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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愿春夏秋冬】四季系列Green Spring♥春♥分析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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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已脱离,空间与时间的束缚。


1楼2017-01-07 08:16回复
    首先,修白之前一直忙着论文,加上心情一般所以拖了N久的四季系列分析贴今天才与大家正式见面。吧友虽少但每个都是珍禽异兽!相信大家都会有不同见解。年底到了,上学的就快放假了,上班的也快放假了,没事来贴吧看看吧。看一看留个言保证不吃亏保证不上当。
    见解独到的留言,修白会送红包!!!百元起!
    四季春系列大概有八章。修白会尽量贴出来完整的文章供大家阅读。
    今天先弄个序章看看!


    2楼2017-01-07 0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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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瓣柚 @成了灰色 @喔拒绝 @213huihuangjix @ahlingling036 @KlaudNine @长门羽烏
      @深巷黑猫i


      3楼2017-01-07 0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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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arlo @流年筱逗比 @偶叫路仁佳 @五河琴里十香 @黄瀬凉台 @SOS团凉宫 @露野梦晨
        @无痕碎叶 @青簪儿 @是个电波系 @a85789654 @乖离一场梦 @赞邦哥 @匆忙的哼 @零落晨光
        @鈾涘敮鐖遍槨闄 @釉柒123 @jerrybourm @花森晚鸢hy @三氧化秦天 @letornex
        好累人,希望没有弄混。


        4楼2017-01-07 0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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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OS团凉宫 @露野梦晨
          @无痕碎叶 @青簪儿 @是个电波系 @a85789654 @乖离一场梦 @赞邦哥 @匆忙的哼


          5楼2017-01-07 0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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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楼2017-01-07 0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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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t 什么的简直累人。。。。。先从序章开始吧。


              7楼2017-01-07 0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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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章
                像是在蔷薇色夹杂茶色的短式假发上,挪至后方而稍嫌稚气的白色针织“报童帽”,或者以往称之为“维纳斯配饰”的珍珠项链,在颈项皱纹深处若隐若现。
                她早已超脱,空间与时间的束缚。
                虽说这是很理所当然的,但最先察觉这件事的人,是她自己。而我大概是她最早告知的人。
                “这是怎么回事?” 我问她。与她交谈的时候,我都尽可能直接把问题丢回去给她。
                “超脱,这个词,你不懂吗?”她以轻松的口吻反问。
                “不,也不是啦。”
                “你无法掌控空间,或者时间?”
                “这。。。。。。”我因此变得有点可笑。“我原本就不是很清楚他们是否能够被掌控,所以你问的问题,对我来说,就渐渐变成真正的疑问了。结果问题就如同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然后,你自己也完全陷入那个雪球之中。”
                “对,就是这样,如果可以的话我还真不想往前滚动。”


                9楼2017-01-07 0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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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空间,是凭借着空间移动;时间,是凭借着时间移动吗?”她马上回转话题。
                  “但是,这只是第一阶段的认识。在充分确认之后,时间与空间就能转化成相同的行列,性质,表像。一旦能够将他们放进自己的脑海里,他们也只不过是坐标而已。也就是说,将他们完全转化为数字。”
                  “恩,数字呀。。。也可以这么说啦。”
                  “然而,我却无法把自己放进脑海里。”
                  “这应该很难吧。”
                  “所以我被留而下来,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你?”我问她。
                  “对。”
                  “留在哪里?”
                  “这里。”
                  “照你这样说,我觉得自己也被留下来了。嗯,没错!”
                  “留在哪里?”她缓缓抬起头问我。
                  “在空间与时间都不存在的地方。”我回答,我总是在思索这种情况,或者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身体能够感受得到。那就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事。


                  10楼2017-01-07 0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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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来说,你并不存在。”
                    很沮丧的对话吧?是的,一直都是如此。 每次跟她讲到最后,我总会感到悲伤。所以,这种话只想听一次。
                    那的确是在她五岁的时候。
                    当时,他说完那句话之后,变静默不语。而我们的对话就此结束。
                    和她的对话总是很简短。
                    ‘原来如此“
                    在她面前,我也只能先点头。到最后,话题再也讨论不下去了。我完全被流留了下来。实际上,这种话题对我来说并不是能理解的内容。她一定也能看出我无法理解。
                    对,一定是那样没错。
                    虽然如此,她却还是跟我这种凡夫俗子交朋友,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们今天的谈话内容,要守密喔。”
                    “对谁?”
                    “我的父母。”
                    “为什么?”
                    “他们会担心。”
                    ”知道了。“我点点头。
                    她眯起眼睛,微微一笑。


