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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锦绣衍生文】南梁纪事(by大风卷沙)(原创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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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会,洵梁忽然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叱云南诧异了一下,怎么又切换到这个话题了
他用漆黑眸子看着她:
“我不该救你?”
洵梁道:“当时很危险,你的伤也没有恢复”
叱云南看着她,疑问道:“在悬崖上时,你只要松开手,就能安然无恙的回去,你为什么不走?”
洵梁愣了下,又道“我当然不能走,走了那还是人吗”
叱云南看了一眼洵梁一本正经的表情,知道她是认真的,嘴角竟然扬了下,但心里又忽然觉得这一切可笑而讽刺。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又冰又冷,道:
“你若知道我是谁,以前做过什么事,就不会感激我了”
洵梁瞧了瞧他,只觉得这人情绪百变难以捉摸,不过最近她也渐渐习惯了,所以笑了笑脱口道:
“那我就永远不问你以前是什么人,来自哪里,做了什么”
“。。。”
叱云南突然用奇怪的眼光对视着她,好像今天第一次认识这个人。
他心里某种陌生的情绪升腾着,跳动着,但意识里又在抗拒,所以他冷冷道:
“那是因为你还一件事都还没听说过”
洵梁撤回目光,忽然不说话了
他看着她,心里忽然冷笑了一声,
他,叱云南,
过去的二十来年,干尽了结党营私、欺上瞒下、拥兵自傲,时不时还仗势欺人的坏事。
本就没当过什么正人君子。
群臣和世人惧他、怕他、躲他,不是就挺好吗!过去,不都是这么活的吗,
为何今天,又奢求什么善人之名!
他心里感情来回翻涌,只觉得这些情绪可笑而荒诞。
但他的目光却又不由自主重新落在了洵梁身脸上。
洵梁却好像没听见他刚才说了什么,看着他认真道:“我只知道,我今天遇见了一个拼命救陌生人、耐心照顾老人、脾气虽然坏心肠却很热的人,之前的事,我以后也许有机会听别人的断言,但绝不会影响我今天的想法。”
叱云南沉默着,映着火光的眸子定定瞧着她。
柴还在噼啪作响,安静的夜幕,无声的雪花。
夜风本来刺骨的寒冷,叱云南却觉得心里升起一股温热之意。
他看着她,很想说什么,却又不什么都没说。
他不知道内心该不该去相信,只觉得看不见的远处,什么东西诱惑着他,却又让他畏惧和怀疑。
洵梁看着他表情,忍不住道:“你这人,怎么对当好人这么没信心啊”
叱云南冷冷道:“因为我从没当过”
洵梁:“。。。。。”
洵梁笑了笑:“那你不妨试试”
“试试?”
“反正我之前也不认识你,认识你的第一天你就是个好人,现在也是,这不是挺简单的吗”
叱云南道:“这样就算好人?”
洵梁一本正经的点头,然后道:“你要是不追问我是什么人,家在哪里,就是十全十美的好人了,就算大家都不相信你,我也会信你的”
叱云南沉默了良久,道:“好,我不追问”
越逃避,越有问题,等本将军回平城,再找人查你。


IP属地:四川135楼2017-01-19 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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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也滚粗来了。。终于迎来了喜大普奔的大长假。。
    谢谢各位亲充满爱意的暖楼,么么哒
    不然楼主估计要翻很久才能翻到自己的诈尸帖。。。。。
    楼楼后面尽量每日一更~~(尽量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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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150楼2017-01-25 0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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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心虚的自圆其谎:
      “其实,我家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亲人们都不在了,当年的府名自然也不存在了”
      她想笑笑,显得自己很轻松,可刚扯了下嘴角,又发觉心里酸酸的。
      她忽然又想起慕容府那个老夫人,
      夜半清冷,孤盏烛灯,她,是不是也曾夜夜失眠?
      叱云南看着她,顿了下,才道:
      “一个也不剩了?”
