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我叫艾薇,要去苏格兰上学。”她转过头和我说。
我点点头,用韩国人的方式想和她握手。但想起你说过,英国人不愿与人身体接触,手便悬在那里,当时脸一定红了。不过她很快握住我的手,摇了两下才放开,非常热情。
很久没有去过学校,听力自然烂的一塌糊涂。耳边只听的见艾薇带有很浓的伦敦腔的英语,叽里咕噜的像是个咒语。感觉像是她在拿我做了个隐秘的比喻。
我很拘谨,不知道该不该在这个时候喝水,可是我确实口渴难耐。挣扎了半天,还是伸手摸到插在侧兜的水壶,刚要拧开,艾薇拉过我的右手,把一听饮料塞在我手里,笑着说,尝尝我的芬达。
确切地说,那个时候我很不知所措。我不知道英国人有请人分享饮料的习惯,印象中的英人非常严肃,并且不愿与人亲近。所以不知道该不该礼貌的拒绝。或者这就是你说过的外国的谦让?我总是搞不清楚别人的用意,就像你琢磨不透这个恼人的世界一样。
其实乘坐交通工具是一件非常消耗体力的运动,艾薇在我耳边小声嘟囔了几句,就躺倒在下铺上。我坐在床边上,把易拉罐放在小桌子上,找到水壶。我不喜欢有糖精和碳酸的饮料。仰起脖子,水并没有如愿的流进喉咙。原来水壶里没水了。
比一瞬间还短的时间里,我觉得非常害怕,好像秘密被人看穿一样。
我起身去打热水,盖上盖子的那一瞬间,我又觉得很对不起她。她对我很关心,我却充满戒备。随着火车轻微的颠簸,我第一次打量她。轮廓很模糊,不过头发是很耀眼的红色,在平时的话,眼睛应该是像星星那样明亮的。和你很像。
你知道我向来喜欢有你影子的人,他们让我想起你来,变得毫不费力。
我决定与她亲近。想着是不是要把很久前我对你说的话再向她重复一遍?很久没有关心过别人了,想了很多形式,却总觉得很笨拙。
11.
“你笑的很漂亮,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