                    11楼2017-01-07 0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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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微笑对别人所造成的影响,不知道当时的她是否已经察觉到了。不!恐怕从来没特别去留意吧!只不过,在那之后的她一定注意到了这些细节。
                      她的微笑总能让我感到安心。
                      在我眼里,她的微笑充满温柔,只有我看得见。
                      现在回想起来,根据我的观察,当时的她,应该是最像人类的时候。
                      所以,我喜欢她。
                      即使是现在,也还是跟当时一样喜欢她。
                      甚至,除了她,我什么都不想,满脑子只想着见她。
                      虽然如此。。。。。。我和她的关系,却好像天体运行。她的轨道偶尔会与我的轨道交会,运行到最接近的时候,整个宇宙 仿佛只有我俩存在。
                      只可惜一切都是偶然。
                      接下来就会发现,彼此突然离的好远,再也无法回到那么贴近的距离,回不到那种奇迹似的关系。
                      PS:序章结束


                      12楼2017-01-07 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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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arlo @流年筱逗比 @无痕碎叶 @花森晚鸢hy @釉柒123
                        你几只珍禽异兽 GO!


                        13楼2017-01-07 0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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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章 透明的决心及野心
                          「回来!你回来呀!」她挥手喊叫著。
                            细长的镜子裡,一名年华老去的女子,不停喘著气,与她重複著相同的姿态。蕾雅突然意识到,这个精神异常的女子,好像和自己有什麽关系似地。
                          窗户外面,我抬头就可以看到的,是有如残骸般乌云满布的天空,还是地球用以隔离紫外线的大气层?冷冽的北风,拍打著窗櫺上的毛玻璃,像是在传递某种神秘讯息。然而,室内并不寒冷。与充满室内的人工暖气相比,去触摸湿漉冰冷的水泥牆与亚麻布床,反而让我觉得舒服。在病房刺鼻的消毒水气味裡,几乎所有物品都热烘烘的。窗边枯萎的花束,閒置一旁无人问津的新书,也散发出可笑的暖意。走廊上走动的人们,有人紧锁双眉,有人面无表情,甚至有人因为悲伤过度而陷入恍惚。
                            医院的走廊充斥著孩童们高亢的嬉闹声。
                            「安静一点。」
                            硬挤出笑容的护士,匆忙地走过去。
                            「可以。」「不行。」不断重複著。
                            廉价拖鞋啪达啪达地敲打著地板。
                            除了她和我之外,大概也有人在侧耳倾听吧!
                            只要这样子想,我们,不!我,就会感到快乐,笑容也变得灿烂起来。真是一种不可思议的情感:心裡想著不可思议的自己,实在是不可思议。像极了我的风格。
                            有四名少年都是住院病患,他们的病都已康复,马上就要出院了。可以说是一群在解脱前夕,充满著精力与爆发性的灵魂。他们过剩的精力,实在是让人不敢领教,也不知该怎麽处理。这一定就是孩子们的天真无邪吧!
                            四名少年在笔直的长廊上玩耍,拿著扫帚挥击一颗不知是谁带来的玻璃弹珠,专注地盯著滚动的玻璃弹珠,紧追在它后而奔跑。
                            她和我在靠近长廊的正中央,柱子与柱子间的狭小缝隙裡,双手抱膝,蹲坐在金属伞架上,背部紧贴著冰冷的水泥牆,此时的水泥牆简直跟散热器一样。
                            两人静静地、冷冷地看著游戏的进行。
                            喧譁嬉闹的四名少年,频频分神地朝著她瞧。特别是自己在弹珠游戏裡得分之后,下意识地回头确认她是不是也看到了。
                            没有人看得见我。
                            我的模样,普通人是看不见的。也就是说,旁人看来,只有她一个人蹲坐在伞架上。对一般人而言,肉眼能够辨识的,才是真正的存在,这是没办法的事。倒不如说,这是一种眼见为凭的直率精神。但是,假如这种逻辑是正确的,那麽,将眼睛闭上的话,就什麽也不存在了。光线无法到达之处,岂不成了万物都不存在的荒芜世界?
                            人类习惯会先用眼睛看,再用手触摸。看见之后再加以触摸,是一种证明「存在」的方式,这种方式充分且必要。人类如此深信不疑著。
                            但是,最切身的存在,例如,所谓的「自己」是否存在呢?从镜子裡,可以看见自己的身体,但是「自己」的存在,不是纯粹只有身体的存在而已。如果只有身体,那和尸体有何差异?尸体已没有个人的人格存在。而所谓「自己」的人格,是无法实际看见及触摸的。如果是他人的人格,那就更遥远了。人格是不是真正存在著,也令人疑惑。
                            如果这些都成立的话,为什麽人类却採取最简陋的确认方式?