      洵梁点点头:
      “我本来也不死心,就四处打听,后来听附近的百姓说,我堂姐和另一个。。侍卫逃了出来,我来到晋城,偶遇了千雀门的人,他们承诺帮我找三个人,当然也需要我帮他们办到该办到的事,我同意了也办到了我应该办到的事,但千雀门后来却陆陆续续告诉我,堂姐和那个人,已被官军杀死了”
      叱云南听着,眸子却忽然眯了一下。但什么话也没说。
      洵梁停了停,又道:
      “其实我很后悔,为什么要拜托千雀门,就算自己没找到,还可以一直骗自己——她们是藏得太好了,所以谁也找不到,有一天,总会出现的”


      IP属地:四川151楼2017-01-25 0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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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叱云南还在沉默,因为他发现不知该说什么。
        他也曾尝过失去亲人的痛苦,
        直到夜深人静忽然想起时,是种什么样的滋味。
        他看着洵梁,竟觉得自己能理解她的一部分痛楚。
        他心里甚至窜起一个奇异的念头,自己刀下的亡魂,是不是背后也是以泪洗面的血亲。
        这种感觉渐渐让他不安,他烦躁的压制住了这种情绪,只问道:
        “官府人丁都兴旺,难道你的亲人就只剩你堂姐了?”
        洵梁道:“我没有其他兄弟姐妹,只有堂姐,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叱云南皱了下眉,好像想起什么事,忽然道:
        “你方才说的兄长,是你什么人?”
        兄长??
        洵梁疑惑的瞧着叱云南。
        叱云南漆黑的眸子盯着她。
        洵梁啊了一声,忽然回想了起来:
        “你说子清啊,他也和我一起长大的,是我的朋友,他比我大些,一直像兄长一样罩着我”
        想起子清或许还在某个角落活着,她内心的孤寂感竟慢慢消融了。脸上也渐渐起了兴奋之色。
        叱云南却皱了皱眉:
        “像兄长一样?——”
        这个话题让洵梁轻松了不少,叱云南好像话还没说完,但她却急着补充:
        “你要是有机会见着他,一定会明白的,每一个见过他的人都喜欢他的不得了,他简直是——”
        洵梁脸上又有了笑容,眼神里还有慢慢浮起的温柔之意。
        叱云南冷静的看着她,声线没有任何起伏的打断道:
        “所以,你们两个并没有血缘关系?”
        “血缘关系??”
        洵梁惊讶的叹了一声,连忙摆手否认:“没有没有”
        叱云南啧了一声,提高音量道:
        “你们这府里还有没有规矩?尊卑都不分了吗!”
        “这,,”
        洵梁怔了一下,
        她猜他大概是不能理解如此诚挚的友谊,于是又“口不择言”继续解释:
        “哎,你这人真俗,亲人就一定要有血缘关系吗,这个世界上,不是就有很多陌生人彼此是肝胆相照、生死之交的朋友吗”
        叱云南面无表情的冷声道:“肝胆相照的背后可能是笑里藏刀、卖主求荣”
        洵梁:“。。。”
        大哥,咱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IP属地:四川152楼2017-01-25 0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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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洵梁闪过一个念头,犹豫了一下,终于道:
          “你,,不会是被什么人背叛过吧”
          叱云南瞥了一眼她,淡淡道:
          “有”
          洵梁:。。。。。
          叱云南忽然稍一运力,手中烤鱼叉噼啪一声断成均匀的五六节。他看着洵梁道:
          “有,不过骨头都应经被本将军锉成灰了”
          洵梁:。。。。。
          叱云南捡起地上的一节断枝看了看,一字字道:“当我的下属,如果连忠心都做不到,还有活着的必要吗?”
          原来是被下属。。。。卖过??
          洵梁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自觉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
          洵梁有看了看满地残骸——
          可怜的烤鱼叉,你谁也没得罪,怎么变成这样了。。。
          洵梁打了个冷战,这山风,好像越来越冷了。。
          叱云南抬头看着她,皱着眉道:
          “对了,你们府上抄家,跟你堂姐有什么关系”
          “啊,,”
          洵梁迷惑,心道,难道,不应该有关系吗??
          哎呀,好像确实没关系啊,从族谱讲。。分开的两个爹啊!
