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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挽回不来的东西，只好假装从没拥有过
·
鹿晗转头看向吴亦凡，眼中情绪不明。
气氛一时间静下来。
许久，久到吴亦凡怀疑自己刚才到底有没有说过话时，沉静的空气终于被打破。
“你什么意思？”
吴亦凡闻言转过头正视鹿晗，眉毛轻挑，不作声。
“你觉得撞子韬是我安排的？”
“不然？”
鹿晗轻笑了一声，觉得不可思议。
“就算不是你，也请你离他远一点。”
“什么？”
“你自己清楚我在说什么。你明知道你在子韬心中的位置，明知道他接受不了背叛，而你呢？却一次又一次地利用他、伤害他！”
“你扪心自问，他对于你，就真的仅仅只是个复仇的工具吗？你明明不是冷血的人，却一直在做残忍的事。子韬于你，真就那么不重要吗？我劝你适可而止，免得以后做出什么后悔的事来！”
他不信，鹿晗对黄子韬，就真的一点情谊都没有。
鹿晗又一次陷入沉默。
再抬起头时，他脸上的表情叫吴亦凡琢磨不透。
“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
鹿晗看着他，神情不同于以往，吴亦凡说不上来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只觉得对方的眼神里带着份戏谑，掩藏着一丝挑衅的意味。
吴亦凡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很陌生，并不是他之前所以为的那样，看来明亮大方都只不过是浅显的表面而已。
也许，鹿晗才是他们之中，藏得最深的那一个。
鹿晗移开视线，笑了笑。
“如果我说，黄子韬早就知道了呢？”
不理会吴亦凡诧异的目光，鹿晗继续说道：
“我的事还用不着你来操心，倒是你，你以为，黄子韬为什么迟迟不肯接受你？”
像是被人戳到了痛处，吴亦凡感觉插在口袋里的手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鹿晗步步逼近，竟瞬间掌握了主动权。
“你当真不明白吗？在他身边待了那么久的人是你！最了解他的人也应该是你！可你对他的了解竟然还比不上我来的这几个月！你真的有用过心吗？”
鹿晗怎么会看不出来黄子韬的坚持。那个笨蛋以为谁都像吴亦凡一样，从来不会去关心身边的人。黄子韬不说，他也能看得出来，他是怕被金钟仁当作用来威胁吴亦凡的工具。
“我怎么没有用心？我对他好，是人都能看得出来，用不着你来说教。”
“是吗？那这＇好＇，到底是你以为的，还是他想要的？你到底是没问过他，究竟需不需要。”
鹿晗的语气很轻，打在吴亦凡的心上让他感到了不小的冲击。
他说的不错。好像从来都是自己一味的就着自己的意愿去给予，却忘了考虑他的感受。
鹿晗并不想跟吴亦凡作过多的纠缠。他观察着吴亦凡的表情，乘胜追击，冷不丁的留下了一句话后便扬长而去。
“该不会，你连一句＇爱他＇都还没有说过？”
这句话像是一把利刃，直直捅进吴亦凡的心脏深处。
为什么这些，连鹿晗都看得出来，自己却从没想过？
————————————————————————
病床上的人渐渐苏醒过来。一睁开眼就看见了正笑眯眯看着他的吴世勋。
“哟，醒啦。”
黄子韬坐起身，这一动作牵扯着全身都痛了起来。
“嘶——”
“痛吧，痛就对了，让你开个车都不让人省心。”
黄子韬对着对面说风凉话的吴世勋翻了个白眼。
正好这时，鹿晗走了进来。
“醒啦。”
“嗯。”
吴世勋让开身，鹿晗便来到了黄子韬边上。
“这下爽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不好好开车。”
鹿晗使坏地拍了下黄子韬的肩膀，力道特意放缓，却还是让黄子韬疼得龇牙咧嘴。
黄子韬真是搞不明白，这两人怎么说话都一个腔，不损损他心里就不舒服。
·
吴亦凡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地走进来。
他在床尾的位置停下，竟再迈不开步子向前。
黄子韬看见吴亦凡的样子愣了一下，之后见吴亦凡不再往前他心下疑惑却也无甚动作。
吴亦凡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终于说服自己移动步子来到黄子韬面前。
他不知道现在该如何面对他。
“感觉好些了吗？”
黄子韬点了点头。
一时间，吴亦凡竟觉得他和他之间除了问候再无其他话可说。
