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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奈若何gl(又名:忘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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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38楼2017-01-21 1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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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不能来个人


    来自Android客户端39楼2017-01-21 1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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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想是不是因为文案的问题


      来自Android客户端40楼2017-01-21 1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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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41楼2017-01-21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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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大家发一个微小说吧,是原创,不过里面的人物是小时代里面的……
          我真的好无聊好无聊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42楼2017-01-21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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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陪你去天堂
            ^顾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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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渐渐被霞光染成五彩斑斓的模样,一个女人曲腿坐在草坪上,将头埋在两腿间,一群孩子推推搡搡,好似在争吵着什么。
            ·
            “我们去看看这个大姐姐到底怎么了吧……”
            “可妈妈说不能和陌生人讲话……”
            “这个大姐姐都这副样子待在这里一个多星期了……”
            “算了吧,赶快回家,赶快回家,快要开饭了呢!”
            ·
            待孩子们的吵闹声渐渐远去直至消失,那女人才动了动身子,缓缓抬头。
            ·
            “风马与星火都不曾有我寂寞……”女人喃喃自语着,两行清泪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淌下,女人后知后觉自己流泪,用手胡乱地抹着脸,却不料泪水越想要抹去,涌出来越多。
            ·
            “顾里……”带着满腔鼻音呼唤的名字,平添了些许哀伤与落寞。
            “顾里……”女人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伸出手想要去抓住什么,却是又放下。
            “不,不,顾里,顾里……”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大,让周围的人不想注意她都难。
            ·
            “那女人是不是有病啊……”
            “不清楚,你看看那女人眼眶周围黑成什么了,嘴里还不停地喊着话,我看应该是个吸毒的毒瘾犯了没钱找地方处吧。”
            “你这么一说,看起来真的挺像。”
            ·
            人越聚越多,周围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女人只觉得脑袋闷疼,耳间都是一阵阵的嗡嗡声,女人身体开始颤抖起来,似乎在害怕着什么,原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请让一让!”一个沙哑的男声从人群的另一端传来,人群被男人用身体冲撞开,看到女人的模样,愣了愣,随即边脱下身上的大衣跑上前去,将大衣覆在女人的身上,双手将大衣扯紧,一声声地在女人耳畔边道:“林萧,别怕,别怕,我在呢,我在呢……”
            ·
            “你们看够了没有?!”男人似乎对围观的人群很是气愤,大声一吼,就无人再敢出声,直到一几个痞子模样的男人骂骂咧咧地走后,人群才哄然散去。
            ·
            “林萧,林萧……”男子将围观的人群轰走后,赶忙转过脸看向林萧,只看到林萧的额间冒着冷汗,男人试图去抓住林萧的手,结果被林萧躲开。
            “崇光,你走吧。”林萧吸了吸鼻子,控制不住声音里带有的颤抖,朝男人说道。
            “林萧,我求你,别再这样了好么……”男人皱着眉,脸上的神情带有一丝心痛和悲伤,“你知道的,顾里她,回不来了……”
            “你在骗我,你一定在骗我,顾里怎么会回不来!顾里怎么可能会回不来!”林萧大声叫唤着,将周崇光的身体一把推开。
            “唔……”周崇光站的不稳,被林萧一推,一下子就跌倒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
            “她不会不回来的……”林萧用自己的双手环抱住自己,身子有些抖地说着。
            “她说过的,她会带我去极点看极光……”
            “她说过的,她会看我穿上婚纱,牵着我的手带我走过红色的毯……”
            “她说过的,她说过的……”林萧说到最后,环抱住自己的手臂将自己箍得越来越紧,惨白的脸色渐渐漫上一层青色,骨节因为用力过度鼓起了一个个棱角。
            ·
            “林萧……”周崇光挣扎着起身后,冲过去一把抱住林萧,想要将林萧的手扯下。
            “她说过,这一生,她会陪我走……”
            ·
            “林萧,林萧!”
