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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我的更新速度真的好慢…
【鞠躬】【鞠躬】【鞠躬】谢谢这么多天还活跃在这个帖子里的旁友
后天有时间的话会再来一发吧…因为我的暑假快没了…我就要滚回学校了…
旁友们记得想我QvQ
8.
邓超早就料到了郑恺的事迟早会被发现。
三楼狱警又是出了名的难缠，面对三楼的办事利落的邓头目，小狱警怎么的也要搬出科长来佯装威严狐假虎威。
寝室里三人坐在红木桌旁安安静静地吃着饭也没理他，小狱警对着空气比比划划也是非常尴尬。他明显是被三楼的犯人头子爱搭不理的样子激怒了，最终放下一句狠话扬长而去。
“我会报告科长的。”
实际上他也这么做了。
科长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来到3-R7的时候，郑恺敏锐地捕捉到那人对陈赫不一样的目光。那是一种愤怒与不屑交织在一起的郑恺读不懂的目光。
小狱警跟在科长后面唯唯诺诺，抬起下巴往陈赫那方向点点，“他？”
科长摇摇头，用手指向郑恺，“他。”
陈赫明显没想到科长会来这么一出，他有些急了起身挡在郑恺前面不让他们碰，“把他调到三楼来是我的主意，要罚就罚我跟他没关系。”
小狱警一副“轮不到你说话”的表情，绕过陈赫按住郑恺的左后肩走了出去。
这过程中邓超始终低头吃饭也没管其他的，突然科长的一句话让邓超放下了筷子。
“把0417关到禁闭室去，然后让李晨上来找我。”
郑恺倒是平静得很。禁闭室里很黑，小狱警打开门的时候，迎面而来的大团腐臭气味熏得他想死。郑恺厌恶地皱皱眉，突然明白前些天那个犯人为什么要纵火烧了禁闭室了。小狱警站在郑恺身后等他进去，当郑恺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时候，门关了。
他凭感觉挑了一块不算太脏的地坐下，伸手摸摸周围，抓到了一把干草，应该是用来睡觉的。郑恺叹了口气突然无比怀念在邓超寝室里有热水热饭的日子，他甚至觉得禁闭室里的温度已经到达零摄氏度以下，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得凝固了。
郑恺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囚服，贴在皮肤上一点保温的作用也没有。
外面的寒风像个娘们似的叫得歇斯底里。
郑恺咬着嘴唇逼迫自己清醒一点，他小幅度地活动手臂希望血液能温暖起来。他还有事情没办完，他不能活活冻死在这破地方。
陈赫自郑恺被押走后就失了神。去义务劳动时听见一楼的一个犯人与身边的人叨叨，“禁闭室可不是人呆的地方，听说去年有个犯子闹事被关进去了，没撑过一星期就冻死在里面…”
陈赫立马转头要回三楼。邓超一把抓住他，“你干嘛去？”
“救郑恺。”
“你以为你这么过去就能救他？还是说你也想被关进去和他一起死？！”邓超看着陈赫吃惊的模样转过头舔舔嘴唇，“我的意思是你别冲动。”
陈赫红了眼眶咬着牙。
“那也比他一个人死在里面要好。”
邓超叹了口气看着执意要上去的陈赫。陈赫也是一时心急没注意，邓超的脑子此刻则飞速地转着，他在想从狱警那硬抢郑恺的胜算有多大，如果事情闹大了该怎么收场。
算了吧，天塌下来也有他这个头目顶着。
“我和你一起去。”
禁闭室也在三楼，因为大多数犯事的犯子都来自三楼。三楼关押的都是重刑犯，他们往往本着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心态想着杀出一条血路越狱出去，后果就是隔天在禁闭室里与原室友相会。
狱中当然有规定，禁闭时期无关人员不得入内，门口每时每刻都有安排狱警巡逻查岗。期间狱警是不管禁闭室里犯人死活的，撑不过禁闭的犯人大不了就是叫辆殡仪车。
规矩是死的，可人是活的。
他们的运气很好，现在在查岗的是三楼的一个瘦得跟杆儿似的的小狱警。邓超走过去看着那狱警，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狱警也是被训练过的，何况他是三楼的狱警。人不可貌相，万一他特能打怎么办？陈赫皱皱眉站在邓超身后想着他要是应付不了自己锁住那小狱警的脖子压死他得了。
看着那狱警把电棍举了起来，邓超向后退了一步。
其实邓超也是个根正苗红的三好青年，他进城郊男子监狱完全是个意外。官场很大，无中生有的事情并不少见。他也很莫名其妙为什么一段完全不符实际的谎话传颂的人多了就成了铁打的事实。
想到这些邓超就很愤怒，他握握拳头准备向狱警展示一下他这个头目不是白当的。
