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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耀,或是死亡!孤独中的炽烈 血与火的暗裔剑魔 亚托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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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6-03-09 19:42回复
    这不是一个关于暗裔剑魔的故事,而是一个叫做瓦罗兰的世界。
    新人写书,速度很慢,文采很差,感兴趣的留下脚步驻守片刻,不屑一顾的转身呵呵就好,内容部分与英雄联盟有关,但更多的是我心中猜想的那片天地,各位看官看到共鸣处点个赞,觉得垃圾不入流地出门左转就好,也请不用侮辱性的文字来问候我,大家各自都图个乐,相见即是有缘,只希望不要影响彼此的情绪。最后祝大家看得开心,生活如意,吉祥顺利。


    2楼2016-03-09 1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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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9 20:0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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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章
      长夜无月。
      厚积的黑云徘徊在天空,星辰也害怕得畏惧这死寂的天幕,隐耀在远方不见。风不再流动,彼处的山峦只留下模糊的轮廓,伫立,透射各自的目光静默着。起伏的线条蜿蜒行进,通往天边。针叶林守卫着这份悸人的惊悚,仿佛一头头择人而噬的野兽横卧,睁着恐怖的双眼,随时准备吃掉敢于打破无声的任何人。
      旷野,或者说荒野,这片土地已经被战马或踩或啃,失去了所有的养分,本应呈现黄沙的它却浸满了鲜血,一副暗红的可怖场景。陈列着几具被秃鹫野狗啃食了一半的尸体,有的头和身躯只有一层皮相连,中间的软嫩部位早已不知道进入了谁的腹中。嶙峋的肋骨散落着,突兀着,不知道究竟原本属于哪个倒霉蛋,散发出浓浓的腥臭,就算在远端也能嗅到那反胃的气味儿。
      血色平原,这是它现在的名字。曾经水草丰茂的乐土现在却是沦为了无生机的埋骨地,讽刺着这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不知道该到什么时候结束的战争,也许战争结束几年后,这儿的牧场会比原来更为丰茂,谁知道那簇野草下面沉睡着多少成为养分的血肉。
      冲天的怨气搅动着上空的黑云,却冲不破一丝缝隙,仿佛是要将战败者的灵魂永远地囚禁在这片土地,在某个无声地夜,化为亡灵军团去入侵繁荣的符文大地。仿佛有游魂得到咆哮的机会,隐隐间能听见似有似无的哀嚎,这是这个夜里唯一的声响了。
      这是战胜者的炼狱,却是战败者的天堂。


      3楼2016-03-09 1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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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铁匠和少年
        亚托克斯被定义为灾劫,从他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唯一不作相同意见的,有两个人。一个是他的父亲,一个敦厚老实铁匠。另一个,就是用自己的生命换取了他降生的母亲。只不过,前者无言,后者无声。
        世界上有种花,在天之极,渊之始。沉默中无言生长,却可以掩盖阳光地绽放。花开之时,世界为之战栗。
        花美芳华,花名仇恨。
        南方的小镇总是充满阴云,阳光只有在夏季才会刺破密布四季的云幕,亲吻雨滴草木。但这丝毫不影响花语平原繁茂的绿植大声歌唱,吸引无数色彩斑斓的鸟雀和声。
        粉黛淡抹枝头凤,细雨润草绿马蹄。
        亚托克斯的家在花语平原旁边一座小城镇,偏僻而安宁。四季被五彩装饰的墙瓦,脚下铺满柔软赛过皇宫里面厚重红色地毯的细草,挂着点点晶露,微微的风拂过,露珠儿调皮地跳下了吊床,融入宽广湿润的土地,一溜烟,汇成条条细川向远方带来问候。
        这仿佛人间桃源的烟火人家其实在几十年以前才出现,那场席卷瓦罗兰大陆的魔法风暴,带来无数苦痛的同时,也孕育着无限生机。
        几十年来,花语平原从来不乏或匆匆远行的马队,或慢行且吟的翩翩诗人。带来外面的繁华,传出此地的静谧。


