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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Gods & Monsters(国际象棋+ABO设,双A高亮,坑品有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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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女神镇 因为用了女神的歌的意境于是一楼致敬/二楼食用说明


1楼2016-06-12 16:43回复
    @醉回99 爱特亲爱的求支持/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6-06-12 1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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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阿尔,你得停下来。”亚瑟靠着走廊一侧的柱子,盯着长长的走廊两边跳跃闪烁着的壁灯,他一只手反复抚摸着自己左耳上绿色的耳钉看上去十分悠闲的样子,随口一说而已。
      “啪嗒。”有些急匆匆地往前走的人突然止住了步伐,靴子在地上敲出突兀的声响——之后便是死一般的寂静。“我不知道。”阿尔没有转过头来,原本挺着笔直的背突然变得颓然,看上去矮了一大截,“我很努力了,但是事情比我想的要糟糕的多。我以为打了胜仗就可以了……但是没有好转……没有丝毫的好转………”阿尔的背部微微地抽动着,声音里的哭腔拼命压抑着在一个空间里走钢丝那样——现在快掉下来了。亚瑟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他转过身来把手插在裤子袋里,注视临近崩溃的国王淡淡地开口:“你该放弃的。不要沉浸在幻想里了阿尔,你会毁了这个国家。”
      “呵。我毁了?”阿尔微微偏了偏头,刘海遮住了他的蓝色眼睛,嘴边诡异的弧度正在不正常地抽动着——看上去十分的病态与可怖,“是你们毁了我还差不多?”“阿尔,不要再…”亚瑟皱了皱眉正要上前,阿尔凄厉大叫一声,往后跌跌撞撞地倒退几十步,痛苦地捂住耳朵。他全身颤抖着蹲下来,无意识地快速呐呐自语着“马蒂还活着,他就在我身边!他还活着!hero不要听你说的那些!我没毛病!”
      “啧…”亚瑟忍不住了,于是大踏步走上前一把撑住阿尔的肩膀,强迫他与自己对视,“你不能否认这个事实了,马修已经死了,他作为俘虏被靛棋国释放回来的时候他就快死了,他让你杀死他——因为你们是双生子,你们是彼此的一部分——除了你自己,没人能摧毁他!”“……你看…”阿尔指着亚瑟背后,脸上的笑容和泪水混杂在一起,“哥哥他,现在就在你后面喔。”亚瑟顿时背脊发寒,猛地一回头查看,走廊幽幽地延展到没有灯光的地方,就像是被吞噬进了某个怪物的大嘴一样。壁灯跳跃着,他们就仿佛是下一个被吞噬的人。“阿尔。后面没有人。You kill him by yourself.”亚瑟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他注视着有些迷茫的阿尔,一字一句地解释着,语气难得温柔的就像他小时候他哄他睡觉一样——在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时候,所谓的纯真还是他们的羽翼。
      但是,去他么的纯真。年轻的国王笑了,他一把打开亚瑟的手,稳稳地站起来:“马蒂不见了。他不见了。你杀了他。”亚蒂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眼中闪着无比疯狂的光芒的少年,或许他真的疯了,因为他的灵魂丢失了一半正深埋于地底。“我会让靛棋国把马蒂还给我的。该还的还是得还。至于你——时间不早了,请去歇息吧,将军。”阿尔侧身让出道来做了个请的姿势,“不要让我成为你的敌人。dad。”亚瑟怔怔地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他突然不是很想往下走下去了——总有一天那张黑暗中的大嘴会将他们全部吞噬干净,骨头渣子在他的嘴里,噶蹦嘎嘣嘎嘣……
      【高能预警!!接下来都是肉——粗暴囚禁play文笔渣文笔渣剧情毁剧情毁——以及重复不要想多熊对耀哥没啥大的意思,不是你们以为的【bi——】不适者飞檐走壁逃走】


      22楼2016-07-04 1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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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公给的配图♡♡♡画的是燕子下咒的那一段x燕子的绝望画的很好x以及书法字体高亮啊嚎叫着老公我爱你
        @醉回99


        来自Android客户端65楼2016-07-25 1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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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lue Jeans - Lana Del Rey

          十七、【上】
          王耀的气息已经蔓延到了王湾的身侧,彻骨的寒冷让她打了个冷战。这个时候再喊大哥你清醒一下啊——明显就是在找死——还是直接打死王耀比较来得现实。“竹筒……竹筒……唔!”慌乱之中,王晓梅脚下不稳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下巴磕在地上火辣辣的疼。竹筒从手中滑出咕碌咕碌地滚到了一边,王晓梅来不及回头看看王耀已经到了哪里,只顾着伸出手去够竹筒。
          “好难过……”声音被拉长了,像被强硬地拖进了阴冷的深渊里,幽怨而不甘心,“呜……为什么要欺负我的万尼亚……呜……”王晓梅全身发冷,下半身从脚踝开始麻木,冰冻的感觉一寸寸地往上逼来,胸口的气息越来越沉重。“呼……”还差一点,她的手指手指开始不自觉的颤抖,心脏仿佛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缓缓的往下拽,不适感让人头晕目眩。王晓梅咬紧着牙目眦尽裂,“马上就……”“我要让你们和他一起去地狱!”王耀的声音炸裂在耳畔,锋利的指甲已经触碰到了王晓梅颈部的皮肤,冰凉的触感让她全身一麻——竹筒!终于够到了!王晓梅忙不迭地送到嘴边也顾不得唇部被自己咬出的鲜血,死命地用牙齿咬开了塞子!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王晓梅连忙打了个滚闪开到一边,心惊胆战看着在熊熊烈火里挣扎翻滚的王耀。她脱力地躺在地上,喉咙像是被烧穿了,她用力舔着嘴唇,无力地看着那团烈火随着王耀的惨叫声的变弱而缩小熄灭。化成火苗的那一瞬间在空中凄惨地抖动了一下,像是时空不情愿划拉开来的豁口,那么隐隐绰绰地一跳,便消失殆尽。地狱之火……王晓梅的眼皮沉重地耷拉着,她精疲力竭,来不及细细思考大姐怎么会有杀伤力那么强的东西,就在一片狼藉的土地上克制不住地昏睡过去。毕竟她刚才干了一件天大的事——她将自己的大哥亲手烧下了地狱。
          刚开始是黑暗。安静的黑暗里什么声音也没有,他甚至都感受不到自己的身躯。或许他活在了自己的脑海里。他无论是用力地睁大眼睛还是徒劳地闭上眼,漆黑怎么都不会褪去。五官就像是被封住了一样,连触觉都消失了。这样过了些时日,他才认真地考虑自己是不是死了这个问题。但他却已经不记得自己是谁,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自己为什么会死,连死都不能确定的现状几乎让他发狂。时间在这里是静止的,但更像是在无穷无尽中时间的荒涯里。“别挣扎了,没有用的。”一个少年的嗓音直冲入他的脑海里,哑哑的带着和声音主人不符的嘲讽和冷漠。“你是谁……”他要开口询问,但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说不了话对吧?”少年嗤笑了一声,“新来的,这里是地狱啊,你已经被剥夺了形体和灵魂怎么还能讲话呢?”他怔在了原地,不知所措。“你是犯了多大的罪孽啊……被打到这种地方来。”少年的声音由近及远,“浑身都散发着血腥的腐臭和令人作呕的罪恶。”声音里带着一丝苦笑,不像在说别人而像是在说他自己一样。【那么你做了什么呢。】他再次想要开口,但明显这一切都是徒劳。“乖啦乖啦……”他觉得头顶上方传来一阵刺痛,像是有什么针之类的东西在那里一下又一下地扎着,“再过些日子,等你的意识凝聚的差不多了就能讲话了。别急别急……啊,你问我为什么会那样?”
          少年的声音停顿了很久。久到他以为少年已经消失了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阵忧愁的低语:“我把我可爱的弗朗吉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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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好疼……”王耀迷迷糊糊地醒来,懊恼地用指关节按了按太阳穴。几点了……他抬手撤掉了结界咒术,将双手举过头顶左右伸展了一下活动关节,骨骼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王耀一把掀掉被子从床上坐起来,房间里干干净净,自己砸碎的东西统统不见了——他可清楚的记得自己怎么四仰八叉就在地上边哭边睡的,左手边三点方向应该还有一个碎掉的红酒瓶,红酒把他的头发弄湿了。现在他浑身清爽还被人抱到了床上,小心地盖好被子,右边的间隙还塞了一个小布偶。他心中一盘算,有些眉目知道是谁了,但惊喜冲昏了他的脑子根本不敢确定,即使这个发现已经让他脑内尖叫着想在床上打滚了。王耀走到化妆镜前审视了一下自己,很好没有宿醉的浮肿和憔悴,眼睛有点红肿但是可以遮,说明昨天在某些人面前也没有很失态。
          他自恋地安慰了自己一下,完全忘了自己在什么样的处境里,哼着小曲换上纱衣,把长发绾起,在眼角点了颗朱砂痣,脚尖点起来就差跳着舞旋转到门口,拉开把手——他就看见了那具死相狰狞的士兵,被强制性地跪着地上,背上插满了荆棘,黑色的血液早就干透了。从脖颈、手臂、大腿,被钉入了长长的细线,悬挂在天花板上,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一般——王耀一打开门,他就机械地弯曲上身一下又一下地磕着头。直到尸体实在是受不了这可怜头部的重量,从脖颈处掉了下来,骨碌骨碌地滚到了王耀的脚边。鲜血溅起在王耀纱裙上。“王耀——hero觉得有些事情……”阿尔从楼梯口走了上来正对着王耀看见了这一幕。【十七上完】
          ——————————————
          “Everyonecan start again
          每个人都可以重新开始
          , Not through love but through revenge
          通过复仇的方式而非爱
          Trough the fire we’re born again
          烈火焚身后我们获得重生
          Peace by vengeance
          用复仇带来的和平
          Brings the end
          完美落幕。


          138楼2017-01-16 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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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ark Paradise - Lana Del Rey

