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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转帖】小说——《双飞》(前世缘,今生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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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伯懊恼地拍拍头,对着何氏就是一揖,“多谢师母!山伯驽钝,今日若不是师母提点,险些就错过了。” 
何氏但笑不语。梁山伯急着回书馆,当下又对何氏拜了拜,告辞离去。 
眼见梁山伯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何氏嘴角的笑意慢慢地淡去:取而代之的是眼底一抹难解的隐忧,“天狼星君,舞蝶,这是你们命中注定的劫数啊……” 

“其实都怪我不留意罢了。若要留意,慢慢地也看得出来的。她耳朵上有耳眼孔、她说这是许愿穿的,我居然也信了。这是我太老实呀!如今看起来,像这样的事实在太多了。她病丁,我一番好意,要同地抵足而眠,她一百个不愿意。这完全是在限制着我呀!我怎么这样老实,竟然被让她给限制住了?” 
梁山伯一边走一边想,一边想一边暗骂自户太笨。走到书馆门口,正和四九撞了个满怀。 
“咦?相公,你一大早去哪里了?我正在四处找你呢。” 
“四九,你和银心相处的日子久,她……”说到这里,梁山伯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急于相告的好,免得一传十、十传百,弄得人尽皆知,于是改口道:“她是怎样一种人?” 
“嗯,”四九搔头想了想, “银心虽然有时心眼有些小,不过还算是个好人啦。” 
“好,你马上收拾东西,过几天我们就去祝家村看她。” 
四九愣愣地看他,觉得相公今天怪怪的,可看他的样子又不像在说笑,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有问什么。 
梁山伯也没再理他,径自回了房里,在房里不停地踱步。踱了半晌,忽然灵机一动, “一,亡二八,除了一二,七八是个十五,三六四九,除了三四,六九也是个十五。一二三四,抛开不必理会。两个十五,就是一个月。祝贤弟的意思是,要我一个月之内前去下聘呀!”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但又怕算错了,于是又把一七、二八、三六、四九,重算了一遍。 
“对,把一二三四除掉,就是这个数目。不会错的,就是这个数目!”梁山伯兴奋地大声叫.“没错,就是这个数目!” 
前后院子的同学听到大喊声, 以为出了什么事情,都跑过来询问。梁山伯尴尬地笑笑,“没有什么,没什么,是一条蜈蚣钻进房里来了。我 一追一赶,蜈蚣已经跑了。” 
送走了众人,梁山伯又对着玉蝴蝶呆呆地出神。想起那天送别时,听到喜鹊的叫声,祝英台做了一首诗,他竟然还傻傻地问诗的最后两句“吾俩莫迟延,然彼金莲烛”是什么意思;走到流水浅沙的地方,祝英台指着鹅说:雄的在前气走,雌的后面叫哥哥,银心还在旁边说梁相公真像一只公鹅,这已经说得很是明白了,可是自己却还是没能领会她的用意;十八里长亭,祝英台无奈代九妹做媒,那哪里是替九妹许婚,分明就是替英台自己呀!而这种种的暗示,他竟一点也没有明白。想到这里,他更加懊恼, “怪我,都怪我呀!” 

四九收拾好了东西,梁山伯立刻去向周士章辞行。周土章从一开始就已知道祝英台是女儿身,如今见他终于开窍了,欣慰地笑着点点头,却也不曾再说什么。梁山伯辞别了周士章出来,却正遇上师母何氏。梁山伯感激她的提醒,不禁对她又是长揖到底。何氏却是一脸茫然,诧异地看着他,不知所为何故。梁山伯归心似箭,对于何氏的异常反应,倒也没有往心里去。 
一路上,梁山伯不敢有丝毫的耽搁,很快又走到丁十八里长亭。 
摸丁摸长亭的柱子,梁山伯嘴角含笑,“英台,我来了……” 