            “林萧……”
            ·
            “哒哒……”
            一双黑色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的声音让林萧抬头向声源处看去,一个穿着抹胸黑色礼服,踏着黑色高跟鞋的女人向自己走近。
            林萧瞪大了眼睛,呼吸的声音都被自己下意识地放轻。
            “顾里……”
            “要一起走么?”女人伸出一只手,茭白的手在林萧眼前放大,林萧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握住女人的手,目光直直地盯着女人,只从口中吐出一个字。
            “好。”
            ·
            你曾说,你要带我去流浪,
            我没犹豫,说要随你去流浪。
            你笑着冷冷说我傻。
            我淡淡微笑着不说话。
            ·
            “滴——”
            ·
            不管怎样,
            我陪你去流浪。
            即使,
            是去天堂。
            ·
            【顾里,三月前因一场火灾事故意外,逝世。】
            【林萧,三天前因心脏突然停止跳动,逝世。】


            来自Android客户端43楼2017-01-21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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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贰·纯钧剑(八)
              南明隆武二年。
              ·
              纯钧站在门前看着在给院子里的花草浇水的秦良玉,双臂环抱,身子微微倚在门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那人。
              ·
              这日子蝉声聒噪得很,明明这两年越渐烦躁的情绪,却在看向那人时,能够安静下来,纯钧真是觉得自己魔怔了。
              风一吹过,不知名的树上几朵不知名的花随着风落了几朵,这时纯钧便会眯着眼,好似能透过那一小阵的花雨看到她年轻时的模样。
              ·
              那时的她同这花朵一般,娇艳美好。
              ·
              不似现在……
              ·
              纯钧想着,叹了口气,自从两年前败回石柱,起初秦良玉便一直在自怨自艾,身子也不见有什么好转,反而是状况愈下。年纪又长了两岁,可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身体,饭食也吃不进多少,可每天做的事都快要比自己碗里的饭粒还要多了。
              纯钧对此只能无奈地摇头。
              因为现在明朝情况越来越不好,所以可能秦良玉认为自己能省一些,便省一些再返还给国家罢。她不会去想,那些东西即使返还再多也无用,因为还有那么多米虫需要她的养活。
              纯钧觉着,秦良玉这已经算是愚忠了,可如果站在当时人们的角度去看,这又是值得称颂的爱国情怀。有时纯钧真的觉得这个社会太累人,虽然累不着自己,但总归是累了秦良玉,更累了似秦良玉的这一类人。
              ·
              不过还好,秦良玉渐渐恢复过来了,兴许,还在想着如何报效这个早已没救的国家罢。
              ·
              纯钧仰头看向湛蓝的天空,她此时多想化作一朵云,不用再管这些令人心烦的世事,但她怎么可能做得到。那个人,不也还留在这个红尘世事中摸爬滚打么。
              ·
              “淳卿。”纯钧懒懒一抬眸,看向已经将花草浇好水走到石凳旁坐下的秦良玉,“前些日子……”秦良玉似乎不知该如何开口,皱了皱眉思索一会,又开口说道:“圣旨又来了一道,想让我……”秦良玉话音还没落,一阵马蹄踩踏在地上的声音便让秦良玉和纯钧皆是心头一震。
              ·
              “石柱宣抚使秦良玉接旨!”
              “臣在。”
              “今清军攻占北京,大举南下,封其太子太保、忠州候爵封号并赐予的铜质‘太子太保总镇关防’官印,愿,秦太保不要让南明隆武失望。”
              ·
              纯钧听后,心中警铃声大作。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皇族权贵就一直算计着秦良玉!一出事便让秦良玉去挡,以往还有些收敛,可这次就这般不要脸皮了!
              纯钧在怒火中烧,而秦良玉接下圣旨的动作,更让纯钧气急。
              ·
              她难道不知道吗!
              她已经年过七十了,怎么能再提剑上战场!
              ·
              不,她知道,她知道的……
              ·
              纯钧眼前一片模糊,看向还站在原地的秦良玉。
              ·
              “淳卿。”秦良玉转过身看向被自己放在石桌上的纯钧剑,“你会一直陪着我罢。”
              ·
              会的。
              无论你的选择是什么。
              它一定会在你身边。
              ·
              纯钧看着秦良玉的身影,两道冰凉的东西便顺着眼眶流下了,纯钧无措地伸手去抹,却不料那东西落得更凶了。
              秦良玉将圣旨放在桌上,拿起纯钧剑,弯唇一笑。
              “淳卿。”她听到她依旧温柔的声音唤自己名讳,“谢谢你。”
              ·
              这人怎么这般傻,又向一把剑道谢了。
              她难道不知道吗,即使道谢,剑也不能回应她。
              剑就是剑,只是杀人凶器。
              可她为什么偏要反着每把剑都必须贯彻的职责与义务不愿让她再上战场呢?
