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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铺子:国士成双(穿越古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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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铺子:国士成双(穿越古风,双穿)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6-06-09 23:13回复
    简介: 一个是自信冷酷的职业杀手;一个是初露锋芒的商业新贵;一场意外造成的穿越,由陌路到血亲的变化,两人在新的环境下要面对什么,又要舍弃什么?揭示未来的预言,无法摆脱的命运。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6-06-09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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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更啰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6-06-09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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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士成双 东渝旧事 1.观潮惊变
        农历八月十八,浙江省海宁县盐官镇。
        苏东坡有诗云:“八月十八潮,壮观天下无”。冷眼看着周围兴奋的人群,韩冬有些烦躁。潮还没来,他就快被人潮淹没了,真不知道壮观的是江潮还是人潮!
        “年年都有,还看不够么?”在心里咒骂着人群,韩冬无奈地搜寻着在人海中跟丢的目标。开玩笑,作为组织里的头号杀手,像丢失目标这种低级失误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传出去自己还怎么混!正在郁闷时,有人大声叫着:“来了,来了!”,人潮忽然快速涌动起来。什么来了?还没等韩冬想出这个问题的答案就身不由己地被激动的人潮簇拥到江岸。
        江面上原本的平静突然被打破。远远望去,海潮汹涌西进,撞击上深入江心的丁字坝时,陡然怒涛惊变,激荡起千层余波,碎作泼天大雨,漫天遍地而来,哪里是仅仅壮观二字可以形容的!人们不自觉都沉浸在对自然的慨叹和敬畏中。当然,所谓“人们”并不包括韩冬,此刻他的眼中可没有迅速涌来的澎湃江潮。他紧紧盯着出现在眼前的目标,嘴角扬起一个足以倾倒众生的邪气微笑。真是天赐良机!人群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江潮上,经过消音处理的枪声会被震耳欲聋的潮水声湮没,近在咫尺的距离对于自己来说根本没有失手的可能,长久以来的训练甚至可以省去瞄准的动作……总之,眼见可以摆脱这被挤成馅饼状的痛苦,即便冷漠如斯的韩冬也不禁心情大好。不动声色地挪动到护栏边,韩冬轻轻动了动右手,一把手枪魔术般地出现在手里。就在他抬手欲射的瞬间,惊变突现,身边的一个年轻女孩所靠的那节栏杆毫无预兆的断开,女孩尖叫着向江面倒下,她身边的一个年轻男子用尽全力拉住女孩的手,将她拽回岸上,而他自己却被反作用力拖入江中……一切都在瞬间发生,周围的人们甚至没来的及作出任何反应;一切原本都和韩冬无关,如果那男子身上挂的相机佩带没有缠上他握枪的右手!可惜如果只能是如果,所以毫无防备的韩冬被莫名其妙的拖下了水,在人们的惊呼声中,三米多高的潮头将两人的身影吞没,再无踪迹。那女孩颤抖着滑坐在地上,死死瞪着翻滚的江面,失神地喃喃自语。突然,她像惊醒一般地站起来,向江面冲去,周围的人们赶紧抓住她,女孩哭叫着挣扎:“严夏他不会游泳啊,你们救救他啊,他不会游泳啊……严夏,你快回来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6-06-09 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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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甜蜜-ing的两人,严夏寒毛直竖,在心里自动颠覆了刚才对两人的第一印象;瞥着继续冷眼剜他的“哥哥”,严夏决定将来好好整治他。最后在关静的建议下,百里捷将原来为儿子起好的名字一分为二,大儿子叫百里骐,表字骏卿;小儿子叫百里骥,表字骏逸。于是,严夏以百里骥这个新身份在陌生的东渝开始了新的生活。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6-06-09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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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6-06-10 0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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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士成双 东渝旧事 3.兄弟摊牌
              经过了几个月,百里骥已经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身体了,转头、翻身、爬行……甚至可以扶着东西站立起来了。毕竟百里捷是朝中高官,赏赐俸禄都不少,这让百里骥自觉过的很舒服,只是吃奶和睡摇篮让他头痛得紧。第一次奶妈给他喂奶时,他因觉得别扭而坚决抵抗,可是自己又吃不了别的东西,眼看着百里骐吃饱就睡而自己的肚子却高唱空城计,他如果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得在沉默中灭亡了!所以百里骥一咬牙一闭眼,硬着头皮完成了用餐任务。可是接下来婢女把他放在摇篮里上演了一出“摇啊摇,摇到外婆桥”!摇得百里骥那个晕啊,胃里翻江倒海,一会就吐了个昏天黑地。结果——奶妈又来喂奶了……当是时,百里骥连死的心都有了,可谁知这一死还能不能这么好运地重生,于是乎他本着好死不如赖活着的中国传统思想顽强地活了下来。好在人的潜力是无限的,经过这几个月的适应,百里骥已经彻底适应了:面不改色地吃,无论被抱被摇都照睡不误!身体一天天地长大,让他几乎看到了光明的未来。想来他爹是大官,依双亲的样貌来看自己将来也该是个帅哥,作个风流佳公子也是种不错的选择……要说自己还有什么不满,那就是那位总冷眼瞧他的“哥哥”——百里骐。
              说到百里骐,实在是让人奇怪的很。在大人眼里,他不哭不闹,安静讨喜;可在百里骥眼里那就是怪胎一个!且不论他出奇的听话,单说他老是冷眼看人就让自己不舒服。别人也许注意不到,可百里骥看的一清二楚,那家伙总是静静地观察着周围的人,即使是睡在摇篮里,一有动静也会立即张开眼睛。而且那眼神绝不是好奇,那是漠然和戒备!
