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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kHa【170115-文】囚室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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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脑洞,欢迎围观。本篇现实向,黑化,哈攻,有强烈的背景预设。
篇幅在一更完结,到中篇之间游移。如果被骂太惨就立刻完结,逃之夭夭~请多多捧场。
大家好,这里是射手,我又回来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7-01-15 02:05回复
    haha走过灯火阑珊的小巷,在街边书报亭里逗留了一下。他戴着帽子,拉着口罩,藏在人群中翻看杂志的娱乐新闻。
    今天是刘在石出狱的日子。
    那哥已经离开了那么久吗?haha有些茫然。
    他犹记得五年前刘在石被判入狱时,好像一场生死诀别,从此永无相见之日。
    新闻上报道,刘在石出狱时遭到街边群众围堵,痛斥他背叛大韩民国人民的信任,发生了单方面的肢体冲突。并且被石子丢中面部,流血送进医院。
    纸页上刊登了现场的照片。haha分辨出,地上白花花的一片是书页,看封面可能是那哥从前出版的自传。
    haha哆嗦了一下,想买份杂志。
    但他手指颤抖,竟无法掏出钱包,只能背过身去在人群里随波逐流。
    回到家,星和两个孩子已经睡了。haha独自坐在黑暗的客厅里,从茶几下摸出一根烟。他犹豫很久才点燃,看那火星闪了几下,又用狠劲揿灭在茶水里。
    绝对,没法去找刘在石。
    那哥已经是执政党的重点监视人物。当年直到总统下台,爱朴会公布出与“国民MC”幕后交易的录音时,大家才了解到刘在石风光无限的背后力量。
    一夜之间,覆巢之下再无完卵。
    新政党处理此事雷厉风行,不到三个月,刘在石获政治罪入狱。而大韩民国国民只知道,此人背叛了国民的信任,勾结党魁,出卖国家。
    那段时间,haha他们面对着官方发布的新闻报道,不能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
    基于刘在石出事以后就拒接一切电话,不回复短信,不见任何朋友。他们能做的就只有在一切采访传媒中力挺刘在石,坚持相信他的无辜清白,甚至可能被陷害。
    一时间人人自危,朋友里将小道消息暗中奔走相告。亲近的艺人们还曾经企图串联起来,反抗政治舆论的压迫。
    后来他们从新闻上才知道,当时罗静恩和刘在石迅速办理离婚,带着儿子去了美国。
    五年里haha无数次的反思过整个事件,由此产生了对那哥深深恨意。他不关心到底有没有什么幕后交易,只恨刘在石轻率的举手投降,抛弃了跟随他的所有人。
    那次事件之后,刘在石从一切节目下车,连带停播无挑和happy3。haha作为相关人等,没有及时撇清关系明哲保身,足足被雪藏了十九个月。
    所有歌曲下架,综艺节目封杀,401内一张海报都不能见到。
    那年老二刚刚出生,家里经济压力剧增。顶梁柱haha失去所有经济来源,只能依靠分红和资助勉力支持。妻子以歌手身份出去工作,活动同样遇到困难,收入微薄难以承受。
    这十九个月里,他几乎绝望,以为人生彻底垮塌,再无重振的机会。
    有一次Dream对他说,爸爸,没关系的,我不出去交流也没关系。haha装作气愤严厉斥责,实则私下一个人面对电视屏流泪,深恨自己有眼无珠,卑微无能。
    后来做综艺的哥哥可怜他,拉了他一把。
    放眼望去,当初刘line的兄弟姐妹几乎都改换门庭,投入他人门下。有些永远的销声匿迹了,有些则如haha一样,消失一段时间后又不死的浮上来,在别处尽力求生。
    三年下来,也有了自己主持的当家节目,生活重新走上正轨。积蓄又丰厚起来,给老二换了好的幼儿园,让星免去挣钱养家的压力。
    没有刘在石也可以活,少了谁地球都一样转。
    他却出狱了。
    仇恨。
    无论刘在石今后如何,只要再不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别无所求。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7-01-15 0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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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个月刘在石的丑闻常常出现,逐渐引起审美疲劳。
      民众们不再关注他在哪家超市做收银,也不再去闹事,更懒得做抗议活动去逼迫老板辞退他。
      haha等一干先刘line成员们,更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有媒体不嫌事大,到处采访原亲朋好友们对刘在石的看法。
      大家都学乖了,纷纷痛加斥责,划清界限。
      没人看你义不义气,只虎视眈眈,随时预谋掀翻饭碗。
      好几次haha都从网上看到刘在石又在哪里被辞退的消息。各种屎盆子胡乱扣在头上,指责他“玩忽职守”“东偷西摸”“歧视女性”,更有人发起永不录用的倡议书。
      这世界真是翻脸无情。
      haha认识那哥十六年,知道他绝不会做那种事。鼠标上滑,他关闭了页面,合上眼用力揉了揉太阳穴。
      别心软。haha告诉自己,那人罪有应得。
      可直觉知道不是。
      是逢年过节都给礼物的哥哥,是曾经捧着自己口口声声“做得好”的哥哥,是大事小事都想着自己帮忙顺手解决掉的哥哥。
      多委屈,人能有多委屈?明明出事前天,还在叮嘱要周末见面商量节目;最后一句告别的话是“haha呀,你先回去,我来想办法”;手机里对方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写着“也爱你”。
      那个在超市里挨打的人是谁?
