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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东野圭吾


1楼2016-08-07 16:32回复
    第一章 第一节
    九月十日,星期二的放学后。
    头顶上方传来“砰”的一声,我反射动作的抬起头,见到三楼窗户丢出某黑色物体,正好在我的上方,我慌忙避开。黑色物体落在我刚才站的地点后,破碎了。
    那是天竺葵的盆栽!
    那时放学后,我走在教室大楼旁时发生的事。不知从何处飘来的钢琴声。我呆然凝视那破碎的陶盆,一瞬,无法理解发生什么事,直到腋下的汗珠沿手臂滴落,我才忽然清醒过来。
    紧接的瞬间,我拔腿往前跑。一冲进教室大楼,马上全力跑上楼梯。我激喘的站在三楼走廊,不只是因为快跑才心跳急促,而是内心的恐惧已达到顶点。如果头顶被刚才那一下击个正着,也会像天竺葵一样红花迸开?
    从那扇窗户看来,会是哪间教室呢?我站在理科实验室前。里面飘出药物臭味的空气,门开了约五公分。
      我用力推开门,在这同时,一阵清爽的微风迎面吹过来。正面窗户敞开,白色窗帘随风摇曳。我再度沿走廊前进。我不记得盆栽落下至我跑上这儿约莫经过多久,但是,我总觉得走廊两侧并列的教室中,推落盆栽之人仍躲藏于其中一间。
      教师大楼中央弯曲成L型,走过转角时,我停住了。从挂着“二年C班”牌子的教室内传出说话声。
      我毫不犹豫的推开门。
      里面有五位学生,聚集在窗边似乎写些什么。见到我这突然的入侵者,一起回头。我不得不说话了。


    7楼2016-08-07 1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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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在做什么?”
        这时,站在前面的学生回答:“我们是文艺创作社……正在制作诗集。”语气很肯定,带有“别打扰我们”的意味。
        “有谁来过这里吗?”
        五个人相互看了一眼,摇头。
        “没人经过走廊?”
        她们再次互望一眼。似乎有人低声说“没有呀”,然后,刚刚那位学生代表大家回答:“没注意到。”
        “哦?那……谢谢。”我环视教室内一圈,关上门。直到那时,我才又听到钢琴声。对了,感觉上好像自方才就一直听到,虽然我毫不懂古典乐曲,却是曾听过的曲子。我想:弹奏得应该颇不错!
        最里面有音乐教室,声音是从该教室内流泻出。
        我打开所有教室之门,一一确定里边是否有人。最后,只剩下那间音乐教室。
        我用力开门,声音恰似扰乱平静的流水,毁坏美观建筑物的杂音。钢琴声猛然止歇,弹奏者很气愤状的注视着我。
        那脸庞我有印象,是二年A班的学生。白皙的肌肤颇引人注目,但,此刻略显苍白。
        我情不自禁说:“对不起?有人来过这里吗?”
        一面问,我一面环视室内。有三排长椅子并列,两架斑驳的风琴靠着窗。墙上挂着在音乐界留下功绩的名作曲家们之肖像。没有地方可以藏身?
        她一句话也不说的摇摇头。她弹奏的是豪华型三脚钢琴,似是相当古老之物。
        “是吗……?”


      8楼2016-08-07 1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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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以母亲的立场而言,她是不希望让儿子去东北那样偏僻的地方。不过事实上,从薪水方面来看,与当时的平均收入相比,教师这项职业绝非不好。然而,要通过教员任用考试并不容易。我一提到这点,母亲说:“私立学校也许行得通”,因为,先父和私立学校联谊会有颇深的关系。
          虽非特别想干的工作,也并不讨厌,这是我对教师这项职业的观念,因此在无更适合的职业可让我拒绝母亲的热心劝诱之下,我只好答应了。不过,心理上仍只抱着试个两、三年再说的念头。
          翌年三月,我正式拿到聘书,学校名称是私立清华女子高等学校。这所高中位于S车站下车步行约五分钟、四周皆为社区住宅和田地环绕的奇妙环境中。学生人数,每一年级三百六十人,每四十五人一班,分为八班。有二十年上的传统,又维持颇高的升学率,以县内的女子高中而论,算是顶尖学府。事实上,我告诉许多朋友说“要到清华女子高校当教师”时,每个人都祝贺我,表示“选到最佳出路”。
          向公司递上辞呈后,四月分开始,我即执起教鞭了。
          第一天上课的情景,我记忆深刻?那是一年级的学生,因为我也是初次至这所学校,所以曾自我介绍自己也该算是新生。
          上完第一堂课,我很快就对教师这项职业失去自信。并非我有什么挫败,也非无法应付学生,只是我受不了她们的视线。
          我不认为自己是会引人注目之人,甚至可谓是习惯于躲在别人背后。可是,从事教师这项职业却不能让你这样做,学生们对你的一言一行都会加以反应,对你的一举手、一投足也都予以注目,而我很不能忍受上课时间被将近一百双眼眸监视的感觉。


