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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

隋玉 AI好帅萌

暖

《纸飞机》
四吧联合暑假活动参赛文章。
关键词：【纸飞机】
Written by 夏冧
BGM：梁静茹—挥着翅膀的女孩
0.
流年未亡，
夏日已尽。
种花的人变成了看花的人，
看花的人变成了葬花的人。——郭敬明
1.
楼下的住户，从八月份搬来直至现在，也没有见过一面。隔壁人们也觉得这件事有蹊跷。
顾余笙每每上楼梯经过那屋门口，都会情不自禁的止住步子，小心翼翼地垫起脚看着木质门板，眼神似想透过门穿到里面。想证实隔壁邻居那些老奶奶老爷爷在外面的传闻——里面根本没有人。
“该不会是鬼吧！”
楼下的房间开着的灯发出澄黄色的光经过反射又透过枝桠零星的映在另一栋的墙上。看到墙上隐隐约约有一丝薄弱的淡橘色微光，顾余笙心里慌了一厮:通常晚上在这个时候楼下根本不会开灯。可……
“傻丫头，又发愣了！”一个妇女推门进来，看起来不到四十岁的样子，很年轻。手里还端着一杯热牛奶。随后又缓和了语气道“妈妈知道你读书累，喝杯热牛奶，早睡吧！”她把牛奶放到了书桌上，看了看轻叹一声便转身迈起步子。
“噢，对了！”她又转过头来，好像刚刚记起一些事情。“明天周六你去补课吧！”声音里透出几分沉重的无奈，商量般的口吻，她心里清楚她的女儿很累。
良久，开口以一个哦字结束了这个话题。
待她走后，顾余笙慵懒地坐在椅子上轻趴在桌子一角天晚容易想睡，眼神不断地朝着窗外那缕灯光飘去，眼睫毛轻颤着。桌子底下的纸篓里装满了白色的纸张其中大多是被她写过字画过画的，这是平常无聊时抽几张用来涂鸦来以解困乏。
从底下抽出一张白色纸，不知怎的就这起纸飞机了，小时候她没有朋友就经常一个人折纸飞机折好了就往天空飞长大后就觉得这很幼稚，然而折叠的手法依然如此熟练。
窗并没有关紧，风从窗边缘露出的空咻咻呼呼的钻进来，她很享受这样与风零距离接触特别是在没有人的晚上。
“这样子烦恼也许就该忘了。”
习惯性的就用左手抛出那一架折好的白色纸飞机，那一只白色纸飞机飞出了窗外划出一条柔和美丽的抛物线。因为扔的不是很用力，纸飞机飞了一阵子就随着本身的重力往下掉，又因为那架纸飞机太轻了况且晚上还有风，它就飘飘忽忽的，左右轻轻晃荡着，像漂在水里的弯形小船，如一只蝴蝶似的飘飞在兰花谷。
轻薄薄的纸片最终落在了窗口边爬山虎爬满了的藤蔓上，肥厚的碧叶托着纸飞机。
“呀！”她急急忙忙的到窗边去，探出脑袋伸出修长的手臂向纸飞机够去，只不过还是捞不着。“这风真可恶。”一袭风又在向它吹来，它左右摇摆，欲坠入亦不坠。终于倾斜着朝向楼下落去，顺着细滑又弱小的藤蔓下去落在了楼下亮着灯的房子的窗边儿上。
楼下窗台边上有个正在认真看书的男生，腰杆子挺地老直，手肘抵在那硬硬的木质桌角上，右手托着一本书的书页，待看好一页时左手来翻页，间隙里透露出这本书叫《凉生》
在一抬头一低头的罅隙里那架纸飞机映入他的眼帘，他颦蹙着眉，呼吸着微风带来的好闻的气息，貌似在犹豫着什么，深邃的眼睛里看不出一丝波澜，神色非常平淡。许久，他伸出清瘦的胳膊托起那架纸飞机，瘦的连肘骨都看的一清二楚。