      不认识,不在意,不相关。
      他连刘在石到底犯了什么事都不清楚。当年所有坚决支持刘在石的人都渐渐调转风向,却只剩他挺到终点被雪藏。
      对那哥已经仁至义尽。
      5月17日,haha的经纪人休假,他自己开车下班。
      道路越来越拥堵,令人心中烦闷。等haha的车龟速挪向前,看到一大群人堵在市集和路口的交界处,议论声和鸣笛声喧哗吵闹。
      haha摇下车窗,恍惚间转头一瞥,不由惊惶。
      再见刘在石。
      那人弓着腰捡地上的菜叶,周围是指指点点,满脸嫌恶的市民。有小孩在推搡他,嘻嘻笑着捡路边的石头扔他。摆摊的人们都不去阻止,冷漠旁观。
      背后的车滴滴鸣笛,haha只能开车向前。
      那一秒钟无限拉长。
      他看见那哥头上有白发,眼镜上有裂纹,衬衫是皱的,皮鞋的跟掉了。
      脸上的表情是麻木的,身体蜷缩了几次,好像习惯了挨打。头一直低着,除了地面并不看其他地方。
      haha驱车离开。
      情绪是恐惧也好,悲伤也好,愤怒也好,就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他强迫自己开车回家,尽力自欺欺人什么都不曾发生。
      第二天haha出现在市集。他压低帽檐把脸遮住,害怕被人认出后的巨大风险。
      坐在摊位旁等了两个小时,下午四点半,那人再次到来。
      haha默默的观察着。
      刘在石捡起地上的果蔬和内脏,放进一个塑料袋里,拿在手上。他的视线固定在地面上,不敢和任何一个人对视。
      经过他时,有人嘀咕:卖国贼。无耻小人。渣滓。
      那人表情麻木。
      五年来再见的情形,不是两人中谁曾设想过的模样。
      高高在上的,优越的,独掌大权的哥哥,出狱以后不能从事任何工作,也无法去找回曾经的人际关系。种种难以面对,不知是因为仅剩的自尊,还是可耻的良心。
      haha一路远远的跟着他,直到住的地方,是一间小破出租屋。不到30平米,有水有电。
      听到关门声,看见里面亮起了灯,haha拿出皮夹。他抽出信用卡和银行卡,又把梦儿的照片拿走,检查一遍无误后,摊平了一点点的从门缝里塞进去。
      接受救济吧,在石哥。
      这也是一种仇恨,你应得的。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7-01-15 0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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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aha蹑手蹑脚的推开卧室门,掀起被子,爬上床。侧躺的女人翻个身,还是被惊醒了,又可能是心事重重一直在假寐。
        星靠过来低声呢喃:“回来了…今天感觉好吗…和他们…?”
        haha躺平,感受到脊梁和织物的柔软接触,轻轻叹息:“就那样,一直就那样。”
        星摸索着抚摸他的脸,窃窃私语:“又提到…他了?”