              ·
              因为纯钧,你爱她。
              爱了便是爱了。
              即使只能以一把剑的身份。
              ·
              我的主人,我会一直陪着你。
              以一把剑的身份,守护着你——
              一生一世。


              来自Android客户端50楼2017-01-22 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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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贰·纯钧剑(九)
                纯钧看着高台之下的白杆军,心中叹一声气。
                无论自己如何不愿,秦良玉的决定是绝对不会被动摇的。
                她是个贞烈的女子。纯钧想起前些天秦良玉在马千乘的墓前的祭拜,手中抓着一坛烈酒,向天发誓不抗清复明功成,愿十世在地狱里受无尽锤炼肉身之苦。
                纯钧觉得这个誓言太过极端,可一皱眉看向秦良玉时,那坚定得眼神仿佛任何事情都无法动摇她的决定,纯钧便只能抿着唇陪她了。
                ·
                南明隆武二年(清·顺治三年)
                张献忠与清军作战,兵败身死,明朝也被李自成所灭。
                ·
                纯钧看着秦良玉的头发越来越白,可需要操劳的比之前的更多,心里一痛,可没有任何办法,如果这时候去阻止,只会让她生厌。
                可若是不阻止……
                纯钧不敢再想下去。
                她的身体已经渐渐吃不消这么久的军旅跋涉了。特别现在明显的时局不同了,明朝,注定灭亡。
                为何她就这般执着?执着于这个无药可救的大明。
                ·
                纯钧已经好些次见到秦良玉忍着病痛指挥军队,有时在开行军的作战会议都会转过身咳嗽,放在唇边的巾帕都染了点点血渍。
                ·
                难道这个大明,就如此重要?
                ·
                可就算纯钧为秦良玉不值,也已经没有人愿意帮助她了,她只能带着这一两万数的白杆军,拼了命去抵抗清军的攻打,而且前面许多军队统领的叛变已经让这支军队累的不行,要是清军再来一次进攻,可能由秦良玉他们夫妻二人一手创办起来的白杆军会全军覆没。
                纯钧舔舔嘴唇,嘴唇干燥不已。只觉得那副光景足以让大明彻底不复,而也能让秦良玉崩溃。
                ·
                毕竟那是她一生的信仰。
                ·
                如果有朝一日信仰崩塌自己所熟悉的什么都消散了,任是谁都会崩溃的。
                ·
                纯钧不会让秦良玉崩溃,更不能让她崩溃。
                既然她要守护这个大明,那自己便与她一起守护;既然她想要扶明抗清到生命的结束,那自己便陪她一起抗争到最后不离不弃;既然她所要的不是荣华富贵只要民安国顺,那自己便不要在这婆娑世界的完满只要她展露欢颜。
                自己要的,真的不多。
                不愿向她奢求自己想要的爱情;不敢向她伸出手拥抱自己想贴近的温度;不想向她索取六十年来陪伴的代价。
                自己爱她。
                纯钧此时此刻真的清楚了自己的心。
                ·
                秦良玉,秦良玉。
                ·
                你能听到吗,我的心声。
                ·
                兴许不能吧,一把剑,你怎么会相信其有心。
                ·
                它的三尺青锋已经不知弑了多少不归人。
                ·
                所以它不配。
                ·
                不配,便不再言心,不能够言情。
                ·
                清·顺治五年 。
                “大明,没救了……”纯钧听着倚靠在床上的人用奄奄一息的声音缓缓说着,仿佛一滩死水般平静。
                纯钧闭上了眼,像一棵胡杨一般,站在原地不肯松懈半分。一股白气顺着纯钧的身体蔓延到秦良玉的身上,秦良玉苍白的脸色才渐渐红润了些,可纯钧的脸色却白了几分。
                “淳卿……”秦良玉伸出手,将身旁的纯钧剑拿到面前,看向剑的眼神柔和而透着些许悲凉,“你说为什么人一定要活着呢……既然活着,那为何这天,不肯让人的梦实现。”
                “我梦到了小时候爹爹抱着我,给我讲解书中晦涩难懂的语句,我梦到了娘亲一次次教训我不学女红,只知道看书习武,我还梦见了兄长与弟弟,死去的侄儿……还有夫君,祥麟……”似乎是说得太快,气息有些跟不上,歇了口气,又缓缓道:“其中每一个场景都有你……淳卿。”
                “我还记得,那年爹爹告诉我你的名字是纯钧时,我的欣喜若狂,我开始在满院子找你,然后去后面的菜园找,找啊找,最后在我床榻下的箱子里找到了你……”秦良玉呼吸有些急促,纯钧的身子有些摇摇欲坠,“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纯钧看向秦良玉,恍惚间好似看到她眼中的泪水快要漫了出来,见她用力将纯钧剑从剑鞘里拿出,唇角噙着笑意,就像她六岁那年,刚刚拿到纯钧剑——
                “纯钧,你是我的淳卿。”
                “要记住了,我的名字。”
                “我是,秦良玉。”
                ·
                当纯钧再也支撑不住时,纯钧听到她的声音这般说着。眼前景象摇晃得厉害,但纯钧看清楚了,两行泪水从她的眼眶滑出,顺着脸颊滴落在纯钧剑上。
                ·
                纯钧之后再也听不到外界的声音,看不到她的模样。
                ·
                只记得在大概约六十年前,有一个给自己取了名字的女娃对自己说——
                “纯钧纯钧,以后你便是我的淳卿了!”