          她灵光一闪,连忙纠正道:“是这样,我堂姐从、从小被我爹收养了,她爹,啊不是我叔父在我堂姐很小的时候就病死了”
          她心里一阵愧疚——
          对不住了,皇叔。。。
          叱云南定定瞧着她,眼里是一闪而逝的狐疑,但又归于平静。
          她心里一发虚,避开他的眼神,低头去收拾地上的鱼骨。
          叱云南看着她,心里一阵冷笑,
          还真能见招拆招,待本将军查个水落石出,你再能耐往下编一段试试。
          叱云南想起一事,又皱着眉道:
          “这千雀门,不过就是一群鸡鸣狗盗之徒围在一起卖个破情报,这种跑江湖的你也相信?有没有脑子”
          洵梁巴不得他赶紧转移话题,心里松了一口气
          但显然这句话也不是那么很招人喜欢,于是她反驳道:
          “千雀门在整个江湖都很有名的,线人可都是遍布各地的内幕人”
          叱云南扬了下一边嘴角,也不说话。
          叱云府有自己亲手扶植和栽培自己的情报组织,他深知这其中慢火煎油的功夫,没有数年的时间,根本不敢大用。
          养在手里的细作,都是只见血不出声的双刃剑。
          他看着洵梁不服气的瞪着他,只避重就轻道:
          “千雀门若那么有名,你就更不应该去求他们”
          洵梁不解,失声道:“为什么?”
          他看着洵梁,慢慢道:
          “一个情报组织,本就不应该太有名。如果太有名,就已经不是情报组织了”
          。。。。!!
          洵梁噎住了,
          好像,确实有道理啊。。。
          但她却还是负隅顽抗:
          “可是,,他们找人确实很厉害的,我见过有线人成功找到亲人的,我见识过他们千雀门人的追踪能力和轻功,绝对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而且,,我堂姐绝对很好找的”
          她脑海里浮现起心儿微笑的眼神和浅浅的梨涡,自己也觉得温暖,忍不住道
          “她是那种在人群里一眼就能认出来的人!”


          IP属地:四川153楼2017-01-25 0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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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笑怎么忽然有这么多女子,都想跟我表妹一争拼貌的高低,在平城也有不少,有些蒲柳之姿,也敢大言不惭”
            洵梁愣了下,琢磨了下他这句话。竟然有些生气了:
            “谁、谁跟你家里人一较高低了,我,我堂姐,是真的很漂亮!你要是见着了她,一定会吃惊的,说不定连眼睛都舍不得挪开”
            叱云南慢慢道:
            “这你放心,绝不可能。我表妹李长乐,就是平城第一美人,我看着她长大的”
            洵梁:“。。。。。”
            洵梁看着他,只觉得体内一把无名火在烧,
            她忽然发现,这个人打架的时候,好像比说话时不知可爱多少倍
            她一再告诫自己,冷静冷静,眼前这个人,是恩人,是恩人,是恩人。。。
            洵梁忽然唰的站了起来,烤鱼叉呼啦啦全从她身上掉下来,她看起来好像很激动。
            叱云南有些诧异的看着她。
            洵梁道:
            “夜深了,我先睡了”
            走了两步,又停下,还是觉得不妥,勉强逼自己人文关怀了下:
            “你伤口需要静养,也早些休息吧”
            说罢,她真的绕过柴火堆,头也不回的走到山洞口,将干草枯枝稍微归拢了下,就准备垫着躺下。
            叱云南:。。。。。
            他打量着她,眉间微微皱起
            外面虽然在飘雪,但这洞穴既能储热又能避寒,实在很适合过夜。
            能在山崖下找到这样保命又能取暖的地方,实在运气太好,既不用担心被狼叨走,也不用担心被冻成活体冰雕。洵梁想到了这些,又实在很感激,本来心里很憋屈,这会心情又很快变得不错了。
            叱云南看见洵梁竟然真的躺下了,内心又忽然很不高兴。好像有点微微的失落,这种失落好像让他有了一种陌生的,难以控制的躁意。
            但又讲不出原因。
            他更加焦躁,终于愤愤道:
            “我伤口还在疼,你怎么睡得着!”
