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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奇03 艾特小伙伴

part.8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朴灿烈第一次因为边伯贤而心动，确实是因为歌声。
那天年级上也不知道哪个富家子弟过生日，硬是请一大堆人开party，朴灿烈自然不会想去，但最终敌不寡众被拉走了。
KTV里都是些跟自己八杆子打不着的人，唯一眼熟一点的就是从一个月前开始疯狂骚扰自己的边伯贤。
边伯贤一看到朴灿烈，立马呈欢脱状奔过来：“小灿灿！”
朴灿烈内心有点崩溃，他以为自己可以不动声色地在角落里待一会儿就能不动声色地离开。
现在看来完全不可能。
“诶伯贤你唱歌挺好听的来一首啊！”富二代张艺兴朝边伯贤这边吆喝。
“好嘞！”
边伯贤蹦哒着拿了话筒，三除五下就点了首歌，他站在众人面前，笑眯眯地将所有人扫视了一遍，然后把目光停在了朴灿烈身上：“这首歌我要送给一个人。”
全场立马开始起哄。
朴灿烈郁闷地拿了杯酒一口气喝到了底儿。
“如果有一天
我回到从前
回到最原始的我
你是否会觉得我不错
如果有一天
我离你遥远
不能再和你相约
你是否会发觉我已经说再见
如果有一天
我回到从前
回到最原始的我
你是否会觉得我不错
如果有一天
我离你遥远
不能再和你相约
你是否会发觉我已经说再见
当你的眼睛眯着笑
当你喝可乐当你吵
我想对你好
你从来不知道
想你想你也能成为嗜好
当你说今天的烦恼
当你说夜深你睡不着
我想对你说却害怕都说错
好喜欢你知不知道…”
边伯贤自己唱得特别high，双眼一直笑得弯起，嘴角带了点方方的弧度，却是可爱得要命，纵使台下的是一群大老爷们儿，也都各个听得入迷了。
朴灿烈没忍住心里一颤，又干了一杯酒。
本来都是些不认识的人，朴灿烈就自个儿窝在沙发上，看着一众人轮流灌酒，最后边伯贤喝挂了，跌跌撞撞就朝自己这边来了。
“小灿灿~”边伯贤一个踉跄就扑到朴灿烈胸口上了，鼻息间浓浓的酒味儿，“我喜欢你。”
“我知道…”朴灿烈抓过边伯贤的手腕，准备把人从自己身上拎开。
怎料边伯贤整个人跟树袋熊似的挂身上了，拉都拉不开。
就好像拔丝苹果，一拉还能拉出丝来，黏黏糊糊的，甜腻得要命。
“我…我还要唱歌给你听呢…嗝”边伯贤打了个响亮的嗝儿，脑袋凑到朴灿烈耳边去，“也许空虚让我想得太多，也许该回到被窝…嗝…梦里和相遇就毫不犹豫大声地说我要说…嗝…”
“喂…你喝太多了。”朴灿烈的脸变得比扔进厕所里的榴莲还臭。
边伯贤两根手指压到朴灿烈嘴唇上：“别…别打断我…当你的眼睛眯着笑…当你喝可乐当你吵…我想对你好…你从来不知道…想你想你…也能成为嗜好…La~~La~~…我想对你说…却害怕都说错…好喜欢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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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完了。
那个时候的朴灿烈，望着趴在自己怀里睡死过去的边伯贤这么想。
我一定是疯了。
不然就是得了心脏病。
心跳还真是快得让人抓狂啊。
眼下这个人，他对我说了好多次喜欢，他无数次地对我微笑，我终是，被击垮了最后一道防线。

part.14
边伯贤数不清自己这是第几次灰溜溜地回家，指甲几乎要在手里的照片上戳出一个洞来。
因为听说朴灿烈下午放假，所以他才翘掉了舞蹈课，连午饭都赶不上吃就跑到了朴灿烈家。
结果到头来还是碰一鼻子灰。
边伯贤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想着如果以这幅尊容回公司被指导老师骂的几率有多大。
再三考虑的结果就是，既然翘都翘了死也要死的好看点，果然还是先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毕竟自己在垃圾堆里消耗了近一个小时的生命值。
是的，他在朴灿烈的小区里，翻遍了所有垃圾桶，才找到灿烈扔掉的“蛋糕”，现在想来，自己真是蠢到家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也不知道是不甘心“自己”就这样被扔进垃圾桶，还是真的很想让朴灿烈知道“我想把自己送给你”这样的决心。
知道了也没什么卵用，高中时的伎俩，好像已经不能够打动人心了，特别是曾经被自己践踏过的朴灿烈的心。
边伯贤望着手里地照片直叹气。
怎么能笑成这样，真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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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大概是小年轻们最喜欢过的节日之一，同为小年轻的边伯贤和朴灿烈自然也不会白白浪费一个虐狗机会。
那个时候，两个人在上高三，别人忙着复习，他俩忙着谈恋爱。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我们的青春有多疯狂，我连一丁点的遗憾都不想留下。