            十七、【下】
            按道理来说,他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但腹中的酸痛不适感还是让他差点吐出来。所以当阿尔看到王耀时,他就是这副受了惊吓瑟瑟发抖眼睛发红的样子。阿尔觉得世界真奇妙,这个吓哭的人昨天还威胁要阉割他,这不是看了个死人就怂了。“王耀不要怕,hero这就叫人把尸体移开,你先出来……”阿尔弗雷德做出国王的派头来,很好终于等到他嫌弃Queen的时候了真是难得。王耀没有理他,而是蹲下来伸出手在人的鼻息处探了探,很快像是触到了什么烫手的东西似的缩回了手。他站起来对着阿尔道:“他没有死透。”“你和hero开什么玩笑?”阿尔指着人夸张地尖叫,“没事讲什么鬼故事这还没死?”“我说他、没、死、透不等于他没死,你听人说话能不能动点脑子。”王耀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不管一脸委屈的阿尔碎碎念着“强盗逻辑”,“意思是他还能救活,只是被人拉到生死边缘……死不了活不了。”阿尔耸了耸肩:“不信。我可能读的都是假科学。”王耀闻言却嗤地一声笑了出来,瞟了阿尔一眼,站起来把自己斩了血迹的裙子刺啦一声撕掉:“是啊你读的都是假科学,谁叫你父亲大人造了这么大的孽呢。”一阵沉默。等到王耀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阿尔才把脑内的巨大的信息量清空,大踏步地追上去:“你给hero等等!什么造孽啊?!你说说清楚啊?!hero很——慌——的——啊——!”“你他么不能让我先吃点东西么,从我身上下去!现在立刻马上!”
            “原来king是他啊。”王晓梅一脸若有所思地把脑袋缩回来,躲在柱子后面戳戳旁边一脸警惕的娜塔莎,“我兄夫不是那个——嗯——吧?”王晓梅的表情有一丝扭曲。娜塔莎正在四下观察有没有可疑的人,一边还要拽着东张西望的王晓梅,快速地回了句:“你看Queen对他的态度像什么。”“像……”王晓梅认真地思索了一下,“狗!小狗狗!”“那就好了,Queen对我哥完全不是这种态度,懂了?”娜塔莎用了一个比方解释了三个人两种关系,虽然她现在的任务是把自己哥哥找出来。王晓梅满脑子get到新的点了“原来King是大哥的little dog 哎呀可爱”,脸上露出了迷之微笑,一个没看住砰地一下撞在了娜塔的背上,女孩子的馨香淡化了撞击带来的疼痛王晓梅差点想埋进去——然而还是红红脸揉揉自己的鼻子,小声地问道:“娜塔你怎么啦?”娜塔莎皱了皱眉,还没等王晓梅反应过来就一把把她拉到自己怀里捂住嘴巴,躲到暗处看着宫殿里花园的一角。“唔唔里砍嚒勒【唔唔你干嘛啦】……”虽然话是那么说,这样被漂亮小姐姐抱在怀里根本没有心思做正事啊,后面软软的东西靠着好舒服——不对我要干嘛来着我是谁我在哪儿——王晓梅一脸眩晕,沉浸其中无法自拔脸。娜塔莉亚却看得清清楚楚,站在那里就是自己哥哥。不过,他身上不再是赤棋国那艳红招摇的色彩,黑色的国王长袍让他的皮肤看上去更加苍白,就像个纸片人一样静静地伫立在那里。这一切还不算最诡异的,他低头好像在赏花,他的手中有一朵红色的玫瑰花,每当他细长的手指划过花瓣时,花朵便迅速枯萎焦黑——而当他的手指再次划回来时,焦黑的花朵再次恢复了生机,迎风绽放娇艳无比。娜塔莎屏息看着这一切,她不会任何的法术,冬妮娅也不会。她不会是有理由的,反正家里也没有提过,冬妮娅一直都不会,那哥哥……生死边缘。娜塔莉亚的脑子里闪过王耀早上说过的话,不由得小声地惊呼了一下。伊万的身子微微一颤,他抬眼扫视了一下四周,渐渐往娜塔的方向走过来,吓得王晓梅直扯娜塔莎的袖子。娜塔莉亚屏住呼吸深吸一口气把王晓梅翻身压倒,也不管似乎碰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两个人贴紧了埋在草丛的阴影里。彼此的呼吸声都压到了最低,虽然王晓梅觉得自己的心跳声似乎有点响。伊万走到草丛前举起了自己的双手,在灌木丛上轻轻地划过,娜塔莉亚周围的植物已可见的速度枯萎下去。
            娜塔闭上了眼睛,算了横竖也就是被自己哥哥发现怕什么。她等了很久,什么也没发生。“娜塔……”王晓梅戳戳她,气息不稳。娜塔莉亚睁开双眼看到一切植物都欣欣向荣地长着,哥哥已经不见了,四周静悄悄地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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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吗。”暗处的少年坐在地上看着他,发酒疯一样晃晃手,大声地尖叫着,“该死的女巫!狗【文明和谐富强】娘【文明和谐富强】养的东西!都是她让我们变成这副鬼样子!”王耀冷静地看着他,他已经忘记了自己在这里待了多久了,但总算恢复了身体的知觉,记起了自己叫什么——虽然这一切都帮不上什么大忙,他还是没办法从这无间地狱里逃脱。无穷无尽的安静与痛苦。对面的少年金色的短发稻草一样堆在脑袋顶上,绿色的眼睛里是一滩死水,痛苦充满了让他面如死灰毫无生气。“我一定会回去,把所有的女巫都绑在绞刑架上烧死,然后给他们注入omega的激素,让她们个个都哈哈哈哈哈哈……”少年克制不住地大笑起来。但脸色的实际的表情却没有多少,更像是过度痛苦之后脸部的抽搐。“弗朗……弗朗……呜……呕……”他朝着真空呕吐,声音里有着令人心疼的沙哑和疯狂。王耀悄无声息地移动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脊背:“我们会出去的。”他的脸色波澜不惊,指尖有淡淡的光晕在躁动不安地起伏。
            【十七】完


            140楼2017-01-17 1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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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ummertime Sadness - Lana Del Rey

              十八、
              明明一开始什么事也没有,所有人都在平行线上奔跑着,天空和云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埋头在自己的生命线一步一步地……本该是这样的,所有的事都被计划好了,没有任何差错,神只要在你死去的那一刹那收割你的灵魂就好了。但命运女神总是很喜欢开玩笑,如果中了这个圈套,可能会把原先的轨道炸的干干净净一点不剩。你们会像宇宙中脱轨的行星那样,在渺无边际的宇宙中到处寻找自己原来的轨迹,试图回去,最终不是被吸进了无尽的黑洞就是在经过太阳时被一点点蒸发殆尽,拖出长长的尾巴来,和你的泪痕一样。
              你说是不是,亚蒂?【我真想把你的眼睛抠出来镶嵌在我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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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瑟那个臭小子!”斯科特啐了口痰,“我让他去镇上买包烟都能拖个一个月我真是服气。”波诺弗瓦看了一眼门口有些惴惴不安,他烦躁地掐灭了自己手中的烟,明明是自己来买人的怎么搞的和自己被人卖一样。这次是个Alpha,十足的好货,只是因为这家实在太穷,不得不把这个孩子卖给他,转手到那些城里有钱人家里去做种马都有不少油水。然而……货的人似乎不见了。波诺弗瓦沉吟了一会背着手走到门口:“烦请孩子回来之后,再派人传信给我,我今天还有事要做,耗不起那么久。”乡间的天气总是多变的,雨水从房檐上淌下来沾湿了他的帽檐。斯科特坐在壁炉前冷哼一声,摸索向腰间去取烟,过了一会才发现没有烟的缘故,尴尬地顺势把手举起来挥挥算是道别。【人贩子而已,装什么贵族派头呢。】斯科特握紧了拳头,低头叹了口气。亚蒂,你个死小子最好别回来了。
              酒馆里人声嘈杂什么样的人都有,一开始注意到她的时候亚瑟其实是想笑的,在他一天都没有笑的情况下,这可非常难得。先是被斯科特那个老混蛋没有理由地打出家门,来到镇里不由分说先去酒馆里大喝了几杯,叫了几个姑娘——可是摆脱他发现自己连一点欲望都没有,哪怕那几个omega分泌着本来应该让他兴奋不已的激素,他的脑子里除了酒馆里缓缓上升的大麻烟雾其他啥也没有。空白到只剩下了烟气。然后他就看见了她,坐在酒馆乐队表演席的前排左侧,一直局促不安地喝着啤酒,但明显那张漂亮的小脸上出现的可不是什么愉悦的表情。什么叫“偷穿了妈妈的高跟鞋”亚瑟今天总算有了深刻的认识,他不由得觉得有趣极了,叛逆期的富家小姐——当然了,到这种粗鄙的场合来也不忘记她蓝色的蕾丝小裙子,粉色帽子的绸带衬托着她侧脸精致极了,像每年圣诞节商店里陈列出来的洋娃娃那样。穿着小皮鞋的双脚在空中晃荡着,十分无聊的样子却还是盯紧着舞台不放。有趣。亚瑟打发掉自己身边的小姑娘们,坐到了她的身边。大小姐像是被吓了一跳地身体一抖,往远离亚瑟的方向挪了挪,亚瑟好气又好笑,变本加厉地靠过去,大小姐蓝色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像是要哭出来了那样,再往旁边已经没位置了站起来也不是个事……“小姐……”亚瑟靠过去,她全身一抖,亚瑟附在她耳边笑笑,随手把刚才地上捡到的丁香花插到她辫子里,“你的花儿掉了。”嗯,是个omega……她的家人那么放心,真不怕自己的宝贝女儿被轮吗。亚瑟陶醉地深吸一口气,这个omega的气味香甜的让他根本把持不住自己,鸢尾花加了糖做成布丁小甜点一样……大小姐的脸庞在听到“小姐”的时候又一瞬间的微妙,不过很快地恢复了正常,脸上泛起了红晕,她微微含胸理亚瑟近了一些,不好意思地理了一下头发:“谢谢你。”亚瑟有一瞬间的迷,这声音好磁性,和相信中的甜美嗓音似乎不太一样啊。不过,撩妹还是撩到底。“你也来看表演?”亚瑟试图找出她会感兴趣的话题。“没有啦……”大小姐歪头笑了笑,蓝色的眼睛弯成月牙儿,“因为父亲出去做生意了,一个人在家太无聊了才偷偷跑出来的。”跑出来你就到这种地方吗。亚瑟把自己的疑惑咽下去,继续撩:“那你岂不是一个人待着很无聊?”“嗯……刚开始时有点啦,毕竟不是歌舞剧院的表演呢,不过……”她把啤酒杯推到一边笑吟吟地看着他,“现在有你陪我啊。”亚瑟有一瞬间的呆滞,他刚才是不是被反撩了。
              “弗朗西斯的人呢?”波诺弗瓦暴跳如雷,他就不过是亲自去谈了一个生意,回来自己的独子就不见了,仆人们都被锁在仓库里一脸委屈地看着家主。很好,一定是弗朗西斯那个混小子干的,还有比这更大的不幸吗,那个女人给他生了个omega就撒手人寰了,偏偏这个omega还死不老实,成天就知道玩,波诺弗瓦真是担心有一天这孩子给自己带个孙子回来——按照现在这种情况是极有可能的。而他自己还在为这混小子赚钱,真是要活生生气死老子。“给我找!你们把他给我找出来锁在家里!禁足!”波诺弗瓦狠狠地打碎了他最爱的水晶杯。
              “那么你呢?”大小姐自然地挽着亚瑟的手在灯红酒绿的街上走着,“看上去你可比我要小呢,为什么一个人跑到城里来。”“为了遇见你啊。”亚瑟嬉笑和他开玩笑遭到了大小姐不轻不重地一推,真是推的他全身都酥了,“没有啦,被我大哥给赶出家门了……也不知道老子得罪他们哪里了,叫我永远都不要回柯克兰家……”大小姐顿了顿,重复了一遍:“叫你永远不要回哪里?”“柯克兰家啊……怎么啦?”亚瑟回头看看她,发现她的脸色有些糟糕,便握着她的手放进自己的兜里暖着,“冷么。”“嗯……”她低下头。“……啧,算是我栽了。”亚瑟把她拉到自己怀里抱着,“大姐姐——暖和么?”他尝试着在她的耳廓上蜻蜓点水地吻了吻。怀里人沉默了一会,抬头却猝不及防地吻在了亚瑟唇上,搂着他的脖子把他推到了一边的水泥墙上。……美人的力气有点大?亚瑟晕乎乎地还没反应过来。“喂,亚瑟,我现在要跑回家了,如果你在跑到家门口之前追到我,我就让你标记,怎么样?”美人的吻在他的脖颈四处流连着,“对于Alpha来说,这可是个不小的奖励呢。”她附到他的耳畔咬了一口:“从此你就不可以标记别人了哟。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弗朗西斯·波诺弗瓦。”【十八,ED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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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呀今天终于写到英仏的线了,大结局主线前的最后的回忆杀,英仏是很重要的一条线呀。这条线结束了差不多就是结局了——x感谢看到这里的你们。哪怕只有两个人我也会写完的❤爱你们的橘四。x