                “记住哦,我的名字。”
                “我叫做秦良玉。”
                ·
                清·顺治五年 。
                秦良玉病卒,葬于石柱县东3公里处、龙河北岸的回龙案,享年75岁,朝廷谥号“忠贞”,是为忠贞侯。


                来自Android客户端51楼2017-01-22 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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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贰·纯钧剑(十)
                  公元2016年,忘川院内。
                  ·
                  敖夙还在痴痴地看着师老板舞剑,最后一个干净利落的剑花收尾,让敖夙有些不真实感。
                  ·
                  这么快就没了?
                  ·
                  不对啊,如果按照韩剧的剧情走向来看,这个舞剑的场景应该还要等一个星期才会结束。
                  ·
                  可敖夙忘了,现实不是韩剧。
                  ·
                  “啪。”敖夙转过头去,看到阁主一脸笑意地看着师老板,道:“倒是没有生疏。”
                  “不,还是手生了。”师老板将剑放回剑鞘里,将剑双手交还于阁主,道:“方才差点失手。”双眼向敖夙那一瞥,“伤到她。”
                  敖夙这下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只能赔笑。
                  “是我,是我自己站在那里所以才会这样的。老板您的技术完全没生疏,完全没有,我以我的人格担保。”
                  “那你的人格也太便宜了。”师老板将目光收回,却不料阁主依旧没将自己双手奉上的剑收回,有些疑惑地看向阁主。
                  “知道这把剑的名字么?”阁主轻轻看了眼师老板手中的剑。
                  “不知。”师老板此时额间已有汗渗出,微弯了腰,“还请阁主赐教。”
                  “也算不上赐教。”阁主将手放在剑鞘上摸了摸,好似想起一个人,眼中尽是怀念,“它叫做纯钧。”
                  “是越王勾践命欧冶子铸的五剑之一的佩剑。”阁主说着,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面前师老板的表情,见她的表情从疑惑变为震惊,再转变为欣喜若狂。敖夙一个旁观者都认为师老板怕是得了失心疯。
                  ·
                  “这把剑,”阁主笑了笑转过身,道:“先留在你那三天,三天后,你将她再送回忘川便好。”
                  “可……”虽然欣然接受,可师老板不明白为何阁主要将这把纯钧给她。一时拿不定主意。
                  “诶诶,老板你就别墨迹了,阁主这人可是一只铁……母鸡,她能借你三天算不错喽。”敖夙说着,瞥了眼在师老板手里安静躺着的纯钧剑。
                  “那,好吧。”师老板也不是忸怩之人,对阁主承诺三天后定会将纯钧剑毫发无损地送回忘川,阁主柔笑着望着师老板离开的背影,笑了笑说道:“学狡猾了不少。”
                  “呃,哪有。”敖夙用手指摸了摸鼻尖,“和阁主比起来,我还嫩呢。”
                  “知道就好。”
                  “……”
                  “对了阁主,”敖夙跟在阁主身后坐到了石凳上,“是不是那把纯钧剑和师老板有关系啊?”
