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TWICE ■ 『161223改文』斑马线（2yeon）

“再烦心的事，我姐都不会把情绪带到家里来。现在她连在家都皱眉头，肯定是感情烦恼。”
　　“有烦恼也是好事啊……”朴志效轻轻的叹。
　　“嗯？怎么说？”南好奇这个说法。
　　“有烦恼证明有值得烦恼的人，不是好事？”
　　南又去看姐姐的身影，唇角含笑，
　　“嗯，对我姐来说，绝对是！”
远离市中心的一条郊区公路上，平常就车稀人少，现在入了夜，又是北风呼啸的季节，更加冷清，只有路灯照着暗淡的光。霍斌开着警车，半天都没见到个人影。旁边的俞定延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打盹。
　　过来这里已经三天，远近跑了好多地方，总是摸不透对方的行踪。这一趟远郊的行动，又是无功而返。
　　正走着，车突然颠簸了一下，然后就是一声异响。车速慢了下来，霍斌拍了一下方向盘，
　　“靠！这个时候犯毛病！”
　　俞定延被吓了一跳，一下睁开眼，看看左右，
　　“怎么了？”
　　霍斌把车靠在路边停好，拉了手刹，“车坏了，我下去看看。”
　　说完拿了置物箱里的手套，开车门下去，架起了车前盖。
　　定延伸了伸腰，揉揉眼睛，拿出手机看了下，8点。还剩一格电量，应该能撑到回去，忙了一天，到这个时间了晚饭还没吃。要是把车坏在这里，就真麻烦了。
　　过了一会，霍斌还在车前忙着，定延也拉开车门下了车，走过去，
　　“怎么样？”
　　“呼……”霍斌呵口气暖暖手，“不好办，还没找出是哪里的毛病。”
　　“不行打电话叫人拖车吧。”

霍斌抬起头，环视一下，
　　“头儿，你知道这是哪里么？怎么连个路标也没有。”
　　定延搓搓耳朵，拢起领子，“我以前也没来过，咱们来的时候走的是这条路么？”
　　“转悠一天，我也搞不清楚了。现在就算打电话，咱们也说不清这是哪儿。”
　　两个人正在说话，远远的，亮起了两柱车灯。
　　“好像有车，不行拦住问问，先打听打听咱们现在在哪。”
　　“嗯。”
　　定延答应着，逆着往前走了一段，等车开近了，伸开手臂挥动着示意。
　　来的是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前面坐了两个人，驾驶座上那个，这么晚了光线也弱的情况下，居然还戴着墨镜。
　　看见了定延，那辆车也慢慢停了下来。两侧的车门打开，两个人都从车上下来了。定延走上去，
　　“抱歉，想打听一下，唔——”
　　那两人没理会她的话，一个很是迅速的快步绕到了她身后，伸手勒住定延的脖子，另外一个手里的弹簧刀弹出了刀刃，贴近定延，一下子扎在了她的大腿上。
　　整个过程进行的极为迅速，定延猝不及防，连日的劳累困乏，让她失掉了快速的反应能力。不远处的霍斌低着头看车，根本就没有发现这意外。
　　刀拔了出去，血猛烈的喷了出来，勒住定延脖子的那个在她的耳朵边恶狠狠的放话：

