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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完结】深潭〖短篇〗(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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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旧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6-03-20 10:32回复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6-03-20 1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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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帖地址: http://tieba.baidu.com/p/3803932718?share=9105&fr=share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6-03-20 1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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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初识
        我的前方传来了清脆的叮叮声。一开始我还在寻思,这种叮叮声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在我的记忆中,我还真没有见过太多可以发出叮叮声的东西,就算是有,也绝对不可能在这里出现。于是我干脆放弃了猜测,专心去看——其实是听——那个人的行动。
        “你是谁?”
        那人突然开口,把我吓了一跳。说真的,我自问不是一个胆子小的人,不过身处这么一个环境,这个人又忽然开了金口说话,估计是个年轻人都得被吓一跳。虽然心上怕着,不过情况不容许我不回答,我只好供出自己的名字:“我叫吴邪。”过了约莫两三秒,见他还没有什么表示,便又加了一句:“…你呢?”
        “这里很不安全。”——这个人好像完全没听到我所说的,答非所问。我心说这一点用不着你讲,最大的问题是我根本找不到离开这里的方法——要是我找到了,我也就不会来到这个房间里,看见你了。
        “如果不想死,那就听话,按着我说的做。”
        把这句话说完了之后,那个人就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他走得很慢,步子也不算太稳,不过我还是能够在他身上,感受到那种诡异神秘的气息。
        我在这个人身上,首先看到的是他的眼睛,然后是他的头发,再是他的双手。他的眼睛比起其它人的黑太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烛光,他的眼睛虽然黑,不过却好像异常的亮。他的头发长及肩膀,看上去特乱,像是很久没有修剪过了一样。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双手——确切地说,不是他的双手,是他手腕上的手铐。我现在才反应过来,原来在一开头发出叮叮声的,就是这个东西;铁链手铐之类的东西,在我的记忆里太过罕有,只在村口打铁铺那里出现过几次,我不记得,也不足为奇。这个人手上的手铐被铁链连着,链子一直延伸到了墙上。我把目光向下移,发现他的脚踝上也扣着这些东西——我的理智告诉我,我不得不开始怀疑这个人的身份;可是当时,盖过了我的理智的,是惊讶和担心。
        再定睛细看,这个人的衣服上有不少破洞,在其中隐隐透出了黑红色。我顾不上去深究这些细节,赶忙扔出去了一个问句:“你没事吧?”
        “这里很危险。”他打断了我,什么都没有说。
        我们就这样对视了一阵子,最后还是我先败下阵来。
        “这位… 小哥啊,我是从上面来的,这个房间上面还有个水池你应该知道吧,水池上面还有个树林,树林前边有条村子,我就是从那边过来的。呃,能不能告诉我,这是哪里?”
        他还是没有移开眼神,也没有开口,气氛再一次僵硬了起来。不过这一次,尴尬延续的时间并不长,因为他忽然站了起来。
        他向左走了几步,然后蹲下身去,把手按在了地砖上。我凑过去,想看清楚他到底在搞什么,就见到他抬起右手,伸出食中两指,往其中一块石砖使劲戳了下去。
        我一惊,他的手指在地板上硬生生地戳出两个洞,像嵌在了地板上一样,紧接着石砖的一端就被他撬了起来。他取出砖块,把手伸到地板的那个破洞里,好像抓住了什么、拉了一拉。
        我意识到他手指的厉害的那一刻,石室中央的地板上出现了一个洞。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6-03-20 1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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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上还有饼干和水,尽管我已经吃饱了;压缩饼干这种东西我在其它人的口中听说过,对它的认识也仅限如此,今日一见,实在是居家探险必备良品,我这十六岁少年吃两块就能饱。
          吃饱了,喝足了——其实也不怎么算是喝足,因为不知道闷油瓶身旁水壶里剩余的水有多少,我只喝了刚好足够让我解渴的量——人就开始犯贱。我靠着墙,看看我身边的闷油瓶,端详了他好一会儿,又开始想问他问题。
          于是我就真的开口了。
          我问他:“我说小哥,你到底是谁啊?你也是像我一样… 掉下来的吗?”我尽量地把语气装得轻松一点、随和一点,好让他感受不到我语气里面的紧张,和对他隐隐约约的一丝害怕。接着我大概等了九、十秒左右,有好几次我以为他下一秒就要说出来他自己的名字了,结果他还是闭着嘴,连眼睛都闭上了,一句话都不说。我气得几乎要吐血,情急之下对他说:
          “喂小哥,我说,我掉到这里来,什么都不知道,你看起来也像是知道些什么的样子,你好歹得告诉我啊。我们现在也算是一根在线的蚂蚱了吧,你这样… 憋得人难受啊。就比如,你刚才说明天有个人会来,最基本我得知道,他是谁?”