            他这句话说出来,自己也吃了一惊。怎么脑子一热,这样的话也说得出来。他在沙场纵横来回,身上什么样的伤几乎都有,有些甚至深可见骨。
            他从来都不准自己在人前哼一声。
            况且。。自己现在,也并不是那么很疼啊


            IP属地:四川154楼2017-01-25 0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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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洵梁显然也吓了一跳,只好赶紧又爬了起来,走过去焦急道:
              “你。。刚才不是说好多了,不疼了吗”
              叱云南没看她,但也不吭声。
              洵梁不放弃的追问:
              “你具体哪里疼啊,我看看”
              叱云南忽然发现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不耐烦道:
              “你不是大夫吗,怎么问我,自己看不出来嘛”
              洵梁:“。。。”
              洵梁内心一阵迷茫,
              这个,真看不出啊。
              不过她忽然想起柏叔曾经的“教导”:不管这病能不能治好,至少要看上去要一定能治好。
              她不是那么很有把握的走过去,脸上却摆出一副很有把握的表情:
              “你,不要慌哈,我来看看”
              叱云南的脸立刻就黑了:
              “我慌什么,本将军什么伤没受过”
              洵梁无言的看了看他,忽然很想一口气学完柏叔的所有本事——
              赶紧把这个人医好,速度打包送下山!
              她将手伸过去把他的脉。
              她的手被风吹得很凉,叱云南的手却很温暖。
              脉搏有力而沉稳从指间传来,内伤肯定没有,洵梁一阵安心,还好真的只是皮外伤。不然这荒郊野岭的,万一治坏了,自己还是会很愧疚的。。。
              更重要的是,这个人搞不好会把她这个还没出师的赤脚大夫给杀了。。。
              叱云南黑漆漆的眸子盯着她:
              “看出什么了吗?”
              洵梁一阵兴奋,笑了笑:
              “还好还好,就是外伤,没有内伤,号的不得了”
              洵梁说着把手撤了回去,叱云南看着她方才手指的位置。皱了皱眉,看起来却不并很高兴,语气也充满了不信任:
              “真的假的,没看错吧?”
              洵梁连忙摆手:
              “不能不能,这个我很拿手的”
              叱云南心里叹了一口气,缓缓道:
              “算了,你去休息吧”
              洵梁很诧异,
              这,,这么快又不疼了?
              但她还是站着没动,低声道:
              “那,,你呢”
              “我睡不着,坐一会”
              洵梁:。。。
              洵梁看了看他,心里也叹了口气,然后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两个人就这样并排坐着,一个看星星,一个看着火。
              坐了一会,火也渐渐小了。
              洵梁开始不受控制的打哈欠,叱云南并没看着她,也不说话。
              他沉默着,琢磨着去平城要干的事。
              拓跋余,李未央,拓跋浚,皇帝老儿,。。。
              所有毁掉叱云家荣耀和权利的人,要从他们身上一件一件的拿回来。
              他当日所受的痛苦,要他们百倍偿还!
              只不过,,再之后呢?


              IP属地:四川155楼2017-01-25 0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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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很深,
                洵梁的梦也很深。
                恍惚间,自己回到当年的王府里,她迷惑着在走廊里转来转去,惊讶的发现熟悉的家却像个迷宫,怎么也走不出去,她推开一扇门,看见堂姐坐在屋子里,见着她就恶作剧的一笑,浅浅的梨涡比她身后的梨花还甜美,堂姐笑着道:“你看你,子清就说你会迷路”
                洵梁又惊又喜,只觉得泪意呼啸着涌进眼眶:“堂姐?”
                堂姐笑眯眯道:“傻丫头,你看谁来了”
                堂姐一让身,竟让出了后面的一人。
                一身青衣,眉清目秀。
                洵梁失声道:“子清”
                子清笑着点点头,却不说话。
                洵梁冲过去想像儿时那样抱住子清,但怎么向前奔,这条路却永远这么长。
                洵梁又急又伤心,但子清就只是这样看着她,一步也没有动。
                忽然她脚下的砖四分五裂,她往下一看,竟是一道万丈悬崖,她就这样猝不及防的跌了下去——
                “啊!”洵梁呼喊着,猛然惊醒。
                她睁开眼,看见眼前微弱的烛火和四周的景物,庆幸的松了一大口气。
                原来是场噩梦。
                她觉得右肩很沉还有些酸,偏头一瞧,叱云南不知何时已经睡着,可能是之前靠在山石上,然后又不知觉偏在她肩上。
                也许是才受了惊吓,洵梁竟觉得叱云南这样挨着自己。又踏实又安心。
                她看了看他,叱云南在睡梦中紧闭着双眼,眉头也微微皱起。
                这个人,是不是也在做着不愉快的梦?