“咱有事好好商量呗？”邓超开口。
说着一脚踹向那小狱警的肚子。
禁闭室里的郑恺冻得关节发疼。他眯着眼睛觉得自己越来越虚弱，忽然听到外面的有打斗的声音，想着能不能趁着外边纷乱逃出去。
可是自己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早上仅草草扒了几口饭垫肚子，现在早就消化成渣了。他侧卧在稀稀拉拉的干草上，觉得呼吸都费力。
每一秒都格外漫长。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脑子怎么了，无限循环着一句话。
陈赫，救我。
邓超看见陈赫出手也是惊了一小下，转念一想兔子急了还咬人呢，陈赫看上去那么不会打架的人居然冒着被电棍打得危险上手就揍。
真的着急了吧…邓超轻笑着摇摇头。
“你可别给打死了啊”，邓超蹲下身从狱警的腰带上取下禁闭室的钥匙递给陈赫，那人接过来赶紧去开门。
门一打开就给陈赫熏得后退了一大步，里面黑咕隆咚一片，冷气扑面而来。
陈赫管不了这么多摸索着进了禁闭室，三楼走廊的灯光照进来，陈赫勉强看清了缩在墙角的郑恺。
“郑恺？”碰到那人皮肤的一刹那陈赫整个人都惊了，凉得不像话。他搓搓手掌架着郑恺希望自己身体的温度能稍微温暖一下他。长时间的黑暗让接触到光亮的郑恺有点不适应，他微微睁开眼睛瞥见陈赫揽着自己，那人拼命地哈气用最愚蠢的方式捂热了他冰冷的手。
自己第一次离死亡这么近。全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了，只觉得眼皮特别沉。后来也不知道陈赫和邓超怎么把自己弄回去的，第二次醒来已经隔天早晨了。
陈赫坐在地上靠着床的支架打了个小盹，邓超洗漱好了走出来，看见陈赫那么大一个人坐地上睡感到莫名其妙，“有沙发啊干嘛不躺那睡去？”
那人揉揉眼睛伸了个小小的懒腰，“我怕他又有什么事…”
邓超半坐在红木桌上用手指敲击着桌面，“诶陈赫，你是不是喜欢人家啊？”
“没有！”
“我就是开个玩笑的你反应那么大干嘛？”邓超笑得跟只老狐狸似的，“承认吧，你就是喜欢他。”
陈赫撇过脑袋挠挠头发，一脸纠结又别扭的样子。
假话如同台词，常常是背熟了再说，真话如同咳嗽，多数是在压抑不住的时候喷涌而出。
“好吧，我承认，我是有点喜欢他。”
侧卧背对着陈赫和邓超的郑恺突然清醒了。
我怎么就…听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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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他也这么做了。
科长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来到3-R7的时候，郑恺敏锐地捕捉到那人对陈赫不一样的目光。那是一种愤怒与不屑交织在一起的郑恺读不懂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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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长摇摇头，用手指向郑恺，“他。”
陈赫明显没想到科长会来这么一出，他有些急了起身挡在郑恺前面不让他们碰，“把他调到三楼来是我的主意，要罚就罚我跟他没关系。”
小狱警一副“轮不到你说话”的表情，绕过陈赫按住郑恺的左后肩走了出去。
这过程中邓超始终低头吃饭也没管其他的，突然科长的一句话让邓超放下了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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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恺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囚服，贴在皮肤上一点保温的作用也没有。
外面的寒风像个娘们似的叫得歇斯底里。
郑恺咬着嘴唇逼迫自己清醒一点，他小幅度地活动手臂希望血液能温暖起来。他还有事情没办完，他不能活活冻死在这破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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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赫立马转头要回三楼。邓超一把抓住他，“你干嘛去？”
