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续：梦回哀牢山（罗玄篇）

一
“师父，我最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你......”罗玄静静的站在哀牢山上，十年过去了。每年，他都会回来看看。小凤走后，他带着降雪悬壶济世，第二年，降雪便遇到她生命中的另一半，远走高飞了…从此，他便一个人游历，不过，每年都会和孩子们约定到哀牢山一聚。
今天，又是他们约定的日子，哀牢山上格外热闹，欢声笑语。罗玄来到小凤的坟前默默的说“小凤，这就是你说的儿孙满堂么？”降雪站在他身后许久，缓缓的说“爹，多少次，我曾想，如果...她，不是魔道，不是您的徒弟，您不是大侠，我们只是普通人该多好！我们就是普通的一家人，大家和睦的在一起，该多好！这只是人世间最简单的愿望，对于我们来说却如此难！”罗玄心疼的看着女儿，是啊，孩子只是最简单的希望父母能够在身边，陪着自己成长，却满足不了。
罗玄坐在小凤的坟旁，轻轻地拔掉丛生的杂草说“这十年来，遇到很多不同的事，不同的人，我发现，其实自己只是井底之蛙。自以为自己是大侠，背负着拯救沧生的使命。可是，走出大山，来到万千世界一看，其实自己是多么渺小。以为自己可以拯救所有苍生，发觉自己只是蝼蚁，只是微小的一部分……”降雪略有感叹的说“是啊！拯救苍生，不是一个人的事，而是每个人的事，每个人付出一点，天下才算太平！”罗玄欣赏的看着降雪说“人生在世，短短数十载，弹指而过。当我看到小凤离去的时候，我却看到她含着血泪的微笑，我一直不解她为什么微笑，过了十年，我才明白，人生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她虽然做了很多错事，但是她敢爱敢恨，就算不如意，但是她却竭尽全力去做了！而我呢，遇到事情，只会用自以为是的方式去解决，从未站在别人的位置去想问题。所以，降雪，这就是为什么我说你有种连很多男子都做没有的气概——豁达！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我却活了一辈子才参透！”
看着父亲满头的白发，降雪轻轻扶起他“爹，外面起风了，我们回屋吧！”
岁月蹉跎，年复一年，罗玄在孩子们的欢笑中慢慢地衰老而去，那么安详，那么平静……

二
外面下着倾盆大雨，罗玄被一声巨雷惊醒。罗玄定睛一看，外面下着大雨，漆黑一片。小凤侧躺在身边，乌发如漆，肌肤如玉…罗玄有些懵头转向，急忙穿上衣服，跑了出去……
他不顾外面的大雨，冲出门外，仿佛希望大雨能冲掉他的混乱和迷惑。明明自己已经死去，怎么现在却回到了风雨夜？难道自己是在做梦吗？到底哪才是梦，哪才是现实呢？这时，腿上被蛇咬过的地方隐隐作痛，这才明白，这不是梦，是现实！罗玄急忙来到丹房，找到雄蜥蜴，解掉身上的蛇毒。往事一幕幕浮现眼前，不能再重蹈覆辙！不能再重蹈覆辙！不能！罗玄颤抖着重复这句话。
罗玄在静室坐了一夜，小凤性情刚烈，咄咄逼人，加上急于想学武报仇，倘若自己还是以前那个固执、强硬的罗玄，定会激怒她，酿成大祸。罗玄看着“坐忘”二字，不禁失笑“坐忘，坐忘，罗玄，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忘掉，事情就可以解决吗？”罗玄想了一夜，从惊诧到惶恐，罗玄的心里如同两个小人不停地打架。终于他开始接受现实，不管是黄粱一梦也好，还是转世轮回也罢，既然回到这个可怕的原点，只有面对，面对这个混乱的现实，面对刚烈而又和自己一样固执的小凤。罗玄看着燃尽的檀香，仿佛看到小凤悲凉的眼泪，和失望的绝决。他对自己默默地说：“不管是否是弥天大错，自己做过了就要面对！”

