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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转文】《双飞》——左晴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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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恨的色胚登徒子、老不羞!她一定要杀了他……羽蝶被吻得喘不过气,意识渐趋朦胧。 
该死!她知道身为刺客终会死于非命,却万万没想过会是这般死法……最后飞入羽蝶意识中的是嬴政灼人心魂的热泪和令人动容的叫唤…


43楼2008-10-12 0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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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想陪化蝶!” 
    “臣以为皇上会想去‘玉冰宫’见见化蝶公主……” 
    “对!朕该去见化蝶,朕这就去!你们好生照料这个化蝶。”话落,嬴政便飞快奔往安置千年冰玉棺木的‘玉冰宫’


    45楼2008-10-12 0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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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5 17: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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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嬴政消失于回廊尽头,李斯便出手废了羽蝶的武功、点了她身上几处穴道,并搜了她全身,唯恐暗cang毒药暗器


      46楼2008-10-12 0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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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幕落——天狼星传说 
        传说,天狼星原本是没有伴星的。然,天狼星君和舞蝶仙子几经波折,数度转世投胎依然深深相恋,那份痴与那份情终于感动了玉帝,赦免了舞蝶仙子的罪,并将她化为天狼星的伴星,围绕在天狼星旁边,永远与天狼星相伴相随。 
        于是,天狼星从此有了伴星。 
        不信?那么昂首仰望星空,寻觅坚定璀璨的天狼星和其伴星,他们会告诉你故事的真相。


        59楼2008-10-12 0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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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祝篇 
          楔子 
           清冷的河水蜿蜒流过,无数的魂灵在水中伸手求救。河水不时地淹没了他们的头,水中一种咬噬他们的小虫附骨而生。一位老人撑着木筏摆渡河上,筏上的魂灵战战兢兢,有缘的便渡过去了,无缘的便落入河中。 
          这——便是亡魂渡了。 
          过了河,狭长的青石板路,浸在袅袅水烟里……路的尽头有一座桥,名唤奈何桥,孤孤零零的几经斑驳,迷失在岁月的沧桑里。周遭数不清的妖红,是孤魂野鬼的眸,泛着拂也拂不掉的幽怨,寂寞地蜷缩在薄雾深处…… 
          奈何桥头,燃起了一盏碧纱灯,忽明忽暗, 
          仿佛随时都会熄灭。烛火摇曳,道不尽的诡异与凄凉。一只小小的蝶,在惨绿的光晕中,欲飞还止…… 
          那,一定是化蝶吧……孤寂地站在桥上,赢政的唇边勾起一丝浅笑—— 
          一缕轻烟渐渐地化做人形,一只汤碗缓缓地递到赢政的面前。赢政回眸,拿碗的人鬓如银丝。“采来南山断肠草,拾来北海无情花,熬我孟婆忘忧汤。俗事纷纷扰世人,不如从头来做人。”孟婆嘴角噙笑,似是看尽红尘之事。 
          不愿一个人独自苍老 不愿留你在天涯海角 
          于是风里的雨里的寻找 只为换一次回眸的一笑 
          这情丝缠绵围绕 总难断了 
          留住一世情缘等你依靠 不管人间沧桑多少纷扰 
          无奈夜里的梦里的拥抱 醒来后只有无语的寂寥 
          莫非情路太长太苦 你忘了归途 
          一生也好 一天也好 宁愿爱似飞蛾扑火 转眼燃烧 
          一生也好 一天也好 
          只怕天荒地老人已飘渺 我还在风里苦苦煎熬 
          曼声轻吟,赢政端汤一饮而尽。于是,桥这边寂寂无声,因为心已失了往生的记忆;桥那边哀哀苍天,因为心动忘不掉前世的缠缠绵绵…… 
          “又是一个情种。”悠悠地收了汤碗,孟婆听到飘至耳边的来生言,眼晴含笑。 
          低头看碗。汤是普通的汤,只是煮汤用的是忘情水。 
          轻烟渐渐地淡去。奈何桥上,仍是阴风阵阵,仍是寒。