他缓慢的拆开，认真和小心的神情充斥着整个脸庞，好像生怕弄坏了它。当他拆好纸飞机后用手敷平摊开在桌上看见这一行字后便抬头看着窗外，淡然神色。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是猜也猜不透的。
“嘿，能交个朋友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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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有纸飞机的地方就有你。
纸飞机啊，它在哪？
请告诉我你的方向。
她趴在窗台边的桌边两只胳膊抵在发硬的木板与堆得发乱的厚厚的书本之间，印起了好几条红红的褶皱印。额头上因天气实在闷热得很便有几粒豆大点的汗珠挂在脸上。
只不过，大白天的太阳还照着呢睡就睡吧，也就算了，睡觉也不踏实。
一会儿抬起手在微微带有点红的脸抓了抓，挠挠耳朵后，嘴巴便不停地吧唧吧唧的发出声音。约莫是有点热了，睡眼迷离惺忪的半开半和，有点儿老太太丢了老花眼镜看不清的意思。
她头靠在自己的一只右胳膊肘上，另一只手解开衬衣里的第一颗扣子。嘴里嚷嚷着，好像是说热的意思。旁边的纸飞机放在手肘边，白色的纸飞机映着窗旁郁郁葱葱的爬山虎，均匀有序的呼吸声伴着窗外风吹树叶摇曳着悉悉嗽嗽的声音。
清瘦且白皙的手紧紧握着笔，指节清晰可见。一晃黑影从白色的草稿纸上用力划去，“嘶”一声刺耳的声音流入耳蜗。
“唉，又不准我出去！”牙咬住薄红的下嘴唇随即抿了抿，他总是瞅向窗外，有意无意的朝着楼上402房的窗台瞥去。一个莫名的念头涌上心头。
他拿出几张白色纸板，折出来的几只纸飞机看似蹩脚，却朝着房间里面试着扔了扔，并不用力的扔却飞的挺快，大概是纸飞机的纸板摸上去有点硬，蹩脚使得纸飞机有点圆弧状飞起来似流线形。
他赤着白净又好看的双脚爬上了书桌，一只脚半跪在桌上，另一只则半蹲着，左手颤颤巍巍地扶在透明的玻璃上右手指尖捏着纸飞机的机身，向上方用力一掷，纸飞机撞到了铝合金防盗窗的小钢管，反弹到他的脚边，一只手伸过来拿纸飞机，没想到一没站稳就差点摔倒了，幸好左手还扶着。
他心里暗暗想着。重新试了遍纸飞机终于穿越铁闸那道障碍了。“咻”的一声纸飞机准确无误地降落在了“飞机场”——顾余笙的头上。
“哎呀，是谁？”她揉了揉被砸的头，虽说也不痛，但是人的本能反应与机警也是要有的。“喂，真没素质！”在她没有注意到那架蹩脚的纸飞机之前，她皱着眉头，大声嚷嚷着。
声音从她的声带振动产生声音后就随着空气介质的流动中传来，听到后那个少年脸上带着点稚气在笑，“咯咯咯”笑得他差点喘不过气，不过他也难怪，笑起来这么脱俗又很好看，是那种看一眼后还想再看的感觉。眯缝着眼，眼里还有亮亮的如星星般。
只是见怪，平常为什么他不笑呢？风又吹来，扑鼻而来的是湿润清爽的带有树叶清新味道的水分子。
眨了眨眼，便顺势从桌上龇溜的滑下来。
楼上的姑娘看见那一行小字便扬起嘴角，看了看窗外湛蓝的天空。心无旁骛。

