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柳说了摄影,这约莫是先前两人约好事儿之一,虽也明了自身这三分钟热度的糟心脾气,但这事儿确实先前实实在在想做的。
时隔了几个月,原先淡了的心思竟又复苏,还燃的更烈。
“想玩单反。”我告诉柳,未曾遮掩自身这想一遭是一遭的坏性子。
未有积蓄支撑着我圆了这念头,虽则兄长也有,但却总也不曾借了摆弄。
柳言明将她的先借了我。
脑中瞬了出现的是失落,曾说了一道的事儿却是我先食言,本该是多了些生命力才是,而今却发觉着大学后的自己比起以往连那热情都丧失了八九分。
不止一次和柳抱怨说事儿忙,且忙的莫名其妙。
后了这段日子,越发觉着自己庸庸碌碌,东奔西走之下也没个所得,为了免于流俗,只好百般折腾着自己。前些日子和柳说起过这糟,忘了当初自身是如何同她诉苦来着,但还记着,大抵是冷淡度日,失了分寸。
念想着前些日子柳说的想做的事儿,当时甚为惊讶,又喜着,又悲着。想同柳一遭,一遭学摄影,修图。三更半夜修了图,折腾些,去了街头吃碗烫嘴的麻辣烫。想同柳一起学了吉他,和着节拍听柳唱歌,酷酷的摆弄着琴弦,也不理人,显得自身冷一些,实则或许是害臊了。想同柳一起学门外语,连音都未能发准起步,想学法语,韩语,日语,统统去涉猎,咿呀着也好,然后精打细算着和她一同出国避避。
都想和柳一起,她太安静了。不出声的时候,太冷了些,她对我,再热乎,也未知足。
也悲,悔了先前应她别想着见面。原先就时刻盼着跑去她那儿,不管不顾,死赖着同她玩闹,却自己先泻了气。
记于十一月二十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