              142楼2017-01-18 1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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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es mots tes lèvres douces - Laurie Darmon

                十九、
                这个名字对他来说是一生的魔咒。准确点来说,这个人就是魔咒。亚瑟柯克兰从一个又穷又脏又乱但是碰巧又是Alpha的身份变成——变成了什么呢。他自己都不知道。亚瑟宁可自己还是又穷又脏又乱,但从未后悔碰见他,世间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抱着这样的想法他才甘愿永堕无间地狱。
                “你是男人?”亚瑟在床头来了根烟,他忍不住又问了那个此时正在一边懒懒地伸懒腰的……男人。即使他此时依旧是金发及肩,纤弱的身子在被子里不安分地扭了扭,慵懒妩媚的像一只猫——但这也不能掩盖刚才亚瑟发现的生理构造的问题?“是啊,哥哥是男人啊。”弗朗伸出手指挑了一下亚瑟的下巴,“现在才发现吗,小笨蛋❤”亚瑟吓的差点用烟头烫到自己的手。“应该没有omega甘愿出来被标记的吧,你这是有多……”骚。亚瑟硬生生地把自己最后一个字憋了回去。男人坐起来,把剪发撩到一侧露出袖长白皙的脖颈,漫不经心套上白色的衬衫:“我就是骚,怎么了。而且,小亚瑟不也正需要一个omega吗,无论谁都好只要是omega就行。”男人的语气带着冷冷的嘲讽,最后一颗扣子扣完回头冲着亚瑟眨眨眼睛:“不是吗?”亚瑟一时语塞。弗朗转过头去翻了个白眼,站起来穿好裙子,让绸带松散地从腰间一直垂到脚踝:“傻了吧你。算了,小亚瑟要吃什么早餐呀?哥哥给你去做。”声音彻底抛弃了昨天刻意做出来的女孩嗓音,比亚瑟的声音还低了一个八度,磁性有撩人,亚瑟感觉自己又喝醉了,他明明是个直男此时却觉得光听这个声音他就反应了,妈的,妖精。他从床上爬下来,从后搂住这个男人,埋在他的脖颈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香甜的omega信息素溢满他的鼻腔,让他自豪的是这里面也带上了他的味道,现在这个小美人是他的了。昨天才刚刚见面,还错认性别,今天就是他的omega,即使亚瑟之前认为自己有多么的脏乱差,这绝对是他迄今为止做的最疯狂的也最甜蜜的事了。
                “少爷……老爷生气了……您赶紧回去吧。”仆人低三下四对着弗朗轻语道。“你应该没有权利命令我吧。”弗朗拎着水桶,目不斜视地往前走着,“这是你对我说话的态度吗?”“少爷……”仆人苦着脸,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怎么说老爷都是在担心你啊。”弗朗的身子顿了一顿,回头笑的一脸阳光灿烂:“告诉老头子,我现在姓柯克兰,很快要给他带个孙子回来了,我非常有兴趣看看他的表情。”仆人一时屏息看着眼前的少爷,心中咒骂了不止一百遍的不过是个omega而已,但这一切有什么用呢,仆人咬着牙对着弗朗鞠了个躬,愤愤地转身离去。弗朗在仆人离去的那一刹那,笑容猝然消失不见,眼睛里有什么晶莹的东西滚动了一下,一仰头把泪水憋了回去。他不在乎,他也知道这只会更加急速把自己引向堕落,但又怎么样了呢,他就是想要堕落,总比起待着家里不知道哪一天被那个混帐老头子买到他的“名流圈”里做高级RBQ好的多。没有自由而暗无天日的日子,待着房间里受着调【文明和谐富强民主】教和虐待,自己像个发情的母【文明和谐富强】狗一样在那个老混蛋的狐朋狗友面前扭动着身子。弗朗咬着唇抹掉自己的泪水,朝着昨天他和亚瑟待过的旅馆走去,他喜欢那个粗眉毛的乡下小子,不管在哪里,他觉得他能拯救他。他一定能。他会拉着他的手在那片荒原上奔跑,跑过草原,跑过高山,跑到大海的边上……所有的东西都干净了。
                ——————————————————————————————————
                “阿尔,情报说,北方边境最近频繁有骚乱。”亚瑟冷着脸坐在桌子的一边,把一本资料丢到桌子上,“看样子不像是游牧民族骚扰。”“那能是什么呢?”阿尔有点烦躁的撑着额头,“这种事应该不归我管吧?”“你小子倒是搞笑的,不归你管难道归我管吗。你清醒一下要打仗了?!”亚瑟气的差点没给他一嘴巴子。“不过,小亚瑟”弗朗坐在下首玩着自己手中的串珠,“北方长城那一块据哥哥的记忆力,应该是无人区吧?可能真的是游牧民族吧,你怎么这么笃定就是要打仗了呢?”最后一个字落下,他抬头看着脸色有些发青的亚瑟,手腕撑着脖子懒懒地像是没睡醒。“对啊!papa说的对!”阿尔一下子来了精神,一拍桌子,“怎么可能嘛,dad你太操心了,hero想起来了,历史书上写着那块地方都是为非作歹的黑巫师,已经被正义的天罚全部摧毁了,所以才建起了正义的北方长城……”阿尔滔滔不绝地像背书一样,满面红光心情一下子好起来。弗朗在一边憋笑,亚瑟的脸色则越来越差。“够了!你难道都没有发现Rock不见了这件事吗。”亚瑟忍不住打断了他。“诶……”确实没有发现啊,hero又不关心他。阿尔在心里小声嘟囔着。亚瑟无力地揉了揉自己的脸:“你这国王当的我也是……你没派人找过他吗。”“没兴趣。”阿尔托着自己的脸,“死了更好吧。”省的Queen一天到晚跑到他房门口去,看着就烦。“那么Queen呢。”弗朗随口问了一句,“小王耀又去哪里了。”阿尔想了半天,挤出来两个字:“告假。”亚瑟的眉毛一挑:“什么,告假?”“嗯……”阿尔像条哈士奇一样闷闷不乐地趴在桌上,“他说他不舒服——”
                “报——”士兵慌慌张张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急报——!北方长城涌入大量不明军队!前锋防线已被攻破!请求支援!——”【十九。END】
                ——————————————-——————————————————————————
                什么叫做英仏线必虐唉……。看看少年时期再看看现在。难受。已经既然英仏线来听仏文歌吧~配合音乐食用更棒哟❤


                145楼2017-01-19 1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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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高虐血腥注意】
                  热闹的集市里灯火辉煌。亚瑟戴着礼帽和身边经过的人们点头行礼,微笑从他的脸部扩散出来,他或许一辈子都没有那么幸福过——今天是他遇到他亲爱的弗朗吉一年了,整整一年,圣诞的钟声又将在城市中心敲响。他就像一个天使,亚瑟则是故事里交了好运的男子,一下子有些美貌的妻子和幸福的生活而不知所措。其实亚瑟只要仔细想想就会觉得这好运来的太没道理,但他一直恐惧着离开他的日子,谎言也好梦境也好,只要保持着幸福一段时间装聋作哑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弗朗西斯开心就好。“老板,这个项链怎么卖?”亚瑟在一家首饰店前停下来。说是店,倒不如说是很小的一间铺子,店主人是个蒙着面纱的东方女人,正坐在店的最后面缓缓地吐出一个烟圈。女人的头发被高高绾起,插着金色的凤钗,雍容华贵的样子让人怎么都想象不出只是个卖首饰的女人。亚瑟看中的是一款松绿石制成的锁骨链,小巧精致的宝石在夜光泛着迷人的光泽。“这个宝石可是很珍贵的。”女人偏了偏头,并没有把手中的烟枪放下,“或许先生并不能担负得起。”“没……没有关系。我会尽量偿还上的!”亚瑟的脸窘迫地红了一下。女人打量了他几秒,淡淡道:“它是无价的。它的代价是无法估计的寿命。”“寿命……”亚瑟不敢置信地重复了一遍。“因为它是羁绊之石,拥有它的恋人,无论经历什么,无论用什么样的方法,命运永远都将相伴在一起。”女人淡淡地陈述着,“但是世间没有那么两全齐美的事,于此换来的代价是你们其中一方的寿命。可能永生永世你只能和他待在一起几年,几分,几秒。然后再别离,再相遇……你愿意吗?”永远在一起吗。亚瑟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愿意啊,当然愿意,这样谎言也好梦也好,就能变成现实了。他什么都听不见了,他激动的有些哆嗦着对着女人道:“我愿意啊……我愿意!代价由我来付出就可以了。”东方女人有些复杂地看着激动不已的男人,放下了手中的烟枪,把项链放进盒子里装好递给亚瑟:“我叫王春燕。下次若有什么困难,欢迎你来靛棋国找我。”
                  “亚瑟为什么还没回来……”弗朗西斯把腿收回来缩在床上,他仔仔细细地在读一本关于中世纪歌谣的词本。凯尔特神话……弗朗在上面做着笔记,他记得他的小亚蒂好像会这个叫做苏格兰牧笛的东西。一定很好听,弗朗托着下巴望着窗外,虽然这里比起家里来实在是冷太多了,不过对于弗朗来说哪怕死在这里他也不愿意回家了。“弗朗西斯。终于找到你了。”波诺弗瓦推开门,涌进来的风一下子吹熄了蜡烛。弗朗呆呆地看着自己父亲嘴角冰冷的笑意,下意识地抓起床头的台灯往人的头上狠狠砸去。波诺弗瓦眼疾手快地躲开,把试图逃跑的弗朗西斯抓回来,抓住他的手臂反转过来强制地压在墙上,弗朗吃痛的尖叫出声。“叫什么,啊?”波诺弗瓦恶狠狠地给了他一耳光,打的他直接背过脸去,“就是个下贱的omega……老子还没把你卖了呢就知道出去找男人了……现在装什么贞洁啊?!”弗朗沉默了一会,笑的发抖:“呵……说的你自己很高贵一样……你不也是omega吗……怎么,自己的儿子先爽到了就嫉妒了?”波诺弗瓦气的浑身发抖:“哟……还真是长进了……对了,这个Alpha是柯克兰家的吧……他知不知道你是准备把他卖掉的那个人的儿子呢?哈哈哈哈你不会是出于对于他的同情吧哈哈哈哈你有什么资格啊……”怒极反笑的波诺弗瓦抓着弗朗的头发就把他一下又一下地往墙上撞。“不……不要告诉亚蒂……呜……不要让亚蒂知道……不要……”弗朗像是被一下子戳到了痛处,整个人瑟缩起来,他痛苦地哭泣以来双手在空中挥舞着乱抓……亚蒂……亚蒂你在哪里……快来救我……呜……
                  “好了小【和谐友爱公正】婊【和谐友爱公正】子,起来,老子已经给你找好买家了,保证你之后过上你想要的日子。”波诺弗瓦扯着弗朗西斯的长发让他站起来,然而腰间却一阵吃痛不由得软倒在地上。“弗朗!弗朗你没事吧?”亚瑟慌慌张张地丢到手中的砍刀,冲过去把脸已经完全肿起来的弗朗搂到怀里。“唔……”波诺弗瓦捂着腰间,不断流出的汩汩的鲜血从他的指缝里渗出来,“这就是那个小子?哟……你还真是。”“你闭嘴!你闭嘴!你给我闭嘴!”弗朗西斯像触电了一样跳了起来,挣扎着掐住波诺弗瓦的脖子,满脸的痛苦和绝望。“弗朗……你怎么了……乖,你要把他杀掉了,我们把他送到警卫那里就好了……”亚瑟把炸毛的人拖回来,搂在怀里轻轻地安抚着他。“咳咳……”男人面色发青地站起来,看着亚瑟低头大笑起来,“小子,我告诉你,我是你怀里这个婊【友善敬业合法】子的父亲,也是要把你卖到城里的卖家。知道斯科特为什么把你打出来了吗?你看,他想让你过上正常的日子,而你还是和这个下【友善的小仙女】贱的omega厮混在一起……多么可笑啊哈哈哈哈哈……问问你的小母【敬业的小仙女】狗他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你问啊!”“不要!呜……不要!你滚!我不要!”弗朗西斯狠狠地推开目瞪口呆的亚瑟,一个人缩到了墙角里浑身发抖。“是这样吗……弗朗。”亚瑟的语气出奇的平静。“亚蒂……我不知道……对不起我不知道……呜……对不起……”弗朗西斯整个人抱着自己的膝盖发抖。亚瑟沉默地看了他一会,掏出了松绿石的锁骨链,在弗朗西斯的面前狠狠地砸向了地面。裂缝从宝石的中心伸展开来,虽然没有碎,但光泽却完全地消失了。“看到没有?终于清醒了吗,小子?”波诺弗瓦解气地看着少年沉默的背影。“嗯,清醒了。”亚瑟举起了身边的砍刀,“谢谢你啊。”
                  警卫第二日在一家旅馆里发现了一具血肉模糊的男性尸体,推测应该是被乱刀砍死的,头和身体分裂,血浆爆的屋里到处都是,推门进去的时候还有不少警卫飞奔出去干呕。太恶心了……简直不像是人能干出来的。而原本在旅馆登记的一个Alpha和一个omega则消失了一样,毫无踪迹。官方暂时推断这具男性尸体是城里有名的杂货商波诺弗瓦先生的尸体,但因为面容毁坏过重无法下最终的定论。【二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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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看到大家的支持真的很开心qmq谢谢你们 p.p.s 这章会比较血腥高虐注意避雷,本来想给你们中世纪民谣的,现在觉得还是单曲循环不是那么虐的小仏语吧❤
                  J'suis pas dupe - Pomme