          闷油瓶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后干脆把目光定在了我身上,也不知道是他懒得动,还是对我感兴趣了。我一看,觉得有门,就继续说了下去:
          “然后我得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来?还有,他来干什么?先前你一个劲儿的说这里很危险,叫我听你的话,可你现在什么都没说… 啊。”话说到后面,我忽然醒觉自己的语气有点冲——这可能是受到了环境的影响——我把声量猛地收细;幸好闷油瓶还是那样看着我,看上去并没有把我用眼神千刀万剐了的意思。
          再过了一分钟有多吧,在那段时间中间我们之间完全是寂静的,在一大段的寂静之后闷油瓶突然开口说:
          “这里是哪里,这个问题的答案,我自己也不清楚。我是谁,和明天的那个人是谁,你不需要知道。我只能告诉你,明天大约中午,一个男人会来到这里。到时候你躲进那个密室里,”他偏了偏头,看向石室中央:“不要出来。事情我在有必要的时候,会告诉你。”
          他把头垂下去,借着烛光,我看到他又闭上了眼睛。
          “睡吧。”
          听到那声“睡吧”之后,我才意识到,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是晚上了。被他这么一说,我开始感到眼困,于是把灯台放到离我们远一点的地方,挨着墙,也像他一样闭上了眼睛。
          【九】访客
          “起来!”
          我是被叫醒的。准确一点来说,我是被闷油瓶叫醒的。他刚说完这一句话,就一手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扶正。我靠在墙上,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眼前的东西都是模糊的。我侧过头去看闷油瓶,他正在摆弄地板上的什么;我蓦然回想起昨天的经历,把昨天跟今天发生的事连接到一起,才醒觉,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而闷油瓶在捣鼓的,大概就是地板上的那个机括。
          石室的中央就像我记忆中的那样开了个洞。闷油瓶厉声道:“下去!”我迷迷糊糊地就走到了洞的旁边,依稀记得下面的密室里并没有什么危险,就把手探了下去,抓住了绳子,一点一点地滑了下去。
          等我着地了,闷油瓶就把机括关上了——我看到那块阻隔石室与密室的板子翻了上去。到了这个时候,我才真正地清醒过来。
          我之所以从休息放松的状态里清醒了过来,是因为,密室里并没有灯。
          密室里没有任何的光源,换言之,我现在正处于一片完全的黑暗里。我抓着那条连接着出口的绳子不敢放手,抬起头往上喊话道:“小哥你先让我上去!”密室的天花板——也就是石室的地板——的隔音功能应该不是很好,因为闷油瓶听到了我的声音。他的声音马上就从上面传了过来,闷闷的,但是依旧能听得到:“不要说话,等!”