          60楼2008-10-12 0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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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界天镜宫 
            “这又是何苦……”感觉到天狼星的星宿变化,王母娘娘心下恻然,幽幽轻叹。 
            天狼星原本是没有伴星的。是天狼星君和舞蝶仙子的那份痴与那份情终于感动了玉皇大帝,玉帝才特旨赦免了舞蝶仙子的罪,并将她化为天狼星的伴星,围绕在天狼星旁边,永远与天狼星相伴相随。但与此同时他二人也将世世堕入轮回,永无重返天庭之日。 
            掐指算了一下,观音摇头。 “天狼星君与舞蝶仙子仍有一劫。” 
            “这是命数。舞蝶仙子爱上凡人,为救情郎性命不但害死了湘城的全城百姓,也破坏了天狼星君重返天庭的时机;那天狼星君为了舞蝶仙子更是不惜重人凡尘,改变了原来的宿命。所以他二人命中注定要有此劫难的。” 
            沉吟半晌,王母娘娘对观音道:“虽是命中注定的劫数,但——还是要辛苦你一趟了。” 
            观音含笑点头,衔命而去。 
            “舞蝶,本宫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了……”看着望尘镜中的凡界变幻,王母娘娘再度叹息。


            61楼2008-10-12 0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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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上虞,提起祝家庄祝公远祝老员外的独生女儿闺名唤做祝英台的,这附近方圆百里的人,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不仅仅是因为祝英台生得美若天仙,更是因为她生为“在家克父母,出嫁克亲夫”的断掌之人,一出生便克死了生母。所以虽然已经到了及笄之年,却仍是无人敢上门提亲。 
              江南的三月,仍是乍暖还寒的天气。夜已深了,街上冷冷清清的,疲倦了一天的喧嚣,早已入睡。只有打更的偶尔敲着梆子,拖着悠长的吆喝声在街巷中蹒跚而过,“梆——小心……喽,梆——火烛……喽!”一句话还没吆喝完,人却早已离得远远的看不见踪影了。 
              一轮明月不知何时悄然爬上了树梢,诱动着天幕中的千万颗星子,齐为深墨色的穹苍点缀光华。 
              祝宅后苑的绣楼上,琴音似水。一个素装少女盘膝坐在窗前,一双玉手轻放筝上,轻拨徐按勾抹挑滑。手纤美如明玉,如雪的皓腕上略微带着一点晕红的血色。 
              一曲终了,少女轻咳了几声。 
              “小姐。”随着一声低柔的呼唤,一件披风轻轻地披在了她的身上。 
              用不着回头,少女也知道这会是谁,这宅子里能和她这样接触的也只有银心一人了。 
              “小姐,夜深露重,还是早点儿歇息了吧。”停顿了一下,银心面露难色,“明天又是十五之日了,一早还要去给老爷夫人请安……” 
              柔柔的月光勾勒得少女精致细腻的五官更显得清丽可人,但她的眼角眉梢却衔着一种与她的韶华全然不符的淡漠与幽凉。 
              半晌,她淡淡地开口:“知道了。” 
              “女儿向爹爹问安。”敛襟向祝公远施了一礼,祝英台看向一旁的腾氏,略微福了福, “二娘。” 
              腾氏冷哼,“啪”的一声,重重地放下茶盏。 
              “嗯,坐吧。”扫了一眼腾氏,祝公远淡淡地开口。十几年来,他对这个女儿一直都是若即若离。只有每月的朔、望之日才会让她一早过来请个安,其它时候祝英台则呆在绣楼里,几乎是不出门。 
              祝英台低声道了谢,低眉敛目、双手交握端坐在一旁的墩子上,眼观鼻、鼻观心,标准的大家风范。 
              “女红学得如何?书又念到哪里了?”想了想,祝公远随意找了个话题。 
              其实像他们这样的人家,并不要求女红如何的出色,但到底是要懂些才好,免得被人耻笑。而这些女儿家的事情原本不该是由他来问的,只是……想到去世多年的原配,祝公远暗自感伤。 
              “女红,嬷嬷一直都有尽心在教。书刚念了《列女传》,如今正在渎《四书》。” 
              腾氏听了,忍不住敝嘴, “哟——凭姑娘这容貌,如今又念了这些的书,将来怕不是要进宫做娘娘了吧。” 
              祝英台冷然一笑,不去理会腾氏话中的讥讽,“英台庸脂俗粉,二娘谬赞了。” 