              当然,有时百里骥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多虑了。就好比现在吧,百里骐安静的睡在他身边,初见时的样子不复存在了,“猴子”变成了白玉娃娃!白腻的肌肤透着健康的粉红,小扇似的睫毛密密垂下,挺俏的鼻子,紧抿着的薄唇……所谓美人坯就是这样吧。真是越看越招人喜欢,让人忍不住想戳戳他的脸。瞥着四下无人,百里骥伸手就想往白玉娃娃脸上摸。不料手还没落下,百里骐就睁开了眼睛。看着那双黑晶石般的眼睛,百里骥顿觉室温遽降,如置冰窖之中,下意识的就张口解释:“那个……我其实没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吧……你看像你这么可爱的孩子……咦!我能说话了!”百里骥对于自己的这个发现雀跃不已,毕竟对于爱说话的他来说,憋了这么久实在不容易,他自己都快自认是哑巴了。虽说这声音奶声奶气怪别扭的,但自己现在还是婴儿一个,将来还有无限的发展潜力啊。百里骥愈想愈高兴,忍不住忘形了,想找人分享一下自己的快乐,毕竟独乐乐不如与人众乐乐嘛。考虑到周围没别人,就拿“小哥哥”凑合凑合吧:“喂,你羡慕吧?没事的,总有一天你也会说话的啦!别看这辈子你是我哥哥,我的资历可比你大哦,我前世活了二十多岁呢。别担心,看你挺可爱的,我会罩着你的……”瞥见对方的眼睛,百里骥终于说不下去了。
              百里骐——被稀里胡涂拖下水而穿越的韩冬——此刻心中激荡,不由死死盯住眼前的家伙。他早就觉的这个孩子精力旺盛得不对劲,没想到他竟然和自己一样,记得自己死前的事情。这样一个人对于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生存有什么影响?他能成为同盟还是敌人?自己要不要采取行动?对于自己的身份是否该隐瞒?
              百里骥哪知百里骐的心思变化,他被那冰冷的目光慑得心跳都漏拍了。心念转了数转,自动忽略掉一些荒唐的想法,百里骥准备教训一下这个叛逆小婴儿,树立自己的权威,于是他抬起胖乎乎的小手推了推百里骐:“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看人,太不像话了吧!都说了罩着你了,你要是再这么看我,我就不客气了!”
              百里骐闻言立刻就把百里骥归入白痴类了。且不说正常的婴孩根本听不懂这些话,退一万步说,就算自己听懂了你又能怎么样?都是婴儿的身体难不成你就能杀掉我么?再退一万步说,你杀得了我你就能洗脱嫌疑么?你是能开口申辩还是能卷铺盖跑路?如果这样一定会被当作妖怪烧死吧!想到这里,百里骐不禁为刚才思考对策所耗费的脑细胞哀悼了,这么个白痴哪里会有什么威胁!还是睡觉长身体比较重要。于是,他双眸一闭,准备去会周公。
              百里骥看着百里骐轻蔑地扫了自己一眼就要睡觉,顿时气的头顶冒烟。自己接二连三地被轻视、藐视以及蔑视,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用吃奶的力气摇动百里骐的身体,百里骐皱着眉不理,于是他就锲而不舍地再接再厉,终于百里骐睁开了眼瞪着他,自觉胜利的百里骥戳着对方的脸说:“小孩子不能这么个性,我是为了你将来好才费神教育你的!你要是再敢当我不存在我就真的不客气了啊!”百里骐忍无可忍,怒极反笑,自己不愿找麻烦,麻烦还上门了。捉弄之心一时兴起,他把脸凑近百里骥,邪邪笑道:“是么?那你想怎么做呢?”