          在他的语气里我感受到了一些急切。我本来不以为他这个性子能允许他有什么情绪波动,不过现在我发现自己好像是错了。除了发现自己对他的猜测错了之外,我还马上知道了,接下来要在我们身上发生的事情的严重性。闷油瓶的语气这样,肯定有原因;可能是将要来临的这件事情让他十分紧张,也可能是他真的在密切提防我出声,因为这样会毁了即将来临的这件事情,更加可能的是,两个原因都是真的。
          既然他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再作声,在浓稠的黑暗里,把专注全都放在听觉上,试图听出来石室里会发生什么事。当人身在黑暗中,视觉失去了作用,其它感觉都会变得特别灵敏,我想我现在就是一个好例子。在我终于适应了黑暗和它所带来的恐惧的时候,我的头上传来了一声闷响。
          听起来,就像是我起初从水池中掉到密室里的声音。
          这应该就是闷油瓶说的那个人,他来了。我想。
          接下来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没有听到任何声音。那个人可能正在石室里走动,也可能什么都没干;不管石室地板的隔音功能有多差,因着它的厚度,我不可能听到一个人正常地在上面走动的声音。在黑暗当中,我的四方八面都是虚无,我听不见声音、看不见光明,能感觉到的,就只剩下了手里牢牢抓紧的那条绳子。在听不见声音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处于深渊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6-03-20 1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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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上,只要一挪步,就会掉下无底洞,粉身碎骨——或者一辈子都再也碰不到地,饿死在空中。
            正当我为了避免恐惧,在心里开始数数的时候,我听到了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落地的“哐当”声。这声哐当十分的清脆,我想,要是我把一开始拆下来的那个灯台摔到地上,再把那种声音的声调抬高,它给出的就会是我刚才听到的这声哐当。
            在听到了这声哐当之后,又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听不到声音。
            我开始猜测,在只跟我隔着层地板的石室里,也就是闷油瓶的旁边,正在发生什么。但目前我所得到的线索明显不够,我只知道,有一个人——根据闷油瓶说的,是一个男人——来到了石室里;他要做什么,闷油瓶会怎么对他,要知道这些,我还是得等到自己能上去的那个时候。
            说到上去,说真的,我现在真的有点害怕。曾经有那么几秒的时间,我的脑子里面闪过去一个问题:我还能不能上去了呢?可能闷油瓶一个狠心就把我永远关在这里了。不过我还是很快地阻止了自己去想这件事,不管如何,在现在这个阶段,除了相信他我别无他法。
            然后又好像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当然也可能只有十分钟,从密室的天花板与机关板子的缝隙里,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6-03-20 1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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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BC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6-03-20 1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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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在外面;在完全下到密室里去之前,还往石室里看了一眼。
                就是因为看了这一眼,我在瞬间就知道了闷油瓶坚持要我下去的理由。
                在密室顶上,与上面水池中石柱连接的那个孔里,有水落了下来。
                在那里,唯一可以令水流入石室的理由,就是上面石柱中的入口被打开了。
                我心说难道是有人要进来了?那个男人不是一个月之后才会来吗?是闷油瓶算错了日子,还是有什么变动?无数多的疑问出现了在我的脑海里,但我根本来不及说出口、也不敢说出口。我飞快地滑下绳子,一边还要顾及灯台上的蜡烛,好让它不要被我制造的风吹熄。我一踩到地板,闷油瓶就启动了机关,密室天花板上的板子顿时关上,石室之中,就只剩下了闷油瓶一个人。
                【十八】机关
                我暗自庆幸自己这次下来带了个灯台,站在绳子旁边,竖起耳朵开始偷听。我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这次在石室里发生的事情,可能会比上次来得严重。
                就像上次一样,我听到了一个人落地的声音。这个人可能就是上次来的那个男人,不过我并不肯定。就像上次一样,接下来,我也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
                为了度过这一段没有任何声音、心中又暗自担心的时期,我拿着灯台四处探索。密室里的东西,我在第一次下来的时候已经看了个大概,这次我看到的东西和之前的一样,依旧只有那个架子。我把灯台凑过去,架子也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是上面的灰尘好像又厚了一点——一定是我的心理作用,才几天,这灰尘能厚得到哪儿去。
                我在密室里到处走动,踱了一会步又停了下来,怕错过什么声音。在这个时候错过声音,相等于错过了获得信息的机会;这样一想,我就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就算心里不平静,还是回到了绳子的旁边站着,专注地听。
                一段时间过去了,我仍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我不知道这一次那个男人来是为了什么,听闷油瓶说,他是为了取血才会来到石室里;我心一揪,想到闷油瓶低烧还没有退,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熬过去。
                然后,又是一段长时间的静默。
                静默对于现在的我来说,绝对是一种煎熬。我既不能上去,也不能出声,更遑论为上面的闷油瓶做点什么;况且,我连石室里正在发生什么,都一无所知。因为焦急,我的呼吸加速——而就在这个瞬间,我感到了不对劲。
                空气里出现了一丝异味。
                我又闻了几下,这才猛然醒悟:这是血的气味!