三
罗玄这次如同破釜沉舟一般，推开静室的大门，天边一缕白光射入眼睛，天，就快亮了……
只见天相，慢慢走过来“师父……”罗玄看着浑身湿透的天相，叹着气说：“天相，你去换身衣服，好好休息一下，也许以后哀牢山就不是那么宁静了！”天相不解的看着罗玄，才慢慢转身离去。
天刚亮时，小凤就已经醒了，看着空空的床，她忐忑不安，一夜温情过后，会是怎么样的暴风雨？她害怕极了，不知道师父会怎样面对自己？最终她慢慢的下床，走出门外，看到罗玄正坐在院中。小凤唯唯诺诺的喊了声“师父……”罗玄对上她如水的眼睛，如此的青春年华，如此聪慧的女子，却因为家族的仇恨，自己的无情，而变得疯狂、偏执，最后还落得众叛亲离的悲惨结局。小凤有些害怕，师父从不敢正视自己，今天却云淡风清的看着她，眼中充满复杂的神情，有悲切、有同情、有沧桑，还有…深情……
“师父……”罗玄这才起身“小凤，跟我来……”小凤跟在罗玄的身后来到了小溪边。“小凤，你还记得吗？在这里我教你吹笛，我曾说一草一木皆有感情？”小凤不解的问“是啊，我还问师父，花草怎会有感情？”罗玄转过身“我想说的是，我也有感情，对昨晚的一切，是我对不起你，我愿意承担一切罪孽！”小凤流下眼泪“师父，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不怪师父，师父没有必要责怪自己！”罗玄凝视小凤许久又说：“我知道！”“你知道？”“是，我知道，可是你还知道吗？我们的事有违伦常道德，是会被众人唾骂的！这样你也可以承受吗？”小凤坚定的说“我可以承受，我本来从小就是被人唾骂而长大的，这个世上除了我娘，只有您，是对我最好的人！”罗玄苦笑着说：“聂小凤就是聂小凤，既然如此，那我问你，你是否敢跟我一起面对天下人耻笑？”“我愿意！”“你是否愿意放弃你的娘的仇恨？”“我……”“那我再问你，你是否能答应我，永远不学武功，只做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纵使天下人如何耻笑，也不会报仇？”“师父……”“我给你时间慢慢想这些问题，我要去趟少林寺达摩洞。”说完，罗玄便转身疾步离去……

六
罗玄凭着前世记忆， 在山下找到了金蜥蜴。回到哀牢山时已是深夜，罗玄在丹房放下金蜥蜴后，情不自禁走到小凤窗前，她应该已经睡下了吧？罗玄从虚掩的窗户向里看，看到小凤呆呆地坐在地上，眼睛无神的看着前方，默默地流着泪……罗玄轻轻叹了口气：“小凤，你这是何苦？”
他在窗前站了许久，也不见小凤起身。终于，他忍不住走上前去敲门：“小凤，是我！”小凤听到声音后，眼前一亮，急忙起身，准备去开门，由于坐在地上的时间太久，脚已经麻木，重重的摔在地上，“啊……”罗玄听到声响，用力推开门，扶起小凤“怎么这么不小心！”罗玄心系小凤，尚未更衣就来到小凤这里，小凤一眼便看到他的身上血渍斑斑，小凤情急抓住罗玄的手：“师父，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啊，你受伤了吗？”罗玄安慰道：“我没事，只是受了点内伤，吃点药，调息几天即可！不用担心！”罗玄又问：“怎么这么晚还不安歇？你是担心我一走了之吗？”小凤低着头，扯着衣角，半天才微弱的回答“我害怕师父要把我送到少林寺闭门思过。师父，你今天回来是要把我关起来吗？”罗玄看着眼前紧张又而无助的小凤，不禁叹息，她才十六岁，正值豆蔻年华，却背负了本不该属于她这个年纪所该承受的一切，当初自己只知责备她、提防她、冷落她，从未身临其境想一想，倘若自己当时面对这样的情形，会作怎样的选择？此时的小凤应该更需要他的安慰和开解吧？
见罗玄不作声，小凤激动地站起来抓起罗玄的衣袖：“师父，我不去少林寺，我不要被关起来，我只要，只要和你在一起！”罗玄抬手擦掉她眼角的泪滴“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承担！那天，我问你，是否能够放弃报仇，是否能够永不学武，做个普通人，你想好了吗？”小凤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师父，我想通了，我不报仇了，我不学武，只要师父你，不丢下我……”罗玄笑了笑，扶小凤坐下，抬起纤细的手理了理小凤额前的头发说：“我跟你说过，我也有情，只是我们的事有违伦常，于理不合，于礼不容……”还未说完，就见小凤激动的捂住耳朵往外跑，罗玄急忙追在后面，拉住她，“小凤，你听我说完！”小凤哭着说：“师父，你想说什么？你想告诉我，这一切只是一场梦，不可能，是吗？你知道吗，我下了多久的决心，决定放弃仇恨，过着普通的生活，因为我只喜欢师父你！”罗玄看着泪如雨下的小凤颤抖地说“不是，我是想说，从今往后，我会陪在你身边不离不弃，但我希望你能够放下仇恨，我们共同面对将要来临的暴风雨！”小凤不敢相信地呆在那里，宛如在梦中一般，罗玄见状，轻轻刮了一下小凤的鼻子，她这才缓过神来:“师父，你莫不是中邪了吧？”听了此话，罗玄又好气又好笑地摇摇头说“只是我比你年长许多，若我白发苍苍，待到垂暮之年，你会不会依旧如此，不变初衷？”小凤狠狠的点点头。罗玄摸了摸小凤的头说“接下来，三帮四派肯定不会就此罢休，从明天起，我会教天相武功，他已成年，也该涉身江湖。你不准偷学，听到没有？”小凤噘着嘴点点头,罗玄终于放下了心：“好了，你快去休息吧，我去丹房，然后调息一下。”看着罗玄的背影，小凤还宛如做梦一般，幸福来的太突然……