　　酒会已经过半，进行的轻松而顺利。林恩泰只在开始的时候露了一下面，随后就离开了。这些年轻人的聚会，他的存在只会显得别扭。
　　而朴志效出人意料的在宾客里得到了欢迎，很多人和她在一起，很是愉快的交谈。甚至姜夔，对她都露出了欣赏的神色。
　　林娜璉尽着主人之谊，照管一切，细心的把每个人都安排妥当。稍松了一口气，突然觉得有点饿。就走到了放食物的长桌边上，想选点什么充饥。
　　周姨看她闲了，轻轻地走近她，
　　“大小姐，我刚才路过你房间，就听见手机一个劲在响。给你拿下来了，你看看别是有什么事。”
　　因为穿礼服不方便，林娜璉没把电话带在身上。她的私人手机，只有四个人知道号码，奶奶、妈妈、南和定延，其余三个人都在家里，响的话只有可能是那个人打来的了。
　　娜璉接过来一看，果然是她的。屏幕上显示已经是7个未接来电，俞定延平日极少给她打电话，这次这么急的找她，让林娜璉有点奇怪。正想着，手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看看，依然是“黑猫警长”在闪烁，
　　“喂？”
　　没人应答，却传来一道淡淡的松了一口气的声音。林娜璉听了，心里莫名的一紧。
　　“喂？？”音量提高。
　　“娜璉。”
　　俞定延的声音，似乎很是疲惫。林娜璉皱了皱眉头，声音放低，口气仍然生硬，
　　“什么事？”
　　“想……听听你的声音，还有……”
　　电话里突然传来急促的呼吸声，林娜璉感觉出了异常，声音不自觉的高了，

“你在哪里？”
　　附近站着的几个人听见了，好奇的回头看了看林娜璉。
　　“娜璉，有些话……我怕来不及说——”
　　“我问你在哪里？！”
　　林娜璉白了脸色，敏感的觉出发生了什么，声音控制不住，立刻打断了她。整个厅里的客人被她严肃冷冽的声音惊动，目光都集中了她的身上。林娜璉浑然不觉，注意力全在手中的电话上，
　　“娜璉，”俞定延的声音越来越弱，间杂着极力压制的喘息，
　　“要是分开了……很多年后，你还会不会记得我……”
　　从来没有过的脆弱，甚至，带着几乎要哭出来的音调。林娜璉煞白的脸开始发出灰败的颜色，拿着电话的手也在抑制不住的发抖。半天，才从咬紧的牙里吐出了两个字，
　　“混蛋！”
　　有水雾蒙上她的眼睛，心口那里撕裂一般的痛。
　　“可是，混蛋很爱你的啊……”
　　俞定延的声音，低了，最后终于消失不见，仿佛隐去遥远的地方，再也抓不住。恐惧包围了林娜璉，心底里要失去全部的慌乱感觉透上来，逼红了她的眼眶。
　　她开始快步的往外走，一边对着电话几乎用吼的出来，
　　“俞定延！你给我听清楚！除非你留在我身边，否则我不会去记得你！不管是现在还是多少年后，你——”
　　电话断了，嘟嘟的忙音。林娜璉僵硬的像被一支利箭钉在门口，眼神茫然，再也找不到凝聚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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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抢救 ...
　　林娜璉的行动惊动了南和朴志效。名井南敛了笑容，放下手里的酒杯，也向门口那里走过去。
　　林娜璉两眼发直，呼吸浅而急促，忍着难以自控的心跳，努力的让自己平静。手机再拨回去，对方已经关机，恐惧和慌乱愈加强烈，却容不得她脆弱。
　　南走过来，扶着姐姐的胳膊，
　　“姐，怎么了？”
　　林娜璉一下反手死死抓住南的手腕，借着力量来强迫自己镇定。想了想，深呼吸一下，开始拨通手里的电话。
“喂？小关么？”
　　“是我。林总？”
　　“卢大伟跟你在一起么？”
　　“在，您……”
　　“找他听电话。”
　　………………
　　“林总？”
　　“大伟，俞定延今天去了哪里？”
　　“头儿？哦——她三天前就跟霍斌出差了。”
　　“去哪？”
　　“去广田市啊，我们的案子——”
　　“告诉我霍斌的电话。”
　　“嗯？哦，好，您记一下——”