                她抹了把自己头上的冷汗,也靠着山石坐着,想着叱云南身上的伤,一动也不动,并不惊扰那个人。
                噩梦之后,洵梁再也睡不着了,就扬着头看天上忽明忽暗的繁星。已经很久很久没梦到亲人了,久到让她自己错觉已经治愈心伤。
                堂姐,子清,君桃
                三个名字,三条承诺,千雀门都给了她同样的结果。
                可是你们,真的都不在了吗?
                这个天下,万家灯火,可是你们,就真的只扔下洵梁一人了?


                IP属地:四川156楼2017-01-25 0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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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忽然觉得眼眶很酸脸上很烫,用手一摸,湿漉漉的,才发现不知何时,脸颊全是泪水。
                  洵梁在黑暗中握紧拳,安慰自己,没关系,这不是尸骨一个没见到嘛,也许他们就是一齐找了个好地方躲起来了,也许他们还在找她,比她还着急呢。
                  她尽可能的勉力笑了笑,
                  然后又觉得脸颊更烫了?
                  她摸了摸,脸上干干的,
                  咋回事?我。。发烧了?
                  噩梦。。会引起发烧??
                  她摸了摸身上其他地方,不对啊,都正常啊
                  难道?——她一偏头,叱云南在睡梦中皱了皱眉,额头上全是汗,呼吸喷在她的脸颊和脖颈,一次比一次灼热。
                  是这个人,,在发烧!
                  她心里一凉,这种地方缺粮少药的,最怕急病,而且如果是伤口感染引起的发热,可轻可重。她平时装个蒙古大夫给附近乡亲看看小伤小寒还能糊弄下,但大病,都是柏叔出手的。
                  “叱云南?叱云南?”
                  她轻声唤了唤他,他的头还沉重的靠在洵梁肩上,眼睑无意识的紧闭着。
                  她伸手摸了摸他额头,又迅速拿开了
                  我的天,,,烫的都能烧水热饭了。
                  她一点也不敢懈怠,赶紧起身去打凉水。刚一动,却忽然被一个力道强行制住了。
                  洵梁诧异的低头,看见自己的手腕被叱云南紧紧用手掌扣住。
                  她扯了扯,纹丝不动,
                  她加了加力,纹丝不动!
                  洵梁很着急,叹了一口气,用左手去一根一根掰他的手指,一边抱歉道:
                  “大哥,我。。是帮你保命啊,,又不是要去做坏事,不要拦着我啊”
                  叱云南双眼还紧闭着,口中好像模糊的念着什么。
                  洵梁好奇,凑过去听了一会,
                  只听见叱云南口中微弱的念着:
                  “娘,,你,,还回不回来”
                  洵梁:。。。。
                  原来他也没了亲人!
                  洵梁心里蓦的也不好受,心中一软,忍不住想冲过去抱住他安慰下他,就像子清的亲姐姐去世的那天夜里一样。
                  但人命危在旦夕,现在没法干这个。她咬了咬牙,硬生生的掰开他的手。


                  IP属地:四川157楼2017-01-25 0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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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更文前,抽空看了新拍的三少爷的剑,楼主看的很鸡冻啊,
                    并没有传说中那么烂啊,,
                    楼主这个古龙文资深痴迷者表示,燕十三很对味啊!!很对古龙味啊!!