        10楼2016-08-07 1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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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节
            九月十一日,星期三。
            第一节是三年C班的课,这是升学班。进入第二学期后,开始稍微有些人心惶惶的是就业班,多少会全神贯注听讲的是升学班。
            门一开,响起阵阵拉动椅子的哗啦声,几秒钟以后,所有学生就位。
            “起立!”班长叫着。
            穿清一色白衬衫的女学生站起,敬礼后坐下,教室内又是阵阵哗然。
            我立刻翻开教科书。教师之中,也有人在正式授课之前会闲话家常者,但我硬是学不来,连正常的讲课都感到痛苦了,何能说出多余的话来?
            我想:能在数十人的注目下说话而不觉得痛苦,应该是一种才能!
            “从五十二页开始。”我以干哑的声音说。
            学生们最近似也了解我是什么样的教师,因而不再有任何期待了。因为除了和数学课业有关的事以外,我什么话都不说,所以学生们替我取了个绰号——“机器”,大概是“教学机器”的简称吧!
            我左手拿教科书、右手拿粉笔,开始上课。
            三角函数、微分、积分……很难确定她们之中有百分之几的人能听懂我授课的内容,并非她们不时点头、频做笔记,就表示已经了解。每次测验,成绩总是烂得一塌糊涂。
            课上到约过三分之一的时间,教室的后门突然开了。所有学生都回头,我也停住拿粉笔的手望过去。
            进来的是高原阳子。她虽受到所有人的注目,仍慢慢往前走,视线对准左侧最后面的自己座位。当然,她连看我一眼也没有。
            静寂中,她的足音回荡着。


          13楼2016-08-07 1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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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事?是对数学成绩不满?”我开着不太习惯的玩笑。
              但,阳子视若无睹,伸出右手,递给我一个白色信封:“我有事请老师帮忙。
              “这是什么?是信吗?”
              “不!你看了就知道。”
              我打开信封一看,是三月二十五日九点开出的特快车车票,迄站是长野。
              “我要到信州去,希望老师陪我。”
              “信州?还有谁呢?”
              “没有了。只是我们两人。”阳子像是闲话家常般的轻松回答。但,神情极端严肃!
              “真令人惊讶!”我故意夸张的说,“为何找我?”
              “这……我也不知道。”
              “为什么去信州?”
              “只是……没什么!你会去吧?”她的语气很肯定。
              我摇头。
              “为什么?”她似很意外。
              “学校规定不能和特定学生做这种事。
              “若是特定女人呢?”
              “这……”我怔怔望着她。
              “反正,三月二十五日我会在M车站等。”
              “不行,我不会去的。”
              “你要来,因为我会等你。”说着,阳子不等我再开口,转身走向教室门口,然后回头说,“否则,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话一说完,她突然跑出走廊。


