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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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藏在虞美人花丛中罪恶的罂粟,阳光雨露的滋养下也总是能生根发芽,茁壮成长,与他人无异。也许又是撕开道德伦理的界限,拼命往其中投入满满的私心与不甘,渴望能够得到结果,渴望得到关注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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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撞见告白场面的田柾国,感觉糟糕透了。
放在门把上的手没有下一步动作,右脚轻轻踮起来划了一个圈。田柾国收紧了怀里刚刚收上来的作业,听着透过门缝传来的尖细声音。
“老师…我…”
夏天到了,学校里的蝉鸣声震得人耳膜生疼,好几次自习时,田柾国都不得不掏出耳塞,才能落得清净。
干净好看的女孩子好像手里握着什么,粉色的信纸或是信封,隔着老旧的窗户看不清楚,田柾国只能扒开一点细小的缝隙,像是偷窥一样审视着办公室里的一幕。
金硕珍不知说了什么,田柾国只能看见他的嘴唇一闭一合,像极了他爱吃的草莓味软糖。金硕珍侧着身子,能看到绷紧的衬衫下纤细的腰线。今天没有穿得很多,但是衬衫还是老老实实地扣到了最上面,白净的脖子只露出了一小截,喉结随着说话而上下伏动。
信是被推回了女生的手里,披散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表情,精心挑选的裙子却被身侧垂下的手捏得皱巴巴的。
金硕珍有点慌张地解释着,嘴角的梨涡都看不见了。
田柾国想用力地关上窗户,最好能让金硕珍注意到,最好能让那个女生惊慌失措,也最好把刚才的一幕都关在办公室里,再也看不见。
最后还是轻轻地动作,隐隐约约能听到金硕珍的声音,说的似乎是“好好学习”“不要分心”之类的话。
田柾国敲门进入办公室时,那个女生已经走了有一段时间了。
金硕珍正在办公室里批改作业,侧坐的身子已经换回了端正的姿势,衬衫的扣子即使是温度升高了些也还没解开一颗,摊开的练习上可以看到红笔未干的墨迹。
田柾国把作业轻轻放在桌子边上,说了一句作业就放在这里了,就退身离开。
没想到却被叫住,手心里就多了一颗糖果。
“与舌头会发生化学反应,产生奇妙口感。”
包装袋上是这么写的。
田柾国疑惑地看向金硕珍,又被拍了拍手臂。
“作业最近写得很好的奖励。”
金硕珍抬起头来对田柾国笑,终于看到了熟悉的浅浅的梨涡,还有因为笑容而变得肉感的脸,格外像RPG游戏里奖励关卡出现的天使。
田柾国回家后还不停地拿出那个糖果,放在掌心里细细端详,纠结了半天也没能撕开包装袋。想着去超市再买几包吃,却也无疾而终,被告知从没见过这样的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