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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转载·佐鸣】芥蒂無解 By:聖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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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汗淋漓的從惡夢中驚醒,看著自己將應的雙手,握住的拳頭彷彿還沾著那人的血,曾經想過復仇的滋味是如何美好,但當真的付諸行動後,才會明白,那不過是一條蠱惑人心的罪惡之路。
  原以為復仇後他就可以從此安寧,但最後卻視他親手扼殺了生命中唯一的陽光,而且無從挽回。
  他看著天空上懸掛的那抹炎黃,向上伸出攤平的掌心,感覺到光暖照在手心的熾熱,猶如他曾經握在手中,最終卻丟棄,未能握住的溫度。
  曾經高傲的不可一世的男人,在最終傳出漩渦鳴人殞落的消息時,也跟著一同死去了。他不是沒有掙扎過,只是最後他才知道原來自己還是一無所有。
  漩渦鳴人是一個與生注定的劫,他的死讓他萬劫不復。
  吊車尾的,先說愛的人,怎麼可以先放手……
  我總以為我們之間還有無數的對立,卻沒想過會是我用著這雙手,親手將你送進了死亡之中。
  更當他仰望天祭,感覺太陽的灼熱時,身後猛然逼近的殺氣毫無隱瞞的尖銳而強烈,那順著這竄出的人影後退,出鞘的草薙接下來人的攻勢。
  眼前的突然出現的少年十多來歲,黑髮藍眸的看上去眼熟,身上是一股冰冷的氣質。
  「什麼人?」刀鋒交錯間,他沉沉的開口。
  倘若放在平時他是萬萬不會多做詢問,只是今天比較特別,這是一個他不殺生的日子,眼前的少年也引發了他多年未曾浮現的興趣,或許是少年那雙眼眸讓他感覺看見過去。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是想取你性命的人便足夠了。」少年清冷的笑著猖狂,不可一世的口氣與自己年輕時頗有分相似。
  刀劍交錯的聲音源源不絕,兩個人使刀的方法都帶著渾然天成的霸氣,幾番交手之下,佐助意外的發現他們的劍法竟有幾分相似。
  比起自己出手的老練,少年的手法卻要生嫩許多,這並不是能力的差距,而是需要經過實戰累積起來的經驗。


85楼2016-06-29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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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鳥的電流閃著藍光割傷他的臉頰,隨著佐助一股蠻橫的力道,少年手中的劍刃落入了地面。
      他微微擰眉,看著架在他頸項的利刃。
      他的落敗是在預料之中,這是歷練不足,但佐助已經很多年沒有遇過竟然敢單槍匹馬來挑戰自己的人。
      「你確實很強。」沉默半响,他在他的劍下忽然這麼說著,但那並不是討饒,至少他的眼神不像是有這種請求。
      「我連寫輪眼都還沒有用。」他慢條斯理的低語,「對上寫輪眼,二對一,攻其後背;一對一,逃。你的老師難道沒有教過你這個道理嗎?」確定並沒有人其他人埋伏,佐助沒有準備取他性命,緩緩收劍。
      「我師父就是死在你手裡的。」
      聽著少年的話,佐助的手微微一頓,滯空半會,因為他在少年的口中感覺道深刻的怨恨,他面色不改維持著一層不變的表情。
      「我殺的人太多了,你報上名來吧。」他殺的人不計其數,也深知自己是會被人痛恨,這麼多年也有人尋他而來,只為復仇。
      對於這個與自己特質相似的少年,佐助並不介意花點時間,聽聽他的憎恨。
      「我殺死你之前,自然會把我的名字告訴你,至少讓你知道……是誰送你上路。」少年咬牙切齒的說話方式,眸中所透出犀利的恨意,都讓佐助相當的明白,他並非只是說說而已,那是下定了決定向仇恨前進。
      他看著那張臉,彷彿看見了曾經的自己。
      這種人是最可怕的,因為他的目的明確的……可以拋棄一切,哪怕是生命的美好、眷戀的情人都不能阻止他前進的步伐,就像當初的自己。
      佐助握握拳,暗暗考慮是不是打破自己多年的禁忌,在威脅還未萌芽之前,將其除去。
      「你走吧,今天是特別的日子,我不殺生。」他最後還是沒有動手,就像是想放當初的自己一條生路。收起配刀,轉身準備離開。
      今天,是鳴人的生日。
      雙手沾滿他的血的自己,只有今天可以特別的去想念他。
      他甚至沒有去過他的墳墓,沒有人會為他指引,直到在酒館內偶然聽見那些木葉的忍者,酒酣耳熱談論起鳴人。


    86楼2016-06-29 2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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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助才知道,為了不讓自己的遺體被利用於戰場中,鳴人的遺體被帶去了妙木山,那個不屬於人類可以踏足的仙境,讓他連前去懺悔也做不到。
        「人都死了,何苦在這裡惺惺作態的緬懷,宇智波佐助,你真是夠悲哀的!你這一生注定得不到幸福,因為愛你的人都會因你而死。」
        他停下了離去的身影,因為這番話徹底的刨開他隱藏在最深的傷口,讓難堪的他暴露於陽光底下。「你真是想找死。」
        「還沒有結束呢……」少年抬起眼,原先碧藍的眼轉為轉動著三抹勾玉的腥紅,這讓佐助一怔,寫輪眼?