            15楼2016-08-07 1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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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乱七八糟?”他恨恨的说,“真不知她来学校干吗!她难道不明白这里并非她那种害虫该来的地方?反正,只停学三天太纵容她了,有必要停学一星期,最好是一个月。不过,即使这样也没用……”他边推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边说。我虽然不是特别具有正义感,但是,村桥使用的“害虫”、“瘤”、“垃圾”之类的说法,很让我不快。
                “她二年级的时候并没特别坏!”
                “有些学生就是在最重要的时期才一百八十度剧变,算是一种逃避吧?做父母的也有问题,根本没督促嘛!她父亲从事何种工作?”
                “应该是K糕饼公司的经理吧?”我望向长谷。
                他颌首:“不错。”
                这时,村桥两道眉毛挤在一块,一副恍然的表情:“这是常有的情况。父亲过分忙碌,没时间关心女儿的教育,却供应太多零用钱,形成最容易堕落的环境。”
                “是吗?”
                村桥是训导主任。他不停高谈阔论,我和长谷只是偶尔搭个腔。阳子的父亲很忙碌似乎是事实。依我的记忆,她母亲在三年多前病逝,家事完全由女佣负责。不过,她几乎只是和女佣共同生活,父亲很少待在家里。她说这些话时,脸上毫无黯然神色,或许内心很痛苦,但,表情开明,完全未形诸于色!
                “那么,母亲呢?”村桥问。
                长谷回答。他连阳子母亲的死因是胃癌都知道。
                “没有母亲?那可真糟糕,无可救药了。”
                村桥不停摇头的站起来时,铃声响了,第二节课开始。我和长谷回自己的办公桌准备妥当,走出教职员室。
                途中,在走廊上,我和长谷闲聊。
                “村桥老师还是那么严厉呢?”
                “他是训导主任。”我说。
                “话是这样没错,但……高原抽烟的事,好像是在洗手间偷偷进行的,却被他发现。”


              17楼2016-08-07 1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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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是村桥老师?”
                  我是第一次听说。看来他果然看阳子很不顺眼了。
                  “学校决定处罚她停止上课三天时,只有他坚持一星期,最后,还是由校长决定。”
                  “原来如此。”
                  “高原的确是问题学生,但,她也有可怜的一面。这是一位学生告诉我的,说她是今年三月底左右才变成现在的模样。”
                  “三月底?”我心跳加快了——是她约我至信州旅行的那段时期!
                  “你也知道,那孩子的家自从她母亲死后,家里就只剩一名女佣,但是,今年三月那位女佣辞职不干,换来另一位年轻女佣。若只是这点倒还无所谓,但,事情真相却是她父亲强迫前一任女佣辞职,带某年轻女性住进家里。我判断,这是让她心理叛逆的原因。”
                  “是这样……”
                  和长谷分手后,我想起阳子那倔强的个性。她很单纯,却也因此在绝望之时反抗心理愈强烈。我不擅于带领学生,不过知道好几位学生都是因同样理由自暴自弃!
                  忽然,我想起阳子邀我至信州旅行之事。如果她是因家庭环境变化而困扰,才想外出旅行呢?
                  如果是打算在途中和我商量,希望获得我的建议呢?也许,她只是想找个能帮她分担苦恼之人……
                  但,我没答应,不仅没答应,更连理都懒得去理。我想起阳子她们升上三年级后第一次上课的情景。我望向她时,视线正和仰起脸来的她交会。当时她的视线至今仍令我忘不了?那是如针般锐利的视线!
                 


                18楼2016-08-07 1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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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集训前半段的练习已告结束,为了确定社员们的进步程度,并检讨接下来的方针,我在餐厅整理资料。时间是熄灯后约过三十分钟的十一点左右,可供一百人以上进餐的大餐厅里不见人影。
                    射箭是成绩能明白以分数表现的运动,所以只要看当天的分数,就能知道每个人进步的幅度。我把三天来每位社员的成绩制成图表,打算第二天让大家看。
                    开始这项作业不久,我察觉有人接近,抬起头,桌前站着惠子。
                    “你很卖力嘛!”还是那种她特有的台词,不过,不知为何,声音里没有平日的讽刺意味,“都已熄灯了,你睡不着?”
                    “嗯,是有一点。”
                    惠子在我身旁坐下。运动衫加短裤,刺激是稍微有点太强烈了。
                    “嘿,在整理资料?”边看着笔记,她说,“我的记录……啊,是这个,很糟呢,看来我最近不太顺利。”
                    “那是姿势失去平衡!你的时间掌握得很准确,所以,很快会恢复的。”
                    “加奈江和弘子也一样……她们的射型很漂亮啊!”
                    “她们不能算射箭,只是让箭由弓射出。简单说,她们是力气不够。
                    “还是要靠加强训练?”
                    “没错。”
                    我打算谈到这里为止,再度拿铅笔面向笔记簿。但惠子并没有要离去的样子,双手托腮,望着笔记簿。
                    “睡不着吗?”我再问一次,接着说,“睡眠若不足,白天无法忍受暑热的。”
                    但,惠子并未回答,站起身:“喝罐果汁吧!”
                    她至附近的自动贩卖机买回两罐果汁,然后很大胆的跷起二郎腿坐着。我一面移开视线,一面摸索长裤口袋的皮夹子。
                    “算啦!一罐果汁我还请得起。”
                    “不行!你花的是父母的钱。”我从皮夹内拿出两枚百圆铜板,放在她面前。
                    她瞥了一眼,却并未伸手,反而问:“你担心老婆吗?”