………………
　　“喂？霍斌么？”
　　“你是谁？”
　　霍斌的声音嘶哑无力，好像意识都不清醒。
　　“我是林娜璉，俞定延跟你在一起？”
　　“是，在一起……”
　　“霍斌！你清醒起来，听我说！俞定延是不是受伤了？”
　　“是……受伤了……好多血……我压不住了……”
　　一刀入心，林娜璉就像被狠狠的剜了一下，咬紧了牙，忍着发抖的声音，
　　“伤在哪了？打急救电话了没有？你们现在在哪里？”
　　“腿……扎伤了腿，他们出车了……可是我不知道这是哪里，他们也找不到……”
　　“霍斌，你们在什么样的地方？”
　　“一条公路……没有路标……连个人影也没有……”
　　霍斌的腔调几乎是要哭出来了，林娜璉听到这仅有的一点信息，飞速的思考，
　　“公路，那你附近有电线杆或者路灯么？”
　　“有……有路灯……”
　　“霍斌，你听好，然后照我说的做。先找根绳子或者布带，绑在俞定延伤口以上的地方，尽量扎紧，先减缓流血。然后到路灯那里，看油漆在上面的号码，每根路灯都有固定号码，一定在你能看到的位置。然后打匪警电话，让他们联系市政，根据路灯编号确定你们现在的具体位置，通知救护车！听懂了没有？”
　　林娜璉快速清晰的话影响了霍斌，他也从失措中恢复过来。
　　“好好！我听懂了，我马上做！”
　　“我现在赶过去，有什么问题就打这个号码找我，我会随时联系你！霍斌，”
　　林娜璉停了一下，深吸一口气，“一定要救她！”
　　“好！我马上照你说的做！”
　　………………
电话断了，林娜璉抬起头来，遇上南的目光。这些电话之后，名井南大约也听出了一个大概。

“南，你现在赶紧去第一人民医院，我会给一个姓李的医生打电话，你去跟他碰头，带上B型血足量的血红蛋白和血小板，要一辆设备最好的救护车，马上往广田市赶。”
　　“好！”
　　“我现在先走，有事打我电话，知道了具体的医院位置我再告诉你。”
　　“嗯！姐你快去吧。”
　　朴志效走过来，一言不发的递上了林娜璉的大衣。娜璉看她一眼，接过来，未及道谢，就转身匆忙走了出去。
一切按照林娜璉的安排，当地的救护车顺利的找到了霍斌和俞定延。一上车，霍斌就打了电话给娜璉。失血过多的俞定延已经昏迷，甚至开始胡言乱语。在电话里听着她的声音，想着刚才最后的那句“混蛋很爱你”，林娜璉的指甲，狠狠的陷进了掌心里。
　　两个小时的路程，一个半小时之后，林娜璉就赶到了广田市的一家医院。俞定延早已经进了急救室，霍斌一身是血的等在外面。
　　霍斌现在，对之前很是不忿的林娜璉印象已经完全改观。就凭着一根电话线，在百公里之外让俞定延得到了急救，这并非寻常人能做得到的。他虽然不知道她是如何得到的消息，但是，没有眼睁睁看着定延因为流血过多死在他面前，已经是万幸的结果。
　　“医生怎么说？”
　　林娜璉的心跳一直没有能平静下来，看着霍斌的这一身狼藉，更是触痛了她的神经。
　　“失血过多，让……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
　　“怎么个准备？”林娜璉的声音沉下去，掩不住的怒气，
　　“准不准备是我们的事，用不着他们操心！！他们要做的事是抢救！”
　　“他们说医院里储备的血量不多，我说可以抽我的，血型又对不上……”
　　好像是要响应霍斌说的话，急救室门打开，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出来，
　　“B型血已经不够了，有没有家属在？”
　　霍斌听见，脸色更加的惨白，求救一样的去看林娜璉。林娜璉呼吸不稳，紧咬着下唇拨通了电话，里面传出来南沉稳的声音：
　　“已经进了医院大门，半分钟以后到。”