                          20楼2017-01-15 0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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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在想著自己的存在这件事吗?」她问。
                              我叹了一口气之后,转过身去看她。
                              「你本来想问『你怎麽那麽清楚』?但是你猜得到我会怎麽回答,所以叹了口气。」
                              「是……是那样没错。」我点点头。「真无聊,那我刚刚是什麽表情?」
                              「你总是那个表情啊!」
                              「弹珠游戏单纯有趣多了。」我勉强牵动嘴角笑了笑。
                              少年们两人一队,分别站在长廊两侧,手裡拿著从扫除用具柜裡取出的扫帚,像是在玩冰上曲棍球似地挥击弹珠。如果玻璃弹珠穿越对方防守而击中牆壁,就算得分,这似乎是他们订定的游戏规则。玻璃弹珠忽左忽右地不断滚动,在她和我的面前来回穿梭。
                              「真有趣!其中一人如果当守门员,另外一个人就当攻击手。彼此自然分担防守与攻击的任务。她兴味盎然地说。「他们是刻意分成两个人一队吗?或者只是在模仿某种球类运动?」
                              「要不要问问看?」
                              「嗯……」她点点头。然后,她转过小小的脸庞,看著我问:「你觉得无聊吗?」
                              「不会啊!这样子远远地在旁边看,比亲自下场玩有趣多了。」
                              两名护士缓缓推著手推车过来,少年们被迫暂时中断游戏,一起朝著她和我的方向走了过来。四人裡面,身材最高大的少年站到她的前面来,其馀三个则尾随在他身后,还是没有人看得见我。
                              带头的少年虽然面向她,但眼睛却瞧著地上,说道:「四季小姐,你要不要当我们的裁判?」说完话之后,又马上把脸转向他的同伴们。他们总是这样子说话,不这麽做,似乎话就说不出口。
                              她才五岁,他会对这麽年幼的女孩冠上「小姐」的敬称,是有原因的。是她要求大家这麽做的。不论她说什麽,少年们都会唯唯诺诺地照办,这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奇妙互动。
                              「那很好啊!」不知道是谁在后面小声地说,发出声音之后,很快就躲起来了。
                              「你们的游戏规则是怎麽样的呢?」她坐著问他们。
                              「嗯……」带头的少年得意洋洋地抬起下巴,对她提出这个问题感到很开心。「把玻璃弹珠射进球门就得一分。」
                              「球门在哪?」她四处张望后问。
                              「对面那裡。」少年转过身来,用手比著。「还有这裡。」
                              「长廊边?长廊边全部都是球门啊?」她再次问著。
                              「对!」少年点点头,其他三人也跟著傻傻地点头。
                              「我懂了!」她微笑著说。「那麽,两人一起行动可以吗?守门员守著两侧的策略最有效率。」我不觉得有人能够听得懂她的提议。
                              「那谁来射门?」后面有人发问了。
                              「对面的两人衝到前场之后,就一起变成射手,可以立刻採取攻势。」她以大人般的口吻说著。「为什麽两侧都会很危险,了解吗?」
                              少年们面面相觑。
                              「玻璃弹珠撞击到走廊两侧,不是会以相同的速度弹跳回来吗?如果是撞击到门或牆脚下的木头,衝击力被吸收,就不会弹回来了吧?那样一来,玻璃弹珠的路径也比较会由中间往两侧靠近。对吧?懂了吗?」
                              「好像有点懂了……」带头的少年露出为难的表情,苦笑著说。