        “也没有。”haha面部肌肉有些僵硬。
        “睡吧,oppa,看你挺累的。”星收回手,把被子蒙过头。沉默了一会,空气里模糊的传来她的声音,“不是你的错,你从来没有对不起他。别再想了。”
        “…睡吧。”haha承认。
        他却依旧睁着眼睛在黑夜里,一动不动。
        下午和郑俊河,吉他们喝酒。两人近况都还不错,做了些房产投资,为将来干不动时提前铺退路。酒过三巡,大家打开心扉互相抱怨,吐露狐朋狗友之间的牢骚。
        忽然俊河哥说:“你那事算什么,啊?要不是那人出来了,我T恤的广告也省得改词再来重拍。本来要送尼莫去机场,她跟我唠叨三天了…”
        话题无人去接,气氛冷淡。
        吉尴尬的笑,举起酒杯想蒙混过去,haha难以自控的面色晦暗。
        郑俊河揉了一把脸,放下筷子:“所以说…那人。咳嗯,他,刘在石。新闻上闹得很大,你们看到没有?”
        吉点头:“唉,今时不同往日啊,真没想到。”他夹了块鲜嫩的剁椒鱼片,剃掉葱丝,“也不知道那哥现在住哪里,吃什么,过的好不好。”
        haha默不作声。
        这个话题聊不下去。
        过得好与不好,在场的人们心知肚明,也都选择装傻。谁要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吟风弄月,鼓吹往日恩情,就得承受事业上不胜的寒冷。
        郑俊河看了眼haha:“你怎么了?今天话那么少?”
        haha趴倒在桌上,含混不清的说:“就是有点累,哥,我觉得累了。”
        “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下次再出来。haha啊,不是我说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自己注意点身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知道了吗。”
        “行,我先走了。”haha抓起手机和衣服,胡乱告了个别,转身离开饭店。
        他蜷起身躲在驾驶座上,独自盯着方向盘沉思。车窗外夜色匆匆,好像整个世界与人无关,因而有空隙倾听一下离经叛道的心声。
        或许是刘在石对不起所有人,或许是所有人都对不起刘在石。没人过问他本人怎么想,那也无足轻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谁来为此负责,破坏者们泄欲后留下满地狼藉,只剩受害者自己收拾处理。
        敏感话题一律被回避。提了就做不成兄弟。
        事实上,haha见鬼的想去那破出租屋再看一看。前几晚失眠又发作的时候,脑海反复被几个问题折磨环绕:那哥拿了钱没,用了吗,勉强还够吗,要不要再给一点?
        轿车飞驰在路上,看着各色迅速闪过的霓虹招牌,他也曾瞬间怀疑过自己是否重情义得近乎愚蠢,嫌日子舒坦非得惹事上身。
        或许今晚经纪人的手机就会被打爆。明天的热搜则是“艺人haha与刘在石深夜密谈,疑似知悉高层幕后消息,呼吁有关部门加大侦查力度,还娱乐圈透明公正”
        五年前的种种纠纷又卷土重来,工作动摇,如何面对星和两个儿子,无颜做人。
        打方向盘立刻掉头?眼前这条路只允许单道直行。
        而真的遇到可以掉头的路口,他眼前却闪过刘在石,微微弯着腰的侧影。耳畔嘈杂,心脏感到剧痛,难以呼吸。
        haha一拳捶在仪表盘上,又误摁了喇叭。他眨眨眼,好似乘风破浪一往无前,打方向灯左转,出租屋已近在咫尺。


        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7-01-20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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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灯亮着,行人来来往往。
          haha的车停在马路对面。人坐在驾驶座上不敢下来。
          那哥住在二楼,临街的窗户拉了半截薄薄的帘子,从其中透出的灯光,可以模糊的看见走动的人影。
          haha舔舔唇,冒出一个想法。
          他从驾驶座爬到侧座上,摇下一点车窗,把手机摄像头卡在空隙里。镜头对准那边的窗户,手指在屏幕上不断放大并点击聚焦,使对面的细节变得清晰。
          甚至可以透过下半截透明的玻璃,看见房间里褐色的木桌,椅子和旧冰箱。桌子上还放着一杯揭开的方便面。纸杯里插着不锈钢的筷子,闪着反光,旁边是几张餐巾纸的遗骸。
          他移动镜头,企图看见更多。
          房间灰色的外墙上有空调外机,静止着没开启。窗外是狭窄的护栏,上边歪斜的摆了一盆绿色盆栽,不能分辨具体的品种。
          人呢?那哥人呢?