                  “人不要太八卦。”阁主瞥了敖夙一眼,拿起茶杯抿了口温度适中的茶水。
                  “诶诶,你就告诉我嘛!”敖夙依依不饶。
                  “我只能说,这一切都是天命。”
                  ·
                  师玉萱拿着阁主让她带回家三天的纯钧剑,心底有一点欣喜,不知为何,那欣喜竟然止不住了。
                  ·
                  当晚,师玉萱将纯钧剑放在自己的身边,一同睡去。当半夜熟睡时,一个身影从剑里出来,侧身斜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看着眼前的人,微微一愣。手不受控制地向那人探去,却还是在触碰到温软的肌肤时收了回去。起身,坐在床上,看着眼前与记忆中不同的地方,身影怔了怔,随即破窗而出,师玉萱被突然打开的窗子惊醒,将窗子再度关上后,皱了皱眉回到床上睡下。
                  ·
                  忘川。
                  ·
                  阁主将一直问自己各种问题的敖夙送走后,手里拿一本《明太祖传》慢慢地翻阅着,估摸着那人快来了,便将书合上,正好那个身影便出现在自己眼前。
                  “纯钧,”阁主将书放在桌上,笑着说道:“好久不见。”
                  “那个人,是谁?”那个身影微微颤抖着,问道,“那个人,究竟是谁!”
                  阁主沉吟了半晌才张了张口回答道:“不就是她么。”
                  “那人怎么可能是她!”身影颤抖得更加厉害,“她在那么多年前就去世了,现在就只可能剩一抔黄土了。”
                  “你难道忘了?她在墓前发过的誓。”阁主说着,见那身影愣了愣,便继续道:“那也算是她的第一个轮回转世。”
                  “可……”阁主打断她的话,“你想说她不同了。”
                  “……嗯。”
                  “转世之后人当然会变得不同。”阁主说着,看了那道身影两眼。


                  来自Android客户端57楼2017-01-22 0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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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贰·纯钧剑(终)
                    “若是你不想后悔,那便在这几天待在她的身边,好好看清楚。”阁主说着,起身离开,在打开门准备出去的那一瞬间,停了脚步,道:“即使她轮回转世,即便她不似从前,可你爱的,是她的灵魂,她的灵魂没变,她就没变。”
                    ·
                    那道身影在阁主离开很久后才动了脚步,从窗外飞出。
                    阁主在旁边的房间望着那道身影的离开,看了看手间端着的烛,轻轻一笑,“烛,她们终于再见了。”顿了顿又道:“是不是特别好?”
                    烛的火焰熄灭,烛焰不再跳动,阁主有些无奈地说道:“一个个都是孩子脾性。”
                    ·
                    三日后。
                    ·
                    师玉萱信守承诺地来到了忘川,看向左手拿着的纯钧剑,一时心中五味杂陈。
                    这三日的晚上,每每做梦便会梦见一个一个女子和这把纯钧剑。
                    女子从孩童变成了少女又嫁作人妇后变为了金戈铁马的女将军,而那把纯钧剑一直在她的身边,无论那个女子经历了些什么,那把剑从没离开过,一直一直,一生一世。
                    起初她是有些疑惑为什么会有那些个梦境,到后来,只觉得梦中的情景是那般熟悉,而看向纯钧剑时心中的分外的柔软更让师玉萱心惊。
                    好似她们认识了很久,经过生老病死后自己又再一次与它相逢的感觉。
                    ·
                    “来了便进来吧。”阁主早已打开忘川的大门,只是见师玉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便不想出言打扰,不过师玉萱在那站了许久,阁主也有些无奈方才出言提醒道。
                    “麻烦阁主了。”师玉萱回过神来,不大好意思地走进忘川,见那日那个女孩不在,便问道:“那个……敖夙,不在吗?”
