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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说怎么每年这个时候澈师兄千方百计地想下山,哎,我原本还以为澈师兄挺正派的呢。”白易澈和宋辞安聊得很欢,风琉光没有半点儿存在感,只好一个人坐在边上搅着碗里的鸡汤,一个人絮絮叨叨。
白易澈摸了摸风琉光的头,哦不,确切地说是搓了搓风琉光的头:“我和你师父从小就认识,每年大约只能单独见这么一次,我能不千方百计出山么。”
风琉光嘁了一声:“平时见见面不就好了,还偏偏要单独见面。你们可别拿我当不懂事儿的小孩子。”
白易澈笑起来:“师兄的为人你还信不过吗?”
“原本是信得过。”风琉光吃了块肉,一边嚼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现如今可是得重新考虑考虑。”
白易澈在风琉光杯中到了些酒:“我们小光却是也不是小孩子了,很多事儿也是得慢慢懂起来。呐,男子汉喝些酒。”
风琉光抿了一丢丢,立刻呲牙咧嘴的:“你们这样干喝有什么趣,不如咱们玩儿个游戏吧,谁输了谁喝酒。”
宋辞安豪饮一口:“小孩儿就是鬼点子多,你说吧,玩儿什么?”
“嘿嘿……”风琉光撞墙弄势地笑起来,“这个师父师兄倒还真不一定玩儿的过我。”
半夜三更时,蜀山脚下。
“我说宋辞安你怎么这么重啊?”白易澈嚷嚷着,宋辞安面色通红的趴在白易澈背上,嘴里还嚷嚷着些什么,“你提的游戏把她弄成这幅样子,结果最后还是得我来承担后果,小光啊,男子汉是得有责任感的。”
风琉光跟在后边,手里拽着根狗尾草甩来甩去的,一路上还哼着小调:“师兄这可不是我不帮你啊,你也知道我从小不跟女生有肌体接触。而且这么好的机会想必师兄也是苦在身上,甜在心头,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这小破孩儿脑子里成天在想些什么。”白易澈狠狠地喘着大气。
风琉光一脸嘚瑟:“不是我想多了,而是你们根本就是这样想的却死活不肯承认……”
“她怎么喝成这样。”这种声音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幽远而冷清,听不出一丝情感。风琉光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哎呦我的天呐你终于来了。”白易澈气喘吁吁地把宋辞安从背上放下来,宋辞安迷迷糊糊地顺势一倒,扑进了解翾臣怀里。解翾臣一愣,还是把她抱了起来。
解翾臣皱起眉头:“她不是从来不和这么多酒的么?”
“嘿哟。”白易澈插着腰,大惊小怪地绕着解翾臣看了看,“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臣师兄换表情啊。”
解翾臣避开了白易澈的目光,冷冷地迈开步子上山了。风琉光愣了好一会儿才急忙跟上。
解翾臣把宋辞安抱进她的厢房,朝风琉光瞥了一眼:“你先在这里等一等,我等会儿领你去你的房间。”
“哦……哦,谢谢……师叔。”风琉光扔掉了手中的狗尾草,腰板挺得直直的。解翾臣看都不看她一眼,径直走了出去,风琉光才颤颤巍巍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