          haha担心自己停车违章,有交警过来检查驾照,故而惴惴不安。他看了眼时间,决心最多再等十分钟,观察一眼刘在石再走。
          一双旧牛仔裤走进屏幕里,上半身被帘子遮住了,依旧看得出股间浑圆形状。对方伸手打开了冰箱,弯下腰拿东西。
          haha突发灵感,迅速抓拍了两张,低头去看其中的内容物。
          冰箱里空空荡荡,除了一锅白米和绿叶蔬菜,别的瓶瓶罐罐似乎只是调味料。
          他犹豫了一下,又从手机备忘录里翻出外卖电话,拨打后放到耳边。
          “喂?这里是xx中华料理…”
          “要一份炸酱面,加鸡蛋和火腿,送到…”haha盯着马路对面的门牌号,仔细的报出了地址,“尽快尽快,谢谢。
          “具体是几零几室呢?”
          haha含糊不清:“就找二楼的刘先生吧,姓刘。费用已经在线支付了,收到了吗。”
          “河…东勋先生嘛?这里收到了,会尽快送来。”
          “我想隐瞒付款人姓名,可以吗。”
          电话那端的服务生声音愣了一下:“是的。您在支付的时候就可以删掉真实姓名。”
          haha礼貌的道了谢谢,挂下电话。
          他靠在椅背上发呆,无事可做却不想离开这里。刘在石就在不远处,给人一种久违的安全感,好像那些年里的风光得意都切实存在,凡事只要拜托那哥就可以逢凶化吉。
          附骨之蛆般又想起,亲身肉搏的人间惨剧。
          五年里跪过的求过的哭过的人不可计数,自尊早就无处挽回。录制时见面的哥哥还会微笑打招呼,但眼底深处的轻蔑,已不再把haha当作人物。
          没意义的,来找刘在石,找到的是物是人非的惨淡和彼此亏欠的愧怍。
          haha不想再等外卖送到。他旋转钥匙,点燃发动机,悍然绝尘而去。
          二楼出租屋的窗帘无声升起,有人站在原地。


          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7-01-20 2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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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送休息室里的前辈要摩卡,haha和忙内一起去楼下的咖啡厅。
            全员一共十四杯,忙内先提着上楼了。haha从夹克口袋里翻出一张纸片,上面工整的抄写着两行地址。他请吧台服务生外送一杯到那里,并为此现场买单。
            这类事他近来做了许多,饼干、外卖、衬衫…往往是吃饭购物的时候,突然记起那哥,顺便帮助对方提升生活品质。
            花钱能填补愧疚吗?
            不,没有愧疚。愧疚的应该是刘在石,不负责任,背信弃义。
            或许…
            还是有的。
            愧疚于不敢认他,愧疚没能更妥帖的接济曾经的恩人。
            可是谁做到了?谁做得了?
            昔年口口声声我们在石,我们家族的人,全都装聋作哑。为了刘在石翻案,人们想都不敢去想,害怕那是深不见底的黑洞,与之沾边的一切都要灰飞烟灭。
            haha已经太过感性。他同情心过剩又不够成熟,没能理解社会竞争优胜劣汰的法则,耽溺于可笑的兄弟义气中。
            五年前刘在石入狱那天,像极了生死诀别。那哥脊梁笔挺,与一众送行的亲朋对视,彼此眼中都在说“不要再见”。
            他要一个人承担所有后果。可惜人力有限,额外连累多少无辜。
            录制结束后,前辈拍着haha的肩膀说,晚上陪哥哥去见个客户,是很喜欢你的粉丝,一定要见到你。
            haha急表忠心,愿意为哥哥效犬马之劳。
            晚上聚会办在夜总会里,前辈和客户叫了小姐们一起来陪,haha硬着头皮,在旁边凑趣说笑。客户殷勤地讲了许多夸赞haha的话,聊着聊着,忽然调笑道:“怎么不让允珍给你喂酒啊,haha xi,你不会是双插头吧?”