                  148楼2017-01-22 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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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
                    “我们必须做好准备。”亚瑟把地图摊开,指尖在北境的位置画了个圈,“我们都知道那里有什么,或者说曾经有什么。他们这足以摧毁我们南境所有的国家。”“well……daddy……”阿尔抚了抚自己的下巴,耸了耸肩,“如果你要来小时候吓我睡觉的那套来吓这群成年人的话可就大错特错了……虽然那时马修总被吓哭的那一个——fine我知道你别那副要吃了我的样子可以吗……”“whydon’t you shut up?!”亚瑟狠狠地敲了一下桌子,有些疲劳地闭着眼睛,满脸怒容,“别忘了你的dear brother 已经死了,你能他妈的别和我提这一茬了吗?你自己清楚他为谁而死,小男孩。”“How dare you……”国王的权威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挑战可不是什么好事,更何况原本坐在一旁百无聊赖的王耀此时一脸看好戏的笑容让阿尔的怒火翻滚的比平时更厉害。“够了!Alf!”弗朗从桌子的另一端站起来,直径走向满脸通红的少年,拉住他的胳膊并轻轻地抚慰着他的脊背,弗朗的表情看上去更加凝重,不过此时他还是尽量柔和地轻声地劝着少年,快步拉着他走出会议室。在走出去之前他回头颇是忧虑地看了看亚瑟,漂亮的蓝眼睛里此时除了忧郁和经年的风霜留下的沧桑之外别无他物。亚瑟一直沉默地站在桌子边,而王耀正好看到了这个眼神,他开始思索这个眼神的含义。这似乎是他第一次这群玩世不恭的人身上第一次看到时间留下的刻痕,有什么原本建立好的东西正在一点点倒塌。再金碧辉煌的建筑物也有掉漆的一天。
                    “嘿……亚瑟,你还好吗?”王耀冲沉默的将军挥挥手。“呃……我很好。”亚瑟像是突然从梦中惊醒一样,他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有些无力地摆了摆手,“你知道的,那个混小子就这副德行,他加冕最大的缺点就是我不能无所顾忌地暴打了……真该死不是么……该死!”他越说越气,直接抓起桌子上的墨水瓶往地上摔去。“亚瑟?!”王耀惊的直接站了起来,“你真的没事吗?要不要先暂停会议,我不觉得你现在的状态能继续下去。”“yeah……I can……”亚瑟沉默了一会,像是耗光了所有的力气,拖了把椅子过来坐下,缓了一会用轻了不少但依旧威严不减且坚定的有力的声音继续说了下去:“我们必须相信,我们的国土将要受到来自异族的侵略。我们将要面对的是可不是来自其他三大国家的诸侯们,而是一支我们从未面对过,并且无法估计实力的军队。我只知道他们来自北方,没有其他任何的资料了。”“将军?”军务大臣提出了疑问,“我想请问将军有何证据来表明呢?”亚瑟清了清嗓子,从衣袋里掏出来一张皱巴巴的纸,小心地平摊到桌面上:“就在前几天,我接到来自北境城墙巡逻士兵的死讯,起初我们以为可能只是遭到了盗贼之类的袭击。但是很快在那里驻守的乔治爵士告诉我,士兵在确认死亡将要下葬的前一夜动了起来。”话音刚落就在会议室里引起了不小的骚动。“请各位安静一下。”亚瑟伸出一只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保持安静,“这的确很奇怪,两位死去的士兵又袭击了负责下葬的三名士兵。也就是说——”亚瑟伸出一只手掌,“我们在北境长城已经失去了五位勇敢的战士。各位大人,也许你们以前并不重视那里,但各位现在应该明白,形态变化了,那里一个人也少不得。”“将军这太难理解了……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有个大臣不满地嘟囔了一句。亚瑟不屑地斜了斜嘴角:“小P孩的时候没听过你爸爸妈妈讲故事吗。”
                    奶金色短发的少年此时头顶上落满了雪花,他深吸了一口气拢紧了自己身上狼皮的披风。高大的身躯并没有掩饰他现在的疲惫和虚弱,唯有这件披风带来了稍许的温暖和安慰——在越过城墙北边的当务之急是找个酒馆歇一歇,来一杯热乎乎的伏特加和一块黑面包。当然他们能让他灌一些在他木水杯里就再好不过了。少年深吸一口气望向因为乡村挤挤挨挨的房屋而变得有些逼仄的天空,灰蒙蒙的天空深处涌动着大块而沉重的云朵,他们看上去像是一团的铅块却要做成棉花糖那样轻盈的样子。暴风雪还会更加猛烈。
                    小小的酒馆里挤满了干了一天活来找找乐子的农民,其中也不乏流氓、无赖、恶棍甚至是逃亡到这里的通缉犯。他们在酒馆里大声谈笑着,叫嚷着,臂弯里或多或少一个个献媚的女人,这让他们更加起劲地互相叫喊着,就像自然界里因为争夺雌性而互相比嗓子的青蛙一样——不断地向对方吹嘘着自己,把自己说成是盖世英雄。“懦夫,我告诉你……嗝。老子曾经可是当今国王的rock,怎么着了……没knight厉害,可是也不赖,我就是待那儿,拘束,不舒服……怎么抱美人啊是不是哈哈哈哈……”其中一个佣兵打扮的人搂着一个姑娘,喝的满脸通红地冲桌子对面叫嚣着。少年听罢,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微笑,对着那个佣兵开口道:“那么请问这位rock大人有什么英勇的事迹吗?拿出来给我们大家分享一下。”佣兵先是被他一惊,少年全身上下肃然的气息让他警惕了一阵子,但马上被炫耀的欲望冲垮:“那是当然的。你们——”他意味深长地停住,一一扫视过人群,“你们知道死灵骑士吗?”围观的人群出乎意料地安静了,几乎没有人吭声,仿佛都被这个可怕的名词吓着了。“可是我见过。”佣兵得意极了,身体微微向后仰着,“那种存在于吓小孩子睡前童话里的怪物,我真的见到了。并且你们英勇无畏的rock,击败了他们。”人群当中发出一阵喝彩声,伊万笑了笑象征性地鼓了鼓掌:“那么请问rock大人,您是怎么击败他们的呢?毕竟我们都知道死灵骑士比我们强悍得多,他们几乎没有弱点并且……”那位佣兵好像被冒犯了一样,他霍地站了起来,把满满一杯的伏特加砸在伊万面前的桌子上:“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吗,小子!死灵骑士当然有弱点,他们无法在白天活动,白天——哈!——他们就和一棵树一块石头,没有什么区别!他们是腐朽的血肉之躯,他们或许很强悍,可是他们很愚昧,你不能和他们硬扛,用你的脑子——”他指了指自己的大脑,“击杀他们要抓紧时间,轻而易举。而更显然的,他们是绝好的军队,谁有那么大的本事收编他们呢。我敢说,收编了他们,四大王国的疆土根本不在话下!”说完,他像个演说家似的转过身去,仿佛为自己的申辩而洋洋得意,伸开手臂哈哈大笑,人群中有压抑着暴动情绪被隐隐点燃着,叫好声练成一片不过这一切都在一瞬间戛然而止——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抵住了佣兵的脖颈,大动脉的律动的清晰可闻。
                    “谢谢你提供消息,先生。如果我冒犯您了的话,真的相当抱歉。”刀刃在佣兵的肌肤上来回游走着,最后一阵撕裂般的剧痛过后佣兵模模糊糊地觉得自己已经掉在了地上,或许那只是自己的头。少年看着鲜血喷涌不止的脖颈优雅地擦拭着匕首:“抱歉,我这小子就是赤棋国的前·rock。”