“祝老爷……夫人大喜呀,给您道喜了——”王媒婆人未到声先道,老远就听到地的呱噪声。 
腾氏轻挑了下眉,似笑非笑地看着跨进门槛的道喜之人,“我何喜之有?” 
“嗳哟,夫人呐,我这不是特意给您报喜来了嘛!”王媒婆徐娘半老,穿金戴银满身的俗气。一张涂得血红的大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我今日来是受太守大人之托,替太守府的公子来向令府的千金提亲来了……” 
“替太守府提亲?”腾氏沉吟了一下,“这话怎么说?” 
王媒婆喝了一大口茶,边拍着巴掌边走近腾氏,“府上的千金,才德兼备,是上虞远近闻名的美人,这方圆百里谁人不知哪人不晓呀?也该着是马家公子与小姐有缘,前几日公子陪太守夫人去上香竟在寺里遇上了。这可不是菩萨保佑不是?马公子见了小姐,惊为天人,爱慕得不得了,这些日子竟是想得茶饭不思了……太守大人就这么一个儿子, 早已到了成亲的年纪了,可公子就是谁家的小姐也看不上,所以婚事才拖到现在。啧啧,要说这月老还真是会牵红线呀……我王媒婆给人做了这么多年的媒,就没遇到过这么般配的才子佳人……”


86楼2008-10-12 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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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腾氏看着王媒婆越逼越近,巴掌几乎要拍到她脸上了,不由得地往后靠了靠。 
    “夫人,”王媒婆一甩手帕,笑得双肩直抖,“您说这是大喜不是?我王媒婆今天可要厚着脸皮向夫人讨喜——” 
    扶丁扶发鬓,腾氏心中开始盘算:会稽郡山高皇帝远,太守在此地简直就是土皇帝,要是能与太守府结亲,那自然是有百利而无一害;自己前些日子刚在寺里拜过送子观音,又求了几副生子的灵药,早早打发了祝英台,自己再给老爷生个儿子,那将来这祝府偌大的家产还不就是自己这房的了? 
    想到这里,不禁喜上眉梢。“要的,要的,这喜自然是要讨的……咦?大娘的茶都冷了,怎么还不给大娘添茶?”一迭声地吩咐.又往前坐了坐,“这太守府的公子,家世人品自然是没话说,说来倒还是我们高攀了。只是……”一边说着,一边给一旁伺侯的碧环使了个眼色。碧环会意地点头,去了片刻又转了回来,手上却多了个盒子。 
    “只是大娘来得不巧,我家老爷一早就出门访友去了。我一个妇道人家,一来嘛,这种大事,照理还要老爷做主才是;这二来嘛,我又不是她的亲娘……所以还要麻烦大娘明天再跑、趟,”见碧环把盒子放在王媒婆的眼前,腾氏脸上堆笑,“一点小意思,实在是拿不出手,好在大娘也不是外人,千万别嫌寒酸才是。” 
    “瞧夫人这话说的,这么好的亲事,小姐若是知道了,感激夫人还不来及呢,”碧环把盒子打开,王媒婆用眼角瞟了一下,却是一锭银子,白灿灿的刺目耀眼。粉皮单边儿的,一窝细系儿丝子上头泛着青气,一望便知是十足的成色。王媒婆见了,立即眉开眼笑, “这——嗳哟,夫人真是太客气了,公子小姐这么般配的一对,我这不也是在替自己积德。怎好还叫夫人破费呢。 
    腾氏出身青楼,长袖善舞,怎么不明白她的意思,当下只是笑着让她务必收下。王媒婆又假意推脱了几句,便顺水推舟收子银子。一边把银子往怀里揣,一边还不忘夸赞腾氏一番,“难怪人家都说祝老爷好福气,娶了个贤内助,我今日见才真算是明白了。” 
    腾氏笑着起身相送,亲自送到厅外,“那就有劳大娘明日再跑一趟了。” 
    “不妨事不妨事,”王媒婆笑逐颜开,这趟媒做得值。两家都是大户人家,出手阔绰,才起个话头,这边便给了一锭银子:而太守府那边大笔的赏钱,白花花的银子仿佛已在她眼前晃动了。 