        6楼2016-03-09 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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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托克斯的父亲是个沉默寡言的铁匠,把他所有的痛苦和欢乐都敲打进了铁毡上烧红的铁块里,和着挥洒的汗水,一刻不停的叮咚发声。熏黑的墙壁上倒影着跳动的火光,仿佛是故去的妻子蕴满爱意地看着他,蒸腾不散的白色水汽就像曾经温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他坚实的胸膛和凌乱的发须。父亲从来没给亚托克斯讲过关于他的所有过去,也从来没有为儿子描述过母亲的面容。只是当夜色笼罩大地四周一片安静,这对父子无言地坐在饭桌前时,父亲才会用浓情的眼光仔细端详着儿子的眉眼唇角,掩藏在眼中的深深留恋告诉自己妻子并没有离去,而是依旧活在自己唯一血脉的身上。也只有在此时,他能喝上一口劣质味辣的麦酒,感受那从喉咙一直燃烧到胃里接着涌遍全身的沸腾,告诉自己还活着,虽然铁匠并不知道为什么活着。
          也许是眼前稚嫩的儿子已经太过孤独了?不忍心他永远活在自己的悲伤里。
          可他已经永远活在自己的悲伤里了啊。


          8楼2016-03-09 1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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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匠本就不是哲人,没有这么多思考的情绪。每每想到这里,他都像摇拨浪鼓一样地甩动布满棕褐色毛发的脑袋,将这些令他头痛的问题甩到通红的火炉里去,变成烟飘散出去,一直飘到天上,让这夜更黑,墙上的烟熏痕迹,全都是他的回忆。
            没到这时候亚托克斯都会拿着面包端着碗蹲到门口去,不然还能怎么办?他可不想那些臭汗滴到汤里,难以下咽。
            默默地咀嚼着手里粗糙的面包,亚托克斯怔怔地看着远方,低沉得夜幕下仿佛掩藏着恐怖的巨兽,但他不关心。他就这么一直望着,望着远方地平线,却不觉的攥紧了手里的晚餐。一直攥到指节发白,细碎的面包屑就从指缝间落在地上,不知道成为哪只老鼠的宵夜。
            铁匠看着这一切,也不说话,又闷上一大口酒,慢慢地感受酒液滑下口腔,叹一口浓烈的气,带着残留的酒精。
            他又能说什么呢?孤独,是会吞噬一个人的啊。
            尤其是一个生来就注定要在火光上度过的骑士,他原本就该与孤独同行啊。


            9楼2016-03-09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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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托克斯沉默的性格不仅仅遗传了他的父亲,更是他抗争的一种方式。也许只有安静的空气,才能让他呼吸吧。
              他不知道多少次用这种方式来忽略在他背后叫嚣呼喊的同龄人的嘲笑,回应他们的只有淡漠的眼神,仿佛眼睛里面存放着万年不化的坚冰,边锋割破喉咙冷冽。
              也许只有心是冰冷的人,才会有那种无所谓的眼神吧。
              不过内心冰冷的人,他的血液是流动的吗?应该也被冻结在血管里了吧。
              答案是否定的,答案的来源在于每次他用这种眼神招来的殴打,感受着殷红的血流过面颊,流过比普通南方人皮肤更白皙的脖颈,滴答滴答地敲击着坚实的地面,虽然他的头早已被按到在地上了。
              他无声地承受着拳脚,咬紧牙关,看着年岁略大与自己的几个同镇的青年的眼光却更为冰冷了。
              毫无疑问,这是个恶性循环。
              直到几个青年打得手脚发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或者是某个路过的好心人制止喝骂,亚托克斯才会伸展蜷缩的身躯,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拍拍衣服,也不回头,就那么一步一步地往家里踱去。仿佛随时会倒下的背影却给人一种令人敬畏的坚定,留下一行断断续续的血迹。
              他从来不会给父透露任何经过,父亲也不问,只是在亚托克斯又累又痛地睡着后,轻柔地给他擦药。睡梦中的亚托克斯感受到伤口处的异样,挤在一处的眉目松了几分,药物终究还是缓解了部分伤痛。
              你很难想象一个打铁的汉子对力道掌握得能这样精致,其实铁匠本来就是一个精细活。每一锤的轻重都决定了手里的铁器未来的寿命,正如你在缔造一个新的生命,对于生命,本来便应该是严谨敬畏的。
              就正如错非亲身你很难想象一个父亲的坚毅和温情一般。
              南有山岳,浑厚重泰。其巅八万尺,横卧三千丈。星云腰间系,日月挂峰头。直太古不移,至川竭依旧。巍巍然可扶九天,苍然兮囊括宙宇。