“救郑恺。”
“你以为你这么过去就能救他？还是说你也想被关进去和他一起死？！”邓超看着陈赫吃惊的模样转过头舔舔嘴唇，“我的意思是你别冲动。”
陈赫红了眼眶咬着牙。
“那也比他一个人死在里面要好。”
邓超叹了口气看着执意要上去的陈赫。陈赫也是一时心急没注意，邓超的脑子此刻则飞速地转着，他在想从狱警那硬抢郑恺的胜算有多大，如果事情闹大了该怎么收场。
算了吧，天塌下来也有他这个头目顶着。
“我和你一起去。”
禁闭室也在三楼，因为大多数犯事的犯子都来自三楼。三楼关押的都是重刑犯，他们往往本着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心态想着杀出一条血路越狱出去，后果就是隔天在禁闭室里与原室友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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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矩是死的，可人是活的。
他们的运气很好，现在在查岗的是三楼的一个瘦得跟杆儿似的的小狱警。邓超走过去看着那狱警，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狱警也是被训练过的，何况他是三楼的狱警。人不可貌相，万一他特能打怎么办？陈赫皱皱眉站在邓超身后想着他要是应付不了自己锁住那小狱警的脖子压死他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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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邓超也是个根正苗红的三好青年，他进城郊男子监狱完全是个意外。官场很大，无中生有的事情并不少见。他也很莫名其妙为什么一段完全不符实际的谎话传颂的人多了就成了铁打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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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别给打死了啊”，邓超蹲下身从狱警的腰带上取下禁闭室的钥匙递给陈赫，那人接过来赶紧去开门。
门一打开就给陈赫熏得后退了一大步，里面黑咕隆咚一片，冷气扑面而来。
陈赫管不了这么多摸索着进了禁闭室，三楼走廊的灯光照进来，陈赫勉强看清了缩在墙角的郑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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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赫坐在地上靠着床的支架打了个小盹，邓超洗漱好了走出来，看见陈赫那么大一个人坐地上睡感到莫名其妙，“有沙发啊干嘛不躺那睡去？”
那人揉揉眼睛伸了个小小的懒腰，“我怕他又有什么事…”
邓超半坐在红木桌上用手指敲击着桌面，“诶陈赫，你是不是喜欢人家啊？”
“没有！”
“我就是开个玩笑的你反应那么大干嘛？”邓超笑得跟只老狐狸似的，“承认吧，你就是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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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承认，我是有点喜欢他。”
侧卧背对着陈赫和邓超的郑恺突然清醒了。
我怎么就…听见了呢…
闲的时候刷一刷说不定我就更新了呀~ 嗷对不起对不起这么久没更…
星期天返校了嗯…
熬夜看奥运想顺便更个文…然后剧情难发展到我自己接不上…
这章真的特别难看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什么…
大家凑合凑合看吧我好累啊…
被榨干的感觉…:(
10.