圣诞节的经典节目自然是交换礼物，伯贤抱着灿烈送的大号轻松熊，乐得直哈哈，直到朴灿烈朝他伸出手，他才望着对方的指纹开始发愣。
“你等等！”
边伯贤从包里掏出拍立得，朝着镜头送出一个wink，然后“咔擦”按下快门。
“喏！”他把照片递出去，特别厚颜无耻，“我把自己送给你了！”
这一天朴灿烈和边伯贤都没有回家。
伯贤被灿烈强行拉进了一家小旅馆，因为圣诞节的缘故到处都挂着小彩灯，忽闪忽闪的。
黑夜里边伯贤的眼睛也忽闪忽闪的，房间里没有开灯，他感觉有只大手在自己的腰间滑动着，再慢慢往下，整个人都被吻得头脑发昏，天旋地转的。
“我说你…这些都是跟谁学的，难道在我之前你…啊！”
想说的话还没说完，身下传来的疼痛感将他生生打断。
朴灿烈把一切都进行得小心翼翼，却又故作老练地在伯贤耳边吹气：“这样的事情，我可是在脑子里练习了很久了，万事俱备，只欠今夜。”
没个正经儿。
边伯贤想骂他。
但此刻人却像要被颠碎了一般，出口皆是不成话的句子，断断续续，惹得朴灿烈心痒痒，扬着嘴角更加用力地抱紧了怀里的人。
这个人，他属于我。
我爱你，很爱你，所以才把一切都给你，才想在欢愉过后两人能相拥而眠。
——喂，我可是把自己送给你了。
——得得得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会锁进心里好好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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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想了些太久远的事情，边伯贤回到家后精神有些恍惚。
恍惚到他想着洗个热水澡然后淋了十分钟冷水。
这个时候才刚刚入夏，空气里还泛着凉意，边伯贤哆嗦着裹了浴巾，几步跳进屋里然后开了空调，直到里面陆陆续续吐出了暖风，他才长吐了一口气。
边伯贤是个极怕冷的人，所以他并不认为在初夏时节开空调制热是件多么神奇的事情。
不就神经病嘛，自己又不是没当过。
他这么想着，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药。
谁不想轻松的活着。
只怪事事不如意啊，非得把人逼成神经病。
我又能奈你何。

金钟仁不再说什么，压低的帽檐同样挡去了他半张脸，除了自己没人知道此刻他脸上是什么表情。
谁的生活不需要点伪装。
上帝给了我们生命作片酬，我们就要按照他的剧本演好每一出戏。
但演戏，往往就需要许许多多数不胜数的伪装，用以诠释我们的精彩人生。
生活如戏人生如戏，并且从来都是现场直播，每一天都能有新剧本。
没人说过爱一定要是拥有，也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有拥有的自信。
你可以是你自己戏里的主角，在别人戏里可就不一定，就算是个龙套，那也只能认命了。
我们从来都不是为自己而活。
边伯贤不是，吴世勋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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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来，这一段如同繁华世界里最悠长的一副画卷。
我们喜欢说，我喜欢你。
古老的太阳，年轻的脸庞，明亮的笑容，动人的歌曲，火车的窗外有胶片般的风景。
你站在草丛里，站在花旁，站在缀满露珠的树下，站在我正漂泊的甲板上。等到小船开过码头，我可以回头看见，自己和你一直在远处守着水平面。
我们喜欢说，我喜欢你，好像我一定会喜欢你一样，好像我出生后就为了等你一样，好像我无论牵挂谁，思念都将坠落在你身旁一样。
而在人生中，因为我一定会喜欢你，所以真的有些道路是要跪着走完的，就为了坚持说，我喜欢你。
part.19
“灿烈！”
迎面一个穿校服的女孩子在招手，同样穿着校服的朴灿烈推着自行车，笑意满满地朝对方走近：“怎么还不回家？”
女生看一眼车兜里的篮球扬起脸笑得明媚：“当然要等你一起回家啊~灿烈啊我想吃蛋糕！”
“馋猫。”朴灿烈伸出食指溺爱地刮了对方的鼻子，随后拍了拍自行车后座，“上来吧。”
初秋时节校园小道两边的银杏叶子黄灿灿地铺了一路，车轮碾上去哗啦啦作响，女孩儿坐在后座上，双臂紧搂着灿烈的腰，脸颊贴着后背上柔软的衬衣面料，脸上的笑容比漫天飞舞的银杏叶还要耀眼。
“卡！”
随后是比拍板声更响亮的刹车声。
“灿烈表现得非常好！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工作人员把手里的车接过去，朴灿烈在一旁站定，朝大家弯下腰九十度鞠躬：“谢谢！大家也辛苦了。”
然而他的内心却对这种青春偶像剧的恶俗剧情感到深深的无力，好在身上的校服是长袖，不然鸡皮疙瘩大概会掉一地。
取景特意选在了朴灿烈就读过的高中，触景生情这玩意儿真是控制不了说来就来，倒不是说朴灿烈自己乐意，但那个人的脸却偏偏在脑海里来回晃荡。