        宇智波一族的人難道還有倖存?可是這個年紀的孩子……
        「寫輪眼?你是什麼人?」
        「我說過了吧?只是取你性命的人罷了!」
        他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在看見動了真格的殺意後,他隨手甩出一面護額在地上。那是木葉的護額,薄鐵上有著一道橫陷,那個紋路佐助熟悉的震懾在原地,那是曾經屬於自己的護額。
        「我叫做波風長平,你可以去查查這個姓氏的來歷。」
        這稍稍失神疏忽的片刻,少年的衣袖落下了阻隔視線的煙霧彈,待煙霧散去後,佐助無從追尋他的下落,因為自稱叫做波風長平的少年謹慎的抹除所有可以反追蹤的蛛絲馬跡。
        只在他剛剛所站的位置,遺留下幾株帶梗的藥草,佐助走上前,看著那幾株相當眼熟的受傷藥材。
        波風長平?
        佐助沉著臉色,立即回倒村子交代部下徹查。
        他的部下都是屬一屬二的優秀,沒有多少時間為他帶來的訊息。
        「波風這個姓氏若要追溯到最出名的忍者,那就是木村四代火影,波風湊。」水月拿著散亂的資料一張張翻閱,他已經很久沒看過佐助這麼急切的對一個人產生興趣。
        「追究起來,竟然是和漩渦鳴人有關。」


      87楼2016-06-29 2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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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裡頭沒有看見那個叫做波風長平的孩子,但佐助就是可以肯定他一定是為了這群小鬼才出現在這附近。
          追溯到姓氏的源頭,屬下又循線查到木葉的忍者學校從今天開始進行為期三天野營活動,這種種跡象都可以預測出他的下落。
          說到底,這還是經驗的落差。
          以為只要抹去所有可以反追蹤的線索就不會被找到了,不過佐助還是要給這個小鬼一點讚賞,至少在這年紀已經懂得這麼多,雖然猶有不及。
          本對小鬼頭們並不感興趣,當游移的視線在看清隊伍尾端,明顯年幼的丫頭時,便整個人都被釘住似的僵硬。
          金髮碧眼、臉上帶著兩道貓鬚……這像極了某人的長相還不是最重要的,能讓佐助窒息的是,他在小丫頭的身上感覺到了九尾的氣息。
          九尾……這就是當初被鳴人當作九尾宿主的孩子嗎?
          這個差一點死在自己手上的孩子,竟然已經這麼大了……想起了那一夜的種種,差一點就可以完全毀滅木葉,卻被這個不知道是鳴人從哪裡找來的小鬼給破壞了。
          他的指節動了動,似乎凝聚起無數的殺意。
          只是當他正想動作時,下頭的幾個孩子正踩在水面上,做著最基礎的查克拉練習。唯獨那個九尾的孩子,孤拎拎的站在岸邊看著。
          他又坐回了原位,彷彿事不關己個欣賞著那個孩子的臉上,與鳴人有幾分相似的落寞。
          此時他銳利的視線落在兩個半大不小的小鬼身上,那種像是在懷疑什麼的目光讓長平極度不喜。
          「你和漩渦鳴人有什麼關係?」


        91楼2016-06-29 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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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惡!」他憤憤不平卻又無法反駁,只能牽怒的一腳踹開地上的石子,這才不甘的離開。幾個動作都帶著刻意的力道,以此宣洩他的不平。
            深作又嘆口氣,對於長平多年的心潔清楚的他實在說不出苛責的話。
            見宇智波佐助沒有反應的看著他,他剛想開口,瑾子卻在此時悠悠轉醒,「深作爺爺……」
            「醒來了就好,真是會給人添麻煩……等會要好好向哥哥道歉,妳讓他很擔心。」
            「我哥哥呢?還有這個討厭的傢伙為什麼還在這裡……」瑾子茫茫然的看了四周,卻沒見到信賴身影,迷茫的目光在看見佐助的側影,忍不住皺起眉,一臉小心防備著的模樣。
            深作看看這對陌生的父女,一時之間倒也不知道怎麼開口。
            「小瑾子乖乖聽話,當初你爸爸把你託付給我們,深作爺爺一定會好好照顧你。」
            她身上的傷口還沒有完全復原,皮開肉綻的傷隨著移動就不斷向外淌著血,看的深作又是一片心疼,拍了拍瑾子的頭,讓她待在原地。
            「他們到底為什麼有寫輪眼,你一定相當清楚。還有剛剛那個小鬼身上竟然有吊車尾的項鍊……」聽不下他們之間無關緊要的閒話家常,屬於佐助的陰影籠罩而來,他伸手一把扼住深作細短的頸部,惡狠狠的低斥。
            「給我說清楚,不然我殺了你。」
            「不許你傷害深作爺爺!」看見深作身陷險境,小小的瑾子沒有辦法顧及身上的傷口。一股腦兒的撲上前,伸高了手想搶回深作,奈合卻因為身高的差距而無法如願。
            她只能拼命的伸高了手,想解救對自己而言相當重要的人。
            佐助任由著瑾子的雙手死死的扯著自己的衣襟,壓根沒有把孩子的掙扎放在眼中。他只是執著的看著被抓在手中的深作,放置眼前平視。
            「宇智波佐助,你殺了我,就不能知道你另一個兒子的下落了。」
