划动。而他坐在池边若有所思的望着她,她终于察觉到了他微妙的不对劲,从水中扶着栏杆上来,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已经差不多。 “怎么了?”她问。 贺宵拍了一下她的脑袋:“旱鸭子已经进化到了半水鸭的阶段。” 她忍不住笑了:“那……红烧还是清炖?” 他被她逗乐了:“我今天可没吃晚饭。” 她坐在池边,用毛巾一点点擦干长发,最后盘进帽子里,从包里翻出几张钞票数了数:“不如去吃大排档?” 难得她主动请客,从海胜的顶楼游泳池出来,两人沿着小路穿过几条街,

                    烟熏火燎的俗世立即展现在眼前。露天大排档十五块一个座位,可以三菜一荤,在此基础上再选的东西另外加价。她叫了芋艿、豆腐片和青菜。贺宵从铁架上的各色塑料盆里随意选了几样,做麻辣烫时,许合子独自走到店主身边嘱咐:“芋艿和青菜只要用滚水烫一烫就好。”
                    这是她第二次请他吃饭,贺宵盯着她碗里煮得像一坨白的食物,好一会才出声:“你减肥?”
                    许合子一边用筷子夹着芋艿大口往嘴里塞,一边言简意赅地答:“不是。”
                    “是生了什么病?”他追问。
                    “搭上一点边。”她放下筷子,似乎有些无奈的笑着看着他,“如果我不说,你一定会调查到底,对吗?”
                    “看样子我们越来越有默契了。”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食欲。”筷子被轻轻地搁在了碗沿,许合子表情分明写着诚实两字。
                    贺宵觉得自己有一刹那的大脑短路:“等等,你说什么?”
                    “只要是有味道的食物,我就会忍不住的往嘴里塞,怎么也停不住,曾经吃到胃 被送医院,也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双手,到最后就会越吃越快,甚至开始抓食。”她的眼珠乌黑明亮,仿佛是世界上最清澈的一汪静水,无声无息地与他对视,“这是几年前的事了,现在已经好多了。”
                    贺宵兀自喃喃:“可你平常并不这样。”
                    “我见过丁小冰给你送饭”似乎想到她坐在泳池边吃饭的画面,他不依不饶的反驳。
                    “那是因为……这种病发作有一个前提。”许合子看着他,“只有在情绪受到很大波动时候才会控制不住。”
                    “强迫进食症……又叫神经性贪食症。”
                    她顿了顿,“我第一次知道它,是在医生写的诊断书上,上面只有八个字,多重心理症状引发。”
                    他和她对视良久,才开口问:“刚刚去和老板说,把所有的东西用白水煮,是因为你知道自己今晚的情绪不对?”他没有说话,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他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她,“心绪受波动害怕诱发暴食,是因为刚刚那条短信?”
                    他在手机中从没有存下那个号码,然而两人都无比清楚的知道那数字背后的主人。
                    “你喜欢他?”
                    “没有。”
                    她浅色的眸子里望着她,仿佛这个世界忽然隐去了所有的繁华喧嚣,无边无际的安静中,只剩下他与她,那一声被一吓猴的的叹息轻得令人几乎觉得恍惚。
                    “其实喜欢他,也并不是说不出口的事。”
                    许合子低头翻开钱包,摸出几张钞票起身:“我去结账。”
                    “满桌的东西我还没有动筷子呢。”他按住她的手,免去渐渐黯淡的目光,有换上嬉皮笑脸:“喂,就算生气,你要陪我吃完东西吧。”
                    临别时她站在灯下数着付钱给老板,贺宵手指勾着一串车钥匙,懒散的靠在车边远远的看着他。
                    路灯的光晕温暖而美好,照在她身上,却让人感觉很清冷,就在这样地一刹那,他忽然意识到一件足以无声的填满心中所有痛苦沟壑的事,那就是许合子从来没有让别人走进过她的心里。
                    他从水中冒出湿漉漉的脑袋,仰头无声的笑着看着他,她在窄小的蛋糕手工坊就挨着她小心翼翼的一点点挤出手中的果酱。甚至是更早时,她握住他的手,对他说,是,你是我的朋友。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敷衍。


