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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Liverpool Tune(大学生米X吉他手英,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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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是第3篇~
二楼【各种链接】+【说明】+【圈人】~
三楼放文~
(虽然是多此一举不过还是说一句前面几楼不要C喔~)
说是七月的文,拖了这么久还真是有点小激动呢【咦】


1楼2016-07-15 23:03回复
    那么,到底是怎样的故事呢......在那之前果然自我宣传最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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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篇文:April Fool(日常,甜,聒噪;阿尔第一人称)【吧里的被我删了...只能在Lof慢慢翻啦orz】:<http://erascb.lofter.com/post/1d0db5da_5fb8bba>
    第2篇文:The Snows in 1947(二战后,治愈;亚瑟第一人称):
    <http://tieba.baidu.com/p/3901698811?pid=71739733626&cid=0#71739733626>
    第2.5篇文:Le Champ · 田野(就是前一篇的番外啦......但是视角是第三人称喔)
    <http://tieba.baidu.com/p/4352569469?pid=83983316026&cid=0#83983316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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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故事线来说是我喜欢的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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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P:米英ONLY
    ※ 背景:现代英国,利物浦
    ※ 人类设定,阿米是大学生,阿瑟是吉他手
    ※ 仿佛是谜题的谜面一般的感觉
    ※ 关键都在细节之中
    ※ 衷心希望所有看到这个故事的人都能看到最后


    2楼2016-07-15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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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P:米英ONLY
      ※ 背景:现代英国,利物浦
      ※ 人类设定,阿米是大学生,阿瑟是吉他手
      ※ 仿佛是谜题的谜面一般的感觉
      ※ 关键都在细节之中
      ※ 衷心希望所有看到这个故事的人都能看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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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东西就看评论吧orz


      4楼2016-07-15 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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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弗朗西斯之所以急于离开英/国并不是由于他对当前的生活不满,他只是单纯不想在一个地方久留,也确实受够了这无常的天气。事实上他对目前的状况十分满意——生意良好的酒吧和勤劳肯干的店员。他欣赏他们。他欣赏那个能够像机器一样不知疲倦整天拨弄琴弦的“亚瑟·柯克兰”。他欣赏他兢兢业业的调酒师,还有那些由于他结束了他们的长期待业生涯而感激涕零的服务生们,尤其是那个总是热情洋溢的美/国小伙子。
        美/国青年名叫阿尔弗雷德·F·琼斯(Alfred F Jones),是来利/物/浦大学交流学习的交换生。他七月初的时候找上门来,让仍在物色店员的弗朗西斯给他一份工作。弗朗西斯几乎没有犹豫就同意了,他看得出对方朝气蓬勃而且讨人喜欢,事实证明他的判断没有任何错误。阿尔弗雷德吸引了大部分女性顾客,虽然弗朗西斯有自信认为她们中很多是冲着自己来的,美/国小伙子只不过是被用来消遣时间罢了——要做情人他还嫌太嫩了一点。对。美/国青年帅气迷人,那头桀骜不驯的棕金色短发和初降的夜幕一般透着深邃光辉的蓝色眼睛足够夺人眼球,挺拔的鼻梁上的黑色全框眼镜恰到好处地给他那大大咧咧的做派带来了一点斯文气,巧妙地掩饰了他粗线条得可怕的这一事实。
        在这种常年不见阳光的地方看见美/国青年的明媚笑容是一件让人心情愉快的事,所有人——除了他亲爱的英/国乐手——都这么想。
        从见面的第一天起,亚瑟·柯克兰和阿尔弗雷德·F·琼斯的关系就无药可救地陷入了僵局。那不是亚瑟的错,弗朗西斯怜悯地想,是阿尔弗雷德太不识趣。当然,你不能指望一个美/国人能够细心地察觉出英/国人微妙的心理,更不用说做出合适的应对;你也最好别期待一个挑剔的英/国人能容忍美/国人的无神经,并且不对所谓的“愚蠢行为”进行精妙的冷嘲热讽……不管怎么说,他们现在还“和平共处”着不是吗?至少那个才华横溢的吉他手看上去并没有要在美/国青年身上试验新买的吉他的攻击性能的打算,这就够了。
        这并非玩笑。关于吉他的一切亚瑟·柯克兰都很擅长,无论是弹奏富有情调的乐曲,还是把吉他变成有力的武器。而且——对于后一种应用,英/国人绝不仅仅是停留在理论阶段,弗朗西斯亲眼见过亚瑟面无表情动作流畅地抡起自己重金为他买下的吉他狠狠砸向某个惹怒他的“受害者”,并且成功地打折了吉他的琴颈,还让那人进了医院。为了善后,弗朗西斯不得不掏出高昂的医疗费和封口费,同时心不甘情不愿地为亚瑟再买了一把吉他。