            這些年,除了瑾子之外,鳴人的另一個兒子,除了妙木山的他們,就是連木葉都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被列為最高機密。
            「你最好不要考驗我的耐心。」
            他愈加冷凜的氣息和頸部被加劇的力量,深作漲紅了臉,痛苦的咳了幾聲,「答案你心底不是已經很清楚了嗎?」
            「不要說你不知道,九尾和寫輪眼……竟然同時出現在瑾子身上,長平的模樣和你還有點相像呢……」
            「我不想聽廢話,你給我說清楚。」他可不是要去猜想才來到這哩,這個傢伙一定知道答案。
            「你聽清楚了,你的兒子……他是小鳴人在你離開木葉的那年生下來的孩子,叫做長平……,波風長平,他是隨了鳴人父親的姓氏,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


          98楼2016-06-30 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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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作瞇起金色的蛙瞳,並不因為佐助的威脅而恐懼,他說出這些只是想要讓這個人知道,自己錯過的究竟是什麼,「長平今年已經十五歲了,十五年前你做了什麼?為了復仇離開了木葉,甚至對鳴人大動干戈……可是你卻萬萬沒有想過,因為你離棄他,他只能在孩子出生時把孩子送到偏遠的村落讓人收養。」
              「長平的養父母也是被你們音忍者殺死的,鳴人接到消息趕過去時,已經來不及了,他是在死人堆裡找出孩子的,出於愧疚,他從沒有告訴孩子自己的身分,只能讓兒子拜自己為師,喚他做老師。」
              這些真相,遠比佐助以為的更加的讓他錯愕,他彷彿要吃人似的瞪著深作,一時之間無法承受。
              「潛意識裡他認為自己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父親,沒有那個資格成為孩子的父親。」他暴怒的甩開深作,但敏捷的老者順著風力越上瑾子的肩膀,並沒有放過他的繼續說下去。
              「為了讓長平完全的學會掌控身上的力量,他帶回長平沒多久的時間,就把他送來妙木山修練,你知道這對鳴人而言,是需要多大的決心去做這些事情嗎?」
              「至於瑾子這孩子,你從來沒有想過當年他究竟從哪裡抱來這個孩子的嗎?」
              「瑾子這孩子出生前你是怎麼對待他?她是在九尾被抽出的那一天誕生的。你總不會忘記你究竟做了些什麼吧?」
              瑾子能活下來也是天大的奇蹟,畢竟九尾被抽出的時候所帶來的傷害遠遠不能估計,也或許是那場災難導致她現在艱難的狀況。
              「九尾的查克拉分為陰與陽,而恰恰陰的那一面能夠令小鳴人孕育後代,他不會像個女人一樣大腹便便,因為孩子的孕育是被鎖在封印深處。小鳴人被你逼得不得不讓孩子提早出生,不單單只是為了封印九尾,更是因為他知道自己快死了,至少他要讓孩子平安出生。」
              瑾子一怔,顯然沒有想過這個自己的出生是經歷重重波折。
              「他懷著瑾子的時候說:當初有了長平以後,我以為自己終於有了一件屬於自己的東西,我以為我有了家人,但最後我還是要捨棄掉他。就像佐助捨棄我一樣……」
              「現在這個孩子,我留得住嗎?」
              這句話太辛酸,也太苦了。
              佐助未曾想過,當年他差一點親手殺死的孩子竟然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他無法接受的退了幾步,臉上浮現狂亂的瘋狂:「那個木葉果然不該留。」
              「宇智波佐助,鳴人的死你忘記了嗎?」如此執迷不悟的話語讓深作頗感無力的搖搖頭。
              這句話,卻成功讓佐助無力的冷靜下來。
              「深作爺爺,他就是宇智波佐助?」


            99楼2016-06-30 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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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鳴人出來見我。」
                「我爸爸不會想見你的。」瑾子偎在長平的懷中,小小的臉埋在他的胸口,安穩的闔上眼,「哥,我也不想看見他,我要回家。」
                「就要回去了,今天真不走運,冤家路窄……」長平勾勾唇,那如今看來與佐助有七分相似的眼眸無限的冰冷。
                他們在一片煙霧中消失,乾脆的沒有一點流連,留下佐助一個人,若不是眼前還殘有九尾的查克拉,他幾乎快要以為這不過是自己白日的荒唐夢。
                他們回到妙木山的時候,只看見那尖銳的岩石上,如常的鋪上一塊石板,那個剛剛還讓宇智波佐助嚷著要見的人就如過去幾年的時間,如常的坐在上方修練。
                「爸,我們回來了。」
                瑾子掙脫長平的懷抱,來到岩壁下方。
                鳴人睜開眼眸,看著他們歸來的身影,沒有多加留戀修練的跳了下來,「不是說一周回來一次,今天怎麼會突然跑回來?」