                    157楼2017-03-25 1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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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小心翼翼地踩入雪中,随着与雪地摩擦刺耳的咯吱声,他感受得到自己的靴子穿过层层的积雪和被掩埋在其中的枯枝烂叶,最后安心地踩到了坚实湿润的土壤。伊万低头呼出了一口热气,他差点以为自己呼出气都要化作无边暴风雪中的一粒冰晶——他来到了城墙的北边,传说的阴影之地,死亡之地。昨夜他在酒馆里躲了一夜的暴风雪(聪明人向来知道怎么进攻),今天早晨的起来的时候差点被满地的积雪亮花了眼睛。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来,灰蒙蒙的天空依旧叫人不安,但空气里已经有了草木的香气开始弥漫。就是这个时候,伊万想着拢紧了自己身上的披风,他要赶在太阳彻底升起来他的士兵们找出来——他的死灵骑士们,毋庸置疑,这时他们还在却已经虚弱。
                      伊万走了一段路,感觉自己的身体上逐渐热了起来,他暗自觉得不妙,说明太阳快出来了,他不记得自己是否起迟了,不然他可就要在这片荒原上和他们玩捉迷藏了。他咽了口口水,拔出了自己腰上的佩剑,希望能派上用场。就在他决定用宝剑充当柴刀把森林里常见的的灌木劈开的时候,在他把剑劈下去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我们可以把他称作预感,第六感也行,刺痛和寒意在他的胸口用力一击,于是他几乎就是在一刹那惊恐地丢掉了自己的宝剑含胸滚到了一边,膝盖重重地磕到了地上,他保证一定起了一块淤青。而他刚才站立的地方叉着一根黑色的,巨大的鱼叉。上面锈迹斑斑,看上去就像沾满了干掉的黑血。这鬼地方连个泥塘都没有,为什么会有鱼叉的原因几乎不言而喻——他找到那群家伙了。伊万好心情地笑起来,抹了把自己的脸,咬掉自己的手套,拿起一旁的宝剑缓缓起身。“来吧,让我看看你们究竟有多大本事。”
                      “我现在不想和你讨论万尼亚的事。”王耀在前面快步地走着,他只想快点回房间,把旁边这个烦人的boy拍扁在门板上。“叫的那么亲热,uhh?”阿尔的语气酸溜溜的,他在王耀身后快步小跑着,明明是他高然而此时却显得他腿短似的慌慌张张地追着前面的人,“你是hero的queen诶?”“不我不是。”王耀头也不回地否认这个说法,“我是靛棋国的bishop,以前是现在依旧是。在上帝的面上,我真的无比想回去——不别和我提个杀千刀的混帐。”“呃……本田菊?”阿尔犹豫了一会,压低声音道。王耀突然下来。阿尔差点撞了上去。“以后,你再提一次这个名字,你就别用自己的舌头了。”王耀背对着他,声音意外地平静,“我做梦都想把他抽筋扒皮放在盐酸池里泡一泡洗一洗。”他捏紧了拳头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当然啦,除非你想和他一样——”王耀扭过头来瞅着他笑了笑,弯起来的眼睛里却并无笑意,“你在咫尺,我想弄死你简直轻而易举。”阿尔警惕地往后退了退。“好啦好啦,弄死你然后被你一众护卫在逃出城墙之前抓住,最后掉脑袋。得了吧,我才不会这种傻事。万尼亚不在我逃不出去的。”王耀自顾自地笑起来,看上去真的是在大笑,“英明神武的国王大人,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好吗——如果我知道,你觉得我还傻不拉几地在这里吗。”阿尔像是被他的说法吓了一跳,好像他才第一次意识到这个问题——他根本无法控制王耀,不,这个问题想都不用想,他甚至一点都不了解这个人的一切啊。说不害怕是假的,但是他现在迫切的需要支持,可他怎么会傻到向王耀来寻求支持呢……唯一可以完全信赖的人……他的大脑突然一片空白,他阻止自己想下去,他不想补充完整个句子。
                      “这就是你哥哥的房间啊……”娜塔的眼神里似乎又显出了一个小女孩的纯真和渴望,那个有着紫色帷幔的床铺多美啊,还有那个圆圆的,金色滚边的梳妆镜,光是木制的衣橱就有好几个,里面一定有许多……王晓梅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一边拉开她在房间里看到的所有抽屉胡乱翻找着,一定有个东西,当时作为哥哥使用巫术的证据,老天保佑这个东西最好还在他房间里的某个角落里而没有被他当泄愤的木头砍的四分五裂。“哈哈,找到你了,狡猾的东西,你在这里啊。”王晓梅在一个银盒子里发现了那个载体模型,兴奋地捏在了手上,“娜塔,我找到东西了,准备撤!”“……梅梅?”门口传来的小声惊呼让王晓梅吓得差点把手中的东西丢出去。王耀闪进门,小心地回身把门关好并上了锁:“你怎么来了?”“来找你,顺便找这个。”王晓梅甩甩自己手上的东西,“每一个背叛君王的臣子都需要足够的理由,不是吗?”“梅梅,你看这个这个!”娜塔从里间兴冲冲地拖着王耀的一条真丝碎花披风出来,却在看到王耀一瞬间吓得呆在了原地。王耀看到还有一个小姑娘不禁也愣了一会,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道:“你是……伊万的妹妹?娜塔莉……?”“娜塔莉亚,大人。”娜塔莎又不敢把披风丢到地上,拖着它捏着裙角行了个屈膝礼。王耀呆了一会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地扑了上去,他抓着娜塔的肩膀有些激动地轻轻摇晃着:“娜塔,你看见你哥哥了吗?你知道万尼亚去哪里了吗?”“大人……”娜塔竭力挣脱开来,整了整自己头上的蝴蝶结,“我很乐意告诉您,可是我必须保证哥哥的安全。”“我以王家的荣誉和自己的人格担保,我打死都不会透露一个字的!”娜塔看着王耀着急的样子,扭过头去和王晓梅递了个眼神。“是这样的,我们其实,不久才在城堡里看见过他。”王晓梅似乎在犹豫着说什么,“但是我们看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娜塔接口:“是的,我们看到他用他的手指……还是手掌来着,让院子里的一朵花在半分钟之内从开放到枯萎再从枯萎到开放。”王耀沉默了一会,抬头道:“我希望你们俩没有看错。”“拜托,我们当时吓得要死,绝对不会弄错的,他甚至把我们藏身的草坪都和那朵花一样,这种力量简直看上去……看上去……像……”王晓梅在拼命找词语。“恶魔的力量。”娜塔莎喃喃地低语,“不可思议。但他的确是哥哥,那种熟悉的感觉我不会弄错,可是……我们一家,明明没有人会魔法。”王耀一言不发地从抽屉里掏出纸和笔,他的动作有些颤抖:“告诉我,你们什么时候看见的他?”“呃……大概,四天前?”王晓梅努力地回忆着,她倒真没算过自己在城堡里待了多久了,这里太大了。“那好。”王耀快速地在纸上写了点了什么,用火漆封上,郑重地递给王晓梅,“现在,带着这封信,去北长城。越过那里,他在那儿。”说完他转向娜塔莎带着有些哀求的口气:“你可不可以帮我把梅梅护送到那里,你们谁独身都不可能到那里的。就算为了是为了你的哥哥……”“大人您不必如此。”娜塔走上前行了个礼,自然地挽过王晓梅的手臂,“相反,我很乐意与您的妹妹一起同行,就算是为了哥哥——我也会的。我会的。”
                      ——————————————END——————————————-
                      p.s我。终。于。更文了!!!你们还要看吗qmq……。