小道还是曾经的小道，银杏还是几年前的银杏，甚至连树下的长椅都还在，所有的一切本该随着时间变得遥遥无期，包括边伯贤，包括曾经的朴灿烈，可现实就是，它们跟他们还是死赖着在心里占了个地儿丢也丢不掉。
朴灿烈这才意识到自从他知道了世界上有边伯贤这号人的存在后，他的日子就再没安生过，不管是笑脸还是眼泪，突然就翻了倍，其实朴灿烈也没说谎，他真的是个无趣的人，但是是在遇见边伯贤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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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天谢地祖宗你总算来了。”
边伯贤刚到练习室，一个大眼睛男人就冲了过来，一副要跪在边伯贤面前的架势，吓得他往后退了一步小声问：“你是…”
“差点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鹿晗，你的经纪人。”鹿晗清了清嗓子，顺手拍了拍衣服上的灰。
“经纪人？”
“对啊！你难道不知道公司已经决定让你出道了？”
“不知道…”但我觉得我大概是在做梦…
鹿晗拍了拍边伯贤肩膀：“哎呀！管那么多干嘛，让你出道你就出道呗！快快快这曲子你看看，咱们公司的朴灿烈知道吧？他最近演电视剧呢，公司安排你唱电视剧的OST。”
边伯贤突然觉得自己刚被“我居然突然出道了”这道雷轰隆隆劈得外焦里嫩，下一秒又是一道雷劈下来——我要唱灿烈主演的电视剧的OST。
见边伯贤楞着神儿半天不说话，鹿晗伸出两根指头在边伯贤眼前晃晃：“怎么？傻啦？”
“啊。”边伯贤回神，“没什么。”
“反正啊你估计上辈子拯救了地球，刚出道就捡这么大一便宜，至于怎么表现，你看着办吧。”
看着办看着办，当然得好好看着办。
对方可是朴灿烈啊。
这个叫朴灿烈的人，我是疯了一样的喜欢他啊，好像日子一天天过去，每一天，我都会比前一天更喜欢他，不知道也没关系，嘲笑我也没关系，只要还能和他站在同一片土地上，呼吸一样的空气，我就会一直喜欢下去。
你大概觉得很可笑吧？当初生生将你推开的我，现在回过头来又一次穷追不舍。
边伯贤望着手里的谱子，嘴角扬起一个很大的微笑。
好高兴啊，能够为你唱歌。

你以为，爱情是什么。
我爱你还是你爱我？
亦或是我们爱着彼此。
这个故事里不厌其烦出现的词，它仅代表我们憧憬又疼痛这样微妙的心情。
并不是我爱你你就得爱我，爱情里没有等价交换这样的规矩。
我们互相爱着这样的巧合，它也仅仅是我们之间憧憬和疼痛的开始。
从开始到结局，凡事都不会有绝对的完美，所以，爱情也不会。
从来不会。
part.22
白色。
白色和寒冷铺天盖地的袭来，像是被人丢弃在了无边无际的冰原。
“你们放开我！别过来！不要碰我！！”
在边伯贤的记忆里，他也曾这样用力嘶吼过。
“先生，先生请你先冷静。”
“106号床病人出现情绪不稳定，准备好镇定剂。”
连面前这些人的穿着，他们的说话的语气，也让人深深厌恶着。
“放开我啊！我要出去！让我出去啊…”
忍不住啊，忍不住地想要见那个人。
灿烈啊。
针管里的药水冰冷冷地灌进血管里随着血液循环将全身都冻结，边伯贤又沉沉地睡过去。
“这人真是的，自己入的院又成天嚷嚷着要出去。”一个护士小声嘟囔着。
旁边的医生看她一眼：“一个精神病患者你能怪他吗？关在这里连个亲人朋友都联系不到，据说还是他主动要求不联系的。呆在这里的日子没有人陪哪儿有那么好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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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难熬，终究还是得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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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伯贤十五岁之前，母亲还在世，并且，也是精神病患者。
母爱是什么边伯贤从来都不知道，他听到的更多的言语，反而是“你妈是个疯子，神经病。”
“伯贤呐，离你妈妈远一点吧。”连父亲也这么说。
当边伯贤看着别的孩子亲昵地缩在母亲怀里撒娇，亦或是拽着母亲的手进糖果店，他的脑子里对母亲的印象除了“他们都说我妈妈是个神经病”以外，都是空白。
母亲经常一会儿笑，一会儿哭，她在屋子里乱摔东西，大声吼叫，吵得谁都不安宁。
“伯贤啊，我的伯贤。”
母亲这么呼唤过，通红而肿胀的眼睛望向边伯贤。
然而伯贤的每一次靠近，换来的都是母亲的拳打脚踢，手臂被指甲划得血肉模糊。
伯贤觉得，这才是属于他的母爱，残暴，疼痛而又真实。
十五岁那年母亲自杀。
她什么都没留下，却留给了边伯贤家族遗传的癔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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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一生，怎能没点伤疤和病痛，只怕太多的血和泪，在你我之间划出一条无法逾越的隔阂。