                數年過去,他的相貌竟奇異的維持著十六、七歲的模樣,不見一絲老去,但頭髮卻要短上了些許,整個人看上去相當清爽。
                一時之間,沒有人願意開口回答。
                「我和瑾子遇見了那個人。」長平見鳴人疑惑的打量她們,硬著頭皮告訴了鳴人剛剛發生的事情,對話中卻沒有提及宇智波的名字,只是用那個人來代替。
                這個名字,在這些年中,就像是一個禁忌。
                果不其然的,鳴人微微一愣,神情緩緩,「他現在還好嗎?」
                「看上去過的不錯。」
                深作搖頭,對於走到這個地步還擔心著他的鳴人感到憂心,他支開了兩個孩子,嚴肅的鳴人道:「你這性子還是這麼心軟。」
                「他畢竟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也只是這樣而已。」
                「我已經把兩個孩子的事情告訴他了。」
                「深作爺爺你……」
                「沒辦法,我若是不說,他會愕斷我的喉嚨。」
                鳴人緩緩嘆口氣,「說都說了,反正遲早是會知道的。」


              101楼2016-06-30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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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是認為我會緊張孩子,自動去找他,我要是不去,他自然還會想其他方法。」對於佐助的種種手段,鳴人悉數瞭然於心。
                  「讓瑾子和他相處,這樣真的好嗎?」雖然知道他不會傷害瑾子,但讓兩人相處卻不是件好的選擇。
                  「他們畢竟是血脈相連的父子。」
                  鳴人的心有些刺痛起來,這個事實是誰都無法改變。
                  「我出去轉轉。」雖然是這麼說著,但從他微蹙的眉心還是可以看出他的不虞,他將長平包紮好的那手收入棉被底下,站起身向外走去。
                  「小鳴人,你去哪裡?你的身體……」
                  「我想回木葉一趟,等長平醒來替我告訴他,叫他正大光明的去音忍者村,佐助會讓他見瑾子的。」
                  佐助連續在音忍村等了幾天,卻等不到想見的那人,就在他幾乎放棄的以為是自己會錯意,畢竟當時他們並沒有親口承認鳴人是否活著,但木葉就在這時傳出關於鳴人的消息。他回到的木葉,明知道瑾子在自己的手裏,卻仍不願意來見自己。
                  「佐助,那個九尾小鬼鬧得很誇張,你真的不去看看?」水月打開辦公室內大門,一臉疲倦的神情。
                  他被佐助命令去照顧那個小鬼,不是都說小孩子是天真的小天使,怎麼換到那個小鬼身上,這個說法就不適用了。
                  「那孩子有名字,她叫做瑾子。」佐助皺眉,語調生冷的糾正。
                  就如當年他不喜歡聽見鳴人被喊怪物,現在他也不喜歡人們用九尾這個稱呼去喊自己的女兒。
                  事實上,將孩子帶回來的這幾天,他只有瑾子被帶回音忍的時候去看過她一眼。那時他盤腿坐在床邊,看著伏在塌上熟睡的孩子,第一回仔仔細細的觀察起自己的女兒。
                  和他們兄妹接觸只有二次。和長平比起來,個性有些嬌縱,這種感覺很像以前自己被鼬保護的時候,總覺得天底下沒有自己做不到的事情,總認為自己的哥哥就是最強的存在。
                  她……長的很好,真的很像鳴人。
                  脾氣也像……他感覺棘手頭疼的,應付小孩這種事他從來沒做過,尤其對於這個從沒相處過的孩子,他甚至沒有考慮過孩子。
                  佐助認為要讓鳴人繼續追著自己,只有將孩子擄在身邊,但他忘記了,他的孩子並不年幼,可不是什麼好應付的角色,他甚至不可能在戰鬥上佔到一絲一毫的便宜。
                  「她要什麼就給她送過去。」
                  暫時的,佐助和不想和瑾子相見,他們父子三人太過相像,就像他以前憎恨著木葉、憎恨全世界,但她卻不知道當他的兒女憎恨他時,他又該如何面對。


                103楼2016-06-30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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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一開始也是這麼做,但是她現在說要回家還要找哥哥……」水月詫異的看著佐助,卻失望的發現對方還是一塵不變的沉寂。
                    不經失望的撇撇嘴,這些年他自己還不是一樣,講起宿主,都直接替稱為九尾小鬼。
                    「就去看看吧。」他在心底暗暗嘆息,放下書寫的筆,起身來到瑾子的屋外,大門之外就可以聽見裡頭兵兵乓乓的響亮聲。
                    他沒打招呼的開門走進去,印入眼簾的室內一片凌亂,但凡能丟能砸的東西全被掃落在地,他們進來的時候,瑾子手上正抓了瓷杯,高舉過頭。