              百里骥哪料到百里骐会搭腔,看着那忽然放大的笑容诡异的脸,他登时吓得面如白纸,三魂六魄半进半出。正当百里骐欣赏着那多变的脸色而心里大悦之时,就听百里骥大叫一声“鬼啊”,然后两眼一翻——昏了。
              这一叫惊动了在屋外聊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6-06-10 0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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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叫惊动了在屋外聊天的婢女们,她们赶忙抢进屋里,进了内室一瞧,兄弟俩正睡得香:百里骐抱着百里骥,两张神赐般精致的小脸照镜子似的面对面,就像一幅安静祥和的画,任谁也不忍心破坏着美好的一幕。于是确定两人无恙的婢女们退出了房间,将刚才的声音归作幻听,忽略了两个孩子略显苍白的脸色:一个是吓的,一个是气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6-06-10 0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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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渝旧事 初为盟友
                  耳听着人声渐寂,百里骐慢慢睁开眼睛,确定四周无人,方才放下心来。看着百里骥白里透青的脸,他心中的气倒也消了不少。这个人的表现可真够直接的!不过毕竟一般人受到惊吓有那种反应也不足为怪。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有个单纯些的同类在身边应该也不错吧?想到这,百里骐伸手捂住百里骥的嘴,然后用脚踢了踢他,压低声音叫道:“没死就快起来!”
                  百里骥幽幽转醒,脑筋一时有些短路,一双没找着焦距的眼睛雾气弥蒙,煞是惹人怜爱。他茫然地望望四周,看到百里骐时身子明显一震,眼神也蓄起惧意,继而发觉自己的嘴被人捂住,便咿咿唔唔挣扎起来。百里骐知他已彻底醒过来,便道:“不想死就安静点,你若是乱叫招来了人对你我都没好处!”
                  百里骥闻言便停止了挣扎。见他还算识时务,百里骐就放开了手。两人各怀心事,一阵沉默。百里骥稳住心神,把前后细节仔细一想,颇感窘迫:看样子两人是“同类”,自己却被吓昏了,真够丢人啊!看来几个月的安逸生活让自己“退化”了。未来不定因素太多,有个同类可以相互照应,而且看样子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这个人和自己将会形影不离,不如结成利益同盟,共同进退,也好减少风险成本……正琢磨如何开口,那厢百里骐先说话了:“你以前是干什么的,死时多大了?”
                  “我二十六,做生意的。你呢?”
                  “二十九。”
                  “……那你的职业呢?”
                  “……”
                  “喂,我们最好开诚布公地谈谈,这样有利于……”
                  “职业杀手。”
                  “……”
                  “害怕了?”
                  “不,只是有点意外。毕竟在此之前我只听说过,没想到能见到真实的例子。你干这行多久了?”
                  “十年。”
                  “你很厉害嘛。”
                  “何以见得?”
                  “我听说这种职业风险很大,你混了十年才死,证明你也是这行中的佼佼者。”
                  “我不是因为任务失利死的!”
                  “那?……”
                  “……有个白痴充英雄,为了救人自己倒掉到江里了。他身上不知什么带子勾住了我,把我拖下水……”
                  百里骥心中一凛:这情景怎么似曾相识?想起自己落水时似乎确实扯到了什么……不会这么凑巧吧?怀着最后一丝侥幸,百里骥小心翼翼地问到:“你在哪条河出的事?你不会游泳么?”
                  “会游泳有什么用,那是钱塘江大潮啊!……那个该死的笨蛋,要是我能再遇到他非活剥了他的皮……”
                  看着咬牙切齿的百里骐,百里骥心中叫苦不迭:何谓冤家路窄他可完全理解了!几乎立刻就下决心永远隐藏这个秘密,百里骥赶忙堆起十二分的笑容岔开话题:“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这一世我们是兄弟,既然这么有缘,我们就应该同仇敌忾!你比我大,又是我哥哥,你要多多关照我哦,哥哥!”