                      158楼2017-03-25 1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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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二:
                        当你要完成一个自己都无法想象的动作时,周围的空气会减速配合着你的步调逐渐变慢,你甚至能听见风在耳畔骤然惊呼的瞬间——它把你所见的一切与脑子里存储的东西像打翻的糖罐那样,在记忆深处陡然倾翻蹦蹦跳跳,滑入黑暗处你见不到的地方。伊万眯上眼睛,膝盖上的剧痛此时因为苦寒而变得有些麻木,下肢的感觉失调甚至让他觉得自己在用别人的腿。而与此相反的是,他才发现自己脸上有树枝刚才刮擦的伤口,针刺一样的疼痛让他的太阳穴一阵阵地隐隐作痛——以至于他不能在雪地强烈的反光下找准方向。
                        该死的死灵骑士就像雪里的小型冰川,它高大坚硬的身躯只是冰山露出的八分之一,难以想象这样死物除去那丑恶的外表还有惊人的敏捷度,并不是和野猪似的只靠蛮力——当然伊万也不想当什么斗猪勇士。少年待在原地,把动作的幅度降到最小,有些苍白的手掌缓缓地按在雪地上,紫色的双眸紧盯着待在原地面无表情的死灵骑士。他骤然想起自己在斯卡布罗的街道上和姐姐玩耍的曾经,那时候冬妮娅的腿还没有断,他们打赌谁先能抓住那只滑的和泥鳅似的黑猫。“来啊,小宝贝。”伊万哑着嗓子笑了笑,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嘴角。猫,这种狡猾而又带着让人着迷的残忍的小生物,被他捉到又轻巧地从他身侧逃走,只在走廊的一侧留下跳跃的影子,混着树影让人一瞬间幸福的眩晕。他悄悄发力,连呼吸都开始变慢,力量从手掌心开始源源不断地输送出去,黑色的坚冰如白桦的根系那样深深地,扎实地深入地底,形成牢不可破的力量团。“小猫咪。来,来我这里。”伊万悄声地细语着,猛兽在把爪子伸出前的那一刹那呼吸都是禁止的,但这并不意味着力量的停止。
                        “Catch you❤~”空间被一声巨响骤然破开,还没有等死灵骑士反应过来,从他的正下方伸出一只巨大的雪做的手,像捏麻雀那样将他死死地捏在了手心。冰冷的陈雪原本应该与他们一样,此时却像烫红的烙铁一样让死灵骑士发出了凄惨的嘶吼,那像是变了调的尖叫。它的身体开始像熔化的铁水那样逐渐失去它原有的形状,丝丝的热气从雪地里冒出,可是不能让人感受到一丝一毫的温暖。这只死灵骑士的嘶吼引来了更多的死灵,伊万心情颇好地听着铁蹄踏碎枯叶的声音,咧嘴笑了起来:“棒极了。”他抽出腰间的佩剑转身挥剑砍掉了一个正试图偷袭他的死灵,力量从手心到剑柄最终传导到锋刃,死灵还维持着死前的姿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断裂的脖颈处正像断裂的高压水泵那样喷溅着火热的鲜血。伊万的衣服上染上了斑驳的鲜红——他却比一开始更加兴奋了——谁都知道死灵是死去的亡灵,亡灵是不会有红色的鲜血,而他刚才的行为无疑复活了一个死灵,却将它变成了丧失了所有反抗能力的,最脆弱的血肉之躯。而一开始那个死灵骑士,已经开始逐渐显出了人类的样子,但它的尖叫声比一开始更加痛苦,徘徊在生死边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全身的皮肤开始变得苍白,根根血管却像青筋那样爆了出来,全身的血液都被煮沸一样在死灵的体内来回奔流着。所有包围伊万的死灵此时都犹豫地停在了原地,他们僵硬的脑细胞开始剧烈的震动,眼前这个人比太阳更让他们感到恐惧。“我亲爱的臣民们,你们恐惧于太阳,却不知道怎样控制黑夜。这样简直比那些躺在黑暗地底的同类更加可悲。“伊万淡淡地说着,“我可以带领你们吞噬南方的太阳。”话音刚落,随着你能听到过的最凄惨的一声尖叫过后,之前那位死灵骑士化了一堆焦炭。哪怕是被太阳烤焦也要比这个结局好上几倍。以伊万为圆心开始,周围的死灵其实渐渐地往外扩散,逐步挨个跪了下来。世界又恢复了几秒的寂静,能够听见雪落在地面上的声音。“北境之王。”这样的嗡嗡声开始从雪地地升起,逐渐笼罩了整个长城以北。
                        王耀努力使自己醒来,这段日子他就没有出过自己的房间,偌大的城堡在他的心里只有一个房间那么大。他躺在床上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太阳穴疼痛的像被垂直钉入了一个钉子。恶心的感觉一股股从头腔一直延伸到身体的四肢百骸,眩晕让他一直干呕着——感谢上帝,他什么也没吃所以什么也没有吐出来。他用手臂撑着床沿勉强起来好让自己靠在高高垫起来的床垫上,这样或许会好受许多——他不禁开始怀疑是否是因为自己Alpha信息素缺乏的后遗症,老天,他现在也不是omega啊,直观形象一点的说简直不男不女。他很怀疑除了现在不知道身在何处的伊万是否还会有人要他这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岁信息素不明还会魔法对自己的国王丝毫敬意也无的老怪物。反正万尼亚一定会来找自己的,可是阿尔有一支军队呢,他难道要想间谍那样把他偷偷劫走吗,那他还要准备一根绳子……王耀盯着自己的手指,脑子里乱哄哄的胡思乱想,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伊万离开的每一分一秒他的脑子里都在播放各种各样的小剧场,自己对着空气或者傻笑或者抽抽鼻子或者呲牙咧嘴。其中只有弗朗来悄悄看了他一次给他带了个小匕首进来,那是个由精钢打造的小东西,上面还雕刻着象征着太阳的花纹,在刀柄上淬了银。弗朗把匕首揣在兜里进来的时候,王耀正幻想的起劲在床上啪嗒啪嗒滚来滚去满脸可疑红晕。弗朗抽了抽嘴角,走过去一把揪起王耀的马尾辫:“你给我清醒一点,你家伊万不在这里。”王耀被揪起来,有些不满地扑腾了一下,眼泪汪汪的看着弗朗西斯:“好疼啦,放手嘛,我的发型都乱了。”弗朗西斯干呕了一下一脸嫌弃地松开了这只猫咪,让他呈大字趴在床上:“你有点出息好不好,滚滚滚我不是你家伊万别对我撒娇我嫌恶心。”王耀把发绳拉下来,把黑发捋起来露出自己光滑白皙的脖颈,他的头低低地垂着,发丝在睡衣未遮住的肌肤上留下斑驳的影子:“我不知道。我就是这个时候特别想他,我有点害怕自己是不是要变成omega了可能到了发情期。”“老天,你不是omega不会有发情期的。”弗朗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索性坐到了地上瞟了眼房间地面上丢的乱七八糟的衣服和各种不明物体,“战争就要来了,你留在这里不是长久之计。”“可是他只会到这里找我。我要乖乖等他来把我接走,我不能乱跑。”王耀固执地回答,有些生气地撅撅嘴。弗朗嘴巴张着不知道说什么好,可是你在这里伊万就一定会把战火烧到这里啊陛下,想到王耀看阿尔的眼神他还是选择了闭嘴——他不想和王耀讲道理——他百分之八百会开心地鼓掌。
                        “你只是想他了,虽然这听上去对于我们来说有些难以理解……你是真的爱上他了小傻子。
                        ”弗朗从包里掏出了匕首递给了王耀,“呃,这个送你,你想不想自己去找他?我可以帮你去送个信。”王耀歪着头看着弗朗的脸,然后低头想了一会:“你可以匕首给我,然后我在这里等他吗。我保证除了房间和洗漱间哪里都不去。”
                        王晓梅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背包:“一瓶泉水,一包冰草,符咒……哇!”王晓梅再次撞上了娜塔莎的后背,虽然并不疼但依然让王大小姐吓了一跳,为此嘀嘀咕咕地抱怨不止。“走路也要看路。”娜塔莎头也不回地对着后面的人说道,身高的差距让王晓梅踮起脚尖来才努力把下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呃啊……那是……那是什么?”王晓梅下意识地啪叽抱住了前面的娜塔,埋在人的颈窝里瑟瑟发抖。娜塔莎瞅了瞅这个吓得发抖的巫女,不知道自己这个除了打架什么能力也没有的凡人——该拿眼前这坨黑色的,不断蠕动着的好像巨型鼻涕虫一样的东西怎么办。不明生物喘着粗气在离他们几米远的废弃墙砖上缓缓地移动着。这还是在城墙以南,按照道理来说不应该有这种不合常理的生物,除非……娜塔莎眉头一皱,是北境的缺口被人故意打开了。那可真是,不可饶恕啊,做这种事的人考虑过把北境那群怪物放出来的话,南面所有王国的下场吗?!“娜塔……”王晓梅拽住了少女的袖子,“让我找找看,有没有符咒对付这个东西,这个可能是死灵骑士……”“开什么玩笑死灵骑士会是一坨一坨的吗??”娜塔莎拔出自己绑在腿上的匕首,压低身子摆开架势,“一会我先去引开它,你赶紧找找看有没有能用的符咒。”“但是!但是如果是死灵骑士!……”王晓梅的下半句“我也没有办法啊”卡在了喉咙里,娜塔莎已经直接冲了出去。“你这个……怪物!“娜塔莎屈膝爆发,直腿踢向巨型虫类的面门,另一只手借力把匕首向怪物脑袋的另一边狠狠扎去。“糟了……怎么办,赶紧找找看有没有派的上用场的……”王晓梅咽着哭腔手忙脚乱地在包里翻找着,装着冰草的包裹掉在了地上也顾不上捡了。“可恶……陷进去了……”娜塔莎才发现匕首扎进了怪物的那一瞬间就仿佛沉入到了一个无止境的泥沼里面一样,正在缓缓地把她往里面拉进去。“找到了,这个应该能用。”王晓梅狼狈地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符咒,抬头却撞到了一个宽广的背部,气息和娜塔有一丝的相似却更为冰冷威严一些。
                        “我当是什么垃圾,敢动我妹妹呢?”
                        【二十二,完】