                    見他們進來,壓根無視佐助就站在門口打量她,挑釁的瞇起眼,『磅』的一聲,讓脆弱的杯子在他們眼前摔的碎裂。
                    「妳的脾氣真壞。」這點還真是遺傳了鳴人。不,甚至還更加的暴躁……
                    他面不改色,甚至連一眼也沒有看過那只粉身碎骨的茶杯,視線定格在她的臉上,那雙同樣是湛藍的眼睹,顏色更要比鳴人深邃一些,如果要形容,那麼鳴人便是天空的淺藍,瑾子則是大海的碧海。
                    「宇智波佐助你要關我到什麼時候!」見佐助毫無動怒的跡象,本來想激怒他的瑾子反而忍耐不住。
                    「沒人教過妳禮貌?尤其在面對自己父親的時候。」他走上前,彎身將倒地的椅凳扶正,氣定神閒的坐在上頭。
                    「去死吧你!你才不是我爸爸!」
                    「說謊也不是應該的行為。」他挑挑眉,似乎是不苟同她說話的用字遣詞,「不管妳承不承認我都是妳的父親……」他說的慢條斯理的,像是一件值得他炫耀的事。
                    「還有,去死這種罵人的用語,是不可以從在宇智波家小姐的口中說出來的,這簡直辱沒了妳身上高貴的血統。」
                    「誰管什麼宇智波!我叫做波風瑾子!和什麼宇智波才沒有關係……」
                    見他竟然可以一氣呵成的指責自己,瑾子氣的說不出話,小小的胸膛一起一伏的瞪著佐助。


                  104楼2016-06-30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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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平太寵妳了,妳才沒搞清楚自己的處境。」要真是敵人,這種不安份的人質誰會想留著,殺掉滅口算了。
                      偏偏這個人質他不能動,還要好生照顧。
                      他嘆口氣,看著蜷縮成一團生著悶氣的孩子,「妳想要什麼直接交代下去,在這裡妳不是囚犯,而是我的女兒。」
                      這孩子比吊車尾還難以溝通……
                      瑾子狠狠的瞪著佐助,不很可惜這張孩子的臉非但不能讓佐助感覺害怕,反而還覺得有趣起來。
                      「我要什麼都可以是嗎?」見佐助仍是一派輕鬆,瑾子咬咬牙,怒極反笑的問。
                      「妳可以提出來看看,不過決定權在我。」
                      怒氣一點一滴從瑾子身上消褪,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笑的極為燦爛的小臉,兩顆小小的虎牙咧了出來,「我要你陪我修練。」
                      佐助並沒有料到她會提出這個要求,不過稍加思考,他就明白瑾子話中的深意。
                      「妳果然是我的女兒,」他湊近她的面前,「連自己的父親利用起來也毫不遲疑。」
                      就像當年他利用大蛇丸來達成目標是一樣的道哩,不過如今立場交換,想利用自己的,正是他宇智波佐助的女兒。
                      佐助如今是看出來了,小丫頭想控制九尾,長平偏偏沒有萬花筒寫輪眼,導致瑾子一直不能順利的控制。
                      想藉此機會讓自己協助她學會使用九尾的查克拉,還不用開口請求幫忙。
                      這種種心機,看起來比長平還深。
                      「以彼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沒有費力的去掩飾自己的意圖,落落大方的承認,滿眼勢在必得的笑意。
                      顯然篤定,佐助不會拒絕她。
                      佐助從這個笑容中看見了自己的影子,這果然是他的孩子……
                      他低下臉,勾起唇角,對於和瑾子一連串沒有分出輸贏的攻防戰,感覺有意思極了。
                      「好吧,就讓妳見識見識萬花筒寫輪眼的威力。」他輕鬆的將縮成一團的瑾子抱入懷中,這副小小的身子和預料中的輕盈。
                      「放我下來!你別抱著我,感覺好噁心!」
                      「我看長平總是這樣抱著妳。」
                      「只有我哥哥和爸爸可以抱我!其他不相干的人不可以!」
                      「我是妳爸爸,當然可以。」
                      「才不是!」


                    105楼2016-06-30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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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九】