“说实话，我没听懂。”郑恺眯瞪着眼睛靠在床头，陈赫舔舔嘴唇也不知道该补充些什么。郑恺调整了一下姿势使自己的左肩舒服一点，腾出手抓抓头发问他，“所以，就因为摔下楼死掉的是局长女儿，你就被关了进来？”
陈赫无奈地摇摇头，“当初局长亲自来了，也没听我解释。周围同学和老师愤懑的指责让我心里突然冒出的罪恶感一点一点膨胀。”
“监狱也没什么不好啊，有吃有喝还不用付房租的。”郑恺直起身看着似乎很疲惫的陈赫，探过头去问他，“你睡床吧，我睡沙发就好。”
“别介”，陈赫伸出手附着郑恺毛茸茸的脑袋把他按回床上，“伤员你听话一点吧。”
“其实陈赫，我们还有时间。”
陈赫闻声看着郑恺一本正经的执着表情，轻轻点点头。
人生就像蒲公英，看似自由，却身不由己。在无处落脚的人海里，郑恺的停靠成为陈赫的岛屿，成为陈赫的陆地，成为陈赫的具体。
毕竟生活不是电影，不会有那么多不期而遇。
隔天的义务劳动是做运动器械。郑恺正给皮球打气呢，无意间瞥见几个穿二楼囚服的犯子把一张纸塞进球壳里。充好气后那皮球的外观与其他球毫无区别，倒也让郑恺有些莫名其妙。
睡了两晚上沙发的陈赫此时有点懵圈，他心不在焉地给皮球打气，一不留神给球充炸了。郑恺抽抽嘴角看着哈欠连天的那人不禁问他，“要不你回床上睡？”
陈赫一点反应也没有。郑恺突然觉得背后一沉，侧过头发现陈赫那个大高个眯着眼睛靠在他背上，连声音也是懒洋洋的，“让我靠一会。”
郑恺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把充好气的球踢向做装运的犯子，后背僵直着不敢动。
邓超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忽然发现陈赫把头靠在郑恺背上打着盹。郑恺勉强抬起头看了邓超一眼，觉得自己脸上就写着俩字“尴尬”。
邓超帮郑恺把东西收拾了一下，蹲坐在他面前轻声说，“你没来之前陈赫一直很嗜睡，跟猪一样。”
“陈赫？”
“对，他基本上属于沾床就睡。”邓超整理好器具冲郑恺留了个自行理会的眼神，拍拍手上的灰起身离开了。
其实陈赫没有睡着，他尽量放轻压在郑恺背上的力量，怕压到郑恺受伤的左肩。
他轻缓地侧过脑袋，看见了郑恺微红的耳尖。
一直到所有人的工作完成狱警才放他们自由活动。郑恺的目光紧紧跟随着那几个贼兮兮的二楼犯子。他们捧着刚刚义务劳动时做的皮球，装模作样地在操场上踢起球来。
忽然一个瘦高的犯子猛地一起脚，皮球飞出操场的围墙外。瘦高犯子站在墙边高喊，“对面的能不能帮我们捡一下球？”
很快隔墙扔回来一只一摸一样的皮球。
那几个二楼犯子心满意足地围着那球坐下，拆开那塞得鼓鼓囊囊的球开始分赃。
是类似于粉末状的小包裹，郑恺低头琢磨着不会是毒品吧…
像是能感知到郑恺心理活动似的，那个瘦高犯人递给郑恺一支烟，“兄弟，要不要来一根？”
看郑恺无动于衷，瘦高犯子笑着露出黄色板牙想抓他的手。郑恺像一只被戳到软肋的受惊的猫，迅速收回手往后退了一步，满脸警惕地盯着对方。
那犯子明显不乐意郑恺的反应。身后又有几个二楼犯子凑上来，很快因为郑恺的长相提起了兴趣。
“搞事情？”
陈赫沉着脸站在郑恺身后。几个二楼犯子一瞬间都没认出那是陈赫，在他们的印象里陈赫就是一个被三楼头目邓超照顾的人，应该安静随和跟只小绵羊似的。
趁郑恺在神游陈赫一把抓着他的手腕走了，那人也乖乖被陈赫牵着，这让二楼犯子们目瞪口呆。
“你离他们远点。”陈赫皱着眉，“二楼犯子有私密的毒品交易。”
郑恺应了一声。
回到3-R7后，陈赫是真的困了。他撑着眼皮仰躺在沙发上，余光瞥见郑恺舔舔嘴唇坐在床上发着呆。
“郑恺？”
被点名的人回过神看陈赫，动动嘴唇也没想好说什么，最后可怜巴巴说了句“渴”。
陈赫翻了个白眼指指地上的热水瓶示意他去喝水，郑恺一个后仰倒在床上耍赖似的哼哼，“我想喝可乐…”
“没有可乐。”陈赫直起身拿起郑恺床头的杯子倒了杯水，难得耐下心来，“白开解渴…小孩都比你好哄。”
十九岁的郑恺的确喜欢的是不停冒泡的可乐，就像那时很多孩子的爱情观，轰轰烈烈至死不渝，像可乐一样醒脑刺激。然而陈赫却是个像白开水一样的少年，温温吞吞无色透明。郑恺也说不出白开哪里好，条件限制不得不让他以开水代可乐。
很多年后郑恺才发现，一个人最需要的其实就是白开水。
熄灯后的监狱楼很安静。当犯子们渐渐入睡时，三楼一块几间寝室开始骚动起来。
邓超是个浅眠的人。感觉到动静后他坐起身伸着脖子想透过门上的铁栅栏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忽然发现下铺郑恺也醒着。
骚动声越来越大，邓超随意地披了件外套爬下床铺。
“超哥。”
“三楼有人要越狱。”