    就是这里了,梁山伯站在黑漆的大门前,略微有些激动——马上就可以看到英台了!这一路上他风餐露宿, 日夜兼程,终于赶到了祝家庄。好在祝家在此地也是大户人家,所以很容易就能找到。 
    “祝府——不错!四九,就是这里了……就是这里厂梁山伯整了整衣衫,正欲上前叩门,门却自己开了。 
    —个管家打扮的男子满脸赔笑地跟在一个穿金戴银的妇人身后,“王媒婆,慢走啊……” 
    王媒婆回首“咯咯”一笑,“祝管家,留步吧,改日我再列府上来讨杯喜酒喝。” 
    经过梁山伯身旁时,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才一扭一扭地往台阶下走去。 
    管家送走了客人,正欲进门,却瞟见门前还站着二个人,“你们找哪一位呀?” 
    “哦,在下会稽粱山伯,从钱塘而来,特意来拜访祝公远老员外。” 
    “你来得不凑巧,员外一早便出门了,你明日再来吧。”说着便要进门。 
    梁山伯抢步向前,“祝英台在家,也是一样的。” 
    管家听了,不由得上下打量了梁山伯一番。见他穿了件半旧的青衣儒衫,风尘仆仆的脸上又满是疲惫之色,有种掩不住的寒伧,便犹豫起来。但听他开口便唤出小姐的闺名,又是从钱塘而来,也不知是什么来路,倒也不敢得罪。 
    王媒婆本来已经下了台阶,听到“祝英台”三个字,“咦”了一声,也停下脚步向这边望过来。 
    管家见状,怕生枝节,只得点点头,“稍等,容我进去禀报一声。” 
    “钱塘来的?”送走了王媒婆,腾氏正欲回房休息,却听到管家祝祥进来禀报有人指名要见祝英台。 
    “就说老爷不在,小姐不方便见客,让他改日再来——等一下,”想了想,腾氏叫住应声离去的祝祥,“还是让他进来吧。”