                        用餐時的氣氛並不是那麼的好,長平托頰,看著正吃拉麵吃得不亦樂乎的瑾子,對於自己為什麼會和宇智波佐助坐在同一個餐桌上至今仍是費解。
                        「哥哥吃番茄。」瑾子夾了一塊番茄遞到長平面前。
                        「我不要吃。」
                        「為什麼?為什麼嘛……」見自己不管怎麼追問,長平都閉著嘴完全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瑾子氣鼓了臉頰,「哥哥挑食!」
                        「我才沒有挑食!我連蟲蟲大餐都吃了,只是、只是討厭蔬菜而已。」特別是討厭番茄,因為爸爸說宇智波佐助最喜歡吃的就是番茄。
                        「那就吃掉、快點!」
                        在與瑾子的拉鋸戰中,長平還是華麗麗的敗陣下來,尤其身邊坐著的佐助還不時遞來個鄙夷的眼神,他壯士斷腕似的張口咬下那口蔬菜,接著拿起水杯往口中灌水,試圖沖淡那噁心的味道。
                        然後他微笑的伸出湯匙,往盤子裡的納頭挖了一勺,放到瑾子的盤中,看見那當場苦著小臉的瑾子,笑咪咪的道,「瑾子,納豆含有豐富的維他命,預防血栓,還可以抗菌……總之好處多多,多吃一點。」
                        他接著又挖了一瓢湯匙,轉而看向佐助,「我說,你好歹也做個榜樣給瑾子看看,不要挑食。」
                        雖說惡作劇意味甚濃,但佐助的視線放在盤子裡那多出來的納豆久久不能移開,心底泛濫著莫名的酸楚。
                        長平被他的視線盯的渾身不對勁,「幹、幹嘛?不想吃也不用……」
                        「你倒是對我的喜好一清二處嘛。」
                        「誰……會知道!」他莫名其妙的覺得不好意思,側開得臉微微的透著紅。
                        對宇智波佐助這個人,長平的感覺是複雜的。他應該是恨他的,因為他當年害死了自己的養父母,更差點害死鳴人,甚至連瑾子他都要失去,但是除了恨之外,他還有對他那份強大的仰望與不甘。


                      109楼2016-07-01 1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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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我們先前往會議室,簽訂和平條約吧。」卡卡西仍是蒙著那張臉,領著步伐先走一步,護衛的忍者亦步亦趨的跟隨著,獨留下他們四人。
                          「等條約簽定後,我有話和你談,吊車尾。」他沒有避開兩個孩子,直視著鳴人顯然想忽視他的視線,然後這才看向兩個孩子,「水月會帶你們兩個去宇智波的族地,尤其是瑾子,不要忘記說謊的人是小豬,還要吞千針。」
                          瑾子懊惱的緊握鳴人的手,一臉依依不捨。
                          鳴人不知道佐助是讓瑾子答應了什麼,但孩子渴望的表情讓他於心不捨,「不用,我可以帶他們過去。」
                          佐助點點頭,便未再言語的轉身離去。
                          鳴人帶著孩子晃了一圈熱鬧的商店街,聽著長平和瑾子在耳邊不斷抱怨著佐助的狡猾,終於知道本來想利用佐助的瑾子反被佐助用激將法掐住了弱點。
                          又聞瑾子和佐助的唇槍舌戰,用餐時長平把納豆放進了佐助的碗中,「他總歸是你們的父親,不要太過頭了。」
                          兩個孩子表面上聽話的點點頭,在鳴人看不到的地方私底下交換了一個不以為然的眼神。
                          長平知道鳴人不願意他們去恨佐助,他從不在他們面前數落佐助不好,他對他們說起佐助時,總是只會撿些好的說,要不是鳴人大橋上的飛針救命,要不就是佐助是最認同他的人。
                          可即使如此,長平卻不能不去恨。
                          縱然鳴人只願意教導他們原諒與愛,但長平對佐助,要比瑾子對佐助的心情複雜許多,瑾子或許僅僅只是憤怒,可以對佐助視若無睹,但脾氣發完了,也就只是那樣。
                          這也注定了他們父子一輩子都不能親近。
                          「爸,木葉今天是有什麼活動嗎?這麼熱鬧……」
                          鳴人頓了頓,許久以後才開口道:「今天不但是和音忍者村簽訂和平條約的日子,也是和沙隱村訂立婚約的日子。」
                          木葉的漩渦鳴人和風影我愛羅訂婚了。
                          這個消息傳遍整個世界,就在此時,在會議室的佐助也終於得知,他原本還算平和的表情蕩然無存,一瞬間冷的彷彿一座冰山,心情的轉變帶動周遭的查克拉一同改變。
                          他握緊手中的筆,滿心流竄熊熊的怒火。
                          漩渦鳴人,你這是在挑戰宇智波佐助容忍的限度!


