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12月的某一天，卡斯特罗第一次出现在北京的毛主席纪念堂。他为已逝去多年的老人家敬献花篮的时候，面对着汉白玉制作的毛主席坐像，不知又会作何感想呢？

格瓦拉出走前会见中国大使
格瓦拉那次访华和他使命的失败，与他一个多月后从古巴政治中消失有直接联系。他的亲华反苏立场早已让他成了苏联和古巴关系中的绊脚石，这一点他自己心里非常清楚。那两个从哈瓦那飞往北京的古共政局委员其实是去监视他和中国人的会谈的。格瓦拉在中国待了7天，也是为了等待去北越访问，原来已经安排好了，但胡志明突然前往北越使馆，以安全原因为借口取消了他的访问。这也表现了中苏分裂下国际共运对他这个敏感人物的两难态度。

王大使说，从1964年6月到1965年3月，他在各种场合下九次见到格瓦拉，最后一次是在1965年3月26日，那是格瓦拉以工业部长身份接见中国纺织代表团，王以大使身份陪同。格瓦拉只和代表团象征性地谈了很短时间，但却把中国大使留下来，在他办公室里作了长谈，这是有点出格的。王大使说，从种种迹象判断，格瓦拉当时在古巴领导层中的处境已经很困难，但他从来没有对中国外交官披露过任何内情。那次最后的会见中他只是夸奖中国文化和历史，只字不提政治。最后他告诉王大使自己很快就要到古巴东部地区去，可能会消失一阵。

多年后，王大使说他忽然明白那天格瓦拉其实是在自己已经很困难的情况下，找了一个不会引起怀疑的机会和中国大使见面，以那种方式含蓄地向他和中国人告别。作为中国大使，自己成了格瓦拉接见的最后一个外国使节，这是格瓦拉的特意安排。
卡斯特罗和中国摊牌
就在格瓦拉和中国大使会面前十多天，3月13日，卡斯特罗在一个重要的历史纪念日的讲话中第一次批评中国，虽然并没有点中国的名。他说现在社会主义国家关系中充满了“拜占庭式的争论”（即无事生非、小题大做的论争），有人在古巴散布自己国家的宣传品，挑拨离间，鼓动分裂。他指的是中国在古巴向党政干部寄送中苏论战的宣传材料。他强调古巴对国际社会主义运动有自己的看法，不会接受外来的观点。苏联《真理报》很快就转载了卡斯特罗的讲话。不久，劳尔·卡斯特罗在公开讲话中反驳认为帝国主义是“纸老虎”的观点，这明显指的是中国。

对卡斯特罗的这次演说，中国方面没有再理会。中古关系从那以后经历了二十多年的对立和冷淡，一直到90年代初，由于苏联阵营的瓦解，卡斯特罗要寻找新的国际支持者才恢复

古巴670年代的经济政策国内资料真不好找啊

,土改前的土地结构和农村状况
古巴是加勒比海中的一个岛国,面积11万平方公里,人I2111OO万.长期以来,它一直遭
受西班牙的殖民统治,1898年取得了民族独立.古巴因地处亚热带,土地肥沃,雨量充沛,终年
无霜冻之忧,从殖民地时期热带经济作物就开始获得发展并逐步建立起以出口为目的的热带
种植园经济,使之成为单一生产的农业国.
古巴的农作物主要是甘蔗.殖民地时期,古巴是欧洲蔗糖的主要供应地之一.特别是1791
年海地革命后,古巴的甘蔗种植面积迅速扩大,蔗糖产量居世界第一位.20世纪后,

美资大举
侵入古巴,单一生产的种植园经济不仅得以保留而且急剧膨胀,蔗糖生产成为古巴最重要的经
济来源.据土改前(1958年)的统计,甘蔗的种植面积占全国耕地面积的3/5.古巴国民收入的
1/3及出口收入的85出自蔗糖出口.就生产和出口来说,古巴的蔗糖仍为世界第一.在盛产
甘蔗的奥连特省和卡马圭省北部沿海一带,"到处是一望无际的甘蔗种植园,几百公里之内都
无法找到一间农民的房子"?.除甘蔗外,古巴还出产咖啡,烟草等.单一生产是殖民统治的产
物,是为宗主国的利益服务的.这种不合理的国际分工给古巴的社会发展造成极大的损害,使
古巴的经济长期处于对外依附的状态.
古巴和拉美其他地区一样,自殖民地时期就盛行大地产制,19世纪末独立后这种状况并
?此为1990年的统计.1970年古巴的人口为800万,1958年土改前为650万. ?卡洛斯?拉斐尔?罗德里格斯:《古巴土改四周年》,《社会主义古巴》1