吴世勋为了调节一下尴尬的气氛，上前去一把揽住吴亦凡的肩膀，倒也不嫌他一身汗了。他挑起一边眉毛好笑的看着吴亦凡说道：
“怎么，哑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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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晗转头看向吴亦凡，眼中情绪不明。
气氛一时间静下来。
许久，久到吴亦凡怀疑自己刚才到底有没有说过话时，沉静的空气终于被打破。
“你什么意思？”
吴亦凡闻言转过头正视鹿晗，眉毛轻挑，不作声。
“你觉得撞子韬是我安排的？”
“不然？”
鹿晗轻笑了一声，觉得不可思议。
“就算不是你，也请你离他远一点。”
“什么？”
“你自己清楚我在说什么。你明知道你在子韬心中的位置，明知道他接受不了背叛，而你呢？却一次又一次地利用他、伤害他！”
“你扪心自问，他对于你，就真的仅仅只是个复仇的工具吗？你明明不是冷血的人，却一直在做残忍的事。子韬于你，真就那么不重要吗？我劝你适可而止，免得以后做出什么后悔的事来！”
他不信，鹿晗对黄子韬，就真的一点情谊都没有。
鹿晗又一次陷入沉默。
再抬起头时，他脸上的表情叫吴亦凡琢磨不透。
“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
鹿晗看着他，神情不同于以往，吴亦凡说不上来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只觉得对方的眼神里带着份戏谑，掩藏着一丝挑衅的意味。
吴亦凡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很陌生，并不是他之前所以为的那样，看来明亮大方都只不过是浅显的表面而已。
也许，鹿晗才是他们之中，藏得最深的那一个。
鹿晗移开视线，笑了笑。
“如果我说，黄子韬早就知道了呢？”
不理会吴亦凡诧异的目光，鹿晗继续说道：
“我的事还用不着你来操心，倒是你，你以为，黄子韬为什么迟迟不肯接受你？”
像是被人戳到了痛处，吴亦凡感觉插在口袋里的手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鹿晗步步逼近，竟瞬间掌握了主动权。
“你当真不明白吗？在他身边待了那么久的人是你！最了解他的人也应该是你！可你对他的了解竟然还比不上我来的这几个月！你真的有用过心吗？”
鹿晗怎么会看不出来黄子韬的坚持。那个笨蛋以为谁都像吴亦凡一样，从来不会去关心身边的人。黄子韬不说，他也能看得出来，他是怕被金钟仁当作用来威胁吴亦凡的工具。
“我怎么没有用心？我对他好，是人都能看得出来，用不着你来说教。”
“是吗？那这＇好＇，到底是你以为的，还是他想要的？你到底是没问过他，究竟需不需要。”
鹿晗的语气很轻，打在吴亦凡的心上让他感到了不小的冲击。
他说的不错。好像从来都是自己一味的就着自己的意愿去给予，却忘了考虑他的感受。
鹿晗并不想跟吴亦凡作过多的纠缠。他观察着吴亦凡的表情，乘胜追击，冷不丁的留下了一句话后便扬长而去。
“该不会，你连一句＇爱他＇都还没有说过？”
这句话像是一把利刃，直直捅进吴亦凡的心脏深处。
为什么这些，连鹿晗都看得出来，自己却从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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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的人渐渐苏醒过来。一睁开眼就看见了正笑眯眯看着他的吴世勋。
“哟，醒啦。”
黄子韬坐起身，这一动作牵扯着全身都痛了起来。
“嘶——”
“痛吧，痛就对了，让你开个车都不让人省心。”
黄子韬对着对面说风凉话的吴世勋翻了个白眼。
正好这时，鹿晗走了进来。
“醒啦。”
“嗯。”
吴世勋让开身，鹿晗便来到了黄子韬边上。
“这下爽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不好好开车。”
鹿晗使坏地拍了下黄子韬的肩膀，力道特意放缓，却还是让黄子韬疼得龇牙咧嘴。