        7楼2016-07-15 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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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朗西斯收回了自己的注意力,又将目光投在了播放着脱口秀的电视屏幕上。他感到百无聊赖。今天的天气很坏,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当然,这之间并没有什么联系。这种程度的坏天气不足以阻挡英/国人对酒的热情。事实上,就连暴雨也不会。主持人的声音仍然咿咿呀呀地响着,刻意的语调有些刺耳。弗朗西斯闭上了眼睛。他琢磨着要不要换换台……还是算了吧。刚好可以就着这无聊的节目的声音在吧台上打个盹,再醒来的时候大概酒吧里就坐满客人了。
          但是突然灌进的湿冷空气打断了弗朗西斯的休息。法/国人懒懒地睁开眼睛,他看见酒吧的门被打开,棕金色头发的美/国青年走了进来,肩上松松垮垮地挂着一个斜挎包,手臂上搭着一件外套,眼镜片上沾着水珠,嘴角上带着惯常的明朗笑容。那笑容像传染病一般染上弗朗西斯的嘴角,法/国人在一天之中头一次显得有了些精神,他从吧台上直起身子,象征性地挥了挥手,对美/国青年打了个招呼。
          于是阿尔弗雷德颇为讲究礼节地给了他一秒的注意力,回应道:“嗨,弗兰克,”然后下一秒,他的注意力便不幸转移到了英/国乐手身上,“嗨,亚瑟。你又在偷懒了,嗯?”
          此时弗朗西斯真的十分希望那个迷人青年的视线能够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一秒,但显然阿尔弗雷德并没有这样的打算。他总是更愿意不合时宜地找亚瑟·柯克兰搭话。上帝知道他怎么每次都能在最不合适的时间找到最不合适的开场白。在听到美/国青年粗神经的问候后,英/国乐手立刻改变了眼刀攻击的对象,弗朗西斯感到身上一轻,而阿尔弗雷德却没受到什么影响,他看上去如沐春风,似乎并没有发觉英/国人的不悦。
          他不会发觉的。上帝作证。
          实际上,在这个九月中旬的周三下午,阿尔弗雷德是翘了几节课才跑到打工的酒吧来的。他并不在意那什么……对,英/国文学。他对这门课没有太大的兴趣,之所以选了它是因为听说学生中从来不乏美女。事实证明他得到的消息只不过是百分之五十的真相。确实不乏美女,甚至任课教授就是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然而她们之中每一个都能让你联想到简·奥斯汀或是艾米莉·勃朗特这类内心丰盈但是难于对付的女性。她们会把你当成浅薄的小男生,这并不那么让人愉快,偶尔甚至让人恼火。也许还有另外一个因素削减了他对这门课的兴趣——那就是他眼前的这个英/国乐手,亚瑟·柯克兰,可比小说人物有趣多了。在那些小说中你只能期待过去的风味,就像存久了的腌肉一样,总是带着挥之不去的、也许完全是由于心理原因造成的霉味,尝一点可以解馋,吃多了就要反胃。亚瑟却是活生生的,会对你的每一个行动做出回应,虽然偶尔会是过激的回应。然而那就像给面包涂上各种未知的酱料然后逐一品尝一样,即使不小心选中了“布莱的一千六百万储备[1]”,也是值得一试的。
          现在,由于糟糕的问候,那双空灵的绿眼睛中的目光正牢牢钉在美/国青年身上,绝对谈不上是友善,但美/国青年却莫名地感到了些许期待。
          “多谢提醒……真希望你每次都能这么走运。”
          --------------毫无意义的注释--------------
          [1]据说是目前世界上最辣的辣椒酱