            前辈与小姐们一齐大笑,客户也抿口酒,得意的慢慢笑了:“你看,讲点玩笑我也不比你们gagman差嘛,是不是呀,haha xi?”
            haha忍了,点头称是。
            一会儿前辈嫌光喝酒闷,提议划拳玩脱衣酒令,喊小姐们一起上场。满场娇笑媚呓,淫声艳语,春光无限。
            客户高卷袖口红光满面,已连吹两瓶。正逢赢了haha,当场指定:“裤子!脱裤子!”
            男人脱衣服没什么好看,一般当事人也干脆,恨不得浑身精光给小姐们瞧瞧。而叫haha脱裤子时,却微妙的令人在意,让在座的男男女女暗含期待。
            haha的手摸索在皮带扣上,动作缓慢又艰难。前辈笑嘻嘻的出言催促:“怎么了,脱呀。还是你身上长着什么不能给人看的,恩?”
            人们都吃吃笑起来,眼光别样的上下打量。
            众人目光都热辣的纠缠在haha的三角区域,看他慢慢吞吞的解下皮带,西裤滑下露出两条光腿儿,以及纯黑色的一包内裤。
            “好!”客户兴奋的倒酒,塞了一杯给haha,自己一饮而尽,“来来来,我们继续,继续!刚才到谁了?”
            两位小姐站起来互划,大家都笑嘻嘻等着看。酒酣耳热之际,客户忽然一巴掌摸上haha的脸,摩挲了两把:“haha xi,你长的还真挺可爱的,放送不做的话,来夜总会里也能赚钱啊。”
            haha喝酒,捏着玻璃杯的指节发白:“你说什么。”
            客户不依不饶,开始伸手发力揉捏他光着的大腿和屁股。官能受到刺激,神经末梢传来电流,他猛的掀开对方站立起来,迅速套上裤子,说了声去洗手间。
            双手撑在洗面台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竟然还遇到同性的性骚扰。haha从没想过自己会沦落至此。
            以前在刘在石一手遮天的时候,谁敢骗自己来这种饭局,早就当场翻脸拿酒瓶砸破他头。
            再私下求那哥去整死他,叫他在综艺圈无出头之日!
            但haha现在是可以被肆意揉捏的小人物了。
            他能够想象下次见面,前辈故意板着脸斥责:怎么这么不给面子?不就是被摸两把,少块肉还是少你钱了?
            前辈在节目里作顶梁柱,得罪了他就少不得各种恶整,激烈竞争下很有可能分量减少面临下车。而haha手上只有两三个节目,说宽裕也不过是到处奔忙,维持生计。
            想想星和两个孩子还在家里等着,他洗了把脸又回到包间。


            来自iPhone客户端20楼2017-01-24 1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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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28楼2017-01-24 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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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刘在石被惊醒。
                有温暖的重物压迫在身上,让他不能辨明身处何地。
                视网膜逐渐恢复视力,看见苍白斑驳的墙壁,回忆起狭小破旧的出租屋。而身上凌乱的盖着被子,趴着曾经的弟弟,带来久违的亲密感。
                久违得像来自另一个世界,令人近乡情怯。冷硬的防御都要软化,肢体本能的感受到有人可以依靠。
                他小心的没有动弹,不想去改变现状。
                恍惚间有种劫后余生感。经历了那么多,重新又能在柔软的床上和人躺在一起,身边又回来曾经彼此支撑的兄弟。
                朦胧的熹光里,刘在石感到眼眶酸胀。
                一个人熬过出事后的兵荒马乱,说服妻子儿子去美国,孤身面对法院传唤。在狱中遭到劳改和羞辱,进医务室的次数多过前半生总和。出狱后面对人情冷暖,重新适应社会的种种艰难不易,他从来没有退缩过。
                逼迫到绝境才知道人的潜力有多大。
                被过分残酷的对待击打到粉身碎骨,不得不站起来自保,所有碎片都畸形的捏在一起凑出人形。可此时此刻,在一张木架床上安宁躺着,承受着弟弟的体温体重,似乎回到十多年前。
                那些碎片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松动着企图回归原位,要找回曾经健全的人格。
                haha微微动弹了一下,喉咙里咕哝着什么,又安静了。
                刘在石在黑暗里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只是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重新放松下来,昏昏沉沉的陷入睡眠。
                漆黑深沉的夜也像温柔的保护伞,求它别过去,别让白昼到来。如果时光能凹陷,分辨出世事炎凉缘分深浅,那就把人留在最温暖一刻里久久长存。
                恨不得一生都如此度过。
                haha笨拙的摆弄着第一次接触的厨房,调节灶台火势,寻找调味品的位置。他沉默的等待水被烧开,然后放入面条,企图做出两份早餐。
                刘在石在内室里坐着,也不说话。事实上,五年来天翻地覆,双方都有极大的改变,一时也找不回当年的默契,房内落满了尴尬的寂静。
                半晌,haha从厨房端出两碗清面,上面各卧着一个荷包蛋。
                两人相对而食。
                刘在石没有问为什么haha手里有此处地址,haha也没问五年前事实真相究竟如何。他们谁都没有主动解释,又似乎各有答案。
                haha先开口:“哥,你最近怎么样?”