                    “今天是星期一,一大早就去公司上班了。”阁主微微一笑,合上了门,在前面带路,走到了三天前她们待的院子里。
                    “阁主,纯钧剑应该没有任何损伤。”师玉萱说着,将纯钧剑奉上,阁主微微眯了眯眼,瞥了一眼纯钧剑,伸出手拿过,“我对师老板是放心的。”
                    “那……阁主,我先告辞了,改天再来拜访。”阁主没有抬眸看师玉萱,只是轻轻颔首,师玉萱便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
                    “纯钧,”阁主听到忘川的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道:“她走了,出来罢。”
                    那个熟悉的青丹络白袍身影,便缓缓显现出来。
                    “这三日的收获怎么样?”阁主轻轻一笑,抚摸着剑身问道。
                    纯钧不假思索地说道:“知道了她现在过得很好。”
                    “然后呢?”阁主继续问着。
                    “没有然后。”阁主听见纯钧这般说,叹了口气,道:“我是问你,有没有找到她的影子。”
                    “没有。”纯钧回答,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我只知道,即使灵魂是相同的,长相一模一样,可她不会是良玉。”
                    “固执。”阁主将手中的剑放在石桌上,垂眸说着,看了看面前的人,眉头一挑,“就像当初你硬是要把自己上千年的修绩作为代价,让她的子子孙孙浸泡在福泽中央,享平安喜乐,荣华富贵。”阁主说着上下打量了面前的纯钧几眼,“你的一头白发,便是最好的证明。”
                    “荼统领,”纯钧指尖轻捻,“纯钧不想再去说那些往事……”阁主挑挑眉,示意纯钧说下去,纯钧闭上眼,缓缓道:“今后我不再见她,将我放回原处罢,我想好好歇一觉。”
                    “当真?”阁主微微一愣后挑眉看向纯钧问道。
                    “当真。”阁主听着纯钧的回答,便见她回到了纯钧剑里再无声息。
                    “呵,”阁主将纯钧剑拿起,无奈一笑,“那你便歇着吧,一个空房间忘川还是有得起。”
                    ·
                    纯钧独自躺在剑里的一个角落,脑后的白发长得落到脚边,散落在身后,纯钧便枕着白发睡着了。
                    她梦回大明时候,她梦见那个已经渐渐模糊了神貌的小女孩一本正经地给自己取了名字;梦见那个小女孩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然后嫁作人妇,最后她成了一个女将军,两军交锋,都提着自己上战场,将自己的一切都交给自己。
                    ·
                    ——她那日听见她站在悬崖边问:“淳卿,无论发生何事,你会一直陪着我罢?”
                    ——她自信坚定地走到她面前,冲她微微一笑道:“会的。”
                    然后她好似记起来尘封在记忆中她回应她的一句话——“淳卿,我也会一直会在你身边的。”
                    ·
                    泪水缓慢溢出,沾湿了她的脸颊,她的已经白了的发。
                    ·
                    淳卿。
                    这是你给我名字,只有你一人才能够呼唤。
                    ·
                    我一定会陪着你
                    ——生生世世。


                    来自Android客户端58楼2017-01-22 0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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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楼现在灵感突然停了你们有啥古物和人物可以推荐来,楼主看着顺眼的就码字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66楼2017-01-22 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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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陪母上大人到处逛逛,但还是会更文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67楼2017-01-22 1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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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个故事可能写的有点不明不清,等着我应该会写番外的,到那个时候再好好梳理一遍。
                          还有就是第三个故事和秦时明月的小高和雪女那对有点像,因为角色原型就是按照他们两


                          来自Android客户端71楼2017-01-22 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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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叁·号钟琴(一)
                            “阁主,阁主!”这一日天气正好,敖夙便穿了一套运动衫来到忘川门前,敲了好些次门,都没人来开,敖夙便大声喊道。
                            ·
                            “进来吧。”敖夙还没看清楚眼前的阁主,便打了一个又一个喷嚏。
                            “阿嚏,阿嚏!”敖夙用手蒙住了口鼻,这才不打喷嚏了,敖夙看了阁主几眼,眼角一抽搐,没好气道:“阁主你这是去了施工现场啊?!怎么那么多灰……”
                            “是吗?”阁主听了,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确有许多灰尘,“刚刚在清点一些旧东西,可能是不小心扬了灰粘在身上了。”
                            “噢噢噢。”敖夙应着,走进忘川。在心里一想,咦?不对啊,清点旧东西?
                            敖夙回过头去看正在关门的阁主,摇了摇头。
                            算了吧,阁主这哪个不是旧东西,清点不一般都是年底吗?
                            敖夙越想越觉得奇怪,转过身看着眼前正在拍自己衣服上的灰的阁主,问道:“阁主,你在清点什么啊?”敖夙环视一圈忘川里面,又道:“忘川里都是旧物,阁主你说的是什么‘旧东西‘啊?”
                            阁主看着面前好奇宝宝模样的敖夙,无奈一笑,扬了扬袖子,道:“一些乐器。”
                            “诶诶?乐器?”敖夙惊讶地睁大眼睛,“能让我看看么?好歹我还是学过钢琴和小提琴的人。”一说起自己学过乐器,敖夙尾巴就要翘上天了。敖夙觉得终于可以在阁主面前抬起头来的时候,阁主却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搞得敖夙是鸡皮疙瘩立起来了。
                            “阁,阁主。”敖夙看着面前有些不怀好意的阁主,说道:“你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干什么……好恐怖的……”
                            “恐怖?”阁主挑挑眉,“哪恐怖了?”
