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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直播】七岁的时候,父亲斩断了我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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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显然没能听进去我的说辞。
我拿起那画卷问:“那接着说点大事。这些画,到底是什么来由?”
“的确是我画的,是我当上宫廷画师后,所画的一些宫中物件。”
“但你根本不会画死物啊。”
她跳下床,然后笑着讲:“所以那些都是活物啊。”
我不禁悚然。


IP属地:安徽来自iPhone客户端168楼2016-06-22 1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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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说,这些曾经都是人?”我问。
    “是人,而且他们现在还活着。”


    IP属地:安徽来自iPhone客户端169楼2016-06-22 1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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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太可能,如果把物件镂空,以人匠的技法把人切分软化,将之注入。或者为人蜕皮,置入某个物件里,让血脉经络和外物长在一起。这两种难度都很大,而且就算能成,这人也活不了多少时日。”
      “那你看这张。”明彩从袖中抽出一张褶皱的宣纸,上面潦草的画着一个人形。是我那夜里化进伞的老者。


      IP属地:安徽来自iPhone客户端170楼2016-06-22 1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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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你也见过这老者?”
        她说:“在夜里曾见过一面。时间太短,只画了个大概。我拿这纸问过一个侍女,她说这老人要去当‘椅子’,只是体质太差,没当成,成了所说的‘废人’。”


        IP属地:安徽来自iPhone客户端171楼2016-06-22 1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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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半响无语。到底是怎样的人,要将人抽成模子,做成椅子,弄得分崩析离,生不如死?要这样违天理,逆人伦?这宫里我见过的人事有多少,未能的认识又有多少?我触到的恶可能只是河川,未见的恶也许是汪洋大泽。
          心口有一团火在灼着,烫得难受。


          IP属地:安徽来自iPhone客户端172楼2016-06-22 1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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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凝思了片刻问:“你一直在说的侍女,是不是叫温良?”
            明彩摇头说:“不知。我当了画师后,是那侍女来给我送纸墨。我便问她见过一个身背长筒,略显纤弱的男子没有。她便说你在这里云云。我又给她看了一眼那老者的像,她告诉我这是废掉的‘人椅子’。”


            IP属地:安徽来自iPhone客户端173楼2016-06-22 1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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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我心中有了个大概,明彩见过的侍女定是温良。但温良不肯把她所知向我全盘托出,却肯一五一十的讲给明彩。要说信任明彩,她与明彩也不过一面之缘,萍水相逢,又难说有什么情分。若是她在明彩身上另有他求,比如一直想图一幅画,没准倒还说得通。因为明彩画起活物来,倒是精妙的可怕…


              IP属地:安徽来自iPhone客户端174楼2016-06-22 1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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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我扫了眼床上散落的画卷,问起早有的困惑:“明彩,你只会画活物,有什么缘由么?”
                “我要是问起你的伞为何如此神妙,你有缘由么?”


                IP属地:安徽来自iPhone客户端175楼2016-06-22 1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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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在讲她的笔不同寻常么?我还没理顺个中道理,却见到她有点失意地看向我,眼眸里藏了些落寞,只是脸上强挂着笑言,还像是与我打趣。
                  我这才发觉。明彩赌上性命来见我,又守了我一日。但我却连半句关切也没给过她。


                  IP属地:安徽来自iPhone客户端176楼2016-06-22 1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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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今晚,要再去废人居一次。
                    起码要弄个彻底,弄个明白,直到让我心安。


                    IP属地:安徽来自iPhone客户端178楼2016-06-22 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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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提出这个决案的时候,明彩对我佩服非常,说我看起来弱不禁风,没想到依然心怀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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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自欺欺人,我明白。这天下是应家的天下。我只是一块瓦砾,一片泥壤,一颗棋子。我尽力翻搅这池底,充其量也只是死水微澜。天下里有多少恶事,我触之不及。但这宫中种种,放任不管,终有一天要惹火烧身,把我和明彩焚为灰烬。


                      IP属地:安徽来自iPhone客户端180楼2016-06-22 1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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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丑时初,便起身。
                        “丑时是侍卫更替, 屋顶上只有一人。见面之后,只要让我的血沾到侍卫肌肤,我能让他气血逆行数息,他经脉胀痛而不能动,你我就逃出。”我这样讲。


                        IP属地:安徽来自iPhone客户端181楼2016-06-22 1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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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彩是一个挺容易劝和被说服的人,起码我目前还这样想。我给她了讲了些小时候的趣闻,要不是我捂住她嘴,她能笑得把大殿里的侍卫都召来。
                          我心又放下来,回想起自己好久没有这样自在惬意的聊天。我都忘了,自己在忙什么,求什么。生而为人,成而为匠,又能代表什么。万千善恶,又有多少瓜葛。我都不愿想。


                          IP属地:安徽来自iPhone客户端182楼2016-06-22 1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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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的是,能这样闲半个时辰,就闲半个时辰。哪怕下一息,要见血光,动刀兵。


                            IP属地:安徽来自iPhone客户端183楼2016-06-22 1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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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给我讲了些她初入江湖的所见,说她骑着马跨了多少山岭,画了多少人家。说她被江洋大盗劫了银两,还不忘给人家画像。说她曾经饿过三日三夜,看见客栈的美食差点把不住碗筷。
                              她说,家传人匠,有祖传口诀什么的说来听听。


                              IP属地:安徽来自iPhone客户端184楼2016-06-22 1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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