生老病死看似遥远，降临之时却触手可及，自觉能够携手到老，哪怕是伤痛也能一同面对，但事实终究是事实，灾难来临时，谁都束手无策。
最令人惶恐又无力的隔阂，
那称之为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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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朴灿烈曾伸出手去抓住自己的胳膊，瞪大了眼睛问：“你去哪儿？”
“我们结束了灿烈，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你知道吗灿烈，我有多难过。
“什么结束了谁允许了！？前两天还好好的你这是演哪一出？”
你把你全部的讶异与愤怒，化为力量握紧了我的手腕，几乎要把腕骨捏碎。
我很疼啊，不管是手腕还是那颗仍然深爱着你的心，它们像是被一根神经关联起来，一并让我痛得没办法呼吸。
可是我还是得，照着剧本演下去：“我不想继续下去了，所以，再见啦。”
“别走…我不允许。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灿烈抱住我。
——别再挽留我。
“那我原来是哪样？”在这样不安的怀抱里我也会更加地不安，“我也有我自己的梦想和生活，放手吧朴灿烈。”
——不要再挽留我了。
——你能等我回来的吧灿烈？
——如果我还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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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边际的寒冷冰原里，边伯贤默不作声的抱紧了自己。
想你，疯了一般的想你。
大概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清楚的意识到这般无奈的现实吧。
现在的我，可是个疯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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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一样啊。
爱着彼此的我们，爱情也不会低人一等。
“啊~这里好闷。”边伯贤坏心眼儿地岔开话题，环顾了一下四周，他朝灿烈眨眨眼，“我们上街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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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的人们才将热闹这个词诠释得玲离尽致，家家商店门口都放着一棵巨大的圣诞树，挂着许多糖果任路过的人们拿取。
边伯贤被围巾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看样子倒是挺高兴。
两个人全副武装穿梭在欢乐的人群里，走累了，就找了一处台阶坐下。
边伯贤突然想起高中时候，两个人曾玩过交换礼物这样幼稚的游戏，于是他朝灿烈摊开手，说话因为围巾阻挡的缘故而瓮声瓮气：“小灿灿礼物呢！”
朴灿烈侧过头看他一眼，像是早有准备的样子，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个小盒子，用手打开来，里面卧着一枚小小的银戒。
一句“你是否愿意同我携手到老”的问话也没有，他只是托着盒子，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眼前的人，眼里却是满眶的深情。
边伯贤也不说话，安安静静地把手伸过去，看着那个小小的圈套进无名指，也套紧了他的心。
“我的礼物呢。”
朴灿烈把一系列动作完成，脸上别有深意地表情就像是他已经料到边伯贤会说“我把自己送给你”这样傻里傻气又非常受用的话。
然而边伯贤并没有说。
他把围巾拉到脖子下面，往前一凑就鼻尖就撞到了对方的，朴灿烈心照不宣地吻下去。
周围“圣诞快乐”这样的话语不绝于耳，行人与灯红酒绿又别样辉煌精致的街巷融为一体，没人注意到圣诞树下的台阶上安静地靠着一双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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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上天感谢你。
相爱相拥让我得以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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