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突然下起了雪。
傅言努力放松着四肢,尽量不让自己显得太过狼狈,妄图通过这小小的狡辩来使自己觉得没有那般寒冷。
可她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内务府。
漫无目的的走了许久,最后却只能蜷缩在墙角,冰冷的脊背抵着冰冷的墙面,试图获取那一星两点的温暖。
她不能回去。回去,就输了。
长睫沾染了雪花,衬着那张淡漠的脸愈发叫人不敢靠近。
迷迷糊糊之中,听见有着脚步声由近及远,面向她走来。
她艰难地抬起头来,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
紧接着,又感觉自己麻木的双腿被撞击了几下,不耐烦的声音揉着风钻进耳朵里:“这哪儿来的疯女人,一大早的蹲在这儿干什么?吓了本王一跳!害的本王连赏雪景的心情都没了!”
傅言抬眸,却见天色虽有些灰蒙,可好在雪已经停了,阳光也总算露出了点颜色。
她并不想理会面前这个幼稚的男人,可也忍受不了一个人如此趾高气昂地骂她疯女人。
即便这个躯壳不是她的,可她傅言也不允许!
麻木的双腿艰难万分地支撑着她站立起来,因口舌干燥而沙哑的声音似是冻在了雪地里:“愚蠢的男人。”
洛青见这女子站了起来,原本还想好好骂个一顿,却被这句愚蠢骂的愣在了原地。
他,他这是被一个小宫女骂了?
他堂堂宏庭王爷竟然被一个小小宫女骂了?
不行,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诶呦呵,这是哪儿来的小妞啊,竟然还敢如此咒骂本王,活得不耐烦了?”
当即使了个眼神示意手下,那背后的几人便心领神会的走上前来,作势要将傅言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