郑恺瞬间清醒了很多，黑暗里看不清邓超的表情，不过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脸色肯定好不到哪去。邓超看了看紧锁的寝室门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先告诉郑恺忍忍睡吧。
“逃不出去的，他们明天应该可以在禁闭室里开party。”
“超哥？”
“什么？”
“越狱…真的一点胜算也没有吗？”
上铺的人沉默了一下，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如果你能打得过所有的狱警，前提是你得有宿舍钥匙。”
郑恺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第二天自己醒得特别早。
可能是被吓醒的吧。
刚睁开眼睛看到陈赫放大的脸还真是被吓得不轻。
陈赫侧卧着拿手垫着脑袋，也没抢盖在郑恺身上的被子，这么大个子却尽量占据着最小的空间。回想起邓超上午告诉自己陈赫最爱的家具就是床，窝在那么小那么破旧的沙发上憋屈了两天也是不容易。
郑恺等脑子里的浆糊分开成纸和水，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陈赫的脸距离自己十五厘米，温热的呼吸直面拍打在郑恺脸上。
天还朦朦亮，起床铃也没打响。郑恺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把被子往陈赫那边拉了拉，闭上眼睛想着就当陈赫不存在再睡个回笼觉吧…
大清早的外面又开始吵了，因为昨晚他们失败的越狱，被抓的犯子们吵吵嚷嚷的。陈赫被杂音吵醒时很不爽，突然发现身上的被子和身旁同样侧卧睡着的郑恺。他伸出手轻轻捂在郑恺的耳朵上，心里蔓延开细细密密的情感。
其实陈赫不知道那种纯洁又懵懂的感觉错过了真的不会再有。那是不加任何物质的喜欢，是真正走心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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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真的特别难看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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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说实话，我没听懂。”郑恺眯瞪着眼睛靠在床头，陈赫舔舔嘴唇也不知道该补充些什么。郑恺调整了一下姿势使自己的左肩舒服一点，腾出手抓抓头发问他，“所以，就因为摔下楼死掉的是局长女儿，你就被关了进来？”
陈赫无奈地摇摇头，“当初局长亲自来了，也没听我解释。周围同学和老师愤懑的指责让我心里突然冒出的罪恶感一点一点膨胀。”
“监狱也没什么不好啊，有吃有喝还不用付房租的。”郑恺直起身看着似乎很疲惫的陈赫，探过头去问他，“你睡床吧，我睡沙发就好。”
“别介”，陈赫伸出手附着郑恺毛茸茸的脑袋把他按回床上，“伤员你听话一点吧。”
“其实陈赫，我们还有时间。”
陈赫闻声看着郑恺一本正经的执着表情，轻轻点点头。
人生就像蒲公英，看似自由，却身不由己。在无处落脚的人海里，郑恺的停靠成为陈赫的岛屿，成为陈赫的陆地，成为陈赫的具体。
毕竟生活不是电影，不会有那么多不期而遇。
隔天的义务劳动是做运动器械。郑恺正给皮球打气呢，无意间瞥见几个穿二楼囚服的犯子把一张纸塞进球壳里。充好气后那皮球的外观与其他球毫无区别，倒也让郑恺有些莫名其妙。
睡了两晚上沙发的陈赫此时有点懵圈，他心不在焉地给皮球打气，一不留神给球充炸了。郑恺抽抽嘴角看着哈欠连天的那人不禁问他，“要不你回床上睡？”
陈赫一点反应也没有。郑恺突然觉得背后一沉，侧过头发现陈赫那个大高个眯着眼睛靠在他背上，连声音也是懒洋洋的，“让我靠一会。”
郑恺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把充好气的球踢向做装运的犯子，后背僵直着不敢动。
邓超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忽然发现陈赫把头靠在郑恺背上打着盹。郑恺勉强抬起头看了邓超一眼，觉得自己脸上就写着俩字“尴尬”。
邓超帮郑恺把东西收拾了一下，蹲坐在他面前轻声说，“你没来之前陈赫一直很嗜睡，跟猪一样。”
“陈赫？”
