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喂绝�

要审核……能过吗？怀疑中

算了，分段吧。

建安八年

马超第一次和曹丕相见，不过是营地边一个偶遇。当时飞沙走石，只见漫天黄沙，和滚滚的热浪，天地混沌一片。那时曹丕不过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阿。马超当时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这样一个满脸被黄沙尘土模糊的少年和曹操有什么关系。曹家的人怎么会来到西凉的边境，而且还孤单得像找不到回家的路的游魂？
少年的衣服是上好的质地，虽在沙尘中早已显得灰尘不堪，但仍看得出来不是和西凉一般百姓的粗布麻衣，是上好的绸子，灰蓝色的。
马超当然不认为这样一个少年会是敌军探子什么的，倒是和被山匪海贼绑架的富家哥儿有几分相似。
但眼前的少年只是踉踉跄跄地走着，神色里没有马超熟悉的惊恐和慌乱。马超觉得他或许是漠然的，或者就是对身边的一切是冷漠的。
西凉的八月中午是极其酷热的，烈日当空，野草也很稀松的土地被烤得灼人。远远地看着，少年最后靠拢这脚坐在一座土丘旁的阴影里，看着天空的云，变幻，消散，脸色苍白发青。
马超意识到这是中暑的迹象，这少年似乎从来不知道西凉的气候，或者没有走过远路，竟在烈日下暴晒那么久。
马超拍马向兵营边少年坐的地方走去。

建安十八年

马超被曹丕逼到了墙角，他现在很狼狈，确实很狼狈。
马超的手紧握着，却积蓄不到半点力气，像握在棉花里。他略显暗灰的眼睛瞪着挨近的人。
空气像一只摇动的铜铃，晃动着风的声音，和尘埃里细碎的呼吸声。
“孟起，如果子桓是你，就不会现在这样瞪人……”曹丕一只手放在马超脸上，摩擦着他棱里分明的脸廓，马超的皮肤是暗黄的粗糙的，仿佛融入了漫天黄沙的洗刷。曹丕捧着马超的脸，把他扳倒自己的正前方——离得那么近，马超只看到曹丕漆黑的眼睛，似笑非笑。
“受制于人就不应该意气用事……哼……孟起你好像从来就没明白过这一点，”对视的瞳孔，曹丕看到马超瞳孔，里面荡漾开的纹路，仿佛初夏盛开的波斯菊，“要不然你也不会一直逃，投靠别人，出逃……连家人也无法保护。虽然身上的血腥味重了那么多……”曹丕靠近着，像在嗅着什么味道，“但孟起你……还是那么天真。”
“曹贼，你可以把我杀掉，我马孟起……和你们姓曹的血海深仇，自会由吾弟来继承。”马超像雪地里受伤的野兽，看着曹丕的眼光，嵌着深深的血影。
“孟起，”曹丕吻着马超的眼睛，舌尖舔过马超的眼颊，缓慢而又仔细，曹丕在马超耳边细语道：

“你这样瞪这子桓，子桓会想把你的眼睛挖下来的。”

建安八年

“喂，小子，你没事吧。”一路沙尘滚滚策马而来，马超勒住马在少年身边停下，手里的尖枪和头上的银盔在阳光下闪着碎光，马超在战马上显得英气逼人。
但少年的眼珠只是转了一下，像没有生气的玻璃珠，然后继续看着头上的天空。
马超把马上挂着的一个皮水袋甩了出去，少年顺手接着，然后把水倒到嘴里，动作一气呵成。
倒不像傻子嘛，马超心里暗想。
少年把空水袋丢了回来，神情理所当然的样子，眼底甚至带着一丝高傲——和过掺了糖的水，少年的脸似乎渐渐有了血色。
少年仍是一声不响。
马超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他确定这是一个落难的富家公子，西凉人对这类人没什么好感，马超本身也不是一个什么好脾气的，下马给他点教训又太费事，所以也懒得和他计较，调转马头往军营奔去。

傍晚，残阳埋在自己浓厚的血液里，连绵的土丘被染成一片烤熟了肉的红，茫茫苍穹下，号角吹起。
练兵完毕，马超在营外巡视时，看到远方土丘下那个人影——少年还在那。
也许一天没吃东西也饿了吧，马超搞不清楚自己哪里来的好心情。
“喂——你晚上在那会被沙尘埋掉的——”马超喊话着。
少年转过头，看了过来。
犹豫片刻，少年还是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向军营走来。一只鹰从空中低低地滑翔而过，向军营里渐渐开始升起炊烟的地方飞去，人声嘈杂。
马超让他跟在身后，带着他进了营地。
少年还是一声不响，这是用漆黑的瞳孔，慢慢地扫视着马超，仿佛要把这个身影深深地刻在心底。