                            “你是不知道啊。”敖夙说着,将阁主从上到下扫视一遍,“在我的角度来看,你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写的‘恐怖’。”
                            阁主听后顿时觉得自己和敖夙这个熊孩子真的是没法聊天。
                            ·
                            “好了好了。”阁主无奈地摆了摆手,道:“跟我去院子那边的房间吧……”谁知话音都还没落,敖夙便激动地蹦哒起来,激动地说道:“我去我去,我当然去!”阁主只能略无奈地在前面带路。
                            ·
                            “阁主,你确定你这些年没有傍大款?”敖夙当初本以为这院子就是拿来闲暇时玩玩麻将什么的用的,平常只是一个装饰,但没想到,正对着院子大门的那片自己原以为是作装饰用竹林背后,竟然别有洞天——还有一排屋子,而且,还有两层。
                            敖夙看见了以后,顿时双眼放光,“阁主,我每个月给你付房租,能不能来这住啊?”
                            “不行。”阁主摇了摇头说道,“那些屋子都是用来藏放一些需要特殊待遇的古物。”
                            对此说法敖夙只想对那些古物竖起中指。
                            之前是人不如狗,现在竟然是人不如物了!
                            “好了,收起你那穷凶恶极的表情,随我来。”阁主说着,不再理会敖夙,径直走向一个屋子。
                            敖夙紧跟在阁主身后,走近一看,那些屋子外面竟然有些许的不同。这么在外面一看,敖夙便对藏放在里面的东西倍感兴趣了。
                            “别乱走,这里有我设下的奇门遁甲。”敖夙刚要迈出一步,便被阁主的话惊到,赶忙收回了脚。敖夙见阁主神神叨叨地在默念着什么,有些好奇,却不敢打扰。过了好一会,阁主向前走时,敖夙急忙跟上。
                            “阁主,你说的‘特殊待遇‘是什么意思?”敖夙探头问道。
                            “一些古物需要在特定的环境下才能完好无损地保持最初的模样。”阁主看着前方的路回答道。
                            “举个例子呗?”敖夙得寸进尺地笑了笑说道。
                            阁主一挑眉,侧过头看到敖夙一脸不正经的样子,无奈道:“见了你就知道了。”
                            终于来到了阁主所说的古物门前,按耐下心中的兴奋,看着阁主缓缓将门打开,一步跨了进去,便道:“怎么……那么多冰啊……”的确,这个屋子里内里堆满了冰块,而且一直冒着白气,可就是不见融化一点,而在敖夙站定的这边,有几个香炉和挂在屋顶梁上的篝火,一阵阵熏香让敖夙嗅了之后恍了神。
                            “阁主,那是什么东西啊?”敖夙见着两方极端的中央有一高台,上面放了一个长条形的东西,便在心中嘀咕道,不会又是剑吧。
                            阁主走到高台前,三两步走上高台,看着面前的器物,柔了眼神。盘腿坐在那器物面前,伸手用手指去拨了拨,一阵清脆的琴音便将敖夙恍神的状态震清醒。
                            正当敖夙想要问这是怎么一回事时,便见到阁主弄琴的背影。
                            “它是一张琴。”
                            “名为号钟。”


                            来自Android客户端78楼2017-01-22 1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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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叁·号钟琴(二)
                              公元前25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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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偏僻的小村庄里,相邻两家的孩子同时诞生。
                              两家主事的男人互问彼此孩子的性别,一人说,男该。另一人便说,那太好了,定了娃娃亲吧,我家是女孩。
                              两个孩子还在襁褓中便被定下了亲事,可不知是不是是不是上天作弄,明明两个孩子都是女孩,却被一家说成是男孩,并且开始以男孩的身份来要求她按规矩办事。
                              ·
                              孩子一个叫做蔺漓,另一个叫做秋戬。
                              春初之漓,秋末之戬。
                              ·
                              公元前246年。
                              “秋戬,琴弹得不错。”一个年轻的女子站在树下,看着院子里两个半大的孩子,皱了皱眉,“蔺漓,既然递了拜师帖,那师傅就要对你负责,别怕痛便每一个舞步都小心翼翼,你何时见蔺漓说过痛。”
