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
“你自认为藏的很好?沢田君知道,我也知道,甚至你自己也知道,但是你装作不知道,想和沢田君在一起。”
“只要是大一些的家族,沢田君和你的情史,都摆在他们的桌面上。只要一朝与彭格列敌对,这些东西就会被添油加醋变成最锋利的匕首,瞬间传遍黑手党。”
“彭格列自然不会因为这种事情放弃他们伟大的十代目,那么在这件事情中唯一做错了事的,就是你啊,狱寺隼人。”
“百八十的罪名,长老会随手甩几条就能做掉你。”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霍安迪的出现满足了这件事情发生的所有条件,但是……”
“你嫁入了彭格列。”一串的连珠让狱寺隼人的脑袋乱成了一锅粥,稍微定定神,接着她的话,得出了如此的结论。
“没错。我嫁入的彭格列,世界最大军火商的三当家,总不会嫁给一个同性恋。”
“等等,但是这样……没道理啊?十代目为什么不告诉我?”
“接下来,战争开始,他们要抓个人质,狱寺君以为,在以前,以前的彭格列,他们会抓谁作为人质?”兰斯蒂芬的语调慢了下来,称呼也换了回去,她硬生生错开了狱寺隼人的疑问,继续慢悠悠的搅拌着手中的奶茶。
“守护者,他们会抓个守护者……”
“不对,狱寺君。首先你得明白一点。”
“如果,我没有嫁到彭格列,今天做人质的人,只有你,只有拥有彭格列支柱之一和彭格列恋人双重身份的你——一个而已啊。 ”
“……还是不对……公司……”
“难道狱寺君认为我是白来送死的?四家公司,和一些让利,都是我,我本身的价值。补充一句,这座庄园,不过是为了让霍安迪能更好的确认我的位置,仅此而已。狱寺君,我和沢田君,从这个婚礼的开始,就是一场交易。”
“……什么啊!那你得走啊?让他们一个人质都抓不到不是更好吗?难道让你因为我而白白送了这条命吗?!”
“狱寺君啊,”女人摇了摇头,放开了手中的勺子,整个人都靠在椅子上:“我在这场战争中的意义,可不仅仅是你的替代品,还是彭格列反攻的契机啊。想一想吧,在敌人大肆宣扬自己抓到了彭格列的软肋的时候,彭格列却不在意人质,一举进攻,出奇不意,可以更快的结束这场战争,不是吗?”
“……你……”狱寺隼人想说点什么,但是他发现自己的嘴唇发麻,含混一阵才能吐出一个音节,随即惊恐的发现自己全身已经几乎没了知觉。
“别害怕,”兰斯蒂芬推了下手中的杯子,淡褐色的奶茶摇摇晃晃,狱寺隼人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并没有见过这种色调的奶茶,“这玩意儿保持不了多长时间的,大概三天左右,足够这场 战争结束了,这场战争变数太多,沢田君有他自己的棋盘,把一切都堵了上去。而您的位置,是安心的呆在这里。”
说着这话,狱寺隼人发现兰斯蒂芬的身体周围亮起了纯白色的光芒,从她的脚部开始,向上蔓延着。
狱寺隼人知道。
那是霍安迪研发出的机器进行远距离传送的先奏,要打断它,就需要能量极高的物理攻击,他费力的伸出手,想去拿腰间的炸弹,但是他失败了,他坐在椅子上,再也不能移动分毫。
“狱寺君,在沢田君去参加战争之前,我曾经问过那个问题,关于他为什么不告诉你。”
“他回答了我,但是非常抱歉,为了你好,我什么都不能告诉你。”
在兰斯蒂芬被传送的霎那,狱寺隼人终于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在昏过去的瞬间,狱寺隼人感觉到了深深的悲切。
我看到了我们不一致的起跑线,我跟随着你的脚步越跑越远,希望寻找一条一致的终点线。
然而,这也是奢望罢了。
chapter 11.5
脚下就是满是硝烟的战场。
沢田纲吉和六道骸踩踏着无数的尸骨,行走在上面。
“骸,非常抱歉,我让所有守护者参加不了这场战争,却还是要你来涉险,做这件事情。”
“Kufufu,为了保住你的岚守,彭格列你还真是费心。”
“没有办法,如果我什么都不做,狱寺会对兰斯蒂芬产生愧疚。有机会的话,就救出兰斯蒂芬,如果实在不行,先保住自己的命。”沢田纲吉带好雪白的手套,“骸,谢谢你。”
“Kufufu,没关系。”他的声音有些异样:“彭格列,还真是个温柔的人呐。如果,我是说如果,这场战争不需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这份温柔,能给我一份么?”
“骸,”沢田纲吉突然转过头,棕色的瞳孔中燃烧着最热烈的火焰:“没有,没有如果。”
“今生,我只会爱他一人。”
“我们在人生中没有一条一致的起跑线,也注定不能一起跨过终点线,但是至少爱情上,我想和他在同一个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