                    65楼2016-02-09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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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离他几步之遥的女人仍然是那个几个月前对他说“我想吃冰淇淋”,却在他转身的一刻一声不吭地掉头走进汹涌人海中的许合子。 她随时都会这样无声无息的离开他,仿佛从没有在他的生命 现过。他看着她一点点走进,饱满微翘的眼角,勾勒出一道细廓,不仔细看变会觉得仿佛永远含笑。那低垂的眼睫下究竟曾闪烁着怎样的情感,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为什么开心、为什么难过,他全不知道。 许合子在他跟前停住步,轻声唤到:“贺宵。” 他抬起眼。她于是笑了一笑:“送我回家吧。” 坐在车上无意中打开手机,她望着那条短信发呆。贺宵慢慢地开着车,转过一个又一个街口,无穷无尽的璀璨灯火与盛世中的男男女女,成为了夜晚川流不息的风景。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百无聊赖地绕过了一条又一条的大道,低着头,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屏幕。好半晌,才迟疑着按下几个字——“乐先生,两个月的合约已到期。” 指尖犹豫不决的挪动到发送键,半降下的车窗外忽然传来街边的一首粤语老歌,音响来得很大,轰隆隆的声音震得人耳膜欲裂。“从前,现在,过去了不再来。红红落叶,长埋尘土内。”是卢冠廷的《一生所爱》。 贺宵“咦”了一声:“还有人记得《大话西游》?” 许合子缓缓闭上眼,按下短信的发送键。重新睁开眼时,她已平复了心情:“国外也看《大话西游》?” “是在法国训练时,遇见一个留学的女孩子,陪她在公寓看家人寄来的老碟。”贺宵笑了一笑,踩着油门的脚不自觉地放轻,“那是很老的房子,下雨的时候拉上厚厚的绒窗帘,好像一个独立的小世界。她把音响打开,问我‘你看不看的懂中文’,原碟是粤语片,那时我的中文底子很差,只能理解最基础的书面语。可是她不知道,我却听得懂广东话,我的祖母跟着心上人漂洋过海前是老广东大户家的小姐。” 那个年代,难抛却身家富贵,跟着一个穷书生跑到美国留学大小姐,一定是很爱对方。要有多大勇气,才能抵抗流言蜚语,乱世烽烟,门第之差,有时甚至一念间的犹豫,也会从此万劫不复,生老病死任由天命,好在天公作美,人家这些统统变作后半生白头偕老的谈笑。 贺宵说:“小时候听长辈说,他们刚到美国时,我祖父还没念完博士,我祖母对外文一窍不通,只能做最普通的女工,最困难时甚至刚出生的长子险些病死了,因为两人私奔的缘故,和双方父母断然拒绝了与他们的一切往来,只当从未生过这两个孩子。” “可是,即使是最艰难的时候,祖母也没有抱怨一句。” “一生只有一个爱人,一生只说一次承诺。”两旁的高楼霓虹透过车窗玻璃,纷落的照映着他的眉目,眼神尽是少见的寂寥,“后来我遇见过很多的人,却再也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情感。”


                      66楼2016-02-09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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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遇到却又放弃乐铖白的第二十三天,生活仍然昏昏碌碌地向前,曾经在年少的心底浮现过千百次的怅惘终被冲淡成了一声可有可无的叹息,许合子忽然想,原来自己并不是沧海。
                        在她和他的重逢中,自始至终,她都只是一只蝴蝶。悄然无声地闯入,满怀失落地离去。庄生的梦境太短,容不得蝴蝶的天长地久。
                        36选7中彩票头奖的概率是八百三十四万七千六百八十分之一。
                        一位健康妈妈诞下同卵四胞胎的概率是一千一百万分之一。
                        在一个几百万人口的大城市无意相遇的概率是三千四百万分之一。
                        而一个平行世界中的男人再次遇到另一个世界的女人的概率是多少?