              “真是越来越像你娘了。”打量良久,祝公远心中慨然。虽然除了正房倪氏之外,他又继娶了腾氏为妾,但那也只是为了传承香火而已。在祝公远的心中,最在意的仍是原配夫人倪氏。倪氏出身名门望族, 自幼便受到了良好的教育,持重、端庄且修养极好,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度;而这些又岂是青楼出身、以色事人的腾氏所能相比的。 
              腾氏坐在一旁,脸色勃然一变。虽说正房去世都这么多年了,可无论她在枕畔如何软语相求,祝公远就是迟迟不肯将她扶正,原来心里仍然在惦记着那个八成早已化成灰的死鬼。 
              不愿看到继母醋意大发的样子,祝英台淡然起身,退了出来。但远远的,仍能隐约地听到从正房里传来的又哭又闹的嘈杂声。 
              从正房出来,祝英台却不急着回房,只是沿着长廊慢慢地走。 
              “小姐?”银心诧异地看着祝英台, “这是去后花园的路呀。” 
              “嗯,天气好,我们过去走走。”祝英台说得漫不经心,却难掩心中的郁闷。 
              此时正是江南春光明媚的时候,满眼的树木郁郁葱葱,堆翠似的长着新枝。翠绿的柳树枝条,拖起一丈来长的嫩叶穗子,借着拂人衣袂的柔风,轻轻地在长空中飘动。祝家的庭园是标准的江南式建筑,主体建筑与附属建筑、内部建筑与外部建筑纵横交错,相互垂直,紧密相连。整个庭院占地颇广且布置得别有匠心,呈现出一派“青砖小瓦马头墙、回廊挂落花格窗”的格调。园内依势曲折,通幽度壑,亭台、水榭等建筑均以曲廊相连,高低起伏,错落有致。 
              后花园内花木扶疏,掩映着一座座小小的假山,山石都是特意从湖州运来的,玲珑透剔、堆砌自然,深得”皱、瘦、透、漏”之神韵,一望便可知均是出自大家之手。艳红色的鲜花,密密层层地分布在新枝上,经太阳一晒,散发出一股浓郁的幽香。 
              蔷薇架的旁边搭着一座秋千架,祝英台走过去双手挽住两边的五色绳索,坐在吊着的千板上,一来一去,缓缓地飘荡。她今天穿了件黄罗长夹衫,外面罩了一件水青色的镶缎背心,下面露出簇新的缕金穿花百褶裙,脚踏齐云履,远远看上去就像只大蝴蝶在和着柳絮花影,贴住秋千架子飞舞。 
              良久,绳索慢慢地缓了下来,渐渐地由缓而止。祝英台轻皱着眉头坐在秋千上出神,却并不下来。 
              “小姐,”银心从衣袖里取出丝绢轻揩祝英台额头上的汗,“秋千打得太久,累了吧?” 
              祝英台摇头,“还好,并不算累。只不过是觉得有些闷,出来散散心。” 
              “小姐,你说打秋千不累,可依奴婢看有些不然吧?看你今天才多玩了一会,脸上就带了红色,额头上也沁出了汗呢。” 
              “什么奴不奴婢的,这些年来你我一向情同姐妹。这里又没有别人,不必避讳什么的。” 
              “小姐———” 
              凄然一笑,祝英台轻抚自己的掌心,“什么小姐,不过是个不祥之人罢了。” 
              亲娘的早逝一直是她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父亲的若即若离更令她心痛。 
              “小姐!”银心吓了一跳,慌忙四处张望了一下,“这话要是被老爷听到,不得了的。” 
              仰头望向天际,祝英台羡慕地看着那些偶然飞过的不知名的雀鸟。 
              那园外的天空,一直都是她所渴望的……


              64楼2008-10-12 0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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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月无边,寂寞亦无边。 
                一袭月白素绸的单衣静静地站在窗前,祝英台轻抚了一下双臂,感觉到些许的凉意……不知从何时起,她经常会像现在这样莫名地感到孤寂,午夜梦回之际总是觉得有一双深遂的眼在痴痴地望着她。他是谁,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那双黑若子夜的眼眸令她有种异样的熟悉,深深地烙在她的心上,占据着她的心头,连带着也占据了她所有的喜怒哀乐。 
                “小姐,”银心进来掌了灯,皱眉看着单衣的祝英台,“穿得这么单薄,会受寒的。” 
                “不妨事的。”祝英台回眸,“碧环叫你去做什么?” 
                银心怔了怔,一时之间倒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 
                碧环这个昔日腾氏房中的陪房大丫鬟,如今早巳嫁给了祝府管家祝祥为妻;更仗着有腾氏的撑腰,所以从来都不曾把祝府里的下人们放在眼里。可她又怎能把这些告诉小姐呢? 
                祝英台担忧地看着银心,“她没有为难你吧?”