南不但带来了救命的血，还有医术更高的医生。广田本来只是一个县城，这家医院设备条件又很简陋。而南的救护车上，则是最现代化的抢救仪器。
　　戴着眼镜的李医生做过简单的消毒就进了抢救室，南和朴志效陪着娜璉在外面，传递着安慰。
　　仿佛熬过了很久之后，抢救室的门开了，俞定延被推了出来。一直坚强冷静的林娜璉在看到她之后终于失控，几步就扑到了移动床的边上。
　　毫无血色的脸，再也没有温柔的眼睛和快乐的笑容，白炽灯的光照着，一丝的生气都看不到。林娜璉的手颤抖着抚到她的头发上，看到发迹边沿沾的暗红血迹，烈火烧心一般的痛楚。
　　“情况不乐观，现在只是暂时维持住。”
　　李医生摘下口罩开口说道，林娜璉不抬头，眼睛只盯在定延脸上。
　　“前面的输血进行得太快，伤口处理也很粗糙，可能会引起脏器的反应。一旦有突发情况，眼前的急救设备应付不了。可是现在往回赶的话，又怕病人承受不了路上的颠簸。”
　　“留在这如果有突发状况，就没救了？”林娜璉的声音有一丝的嘶哑。
　　“基本是这样。”
　　旁边的医生开始表达不满，“你们是什么人啊？我们要对病人负责的，你们不能——”

“闭嘴！”朴志效出口喝斥他，果然，狠绝的表情和凌厉的气势吓退了那个医生。
　　“那就带她走！！”
　　林娜璉只有片刻的沉思，马上就做出了决定。时间分秒必争，没有任何迟疑的机会。她必须从死神手里夺人，失去俞定延，那是她没有想过也绝对不能承受的结果。
一番忙乱之后，救护车开动了。俞定延闭着眼睛安静的躺着，身上插满各种管子，口鼻罩了呼吸器，脸色苍白，仍旧的毫无生气。林娜璉坐到她的旁边，抓紧她空着的手，伏低身子贴在额头上，瘦削的肩头，在微微的抖动。
　　如果凑近她，就能看到她的嘴唇在翕动，轻到几乎飘散在空气中的低语，
　　“求你，求求你……”
　　怎样的要求我都答应，怎样的方式我都容忍，求你，不要推我到万劫不复，不要这样生生的撕裂我。不是说爱么，爱为何如此痛苦……
现实残酷，正应了李医生的推断。救护车在驶回他们所在的城市进了第一人民医院大门之后，输血方式的不规范，让俞定延开始出现了心衰的症状。抢救人员已经等在门口，医生护士围过来，把定延抬上移动床，直送手术室。
　　相关的权威医生相继赶到，各种先进的抢救仪器全部启动，大医院的优势这个时候显露无疑。短短几个小时之内，已经两进急救室的俞定延，又一次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界。
　　林娜璉也靠近了极限，连续的强烈打击来自不说不认也割舍不了的人，别人难以代替，她避无可避，只能生受着。站在急救室外，攥着手机的指节泛白，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几乎就要倒下去。南站在她身边，半扶着她，让姐姐靠在自己身上，
　　“如果她敢这样对我，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
　　像是要抓住什么，林娜璉怔怔的说着发狠的话。可是，眼神里的惶恐已经全然不是平日里冷静自持的林总裁。南从来没有见过姐姐这样失措的样子，那些安慰的话此时也显得苍白多余，只是抓住了她的手，紧紧地握着。
　　不远处的朴志效靠着医院的墙壁，抬头望着走廊上的灯，眼神迷茫，不知道在想什么。霍斌蜷缩着蹲坐在急救室的门边上，抱着头一声不出。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已经迈过了午夜。走廊上安静的出奇，只有隐约的仪器发出滴滴的声音。静默这种时候带给人巨大的心理压力，在场的别人尚且好说，唯有林娜璉，心口仿佛压上一块巨石，心跳像重锤般一下一下落下来，砸的她头晕目眩，几乎要支撑不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急救室的门被滑开，李医生快步走了出来。娜璉死死揪住南的衣袖，不敢上前听个究竟，这于她来说，几乎是宣判人生的结果。
　　朴志效看了她们姐妹一眼，跟南交换一个目光，走了过去。
　　“怎么样？”
　　李医生声音平稳，“暂时脱离危险，不过还要在ICU观察72小时。”
　　林娜璉那口气一松，这才觉出腿虚软的站立不住，若不是南搀扶，几乎要瘫坐下去。
　　一直抱着头的霍斌，满身血迹的铮铮铁汉，听到这里居然坐在地上，抹起了眼泪。
一个小时之后，俞定延的家人被公安局安排人接到了医院，同一时间，林娜璉和南朴志效一起，坐上林家的车，消失在了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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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探望 ...
　　一周之后。
　　林娜璉推开定延病房门的时候，听到了很是欢快的交谈声。穿过玄关，走进去，一周不见的俞定延状态好了很多，能倚着床头半坐起来了，精神也不错，正跟床前坐着的李然兴高采烈的说着什么。那种许久未见的阳光灿烂的笑容重新回到她的脸上，把平淡的病房也感染的有了生气。
　　两个人见有人进来，停止了交谈，一起转过头来看娜璉。俞定延眼睛里闪过一抹亮色，动了动身体，不过并没有说话。
　　床尾站着的林娜璉却突然想起了那个晚上惨白灯光下定延的脸色，忽而又是两年前相似的一幕，隐隐的怒气盖过了忍不住担忧过来看的关心，出口的话就带了锋利，
　　“你这是第几次了？！”
　　病房里，一时陷入了沉默。定延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倒是李然，皱着眉头不忿的看着林娜璉，为定延鸣不平，
　　“你是谁怎么这么凶啊？定延现在是病人，你怎么能这样说她？”
　　林娜璉的办公桌上，早就呈上的调查报告把俞定延遇刺的整个来龙去脉查得清清楚楚，娜璉也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孩就是事情的始作俑者。她可没有那么多的同情心，差一点就让俞定延跟她阴阳两隔让她想起来就没什么好脸色。
　　“你出去！！”
　　连看都不看李然，林娜璉只有一句厉声呵斥。
　　又是一阵沉默。
　　李然的脸上，白一阵青一阵，张张嘴欲要反驳，可是，林娜璉的气势让她莫名心虚，完全失掉了反抗的能力。僵持了片刻，定延轻声跟她说：
　　“先回学校吧，快考试了好好复习。等我好了再去看你。”
　　李然看看也没有别的好说，只得拿了自己的包，极快的抬眼看了林娜璉的侧面一眼，看到了一个精致却冷冽如同大理石雕像般的面孔，低下头，一声不响的从病房出去了。
　　门咔哒响了一声关上，倚在病床上的俞定延看着娜璉，眨了眨眼睛，嘴角开始慢慢上扬，终于忍不住，弯起上唇完全的笑了起来。
　　林娜璉僵着脸看着她，一点都不为所动。定延坐起来，一手撑着床，开始往前挪，动作缓