          9楼2016-07-15 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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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亚瑟·柯克兰只是这样简短地回了一句。除去带着怒意的目光外,他神色如常,语气平淡,仿佛在礼貌地谈论着天气,弗朗西斯却知道那里面包藏着希望站在他面前的美/国青年由于长期逃课而被挂科的险恶用心。自然阿尔弗雷德难于领会得这样透彻,但他至少听出了英/国人有弦外之音,但对此他并不介意,反而又扬了扬嘴角。漂亮的笑容,弗朗西斯头疼地想着,如果忽略他即将说出的话的话。法/国人不打算在正式忙起来之前就先来一桩恶性事件热身,于是抢在了阿尔弗雷德之前开口,说:“小~阿~尔,快去把衣服换了,顺便洗把脸收拾一下,别让今晚特地来看你的女孩子们失望了唷~”
            然后他满意地看到阿尔弗雷德朝他转过头来,嘴角是明亮的笑容。他看见他洁白的牙齿,不自觉地联想到了夸张的牙膏广告。美/国青年带着他惯常的迷人笑容回答说:“安啦,Hero就这样什么也不做她们也不会失望的。”
            虽然这样回答,阿尔弗雷德还是慢悠悠地进了更衣室。弗朗西斯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大厅里,觉得松了一口气。电视里主持人的声音令人生厌地滔滔不绝,而靶子从育儿问题变成了时任首相。对政治人物的嘲讽似乎总是无伤大雅而且颇有市场,总能让人会心一笑,弗朗西斯不知道这是从何而来的魅力,只不过眼下他实在无心欣赏。门外的雨大了起来,和电视在空气中激起的嘈杂电音混在一起,渐渐纠缠得听不真切。亚瑟·柯克兰妥协一般地又一次专注于他手中的吉他。琴音响起来的时候弗朗西斯重新枕着手臂闭上了眼睛,他在夜晚的喧闹来临前抓住了最后的机会休息,每个音符清澈低回的余韵都将他的意识带到更远的地方去。
            当初把亚瑟捡回来果然是正确的决定。这是在懒洋洋地睡去之前弗朗西斯脑海里出现的最后一个想法。
            --------------TBC-------------
            今天就先这样吧~


            10楼2016-07-15 2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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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朗西斯是在嘈杂声中醒过来的。如他所料,酒吧的大厅里已经人满为患。人声从大厅的各个角落升起然后混响,如同高低起伏的涛声。吧台前已经围了一群客人,调酒师在为他们调酒,仍然站得笔挺。弗朗西斯注意到自己面前的小电视还没关,它正在播放着让人感到乏味的新闻。法/国人不情愿地伸出左手按下了电视的开关,看着屏幕慢慢黑了下去,混在一起的声音被抽去了微不足道的一缕。他对在这个国家发生的事情并不太感兴趣,除非突然出台了什么异想天开的税收政策,以至于打搅了他的正常经营;又或是出现了交上出人意料的好运或厄运的同行,比如说打着Beatles的旗号总能赚得盆满钵满的洞穴酒吧,又比如说几个月前格拉斯哥那个被苏/格/兰场的直升机误认为是停机坪的倒霉的The Clutha。支起身子时他看见亚瑟·柯克兰仍然坐在特意为他修起的低矮舞台上拨弄着琴弦,米金的短发在昏暗浅淡的光线中染上令人难以置信的柔软光晕。弗朗西斯揉了揉眼睛,他认定是自己刚睡醒眼花了,竟一瞬间在那个坏脾气的英/国人身上看出所谓的温良品性。法/国人不情愿地眨了眨眼睛,似乎只是起到了反效果;于是他就把视线收了回来,进一步坐直了。吧台前的英/国女人立刻殷勤地向他打招呼,他便回以自认为魅力无边的微笑,以法/国人特有的缱绻语调答了一句“晚上好”。
              姿态优雅慵懒,在散漫中仍带着礼节,是一种自在的拘泥。英/国女人涂着深色口红的唇上绽出艳丽的笑容,半是狎昵半是端庄,法/国人从中感受到克制的放纵。他喜欢英/国女人们的这一点,春心荡漾的贵妇总是比双腿大开的妓女来得更让人心驰神往。