黄子韬真是搞不明白，这两人怎么说话都一个腔，不损损他心里就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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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亦凡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地走进来。
他在床尾的位置停下，竟再迈不开步子向前。
黄子韬看见吴亦凡的样子愣了一下，之后见吴亦凡不再往前他心下疑惑却也无甚动作。
吴亦凡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终于说服自己移动步子来到黄子韬面前。
他不知道现在该如何面对他。
“感觉好些了吗？”
黄子韬点了点头。
一时间，吴亦凡竟觉得他和他之间除了问候再无其他话可说。
吴世勋为了调节一下尴尬的气氛，上前去一把揽住吴亦凡的肩膀，倒也不嫌他一身汗了。他挑起一边眉毛好笑的看着吴亦凡说道：
“怎么，哑巴了？”
吴亦凡尴尬地笑了笑，却仍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喉咙堵得慌，像是回到了很小的时候，变回了那个不善于表达自己的小孩。
吴世勋觉得奇怪，却也没说什么，继续帮他解围。
他对黄子韬说道：
“刚才报告已经出来了，医生说一切正常。你打算在医院待着还是回家？”
黄子韬也察觉了吴亦凡的异样，没有挑破，他对着吴世勋笑了笑。
“这么点小伤算什么，走，回公司。”
“你呀，就是个工作狂！受伤了还不让人省心。”
鹿晗撇撇嘴，伸手去搀扶那个正挣扎着下床的人。却不料被吴世勋不经意地挡开。
“慢点。”
吴世勋扶起黄子韬，面上没有一丝波澜。
黄子韬看在眼里，暗垂下眼不再说话。
鹿晗讪讪地收回手，不过也没太在意，仍关切地注视着黄子韬的一举一动。
“还楞着干嘛，走啊！”
吴世勋说着作势要往吴亦凡屁股上踹一脚。
吴亦凡将目光从黄子韬身上移开，不动声色地看了鹿晗一眼后先行走了出去。
吴世勋觉得奇怪，却也没说什么，继续帮他解围。
他对黄子韬说道：
“刚才报告已经出来了，医生说一切正常。你打算在医院待着还是回家？”
黄子韬也察觉了吴亦凡的异样，没有挑破，他对着吴世勋笑了笑。
“这么点小伤算什么，走，回公司。”
“你呀，就是个工作狂！受伤了还不让人省心。”
鹿晗撇撇嘴，伸手去搀扶那个正挣扎着下床的人。却不料被吴世勋不经意地挡开。
“慢点。”
吴世勋扶起黄子韬，面上没有一丝波澜。
黄子韬看在眼里，暗垂下眼不再说话。
鹿晗讪讪地收回手，不过也没太在意，仍关切地注视着黄子韬的一举一动。
“还楞着干嘛，走啊！”
吴世勋说着作势要往吴亦凡屁股上踹一脚。
吴亦凡将目光从黄子韬身上移开，不动声色地看了鹿晗一眼后先行走了出去。
（四十九）我能做的，只有坚持
·
出了医院后，吴亦凡和吴世勋因为另外有事，所以四个人分成两路，各走各的了。
回到公司，鹿晗扶着黄子韬到沙发上坐下。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拼命！”
面对鹿晗责备的语气，黄子韬只是笑着说道：
“公司现在出了这么多事我也不能坐着不管啊。”
鹿晗气梗，倒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这些事还不是自己惹出来的，现在还在这边假惺惺地做什么。
鹿晗烦躁地揉了揉头发，调整了下情绪，换上柔和一点的语气说道：
“那你先休息一下，我先进去了。”
说着便走进了自己的小办公室。
·
不一会儿的功夫，黄子韬刚到办公桌前坐好，便见鹿晗又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个信封。
鹿晗走到办公桌前站好，恭敬地递出信封。
“总裁，这是我的辞呈。”
黄子韬皱眉，并没有要接的意思。
“为什么？”
鹿晗轻轻地将辞呈放在黄子韬面前，笑了笑说道：
“不为什么，就是想出去走走，最近事多心烦。”
“你要搬走？”
鹿晗没有否认，依旧笑着点了点头。
黄子韬仍然皱着眉。他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一天，只是他没想到会觉得这样难受，感觉闷的快要喘不过气来。
“其实，走了也挺好的。”鹿晗说着，语气一转变成了平时玩笑的样子，“你没看我现在那么不招人待见吗？”
鹿晗笑的脸上都起了褶子，可这在黄子韬看来未免有些勉强。
黄子韬不再说什么，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
鹿晗欠了欠身后往外走，走了两步又折回来。
“噢对了！”鹿晗从口袋里掏出什么放到了黄子韬面前，“忘了给你样东西”