“对，他基本上属于沾床就睡。”邓超整理好器具冲郑恺留了个自行理会的眼神，拍拍手上的灰起身离开了。
其实陈赫没有睡着，他尽量放轻压在郑恺背上的力量，怕压到郑恺受伤的左肩。
他轻缓地侧过脑袋，看见了郑恺微红的耳尖。
一直到所有人的工作完成狱警才放他们自由活动。郑恺的目光紧紧跟随着那几个贼兮兮的二楼犯子。他们捧着刚刚义务劳动时做的皮球，装模作样地在操场上踢起球来。
忽然一个瘦高的犯子猛地一起脚，皮球飞出操场的围墙外。瘦高犯子站在墙边高喊，“对面的能不能帮我们捡一下球？”
很快隔墙扔回来一只一摸一样的皮球。
那几个二楼犯子心满意足地围着那球坐下，拆开那塞得鼓鼓囊囊的球开始分赃。
是类似于粉末状的小包裹，郑恺低头琢磨着不会是毒品吧…
像是能感知到郑恺心理活动似的，那个瘦高犯人递给郑恺一支烟，“兄弟，要不要来一根？”
看郑恺无动于衷，瘦高犯子笑着露出黄色板牙想抓他的手。郑恺像一只被戳到软肋的受惊的猫，迅速收回手往后退了一步，满脸警惕地盯着对方。
那犯子明显不乐意郑恺的反应。身后又有几个二楼犯子凑上来，很快因为郑恺的长相提起了兴趣。
“搞事情？”
陈赫沉着脸站在郑恺身后。几个二楼犯子一瞬间都没认出那是陈赫，在他们的印象里陈赫就是一个被三楼头目邓超照顾的人，应该安静随和跟只小绵羊似的。
趁郑恺在神游陈赫一把抓着他的手腕走了，那人也乖乖被陈赫牵着，这让二楼犯子们目瞪口呆。
“你离他们远点。”陈赫皱着眉，“二楼犯子有私密的毒品交易。”
郑恺应了一声。
回到3-R7后，陈赫是真的困了。他撑着眼皮仰躺在沙发上，余光瞥见郑恺舔舔嘴唇坐在床上发着呆。
“郑恺？”
被点名的人回过神看陈赫，动动嘴唇也没想好说什么，最后可怜巴巴说了句“渴”。
陈赫翻了个白眼指指地上的热水瓶示意他去喝水，郑恺一个后仰倒在床上耍赖似的哼哼，“我想喝可乐…”
“没有可乐。”陈赫直起身拿起郑恺床头的杯子倒了杯水，难得耐下心来，“白开解渴…小孩都比你好哄。”
十九岁的郑恺的确喜欢的是不停冒泡的可乐，就像那时很多孩子的爱情观，轰轰烈烈至死不渝，像可乐一样醒脑刺激。然而陈赫却是个像白开水一样的少年，温温吞吞无色透明。郑恺也说不出白开哪里好，条件限制不得不让他以开水代可乐。
很多年后郑恺才发现，一个人最需要的其实就是白开水。
熄灯后的监狱楼很安静。当犯子们渐渐入睡时，三楼一块几间寝室开始骚动起来。
邓超是个浅眠的人。感觉到动静后他坐起身伸着脖子想透过门上的铁栅栏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忽然发现下铺郑恺也醒着。
骚动声越来越大，邓超随意地披了件外套爬下床铺。
“超哥。”
“三楼有人要越狱。”
郑恺瞬间清醒了很多，黑暗里看不清邓超的表情，不过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脸色肯定好不到哪去。邓超看了看紧锁的寝室门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先告诉郑恺忍忍睡吧。
“逃不出去的，他们明天应该可以在禁闭室里开party。”
“超哥？”
“什么？”
“越狱…真的一点胜算也没有吗？”
上铺的人沉默了一下，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如果你能打得过所有的狱警，前提是你得有宿舍钥匙。”
郑恺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第二天自己醒得特别早。
可能是被吓醒的吧。
刚睁开眼睛看到陈赫放大的脸还真是被吓得不轻。
陈赫侧卧着拿手垫着脑袋，也没抢盖在郑恺身上的被子，这么大个子却尽量占据着最小的空间。回想起邓超上午告诉自己陈赫最爱的家具就是床，窝在那么小那么破旧的沙发上憋屈了两天也是不容易。
郑恺等脑子里的浆糊分开成纸和水，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陈赫的脸距离自己十五厘米，温热的呼吸直面拍打在郑恺脸上。
天还朦朦亮，起床铃也没打响。郑恺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把被子往陈赫那边拉了拉，闭上眼睛想着就当陈赫不存在再睡个回笼觉吧…
大清早的外面又开始吵了，因为昨晚他们失败的越狱，被抓的犯子们吵吵嚷嚷的。陈赫被杂音吵醒时很不爽，突然发现身上的被子和身旁同样侧卧睡着的郑恺。他伸出手轻轻捂在郑恺的耳朵上，心里蔓延开细细密密的情感。
其实陈赫不知道那种纯洁又懵懂的感觉错过了真的不会再有。那是不加任何物质的喜欢，是真正走心的喜欢。
谢谢你们还记得它
15.