建安八年

西凉地方缺水，所以马超只找来了一小盆水让少年擦了擦身子。
军营里只有粗茶淡饭。
也许是饿太久了吧，烛光里，马超饶有趣味地看着少年吃饭，真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虚弱也不向自己求助。
少年长得很俊俏，眼是细长的，带着点冷然的影子，半长的头发黑直，有时夹菜的动作马超会觉得他在出席什么宴会——也许缺点就是他夹的动作稍微快了点，饭菜又实在差了点。
马超对富家公子一向没好印象，少年这个年龄的士兵在军中应该不少，他们都是举手间充满少年特有的激情的，沙场对于他们而言就是证明自己最好的地方，西凉是个尚武的地方。
马超很诧异自己那天为什么那么好脾气，也许是因为对少年的好奇。

夜里马超看见少年不声不响地呆在自己帐篷里，坐在门帘边看着门外的篝火，他的侧颜有点瘦削，在火光里有种寂然的味道。
“为什么在这里，你是哪位权贵的人吧。”
“追杀。”
“谁？”
少年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火焰忽上忽下的跳动，映在他漆黑的瞳孔里。
“不想说就算了，”马超把头盔放了下来，银色的头发在夜风中微微飘散开，他看着远方的天际，满天星星在闪动着，就好像有银线从星星垂到地上一样。“但你总要面对这个现实。”
少年依然不声响。
远处的白草，沙棘，孤城，溶化在黑夜里，溶化在少年漆黑的眼眸中。
马超哼起了一首古老的西凉调子，苍凉的声音回荡在沙的峰谷间，峰谷仿佛在皎洁的棱光中起伏着，流泻着。
一曲完了，少年终于开口：
“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我马孟起一向不强人所难。”
“哼……有趣。”少年站了起来，走到武器架旁，取下一支长剑，对马超说；“出招。”
马超看着少年，想笑又笑不出来，月色在少年周围镀了一层银光，他眼里闪烁着冷冽的光。
“你想证明什么？”马超站了起来，随手从武器架上取下一支尖枪。
“如果你觉得可以，让我留下，”少年伸出剑，让剑锋染上月亮的寒光，“你可以叫我子桓。”

又审核了…�

郁闷的摆渡…�

建安十八年

一切都不会如当初一般。
乱世是不存在诺言和风花雪月的。
逝去的，又何止是年华。

马超被曹丕翻来覆去地拨弄着，他却始终是沉默不语，咬着下唇，忍耐着，偶尔漏出沙哑的轻叫。
马超不想看到曹丕那张熟悉而陌生的脸，曹丕去像要把他每一个细微的神色都要观摩清楚一样，强迫他面对自己。
仿佛把一切，都深深地，再一次，刻在心底。
反复的各种姿势的尝试和宣泄后，马超只是无力地卷缩在地上，失神地看着地上一滩滩狼藉的浊白和曹丕近在咫尺的脸。
很近，很近，他们躺在地上，面对面地躺着，近得好像天地间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孟起，孟起，你只要……答应不和我作对，我就不把你交给我父亲，好吗？”曹丕一只手搭在马超散乱的头发上，抚摸着，看着马超的脸。
久久没有回答，马超合着眼睛，曹丕甚至以为他是力竭晕倒了——突然马超睁开了眼睛，灰黑的眼睛一下子对上了那漆黑的瞳孔，慢慢地，却惨笑起来：
“不行。子桓，你明白吗？”

明白。
最后没有被玷污的真心。
也许他们都在，极力地挽留一些还是美好的东西。
也许这是他们在生命的飘零中，唯一剩下的美好东西。

曹丕慢慢地把马超抱紧，倾听着他的心跳，脸靠在他肩上，久久没有动。
熟悉的触感。
但这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十七岁的孩子了，马超意识到，曹丕的心是冷酷的，他会为了达到目的，把挡住他路的人一个个清除，甚至杀死自己的亲人，他也会做。
大概是因为世界上已经没有他值得珍惜的人。马超觉得自己可以理解这种心情。
曹丕对马超说了最后一句话。
那仿佛是天地间的第一片雪花，悠悠晃晃地掉落到尘世，却亘古不化。
“但子桓……永远不会……杀死孟起。”

建安十九年，马超投靠刘备。
建安二十二年，曹丕被立为魏世子。

他们再没有一起看过西凉的月色。
因为没有东西，在乱世中，还能如初不变。
也许除了，除了……
 End

回18楼的亲~~哈哈~你觉得草皮一开始是受吗？~~哈哈~~

既然说是献给电信四区在曹营的小马哥~~送偷拍图一幅……阿丕还没出场阿~~

是丕少攻的……

以上意见仅代表作者初衷，事实上你们喜欢怎么认为都可以的~

其实还可以这样考虑~~那就是第一夜小马哥是自愿的嘛~~床上功夫和地上功夫是两回事~~哈哈~~

终于有人留意到这个史实背景了……大泪…………某只很辛苦在营造可是效果不明显的说~

那个关于西凉的风土描写，其实是来自于当年去凉州的旅行……不知道马超当年看到的某只看到的相差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