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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印·冰酷兰草】亘虚·湘妃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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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楼截曾杨柳好啦。
大概是第一篇会完结的亘虚系列作品,时间是华澜末燮堇初,在夏晓之前十几年吧……短篇BG。主要讲的是初晓妈妈湘兰夫人和秦·亘虚绝世美少年·盏的故事。
先丢坑。这几天填。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6-06-13 22:32回复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6-06-13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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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ontinue)
      老师父终究还是接受了秦盏的要求。赤城虽是三国接壤之地,却有茫茫无际的沙泽作了屏障,只见极少数骨蝶商人风尘仆仆地来,又带着暴利候鸟一样离去。
      他们穿着饰满流苏的华丽衣裳,身后铺开巨大的蝶翼,其柔软之度不亚于少女的唇或是初春的花瓣。人们都说他们是高天上的神灵,从不堪停留某处,只留下史诗一般的传说作为神迹的证明。
      而秦盏居然肯停下,老师父自然是捧之如明珠。骨蝶族形貌昳丽,歌声也如珠翠玲琅,很是悦耳。秦盏虽是还未长开的小孩,模样却比同龄孩童俊俏些,仿佛是未上釉彩的嫩瓷,火海一炼便可惊艳众生。
      老师父爱不释手,亲自出马教授唱本。梨园的孩子们煞是惊诧,成群结队地缩在门后偷看传说中骨蝶族的少年,陈义作为大师兄,碍于孩子的好奇心也不愿驱赶,于是也负手立于门边和他们一块看,看着老师父挥舞着戒尺追赶浑身青紫的少年,一面感慨师父被骨蝶勾了魂不再关心自己,一面暗喜幸好师父的尺子没落在自己身上。
      赤城的春夏秋冬流转几趟,陈义也渐渐明白秦盏停留的原因。他去见过秦盏的母亲,那是一个近乎倾国的女人,眉眼间看不出一丝岁月的痕迹。她总穿着一袭水色的素雅长裙,裙下身材玲珑浮凸,眼睛却纯真如孩童。
      “她疯了。”秦盏低声对他说。“自从那个男人离开她之后她就疯了。”
      “那个男人指的是……你父亲么?”陈义问,话语未尽声音却渐小,因为秦盏的脸上骤起阴云,瞳中的暗金色近乎灼热如熔铁。
      “他不是我父亲,他是个人渣。”
      一字一顿。秦盏稚嫩的脸突然扭曲起来,狰狞如鬼。
      -tbc


      IP属地:上海8楼2016-06-16 1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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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sad story。度娘好久没这么傲娇过了,说我不适合内容qwq就是讲个历史而已秦盏痴汉都没出现没啥限制级内容啊qwq
        唔,改了一下大概能了解那段历史了吧w
        @明满纸是 @o脂肪无罪o @临界蜉蝣 @端木媛_ @团团怕鱼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6-06-20 1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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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有个bug。修了修。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6-06-20 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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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次讲戏后,老师父对秦盏愈发喜爱起来,毕竟这孩子不仅没丢他的脸,而且还是个为戏疯魔的主儿。白石塔上悬了无数轮日月,满屋子都是秦盏咿咿呀呀的唱腔,唱剑中魂起天下定,唱万重河山湘妃忆,唱到极致处,雪色皆化,满目姹紫嫣红,春意盎然。
            老师父长叹:“可出师矣!”
            靖安十二年,深秋桂花落,一轮明月悬。
            叶府堂会。
            赤城巨富叶行坤在外奔波多年,终于携数车金银归乡。中秋时节,冷露重重,也拦不得张灯结彩火树银花。珠翠罗绮,用之如泥沙,弃之如麻葛。舞姬们腰肢柔软如蛇,裙摆转开来是灿烂华贵的金色,人说连玉铮川听弦楼也得逊色几分。侍女们端着色泽如玉的清麟春,来去间酒香四溢,醇厚芬芳。
            “今日这一曲,唱的是‘剑中魂起天下定’。”老师父摇扇,悠悠闲闲地,穿过紧锣密鼓筹备的弟子们,“当年太祖皇帝开国,若是没有鬼川剑魂陆青姑娘相助……”
            “陆青姑娘很厉害的,”陈义自顾自接了师父的话头,一面为秦盏描眉,一面讲开了:“太祖皇帝就是在陆青姑娘的指引下,渡吴江破翳关问鼎洛中城!”
            “你就喜欢讲英雄美人坐拥天下。”秦盏轻笑,“羡慕人家了?”
            “羡慕归羡慕,我们这些人啊……只能演演罢了。”陈义手腕一转,笔下柳叶斜飞。他放了笔,一掌拍在秦盏肩头:“好好演,演完请你吃桂花糖!”
            帘外锣鼓震天响,催人上阵。
            “桂花糖当然是要吃的,”秦盏掀了半片帘子,回过头来对着师兄眨眼,脂粉之下还是一张孩子脸,“大王赶紧披挂——妾身先行一步!”
            陈义先是一愣,突然想起来自己是要演太祖皇帝的……描眉却入英雄戏。陈义叹气,匆忙扒拉出行头。
            帘外秦盏唱得字正腔圆。
            “曾记燕舞莺啼杨柳岸,一走黄泉尘缘断。
            鬼川魂起,世事如棋,沧流变幻。”
            帷幕拉开,太祖皇帝一身金甲提剑出阵,一方小小的戏台间,数不尽英雄气,唱不完儿女情长。
            tbc
            我真的好想马上写湘兰x