李晨踩着点打开了仓库的门。
靠在墙角的陈赫被铁门推开的声响与刺破黑暗的第一道光给弄醒了。他又累又渴，饿得没力气站起身。无奈之下他吃力地摇摇身旁的货架，祈祷有人能发现他们。
陈赫也忘了他们是怎么出去的，只记得回去之后打着病号的名义养了三天。听邓超说李晨负责处理他们被关仓库的事，总之他再也没有在监狱里见到瘦高犯子。
十二月中旬的男子监狱迎来了这年的第一场雪。月底有一场新年晚会，城南高中的学生会来表演。科长说可以让每个监狱的犯子自发组织节目，并让李晨去安排三楼的犯子。
大堂已经开始布置，周围弥漫着难得的喜庆气氛。
与这个氛围格格不入的是李晨凝重的表情，他拿着一摞资料匆忙地跑去接待室，他要会见一个重要的客人。
陈赫只剩下三审了，这场是减刑的关键。
陈赫的律师是上级批的，不善言辞的李晨不知道怎么开口。他把有关资料放在那名律师面前，自己坐在他的对面。
“我不太懂这方面的道理，证据我们会尽快找到的，请你帮帮他，陈赫真的是无辜的。”
律师不屑一顾，他拿起文件随意地翻看了几面，然后扔回桌子上。
“说实话李狱警，我觉得你完全是多管闲事。这场官司一看就必输无疑，只是他什么时候判刑的问题。”
李晨皱着眉不得不按下心中的怒火，他看了眼桌子上的文件，说，“求求你，帮帮他吧。”
“你知不知道这个案子的死者是谁?！”律师的脾气不太好，声音也渐渐高了起来，“局长的女儿！管她是怎么死的，只要涉及了这个案子的人就脱不了关系！”
李晨张张嘴不知道能说什么，而律师已经拍拍裤子走人了。
他一个人坐在接待室里沉默了很久，五十米外的空地上，邓超也看了他很久。
下午的自由活动时间里，犯子们扎堆讨论新年晚会表演什么。郑恺无聊地捣鼓着雪，抓起一把塞进身边陈赫的衣领。
然后他满意地听见身边的人爆了句粗，起身疯狂地跳动抖衣服。
陈赫被郑恺恶作剧了也不恼，等他清理干净衣服里的雪，伸手轻轻推了一把郑恺的脑袋。
“陈赫，我希望我能在明年的春天前出去。”
“为什么?”
“总觉得春天的北海比较漂亮，可我从来没看过。”
陈赫笑了，“怎么说也是在海滨城市长大的，没看过海？”
郑恺应了一声，聪明如陈赫马上明了了原由。
“没事，我带你去看。”
“得了吧。”郑恺拍拍台阶上的雪坐到陈赫边上，“等你出来得什么时候了？”
陈赫愣了愣，轻声叹了口气。
“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真的假的啊。”郑恺挑挑眉毛。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无聊的日子总是过的飞快，新年晚会如期而至。于郑恺而言其实没什么意义，无非是离出狱的日子又近了一步。
大堂里一派喜气洋洋。当杨颖跟着城南高中大部队上台表演的时候，观众席里昏昏欲睡的陈赫突然清醒了。他清楚地看到杨颖悄悄冲自己招手，那口型是在报告自己一切平安。
陈赫眨眨眼宽慰地回给她一个笑，心照不宣地对她点点头。
——应该...有成功出狱的可能吧。
坐在他旁边的郑恺异常沉默，陈赫想逗逗他，不料自己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人就自顾自地说，“陈赫，我不希望你死。”
“怎么突然这么说啊？”陈赫想笑，但他发现自己的嘴角沉重得根本上扬不了，连声音都失去了以往的元气，“其实我...挺看的开的。就算死，那也是死得其所。”
郑恺听出了陈赫语气里不符合年龄的沧桑。
陈赫抓起郑恺的手腕，摊开他的手掌，轻轻地在他的手心里写了什么东西。
——向死而生。
“毛爷爷不是说了吗，有些人死了，却还活着，并且重于泰山。”
“你现在也重于泰山。”
“别闹，”陈赫咧着嘴，“如果真的死路一条...”话未说完，郑恺就用另一只手捂住了陈赫的嘴。
“陈赫，我们越狱吧。”
15.