她匆匆挎上斜挎包，穿着帆布鞋跑到楼下。楼梯口右拐角处有一棵上了年纪的香樟站着一位少年。香樟啊，多少年了样子还是那样，繁茂青翠的叶子沉沉的压低了枝桠。
她猜到那位少年是楼下的，那张纸飞机上就隽刻着清秀的字体:诶，出来玩吧，我在楼下等你。
噢，他的白衬衫真是漂亮！简直与那只纸飞机一模一样，一模一样的漂亮。
他听到了离他越来越近的轻巧的脚步声以及帆布鞋踩到落下来的叶子的嚓嚓声。他转了过去，看到了她。
两个人不经意的抬头对视，随后目光又光速般向别处瞥去。
“那个，你来了？”
“嗯，我来了。”
他们的开始就像老电影里的故事情节般，只不过他们的故事结局却并不像电影中那样……
TBC

4.
“嘘，别说话。”他瞟了眼边上的收垃圾的老伯，离我们不远。
“怎么了？”余笙低下头以便配合他讲话，他压低了声音，“你认识他吗？”
貌似几个月前在这里扔垃圾的时候碰见过几次，之后就没有见过了吧。
她想了想在脑海里试着搜寻有关老伯的记忆，牙齿不由得咬住了嘴唇，“不认识，不过见过几面。”
“刚刚他一直在这边鬼鬼祟祟，而且就在这周围，我看都快一下午了，收垃圾也不要这么长时间吧！”
面前的他似乎更正经了些，莫名奇妙，便噗嗤笑了。她并没有想那么多，一瞬间竟然觉得他有点儿婆婆妈妈，疑神疑鬼。
可事实证明她错了。
“哎呀，你怎么想那么多？人家也许工作就是这样呢！”她笑了笑，那双清澈的眼睛，宛如一泓清泉。清澈地望不到底，也看不透摸不清她笑的含义。
天空蓝的发青，一抬头，那箭簇般的光芒便透过香樟叶子间隙射到眼睛里，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刺眼。
如果能一直和你待在一块儿便好了，抛下烦恼忧虑，她想。
王源则在认真端详着自己折的纸飞机，呆呆的，殊不知，有人在盯着他们。
正是那位扫地的老伯，豆大的汗珠挂在他那满脸泛黄斑褶起的皱纹，可天气并不热。他穿着衣衫褴褛，膝盖面前的裤子上有几个微小的破洞，很微小。被汗珠浸黄的白大褂边的衣襟被风撩起，隐隐约约露出了密麻的补丁。
过边的路人骑着自行车火急地朝正专心打量他们的老伯按着车铃，老伯和他的一辆垃圾三轮车堵的这条本不拥挤也不大宽阔的石路变得更窄了。
老伯抱歉地忙不迭说着对不起，操着一口浓重的乡音。青年路人向他投去一个鄙夷的眼光微皱了眉，便匆匆离去。
这条通往彼方的路，在自行车的两个橡胶做成的黑轮胎驶过后卷起的灰尘不知洒落在何方。

这看似是朴素厚实的老伯，未料他竟是乔装打扮上演的这出好戏。这一切看似简单。
王源和余笙听见了刚刚的声音，余笙撩起额前的零星小碎发，一如故往的被风吹后的动作。她撇了撇嘴，用一个漂亮的小袋子把王源折的那些纸飞机束在一起，袋子放在夹紧的大腿上，双手并拢，纸飞机被束拢在袋子里。
王源抬着头，脖子微微仰起，36°，听说啊，三十六度角的天空最蓝。嗯，天边漂的几片浮云如棉花糖般柔软轻巧。王源的眸子里黑色的瞳孔映照出漂浮在天上的云。眼睫毛轻颤着。
如果记忆里的你是另一个我的影子。
那么我爱上你是否等于爱上我自己。
一位少年在微风熏陶中渐渐地闭起了双眼，长长的睫毛向上卷起。哎，这样的舒坦日子可不多咯。脑海里迅速的翻转起来，这几天的记忆如放电影般在脑海里过滤，倒带到与她见面的那瞬间，不仔细看是不会轻易发现余笙右眼角边有一颗小小的泪痣。说真的，其实她笑起来还蛮好看的诶。
“喂，发什么呆。”她挥起胳膊朝他前面招了招，沉浸在回忆的倒带里的王源迟迟反应不过来。
哎呦喂，干什么喂！余笙平时性子挺耐的人也忍不住在心底里呐喊。这反射弧也太长了吧！
王源被她的胳膊晃啊晃，终于被摇回到现实世界了。睁眼就是放大的一张脸，吓得他往后一跌，幸好有一只白净的手伸过来。王源坐好位子后，脸有些惨白大概是被吓到了，手平坦放在胸前，深深地“吸”了口气。
呼，真的吓死我了。这大白天的我还以为她是鬼呢。王源再一次抚了抚胸口。
余笙的脸上一副诡异的表情，瞪大了眼睛，咬着下嘴唇对着他笑眯眯，“咦，大白天的，肯定是想某个姑娘啦。”
“真的没有啦！”他苦笑不得，竟被她抓到了小辫子便努力解释道。
风吹来，吹得树叶悉悉嗽嗽作响，好像陶瓷娃娃铃铛的声音。其实不知道我想的那个女孩是你。
TBC

