攘外
“朕昨日接到边关急报。北燕欲联合南楚吞并大梁。哪位爱卿愿前去游说?” 朝堂上鸦雀无声,大臣们低头不语。梁帝脸色一暗:“难道我大梁竟无人有这般智慧和胆魄?” 一人于御驾前行了揖礼:“陛下,臣愿出使北燕。” 梁帝满脸欢欣:“好!不愧为太师之子,果真有他的风骨!朕即刻选出百人与你同去北燕!”梁帝敛笑言道:“言阙。这使臣手节赐予你,此去北燕,安危难测,务必小心。大梁安危系于你一人之身!”言阙敛身道:“臣自当尽心竭力,不负陛下所托!不负大梁百姓所托!”说完起身告退。众臣望着他的背影,议论不止。
出使篇
北燕的哨兵急匆匆的奔向主帅营帐:“报!陛下,大梁使臣率百余人直奔我北燕大营!” 拓跋昊拍案道:“我北燕数十万将士竟连区区百余梁人都挡不住吗!”身侧谋士出言相劝:“陛下,区区百余人便敢只身闯入敌营,刀斧挟身而不退。想必是个胆略过人之辈,不妨见见。”
游说·舌战群雄
拓跋昊冷笑了一声:“听汝所言,似乎不是个尸位素餐,百无一用的酒囊饭袋,倒是值得一见。不过既然来了,就得给他壮壮胆,免得人家怪咱们招待不周。徐简,你和袁敏各带一百精兵,迎大梁特使入营。” 两人双手交叉行礼:“遵命。”拓跋昊凝视着大梁的方向,轻蔑的冷哼一声。他倒想看看是哪个毛头小子如此张狂。
“大梁使臣,北燕国君有请。”徐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言阙微微欠身还了半礼,命大军帐外等待,卸下佩剑,持旄节,随徐简入帐。徐梓伸手一拦:“大梁使臣,我们的陛下不懂大梁礼节,见到我们大王,请行北燕礼节。”言阙笑道:“哦?在下久居王都金陵,竟不知与我大梁通商多年的北燕国的君主不懂大梁礼节。我大梁底蕴深厚,文化礼节也是博大精深。听闻贵国渡王爷游学于各国,精通各国言语礼节,了解各个国家的民风民俗。登上皇位后反而不懂诸国礼节了?”徐简捏紧手中的剑,眯着眼说:“使臣大人说话可要小心点。”话音未落,剑已架在言阙颈上。言阙面色肃然,并无丝毫惧意。徐简收剑回鞘,面色如常,眸色却暗了暗。言阙微微一揖:“徐大人客气了,刀剑无眼 莫轻易出鞘。”徐简绷着脸说了一句“走吧。”便迈开步子领着言阙向中军大帐走去。徐简脚下生风,走的飞快,似乎忘了后面还跟着一个人。言阙却淡定从容,不紧不慢地跟上徐简的步伐。
徐简掀开军帐,边行礼边汇报“陛下,人带来了。”假寐的拓跋昊瞟了言阙一眼,打量过后心中的轻慢褪去几分。假装不知道言阙是谁,疑惑的看着徐简。徐简掌指言阙,对拓跋昊解释到“这位是大梁前来和谈的使臣。”又转身面着言阙“大梁使臣,此乃我北燕国君。”言阙敛身行礼“梁使言阙拜见北燕国君。”拓跋昊面上带了三分笑意“梁使请起,贵使不远千里来见本王所谓何事啊?”言阙手持旌节向前迈了一步“贵国与我大梁世代相交,鲜有纷争,两国百姓也通商通婚,一派安和。然北燕数月前联楚围梁,北燕王莫不是想断了与大梁的世代邦交,反目成仇?”拓跋昊听完言阙的话面色一冷,嗤笑道“便是我意图联楚攻梁,大梁又待如何?大梁才经一番内耗,兵力粮草空虚,梁王一面稳定朝局,一面又要想法子筹措粮草,恐怕分身乏术吧。”拓跋昊盯着言阙都不错开眼,好似害怕漏掉言阙一丝一毫的恐惧。言阙不疾不徐说道“北燕王可还记得一株往事?”拓跋昊开口问“何事?”言阙的声音似能把人带到过去“十年前,大梁北境军以两万兵力斩杀四万渝军于北疆。如今大梁的赤焰军比之十年前的北境军,战力有增无减。”拓跋昊冷冷道“我北燕将士非大渝那些蠢才可比,若北燕联合南楚攻梁,梁使觉得区区七万赤焰军能拦住燕楚十五万联合大军?”言阙握紧了手中的旌节“我大梁男儿愿将生死置之度外以身卫国,每个大梁人会不遗余力支持卫国之战。北燕王当真愿意为了南楚冒一冒这个险嘛!”拓跋昊眯着眼问“我放弃攻打梁国,于我北燕,有何益处?”“如若北燕与梁议和,则三十余年边疆无战,百姓安居乐业。大梁的茶叶、布匹、精美器具将会出现在北燕的坊市之间。若北燕执意攻打于梁,则边疆战火四起,大梁之器不进北燕,南楚乘虚而入坐享渔翁之利。”拓跋昊盯着言阙看了一会儿,挥手退去那些对言阙刀剑相向的军士 ,转头和徐简低声商讨着如何决断,一柱香内便有了结果。徐简以手成掌:“言大人,请!”言阙微微欠身,坐在拓跋昊的对面与之商讨北燕和大梁合作的细则。两三个时辰后,拓跋昊拍着言阙的肩直呼“先生奇才也!”眼中的欣赏之意毫不掩饰,言阙拱了拱手:“北燕王过誉了,某只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耳,当不得阁下如此厚赞。具体的合作事宜待某归梁后将详情上陈陛下,再遣使者与贵国详谈。”拓跋昊让徐简送言阙出了营帐,然后下令撤营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