              19楼2016-07-23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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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所以有这项内容猎奇的工作,似乎是因为在六月末出现了一个惹人讨厌的俄罗斯客人,并且因为他的一系列不当行为以及由之引起的亚瑟的过激反应,给弗朗西斯造成了不小的经济损失。法/国人闪烁其词地不愿意把事情说明白,美/国青年却难得抓住了重点。性骚扰。酒吧里总会时不时出现那样的人,以为自己付了酒水钱就可以为所欲为;这种时候便相应地需要保安人员,弗朗西斯却不愿意增加开支,于是这项工作就落到了健壮的美/国青年身上。阿尔弗雷德当然没有意见,既然他时常自称Hero,自然也就准备好了随时去对付这种流氓货色。
                其实在某些怪异的时刻阿尔弗雷德似乎能够理解那个据说最终被亚瑟打伤了的倒霉俄国人。当然在弗朗西斯面前他总是藏好了这种说不定会让他被炒鱿鱼的想法。
                但不管怎么说,亚瑟·柯克兰身上具有某种特质,它让人好奇以至于着迷,最终产生想欺负他的错觉。阿尔弗雷德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亚瑟时的情景。那时候他刚到英/国,花了两个星期消化全新的校园生活和难缠的天气。等一切停当之后他便走上了大街,希望找到一份合适的兼职。他相当走运,没过多久就遇见了弗朗西斯,对方几乎没有任何为难地就给了他一份薪水优厚的工作,只不过在稍作考量之后又带上了奇异的附加条件——帮忙看管酒吧的乐手。没等阿尔弗雷德仔细考虑其中原委,他就被带到了亚瑟·柯克兰面前,晨雾弥漫的森林般的绿眼睛勉为其难地施舍给他并不友好的视线,于是在他脑中聚集成形的念头便瞬间灰飞烟灭。
                就像林间逼视着来人的虚空却深邃的绿色光影,带来莫名的战栗和心悸。
                那是在弗朗西斯为亚瑟租下的公寓楼里,在法/国人第六次伸手叩门的时候那门终于在吱呀声中不情愿地开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蓬乱干枯的米金色头发,一对颇为警觉地拧起的异常粗的眉毛,然后便是那双奇妙的绿眼睛。过于直白的目光中带着些微敌意,那种丝毫不加掩饰的厌恶似乎在宣告着不谙世事的天真,或是玩世不恭的倨傲。又或者是兼而有之。阿尔弗雷德有些发愣,忘记了初次见面的招呼。面前的英/国人似乎对他没什么兴趣,不到一秒便挪开了目光,转而对着弗朗西斯咄咄逼人地开口,问:“你想干什么?”


                21楼2016-07-23 2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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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来得有点晚了。阿尔弗雷德已经把琴取了下来捧在手里。那不是什么舒服的感觉。只有拿在手里才能知道,那把吉他比看上去的还要破旧很多,仿佛随时都要解体,各个部分貌合神离,没有即刻溃散似乎只是因为彼此之间微妙的依存关系。不要说是演奏,就是轻微的撞击都能立刻要了这把吉他的老命。正对着他的侧板上用银色马克笔写着花体的“GB”。阿尔弗雷德纳闷那两个字母代表了什么,总不至于是大不列颠(Great Britain)……亚瑟·柯克兰看上去可不是那么爱国的人。谁知道呢。他看上去也不像是一个会念旧地留着破烂吉他的乐手。
                  “嘿,这可真是有趣,你为什么——,”阿尔弗雷德说着抬起了视线,不想却正对上英/国人恼火的目光,亚瑟·柯克兰已经站了起来,正准备朝他这边走;于是美/国青年被迫吞下了半截话,习惯性地扬起嘴角露出灿烂的笑容,把话题生硬地转到了本该在几分钟前出现的初次见面的开场白:“阿尔弗雷德·F·琼斯,很高兴见到你。”
                  “我真希望能觉得‘很高兴见到你’。”英/国人没有忘记礼节,尽管由于怒气的发酵他的问候与公认的礼貌产生了偏差。他走到了阿尔弗雷德面前,看着他手里那把吉他,似乎在思索处理它的方式。两秒之后他做出决断,于是扔给美/国青年一个漂亮的祈使句:“把它挂回去。”
                  “马上,”阿尔弗雷德笑着回答,“不过在那之前你为什么把它留——”
                  “我让你把它挂回去,别告诉我你蠢到连这都不会。”
                  Cool. 阿尔弗雷德在心中吹了一声口哨。在对话的第二个回合就出现了人身攻击。英/国人的语气是那样自然而然一气呵成,以至于美/国青年一时竟然想象不出对话展开的另一种方式。但阿尔弗雷德不会这么轻易就被卷入别人的节奏中,他小心翼翼地把吉他挂回了原位,然后不屈不挠地继续问道:“你为什么不扔掉它换一把新的呢?”