                我拿起灯台在石室里面转圈,四处寻找血味的来源,找遍了最为可疑的架子和地板、墙角,都没有结果。我好像是潜意识已经预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我的手脚都是抖的;深呼吸了几下,我又举起灯台继续找,接着,就突然感受到了有液体滴在了我举着灯台的右手上。
                在烛光的映照之下,我把那滴液体看得一清二楚——
                那是血。
                我把灯台往上举得更高,终于找到了血味的来源。就在我的顶上,密室的天花板上,有血正一点一点地从那里渗出来、滴落、再滴落。
                我凝了凝神,定睛去看天花板上的血。那真的是血,在天花板的石砖缝里划出了一道红线,再分裂出血珠来往下掉落。我顿时急了,心说闷油瓶在石室里肯定出了什么事,我必须上去。
                话是这么说,可密室天花上的这块机关板子只有石室里的机关能打开,我在这个密室里就等于我被锁在了里面,何来上去?
                我想了想,没有死心,把灯台放到地板上,自己爬到绳子的上端去,双脚夹住绳子让自己不滑下去,用双手去顶那块机关板子。我没有闷油瓶的奇长二指,不能把这块板子给起出来,只好用手堆,希望能把它移开。不过事实证明,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那块机关板子就如同与空气凝在了一起一般,纹风不动。
                我做口型爆了一句粗口,终究拿那块板子没有办法,徒劳地又推了几下,在无奈之下只好滑下绳子去,心里的焦急马上又增长了几分。我拿着灯台在密室里又开始了转圈,像刚才找血味的来源一样,不过这次是想看看有没有别的出口。我用尽可能快的速度,把刚才找过的地方都重新用烛光照了一遍,但是没有收获。我又不死心地想移开架子,想把它后面的墙壁也检查一遍; 我站在架子的旁边一推,这一推之下我发现,自己竟然推不动它。
                我一怔,看推不动,那就拉了一下(其实现在回想起来,我当时做的事实在是多余; 我拉它,是因为我觉得自已并不能以推的方式来挪动它,却没有想到,我不能令它移动与推拉无关,重要的是力量。)岂料它依然僵在原地没有动。我心说有门,这架子肯定有什么蹊跷,不然普通的一个架子,我一定能推得动。因为有了这样的一个理念支持,我更加用力地去推那个架子。在我的心中有一个场景,我伸手去推那个架子,它就无比顺从地从旁边滑过去;可是在现实里,这个场景并没有发生,事实是无论怎么推,我都推不动那个架子。
                问题来了,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木架子,我一个十六岁的大好青年,何来推不动之理?想到这一点,我就蹲下去看架子的下部,想找找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压住了家子弟,但我又没有发现。
                一蹲下看架子下面,我就知道哪里出错了。只见被架子覆盖的石砖与其它石砖之间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6-03-20 1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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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着一条比普通砖缝宽的缝隙;看到这个架势,我心里有一种直觉告诉我,启动架子机关的方法不是推或者拉,而是抬、或者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6-03-20 1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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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应该不会,解释道:那个男人为了不让张家的人发现自己这血库,把他带到了这个偏远的地方,藏在了密室里。张家的人不会发现这里,也就意味着,他的日子安宁了。
                    在这件事情里面,还有一些问题,我没能知道答案。在往后的日子里面,我的好奇心大概会促使我一直拉着闷油瓶向他询问,他也大概会回答一些、不回答一些。有些答案,我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至于其它的——
                    在我的家里,起码,还有一个能让我去问的人。
                    【END】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6-03-20 1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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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结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6-03-20 1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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