                        162楼2017-05-01 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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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三、
                          在北边冰封千里连打猎这种娱乐都不能进行的时候,除了看极光数星星,最好的消遣方式就是听故事,看好戏。听着南边的那群家伙们抢夺气候温暖的河湾,肥沃的三角洲,深埋于青山荒原之下的金矿,为此勾心斗角呲牙咧嘴整天你轰我一炮我给你一刀。“那小子终于做好挨打的准备了吗。”提诺·维那莫依宁正提着裙子迈入宫门时接到了金乌鸦的来信。提诺今年刚满20岁,有着维京少年传统的美貌,塔夫绸的高龄西装马甲,修长的脖颈处由珍珠扣子搭着。侧面的轮廓在寒冷的空气中尤为显得硬朗,冰蓝色的眸子在微微颤抖着的睫毛下流露着几分狡黠的光彩。看到了落款,提诺撇了撇嘴想要把信撕掉,却在发出“呲啦”地那声响时住了手。这种东西给贝瓦尔德看看,也挺好的。
                          “你认识……这个家伙么?”贝瓦尔德皱着眉头,温暖的炉火丝毫没有让他感受到温暖,他一下又一下地用手杖轻轻地敲着狼皮地毯,听着本来该是断裂的敲击声消失在真空中。他年轻的queen,维纳莫伊宁家族的提诺,可以说是古老海盗家族中的贵族,在翠棋国第一块城墙还未垒起来的时候,维纳莫伊宁家族就用破冰船破开冰川的裂缝,捕猎磷虾和海象,在茫茫冰原上占领少许开着仙草花的高低,插上了属于这个古老家族的旗帜。更不用说眼前这个有着姣好容貌,本就是家族中的佼佼者提诺。如果他没有选择来做queen的话可能现在已经是维纳莫伊宁家族的长老之一了吧,这种人在自己身边一个还好,再多几个想不做噩梦都难啊。
                          “你说谁,伊万·布拉金斯基?”提诺自顾自地倒了一杯杜松子酒,微微仰起头解开领口的扣子,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微红的嘴唇碰了碰酒杯又有些玩味地离开,“当然认识啦,olen kuningas——”说着晃着自己的手臂做了个“请”的姿势,坐进贝瓦尔德旁边的椅子上,“那家伙从小可是和我打架一直打到16岁搬离冰原去了南方啊。整个童年都在我们俩无聊地赌局中消磨掉了。”贝瓦尔德下意识地伸出手搂住了歪坐着的少年,却在碰到他的一刹那仿佛烫到了手似的缩了回来:“那你和他的关系可真不错啊。”“哈哈……陛下吃醋了吗?”提诺自然地把双腿交叉搁了起来,望着贝瓦尔德吐了吐舌头,“我和他的关系可一点也不好啊。布拉金斯基家族,诞生于河谷的末日贵族,受到地狱之火祝福的巫师族群……”提诺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喂……?”贝瓦尔德有些担心地伸出手却猛地被人拉住了,软软的触感还有一个快速的吻。“哈哈哈哈哈哈陛下被我吓到了吗。”提诺托着下巴看着贝瓦尔德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我和你开玩笑的啦,都是些传言而已。至少我当时遇见他时,他们家族就剩下他们家一支了,披着黑色的斗篷在冰天雪地里瑟瑟发抖,和过路的那些穷酸牧师也没有什么差别。伊万是他们家的小儿子,难得的,是个Alpha,虽然名字取的可真是够普通的,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似的。好啦好啦,我是omega。继续——?后面也没什么交集了。反正我看那小子从来就不爽,因为一句口角就能打起来,后来我还——”提诺沉默了一会,抚了抚自己的下巴,情绪明显变得有些烦躁,“输了一个阿尔洛夫斯卡娅家的孩子给他,要知道那可是个难得的女性Alpha……阿尔洛夫斯卡娅是我们家族的旁支,本来指望着献一个漂亮的女儿给我能提高他们家族的话语权不过……我当时并不在意这些,更何况阿尔洛夫斯卡娅那个老滑头居然隐藏了自己女儿的信息素,强行用beta的气息掩盖掉了,不然也不会那么轻易地就拿来做和伊万那小子赌局的赌注……”
                          “所以你其实一开始根本不在乎那个孩子?”贝瓦尔德轻声地开口。“当然了。”提诺烦躁地揉揉头发,“我输了。把那个小女生送给那小子之后,底下的人才告诉我阿尔洛夫斯卡娅那个老头骗了我,啊,烦。”提诺站起来,挣开了贝瓦尔德的怀抱,仰头闷掉了杜松子酒,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角:“现在他大发了,都有自己的军队了,向我借兵两个师。说是去打赤棋国,三角洲的地都给我们。”“都给我们?”贝瓦尔德睁大了双眼,“他自己呢?这……”“当然不可能一点不拿啊。”提诺放下酒杯,拉开房间的内,过道里的冷风呼啸着涌了进来,让两人都打了个颤,“谁知道那小子打的又是什么鬼主意……只是,三角洲呢,先答应了他再说吧。”贝尔瓦德站起身来,把手杖放到一边:“今天,就留在这里过夜吧,提诺?”他都不敢大声地说出他的名字。提诺关门的手停顿了一下,很快传来了他冷冷的笑声:“不了,陛下。我的好人儿,不用了。”
                          伊万穿着黑色的斗篷,长长的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他维持着自己的笑容伸出了手,在空中往下压了压。那坨黑色的怪物像是经受了极大的痛苦似的,立刻甩开了娜塔莎,一点点地下降,整个物体都在打着颤地匍匐在地。王晓梅拽着手中的符咒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窝,紫色的眸子冷冷的让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哥哥……?哥哥!?”娜塔莎看见了眼前的男人,开心地尖叫起来,听上去就像一只跳来跳去的鸟儿,她顾不得腿疼,跑过来一个猛子扎进了人的怀里。“下次……再也不准丢下娜塔了。”此时的娜塔莎又变成了穿着裙子打着转的小女孩,整个人软软地窝在男人怀里不肯出来蹭来蹭去,蝴蝶结都蹭歪了。“哪里伤到了没有?”伊万的声音明显了柔和了不少,他伸出手揉了揉女孩的头顶,帮她戴好蝴蝶结,又把自己的黑色披风解下来给女孩披上,细心地在领口打了个小小的蝴蝶结。“一点小伤在腿上,没事。”娜塔依旧埋在男人怀里,用披风紧紧地裹住自己,哥哥的味道都是哥哥的味道好开心。“这样啊。”伊万抬头,再次伸出手猛地往中间挤压了一下。怪物发出了凄惨的尖叫,全身散发出了黑色的气体,而它本身滑腻的身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干瘪下去,丧失所有的水分。尽管它不断地打着滚想要挣脱这种痛苦,但是它身体身上的液体还是像被脱干了那样由黑气逐渐蒸发了出去。最后等到烟雾散去的时候,怪物曾经待过的地方只剩下了一些黑色的颗粒。“哥哥……?”娜塔莎下意识地抓紧了伊万衣服的下摆。“没事了,乖。”伊万轻轻地拍拍少女的背,“剩下来的都是不错的肥料。可以长出一些不错的雪松。”王晓梅有些紧张地站在原地,在伊万转头望向她的时候低头整理自己的包包,耳朵却不知不觉地红了起来。“对了,给哥哥介绍一下,这是王耀先生的妹妹,王晓梅。”娜塔从男人的怀里出来,兴致勃勃地拉过王晓梅给伊万介绍。“王耀的妹妹啊。”伊万歪着头看着这个已经满脸通红的少女,紧紧地拽着自己裙子的样子还是很可爱的,长长的褐色头发末尾有一些卷曲,小脸蛋圆乎乎的看上去倒是比娜塔莎要小一些,右边的额发上别着一朵小小的梅花,露出白白净净的额头来,“和他一样可爱。”王晓梅一时间又不知所措了不知道该回答他什么好,只好啊呃了半天打着手势,一边向娜塔莎投去了求助的眼神。“哥哥你不要欺负她啦!她是给王耀先生送信来的。”娜塔莎打了一下伊万的手臂,一向冰冷的脸上笑容尤其地多了起来。王晓梅在包里找了半天才把信递了过去,少女的眼睛里有害羞还有跳跃着的欣喜和痴迷。伊万接过信,打开了扫了一眼,塞回了信封里,往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信的事一会再说吧,现在先请我的姑娘们欢迎来我的宫殿里喝口热茶,吃点点心,休息一会。来吧,我的小公主们。”
                          阿尔弗雷德觉得自己头疼欲裂。他真的已经不想和亚瑟吵架了,但是当下的局势的确不容许他忽略。他开始尝试着鼓励自己要不要试一点苏格兰威士忌,让那种香气醉一醉自己也行。“马修,帮我倒一杯daddy柜子里的威士忌好吗。”阿尔瘫坐在椅子上下意识地出声。没有人理他。只有空荡荡的房间里风吹拂窗帘的声音,连回声都淹没在了墙里。阿尔的笑容有那么两三秒僵硬在了脸上,他到现在都无法接受这个现实,甚至……他不去想。他不会去想马修到底怎么了。他只当他暂时离开了他,每当他凝视着镜子的时候他还是可以找回他的笑容。阿尔弗不想看见马修哭丧着的脸。抱歉马蒂,我好像当不成你的hero了。阿尔把自己的双腿收回来,努力收紧身体抱紧自己,不让自己哭出来。怎么办,马修,你能不能告诉我怎么办。怎么办,马修,你能不能早点回家啊。马蒂,阿尔弗真的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你……比任何时候都要想。从来没有那么想过你,只有清楚地意识到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因为寂寞和孤独的萦绕快要窒息。但现在既没有马蒂的拥抱,更没有马蒂的吻。他只能抹去自己脑海里各种各样的声音与想象,即使脑中的高压电线已经岌岌可危,只要他停下来就能听见那足以震碎整幢城堡玻璃的尖叫。他快要从那根高空索道上掉下来了,除了马蒂谁都救不了他。他伸出小指碰了一下桌上的响铃。
                          “帮我把弗朗西斯叫过来。我要让他写信给靛棋国,请求他们派兵支援,我们有一场硬仗要打。”


                          167楼2017-05-07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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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
                            “你知道吗,原本你不用面对这样尴尬的场面。”王耀啜了一口高脚杯里的白干,清甜的酒味冲淡了羊舌带来的不适,比起羊舌他更希望能来点冰镇的海葡萄能让他清醒一下。坐在他旁边的阿尔弗雷德几乎没怎么动过叉子,看着对桌的路德维希露出了标准礼仪式的微笑——尽管日耳曼男人冷硬的表情从刚才进来的那一刻起就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不用你提醒,该死的,你就不能看在我的份上和他们的bishop或者queen开开玩笑讲讲话吗。”阿尔压低了嗓子冲他不满地嘟囔着。“所以我说你傻啊。”王耀吃掉了最后一口羊舌,优雅地把叉子放到一边,“你明明知道我和本田菊的恩怨还要我来做这种事,我没把白干泼在你脸上你就该谢天谢地了。你凭什么对我提要求?”“你现在是赤棋国的queen!”阿尔咬牙切齿地说道,除了不能杀了王耀,他真的对王耀毫无办法。
                            “行啊。那我现在就不做了,你赶紧着的写完休书昭告一下我马上就收拾包裹走人***看怎么样。”年轻气盛的国王差一点点就在饭桌上对着自己的queen破口大骂,偏偏他还不能——阿尔弗雷德气的眼前一片黑,现在亚瑟已经被自己派到前线去了,弗朗西斯在这个时候撞上了发情期正在房间里与抑制剂为伍,唯一剩下来的王耀除了气他没有三秒倒戈算是他运气了。坐在对面席位上的费里西安诺用纸巾擦了擦嘴角,微笑着托着下巴:“看来赤棋国的两位感情还真是不错呢,要是几大王国的king queen都能这么和谐就好了,真是让人心生羡慕啊。”路德维希显然没有想到这一出,他警告性地瞪了一眼费里西安诺,可是这对于这位漂亮年轻的queen并没有什么大的作用。本田菊低着头坐着一侧,对面弗朗西斯的位置空着,从他那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王耀高傲的侧脸和带着戏谑的眼神。先生就是先生啊,本田菊的手心里因为紧张沁出了一些冷汗好几次险些握不住自己的叉子,就算沦落到这种地步也拥有这样高高在上的气质,还真是——令人不爽。“话可不是那么说的。瓦尔加斯先生。”王耀的声音比阿尔低了一个八度,光听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国王,“我想这不过是必须要遵守的社交礼仪准则。特殊的场合总要做出特殊的对策,像您这样真性情的倒显得难能可贵了。既然寒暄都已经过了,不如尽快切入正题的好,我欣赏您的直率但是您也理解我们的守则,对吧——或者路德维希先生没有——哎呀你看我就是多嘴了。那您的羡慕我也可以理解了。”费里西安诺的脸色有点发青,嘴角边的笑容不知道该不该挂下去,这果然是个讨厌的人,瞧他那副自以为是的语气!阿尔则是长吁了一口气,总算王耀帮他先切开了局,提提条件他还是会的,这些事果然还是要交给他来对付,自己……才反应过来上身轻薄的花边衬衣因为冷汗已经紧紧地黏在了身子上。王耀这张刀子嘴还真是不长眼睛的到处戳人啊,接下来又该怎么办?
                            “弗朗吉——”王耀端着蜡烛推开这个可怜的omega的门,“我给你带了点海葡萄来。你不应该只吃抑制剂的。”弗朗西斯穿着睡裙抱着枕头靠在床板上微微地喘气,黑暗中还是能依稀瞧见他浮着病态红晕的面颊,身体正在不由自主地轻轻抽动着,床下丢着几支空针管。“他……他才放你出来你就……这么嚣张啦?”弗朗西斯尝试着和眼前的人开玩笑。王耀耸了耸肩把蜡烛吹灭了,房间里只有几道月光留下的光影:“我一向嚣张。”“哈哈哈……”弗朗西斯撑着床垫坐起来,现在他感觉好多了,“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去找伊万吗?”“不可能我出不去。”王耀拎起一串海葡萄往嘴里塞,“umm……太棒了,弗朗你应该试试的,我总觉得它有种烟花在嘴巴里炸开来的滋味。这比迷幻药好使多了,喜欢。”简洁果断地下了定义,喜欢就是喜欢,偏偏还要带上那种占有的口气,弗朗西斯有时候真的羡慕这个人的勇气,一个人是否刚强和他具不具有Alpha的腺体没有本质的关系。弗朗西斯让自己翻了个身好靠的舒服一点,金色的发卷压在枕头上变得乱糟糟的:“有些时候你应该帮帮小阿尔的。虽然这话我不应该说,但你比他更知道怎样做一个国王。他现在需要支援,光靠他一个人的力量争取不到。他还是个孩子,这样下去列王中的任何一个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打败他。”王耀没有回答这句话,他低下头开始尝试着把自己的马尾分成三股编起了麻花辫。
                            “王耀。”弗朗伸出手拉住他,眼神有些复杂,“我知道你爱伊万。可是你知道当时决定把你Alpha割掉害得你不得不留在这儿的人是谁吗?”王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反握住弗朗西斯有些冰凉的手:“我知道。”弗朗西斯有些语塞,他望着王耀那对金色的仿佛猫瞳一样的眼睛不知道说什么好:“你既然知道了……既然知道了……不恨他吗?你应该知道如果一个被割掉Alpha的Alpha将会受到怎样的歧视而且也不是omega……”王耀把自己的下巴轻轻地撘在他们交握的手上:“那我也很明白如果不是这样,那我可能会被处死。弗朗,我是个巫师,我没有那种你想象的那种宁死不屈的铮铮骨气。如果活着可以复仇,如果活着可以做很多事,那我干嘛不活着。所谓的歧视不能把我怎样,无论我到什么地步,都不会是条任人摆布的狗。”弗朗抽回了自己的手,他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哪怕割了Alpha的腺体也让他感受到了来自强大的Alpha的压力和气势:“可是……你爱伊万?我无论如何都不明白,你究竟是怎么爱上他的。”王耀沉默了一会轻笑了起来,笑容里居然带了一丝淡淡的哀愁:“我是一阵永远都没有归属的风,伊万是唯一能把我拴住的港湾。他熟知我每一寸和炭一样焦黑的灵魂,他也不介意我所有罪恶,他也能一眼看穿我虚伪剧毒的面具。面对他的时候,我第一次感觉自己深陷迷恋的沼泽,我感觉无助——但那种无助居然让我自我感觉良好,甚至是幸福。”他站了起来,身子有些摇晃,“没有人可以摆布我,但是爱可以。”
                            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是烟花在胸***炸的感觉。
                            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这么一个人。
                            既然杀人就要做好被杀的觉悟,那么撕心裂肺毫无保留爱一个人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被伤害的觉悟。
                            我愿意做他的疯女表子,并且毫不悔过。
                            “这里很冷,哥哥。”娜塔莎裹紧了身上的皮衣,身边的伊万正撑着脑袋坐在石凳上,修长的手指反复摩挲着手中的一份信。那是王耀给他的信,娜塔莎很清楚。“这里?”伊万笑了笑,一只手把自己的小妹妹搂过来紧紧地抱在怀里,“我们以前经历过的寒冷可不止这一点。”娜塔莎放心地把脑袋枕在哥哥的臂弯里,奶金色的长发软软地耷拉在男人的手臂上,即便如此,有哥哥在的话,在哪里都不会觉得冷。“王耀先生和你都说了些什么?”娜塔犹豫了一会开口道。“啊,也没有什么。”伊万笑着把信仔细地叠好收进自己胸口的内袋里,“无非提醒我一声,南方有几只恶狗正在等着我,要是不幸被咬到了可能会得狂犬病。”完全没有听懂,娜塔莎只能一头雾水地点点头。伊万抱了抱她,亲亲她的额头,站起身来脱下自己身上的毛皮大衣把小妹妹裹得严严实实的:“如果不好好照顾你的话,冬妮娅一定会杀了我的。现在你回废墟城堡,看看王晓梅醒过来没有。而我呢——”他带上自己黑色的皮手套,紫色的眸子里仿佛有烛火在跳动着,“去看看我的训狗骑士们怎么样了。提诺给我的狗笼子估计也快到了吧。”
                            ——————————————TBC————————————————
                            终于考完了的人滚回来更新啦哈哈哈哈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终于到了结束的重头戏了,好紧张呀XD这章大概就是老王性格的一个明朗化,包括对于这篇文里红色感情的一个整体描述。很多妹子估计看前面完全不懂为什么老王就这么死心塌地了,这里给出了一个大概的阐述,不过随着剧情的逐渐明朗前面暗线的解释,大概会逐渐明朗起来的喔这里的老王是帝王受大概,我不想像有些文里的老王一样高大上,我自己也是个耀厨,但我就个人意见来讲,你喜欢他的好喜欢他的荣耀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但我更喜欢这样高傲不讨人喜欢嘴巴刻薄仗着自己的力量和地位就习惯性看不起别人的老王。和文里说的那样。熟知每一寸焦黑的灵魂,知晓他最美好和最丑陋的人性,并且深爱,这种爱很偏执,却值得被称作深爱。