            IP属地:上海14楼2016-06-26 1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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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终于生出了湘兰,然而并不是很满意……祝醒你个装逼犯抢戏份啦qwq
              江郎才尽了,待我修文时再想吧……先努力写完。
              @端木媛_ @明满纸是 @团团怕鱼 @o脂肪无罪o @临界蜉蝣 @夏墨缱


              IP属地:上海20楼2016-07-01 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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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顾湘兰误终生qwq妈呀我终于写出了满意的湘兰!!!!
                湘兰你把你的水蜜桃给我吃一口呗[来自一个痴汉]
                祝团长总是抢湘兰戏份,看,这下抢不过了吧[哼唧]接下来估计就是秦盏和湘兰出门去浪?


                IP属地:上海24楼2016-07-08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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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删了之前那一楼。改了改秦怀生的死法。


                  IP属地:上海30楼2016-08-08 1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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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补一补第二章。
                    靖安十五年四月二十九,逐云团离了赤城,越过向琨山脉,顺着玉铮川一路向东,到达了它的尽头——盛京玉铮。
                    而名为秦盏的少年却留在了沙泽畔的赤城,继续做他名动全城的秦老板,唱着他最拿手的《湘妃竹》,留在了命运的茧中。
                    他曾无数次回想起夕阳下洛湘兰向他伸出手的那一刻。
                    却转过身去,踏入了更沉的阴影中。


                    IP属地:上海38楼2016-08-12 0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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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ontinue)
                      利刃在空中停住了。叶清嘉很慢很慢地转过身来,眼眸深处暗流涌动:“没有‘万物瞳’?你的意思是……秦盏他并非观潮叛党,秦怀生的继承者,另有其人?”
                      叶行坤颤抖着,面色尽失,仿佛刚刚不合礼数的一声哭喊,把他的胆儿全用光了。他哆嗦着嘴唇想说些什么,指上尖锐的疼痛却让他忙不迭地去捂汩汩流出的鲜血。叶清嘉见他手忙脚乱,不耐烦地皱了眉:“你怎知他没有‘万物瞳’?观潮叛党,我绫山叶氏宁可错杀一万也不放过一人,小叔叔的一句话,是想拂了陛下的圣旨么?”
                      叶行坤听得“陛下”二字,又是一阵战栗。他那张总是挂着伪善笑容的脸一瞬间衰老了许多,身上的一袭翠袍也不再光鲜如昔。他退了几步,却撞上安眠的茧,已是毫无退路。
                      “我不知道……”绝境之下,叶行坤挣扎着开口,“若是他已有‘万物瞳’……又怎会拒绝跟随逐云团前往玉铮呢?”
                      本是慌乱之间的胡扯,叶行坤不抱任何希望。可叶清嘉看着他,眼神变了。
                      “你来赤城,不曾‘障心’?”
                      ‘障心’,顾名思义,是玄虎面对赤月‘万物瞳’之时,为防止意图泄漏,作‘障心’术法以使‘万物瞳’失去原本的读心效力。叶行坤战栗地跪倒在地:“曾‘障心’……不过……”
                      “不过?”叶清嘉饶有兴趣地追问,语气戏谑,眼神却冷漠至极。
                      “后来……消除了……”叶行坤唇边吐出微弱的声音,已是最后一根稻草。
                      叶清嘉缓缓地勾起嘴角来,似笑非笑。
                      “我懂了。”‘止水’回鞘,叶清嘉转身踏出密室,叶久随即跟上,“叶行坤,你倒是个痴儿啊。”
                      靖安十五年五月初五的黄昏,双曜日的阳光终于没入黑暗。
                      玄虎卫都指挥使、绫山叶氏少主、被称为“骸主”的叶清嘉离了赤城,绘有白虎的黑色大旗迎风而展,巨舰扬了帆,顺流而下。
                      “秦怀生与少主有轼兄之仇。”叶久不解,“少主为何放过他的独子?”
                      叶清嘉沉默半晌,悠悠长叹:“那是他的儿子,不是他。”
                      作者注:蝶的蛹赤裸,无茧。骨蝶族经历的所谓“结茧羽化”的过程,取“破茧成蝶”之意,是时代局限的体现。