七
第二天一早，天还蒙蒙亮，罗玄就将天相叫到山间“天相，从今天起，我将教你十二剑式,此剑式乃是群集天下剑术精萃之学，其变化奇奥自非短期内所能领悟，只要能把十二招剑式熟记于心，不停练习，剑招自会随功力增进而加入威力，至于其中的变化，等剑招熟练之后，自然能体会出来……”天相跪在地上说：“师父，弟子定当竭尽全力练习！”
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山中一切都很平静。罗玄每隔几天便会去看一看小凤。这天早上，小凤准备做早饭，刚到厨房，就觉得胸中慌闷，胃里一阵翻腾，干呕不止。天相听到声音后走过来问“小凤，你怎么了？”“我也不知道，突然觉得很难受。”天相忙说：“小凤，那你去休息一下，我来做饭吧！”小凤忐忑不安的走到丹房“师父……”“怎么了，小凤？”罗玄放下手中的药碗问。小凤低着头不安的说“我好像，好像……”还没说说完，小凤又觉胃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连连作呕。算算日子，罗玄早已心有准备，上前搭上把脉，随后拍拍小凤的手说：“你不用担心，只管照顾好自己，一切有我。现在山下血龟症泛滥，这段时间我炼制好了血龟症的解药，我一会下山先给病人送解药，然后找人过来照顾你。你只管放宽心！”小凤点点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

十
转眼间一个多月过去，在罗玄的悉心照料和调理下，小凤的身体慢慢转好。躺了一个多月，小凤终于康复，趁孩子睡觉，她来到院中散步，这时，罗玄走过来说“小凤，这两天万天成可能会来，此后，哀牢山的生活可能不再平静，肯定会面临一场腥风血雨，你做好心理准备吗？”小凤沉着脸说“什么正道狭义，他们都是无情无义的小人！”罗玄叹着气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原则，不能说谁对谁错，做人只要无愧于心就好！”
第二天一早，罗玄就已在山口等待，万天成看到罗玄抱拳问候“罗兄怎么在此，是等候天成的吗？”“是，万兄，我有事跟你说！我，做了一件有违伦常之事，我与小凤生下一对双生女儿！罗玄罪孽深重，甘愿承担一切罪孽！”万天成不敢置信地看着罗玄“罗玄，你不是这样没有定力之人，小凤天性妖媚，定是她引诱于你…”不等他说完，罗玄就打断说“不是她一个人的错，这件事我也有错，不能把一切责任推于她一人身上！”万天成摇着头说“罗兄，我万天成一生最敬重你，没想到你做出如此离经叛道之事！”说完，万天成满腔怒火地跑下山…
罗玄回到山上，来到小凤的窗前看到小凤正在梳头，这也许是的最后的平静，不知面对武林正道的指责，她是否能还是这样温婉和宁静？罗玄没有打破这片宁静，转身走到静室打坐调息，准备迎接明日一战。