                            21楼2017-01-15 0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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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绝大部分的时日,我都躺在病床上度过。我的双脚朝向窗户,窗子的下半面全是毛玻璃,只有在高处的窗子才是透明的。从那裡看出去,只看得见半片天空、随风摇摆的树枝,以及隔壁病房的屋顶。虽然有时窗户会打开,但能全部打开的季节与天气有限,至今也才六次。
                                在我的馀生裡,窗户还会再打开几次呢?
                                因为我是透明人,如果拆下绷带的话,任谁都无法看到我的模样,要去哪裡随我自由。遗憾的是,我没有那麽充沛的体力,自从我出生以后,就没什麽体力。即便是一直休息,一直睡觉,也没多大用处。单单活著,光是思考这件事,已让我疲惫不堪。
                                说不定,就因为我的身体是透明的,体力才会这麽差。其实,身体几乎呈现透明的状态也好,为了让别人能够用肉眼看见我,我必须耗费额外的能量折射光线。以我的体力来说,不太能够负荷那种能量。也因此,光线可以直接贯穿我的身体。
                                当然,我经常用帽子与衣物层层遮蔽身体。我的父母老想隐瞒我是透明人的事实。但如果只是这样遮著,人们还是会不自主地往没有衣物遮掩的地方窥视。因此,我不得已用绷带将头部包起来,不知为何,从此人们就看都不看,纷纷别过头去。人世间似乎隐含著这种规则。或许这样的我很悲哀,但我又能怎麽办?我已经渐渐失去感觉了。
                                我想不透的是,人们为什麽那麽重视外表?为何如此拘泥于外在的脸蛋与身材?人们总是在口头上强调人性尊严、内心的精神层次才是最珍贵的,,另一方面,却严词批判他人外表的美丑。在电视上亮相的偶像们,为什麽又是以外貌来挑选?为何人类如此受物体的外型所支配呢?
                                不论是什麽童话,好人的外表永远都是俊俏美丽的,虽然也有些故事的主角是丑陋的生物或人物,但到最后,都会以变回俊美的外貌作为美满结局,好像故事如果不那样写,幸福就不会降临。
                                对自己身体上的缺陷,我早就放弃了。不!应该不是自己意识到缺陷的存在。总之,并不是因为我无法融入社会,被别人认为我是个怪胎,而特别让我觉得不愉快。相反地,我不觉得融入社会是件令人愉快的事。
                                然而,她悄悄地在我的生命裡出现了。
                                只有她是不一样的。
                                她来到了我这裡,与我相会。
                                她敲了门之后,独自走进来,这已经是两个月前的事了。我以前曾经见过这个女孩,只见过她一次便无法忘怀。我白天几乎都不出自己的房间,所以在那次之后,好长一段时间没再见到她,甚至连她的身分也不清楚。后来才得知她是医院院长的姪女,年龄只有五岁。她的身躯小巧细緻,总是一身纯白的衣裳,感觉不像是个平凡的小女孩。她有如栩栩如生的陶瓷娃娃,不由自主地让人想像她是个背后拍著羽翼的天使。
                                「你好。」她走到我的床边,抬头看著我,以甜甜的声音问候。
                                「你走错房间萝!」我立刻说。原本躺著读书的我,稍微起身了一下。
                                「能不能和你说说话?」她笑著问。
                                「和我?」我微微皱著眉头,疑惑地再次确认。
                                「嗯。」她点点头。
                                「为什麽?」
                                「因为你的画正在大厅展示!」她口齿清晰地说著,无法想像这是小女孩的口吻,当时有种难以形容的不协调慼。
                                「画,嗯嗯。」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我很喜欢绘画。在身体状况好的时候,偶尔会拿出画具作画。无论看到什麽,通常都不会照著下笔,而是凭想像去画,或许都是依据梦裡的景象所画。但是作画相当耗费体力,过不了多久我就疲惫不堪,最后总是被迫停笔。在那之后,便会彻底失去作画的兴致,因此我的作品绝大部分都未完成。其中有一幅好不容易完成的作品,被当时为我量体温的护士发现了,她觉得非常适合放在医院大厅展示,所以开口向我要那幅画。我答应了她,这不过是昨天的事。
                                「你叫什麽名字?」我主动开口问她。
                                「我叫四季。」她眨著晶透清澈的大眼睛回答。
                                「小季啊?」
                                「我不喜欢别人在我的名字前面亲暱地加个『小』字。」她温柔地笑著说。表情成熟得不像是个小女孩。
                                「啊!抱歉。」我想都没想就直接道歉,其实是心慌了。「那个……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知道啊!大厅的画作上有,门外也写著你的名字。」
                                「画上有?嗯……好像有……」
                                「那幅画是在这裡画的吗?」她在房间裡左右张望。「是你在梦境裡见到的?」
                                「什麽?」
                                「那幅画的景色是在梦裡看到的吧?还是什麽故事呢?是从哪裡联想而来的?请你一定要告诉我。」她劈哩啪啦地抛出了一堆问题给我。
                                「是在梦裡见到的。」我回答。
                                「印象这麽深刻?」