                  23楼2016-07-23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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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嗯,名副其实的不愉快的初遇~还有一些其他的信息~
                    之后我就要继续跑路了【望天】
                    这里到底有没有人啊有没有人啊【嚎叫】


                    25楼2016-07-23 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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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这句话语焉不详,但阿尔弗雷德不甚在意。总之他凭借它蒙混过关,并至今与亚瑟不咸不淡地和平共处,这就足够让人鼓舞了。美/国青年仍然在客人们中间穿梭,每一趟都慷慨地让他变得更加富有。已经将近10点,酒吧里的人还不见少。一个小时之后弗朗西斯便会准时打烊,不管那些逗留的顾客们有多意犹未尽。亚瑟·柯克兰坐在他的舞台上,像精确的机器一般不知疲倦地演奏着。此时已不再是温和的英/国民谣,阿尔弗雷德不知道那首曲子的名字,但似乎有西/班/牙的明丽风格,散着微光的忧伤闪烁在舒缓的曲调背后,听上去是秋日午后一般的干燥和温暖。
                      阿尔罕布拉宫的回忆。听到头几个音符的时候这个名字便出现在了弗朗西斯的脑海中。塔雷加的杰作,接连不断的轮指和分解和弦演绎出平淡浅近中带着开阔深邃的曲调,无疑对演奏者有很高的要求。这是适合那个英/国人演奏的曲子,并不是在技术方面——自然在这方面亚瑟·柯克兰无可挑剔——而是因为那曲调中的微妙感情并不需要过多的雕琢和表现就能自然流露出来,恰到好处地弥补了英/国人的不足。回忆。弗朗西斯勾起嘴角。这支曲子的确能勾起人怀想过去的愿望。但恐怕对于此刻的演奏者它并没有这样的效果,弗朗西斯愿意拿整个季度的收入打赌亚瑟·柯克兰甚至连它的名字都不知道。
                      英/国女人还坐在吧台上与弗朗西斯闲聊,弗朗西斯从她的态度中察觉发展一段短暂恋情的可能性,有可能一个晚上,有可能几个星期。此时的背景音乐是如此的温情脉脉,让弗朗西斯觉得不更进一步都是对不起那个敬业的英/国人。
                      所以他就随心所欲地更进了一步。


                      27楼2016-07-31 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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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国人动了动嘴唇,阿尔弗雷德猜他就要为浪费了对方宝贵的休息时间而遭受讥讽性的谴责,然而经过考虑之后亚瑟·柯克兰似乎不打算这样做。英/国人呼了一口气,背过身去挥了挥手,只回了一句:“Good bye.”
                        阿尔弗雷德扬起嘴角,他转过身去继续沿着夜晚的街道步行,任务完成的仪式感和成就感让他感到轻松舒畅。他觉得自己像是个称职的保镖,虽然弗朗西斯从未要求他把亚瑟送到家门口,不过他还是坚持这样做了——虽然归根结底只是因为顺路。还有二十来分钟才能到达他在校区附近的宿舍,不过阿尔弗雷德并不着急,想必宿舍中的夜猫子们才刚刚进入状态,他还来得及加入他们。
                        夜晚才刚刚开始。
                        -------------TBC-------------
                        哭唧唧QAQ
                        我再问一次这里有没有人!!!有没有!!!