              10楼2016-03-09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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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老是被删帖啊?违规了么?还是怎么回事?


                11楼2016-03-09 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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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9 19:5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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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宫殿和黑色之间,穿行着一队队井然有序的重装军士。黑色的头盔,黑色的甲胄,黑色的重靴,黑色的长型制式武器,甚至还覆盖着黑色的面罩,只有从层层武装透出的目光是猩红的,带着对生命的漠视,无情狂热嗜血,密集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哪怕最微小阴暗的角落。行进中除了一致的脚步声,整个队伍没有发出一丝噪音,甚至听不见魁拔的身躯穿出的呼吸,仿佛一队从死亡深渊中爬出的亡灵大军,悄无声息,在下一刻默然地收割生命。只有兵戈带起的鲜血喷涌,才是他们的发言。
                  红与黑,铁与火,死亡和杀戮。天空下唯一的色调,站在远处看,整个城市散发出沉重的血气,若是心智不坚者甚至会被冲击震撼地骇然失神。似乎一条血色长龙在城市上空翻腾飞舞,择人而噬。天空也被映照得呈现一种淡淡的殷红色彩,那是死亡的幕布。
                  这座城市,叫做诺克萨斯。
                  在很多地方,这个名字意味着灾难。而对于很多以前存在的地方, 诺克萨斯,意味着死亡。


                  16楼2016-03-10 1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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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宫殿群中最显眼的一座,深邃的黑暗中亮起了金色的光芒,那是用于照明的魔法水晶被灌注法力后散发的不带温度的光亮。相距不远有两个人影,主座上坐着一个中年男子,华美的长袍藏不住他消瘦的身形,蜷坐在通体用黄金打造的座椅上,却还是透出忍不住的疲惫,似乎用手拄着一根拐杖才能让他保持这样的姿态不至于仰倒下去,男子暴露在外的头和手都是不健康的苍白,光秃的头顶下一对阴鹜的双眼有神的注视着面前的人,那眼神也是唯一称得上是中年的特征了。高高的鼻梁撑起覆盖下半部分脸部的丝巾,沙哑的声音仿佛腐烂多年的喉管漏风勉强发出的嘶吼传出。
                    “尊敬的阁下,您的到来是诺克萨斯的荣幸,不知道这次您带来的是幸福的诅咒呢?还是死亡的祝福?”
                    站在下方的身影笼罩在一件黑色的长袍下,就连头发也被藏在了帽子下,但他的头是高昂地抬起的,仿佛在诉说自己不可一世的自尊,比起眼前这位权位至高的统领并不会有丝毫的卑微,声音中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冰冷的语调自然地拒人千里之外。
                    “一段时间不见,你什么时候变成酒馆里两个铜板可以听一下午的吟游诗人了?尊崇的统领先生。”从层层掩盖的黑袍下穿出的居然是天籁般的女声,清亮雍容而又美妙。
                    “嘎~~嘎~!”这并不是那发久的破烂喉管发出的笑声,而是站在中年人肩头上的一只黑鸟发出嘲讽的欢叫,微微眯起的眼睛是红色的,比红宝石更剔透的红,如最纯净的血,却带着人性的智慧光芒,毫无疑问,这一幕是诡奇的。