                刘在石据实相告:“在准备去美国。静恩和智浩都在那里,要快点去找他们。”
                haha无言,筷子顿了顿,只专心吃面。
                刘在石解释了两句:“大概还有一个月时间。到时候我就把这里房子退了,直接上飞机。对面都已经安排好,条件也会好一点。”
                haha抬头问:“那你以后还回来吗?还是准备留在美国了?”
                气氛莫名的凝结了一瞬,而刘在石突破压力:“嗯,大概不会回来了。”
                “这样啊。”haha干笑了笑。
                两人都已在社会上混迹几十年,利益最优的选择一听就能明白。因而没什么可劝的,也没什么立场去挽留。
                有时宁可装傻,执着追问也好过想得太明白。那只能让话题降为无关痛痒的寒暄,暴露出难以遮掩的生分。
                “在美国当心安全,替我给嫂子和少爷问好,稳定了要寄地址过来,逢年过节大家互通有无…”
                “好好做放送,以后会继续在电视上关注你,对老婆孩子好一点,少喝酒要多有责任心,有空会经常来看你…”
                最后客套结束,房间里再次寂静。haha不擅长应对这种气氛,假托星发消息问了他的去向,被刘在石送出房门。
                他站在走道里,恍惚如同做了一场大梦醒来,从没更清晰的明白,那些殷殷切切的叮嘱早就沦为废话,告别后就都遗忘。唯一真实的,是今日极有可能成为对方生命中相见的最后一面。
                刘在石还在门口,微笑着看着他,衣着简单,神情温和疏离。
                haha忽然返身,走近几步,狠狠一把攥住那人领口。三言两语说不明白的仇恨,悲哀,留恋和不甘凝聚在心间,让人想撕裂这该死的命运,或者撕裂眼前坦然接受的人。
                他手上用力,让那哥弯下腰来,咬住对方唇瓣给了一个深吻。


                来自iPhone客户端39楼2017-01-29 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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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aha从筒子楼里走出去,站在路旁打出租车,钻进一辆黑色别克。
                  司机认出他是艺人,想要搭讪聊天,但haha兴致不高。他回想起方才一幕幕,心中倦怠惫懒,忽然间失却了和世界作对的力气。
                  刘在石站在门口,从神情到动作都一动不动,吻起来像冰冷的石雕。haha激烈的唱着独角戏,逐渐讪讪,最终退开两步无法继续。
                  气氛暧昧迤逦,或许可能别有发展。刘在石却抬手擦了擦嘴唇,冷漠道:“什么意思?”
                  haha只是一时冲动,并未深思熟虑过,此刻不禁惶然。不过既然祸已闯下,索性就破罐破摔:“哥,我一直都很想问你一个问题。一个,就一个。告诉我!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人。”
                  刘在石冷静得超乎常人:“有意义吗?我已经没有什么能给你的了。”
                  haha怀疑自己幻听。他用眼神再三确认,而刘在石始终面无表情。他忍不住笑起来:“这就是你的回答?”
                  haha抬手遮住眼睛,除了笑说不出别的话。等再次拾起力气开口,来回击刘在石的提问,却像是僵在原地,无法发声。
                  刘在石好像是了然,又像是嘲讽,只静静地等待。
                  有意义吗?