                        30楼2016-07-31 1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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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国人忽然从长久的发呆中回过神来,对着准备下班的调酒师说了些什么。法/国店长立刻警觉了起来。然而没等他对此发表任何意见——事实上他此时的位置也不允许他发表任何意见——心不在焉的调酒师便从身后的酒柜上取了一瓶红酒放在了亚瑟·柯克兰面前,然后他便离开了吧台出了酒吧,而英/国人粗暴地启开木塞拿起酒瓶开始灌酒,动作连贯流畅一气呵成。弗朗西斯推开玻璃门快步走近,在亚瑟修长手指的遮挡下他勉强辨认出标签,那是2000年的Pontet Canet[1]。那一瞬间法/国人刚刚有所平复的心情又被搅成了残渣碎片,仿佛眼睁睁看见情人被别的男人强暴——不,是谋杀——奸杀——她还未从睡梦中醒来,甚至还没来得及呼吸,本应漫溢的馥郁果香被粗暴地闷进口腔中化成了带着凝滞怪味的怨气,她在控诉夺去她生命的可恶罪犯,同时幽怨地责怪没能救她的懦弱情人。
                          在呆愣了几秒之后弗朗西斯冲到了亚瑟身侧,从他手中夺去了酒瓶,接近崩溃的理智逼出了几个干巴巴的词语:“你谋杀啊?!”
                          他得到的回应是英/国人不以为意的酒嗝。转向他的绿眼睛中泛着粼粼的水光,亚瑟·柯克兰嘴角带着罕见的傻笑,慢悠悠地答道:“你——管我。”
                          那一瞬间他像是“亚瑟·柯克兰”之外的另一个人。
                          ------------------------------------
                          [1]红酒的品质和年份有很大关系。另外喝之前要“醒酒”,即让酒液充分接触空气,使果香充分散发。


                          35楼2016-08-06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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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弗朗西斯没时间在意这些。那个夜晚糟糕透顶,他被伊万·布拉金斯基明火执仗地打劫了一大笔,又被无心的亚瑟·柯克兰夺走了珍藏多时的佳酿。而在他心情灰暗地在自己的酒吧里做最后的整理善后时,又不幸见证了英/国人奇差无比的酒品。迟来的酒劲让亚瑟·柯克兰手舞足蹈,他含混不清地唱着什么,弗朗西斯惊讶自己竟然还能分辨出那是时下流行的那个叫FMT的德/国乐队两周前新出的英文歌。于是法/国人不得不把烂醉如泥的乐手架回了公寓套间,一路上听着断断续续的走了音的古怪调子被夜风吹成零散而狰狞的片段。
                            “My lost soul will finally arrive……”
                            那是仅有的弗朗西斯能辨识出来的歌词。不过它怎样都无所谓。法/国人收回了蔓延的思绪。那个糟糕的夜晚最终还是结束了,就像所有夜晚从容不迫地步向终结一样。从第二天开始亚瑟·柯克兰的工作积极性可观地降低,同样减少的还有酒吧中客人的数量。该死的俄国人。弗朗西斯每日一遍地诅咒。时间的车轮不紧不慢地向前滚动了几天,法/国人在街上遇到了闲逛的美/国青年,于是重新发牌,游戏再次开始。
                            -----------------TBC----------------


                            36楼2016-08-06 22:13
                            收起回复
                              几个音符打断了弗朗西斯的回忆,法/国人回过神来。那是首舒缓干净的曲子,名字弗朗西斯记不清了,大概是——什么——教堂[1]。英/国人并不经常弹起它。那首曲子旋律真挚而虔诚,像是在歌颂着什么,会让人联想到彩色玻璃和弥撒,并由此而产生清澈的平静感,恰到好处抚平了弗朗西斯内心的烦躁。一切暂时正常。法/国人不确定亚瑟·柯克兰有没有看见他的“敌人”,至少他的行动并没有什么变化。英/国乐手指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在规律地拨动琴弦,精确得让人想到八音盒里转动的轮轴。当然亚瑟·柯克兰比那种小机械好了太多,一个显著的优势就在于不用为他上发条。他总是那么值得尊敬地不知疲倦,而且一丝不苟。弗朗西斯希望那个俄国人能够看到这一点,然后放弃他的侮辱性行为——他似乎没有打算再次冒犯,然而他望向亚瑟·柯克兰的视线总让神经过敏的弗朗西斯感觉到居心不良的恶意。
                              也许那只是错觉。最好那只是错觉。
                              在那首吉他曲进入快奏部分的时候酒吧的门开了,夜风伴着如水的旋律流了进来,弗朗西斯转眼看了一眼门口,忽然松了口气。阿尔弗雷德来了。谢天谢地。上帝给予自救的人奖励,看来这个说法——仅仅是在这种情况下——还有点道理。弗朗西斯转身回到了吧台后。美/国青年抬手和他打了个招呼,然后就闪身进了更衣室。等他出来的时候,弗朗西斯叫住他,说:“很高兴在周五晚上见到你。”
                              阿尔弗雷德回以灿烂的微笑,回答:“得了吧老兄,说的好像我每个周五都翘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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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巴里奥斯的《大教堂》


                              38楼2016-08-27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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