                    17楼2016-03-10 1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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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嘴,拉文,得学会尊重我们的客人。何况,她的身份本身就是尊贵的代名词。”中年人似乎有点不满,呵斥着。
                      黑鸟不满地看了一眼中年人,最终却无可奈何地收起自己的眼神,乖乖闭上了嘴,它可是清楚地知道违反这个男人意志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那么尊贵的阁下,这次您突然到访,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上次和你商议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女声中似乎带了些许的不满和催促的愠怒。
                      “那可不是一件小事,需要准备的事项很多,急也急不来。等吧,等到开始的那一天,我相信,整个大陆都会震动的。那一天,应该不会太远了。”中年男子语气很平缓,就算在说出这么震撼的大事面前,似乎也不能波动他的情绪,只是比起之前略快的语速还是暴露了他藏在丝巾下微微翘起的嘴角。
                      “希望你能尽快吧,虽然我很赞赏你的能力,但你要知道,你并不是唯一的人选。”女人倨傲的态度似乎并不能激起这个男人的怒火,哪怕是怀疑。
                      “但我会是最好的人选,我相信,您说呢?”
                      “但愿吧,时间对我们来说,都不算太多。”
                      “桀桀,谁说不是呢?不过,上次阁下遗失的半神之力……”
                      “我的事,应该还轮不到你关心和质疑吧!”女人进入宫殿以来第一次如此恼怒,从她身后突然爆发的金色光芒就可以看出,强大的气压威慑着宫殿里的一切,就连一旁打瞌睡的黑鸟也突然感受到极大的危险一样扑腾着翅膀大叫。


                      18楼2016-03-10 1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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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静,拉文。”男人似乎也有点不满了,不知道是因为黑鸟的怪叫还是因为刚刚的变化导致他的袍子乱了一点点,又或者是其它。
                        “那倒是,是我逾越了,我相信阁下会处理好自己的事,阁下也应该相信。”中年男子还是一副不咸不淡的语气,很好地掩藏了眼底的一丝震撼,起身对着空荡的大殿中渐渐淡去的金色影子说道,下一刻,大殿又恢复的一如既往的黑暗。
                        “神么?桀桀,神啊!”男子的声音从黑暗从轻轻传来。
                        曾经有一个吟游诗人存活在诺克萨斯的铁蹄下,虽然他所在的城邦在那个下午变成了残垣,他在回忆中写下那天的描述:
                        “黄烟跳动着死亡的舞蹈
                        狂风吹响死神的号角
                        黑龙从深渊飞起,睁开猩红的眼
                        那愤怒的嘶吼宣告
                        神遣过处,不存诚祷
                        夕阳洒下的光辉让整个世界被红洗礼了一遍
                        鬼魂在嚎啕
                        恶魔在大笑
                        我们对鲜血的恐惧 正是他们渴望的美妙
                        诺克萨斯
                        一座亡灵和魔鬼的城堡!”


                        19楼2016-03-10 1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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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炉房
                          转眼春去秋来,无垠的草原也褪去了蓬勃的活跃生机,覆盖上了一抹淡淡的黄,接天连日。
                          最是黄昏惹人思,黄草瘦马归家迟。
                          南方的秋是泪眼朦胧的,天空透出微亮的光,尚还睡眼惺忪的大地慵懒地拉了拉略显萧索的毯子,来抵御雾蒙蒙的薄纱般的水汽侵袭,满意地接着打盹。
                          亚托克斯扎着马步站在后院,赤裸着上身,紧闭双眼,双臂平举,平缓地呼吸着。这个十二岁的少年已经保持这个站姿半个小时了,晨露依恋着他,躲进他浓密的黑发,滑过他的皮肤,在小臂上凝成一个个大胖子,荡漾着在剔透的表面荡出一圈圈波纹。下一刻又从耳垂上跳落,带着嘻嘻哈哈的笑,顺着结实的脊背一路飞驰而下。
                          天色泛白,夜幕渐褪。
                          初秋的阳光射在少年坚实的胸膛上,映出点点晖晕。亚托克斯眼皮微微地跳动了一下,然后缓缓地睁开双眼,黑色的瞳孔透露出无比的坚毅和寒冷,似乎深邃的黑暗中藏着寒冽的凛冬。
                          缓缓吐出郁积在肺中的浊气,收臂,站直,放松下来方才还紧绷着的弓弦,却依然可见分明的肌肉线条。亚托克斯走到院中的井边,自如的搅动绳索提起桶略微带着冰寒的水,然后自头淋下。整个过程虽然舒爽,但是内中忍受的苦痛也是相对的,这从少年微微哆蠕的双唇就可以看出。但亚托克斯一言不发,抿紧嘴唇,感受着来自大地深处的温暖,驱散他萦绕不去的迷惘。