                        111楼2016-07-01 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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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沒有……哪怕是洞窟裡被羞辱後,他如果抱住自己說這些話,他還是會原諒他的,哪怕是他想奪走九尾,拿刀在身上刺著,他也還是會原諒他。
                            可是他一樣沒有。
                            時機已經錯過了,哪怕是一樣的話,他也沒有辦法再回首了。
                            「為了我們的孩子,你給我一個機會。」
                            「我已經把自己的決定告訴孩子們了,他們說只要我覺得幸福,他們都會支持我的。」
                            想起一雙兒女說只要自己覺得幸福那就好了,不管什麼決定他們都會支持自己。
                            他的心便暖洋洋的。
                            那或許也是佐助永遠得不到的諒解,這個男人心心念念的一雙兒女,卻是支持鳴人的任何決定。
                            哪怕那代表著鳴人徹底的捨棄了佐助。
                            「你應該知道我不會准許的。」溫情的手段不能打動鳴人,佐助沉下臉,改以強硬的姿態試圖讓鳴人不能逃脫。
                            鳴人反感的皺起眉,他很討厭這樣的佐助。這一面強勢的姿態一直都是他深藏在心底的陰影,他從腿包中抽出一柄苦無,動做快的讓佐助來不及阻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鳴人用那柄苦無刺穿自己的另一手。
                            這個場景他非常的熟悉,那是他們第一次出任務時,面對敵人卻無法反應的鳴人,在被自己救了以後,所發出的誓言。
                            「宇智波佐助,我已受傷的右手立誓,就算是死,我也絕對不會原諒你。」
                            苦無紮進血肉中,他的神情一如當年任務時的堅定。
                            佐助看著他毫未留情的便將苦無刺入自己的手掌中,那樣德茲踏,就像是他真的已經被鳴人排除在心底之外。
                            「漩渦鳴人,你要敢這麼做,我發誓……我會在婚禮當天,血洗這個木葉。」
                            佐助確實被鳴人的動作震撼住,但他並沒有因此退縮,看著鳴人的雙眼黝深的帶著濃烈的企圖心。


                          116楼2016-07-01 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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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經說的這麼清楚了,你……」
                              他氣的面色發白,身體裡一陣疼痛感讓他額上泌出一層冷汗,雙腿一瞬間虛軟的無法站立,搖搖晃晃落下之時,被看見他狀況不對勁的佐助摟入臂彎中。
                              「放開我……」他掙扎的想要避開他,佐助看見他面色發青,被他拒絕的怒氣強硬的壓在心底沒有表現出來,「你這是怎麼回事?」
                              他沒有回答他,只是用盡全身力量推開佐助,艱難的結印。
                              這是回到妙木山的術式。
                              「吊車尾的,不要想逃。我沒讓你去妙木山!」佐助對這些手印相當敏感,他幾乎一眼就可以認出來那個手印的作用。
                              對於鳴人到了這個地步還想逃離感到相當不滿。
                              「你留不住我的。」
                              這次出來他是留下不少影分身在妙木山,才能到方才為只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裡。影分身用完了……
                              他依舊對站在他身邊的佐助視若無睹,不讓自己因為他眼中的溫柔而動搖,隨手結下複雜的印式,隨著一片白煙中,他馬上就要移步前往妙木山,但當他腳下的那片空間開始扭曲時,佐助的寫輪眼卻畫破了時空,衝破了氣流的屏障,就這樣抱住了自己。
                              天旋地轉之後,鳴人終於落地在妙木山如同仙境的土地上,他覺得自己剛剛好像撞到了頭,不然怎麼會看見佐助跟著他來到妙木山……
                              「原來這裡就是妙木山?說是仙境,我看倒比較像童話世界。」佐助沒有急著起身,就著把鳴人壓身下的姿勢,身體反射性的先抬臉打量四周。
                              「你……」鳴人真是惱的說不出話。