                            170楼2017-05-28 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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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五、
                              伊丽莎白在看见费里西安诺气冲冲地推开门走进客房时终于忍不住地笑了起来,彼时她正在认真地给自己的脚趾甲涂上艳丽的玫瑰红。“怎么了我的little queen?”伊丽莎白低头把刷子放进瓶盖里,“看来今天的晚宴吃的很不顺?”费里西安诺懊恼地想要把身上的锦袍脱下来,但披风上的钩子勾住了他上身的衬衫,在一番折腾之后他整个人都变得乱糟糟的,少年柔和姣好的面容的脸上也露出了略显狰狞的表情,他一扯自己的披风仰面摔在了沙发上。
                              “怎么啦——难不成今天阿尔小子款待你吃辣椒了?还是他们把辣椒当番茄放了,瞧你这副吃了炸药的样子。”伊莎坐起来拿起梳子打理自己金色的秀发,丝毫没有想要过来安慰一下少年的意思,语气冰冰凉凉的倒是多了几分嘲讽。“今天本来坐在那张桌子上的是你,my queen。”费里西安诺没好气地囔囔道。“打住,我当然知道。我才是queen。可是一个king打扮成queen的样子他也必须出席这次会议,所以,费里,别冲我吼,答应赤棋国见面和谈的可是国王陛下您,不是我。答应借兵给他们的也是你,不是我。”伊丽莎白站起来提起自己亚麻雪纺裙的一角,免得自己因为长裙而绊着,她随手拿起桌子上放着的瓶瓶罐罐拿放到吧台上去整理好。这位有着拉丁血统的少年显然被噎住了,棕色的眸子里闪着与他甜美可爱外表不符的不甘和愤怒,瞧瞧这位穿着天鹅绒和丝绸衬衫的国王,他甜蜜温顺的外表在一头棕色浓密的秀发衬托下就算打扮成皇后也没有什么大的违和感。伊丽莎白回头瞥了一眼独自生闷气的费里西安诺兀自笑了起来,抬手倒了两杯兑水加冰的威士忌,举着酒杯坐在少年身旁替他解开身上的衣物。
                              “你每次这样做的时候我都有种错觉。”费里西不想动桌子上的酒杯,“以为你真的是我的妻子。”伊丽莎白很漂亮,修长的脖颈,精致的锁骨,不是很白皙却性感的要命的蜜色肌肤,鹅蛋脸上的五官却比拉丁人要冷峻的多,有些凸出的颧骨和浓密的睫毛还有游牧民族的风情。弗拉明戈,伊丽莎白会跳弗拉明戈,即使她从来不跳给他看。“你知道这不可能。”伊丽莎白冲他眨了眨眼睛,“你知道我属于哪里,我答应过他什么。小费里,你应该感谢你拥有四国唯一的女性皇后——而且她还不想杀了你之后取而代之。”费里自嘲地抽了抽嘴角,好看的女人通常都有毒:“是的,我今天见到了王耀,不得不说,伊莎你真的是太温柔了。”伊丽莎白顿了一会,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才低头不可抑制地大声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你说谁?王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王耀?他在啊。他居然变成queen了。谁是king啊?我真是又心疼又同情那个king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对了我都忘了是小阿尔哈哈哈哈哈……”费里有些发懵,他推了推笑的有些浑身抽搐的女人:“你疯了吗?”“费里西,幸好我今天晚上没有去,幸好假扮皇后的人是你。”伊丽莎白抹掉自己眼角笑出来的泪珠,伸出舌头舔了舔上唇,“否则我一定会杀了那个女表子。”
                              “欢迎你,维纳莫伊宁。”布拉金斯基抬头打量着坐在马上不肯下来的翠棋国queen,他小时候的“玩伴”,维纳莫伊宁家唯一的合法继承人——提诺·维纳莫伊宁。提诺看着马下这个高大的男人,有一丝恍然,他是吃激素长大的吗?明明离开北方的时候他还是个又瘦又小又脏的穷小子。“怎么了,伊万小子,莫不是在南方待久了连北境的规矩都忘了?把你身上的兵器都给我丢出来。我看你是活生生地长成了个养尊处优的南方少爷了。”提诺在马上眯起眼睛对着下面浅笑的男人发出挑衅的话语。伊万耸了耸肩,抽出了腰间的匕首,缓缓地放在了雪地上:“提诺,你就这么不相信自己的老朋友吗。”“老朋友?”提诺跳下马,盯着伊万那张已经长出了少许胡茬的脸,少顷,低低地笑起来,“哈哈哈哈哈,亏你说的出口啊,布拉金斯基。”
                              “现在大概是几点了。”王晓梅有些吃力地坐起来,她一点也不想喝酒,她只想来点温和的甜牛奶——虽然在冰天雪地里有酒就很不错了。“下午了。”娜塔莎一直坐在王晓梅的床头,趁着刚才那一会给她弄了点冰凉的雪水回来,“哥哥在联络盟军。”“盟军?”王晓梅顾不得自己头疼欲裂的脑袋,撑起自己的上半身,“他又哪来的盟军?”娜塔莎一言不发地低下头,只是把装着雪水的杯子给王晓梅递过去:“你先喝点雪水吧,这会让你感觉好一些。你还不是很适应这里的天气。”王晓梅没有接,她努力让自己集中注意力,因为显然眼前的少女感觉不是那么的好,娜塔莎正裹着伊万的披风微不可闻地发着颤。王晓梅顾不得自己因为头疼将要晕厥过去的感受,努力把少女的脸掰向自己:“嘿?娜塔,你还好吗?出什么事了?”正在这时,帐子外面透来了星星点点的火光,娜塔莎的脸色更加惨白了。
                              “嘿,提诺,我们换个帐篷吧?”是伊万的声音。“怎么啦?你还有什么秘密玩意是不能看的不成?”另一个声音清脆而又冰冷,淡淡的调笑里连王晓梅都听出了那种危险的意味。“呵呵……男人嘛,更何况我还是个Alpha,以前在赤棋国我可没有那么好的机会玩玩。”伊万不慌不忙地回答着。“别胡扯了,你小子还没有几个omega?!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和那南方小子的queen搞上了?”提诺暂时停了动作,可是接下来的话却让王晓梅吓得差点心都要跳出来了。“没有。我哪敢呢。”伊万的语气平淡的都没有任何的起伏,“我有不少的omega女奴,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分你几个?”说完作势就要掀起帐子的帘子。娜塔莎吓得直接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她惊慌失措地埋进王晓梅的怀里整个人紧紧地缩成一团,不断发着抖。“你小子可真是恶心。”提诺啐了一口,“你好像不记得我也是个omega似的,少来这一套。滚吧,换一个帐篷。”“哈哈哈,就算你是omega又有哪个Alpha敢随意标记你呢,你现在可比任何一个omega都要来的风光。但愿你的船没有在波罗的海上沉没。”伊万拉着提诺逐渐走远,娜塔莎才从王晓梅的怀里抬起头来,头上的蝴蝶节软软地耷拉着。“走了吗……”娜塔莎全身都是冷汗,眼神还有一些恍惚。“走了,没事了。没事了娜塔莎。”王晓梅虽然还是一头雾水但还是把女孩搂进了自己的怀里,微蹭着少女颈后的肌肤,安抚地顺着少女的背部,“我在,不会有事了。”娜塔莎的鼻腔里充满了东方少女好闻的类似于像茉莉花一样的清香,她埋在她软软的怀里逐渐清醒过来,少女时期可怖的记忆随着那个男人的声音如泉水般涌来,一次又一次险些让她窒息。诸神保佑,娜塔莎伸出手回抱住东方少女,低声细语着,一定保佑哥哥要赢。保佑哥哥能如他所愿踏平南国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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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大概是个短小。虽然后面要写的结局范围很广估计会爆字数但是我现在——丝毫没有准备好写战争啊qmq我可能需要夸奖【?】顺便满意一下自己东方之雪百合x啊果然还是女孩子们最可爱了。前面的伊莎是因为没有去晚宴,所以费里扮了queen,而事实上费里是king路德是knight。不过好消息是——伊莎和老王有旧愁,这个旧愁大概懂历史的不需要我讲了吧。嗯。给所有还在看我的文孩子比心。


                              173楼2017-05-31 1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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