李晨踩着点打开了仓库的门。
靠在墙角的陈赫被铁门推开的声响与刺破黑暗的第一道光给弄醒了。他又累又渴，饿得没力气站起身。无奈之下他吃力地摇摇身旁的货架，祈祷有人能发现他们。
陈赫也忘了他们是怎么出去的，只记得回去之后打着病号的名义养了三天。听邓超说李晨负责处理他们被关仓库的事，总之他再也没有在监狱里见到瘦高犯子。
十二月中旬的男子监狱迎来了这年的第一场雪。月底有一场新年晚会，城南高中的学生会来表演。科长说可以让每个监狱的犯子自发组织节目，并让李晨去安排三楼的犯子。
大堂已经开始布置，周围弥漫着难得的喜庆气氛。
与这个氛围格格不入的是李晨凝重的表情，他拿着一摞资料匆忙地跑去接待室，他要会见一个重要的客人。
陈赫只剩下三审了，这场是减刑的关键。
陈赫的律师是上级批的，不善言辞的李晨不知道怎么开口。他把有关资料放在那名律师面前，自己坐在他的对面。
“我不太懂这方面的道理，证据我们会尽快找到的，请你帮帮他，陈赫真的是无辜的。”
律师不屑一顾，他拿起文件随意地翻看了几面，然后扔回桌子上。
“说实话李狱警，我觉得你完全是多管闲事。这场官司一看就必输无疑，只是他什么时候判刑的问题。”
李晨皱着眉不得不按下心中的怒火，他看了眼桌子上的文件，说，“求求你，帮帮他吧。”
“你知不知道这个案子的死者是谁?！”律师的脾气不太好，声音也渐渐高了起来，“局长的女儿！管她是怎么死的，只要涉及了这个案子的人就脱不了关系！”
李晨张张嘴不知道能说什么，而律师已经拍拍裤子走人了。
他一个人坐在接待室里沉默了很久，五十米外的空地上，邓超也看了他很久。
下午的自由活动时间里，犯子们扎堆讨论新年晚会表演什么。郑恺无聊地捣鼓着雪，抓起一把塞进身边陈赫的衣领。
然后他满意地听见身边的人爆了句粗，起身疯狂地跳动抖衣服。
陈赫被郑恺恶作剧了也不恼，等他清理干净衣服里的雪，伸手轻轻推了一把郑恺的脑袋。
“陈赫，我希望我能在明年的春天前出去。”
“为什么?”
“总觉得春天的北海比较漂亮，可我从来没看过。”
陈赫笑了，“怎么说也是在海滨城市长大的，没看过海？”
郑恺应了一声，聪明如陈赫马上明了了原由。
“没事，我带你去看。”
“得了吧。”郑恺拍拍台阶上的雪坐到陈赫边上，“等你出来得什么时候了？”
陈赫愣了愣，轻声叹了口气。
“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真的假的啊。”郑恺挑挑眉毛。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无聊的日子总是过的飞快，新年晚会如期而至。于郑恺而言其实没什么意义，无非是离出狱的日子又近了一步。
大堂里一派喜气洋洋。当杨颖跟着城南高中大部队上台表演的时候，观众席里昏昏欲睡的陈赫突然清醒了。他清楚地看到杨颖悄悄冲自己招手，那口型是在报告自己一切平安。
陈赫眨眨眼宽慰地回给她一个笑，心照不宣地对她点点头。
——应该...有成功出狱的可能吧。
坐在他旁边的郑恺异常沉默，陈赫想逗逗他，不料自己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人就自顾自地说，“陈赫，我不希望你死。”
“怎么突然这么说啊？”陈赫想笑，但他发现自己的嘴角沉重得根本上扬不了，连声音都失去了以往的元气，“其实我...挺看的开的。就算死，那也是死得其所。”
郑恺听出了陈赫语气里不符合年龄的沧桑。
陈赫抓起郑恺的手腕，摊开他的手掌，轻轻地在他的手心里写了什么东西。
——向死而生。
“毛爷爷不是说了吗，有些人死了，却还活着，并且重于泰山。”
“你现在也重于泰山。”
“别闹，”陈赫咧着嘴，“如果真的死路一条...”话未说完，郑恺就用另一只手捂住了陈赫的嘴。
“陈赫，我们越狱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