    87楼2008-10-12 0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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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5 17:1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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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绕过静静的照壁,梁山伯忽觉眼前豁然开朗,一派江南庭园景色映入眼帘:重檐斗阁,绿色小潭清澈透底;曲径环绕,石桥斜卧,满园青碧。东南角的高墙下,一丛翠竹,似竹箫挂立;西南角几株芭蕉,刺向青天。步入庭园,往东转弯,穿过一个东西的穿堂,便是正厅。这一路走来,雕梁画栋,即使是走马观花,也能看出其中的考究。梁山伯暗暗惊叹于祝家的气派,原来祝英台竟是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难怪举手投足间有种说不出的贵气。 
      “你就是梁山伯?”腾氏飞快地把梁山伯打量子一遍,“坐吧。” 
      梁山伯谢了座,却有些局促,不知该如何开口。 
      腾氏倒也不急着开口,手托茶盏,浅抿了一口。然后又盯着梁山伯看了半晌,突然问道:“敢问令尊现在官居何职?” 
      “呃……不敢,家父乃是一介草民。”梁山伯虽然有些迂腐,却也感觉到了这个衣着华丽的妇人眼中的傲慢与轻蔑。 
      “哦——”腾氏拉长了尾音,笑了笑,“这么说,梁公子不是世家子弟了。” 
      “咳,这个……正是,”梁山伯略感尴尬,却仍不忘此行的目的,“英台她——” 
      “梁公子,”腾氏冷冷看他,“祝家也算是大户人家了,直呼小姐的闺名恐怕不妥吧?” 
      “是小生唐突了,”梁山伯起身施了一礼,“可否麻烦夫人请出小姐,容我于小姐见上一面。” 
      摆了摆衣袖,腾氏笑得冷淡,“这就更不妥了。公子也是渎书之人,难道不知深闺之人是不宜见客的吗?更何况,她已经许子人家了。” 
      梁山伯听了有如当头一棒,不禁怔了半晌,“许了人家?我与她同窗三载,情投意合,分别之时,她亲口许婚九妹……” 
      “住口!”腾氏脸色一变,眼底隐隐闪过一抹阴狠,“什么同窗三载,什么许婚九妹,梁公子你莫要乱讲话。我们祝府千金许的可是堂堂太守之子。你再敢诽谤祝府的名声,当心我告官抓你!” 
      虽然祝公远现在人不在府中,但腾氏心里清楚他一定会同意这门亲事的。这种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亲家,求还求不来,又怎么可能会拒绝?至于眼前这个面貌俊朗的书生,腾氏在心里冷笑,从打他一进门,她就已经看出他的来意,可惜他既无财也无势,如何能于太守之子相提并沦?虽然她并不喜欢祝英台,甚至对于这个继女是极端的厌恶,不过看在她以后可以为她带来更多的荣华富贵的份上,她可以暂且不去与她计较什么,但她决不会让他们见面,更不能容忍有人破坏她的好事! 
      “梁公子请吧。这门婚事,她也是极满意的,我看梁公子就没有必要再自取其辱了吧?” 
      腾氏淡淡地笑看着梁山伯,她打滚风尘多年,太清楚这种读书之人是最好面子的。 
      原本……原本……梁山伯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原来……什么“吾俩莫迟延,然彼金莲烛”,什么许婚九妹……一切不过是他自作多情,一厢情愿罢了。自己一介寒儒,又怎能配得上富贵人家的干金?又拿什么与大守之子相比? 
      惨然一笑,梁山伯怒而拂袖离去。 
      望着粱山伯渐渐消失的背影,腾氏得意地一笑,“唉……不能怪我呀,谁叫你不是太守之子呢。”


