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盘之上，黑白交错。
“想不到公子还精通棋道。”
“略懂而已。”他淡淡一笑，“在下现今赢了姑娘，姑娘可要兑现承诺。”
她缓缓起身，“那是自然。公子题字，我为公子研墨。”

他写下几个字后，忽然笑了起来。
“你在笑什么？”
“红袖添香，本是美事，却弄得我心猿意马，下笔无神。岂不可笑？”
她涨红了脸：“你呀，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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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置的庭院里，坐落着一座戏台，枯枝遍地，青苔满阶，落叶无声地飘下，落在台面上，与周围的景物融为一体。

“姑娘，带我来这儿是为何？”
她递给他一只笙：“听说，你会吹这个？”
“嗯。”

乐声缓缓响起，伴着落叶于空中飘荡，丝丝入耳，仿若柳枝徐徐舒展。
台上身影轻盈，腰肢纤纤如柳条，起身翩然似飞絮。玉足踏枯枝，香袖乘好曲。
隐约间似有一缕歌声自二人心间生起。
“秋夜香闺思寂寥，漏迢迢。
鸳帏罗幌麝香销，烛光摇。
正忆玉郎游荡去，无寻处。
更闻帘外雨潇潇。滴芭蕉。”

他执她的手共舞，明日撒下金辉，二人身影相谐。
她转身凝视着他。
“蒋文执爱李南笙，就像爱他自己一样。”
“娉儿也爱墨存。”

“这只紫罗笙送给你，今后，见到它，就是见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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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里的琴声欢快悦耳，似是和着屋外柳条摆动的节奏。
“南笙，母亲病重，过几日我需归一趟青州老家。”
“何时能回来？”
“来去路程加上居家时间，大约一月。南笙，这次回家，我便向父母提，娶你为妻。”
她努力露出笑意：“你尽管去，我在这儿等你。”

“窗外鸟清啼，窗里琴声低诉，诉不尽的人间离恨苦，望断那天涯路。”
楼下歌女歌声如怨如慕，楼上李南笙抚着琴，好似幽幽而泣。

破晓十分，一人戴着斗笠，身着黑披风，叩开了暖楼的木门。
“我找南笙姑娘。”
屋内，温润柔和的语声：“今早冒昧造访，是有事要与南笙姑娘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