十六
天刚亮，上官天鹏一行就急冲冲往知府宅邸前去，因为刚刚听说，后半夜王知府家失窃了……
小凤坐在树上，嗑着瓜子，看着他们远远的走来，一眼就从人群中看到身着白衣的罗玄，他……憔悴了好多！小凤深吸一口气，从树上跳下来，拿着折扇，信步走上前，撞了一下上官天鹏。罗玄一看来的这人，他内心激动不已，像波涛汹涌的大海一般，虽然穿着男装，但是他敢肯定，她就是小凤！可是此刻他的心里百感交集，他高兴的是，小凤真的活着，可是他生气又伤心的是，既然活着，为什么从来没曾回过哀牢山？上官天鹏突然反应过来，摸了摸口袋，果然钱袋不见，他指着小凤远去的背影大叫：“就是他，他就是画像上的人！”于是，大家跟着小凤的背影追去，拐了三条街，他们发觉又回到原来的地点，万天成说：“上官堡主，这小子带着我们绕圈子啊！”又见那小贼拐进一个巷子，来到一个赌场门前，这可是云州最大的赌场，上官天鹏把她逼到门口说“现在没处逃了吧！”小凤不慌不忙的从钱袋里拿出五十两银子后，将钱袋丢给他说：“江湖救急！借你五十两，我保证半个时辰内还你一百两，怎么样？”万天成看这个小子，倒觉得他挺有趣，便笑着问：“小兄弟，好大的口气！你预备怎么还？”小凤笑着说：“跟我来吧！”
这是罗玄和天相第一次进赌场。里面混乱一片……那些掷色的，在那里么五喝六，掘钱的在那里唤字叫背；或夹笑带骂，或认真厮打。那输了的，脱衣典裳，褫巾剥袜，也要去翻本，废事业，忘寝食，到底是个愉字，那赢的，意气扬扬，东摆西摇。罗玄摇着头，有些生气，一个女子怎可来这种地方？回去一定要罚抄女经！小凤一眼就看到一个衣着华丽的胖子在那里看掷骰赌大小，看他跟前一堆银子，看来运气不错。这个胖子正是新上任的王知府那不学无术的儿子，小凤生气道：“上梁不正下梁歪！今天好好教训教训你！”小凤走上前，把银子狠狠的摔在桌上，指着胖子问掷骰的头儿：“他赌什么？”旁边的人说：“他赌大！”小凤说：“那我赌小！”小凤趁机不备，偷偷向掷骰的男人洒了摄魂散，心里默念了几声口诀，那男人顿时如中邪一般，眼睛发直，好像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不听见，只听说“小，小！”那男人失魄般的掷着骰盅，打开一看，果然是小，小凤得意地把胖子跟前的钱扒入跟前，上官天鹏不解的问“他给那个人做了什么法？”罗玄不紧不慢的说：“这应该是江湖失传以久的迷魂大法，此法能控制人的心理、行为、和意识，中了此法之人，如同丢了魂魄一般，听从摆布！只有等药性过去，解了咒语方才清醒。我也从未见过，只听我师傅古清风提过。”上官天鹏一惊：“看来这个小贼不容小觑！”几盘下来后，那胖子就输了好几百两银子，小凤得意的看着他，从里面拿出一百两，丢给上官天鹏：“怎么样？我说半个时辰内还一百两吧！借了你五十两，还你一百两，你不吃亏吧！”那胖子一听，脑羞成怒，打了旁边的下人一巴掌，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看向这边。那胖子拍着桌子大吼：“哪来的小混混，敢惹老子，你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谁！”小凤将双手抱于胸前似笑非笑的说：“我管你是谁，怎么，输不起啊！”那胖子哈哈大笑：“我输不起，有种你和我单挑！”说完，掏出五百两银子放在桌子，“怎么样。单挑，今天就赌最简单的掷骰子！三局两胜定输赢！”小凤拿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一口酒到嘴里说：“谁跟你三局两胜，小爷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磨叽。一把定输赢！”那胖子大叫：“好。一把定输赢，你要是赢，这五百两是你的，你要是输，卸下一只胳膊！”听到此话，罗玄不惊握紧拳手，心里说不出的紧张。小凤拍着桌子说：“好，赌大赌小？”那胖子拿起骰盅说：“比大！老子一定比你大！“说完，就开始掷起骰盅。小凤只是不动，还是将双手抱于胸前看向他。那胖子哈哈大笑将骰盅放于桌上问：“你怎么不掷？是不是怕了？”小凤笑着撇撇嘴说：“你掷的是八点，我在想，我是掷九点，还是十点呢？”那胖子揭开骰盅一看，果然是八点，其他的人都连连起哄，那胖子吼道：“少在这儿跟我装腔作势，有本事你掷个十点我瞧瞧！”小凤拿起骰盅说：“赢你，九点就够了！”说完动作极快的摇起骰盅，一看那纯熟的动作，就知是个行家。果然，开盅看，是九点。小凤拿出一个口袋，将钱装进去，得意洋洋的说：“多谢，多谢！”那胖子将桌子的酒壶摔在地上，又拿出钱袋，倒出所有银子说：“再赌！还是一把定输赢，如果你赢了，这一千两归你，如果你输了，老子今天要了你的命！这次一起掷，同时开盅，比小！”说完，两人同时掷起骰盅，所有人都睁大眼睛看着他们，只听得到骰子的声音，他们同时落桌，那胖子打开一个缝往里看了看，大笑起来：“你就等着死吧！”小凤也哈哈大笑：“掷个四点有什么好开心的！”那胖子急问：“你怎么知道？”小凤哼了一声：“我一听就知道！既然你掷的四点，那我就只有掷三点了！”说完两人同时打开，果然如小凤所说。小凤把桌上的银子都倒入口袋。那胖子大喊一声：“你这个阴阳怪气的臭小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给我上！”说完从后面跳出十几人，这十几人小官兵，哪是小凤的对手，三下五下被小凤打倒在地。万天成笑着说：“这小子，打架还不忘顺东西。”他们忙摸口袋，看到小凤手上拿了一大堆钱袋说：“今天赚够了，走了！”说完同时放了十几个烟雾弹，逃跑出去……