                        八点档偶像剧说,1%。
                        九点夜间新闻纠正,0.01%。
                        而午夜人间纪实告诉观众,真相往往趋近于无穷小。许合子没想到自己会是那个无穷小。
                        光可鉴人的黑色地砖倒映出纤长人影,头顶的水晶灯簇着一束璀璨光芒,深深浅浅地照在女人们扬起的下巴上。女导购员穿着清一色的黑裙,系浅色方巾。为人取下鞋穿上时,永远细声细气,笑容疏离。
                        入耳音乐是小野丽莎的《玫瑰色人生》。不急不缓,徐然悠逸,仿佛人生自该是一壶沏得香甜的咖啡,手摇机子缓磨咖啡豆,从橱中取出珍藏了几代的中国瓷盅,小碟上摆一枝今晨露园新摘的玫瑰。
                        店大,顾客又少,越发衬得门面冷清,好在奢侈品的旗舰店从来不拒冷清。
                        有的女人一眼扫过货橱,指着夹在中间的几个新包,一脸厌弃仿佛在看着廉价的垃圾:“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除了这几个,其他的都打包。”
                        有的女人在每一双鞋之间犹豫良久,最后叹一声气:“不如换家店?”
                        前者如乐铖白的新欢秦盼盼。
                        后者如被贺宵强拉进店的许合子。


                        73楼2016-04-02 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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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有一双乌黑明亮的眸子,对着一个人笑着,仿佛盈满了世上所有的快乐。乐铖白盯着那双眸子,却想起某个月色霜白的夜晚,那个叫许合子的女人醉倒在自己面前,抱着一只杯子,睁大的眼睛一点点闭上,最后扑通一声埋首在了双臂间。
                          那个时候的自己在做什么呢?他记得那天自己也喝高了,一向清冷的眼中沾染了些许莫名其妙的欲望,微醺着伸手推她,她却不动。
                          他只迟疑了一会儿,便伸手抱住她,将她慢慢地抱上楼。她的身体出乎意料的柔软,浅喘之间呼出的酒气扑在了他的脸上,令人不由得失神。
                          他停住步,就着抱住她的姿势,放下她,将她迅速压倒在墙上,另一只手撩开她垂下的乱发,鬼迷心窍地就吻了上去。
                          对窗的月光照在她光洁的额角上,他一点点地吻,从眉毛到眼睛,从鼻尖到唇角。她似乎从酒醉中清醒过来,微微睁开眼,迷离懵懂的眸子瞪着他。他停住动作,一手撑住墙,大口喘着气,等着她的发作或是顺从。
                          谁知她只是定定地看了他几秒,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场景,深吸一口气,眼圈渐渐泛红,眼底分明噙着泪水,唇角却莫名弯起。那笑容是十几岁的少女见到了心上人才会有的。
                          “乐铖白。”她的声音那么轻。
                          鬼使神差地,他轻轻地应了一声:“是我。”
                          “乐铖白。”她在醉中又叫了一声。
                          他不再应她,托住她的后脑,深深地深深地吻上去。那么用力地吻,似乎要将每一丝力气都辗转用尽,凶残得毫无章法。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着了魔,竟然对这样的一个女人动情。那羞耻还来不及提醒他时刻自恃的骄傲,一切却失去了控制。
                          他吻过她脸颊时,尝到了一丝咸凉。她无声地流着泪,用被吻得发肿的双唇低声着:“ 对不起……对不起……”
                          无端发难的那人是他,醉酒后占人便宜的是他,而她却在向他说对不起。
                          是梦吧,他只是怔了片刻,便不再理会。大概是梦,才会这样毫无逻辑;是梦中的女人,才会这样令人心弦难持;而也只有梦里的自己,才会这样陌生。
                          带着这样的不安和尴尬,他少见地失眠了,甚至在凌晨时分焦躁不安地醒来,在渐明的曙光中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她熟睡的脸庞。
                          谁知第二天醒来,她却全然不记得这一切。
                          是从这天开始……再也无法忍受她把自己当做一个路人……再也无法对她的刻意回避保持无动于衷。并不是因为骄傲被践踏,也不是因为她无心的欺骗,甚至不是因为她拒绝了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最后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了。
                          是怨恨吗?
                          怨恨一个不同阶层出身的贫穷女人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痴心妄想爱上自己,这理由连他自己也觉得可笑。
                          而现在,这个被他怨恨过的女人,在毫不动容地拒绝他后,却坐在了另一个男人的身边,用着从未凝视过自己的眼神看着那个男人。
                          他紧抿的唇角终于在秦盼盼一声又一声的撒娇中渐渐勾起,声音冷淡却含着宠溺:“不是说了挑好你想要的,把结账交给我吗?”
                          “乐……”
                          “还有……”顿了顿,他转过头,凝视着一脸惊愕的秦盼盼,“叫我铖白。”
                          秦盼盼一愣,声音都结巴了:“乐……乐先生?”