                  21楼2016-08-07 1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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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拉开易开拉环,正喝了一口,差点呛到:“你胡说些什么!”
                      “我是真心在问你呀!如何?”
                      “这问题很难回答。”
                      “不担心,但是很寂寞?”
                      “不会寂寞?又不是新婚。”
                      “不寂寞,却会心疼?”
                      “别乱讲话!”
                      “坦白回答呀!是不是?”
                      “你好像喝醉了,从哪里弄到酒的?对了,你浑身酒臭味。”我把鼻孔靠近惠子的脸,假装闻嗅。
                      但,她笑也不笑的凝视着我的眼眸。那认真的眼神令我神经麻痹,身体无法挪动。我们相互凝视着两、三分钟,不,或许只是两、三秒钟,但,两人之间的时间却仿佛静止了。
                      我不记得是惠子先闭上眼,抑或我先抱住她肩膀。反正,两人很自然的脸贴脸、四唇重叠。我自己都觉得很不可思议,为何情绪如此平静,而且还注意听着是否有人突然接近餐厅的声音。惠子也丝毫不紧张,证据是,她的嘴唇湿濡。
                      “这种时候,我大概需要道歉才行?”离开惠子的嘴唇后,我的手仍扶住她肩膀,说。
                      只穿运动衫的她,肩带外的肌肤在我手掌下似乎不停地沁出香汗。
                      “为何要道漱?”惠子未避开视线,“又不是坏事!”
                      “我不明白自己这样做的心情。”
                      “你是说并不喜欢我,却吻我?”
                      “不……”我结结巴巴。
                      “那又为什么?”
                      “总觉得破坏了道德戒律。”
                      “没有这回事!”惠子肯定的说,她依然凝视着我,“在这之前,我本来就不受道德戒律所束缚。”


                    22楼2016-08-07 1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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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节
                        第四堂课结束,到了中午休息时间,我边看报纸边吃完妻子替我准备的饭盒后,开始喝咖啡。这时,教职员室的门开了,进来一位学生,是高原阳子。她迅速环视室内一圈,找到长谷的座位,立刻走过去。途中,视线和我交会,却无任何反应。
                        长谷一见到她,立即颦眉开始责备。他的座位只在我前面隔四张办公桌,所以能清除见到他的表情,也能听到片断内容。我装着继续看报纸,同时注视着阳子面无表情低着头的侧脸。长谷指责她在被停学后第一天上课还迟到,并要求她别再抽烟、好好读到毕业等等。但,长谷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教训,反倒像是在哀求。阳子仍旧不知是否听进耳中的毫无反应,甚至连头都没有点一下。注视着她的侧脸之间,我忽然发现一件事:她的头发剪短了。
                        以前,她的头发不长不短,前面稍有一点松,但是现在完全没有,刘海也剪得相当短。正当我全神贯注于阳子身上时,背后突然有人拍我肩膀。回头一看,是教务主任松崎露出满嘴黄牙,笑着。
                        “有什么有趣的报导吗?”
                        他这种说话。令我很讨厌!每次有话要说之前,一定会先发两句言不及义之语。
                        “这个社会嘛……有什么事吗?”我直接问。
                        松崎目光落在报纸上,说:“校长找你。”
                        我把报纸给松崎,快步走向校长室。
                        敲了校长室房门,里面传出“请进”的声音,我推门入内。
                        栗原校长背对这边,正在吸烟。他已戒了多次,却总是失败了。


