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洛特洗完澡出来时昨天他们带回来的人已经苏醒,正走出房间。
于是他笑着问候:“您感觉身体好点了吗,先生?”男孩显然刚沐浴过,头发虽然已经擦干捋抻搭在后背,露出光洁的额头,但发尾仍旧在衣上晕出水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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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显然刚醒,意识仍未完全恢复清醒,他顿了顿,回给兰斯洛特一个温和的笑容,但兰觉得那样的笑容像是更应该出现在祖父辈的长着身上:“好多了,谢谢你和你家人的救助。”
这么大点的孩子显然不可能将一个成年男性从森林外围移动到核心圈。
他一定经常笑。兰斯洛特看着他眼角漾出的笑纹想到。
“啊,您客气了,能帮到您大家都很高兴。您应该饿了吧,厨房还有燕麦面包。”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位客人身上有某种不协调感,就好像年轻的身体里住着一个活了半个世纪的年迈老人。他不太想跟他继续这样的对话,虽然对陌生人感到好奇,但这个人的神秘和他身上的违和感令自己感到不安。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