十七
罗玄等人急忙出去追，罗玄拦住上官天鹏说：“上官堡主，只怕这小子是他们派来拖住我们的！”上官天鹏急忙抱拳说：“谢谢罗大侠提醒！”说完，转身带着人马跑向王知府的府邸。
罗玄和天相还有万天成跟着那小贼后面追着。小凤拼命往前跑，跑了整整快一个时辰，也不见他们停下，到了她坠崖的地方，眼看就要到湖边，可是小凤已经精疲力竭，一屁股坐在一棵大树下，大口喘着气，不停咳嗽，万天成也喘着气说：“看你小子这么单薄，跑得挺快！”小凤歇了好半天，才喘过气，她已是满头大汗。“咳咳咳……不跑了，不跑了，我实在……实在跑不动了！喂，我说你们……我就是赢了那个胖子几个钱，有必要这样穷追不舍吗？……他是王知府的混账儿子！我这是特意教训教训他！”罗玄只是看着她不语，自看到画像后，他一整夜未睡，眼睛布满血丝，他有太多问题想问她了……万天成笑着说：“你这个小子，挺有意思的！其实我也听说了，你们四个劫富济贫，做了好事，但是都用这些下三滥手段，总归不光明正大吧？偷偷荒诞无道的官府也就罢了，怎么偷到上官堡去了？他可是新一任的武林盟主，你们这不是玩火吗？”小凤白了一眼说：“你知道什么？就知道盲目追随，他和王知府做了很多不正当的买卖，没有他，王知府会那么一路顺畅吗？”万天成一惊：“真有此事？”小凤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他为了当武林盟主，打点江湖各派，没有钱，用什么打点？我们盗他，只是把钱还给主人而已！”万天成点点头说：“既然如此，那我今天就放过你吧！”小凤正欲转身，天相拦住她：“你，你别走！”小凤谄媚的陪着笑说：“哎呀，不就是一年前顺了你家夫人一个钱袋吗？里面也就几十两，不超过一百两银子，那，还给你一百两，总可以吧！”说完掏出一个钱袋给天相，天相忙摇手说：“不是，不是，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时，从树林跑出两个蒙面人，和他们撕打起来，其中一个人对小凤说：“还不快走！”小凤从袖子里拿出烟雾弹，还未丢出去，就被罗玄一把抓住她的手，单手与来人纠打起来，突然那人揭下面具说：“罗大侠！在下夏墨！”罗玄点点头：“早知道是你！”天相问道：“师父，你认识他？”“三年前，有过一面之缘！”只见夏墨跪在地上说：“请罗大侠救救我大哥吧！他被上官天鹏等人打成重伤，还被他们射了一箭！”小凤一听，紧张的问：“老林怎么了？”夏墨指了指湖边的马车说：“请罗大侠前去看看！”

特此说明，上篇为小凤篇，此篇为罗玄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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