                    其实有时候觉得原著并不是那么很重要,以前觉得重要,现在觉得,像古龙这样的,大家热爱的,只是一个古龙味道的江湖,这个江湖里大家干什么、说什么、情节是否变更,也并不是绝对重要的。
                    貌似有不少人嫌弃何宝宝长得丑,其实何润东气质挺适合古龙的。
                    演叱云南这个,因为没看过他其他作品参照,就锦绣这部剧看,这个演员也挺自带古龙风的,很罕见呀。
                    楼主还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演叱云南这个演员,和古龙是一天生日(请自动屏蔽年份。。)、、、、wuli大双子一家啊
                    就冲这个,楼主也绝不弃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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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158楼2017-01-25 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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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叱云南终于被她折腾醒了,他眼睑微微睁开一条缝,模糊不清道:
                      “你,在干什么”
                      虽然气息微弱,但却是喝斥的口吻。
                      洵梁没想到这人烧成这样还能恢复意识,差点吓了一跳,连忙低声道:
                      “叱云南,你。。松松手”
                      叱云南的手指还紧紧扣在她手腕,甚至加了一分力道,气息断续起伏着道:
                      “你又想溜”
                      这一用力,洵梁忽然一疼,倒吸一口凉气。
                      她严重怀疑叱云南爪子拿开后,赫然可见五条清晰的爪印。
                      洵梁轻声道:
                      “不会的不会的,你先放开我”
                      叱云南眼睑似轻微动了下,但并不松手。
                      洵梁看他没反应,又焦急着道:
                      “你放心,我这么有道德情操的人,是绝不会你扔在这不管的”
                      叱云南下意识皱了皱眉,好像并不太信任她。
                      但隔了一会,手却松开了。
                      洵梁得救的迅速抽回自己没知觉的手腕,赶紧站起来。
                      她一刻也没敢耽误,水、毛巾、草药,在最快的时间一样样找到。
                      冬夜里的水,搀着刺骨般寒冷的冰渣,但却是降温的圣物。
                      洵梁让叱云南尽可能平躺在干燥的枯草上,毛巾搭在他的前额。
                      她摸了下自己身上,发现怀里有线香,这本是追踪人的好道具之一。这种线香香味微弱,却留香很久,本是这市面上最贵的线香之一。她平时是一寸也不敢浪费的。
                      香灰混着解伤的草药,有奇特的功效。她已完全不在乎这线香是十几两银子买来的,全部掏了出来,就这眼前烛火尽快烧烬。
                      叱云南在模糊的意识中,也闻到了这奇特的香味,迷蒙中睁了下眼,只觉得脑子烧的一片混沌,眼眶灼热而沉重。
                      他朦胧中看见洵梁的背影,挣扎了一下想起来,沉声道:
                      “你在干什么”
                      洵梁忙着跑过来,把他头上的毛巾重新盖好,道:“我在做伤药,马上好,你等一等,先躺下”
                      叱云南躺下闭上了眼。
                      还好,本将军还以为这傻子点香是要提前祭拜我了!


                      IP属地:四川164楼2017-01-27 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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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洵梁站在叱云南面前,有些纠结。
                        之前那次换药,这个人完全还是重度昏迷状态,在她意识里,就只是个普通的病人。而且那会刚从山上摔下来,她脑子也懵乎乎的,情绪又很激动,什么也来不及想。
                        但这会,这个人百分之百有意识的。。。
                        府里养她长大的奶娘总说,男女授受不亲。。。
                        府里教书的先生好像也说过,什么女子有德,什么什么重持矜行。。。
                        虽然子清总说,这些礼教世俗都是一窍不通的废话,她也从来没因为年龄的增长,和子清生分过。
                        但这时,,不知为何,她忽然觉得脸颊发热,怎么也下不去手。
                        那些被她遗忘的、忽视的、和压根从来没记清楚过的“圣人之言”却突然全部蹦进了脑子里,挥之不去。
                        她端着药碗,内心一片茫然。
                        这怎么回事,还是这摔了一下,突然读书的那根筋被接通了??
                        叱云南看着她,微微皱了下眉:
                        “你站着干什么”
                        “我。。”
                        洵梁噎住了。
                        叱云南看了一眼她,冷声道:
                        “罢了,本来也不指望会有谁救我,今夜我死了,你就上山回家去罢”
                        洵梁:“我。。。”
                        叱云南说完,真的闭上眼,再不说一句话。
                        洵梁看着他,
                        火光摇曳着投影在他的脸上,他眼睑紧闭着,洵梁忽然发现他的睫毛也很长,而且很柔软。不过在这之后的眼神却执着而倔强,好像荒原里永不后退的孤狼。
                        她的心跳忽然很快。
                        她犹豫了下,终于蹲下来,伸手去解他的衣带。洵梁觉得耳后很热,手好像也在发着抖。
                        叱云南好像还在熟睡,也许睡着了,也许没有。
                        但她却一点也不想确认。
                        伤口,已有溃烂的趋势,应该就是伤口没及时处理引起的发热。
                        还好发现及时。
                        洵梁忽然暗中又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人身上,到处是大大小小的旧伤,不过大都已完全痊愈了,伤痕或浅或深的烙印在皮肤上。
                        我的天,这是打了多少场仗??