                  没有意义了啊。没有了啊,那哥失势了,什么都无法帮忙解决,自身成为瘟疫一样的麻烦。他的好恶喜怒,已经没有意义了。
                  无论在他心中是什么人,都无法改变自己要为星和儿子打拼的事实,无法改变对方要去美国避祸复婚的事实,无法改变韩国综艺圈彻底封杀刘在石的事实。
                  分道扬镳。
                  五年前所有的狂热坚信,迷乱崇拜,都是愚蠢。当年为刘在石摇旗呐喊的先锋,哪怕身边人都开始怀疑自身,依旧执着不改直到被点名雪藏。
                  原来真的不是义气,而是愚蠢。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没有值得追究的问题。haha点点头,转身就离开。
                  刘在石关上房门。
                  他又坐到书桌前核查起资料,好像整晚的闹剧都不曾发生。可是翻阅了两页,他一手合上文件夹,回头打开电视。
                  遥控器准确的输入频道号,电视上跳转出一档综艺节目。
                  他安静的看着,屏幕上的haha在队长身边鞍前马后,卑躬屈膝。抛接梗之间看得出点滴欺凌与排挤,而那些众人避之不及的环节还是会轮到他。
                  刘在石每每收看,都忍不住幻想。如果是自己带领这个节目,其中风格便大为不同。可是终日像老鼠一样灰头土脸躲藏的人,有什么资格去指点江山。
                  他也想细细给haha分析讲解他做的各种优劣处,但早就失去了带领者的身份。
                  告别是最后的温柔。


                  来自iPhone客户端40楼2017-01-29 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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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石哈血红…完全兴奋!!活着活着什么事都会发生??【懵逼脸【天天吃糖甜到傻【虐文最近不流行了必须发糖发糖发糖【然而不会…orz


                    来自iPhone客户端55楼2017-02-04 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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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在石坐上了去往美国的飞机。
                      从首尔出发,还有十小时到达洛杉矶。狭窄的机窗外是连绵的云海,地面建筑已缩得比积木更小,被云层遮蔽无法看见。
                      背井离乡。
                      一辈子倾注心血的大韩民国,终于也背弃他。
                      幸而世界上还有可以落脚的家,即刘在石,罗静恩和刘智浩的三口之家。他爱这两个人,比爱一切更深。
                      对这个女人,他可以委托全部身家,放心把儿子交给她抚养。而五年牢狱中,不辞辛劳上下打点保他平安的,不是任何一个社会亲故,而是自己的妻子。
                      哪怕从巅峰到低谷,也痴心等待他回来的人。
                      她是刘在石感情与经济的双重依托,地位无可取代,形象已经超凡脱俗。
                      下了飞机,他收到静恩的短信,亲切的说明了从机场转乘地铁再转公交到达别墅的路径。环视人头攒动的国际航班出口处,到处是举着牌子寻人的接机者,他拉起行李箱开始寻找地铁的方向。
                      刘在石虽然英语不过关,但简易的单词还能看懂一些。实在不行就在手机上翻译短句给路人看,一路有惊无险。
                      门口有保安和密码锁,他输入自己的生日解开。进入别墅后,他一边给静恩回消息“到了”,一边也出声提醒:“我回来了。”
                      声音在空旷的别墅里回荡。
                      “静恩啊,我回来了。”他向内走去,寻找妻子的身影。
                      上下三层转了几圈,别墅里竟然空无一人。
                      不详的预感从国内出租屋里就萌发,此刻几乎要喷薄而出。他拨打罗静恩的手机号,却传来循环的机械英文女声。
                      刘在石面色苍白。
                      即便英文欠缺,也知道这代表什么。不是无法接通,就是空号,无非二选一而已。
                      一楼客厅沙发茶几上放着大号信封,太过显眼,刘在石刚进门就看见。但直到此刻,莫名的恐惧凝结成实质,他才敢于去打开。
                      两封韩文写的信,后面有一叠A4英文打印材料,又附有韩文翻译件。
                      刘在石坐在沙发上静静地读完。
                      信里说明了自己来到美国以后,受一位男士帮助良多,与他日久生情,已经决定要另结为夫妻。非常抱歉原来复婚的计划无法实施,但五年前所有托管的财富,都将通过馈赠的方式归还给刘在石。而儿子已经十余岁,有了主见,将听从他本人的愿望,选择和两人中任何一位继续生活。
                      叙事条理分明,安排井井有条。