      88楼2008-10-12 0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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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山外的青山,高耸入云,峰顶笼罩着氤氲的雨气。 
        衣衫褴褛的老婆婆蹒跚地走到山顶。悬崖边上早已有一个妇人等在那里,听到脚步声,慢慢地转过身来。布衣荆钗,却也自有一股风韵,竟是师母何氏! 
        老婆婆恭敬地施了一礼,“拜见王母娘娘。” 
        “不必多礼,这次辛苦你丁,”王母娘娘笑笑,微微抬了抬手,虽仍是凡人的装束,但神态间却有种言语无法形容的高贵之感,“我变身何氏指点了一下天狼星君,如今我要返回天庭了,这里就交给你了。” 
        说罢,袍袖一摆,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恭送娘娘。” 
        “也该是让他与舞蝶团聚的时候了。”幽半叹息声在山顶的上空回旋,久久不曾散去。 
        “是。”老婆婆点头,转身慢慢地走下山顶。 
        山顶上又恢复了刚才的寂静,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沉睡之中有人用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天狼星君,你已经睡得够久了,快点醒来。” 
        天狼星君?是在叫他吗?似乎是,又似乎不是。 
        “天狼星君。”那声音执著地喊着,有些游离,但无论他如何躲在黑暗中,那声音都会传入他的耳中,而语气中竟有着淡淡的笑意,“快些醒来,这是你们今世命中注定的劫数,你是逃不掉的。” 
        一丝刺眼的光亮闪人梁山伯的意识中,他呻吟一声,缓缓张开双眼。 
        “儿啊,你醒了?!”是娘惊喜的声音,“你终于醒了……这可真是菩萨保佑……” 
        梁山伯无力地转了一下头,想避开亮光,却听到有人在抽抽哒哒地哭。 
        “娘——”意识慢慢地拉近了,视线也渐渐清晰起来,梁山伯看到了娘近在咫尺的脸,红肿的眼眶宛如两只桃子。 
        高氏用手帕捂着抽了抽鼻子,然而眼眶红红的,泪水还在不停地滴落,“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这里是……”梁山伯扭头看了看四周。窗边放了一个书案,案上摆了许多的书籍,那书案便是室内唯——的家具。书案的周围也都是书,大小卷轴摆了——地。没错,略微暗淡的室内,简陋的摆设,这是他的房间。只是,“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只模糊记得,他与祝英台偷偷地在绣楼相见,却被祝家的家丁暴打。然后有人扑到了他的身上,挡住了那些原本应是加诸上他身上的惩罚。是英台,他知道。他想推开她,却已力不从心;他想叫她走开,却无已法说话。意识分离之际,他似乎听到英台答应了什么……会是什么呢?陷入黑暗之前,那是他最后的意识也是最后的疑问。 
        “你被打得不成样子,是四九背你回来的……你已经昏迷了好些日子了,看了多少郎中都摇头。”高氏一边说掉泪一边掉得更凶,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仿佛想起丁什么,“唉呀,多亏了这位大娘救了你的命呀!儿呀,这可是救命恩人呀!” 
        唯一的儿子外出求学,一去便是几年,好不容易给盼了回来,梁秋圃与高氏原本是满心的欢喜。却不料四九背着满身是血、昏迷不醒的梁山伯走进家门。请了一个又一个的郎中,每个都只说是死马当活马医丁,叹气着开完药方就走人。那一碗碗的汤药喝下去也如石沉大海一般,一点不生效力。到了第五天,已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眼见人就要不行了,高氏哭得昏过去好几次。白发人送黑发人,梁秋圃禁不住也是老泪纵横,绝望地要准备后事时,门外却来了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妇人,自称是能治百病。粱秋圃看她的样子,虽然是有些不信,但事已至此,也只好让她试试看了。不想,一碗汤药喝下去,竟然真的见了效。 
        “老身只是碰巧路过罢了,”房间里一个苍老的声音开口,“这也是他命不该绝。” 
        是那个声音!梁山伯困难地扭头,循声望去,见是个苍老的妇人,不由得迟疑了一下。可刚刚在沉睡之中,明明就是这个声音一直在他耳边不停地呼唤。 
        “是你,刚才就是你!一直在喊什么天狼星君的,就是你……” 
        “唉,什么天狼什么星的。这孩子,刚醒了就开始胡说。”高氏叹了口气,帮梁山伯掖了掖被角。 
        “无妨,”老婆婆和蔼地一笑,倒也不介意,“可否让老身与令郎单独呆一会儿?” 
        虽是询问,然而语气中却有着不容抗拒的坚决。


        91楼2008-10-12 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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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秋圃与高氏听了,互相对望一眼。这老婆婆早在救人之前,就已提出一旦梁山伯醒了过来,要与他单独谈一会儿。 
          沉吟了一下,梁秋圃觉得不好食言,只得点头,“好。


          92楼2008-10-12 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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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奇怪的老妇人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他相信她不会有恶意,否则她也不会出手相救。 
            “天狼星君,”见室内只剩下她与梁山伯两人,老婆婆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盯着他,缓缓地开口,“看着我的眼睛……


            93楼2008-10-12 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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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天狼星君!这天狼星君是底是谁?为什么她总是这么叫他?他想问,可是意识却开始模糊,这奇怪的老妇人眼中有种莫名的吸引力,令他不知不觉中沉了下去。恍惚中,他看到自己的身体竟然离自己越来越远,他不停地在空中飘浮。他想叫,却惊觉自己已无法开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不停变化的一幕幕…… 
              梁山伯死了!