                          而对方仍旧这样无波无澜地望着自己。她终于一个激灵,完全清醒了过来,挽起他的胳膊,换上甜腻的笑容:“铖白。”转身的角度,不偏不倚,恰好对上几步外那对试鞋的男女。


                          75楼2016-04-02 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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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仍是风度翩翩的佳公子,因为天生长得好看,越发惹得众人艳羡。秦盼盼被他拥在怀中,却只觉得全身冰冷。这个人,冷漠、傲慢,浑身上下都是算计。靠近一步,便是万劫不复。一朝荣贵,原来竟是要舍命去换。与虎谋皮,不过如此。冷到骨子里,秦盼盼却是安安静静地坐在副驾上一声不吭。
                            由他送自己回校,他的名车停在校东门,由他自演一场好戏。等着乐铖白下楼,她站在走廊上盯着这人身影渐远,才掏出包中手机。
                            手指犹豫着,在删除和发送之间游移,过了片刻,秦盼盼终于面无表情地按下发送键。
                            扔在副驾上的手机忽然亮起,乐铖白正启动着车,随手拾起一看,竟然是秦盼盼的消息。点开,却是一段录音,不过短短几十个字。
                            “虽然答应了不再提起那个女人,却觉得没办法再骗下去。只不过是认识,却敢打着幌子出来招摇撞骗,这样的女人真是卑劣得叫人吃惊。所以,对不起,乐先生,只能把这段录音发给您。是非曲直交由您自己判断。”
                            他快速地扫过几行字,按下了播放键。手机开着免提,那熟悉的声音令他下意识地一怔。
                            “是。我们之间曾经深爱过,他爱着我,我爱着他。”
                            “后来有一天,两个人之中忽然有一人不再爱了。我离他而去,和别人在一起。他的心里却仍然惦记着我,每分每秒。”
                            他的心里却仍然惦记着我,每分每秒。
                            那是不属于他们的完全陌生的故事,可却真真实实由她的声音说出。恰到好处,水到渠成。仿佛那对深爱过的恋人,正是彼此。
                            “我们之间曾经深爱过。”“他爱着我,我爱着他。”午夜梦回,乐铖白从梦中惊醒,猛然坐起身。秋天薄霜般的月光从落地窗外照进来,水池中枯萎的几朵睡莲投下交织的碎影。梦中的震撼令他抿紧双唇,久久地沉默着。
                            睡得久了,便入魔怔,醒时大汗淋漓。枕头和薄被上全是汗渍,而他向来是爱干净的人,等不到明早让人来收拾,索性自己站起身,一手抱着被子,一手夹着枕头,大步向储物室走去。推开门时不小心踢到半开的抽屉,一屉的东西毫无预兆地掉了出来。
                            乐铖白只朝地上望了一眼,不由地停住步。
                            零落一地的都是同一款式的女式拖鞋,唯一不同的,只有尺码。
                            那是多久前的事了,那时仍是蝉鸣柳绿的夏天,黄昏的天气热得像蒸炉,而她在那个傍晚如约而至。家里从来没有女人用的东西,他站在超市的货架前,拿着一双女式的拖鞋左右打量,陌生的大妈停在身旁做参考:“哟,给媳妇挑拖鞋啊?”
                            直到拎着一袋不同尺码的同款拖鞋出来,他才察觉自己真是发了疯。心烦意乱地看一眼副驾上的购物袋,他一踩油门开出车库。外头是漫天的黄昏,霞光把一切打磨得仿佛老电影。近了,渐渐地,他瞥向手表,离约定的时间只差几分钟。
                            小区外的护栏才被撤去,车子已似离弦的箭一下子冲进了里头。坐在电控间的安保被吓了一跳。
                            开车进库,调密码,从那袋拖鞋中胡乱挑出一双,其余的随手塞进了储物间,把桌上的几份文件扔到了沙发底。
                            他用最快的速度做好了一切,然后坐在沙发上懒懒地打开视屏。
                            大屏幕上满满的都是寂静的彤光。渐渐地,一张脸出现在了彤光中。那女人有一双宝石般沉静的眼,令人觉得莫名哀伤。
                            她的声音也是静静的:“乐先生,是我。”
                            一分二十六秒,他按键开门,她低头走进来。
                            生命至此交融。
                            算起来他是第一次为女人买这样琐碎的小东西,拖鞋小巧,甚至带一点稚气。
                            他蹲下身,一双双拾起,抱在怀中,站在原地出了一会儿神,终于把这些和那浸了汗渍的枕被一起扔进了处理柜。
                            丁小冰头一次花大钱买化妆品,许合子觉得十分新奇。
                            一向只放计算器和账本的妆台上,堆满了各种霜、眼影和脂粉的小样,丁小冰在里头挑挑拣拣,一边往脸上抹,一边侧脸歪头撇嘴地观察效果。
                            许合子难得有空闲的休息日,拎了一只装满水的小桶,拧干毛巾,打算擦完窗子后洗一洗旧窗帘。无论丁小冰问什么,她的答案永远是“嗯”“好”“不错”“还行”。
                            丁小冰失望了:“我这是不是‘猴屁股扑粉——四不像’?”