                  “看不出你倒挺会说话的。虽然我对你还没什么兄弟的感觉,不过冲着你这声‘哥哥’我会试着把你当自己人看的……”
                  “那就多谢哥哥了!”百里骥在心里舒了半口气。
                  “先别忙,有些话我可先说明白了:首先,你是你,我是我,我们共同进退但不能互相干涉。”
                  “那是自然。”
                  “其次,我们共同的秘密要严加保守,决不能透露给第三个人知道。”
                  “行!第三,有关我们共同命运的事情要商量解决。”
                  “……好吧。”
                  两人商议停当,击掌立誓,各自都在心中盘算自己的未来。与此同时,在一座雪峰之上,一名白衣人独立崖边,疾风吹得单衣猎猎作响,他却无知无觉径自仰望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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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6-06-10 0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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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人都觉得他们同吃同住,同起同息是理所应当的;三来是为方便商议事情,两人没有强烈要求分开。总之,两人就这么一起住了六年。原本百里骥因为习惯起夜而让百里骐睡床里面,但今天为了照顾病号,百里骐打算睡在外侧,因此他扶起百里骥的身子向床里挪了挪。这么移动之间,百里骥的左脚滑出丝被之外,白净的足面上一片青紫。百里骐回身看见他脚上的伤,一时间有些默然无语,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心中着实有几分后悔。摸出随身荷包里收藏的伤药,百里骐拿出一丸用水化开,轻轻把药涂在那片青紫伤痕上,然后扯过丝被掖好,伸手刚想解外衫的扣子,忽然一阵琴声传入耳中。
                    这琴声悠长婉转,飘渺如风,低缓悱恻,似诉似叹,不像远处传来,倒如有人在耳边召唤。即便百里骐不通音律,也知这琴音怪异。平日里关静也常常焚香弄琴,但琴声平稳宁静,何似这般震惑心神!况且现在月近中天,万籁俱寂,府中还会有谁抚琴?思及此处,百里骐心中提起十分戒备,不动声色地移到窗下,就着那一缕缝隙向院中望去。只见一人半倚院墙席地而坐,低头专心于琴上,虽看不清样貌,但那白衣玉琴在月下莹润生光,既神圣又诡异。那人浅浅吟唱道:“并蒂莲,并蒂莲,一脉双生岂非缘?都言冬夏不两立,怎料日久情缱绻。生就捷径人人羡,安知灾祸伏此间?鸟尽弓藏古来同,无罪遭黜史不鲜。风雨如晦莫自弃,历经劫变真心现。扶正乾坤庙堂上,翻云覆雨江湖间。双星拱月功名就,分分合合定江山。”声音低沉悦耳却断断续续,百里骐屏息凝神也未曾听得真切。正当此时,琴声戛然而止,那人抬起头来,冲百里骐的方向招招手。百里骐一惊,知道遇到高人,虽不明对方是何来意,但杀手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并不会威胁自己性命,当下打定主意,回头见百里骥还是安稳地睡着,便转身推门而出,向白衣人走去。
                    走近那人,百里骐不由大骇,刚才离得远只道是白衣反光,近前才发现这幽幽白光竟是从那人身上发出的!不仅如此,白衣人的整个身体竟然有几分模糊透明,面容半隐在长长的额发后,温柔缥缈,只有那白玉古琴是实的,见到百里骐走近,那人微微一笑算是打过招呼。百里骐只觉得这一笑风华绝代,万物失色,不由开口赞到:“真美!”
                    那人听见百里骐的赞叹也不局促,慢慢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袖方道:“看来韩公子确实胆识过人,见到这番异象也不惊慌。玄芪今夜不请自来,难道公子不好奇么?”
                    百里骐闻言大震,眼前此人竟然知道自己的秘密,一时间思绪乱作一团,不知如何作答为好。玄芪也不催他,两人就这么站在月下,都是白衣俊颜,颇有几分相像。春夜犹寒,一阵冷风吹过,百里骐冷静下来,沉声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我已自报家门,公子想必没听到?”
                    “玄芪又是何人?”
                    “世外闲人。”
                    “你怎会知道我的事?”
                    “闲人自是爱管闲事的” ,玄芪笑道:“不光是你,还有令弟的‘闲事’我都要管。”
                    “为何?”
                    “应缘。”
                    “缘从何来?”
                    “你现在还不便知晓这个中原委,待你随我修行圆满,我自会如实相告。”
                    “你要我拜你为师?”