                65楼2008-10-12 0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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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5 17:0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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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英台点点头,转过身去继续看着窗外的月色。她所能看到的也就只有绣楼窗外的这一片天空而已。 
                  铺好床榻了,银心又往香炉中添了——小块的香片,用小火隔砂加热,以使室中不见烟尘。袅袅的香气轻缓地逸出,在室内慢慢地弥漫开来,有种植物雨露的味道;仿若幽绿的翠竹叶脉散发的芬芳,又似甘露滋润着的蔷薇最初的那一抹清香。


                  67楼2008-10-12 0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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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英台拉住正要离开的银心,“别走了,今晚就睡在这里吧,陪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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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我常听人提qi义兴那边有个什么洞的,听说连东海的龙女都在那里弹过琴呢。”躺在床上,银心努力回想着平日里听来的种种传闻。 
                    祝英台听了淡淡一笑:“是善卷洞。离义兴县城外四五十里有个螺岩山,相传螺岩山中有间石室,名曰善卷洞。分上、中、下、水四洞,洞洞相连,洞洞相通;洞内有天然石厅,穹顶奇峰倒挂,异石高悬,景致奇妙,瑰丽多彩。水洞内有条溪河,曲折荡漾。到了这善卷洞,就如入了仙境一般,能使人流连忘返。”


                    68楼2008-10-12 0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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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心“哦”了一声,又拉着祝英台问了几句,没多久就独自去会周公了。 
                      看着熟睡的银心,祝英台在心里叹了口气。 
                      不知今晚她的梦中可还会再有那双漆黑的眼眸……

                      —片漆黑中,祝英台努力地摸索着,试图寻找出路。 
                      “这边……到这边来……”恍惚间,祝英台隐约听到有人在轻唤。她欣喜地扑向声音来源,却蓦然觉得眼前一亮,已不见了黑暗,再看看四周,只见绿树清溪,飞尘不到,当真是宛如人间仙境。又往前走丁一段,更是山青林秀,翠竹葱葱,杜鹃红漫:古松林中,善卷洞三个字就刻在岩壁之上:祝英台看了又惊又喜,迟疑了一下,便从洞口走了进去。 
                      走进洞内,洞内是一片云雾弥漫。祝英台试着叫了几声,见无人应答,正犹豫着要退出洞口,忽然眼前红光一闪,一只大蝴蝶在她前面不远处翩翩起舞。过了一会儿,那只大蝴蝶不见了,云雾也渐渐散了,前面竟然出现一位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 
                      晋代沿用汉朝的习俗,礼教大防最是严谨。祝英台看到前面忽然出现男子,羞得满面通红,转身慌忙往洞口走去。快到洞口时,却不知从哪里突然飞来一群彩蝶把洞口全都给堵住了。祝英台回头再看那书生,那个书生竟然也没发觉洞里又多了一个人,连头也不曾回过,只是独个欣赏着洞中的景色。 
                      渐渐地那书生身后也有了一群彩蝶,其中有一对大蝴蝶在祝英台与书生之间时亲时分,时隐时现。不一会,两处彩蝶竟连成一条彩带。