                        一百场?数百场?
                        她心里忽然升起一种奇异的感情。
                        军功赫赫,却被天子赶尽杀绝,究竟是是篡逆,
                        还是汗血功臣们都绕不开的狡兔死走狗烹的结局。。?


                        IP属地:四川165楼2017-01-27 0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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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分割线。。。。番二番二,洵梁和子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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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二 婚娶还是逃亡?
                          这是今夜洵梁第二次做梦,梦里却还是在王府。
                          她觉得自己浑身都在飘,腿脚也不听使唤。
                          她站在自己的家门前,看见王府的门紧闭着,她去推,却怎么也推不开。掌心什么东西也感觉不到。
                          洵梁失望的坐在台阶上,忽然听见一个声音远远唤着:
                          “父王、父王!”
                          这赫然是自己的声音。
                          她一个激灵,诧异的站起来,回头看。
                          竟看见另一个自己,骑着马从街头远远飞奔而来。
                          这马还是自己很多年前就以被人偷走的小红马。
                          !!!!
                          她觉得全身汗毛都倒竖起来,什么情况??
                          这个“洵梁”在府前熟练的停下,马栓都来不及递给下人,直接飞奔着推门进了王府。
                          她跟在后面,进了这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院落。
                          过了一条走廊,折回一个庭院。
                          她看见自己的父亲正坐在假湖的小亭子里。
                          “父王。。”
                          洵梁悲喜交加,大声唤出声。忍不住冲上去。
                          但她发现,自己张口却没有声音,父王朝她看了一眼,却像什么也没瞧见,又转了回去。
                          而方才骑马来的“洵梁”却突然奔到父王面前,激动道:
                          “父王,王叔他。。他真的要降北魏?”
                          这。。。
                          这一幕实在是太熟悉,因为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是她三年前做过的事。
                          父王看了她一眼,叹道:
                          “连你都听说了,想必北凉已经人尽皆知,这仗,也确实没法打了”
                          她知道父王和王叔历来政见不和,父王尚武,决不能接受投降这种事。
                          洵梁忐忑道:
                          “那,,父王还去前线吗”
                          父王在边境待了六个月,但粮少兵寡,并没能逆转败势,双方数月僵持。
                          父王笑了笑,温暖的手掌抚了抚她额前被风吹乱的发:
                          “不去了,我们接下来都过和平安乐的日子,我们大概很快要搬家了,你去收拾收拾,有什么喜欢的,都带上”
                          父王的笑容里透着挥之不去的阴影,眼里也并没有一点笑意。
                          洵梁看着他,心里的忐忑有增无减。
                          父王并不擅长撒谎,而当他不得已撒谎时,就是这样的表情。
                          洵梁站着没动:
                          “父王,你。。若要去前线,我要和你一起去,我和父王死也要死在一起”
                          父王叹了口气,眼里的慌意更甚:
                          “不行!说什么傻话”
                          他又温言道:
                          “你和子清,还有很多年的日子要过,你们还年轻,活着就是我最后的心愿”
                          “子清?”
                          洵梁很诧异,上次王将军在众臣前说了那番话后,子清就不知去了哪里,一直不见人。
                          父王点点头,笑着道:
                          “我知道你也很喜欢子清,上次宴会,是父王太冲动了,子清是个很值得托付终生的人”
                          洵梁瞧着自己的父亲
                          她当然喜欢子清,想兄长一样喜欢着。
                          她不知道嫁人是什么概念,只觉得如果一直和子清过着现在的日子,也是一种幸福。
                          但父王的话让她慌张,她问道:
                          “父王,你忽然说这个干什么”
                          “昨天子清来找过我了,我也同意了,他会娶你,带着你走”
                          洵梁失声道:
                          “去哪里,我不要跟父王分开!”