                      第二封信是儿子的,还显稚嫩的笔迹写了满篇的英文,后面附了韩文的打印翻译件。
                      大意是,要和妈妈一起生活。
                      后面的所有文件,都是财产转移明细。还附了五年来点滴的生活收支账单,大到房产汽车,小到牙刷牙膏,账目合得清清楚楚。以证明没有故意隐瞒财产,百分百自愿净身出户。
                      刘在石倒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上灿烂的吊灯,深深做呼吸。
                      肺部沉积的所有郁气都要倾吐,可身在异地他乡也没有新鲜气象可供吸入。
                      从出租屋到别墅,只是换了一个更大的囚笼。当初还有退路和希望,如今已经彻底破碎。


                      来自iPhone客户端56楼2017-02-04 1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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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在石去了一趟律师事务所,接收了馈赠的财物,转眼又身家千万。
                        他承担支付儿子的生活费,又给前妻留了一笔钱,委托律师转交。律师表示可以帮助核算账目明细的时候,他同意了,也借此了解五年来妻儿的生活。
                        食物,洗漱用具,衣物购买,汽车加油,医疗保险,水电煤物业费,学费…
                        刘在石忽然询问道:“有没有去向韩国的支出?”
                        律师排查了两遍:“没有。”
                        刘在石感到莫名不安。他在狱中分明记得,看守所长对他多有关照,青眼有加。出狱前还感叹名人就是不一样,外边有人大力塞钱,也要保刘在石五年平安。
                        他请律师帮忙联系银行,查询近年来自己名下所有储蓄卡和信用卡的资金流向,再次核实确实没有任何一笔通往韩国的汇款。
                        如果不是罗静恩,还能有谁?
                        在韩国几乎举世皆敌。昔年亲朋受他连累,早已划清界限;综艺圈大小腕都等着看他落魄;粉丝网民受舆论影响,大多态度偏激。
                        鬼使神差般,想起告别前的吻。
                        刘在石无法承受这个猜测。
                        他离开了事务所,孤身一人提着公文包,走在异国的街头。这里没有人认识他,他也不认识任何人。举目无亲,匆匆穿行在大街小巷,寒冷的天气让他不得不回想曾经热烈的画面。
                        那年赶通告连轴转了三天,在无挑休息室见到haha。他立马站起来,笑嘻嘻的说给哥哥买了一杯咖啡。
                        烧烤摊上的大笑,夜晚愉快的密谈,喝醉后不省人事的荒唐。
                        入狱前haha找来刘在石家,车停在楼下一整晚不肯走,不停打电话发信息逼他见面。刘在石实在拗不过,悄悄的在楼下防盗门出现。那孩子把手伸过门上铁栏,紧紧抓住他的胳膊,说相信他。
                        今时今日仍能记起那双眼睛。恳切的,信赖的,无力的,最深处却有惊人的坚毅。
                        刘在石挣脱了转头上楼。把一声声大喊的“哥”留在身后。
                        只能辜负。
                        一如现在。
                        知道了假装不知道,像往常一样生活,不做任何改变。
                        无法回应对方过分的付出。什么都不能给他,就算拥有他想要的,也因为别处可能的机会,不想过早买单。
                        寻找千万借口,也就是不够爱。
                        -
                        haha低头确认短信。
                        出演费到账了,不在给星过明路的账户,而是一张另买的匿名银行卡。
                        他歪歪头,嗤笑一声,给经纪人打电话:“…是我。哥,以后出演费的事,跟他们说一声,打我原来的卡里吧。…嗯,另外那张不用了。…不是,没有的事。好,谢谢,谢谢哥!”
                        他挂下电话,面无表情直走向前。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恩情都报完,从此两不相欠。也许此生的缘分也已花销尽,再没有见面的机会。
                        人总是在年少无知时候,莽撞凶狠的爱上谁。可当时光渐长,差不多估摸出自己一生的大概模样,就明白其中没有容纳彼此的余地。
                        不过是认命。


                        来自iPhone客户端57楼2017-02-04 1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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