                      69楼2008-10-12 0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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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静地聆听着佛殿里传出的诵经声,口鼻间漾满了佛寺内特有的梵香味,祝英台这才稍稍感到烦闷的思绪渐渐平息了一些。看着眼前宏伟庄严的景色,一股由衷的敬仰不禁油然而生,她蓦然感到自己在天地间是如此的渺小,如此的微不足道。 
                        沿着偏殿旁的小径缓缓而行,后山古木参天,浓荫蔽日。清晨的山林生动活泼,沉睡了一夜的万物生灵仿佛在瞬间全部苏醒过来,纷纷在旭日初升的黎明恣意地跳跃、汲取精华。有别于前殿的梵香味道,清晨的山野间散发出一股清新的泥土气息,间或略带着些许生涩的青草味道,不时还传来几声鸟语之声,更衬托出空山的幽、静。 
                        “姑娘———”出声呼唤的是位老婆婆,历经岁月沧桑的脸上带着一片祥和,衣衫虽然褴褛但却难掩眼中的睿智。 
                        祝英台诧异地看她,怔了怔。这静莲寺原本就香客稀少,后山之中更是人烟罕见。她们刚才走进来时,林中明明是没有人的,可这奇怪的老婆婆是何时出现的,她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我是跟着姑娘进来的。”老婆婆笑笑,似是看出祝英台的疑惑。 
                        祝英台瞬时了然,随即吩咐银心:“拿些银两给这位婆婆。” 
                        银心翻了翻钱袋,却只找到几两碎银子。祝英台赧然一笑,“真是对不住,早上出来得太过匆忙。” 
                        “好说。”老婆婆收了银子,却不急着走,反倒是若有所思地看着祝英台。 “方才在寺院里和姑娘匆匆擦身而过,发现姑娘似乎有颇多的困扰,所以老身就自作主张地跟了过来。” 
                        祝英台微微皱眉,她的心事难道已经明显到任何不相干的人都看得出来的地步了吗? 
                        “姑娘的哀愁全隐藏在心里,凡尘俗世的人是看不到这些的。”轻易地看透了祝英台眉间的不解,老婆婆不以为意地摇头笑笑,“看姑娘生得美若天仙,气质不俗又心地善良,有此相貌性情,将来必定会有一段如意姻缘的。” 
                        银心听了抿口一笑,“那就烦劳婆婆给指点一下,我家小姐的姻缘在何方?” 
                        “银心!”祝英台轻叱,双颊赤红,敛襟一礼,“英台管教无方,让婆婆见笑了。” 
                        老婆婆赞赏地点头,“老身果真是没看错人,姑娘知书达礼,气质谈吐出众,丝毫不流于世俗的轻浮聒噪。” 
                        “婆婆言重了,红颜自古多薄命,更何况英台还是个不祥之人。”不想再继续纠缠下去,祝英台又略微福了福,“恕英台失陪了。”说完就带着银心快步向树林外走去。 
                        这个看似平常的老婆婆,却有着一双洞察世事的眼,刚才的那番夸赞非但没有让她感到任何的喜悦,反而令她深深地感到不安。 
                        “世间之事有所得,必有所失。姑娘……你往西南方而去,必可觅得佳婿。” 
                        远远的仍能听到那老婆婆的声音传至耳边。银心忍不住回头去看,视线及处只见一片翠绿之色,那老婆婆却不知何时已不见了踪影。 

                        他不再入她的梦了。 
                        祝英台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琴弦,却不成任何的调子。自那天从静莲寺回来后,她的梦中就不曾再出现过那双深遂的黑眸。祝英台咬住嘴唇苦笑了一下,她一向是心如止水的,如今却怎么被个偶然入梦的男子扰乱了心湖……罢了,刹那芳华,弹指红颜老,她还有更重要的梦要去实现。 
                        “银心,我要去钱塘求学。”不再无聊地拨弄琴弦,沉思良久,祝英台终于下定决心。 
                        “小姐!”正在绣花的银心吓了一跳,连手被针扎出了血也顾不上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老爷夫人不会同意的……” 
                        祝英台点头, “这个我知道。办法我已经想好了,不过我需要你来帮我。” 
                        银心疑惑地看她,“小姐,你想到钱塘求学,该不是为了那天静莲寺那个老婆婆的话吧?那钱塘可不正是在西南方吗?” 
                        祝英台哭笑不得。外出读书的念头早就在她脑中徘徊已久了,怎会是因一个萍水相逢的老婆婆而起? 
                        “钱塘求学,我是无论如何都要去的,只是……爹爹那里怕是不会答应的。” 

                        果然—— 
                        “什么?!要到钱塘求学?!”祝公远摇头,“这怎么可以?!女儿家抛头露面,简直是有辱门风!” 
                        腾氏笑吟吟地看了祝公远一眼,“老爷,依奴家看,姑娘此去是一举两得之举,实在是可喜可贺之事呢。”