黄子韬拿起来仔细察看，是一个米粒大小的东西，深灰色，上面还有几个细小的孔。
“这是？”
“这是微型传声筒，我今早在二楼厕所发现的。”
黄子韬细细端详着这个小物什，它的外壳在光线的照射下散发出淡淡的金属光泽。
“现在我可以确定吴亦凡昨晚是被人催眠了。这个传声筒估计当时就粘在他的耳朵里，后来我们动作太大把它给弄掉了。”
黄子韬点了点头觉得有道理。
鹿晗顿了顿，突然没了声。
黄子韬询问地看向他，等待他的下文。
鹿晗又咧嘴笑了。
“其实，我一直想问问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就是黑客的？”
黄子韬和他最近这段时间说话一直都很谨慎，能避则避，没把这件事挑明，今天倒是被他兀自挑起来问了。
黄子韬往后靠着椅子，观察着眼前人的样貌。纯良无害的笑容，晶亮的眼睛。黄子韬怎么也不愿意把他跟卧底联想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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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医院后，吴亦凡和吴世勋因为另外有事，所以四个人分成两路，各走各的了。
回到公司，鹿晗扶着黄子韬到沙发上坐下。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拼命！”
面对鹿晗责备的语气，黄子韬只是笑着说道：
“公司现在出了这么多事我也不能坐着不管啊。”
鹿晗气梗，倒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这些事还不是自己惹出来的，现在还在这边假惺惺地做什么。
鹿晗烦躁地揉了揉头发，调整了下情绪，换上柔和一点的语气说道：
“那你先休息一下，我先进去了。”
说着便走进了自己的小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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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的功夫，黄子韬刚到办公桌前坐好，便见鹿晗又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个信封。
鹿晗走到办公桌前站好，恭敬地递出信封。
“总裁，这是我的辞呈。”
黄子韬皱眉，并没有要接的意思。
“为什么？”
鹿晗轻轻地将辞呈放在黄子韬面前，笑了笑说道：
“不为什么，就是想出去走走，最近事多心烦。”
“你要搬走？”
鹿晗没有否认，依旧笑着点了点头。
黄子韬仍然皱着眉。他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一天，只是他没想到会觉得这样难受，感觉闷的快要喘不过气来。
“其实，走了也挺好的。”鹿晗说着，语气一转变成了平时玩笑的样子，“你没看我现在那么不招人待见吗？”
鹿晗笑的脸上都起了褶子，可这在黄子韬看来未免有些勉强。
黄子韬不再说什么，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
鹿晗欠了欠身后往外走，走了两步又折回来。
“噢对了！”鹿晗从口袋里掏出什么放到了黄子韬面前，“忘了给你样东西”
黄子韬拿起来仔细察看，是一个米粒大小的东西，深灰色，上面还有几个细小的孔。
“这是？”
“这是微型传声筒，我今早在二楼厕所发现的。”
黄子韬细细端详着这个小物什，它的外壳在光线的照射下散发出淡淡的金属光泽。
“现在我可以确定吴亦凡昨晚是被人催眠了。这个传声筒估计当时就粘在他的耳朵里，后来我们动作太大把它给弄掉了。”
黄子韬点了点头觉得有道理。
鹿晗顿了顿，突然没了声。
黄子韬询问地看向他，等待他的下文。
鹿晗又咧嘴笑了。
“其实，我一直想问问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就是黑客的？”
黄子韬和他最近这段时间说话一直都很谨慎，能避则避，没把这件事挑明，今天倒是被他兀自挑起来问了。
黄子韬往后靠着椅子，观察着眼前人的样貌。纯良无害的笑容，晶亮的眼睛。黄子韬怎么也不愿意把他跟卧底联想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