                            “谁说的。”许合子站在凳子上专心致志地撤下一扇窗帘,想了想,安慰她,“你这是“淡妆浓抹总相宜’。”
                            “现在是上午十点,离晚上七点还有九小时。除去吃饭、补觉、打车、赶场,只剩四个小时。可我连妆都没化好。”超人丁小冰头一次为自己的性别感到悲哀。
                            许合子终于察觉到她低落的情绪,安慰她:“酒会上会有很多大人物,这些人忙着四处交朋友谈生意,不会有人注意到你。”
                            话虽如此,可这是丁小冰生平头一次被上司正儿八经地带出去应酬。
                            “我总不能让我们经理丢脸。”


                            80楼2016-04-02 0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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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吻不知持续了多长时间,王适看够了这两人的背影,一把拥住了秦盼盼僵硬的肩:“走。”
                              秦盼盼回过神,似乎仍有些魂不守舍:“哦……好。”
                              “这屋里还有几对?”王适似乎对方才偷窥的一幕意犹未尽,秦盼盼已出了一身冷汗,掌心濡湿,面上却仍竭力装出若无其事:“还是快出去吧,再待下去,就该被人发现了。”
                              到底顾忌着她是乐铖白带来的女伴,在众人前风光招眼,王适只得遗憾地离开。
                              纷沓的脚步声渐远,渐渐地,四周又恢复了一片星光盈然般的安静。
                              许合子慢慢从乐铖白身上直起身子,长吻后的唇角似乎噙着一丝狼狈,按住他肩膀的双手却仍一动不动。
                              乐铖白的发病来得毫无预兆,狂躁地踢开一盏地灯后,整个人便倒在地上不住抽搐。
                              许合子忘记了自己是怎么作出的反应,她似乎拼尽了力气按住他,却仍然无法止住他起身。而后她将他狼狈地压制住,随着身后一声门开的轻微响动,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药在……车里。”大汗淋漓的乐铖白轻轻开口。
                              许合子只是怔了片刻,立即冷静下来。她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会死人吗?”
                              “如果不吃那个药,会死人吗?”
                              恍惚中,仿佛回到了几个月前的游艇上,夜晚的水声星光,她冷静却又不失理智的话,她望着他时陌生却又复杂的眼神。
                              “既然上一次能熬过来,那么这次,也请你忍一忍吧,乐先生。”许合子望着他,两人似乎从没有这样贴近过,近得可以从彼此的眸中看到映出的自己,而她的心仍是一片宁静:“药物上瘾对身体的破坏,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他咬牙一笑,却硬挤出一丝力气:“怎么……突然……关心起……我?”
                              “哦。”她的声音很淡,淡得仿佛是月光下的湖水,“大概是不想被人发现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或者下一秒你被人送进医院,而我却坐在审讯室接受笔录。因为不想那样的事发生,只好委屈你了,乐先生。”
                              这次,没等他提醒,她已经眼疾手快地扯下了他的领带,在他几乎虚脱的时刻从背后绑住他的双手。男人的体重压在了她瘦弱的身躯上,许合子咬着牙,一点点扳过他的肩,将他慢慢扶正。从始至终,乐铖白一声未吭,只是静静地望着她。
                              终于将他安置好,她累得顾不上喘气,额角沁出大颗的汗珠,顺势滑坐在了墙角:“借你的肩膀靠一靠。”
                              一直未说话的乐铖白淡淡开口:“好。”


                              88楼2016-04-02 0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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