土改前古巴全国共有农业生产单位159,958个,占地面积为676,390卡瓦耶里
亚,合9,063,626公顷.其中,占地100公顷以下的中小地产共有147189户,占全国农业生产
单位的92.2,占地2,629,753公顷,占全国土地面积的28.96.这里面,占农业单位70 的l11,300户农民占有全国12的土地,平均每户占地不足25公顷;占农业单位39的农户
只占有29.6万公顷的土地,为全国土地面积的3.3,平均每户占地不足4公顷.此外,全国
还有50多万人没有任何土地,他们被迫以租佃,伙种,分成,暂耕等形式为庄园主劳动,或沦为
以出卖劳动力为生的农业工人.而从另一极来看,占农村1.46的人口却拥有4,253,632公
顷土地,占全国土地面积的46,平均每户占地500公顷.占地1000公顷以上的大地产全国
有894户,只占全国总人口的0.6却拥有全国土地的36.
古巴土地集中的另一个特点是,大片土地被外国,主要是美国资本家所控制.古巴独立后,
借助普拉特修正案,美国资本大量涌入.革命前,美国在古巴的投资高达12亿美元.美国公司
霸占的土地占古巴全国土地面积的25%,占最好土地的75.古巴全国114个占地5000公顷
以上的大庄园几乎全是外国人的,主要是美国人的财产.每个美国公司的占地面积都非常之
大.例如,"古一美糖业公司"就占有10440卡(约合14万公顷)的土地,比古巴全国126个市中
的96个市面积还大;美国垄断组织"金化牧厂"占有比奥连特省和卡马圭省还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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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23个
美国糖业公司的39个糖厂占有108,080卡的土地,比纳尔德里全省的面积还大8000卡;9个
美国人的大庄园占有古巴全国12最好的土地.此外,古巴160多家糖厂中最大的36家都属
美资所有,其余糖厂也有不少美资的股份.古巴54的蔗糖生产都控制在美国人之手.土改前
20年美资的纯利润高达20多亿美元,为其投资额的5倍.
土改前的古巴农业属于封建主义与资本主义方式并存的混合经济.一方面,殖民地时期遗
留的封建剥削形式依然残存着,大地主长年居住在国外,依靠地租过着奢侈生活,把土地交给
?《古巴土改四周年》,《社会主义古巴》1963年5月号第21期;《古巴甘蔗合作社转变为甘蔗农场》,《社会主义古巴》
1962年1O月号第1O期;奥斯卡尔?德尔卡多:《拉丁美洲的土地改革》,墨西哥经济文化基金会1965年版,第468
页.
?卡瓦耶里亚(简称卡),古巴土地单位,1卡瓦耶里亚相当于13.40公顷.
古巴的土地改革及其历史意义43
管家管理;而无地或少地的农民则以租佃等形式被束缚在土地上,他们用自己的农具为地主
劳动,以劳役,实物交地租,地租高达收获量的1/4,1/3甚至1/2,过着贫穷的生活.另一方面,
在古巴和外国资本家的种植园里,不但土地面积辽阔,机械化程度高,而且现代雇佣关系已相
当发达.大批失去土地的农民迫于生计到种植园里出卖劳动力,构成种植园的农业工人.土改
前,古巴的农业工人总数超过42万,占农村经济自立人口的1/5.农业工人的工资很