                      IP属地:上海41楼2016-08-13 1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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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ontinue)
                        双刀交错劈下,是无路可逃之势。
                        秦盏下意识地侧身滚开,利刃斩过他鬓发,青丝尽断。他知道自己必须站起来,可一年未动的双腿很不配合地发着软。少年见他几乎无法站立,嗤笑一声,长刀惊风,直取他背上未能舒展完全的蝶翼!
                        他不是要我死。秦盏突然意识到,他只是想毁掉还未舒展的翅膀。
                        他必须逃。
                        秦盏拎了被他挣破的茧暂且挡了少年这一记攻击,他伸长脖子去看密室的门,和他所意料的一样,死死锁着。
                        他慌忙去寻破门的工具。另一边,少年的双刀陷进茧里粘稠的液体中,需要些时间才能拔出。
                        天赐良机!
                        秦盏忙踹断桌腿抓着他的救命稻草奔至门边,他几乎都能看清门把手上精致的雕花了——秦盏猛地踏上一步,而正是这一步……他在粘稠的茧液上一滑!
                        他的尾椎重重地磕在地板上,生痛。秦盏觉着自己的尾椎骨像是断掉了,他站不起来,昏眩之间他隐隐约约地想,或许这就是他的结局了。
                        碧色眼瞳的少年终于拔出了他的双刀。秦盏看不清它的锋刃,只瞟到了些许寒光。
                        风起了,凛冽如寒冬。
                        秦盏跌跌撞撞地后退,少年噙着笑看着浑身破绽的他,手腕翻转,双刀合一,刺向他毫无防备的脖颈。
                        刺啦一声,鲜血四溅。
                        天地皆沉寂。
                        秦盏听到了自己的心跳,促急如同将擂碎的鼓。他张开嘴去呼气,竟发现自己没有失去呼吸。他怯怯地睁了眼去看那握刀的少年,竟见他自己的手臂上添了一道刀伤,鲜血汩汩涌出。
                        “很好。”那少年对着他笑,丝毫不顾如注的鲜血。他快步走上前来,秦盏忙不迭地退,最后退至密室门前,后背抵上冰冷的石。
                        他的蝶翼蜷缩在后背与门的些微缝隙里,还是湿淋淋的一团。
                        碧瞳的少年凑得更近了些。秦盏闭上眼去等结束的那一刀,却没有等来。那少年把长刀塞进他的右手,让他的五指握紧了。
                        秦盏茫然地去看那少年,那少年还是笑,然后一脚踹开了大门!
                        “快走。”擦肩而过的瞬息之间,碧瞳的少年对秦盏耳语道。
                        秦盏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少年一步步退进了密室,然后跌坐在茧液里,闭上了眼睛。
                        他最后看了那少年一眼,毅然决然地转过身。
                        却不知身后的少年再次睁开了那双天水碧的眼瞳,他目送着秦盏的背影远去,嘴角勾起狡黠的一笑。
                        “祝先生……希望你已经把金钞存进钱庄了。”


                        IP属地:上海43楼2016-08-13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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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ontinue)
                          而秦盏终是没能逃脱叶行坤的手。当他挣扎着逃出叶府,却未能如碧瞳少年所愿一般直接离开赤城。
                          他裹了件麻布斗篷,混于街头小贩之间,去寻了他的母亲。
                          然而他未曾料到,叶行坤早已等在小巷深处的阁楼里。夏风吹来,吹开了珊瑚珠帘。
                          叶行坤笑容一如往昔,眼角堆起细密的纹路来,如同一朵将枯未枯的白菊。
                          “我就知道。”他说,“我就知道。”
                          然后他在秦盏面前杀死了那个女人。女人的歌声直到叶行坤的刀刺进她的喉咙那刻才终于止息,她的双手无力垂下,目光失了神,里面再无遥遥的白绮城。
                          血漫开来,染了秦盏的世界。叶行坤看着他笑,声音嘶哑如恶鬼。
                          “这是惩罚。”他说,“从此往后,秦老板的湘妃,只我一人独赏。”
                          他亲昵地去抚秦盏的脸,后者却颤抖起来。秦盏后退了几步,嗅着空气间属于那个女人的血腥气,只觉心底有什么东西烧起来,一如梦中的火焰。他去看躺在地上的、死去的那个女人,却没有意料之中的流泪。他只是静静地想,她还是没能等到那个男人来接她。
                          她还是没能等到那个男人来接她。
                          叶行坤的手滑落至他的后背,握上了湿淋淋的、展了一半的翅膀。
                          而秦盏未能等到断翅的痛楚,还是在他的面前,叶行坤的头在脖颈上转了完整的一圈,然后咕噜噜地滚落。
                          血泉冲天。
                          混沌间有了一束光,于是创世的巨人抡起了大斧,斩开了一切黑暗。
                          女孩子拽了根红纱,月白色的裙裾沾了些许鲜血,在夏风中起落。
                          她气喘吁吁、惊慌失措,手中的长刀一个不稳,哐当一声掉落。
                          “……你……你没事儿吧?”
                          声音里含了些害怕,细如蚊蝇。


                          IP属地:上海44楼2016-08-13 1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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