                              回到妙木山以後,他的呼吸逐漸恢復順暢,但一時之間還真是沒有體力把佐助從他身上推開,對於現在只能像死魚一樣在地上苟延殘喘的自己,鳴人感到無比悲哀。
                              佐助先站了起來,他細心的觀察過鳴人的狀況後,確認他不在如剛剛面露痛苦時,自然的伸出手要扶起鳴人,卻被他一把拍開,「你離我遠一點!」
                              「我留不住你,只好跟你一起過來。」佐助的想法很純粹,也很執著,鳴人要走要留他是管不了,但依自己的能力,鳴人也不可能拋下他,他只要跟著鳴人就好了。
                              鳴人對這番話瞠目結舌,很多年的時間讓他幾乎忘記了,這個高傲的男人一但耍賴起來,那簡直就是一個無賴。
                              他實在沒有餘力與佐助爭論,乾脆直接揮開他擋路的身子,徑直的走向他熟悉的位置。記憶中的木屋依然在無數尖銳的岩石之下。
                              這裡的自然之力比起他們所在的世界充沛,來到平時打做修練的尖石上,鳴人結出印式,分出數個影分身。
                              他忽然的歸來讓兩名老者極為欣喜,不過他們在看見佐助後的反應也同樣直白,毫無掩飾的露出排斥。
                              「小鳴人,你竟然把他給帶來?難不成是和好了?」
                              「才不是……」他癟著嘴,比起其他人,他更想知道為什麼佐助會跟著他一起回到妙木山。
                              志麻一把跳上鳴人的肩膀,與佐助平視的高度,讓她可以更輕易的打量這個常常出現在鳴人口中的人,「宇智波佐助,你是怎麼來到妙木山的?只有和我們締結過契約的人,才有辦法轉移過來,除非像小自來也那樣的特例……」


                            117楼2016-07-01 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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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是擔心你。」
                                「我知道的,不過我真的已經沒事了……這是我自己做出的決定,已經清楚的考慮過了……所以你們真的不用替我擔心。」
                                「那就好。」祭釋然了放鬆心情,雖說這種話不能證明鳴人真的沒事,但至少知道他沒有又自己一個人去面對。
                                「不要忘了還有我們。」
                                鳴人一怔,看著他認真的表情,忍不住想起當年初見時這傢伙一臉虛偽的假笑,一直到今天除了笑容以外,也學會其他真心的表情,更懂得夥伴之間羈絆的重要。
                                他忍不住燦燦的笑了起來,朝他舉起一個拳頭,祭輕勾唇角學著他的動作,兩人的拳頭在空中輕輕撞擊。
                                當他一臉疲倦的步上回家的路時,就在公寓的巷子口,他看見佐助站在那裏,背靠著牆面,雙手環胸,一副等人的姿態。佐助改變了很多,當時身上的銳利之氣已經隨著歲月益發的沉澱,但那股勢在必得的性格似乎也隨著時間推移而更發的濃烈。
                                他強烈的想忽視他,不管佐助說什麼都不用理會……他這麼催眠著自己,目不斜視的前進。就在經過佐助身邊時,他維持著環胸的姿態,語調淡淡的道:「瑾子病了,她想見你。」
                                鳴人頓時停住腳步,剛剛還不斷在心底的提醒瞬間消失無蹤,他望向佐助的眼眸中帶著懷疑,像是在衡量著這是否只是他的藉口。
                                但洩氣的是,他完全看不出來佐助的面上有任何表情的起伏,鳴人可以不去理會佐助的任何話,但只有這一點不行。
                                「瑾子怎麼樣了?還好嗎?」
                                佐助嗤笑了聲,話中帶著濃濃的奚落,「你還會關心自己的孩子嗎?這麼長的時間,你主動來過我這看望過他們了?」
                                「她到底怎麼樣了?」鳴人偏過臉,就像是默認了他的指責。
                                「跟我來。」佐助看著這樣的鳴人,他比任何人都明白他的固執,於是稍稍嘆了口氣,表情不再冷硬,向前走了幾步後,對著站在原地的鳴人交代道。
                                鳴人沒有拒絕,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去拒絕,快速的跟在他身後。佐助的指責像把刀刺進他的心底,他一直認為孩子大了,他也該放手讓他們過自己的生活,總認為長平可以照顧好瑾子,事實上,在瑾子這個年紀,他還是孩子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129楼2016-07-09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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