                              “知道了,师傅。”穿着练功服的小女孩咬着唇,红扑扑的小脸蛋上忍耐痛苦的神色一闪而过。
                              “好了,蔺漓,先到这里。”女子似乎是厌烦了女孩的这套说辞,挥了挥手,“秋戬,你随师傅来。”
                              穿着布衣长衫的秋戬看了一眼神情落寞的蔺漓,小心翼翼地压低声音问道师傅,“那蔺漓……”
                              “不用管她,既然要当舞者,那就得忍得了痛,吃得了苦!”女子神情严肃地说道。
                              ……
                              “秋戬可知为何师傅要让你过来?”女子将秋戬带到一个亭子里,转过身问道。
                              “秋戬不知。”秋戬诚实地摇了摇头说道。
                              “你的琴艺已经到达一个境地了,若是再教下去,恐怕秋戬的天赋会被辱没了。”女子这般说着,皱了皱眉,不知自己的方法可不可行,暗自咬了牙决定还是说出来,“师傅想教你用剑,让你有了自保能力之后再出去游历一番提高自身对于琴道的领悟,再提高琴艺。”女子说着,看了秋戬一眼,“当然,若是不想……”
                              “师傅,秋戬要学。”秋戬抬头看着眼前的女子,目光坚定道。
                              “那每日的寅时后刻便到这里,师傅教你用剑。”
                              “是。”
                              ·
                              公元前240年。
                              一着白袍的身影将剑从腰间拔出,剑影几间,面前的一排矮树都被砍倒。
                              “秋戬,师傅教你用剑,是让你有能力自保,不是让你做一个杀人魔。”
                              她又想起师傅对自己说的话了,不知为何,总觉得师傅前些日子的不辞而别有古怪。而师傅交送给自己的那张琴……更是琴中极品。自己曾问过师傅琴的名字,可师傅总是不愿提起它的名字,而蔺漓使用的那支明明就是自己平日里闲着无事做的,竟然被师傅送给了蔺漓,并且说是一个对你一见倾心的人送予的。
                              秋戬觉得这样骗人很不好,而且还是与自己关系很好的蔺漓。原本想要告诉蔺漓那支萧是自己做的,可一见蔺漓欢欣的模样,到嘴边的话便说不出口了。
                              “秋戬,教我奏箫吧。”她记得那日晨光熹微,晨光透过树上的枝丫,打在蔺漓安静美好的脸上,秋戬眼前一阵眩晕,心间的悸动又开始了。
                              “好。”秋戬有意忽视内心的悸动,伸出手,待蔺漓将那支萧放在自己掌心上,自己便告诉她,吹箫的基本知识,并亲自做了一次示范。
                              “秋戬,我怎么觉得,萧很难学呢……”秋戬见蔺漓歪歪脑袋,一指点了点唇瓣,有些苦恼地说道。
                              “其实每件乐器都暗藏着许多故事,”秋戬说着,看着蔺漓微微一笑,道:“你就当作……是在写故事便不会觉得难了。”
                              “这是一个好主意。”蔺漓被秋戬这一提点,茅塞顿开的感觉让蔺漓开心地笑道:“那我便依你的方法去学萧了。”
                              “嗯。”秋戬柔了眼神看着面前的蔺漓。
                              “别忘了,我们的约定。”蔺漓拿过萧,准备要离开。
                              “嗯。”秋戬轻声应道。
                              “我会做七国内最顶尖的舞者,你也一定要做最好的琴师!”蔺漓说着,偏过头朝秋戬扬起一个笑容。
                              “嗯。”秋戬挥了挥手,看着蔺漓冲自己做了一个鬼脸,跑了出去,秋戬无奈一笑。
                              ·
                              秋戬很想告诉她
                              ——若你做了最好的舞者,我只要为你弹琴奏乐,便是最好的琴师了。
                              ·
                              秋戬看着蔺漓的背影远去,咬了咬唇,有些纠结,可最终还是释然一笑。
                              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
                              终有一天,会再见的。
                              那时,便是我们最好的模样。
                              ·
                              秋戬闭上双眼站在原地勾唇一笑,双手负在身后,一旁的梨花被风摇了下来,悠悠落在秋戬的身上,黏在桌上的那张琴上。


                              来自Android客户端79楼2017-01-22 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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