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垂楠的手掌细细的揉了揉黄礼格被树撞青的腹部。
:“瞪着我干什么?你自己撞得。”
黄礼格只是两个字:“骗我”
:“少整那磨磨唧唧的女人样。你自己笨不说。”
:“是你埋的太深。”
孔垂楠一笑用力抱住了黄礼格:“怪你太傻。”
孔垂楠抱着怀里的人,嗅着他身上的奶气,稳稳的睡了过去。
黄礼格转过身来,正对着孔垂楠的熟睡的眉目,用手指按住眉心。苦笑了一下
:如果有一天,我背叛了你,不怪别人,怪你太傻。
说了同样的话,
一个起于深爱。
一个止于挚虐。
天亮了,孔垂楠睡得很熟。头发打着圈,被风吹的一晃一晃的。黄礼格从他的怀里挪了出来。走出了房门,正对上了来巡视的朗亭。俩人同时进了另一间内房。
朗亭扬了下嘴角:“戏做的不错嘛。成功了?哼,一年了,没想到死鱼也能翻身”
黄礼格没有回答。只是一脸淡然的听着。
:“怎么样?昨天舒服吗?”说着用手钩起格微翘的下巴:“只可惜在我的床上没有听到你的浪叫。这么个干净的人儿,真便宜他了。”
黄礼格咬住嘴唇,低声的开口:“我打不过他。”
朗亭笑了笑:“也没指望你一下杀了他。”
黄礼格的心猛的一紧:“那要我怎么做?”
朗亭拿出一个瓷瓶:“这是药,每天下点,他发现不了。”
黄礼格紧紧握住药瓶,放在胸口处,精神有些涣散。
朗亭感到黄礼格的异样,猛的呃住了格的喉咙:“你别被他迷惑了,我告诉你,他不知道,但你下没下药,我可闻的出来。”
黄礼格被掐的呼吸不了。眼睛被迫闭了起来:“嗯,放心吧。我知道南国的使命。”
朗亭慢慢靠近格:“乖,等孔垂楠死了,北国无主兵败,我就接你回家。”
黄礼格嗯了一声,满脑子都是孔垂楠的脸,他的冷峻,他的无赖,他的作弄,他的温暖。
朗亭走了。黄礼格走回了房间,自然的躺在了垂的身边。用手环住他的腰。
孔垂楠动了动,眼睛都没挣开就把手伸进黄礼格的腰迹。又是轻微的颤动。
:“抖什么?”
:“痒。”
:“刚才干什么去了。”
:“饿了。偷了个鸡蛋。”说着就把剥完了皮白嫩的鸡蛋往孔垂楠的嘴里塞。
一口大半个就没了。
格别扭的转过身去貌似不乐意了:“没了!我还饿呢!”
孔垂楠一愣:“你自己给我的。呐,还有半个。”
:“不要!”
孔垂楠笑着把剩下的半个吃了。
黄礼格扁着嘴。拽着垂的头发
:“你,你,你就问一遍啊?”
:“你不吃的。”
格有点憋火。
:“好了,好了。一会儿多吃点。”
:“嗯。”
黄你礼格转身背对着垂。眼神暗了暗。一股血液猛的倒流。这么明目张胆的下毒,是你太傻,还是信我太深。
朗亭很满意。他嗅到气息知道孔垂楠的确入了毒了。这种药,稀有,除非受过特训否则任孔垂楠也是无法察觉的。
前世兵败,无非是军秘被泄。孔垂楠日夜不眠。整兵配甲。
黄礼格也不闹。只是每夜安静的陪伴。
这晚依旧是深夜而归。
黄礼格僵硬的搬过垂的身子。
:“这么久了,你为何不和我………?”
孔垂楠很累揉了揉格的脑袋:“我说过,我不喜欢男的。”
黄礼格的心顶顶的一动。莫名的失落。
:“那你还…”
:“傻瓜,骗你呢,等我能足够保护你。再要你也不迟。”
黄礼格吸了一口气,深深的埋在孔垂楠的颈窝。:“嗯,我等着。”说着便一如既往的吻了吻垂的唇。
深吻后一夜安宁。
朗亭坐在走廊:“黄礼格,干的不错嘛,你栓他栓的还真死。他的确每天都有药的味道。可这药效……你不会耍什么花样吧?”
黄礼格笑了一下:“反正毒我是下了,你每天都能闻到他身上的确有气味。所以不用派人来害他,我一个人可以。估计孔垂楠离死也不远了。”
朗亭皱了皱眉:“你真没动心?”
:“动心?没结果,所以不动。”
:“那就好。”
朗亭还是信黄礼格的,毕竟垂的药味每天都在,药量也在减少。如果格偷摸扔了,他是嗅的到的。
朗亭刚走。黄礼格就进了房间。孔垂楠不在,心想:他又去练兵了吧。
身体猛的一震,黄礼格一口血生生的喷在了两人的被褥上,痛的四肢都开始麻木。前几天毒性还可以,现在调动内力也无法压制。双手死死抓住垂昨夜脱下的衣服。不停的颤抖。
每夜我都会主动吻你。为了骗朗亭,每晚故意在你的嘴边留下药的气息。我不怕死,进入我体内的药像是你的爱。剧毒且无药可医。
你说过要我等你。
好不容易,你爱上了我。
好不容易,我鼓起了勇气。
如果我活着,我要你知道真相。
如果我死了,那就埋在心底。
因为孔垂楠,我了解你。你经得起背叛,但你经不起我为你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