                        71楼2008-10-12 0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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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举两得?”祝公远皱眉,不解。 
                          “可不是,凭姑娘这聪明伶俐劲儿,读上几年书回来,活脱脱便是个‘女状元’。”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祝英台,腾氏以帕掩口低声一笑,“至于这第二嘛……哟,奴家要是说了,老爷和姑娘可不要见怪。姑娘三年求学归来,老爷您就可以抱上一个白白胖胖的外孙——” 
                          “二娘!”祝英台羞怒交加,再也顾不得腾氏是长辈,低声轻喝。刚刚她还在奇怪腾氏为何会一反常态地帮她说话,原来……原来…… 
                          腾氏吓了一跳,话说到一半不由自主地噤了口。祝英台虽只是及笄之年,但却自有一股冰雪般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 
                          “你——你——”祝公远指着腾氏,气得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 
                          “禀老爷,外面来了个道长,说……说……” 
                          前门上的家仆进来看见眼前的情形,咽了咽口水,迟疑着不敢继续往下讲。 
                          祝英台闻言,眸底闪了闪。 
                          “爹爹,女儿先回房了。” 
                          出了前厅,她抬眼看了看银心,银心会意地点头。祝英台笑笑,放心而去。 

                          “施主,贫道稽首了。”道士甩了一下拂尘,施了一礼,“贫道偶然路过贵府,见府上阴气颇重,恐怕不久会有一难,所以冒昧打扰。” 
                          祝公远手一抖,“请教道长如何破解?” 
                          “阴气太重皆因女子而起。贫道冒昧,府上是否有不祥之人?” 
                          祝公远沉吟半晌,缓缓开口:“实不相瞒,小女生为断掌。” 
                          道土点点头,“这就对了,贫道也算出此事因贵府千金而起。如若能送小姐离府外出些日子,一切灾难便可不攻自破。” 
                          “多谢道长指点。”祝公远连忙吩咐家人拿些银两出来答谢。 
                          走到门口,道士蓦然回头,又叮嘱了一句:“小姐离府,往西南方而行对府上最好。” 

                          “道长——道长,请留步!”道士出了祝府大门没有多远,就听到后面传来女子的叫声。 
                          “道……道长,”银心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停下来不住地喘息 “多谢……多谢道长相助。这些银两是我家小姐答谢道长的……咦?你、你不是我昨天找的那个道士呀!” 
                          道土弯起嘴角,笑得有些诡异,“姑娘好眼力,贫道只是碰巧路过而已。” 
                          “你……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你?”银心偏着头,疑惑地看他。不知道为什么,这道士的笑容竟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似乎曾经在哪里看到过。 
                          “姑娘,世间之事有所得,必有所失。”道士“呵呵”一笑,甩了下拂尘,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佛堂。香烟袅袅,堂上供着的赫然是一个灵位。 
                          “英台,跪下!”祝公远面向灵牌沉声道,“你既然要去,为父也不打算再阻拦。当着你娘的面,为父有三个条件,你若能依允,便让你去;若不能依允,为父也难让你成行。” 
                          祝英台向灵牌磕了个头,“爹爹,请讲。” 
                          “第一,你要女扮男装,且必须格外仔细,决不可以让祝家出乖露丑!” 
                          祝英台颔首。 
                          “第二,你在钱塘求学期间,为父如若思念于你,你必须马上回来。” 
                          “为人子女本就应当恪尽孝道。” 
                          “这第三嘛……”腾氏冷笑,“他日你归家之时,上虞的稳婆,要请回家来相验。你若仍是完璧,自然无话可说;但倘若是做出了什么有辱祖宗之事,哼哼——” 
                          祝英台傲然抬首,淡定从容:“女子本当节烈!” 
                          “夫人……你若在天有灵,就保佑我们的女儿吧……”凝视牌位良久,祝公远仰天喟然长叹。