低,62%
的人月平均工资不足75比索.而且,每年只有在5个月左右的甘蔗收获期可以找到工作,其余
时间就是失业.无论个体小农还是农业工人,其生活状况都是极为悲惨的.在古巴农村中:10
万个体小农因土地少,土质薄,地位极不稳定;农业工人40多万,仅占有不足国民收入的
10;农村60的人居住在茅草屋和裸露的土地上;60的人以油灯照明;30的人没有任何
照明条件;44的人没上过学,43的人是文盲;仅11.22的人喝牛奶;4的人吃肉;2.12% 的人吃蛋;14的人患肺炎;13的人患伤寒;36的人患寄生虫病?.极不合理的土地分配和
广大农民艰难的生活条件使古巴的社会矛盾十分尖锐,要求土改的呼声十分强烈. 在政治上,古巴独立后一直处于美国的控制之下,代表大地主利益,仰承美国鼻息的军事
独裁统治几乎维持了半个世纪.1952年,曾任陆军参谋长的军人巴蒂斯塔通过政变夺取了政
权.巴蒂斯塔上台后,对内镇压人民,对外投靠美帝国主义,激起了人民的强烈不满.1953年7
月26日,以卡斯特罗为首的爱国志士发动武装起义,经过长期的武装斗争推翻了巴蒂斯塔独
裁.人民革命的胜利为古巴的土改创造了条件.
二,土改的内容与成果
卡斯特罗来自基层,深知人民的痛苦.早在马埃斯特拉山进行游击战时,他就发布了着名
的第三号令,宣布对占有5卡以下土地的农民予以保护,对没有土地的农民无偿分配2卡土地
以及对大地产在革命胜利后予以分割等?.这便是土改法的雏型.1959年5月17日,在三号法

塔尔,古巴
?卡洛斯?拉斐尔,罗德里格斯:《古巴土改四周年》.
46世界历史2000年第5期
自己生产的棉花已完全能够满足本国棉纺工业的需要.
在畜牧业方面,全国牲畜头数在土改以前(1952年)为4,042,125头,1961年达到了 5,776,358头,1962年6,138,176头,1963年638.1万头,1965年人均消费牛肉在26公斤以
上.猪的屠宰量1964年为1O0万头,1965年为150万头.肉鸡的供货量每月超过250万只,禽
蛋超过27O0万个(1963年).
古巴土改的另一个成果是在土改的同时开展了轰轰烈烈的合作化运动.在拉丁美洲,由于
印第安人传统上缺乏土地私有观念及受大地产的压迫,小农经济难以发展.为此,许多国家想
走集体化发展农业的道路,但是却没有一个国家能做到这一点,而古巴却做到了.古巴的合作
化运动是在完全自愿的基础上进行的.合作的形式有"信贷服务合作社",这是一种在小农协会
的帮助下,个体农民自愿结合接受信贷和物资供应的集体组织,主要建立在种植烟草的小农中
间.1963年这类合作社有527个,社员46,133人,占地32,274卡."农牧业合作社"是比前者
组织更好,集体化程度更高的合作形式.农牧业合作社有自己的章程和规范,规定农民共同使
用土地和劳动工具,劳动成果根据劳动的多少,按人头进行分配,生老病死享受社会保险.在耕
种甘蔗的地区组建了"甘蔗合作社".合作化运动的开展,使数万个体小农自发地组织起来,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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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证了他们刚刚获得的土地不致丧失,又为他们克服资金,劳力不足等困难,迅速发展生产创
造了条件.
三,土改的深化——第二次土改法的颁布
土改开始后,古巴人民对土改的态度是坚决而认真的.土改法刚一颁布,古巴人民便组成
了以菲德尔?卡斯特罗为首的土改全国委员会,并把1960年命名为土改年.革命政府以大无
畏的精神和摧枯拉朽之势,克服了内外反动势力的重重阻挠和破坏,征收了属于美国资本家和
本国大庄园主的全部超标地产,使12万农民分到了土地.到1963年,古巴的农业主要有三种
经济成分组成:(一)社会主义性质的"甘蔗农场"和"人民农场".前者共582个,占地9万卡,有
农业工人12万;后者有304个,占地20.5万卡,有农业工人13万.这两类农场拥有的土地面
积占全国耕地面积的42.(二)占地5卡以下的个体小农.这类小农1963年约有15万户.
1961年组成"全国小农协会",并通过国家的帮助建立了"农牧业合作社"和"信贷服务合作
社",逐步走上了合作化的道路.1963年,小农组成的集体性质的合作社已达600个.(三)占地
5卡以上的富农.1959年土改法虽然规定了个体占地的最大面积,但限度过宽,故仍有一部分
人占有相当多的土地.这部分人约有1万户,他们人数虽然不多,但经济实力很强,占有全国耕
地面积的25,甘蔗产量的33,畜牧业产量的4O9/5?.
经济实力雄厚的农村富农,构成了农村的资产阶级.当土改一步步深化时,他们的利益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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