                      24楼2016-08-07 1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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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动椅子、面向这边后,他开口问:“射箭社的状况如何?今年应该能参加全国锦标赛吧?”
                          声音虽低,却听得很清楚,不愧是昔日曾练过橄榄球的运动健将。
                          “大概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
                          “怎么如此没自信?”他揉熄手上的香烟后,又再拿一支点着,“你当指导老师几年了?”
                          “五年。”
                          “嗯,是到了该活跃的时候啦!”
                          “我会尽力。”
                          “只是这样不行,必须留下某种具体的成果才行。你不是说过吗?在日本,有射箭社的学校还不太多,要夺第一很简单。”
                          “这项事实仍未改变。”
                          “那就请你多费神了。三年级的杉田惠子……是这姓名没错吧?这位选手如何?”
                          “有才华!可以说全国锦标赛夺冠最有希望的。”
                          “好,你对她施以重点的训练,其他人只要适当即可。别一副那种不甘情愿的表情?我决不干涉你的方针,只要求成果。”
                          “我会努力。”我只能这样说。
                          靠运动社团在各项比赛中露脸,藉此打响学校的知名度,这种方法我并无太大反感,毕竟,既然存在着“经营”的大前提,努力宣传也是必要。只不过,校长如此露骨表示,难免感到较大压力。
                          “对了,找你来还有另一件事。”
                          见到校长表情的变化,我怔了怔。他的神情忽然之间趋于柔和:“你坐下吧!”他指着一旁的沙发。


                        25楼2016-08-07 1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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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略带犹豫的坐下后,栗原校长也坐在对面:“不为别的,是贵和的事。你知道贵和吧!”
                            “知道。”
                            贵和是校长的儿子,我曾见过一次面。一流的国立大学毕业后,进入本地某企业,目前已是中坚干部了,但,并未予人朝气蓬勃的印象,毋宁是软弱、消极。当然,表面印象不一定就是实际个性!
                            校长继续说:“贵和也已经二十八岁了,是到了该找个好对象的时候,不过却很难,即使我这个当父亲的看中意,他却看了照片就摇头。”
                            我在心里嘀咕:先看看自己长相再说吧!
                            “这次他却动心了……你知道是谁吗?”
                            “……”
                          ——管他是谁都行。
                            “是麻生恭子。”
                            “嘿!”
                            校长好像对我的反应很满意。
                            “觉得惊讶?”
                            “当然了。她的年龄应该是……”
                            “二十六岁。不过,我认为能干些的媳妇也不错。坦白说,贵和看过她的照片,好像颇中意,所以,八月开学时,我对她提过这件事,但她表示要考虑看看。我也把贵和的照片和履历表给她了。”
                            “原来是这样。结果呢?”
                            “问题就在这里。都已经三星期过去了,她仍没有答覆,我每次问,她都表示要我再等一段时日。如果不喜欢,直截了当说出来就好了,但,她这样却令人无法知道究竟意向如何,所以才会找你来。”
                            说到一半时,我已知道校长的目的了,是要我去确定麻生恭子的意思如何。我说出来后,校长满意的颌首。
                            “你的判断力确实不错!不过,若只是这样,来免太容易了,我还希望你能彻底调查清楚她的男性关系。当然,二十六岁的年纪不可能都没谈过恋爱,我也并非那样老顽固。问题只是现在!”


                          26楼2016-08-07 1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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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于这样的理由,她被校方视为颇严重的问题学生,只是,完全没有办法阻止她的行动!她采取的方法正当,按照校规行事,而且抗议的内容也皆为事实,又加上她的课业成绩绝佳,因此很多教师都认为:在北条雅美毕业前,暂时忍耐吧!
                              “稍微对她客气,她就自以为了不起了。”村桥边回座,边恨恨的说。语气里有明显的不耐烦!
                              看来,新学期开始后,北条雅美的活动仍炽烈推行。
                              铃声响起。见到麻生恭子站起身,我也站起来。出了教职员室,约走十步,我追上她。她一面佛高长发,一面用很冰冷的眼神瞥了我一眼。
                              “刚刚校长找我去。”
                              很明显有了反应,她的步伐稍放慢些。
                              “要我问问你的意思。”
                              校长告诉我时,我就已打算这样坦白说出,毕竟,我不会委婉的表示。她在楼梯前停下来,我也停住。
                              “不能不告诉你吗?”语气很冷静。
                              我轻轻摇头:“只要你将心意告诉校长就行,直接告诉他也无所谓。”
                              “那么,我会这样做。”她开始爬上楼梯,视线始终没有望着我。
                              我心里涌起怒气,抬起脸望着楼梯,说:“他还要我调查你的经历,是什么经历你该明白吧?”
                              她的脚步声停顿时,我转身走开。
                              头顶上,有一股焦躁的沉默!


                            30楼2016-08-07 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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