6.
她照常趴在窗前的书桌上，风吹在脸上的感觉依然舒服。
手上摆弄着前几天新买的转转笔，貌似是听说杂货店里的大婶忽悠说玩转转笔可以提IQ和EQ，然后就傻不愣登的被坑了好几十块钱，不过，她到没在意什么。
转啊转，转啊转，一不小心，那滑溜溜的转转笔便调皮的从她的指尖溜走，钻到了发硬的木质桌脚，她试着弓着腰，低下头使自己的手能碰到掉落在桌脚旁的笔。
”啊～”她揉了揉被撞得通红的鼻子，不甘地看着桌子脚，哼，这该死的桌子。余笙啊你可真是倒霉，她咬着唇摇了摇头，做出了一副无奈的样子。
够到了转转笔后，却在散落在桌脚旁零星的书籍堆中看见了它。
咦，这不是她的纸飞机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一定是的，一定是被风吹落了。
她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深深地责备和珍惜微皱着眉。她捡起那架被遗忘的白色纸飞机，在橘黄色的灯光照印下，白色纸飞机显得更加纯净，色调如冰川上的雪莲花般美如玉般纯。
仿佛灯光的色釉仍然挡不住它的光芒万丈。
彩色的灯晕在头顶上仿佛晃啊晃个不停，灯的黑色影边框与洁白的纸飞机那么相衬。
她用手掌拍了拍停滞在纸飞机上的微小颗粒灰尘，灰尘散落在空气中又开始转啊转做着无规则运动。随后她发现还有一层细细的绒毛似的灰尘便嘴对着它轻轻地吹气。
她盘起腿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拿着纸飞机。她看着入了迷，唤醒了记忆深处的秘密，一个人。
哎呀，顾余笙，她拍拍自己的脑门，最近是不是没吃药啊，怎么老想些奇怪的东西。
说罢便关了灯，睡觉。
王源呢？
楼下的窗台依旧做着一位少年，精致的侧颜，以及脸庞完美的曲线轮廓，他依旧在看书，夜空的恬静让王源想到了那个女孩和她的纸飞机。
他翻着书，有一页中写着一句话:我日落般的忧伤就像惆怅的飞鸟，惆怅的飞鸟飞成我落日般的忧伤。作者的一句话让他感同身受，你是惆怅的飞鸟，而我只是落日般的忧伤。
那个女孩，我喜欢你啊！
你要一直努力下去为那些爱你的人。尽管没有人爱你也要努力的为自己。看着看着他的眼角边逐渐湿润了，可那透明的液体终究也没有顺着脸颊滑落。
是的，王源，你一定要为那些一直爱着我的人，一直努力。
深夜至此，灯亦未关。
灯影打在他的背上，给人摇晃的错觉。
TBC

7.
其实王源那天回去后并不知道那个男的已经向偶遇到的他的粉丝泄露了他的大概住址位置，不过倒没有说出那回事儿。
很快，私生饭就定位到了他家。
他来不及和他道别，怕她被私生饭人肉。所以就偷偷留了一封信在她的信箱上。那封淡绿色信纸上只有寥寥几字，寄信地址古墩路秀里街口秀月家二单元302。别无其他。
当顾余笙整理邮箱时才发现几个月前的一封信。
抱歉，不辞而别。
那天，很高兴认识了你，听你讲关于纸飞机的故事，你教我折纸飞机……
只是因为一些事我要走了。
谢谢你的陪伴，让我知道了爱及如何去爱。
你叫啊笙对吧，我其实有一句话想对你说。
我喜欢你，啊笙。
看完信中的内容，原来他知道余笙的名字，从遇见那天就知道。因为那纸飞机上写着她的小名，啊笙。顾余笙一阵窘迫，囧迫感阵阵袭来，那当时还义正言辞的叫他不要问我名字？真是傻到家了，想必他也这么认为吧！
她把那封信和那架纸飞机装进了一个小盒子里，放进米黄色的抽屉里，把这些永远锁在一个抽屉里，木质抽屉硬板与塑料隔板间相互摩擦，发出吱嘎一声。
傻子啊，其实我也喜欢你啊。
END
全文完结总字数:8800
二〇一六年八月六日書 作者:夏冧
祝三小只三周年快乐

————————END封————————

完结撒花撒花

淡圈退圈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