                          72楼2008-10-12 0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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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九听了,讪讪的也不敢再说话。 
                            一阵凉风吹来,四九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地往银心身上靠了靠。银心皱眉, “你靠得这么近做什么?” 
                            四九扭头看她,刚要说话,却像突然什么似的直盯着银心瞧。愣了半晌,随即大叫:“你……你怎么没有喉骨?莫非你是个女的?” 
                            银心忍不住跳起来,大怒,“你胡说什么?!” 
                            “你是没有喉骨嘛……”四九见她生气了,气也不觉短了起来。 
                            “真是笨蛋!”银心眼珠转了一下,冷笑,“你没听说过轮回转世之说吗?凡是前世是吃食物咽死的人,拖胎人世后便长此喉骨。我看你上辈子一定是咽死的!” 
                            “咽死。”四九哀叫,“我?不会吧?” 
                            “对!就是你,瞧你平时吃得那么多,定是个饿死鬼投胎。”银心拼命点头,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来,一边说一边用力推丁他的头一下,以示肯定之意。 
                            却不想,四九满脑子都在想着银心刚才的话,被她一推,一个不稳,便向直直后倒去。那凉蓬也不甚坚实,被四九这么一靠,顷刻间竟四散开来,四九晃了几晃,便掉入水中。 
                            银心本是无心一推,没想到会是这个后果,一时间不觉呆在那里。“啪”的一声破水声响起,银心才恍然回神。四九并不识水性,在水中不断痛苦挣扎,时沉时浮。银心高声呼救,梁山伯与祝英台闻声出来,见此场面,心中焦急却电无可奈何。直到船家跳入水中,方才把四九救丫上来。 
                            “怎么回事?”见四九呛出几口水, 已无大碍,祝英台转头看向银心,“四九怎么会掉进水里?” 
                            “是,是……”银心扯动着衣角,看了看祝英台又看了梁山伯,嗫嚅道:“他说我没有喉骨,我说有喉骨的人上辈子是咽死的,他听了一直想不开,就……就……” 
                            “我哪里有想不开?”四九气得哇哇大叫,“分明就是你推我、我才会掉进水中的!” 
                            梁山伯奇道:“咦?银心推你做什么?我看准是你没有站好,自己掉下去的。” 
                            “相公,我——” 
                            “好了,莫要再说了。”梁山伯摆手,阻止四九继续说下去。 
                            银心低着头走过去,拉拉四九的衣袖,“四九哥,你没事吧?” 
                            四九心中有气,偏过头去不理她。 
                            祝英台见了,心下已有几分明白,歉然道:“梁兄,真是对不住。” 
                            梁山伯摇摇头, “没事就好。天色已不早,我们不如回去吧。” 
                            祝英台虽然舍怒得这么快就回去,但也只得点头说好。心中遗憾原本该是诗情画意的一番送春,竟然会是这般收场。 

                            才走进书馆,就见书馆里的一个杂役迎面跑来,口中不住地说:“你们可回来了。祝相公,一早府上派人送来一封书信。”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信来。 
                            祝英台展开信看了一眼,面色不觉一变,身子也跟着一晃,手中的信纸飘飘荡荡掉落在地上。 
                            银心站在一旁,见状忙伸手扶了她一把。梁山伯拾起信纸,上面只简单的写了几个字:父病速归! 

                            山一程,水一程。烟柳断肠处,伊人不归路。 
                            旭日已东升,一改前几日的阴雨连绵,但却扫不去祝英台心中的阴霾。她心里清楚,父亲本就不赞成她钱塘求学,这次归家,断无再出来的道理;况且老父年事已高,不知这会儿病好些了没有。一边是舍不得梁山伯,一边是放心不下老父,不免暗自神伤,默默无语。 
                            “贤弟,你看——”经过一片树林时,梁山伯突然指着树上的喜鹊笑道: “贤弟归家,喜鹊贺喜。” 
                            祝英台抬眸,半晌嘴角淡淡扯出一个笑容,“密枝出高林,浓荫赛空谷。上有喜鹊鸣,喳喳悦心目。莫非好风迎,佩之昆山玉。吾俩莫迟延,然彼金莲烛。” 
                            “贤弟文思当真是好敏捷,刚才才走到树林子外,就得了一首诗。梁山伯见她露了笑容,心里也略感欣慰,只是——吾俩莫迟延,然彼金莲烛。这是什么意思?” 
                            “梁兄,这个很难理解吗?”祝英台扬了扬眉偏头看他,忽地遗他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缓步走开。 
                            “贤弟……”梁山伯轻唤——声,见她并不理睬,只好作罢。转眼间,已步行到了城门前。来往的人络绎不绝,几个挑柴草的,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 
                            “咦?挑柴草的人,应该是晚上进城才对,怎么他们却是一早进城?”


                            80楼2008-10-12 0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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