                          21楼2016-03-10 1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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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托克斯拿起放在一旁的洁净毛巾,简单地擦拭下湿漉漉的头发和身体,在毛巾上留下混杂着露水和汗液的温度,浑身却干爽了起来。穿上略显单薄的亚麻短衫,抬步便往父亲的铁匠坊走去。而这时,碧空万里,寥缀白云,橘黄色的太阳也不过刚刚露出完整的脸。
                            少年早起的习惯已经持续了大半年了,原本白皙得略显病态的肤色也在炉火的熏染中变得倾向铜色,无不显示出这个少年的茁壮成长。南方人特有的黑发也越过了耳际,亚托克斯也不扎起,就任凭茂密的乌黑披散在脑后,棱角分明的眉骨下颌,划出坚毅的模样,唇上腮边几绺软毛平添出几分成熟和粗犷。尚还略显稚嫩的脸庞两侧有淡淡的突兀,源于咀嚼肌长期处于紧绷状态,不难想象出这个男孩一度经历着什么。少年身材并不显得高大,但却挺拔而俊朗。笋子已经破土长成了嫩竹,风雨又岂能撼动。任尔东西南北,我自怡然不动。
                            不用裁为呜凤管,不须截作钓鱼竿。千花百草凋零后,留向纷纷雪里看。
                            本就是拱破冰雪才能呼吸的,又怎会在意寒冷的孤独呢。


                            22楼2016-03-10 1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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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9 19:4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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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上还摆着几个空碗,碗盘边散落着些许食物残渣以及半个面包,一旁的酒瓶中却是空空如也,早已一滴不剩。厌恶地挥了挥手赶走扑面而来的酒气,亚托克斯静静地看着角落里熟睡的父亲。眼前的中年人耳鬓发中已然掺杂几根银丝,不知是岁月带给他的劳累还是过去带给他的痛苦所致。额头上刻着道道深沟,藏满的这个中年人的所有秘密。那是岁月给予的礼物,与之同时赐予的还有成熟和睿智。铁匠每天喝完酒后就扯上一条薄薄的毛毯,满足地倚着墙壁打起了鼾。整个炉房充斥着水汽、温热和从铁匠口中呼出来的酒精以及带着一天疲惫的汗液味道。亚托克斯说不上讨厌父亲的气味,他只是讨厌酒的味道,说来也不是第一天闻到刺鼻的酒气了,但少年依然摆脱不了对它的厌恶,或者说他讨厌一切会令神志不清精神不佳的东西。
                              亚托克斯依旧每天照例在晨练后走进这件屋子,敞开门窗,熟练地收拾起晚餐后的狼藉,往火炉里丢上几铲煤,烧上一锅水,然后就静静地坐在桌子前,静静地看着铁匠,感受着那股令他不适却心安气息,细数他脸上的皱纹,仿佛能从中读出只言片语,那些铁匠不曾对他说过的话。不觉间,这个冰冷的少年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嘴角勾起的轻微弧度仿佛万里冰川突然裂开了一条细微的缝隙,虽然并不明显,但谁会知道哪天这条裂缝最终会蔓延万千直至冰融雪消呢。
                              如果这条裂缝能一直存在并发展的话。


                              23楼2016-03-10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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