                    “是,不过现在时机还未到。”说着,玄芪将怀中抱着的琴向上一抛,一道白光闪过,古琴已不见了踪迹,一对鸡卵大小的莹白玉佩落在玄芪掌中。他将玉佩递到百里骐手中,郑重说道:“这是我给你们兄弟的见面礼,此物甚有灵性,能相互感应,千万要贴身带上,尤其是你!纵使劫不可避,也可保你魂不离体,切记!切记!三年之后,君山峰顶再见。”说罢,也不等百里骐再细问,便转身向院门走去,每走一步,身体就透明一分,直至消失在院门边。
                    百里骐独自留在原地,如同在梦境一般,若非手中玉佩犹在,他简直要怀疑自己所经历的一切了。直到更夫打更之声渐近,百里骐才回过神来,赶忙回内屋就寝,但哪里还有半分睡意,月已西沉犹自拿着玉佩辗转反侧。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6-06-10 0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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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里骐见他的呆样子,以为自己向来不苟言笑,偶然一笑就把他吓傻了。想起数年前还是婴儿时他被自己吓晕的事,百里骐笑的更厉害了,几天来盘踞心头的阴郁也烟消云散了。那厢百里骥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呼吸,僵硬的转过脸来,大脑里全是糨糊,连带四肢麻痹半身不遂,只能任由百里骐拽着走。就这样,心情大好的百里骐和头脑混乱的百里骥脚程奇快,不一会就把千级石阶抛在身后,等百里骥回过神来,写着清心禅院四个大字的匾额已经近在眼前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6-06-10 0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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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渝旧事 自保之法
                        自从那日从城外回府,关静整整几天闭门不出,想到自己的处境,不觉心如刀绞,眼中也滴下泪来。倚窗独坐了半晌,关静心中比往日更加思念百里捷:如果他在自己身边,那么自己一定会好过许多吧。两个儿子聪明懂事,自己却……想到儿子,关静犹豫再三,最终下定决心。她在床边某处轻轻一叩,床头现出一个暗格,关静将其中的书册拿出来收在袖里,再次叩了某处,一切便恢复原样。重新梳洗停当整好衣衫,关静也不叫侍女,自己一个人慢慢向儿子的院子走去。
                        此时,百里骐正趴在地上做着俯卧撑,百里骥则照例搬了椅子抵门而坐,一边读《食货志》一边帮他放哨。平时百里骥读书很快,不仅能一目十行,而且基本是过目不忘,可现下想到几天来关静的反常表现,百里骥手中的书久久也没翻过一页。这里百里骐做完了预定的数目,看见百里骥拿着书发呆,便转身从桌上端起一碗半凉的牛奶往他眼前一递。
                        百里骥被几乎触到自己鼻尖的碗吓了一跳,定睛一看,百里骐正挑眉看着自己,不由直打激灵,连忙接过碗,也顾不得凉热便憋着气把整碗牛奶灌下肚。没办法,他前世就讨厌牛奶的膻味,可为了长身体百里骐每天都坚持喝一大碗牛奶,还逼着他也喝。最开始他还企图负隅顽抗,但百里骐端着碗盯着他,既不打他也不骂他,只是单纯用锐利的眼神折磨他!他实在受不住只得就范了。从那以后,只要百里骐淡淡地看看那碗牛奶再看看他,百里骥就会认命地喝掉那碗里如同中药的东西。
                        见百里骥那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百里骐实在是好气又好笑,不是不知道眼前这人讨厌牛奶,但自己除了逼他也并无他法。虽然现下两人是一模一样的双生兄弟,但以前的二十多年两人毫无交集,所以生活习惯相差太远:自己既注意饮食又坚持锻炼,那家伙却只愿窝着看书,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两人的身高就会显出差距来,到那时难免会引人注意。自己如此为两人的处境考虑,那家伙却完全不理解……忽觉自己不知从何时起竟然如此在意那人的想法了,百里骐心里一动,不由得定定望着百里骥。
                        百里骥好容易喝完那让人作呕的牛奶,抬头看见百里骐还看着自己,而且眼神异常专注大异于前,实在让他不知所措。想起最近几天百里骐和关静都行为古怪,百里骥忍不住问道:“你和小娘亲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虽说百里骐心中另作他想,但也确实藏了玄芪赠玉一事,倒正是愁怎么说出来好,此刻被百里骥一问,连忙急转心思,把那日遇见的情景简要讲给他听,并且从怀中拿出那两块玉佩来。百里骥好奇地接过玉佩细细观看:两块玉佩形制完全一样,质地通透莹润,洁白无暇,是上等的羊脂白玉。虽然只有掌心大小,但上面写满了粟米大小的铭文以及密密麻麻的奇怪符号。若说这两块玉佩有什么异处,那就是玉佩正中心浮起的花纹,那花纹不知是株什么花草,一块玉佩的花朵偏向右,另一块玉佩的花朵偏向左。
                        百里骥拿了那块花纹向左的,说:“我要这块。”
                        没料到他竟毫无异议得就把玉佩当成自己的“私有财产”,百里骐一愣,下意识就问:“为什么?”