                          父王笑着道:
                          “不分开,我们都去平城,子清先带着你走,我们随后来——”
                          忽然从廊外疾步走来一名侍卫,走到王爷面前,行了个礼:
                          “王爷,他来了”
                          王爷点点头,面无表情道:
                          “知道了,你先下去”
                          侍卫一声不发的行礼退下,王爷看着洵梁道:
                          “父王离开一会,有军情要事商量,一会来找你,这风大,你先回去”
                          说完,父王就起身离开。
                          洵梁在廊外,看着另一个“自己”站在亭子里发呆。
                          但这会局外人的身份,却迫使洵梁追上了父王。
                          反正也看不见。。。。还从来不知父王商量军情大事是什么样子。
                          她跟着父王,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屋前。
                          父王。。的卧室??
                          父王进门,警惕的看了眼周围,又将门带上。
                          洵梁被关在了门外。
                          屋里一个声音忽然道:
                          “北郡王安好”
                          子、子清??
                          她倒吸一口凉气,子清怎么会在父王的卧室。
                          父王的声音冷漠而平稳:
                          “不必多礼,过不了多时,也许行礼的就成本王了”
                          洵梁惊讶的瞪着眼,耳朵紧紧贴在窗上。
                          子清笑了一声,温言道:
                          “北郡王对子清有栽培之恩,子清没齿不敢忘”
                          父王沉声道:
                          “乐都现在风头正紧,我唤你来不是听你这些客套话的”
                          子清又笑了声,慢慢道:
                          “王爷放心,我定保王爷父女周全”
                          父王叹了一声:
                          “这并不是你原来的保证”
                          “我不要你的周全,我要你一生一世对梁儿好,再过两日,我不再是北郡王,梁儿也不是郡主,再没人敢压着你了,但你若欺负她,我地下有知,也绝不会饶你!”
                          洵梁心里一沉,得眼眶忽然一酸
                          子清淡淡道:
                          “王爷放心”
                          洵梁凝神听了听,子清接下来确实再也没说什么,就只说了这四个字。
                          子清的声音很淡漠,也很低。
                          父王半晌,叹道:
                          “那么你今晚便带她走吧”
                          子清道:“好”
                          父王的声音很沉重:“梁儿估计不会听你的,她肯定舍不得我,我去劝劝她,到时你也劝劝她”
                          洵梁心头一热,只觉泪水就要下来。
                          子清还是淡淡道:“王爷不必太费神,王爷既然金口许诺,我和洵梁就算是定亲了,她是我的未婚妻,我说什么,她务必要应允的”
                          洵梁皱了皱眉,这。。。怎么不像平时的子清?
                          子清怎么敢这样跟父王讲话??
                          父王这么激动,子清却这么冷静。
                          。。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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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167楼2017-01-27 0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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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睡了几个时辰,
                            洵梁的意识渐渐苏醒,模糊中自己被什么绳索栓住了,扔在一个不认识的地方,前面在吹凉风,背后却是太阳照着。
                            远远扬沙而来的,是魏国的骑兵,大刀在晌午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他们嘶吼着,狼群一般朝她扑来。
                            洵梁忽然惊醒!
                            还好还好,又只是梦。
                            她一低头,忽然震惊的发现——
                            叱云南的手臂从她身后正环着她,而她背靠在叱云南的怀里。
                            !!!!
                            什、什么情况!
                            她脑子像过了一道闪电,忽然一片空白。
                            洵梁什么也来不及想,就伸手搬了下这条横空出世的手臂。
                            叱云南的手看起来松松的搭在她身上,但她这一搬,却像有千斤沉,怎么也移不开。
                            洵梁:。。。。。
                            叱云南皱了下眉,好像很不耐烦:
                            “干什么,扯着我伤口了”
                            她低声道:“那,,你拿开,我就不动你”
                            洵梁的声音虽然很轻,口气却很肯定。
                            叱云南听出来了,眉头皱的更深,心里有些诧异,又忽然很是不满。
                            昨天不是还很着急吗,担心本将军要死了。
                            早上一醒,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IP属地:四川168楼2017-01-27 0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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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各位亲新年快乐,开年大吉,心想事成,春风得意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176楼2017-01-27 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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