慢，看起来很是吃力。娜璉这才有点动容，
　　“你要干什么？”
　　“我想喝水。”
　　娜璉从床尾绕过去，拿了柜子上的杯子，凑到定延嘴边上。定延含着杯沿，眼睛却在往上看娜璉的脸，笑容一点都不减。
　　“好好的喝。”
　　娜璉又皱眉，可是，脸色明显和缓了。定延的喝水本来就是个幌子，不过是骗娜璉靠近她的借口。装模作样喝了两口，就推开了。没等林娜璉放好杯子，赶紧伸手抓住她，仰起脸来，继续笑着。
　　娜璉被她拽着又往床前靠了两步，贴着床沿，居高临下看着她。眼前的人，依然是惯常的样子，除了虚弱一点，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可是，又感觉有些不一样。
　　“你把人家吓坏了。”
　　定延的声音，轻轻柔柔，平静温和。
　　“没有她吓我吓得狠。”林娜璉挑了挑眉，并不认同定延的指控。
　　“害怕了？”
　　林娜璉撇了一下嘴角，没有再说话。
　　“对不起。”
　　定延把脸埋到娜璉的腹间，闷闷的道歉。林娜璉偏开了头，却抬起手，抚在她的头发上，拇指轻轻地揉。
　　窗外是雾茫茫的天色，看不到蓝天白云。时间围着两个贴近的人，静静地流淌着。定延贪恋的嗅着娜璉身上的气息，胳膊紧紧地圈住她，丝毫都不愿意松开。
　　“你——辞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