                        “男左女右啊!”说着就把那块玉佩带上,生怕人来抢似的。百里骥一面把玉佩放到衣服里盖好,一面催促百里骐:“你快带上吧,那个玄芪不是特别叮嘱你的吗?”
                        百里骐开始还因为百里骥的无聊原因而大翻白眼,听到后面那句话不由心里一沉,也慢慢把玉佩带好。此时,忽听得被两人“请”到门外候着的婢女说了声“给夫人请安。”,知道是关静来了,百里骥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将手中的书丢到床底下,百里骐则迅速将椅子放回原处。等到关静推门走进内室时,两人已经趴在床上像其他孩童一样围着炕几抓子儿做戏了。见关静进来,两人连忙撇开手中游戏之物,按礼数给关静请了安,接着一左一右地拉着关静在床沿坐下。
                        关静见两个儿子如此懂事,心中少不了一番欣慰,继而想到在山寺中听到的话,又是一阵苦涩心酸,记起此番来意,连忙收敛心神,强自镇定,面上倒也温柔如常。如果百里骐和百里骥真是六岁稚童,确实难以发现什么破绽,可是两人此时的心理年龄比关静还大,怎会看不出她眼中泫然,只是百里骐怕言多必失而百里骥不知怎么安慰,所以三人一时无语相对。最后还是关静怕儿子生疑,勉强笑道:“卿儿,逸儿,你们也到了上学的年龄,为娘想送你们去宁西的章台书院读书。”
                        听了这话,百里骥大惊失色,据他所知京城中的官宦都是聘请西席武师在府内教习子弟的。这百里家三代为官,虽不奢华但也绝不至于出不起修礼,况且宁西偏居东渝西南,靠近黎阳,穷山恶水的那会有什么“高等学府”,就算盼着两人将来能考个功名以便出仕也该去京城中的太学啊。心下惊疑不定,不知怎么回答,百里骥便抬头去看百里骐,想看他作何反应。百里骐也想到宁西地方偏远,所谓章台书院毫无名气,再看关静脸上神情,立即便猜到读书只是借口,要把两人送出将军府才是关静的真正意图。只是关静素来将他们视作珍宝,怎么会舍得将两个六岁的孩子送到千里之外的陌生环


                        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6-06-10 0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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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境,除非她知道府里会出变故!这个认知让百里骐身上某处隐隐作痛,联想那天在山寺中关静眼中的哀伤,心中已是了然。看到百里骥的眼色便不动声色地对关静说:“娘,为什么我们不请先生到府里?是不是非去章台书院才能做国之栋梁?”关静怔忪了片刻方道:“是啊,那里更适合安心读书,而且那里有娘的旧识可以照顾你们,以后没有娘在身边,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们。”百里骥见关静言语中竟是主意已定不容回转,忙扯了她的衣袖嚷道:“我不要去什么劳什子书院,我不要离开娘!”关静心中难过,但好容易下了决心怎容踌躇,只好硬起心肠道:“你们俩也长大了,该读些圣人先贤的道理,为娘已经决定两个月后就送你们去宁西。”百里骐听了这话,知道一时再难说动,便对还要争辩的百里骥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关静见两个儿子都默然垂首,咬咬牙从衣袖中拿出那卷书册道:“余下这两个月,娘教你们一点毒理药术,你们一定要用心记住,紧急时候权作自保之法吧。”
                          两人虽然知道关静会些医术,但看到那卷书册的名字还是难免吃了一惊,只见茶色的卷页上写着四个力透纸背的字——药圣玄经。


                          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16-06-10 0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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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四更


                            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16-06-10 0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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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看的小天使请露个头


                              来自Android客户端29楼2016-06-10 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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