              94楼2008-10-12 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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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会稽郡的老老少少、街头巷尾无不争相谈论,臆测梁山伯死亡的原因。 
                本来会稽郡里只是流传着“断掌美人”钱塘求学有了意中人,所以才会拒嫁太守之子,但谁也不知道这神秘的意中人究竟是谁。不知何时,也不知是从谁的口中,流传出那神秘的意中人就是会稽郡梁家村的梁I山伯。有好事者特意跑到梁家村去求证了一下,证实了梁山伯确实也是到钱塘求学的。于是会稽郡所有的男女老少就全都知晓了祝英台是因为梁山伯而拒嫁马文才的。大家原本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等待着太守府的反应,却不料先传来的竟是梁山伯的死讯。


                95楼2008-10-12 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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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5 17:0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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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楼酒馆里,到处都是小声议论此事的人,其中也有不少风雅之:亡为之感慨吟咏。毕竟又是一个才子佳人的传奇诞生了。然而,议论归议论,除了几个胆大之人,其它人谁都不敢再猜测接下来的事情会如何发展。毕竟是扯上了太守府,小声议论一—下也就算,如果再妄加猜测,—旦追查下来,搞不好是要吃牢饭的。 
                  “嗳,我说秦掌柜的,这大清早的是哪家出殡呀?” 
                  “您不知道?!”秦掌柜的怪叫一声,“哟,蔡五爷,这不是我说,您这消息可真是不太灵通了……小二,还不快点给五爷倒茶,慢吞吞的……五爷,我跟您说,这出殡的是梁家!” 
                  “哪个梁家?”蔡五爷大咧咧地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这会稽郡这么多姓梁的,五爷我还能全都知道啊……” 
                  “五爷说得是,这出殡的就是梁家村的那个梁山伯。”秦掌柜连忙赔笑道。 
                  “呃……你们消息不灵了不是?我告诉你们吧,那梁山伯和那祝家小姐有……嘿嘿”邻座一个长像猥琐的男子接过话茬,淫笑了几声,“可惜呀,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没那个福气——” 
                  “哦,就是他呀……真的就这么死了?这倒是有些可惜了。”蔡五爷摇了摇头,但脸上却看不出丝毫的惋惜之意。 
                  “可惜什么?反正那个祝家小姐他八成也到手过了。要我说啊,那个小白脸死得是时候!要不,洞房花烛夜,要真查出什么来他也脱不了干系,到时候还不是死路一条?”


                  96楼2008-10-12 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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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掌柜见那男子越说越下作,生怕惹祸上身,托词前面还有些事情便走开了。蔡五爷厌恶地皱了皱眉,瞟了那男子一眼,背过身去也不再理会他。 
                    男子倒也不介意,仍是自说自顾:“唉唉,这等桃花运何时也能轮到我头上呢?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97楼2008-10-12 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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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肆里面肆元忌惮地议论声渐渐小了下去。茶肆外的屋檐下,一身衣衫褴褛的老婆婆站在人群的最后面,静静地看着正从茶肆外面经过的出殡队伍。那本来该是个很普通的葬礼的。如果棺木里的男子不是那个正被街头巷尾议论着的主角的话,那么,这也不过是一场普通的生死流转而已。在世人眼中,生命的更迭,原本就是这般轻易且脆弱,只要老天爷一个不高兴,随便皱皱眉头,宇宙洪荒间的生命便都会有所变动。人类是如此的渺小,无法控制生老病死,往往在令人措手不及的时候,死亡就已经悄悄来临了。而那些沿街驻足观看、口中不时发出啧啧叹息的人们,终究也不过是在看一段佳话如何凄美的落幕罢了。


                      98楼2008-10-12 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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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又有谁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在演一场戏而已。那棺木里躺着的,不过是几件旧衣服罢了。淡笑着,老婆婆慢慢地走开,众人的目光都在出殡的队伍上, 自始自终都不曾有人注意到这个看似平常的老妇人


                        99楼2008-10-12 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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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山伯死了?”祝公远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略有些激动,“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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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腾氏挥手,让家仆退下,“老爷,这件事无论如何不能让她知道。


                          100楼2008-10-12 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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