                                「还好啦。我已经习惯于梦境与现实混杂交错的生活,说不定住在医院裡才是一场梦。」
                                「你的想法十分正确。」她似乎心有戚戚焉地点头。
                                「别这麽说。」
                                「一定常有人说你脑筋很好吧?」
                                「对啊!」
                                「嗯……一定是的,只是他们其实不太了解你。」她忍著笑,低头拨弄她的头髮。「比如说,在现在这个医院裡,你最聪明了!」
                                「谢谢,你还真会称讚别人呢。」我失笑地低头看著她。
                                「包括医师、院长、护士长他们在内。」
                                「你呢?」我觉得有点好笑。「你也不是普通人吧?」
                                「对啊。」她点点头。「我很特别。」
                                「嗯……我也这麽觉得。」
                                「为什麽你整个脸部都包著绷带?」她好奇地指著我的头问。
                                「没……」我用手摀著嘴角。「这……:嗯……这其实是有原因的。」
                                「受伤了?还是有手术后留下的疤痕?」她推测著。
                                「不是!没什麽啦,不包绷带其实也没有关系,这只是种伪装罢了!」
                                「对谁?至少没必要对自己伪装吧?」
                                「是啊。例如,突然闯进这裡的陌生人。」
                                「像是我?」她噘起小嘴闷闷地问。
                                「对。」我点头笑了笑。当然,她看不见我在绷带下的笑容。
                                「没有必要啦!我不会吓到的,把绷带拆下来让我看看嘛。」在旺盛的好奇心驱使之下,她将脸更凑向我,希望我拆下绷带。
                                「不要!我不想讲一些不好的事,别太勉强了。」
                                「勉强?」她笑了笑。「你是指勉强我吗?」
                                「你真是个有趣的小孩!能与你作朋友的话,一定很开心。」我以绅士的口吻说。但其实我的内心很紧张,这是一种努力伪装的自在。
                                「你被放在大厅展示的画作,是在画坂元小姐吧?」
                                「啊?」我吓了一跳。
                                「你喜欢坂元小姐吧?」
                                「这……你怎麽会知道。」
                                她轻闭双唇,往我这边看,然后把视线移到窗外。
                                「坂元」是负责本楼层护理工作的护士。的确,除了她之外,如果是其他人来拜託我,我绝不会答应把那幅画挂在大厅展示。但是眼前这名少女为什麽会知道呢?我开始进行各种想像。这时候,我已经想像她不是这个医院的病患,而是与医院有关的人士。她应该是某位医生的女儿,偶尔来父亲工作的地方玩耍,所以才会与护士们熟识。坂元说不定和这名少女聊过我的画。一定是这样的!
                                「你在想我曾经和坂元小姐聊过吧?」少女看著我说。
                                「啊?对……」我点点头。暗自吐了吐舌头,像是当场被活逮的小偷。「你们聊过吗?」
                                「嗯。」
                                「聊些什麽?她说了什麽?」我问。
                                少女凝视我数秒,有如正在读取我的心思,当我意识到的时候:心裡突然一阵惊恐。
                                「要小心喔!」她说。
                                「小心什麽?」
                                「小心什麽呀……」她先是轻轻地叹口气,然后,双眼眯成新月型对著我笑。在那瞬间,她似乎若有所思。「别忘了要控制好自己喔!」
                                「你的话很难懂耶!」
                                「对啊!的确很难。」她终于再度微笑。「打扰你了。我要走萝!」
                                「喔……」我觉得有些惋惜。
                                她用她的两隻小手打开大门。看到那样的动作,我才想起她只是个年幼的小女孩。跟她讲话的时候,倒是完全忘得一乾二淨。
                                「我还能再来吗?」她突然转过身问我。
                                「当然可以啊!」我点点头。「再见萝,四季小姐。」
                                「下次要让我看看你的脸喔!」
                                「这……」
                                「你怕吓到我吗?」
                                「好,我知道了!」
                                此时,我却想著,这个少女应该不会再来第二次了。


                              22楼2017-01-15 0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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