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要离开。那夜与大师兄重逢,回到客栈我便写了短笺告知师门,昨日收到二师兄回信,掌门命我即刻返回剑宗。心中疑惑重重,二师兄说掌门,不是师父,可见并非与我玩笑,这回我是非走不可。
转身静静看他一眼,无论如何也扯不出一丝笑意,我只盼着他赶快离开,他在这独孤多待一秒,我就越想杀人。
:我看了,你可以走了。
世间无长情,无人携白首。我虽不如京中世家教养出的女子有学识,诗词歌赋信手拈来,却也读书认字,因为剑道亦是心道,书卷古籍修养心性,于剑宗弟子也是尤为关键的。所以即便我反应迟钝,迟迟未解自己心意,这句话还是读得懂的。
王府一别,我褪下一身红妆,想了半夜,总算明白为何我贪恋赵闻轻的怀抱,为何连衣裳都没换过来就落荒而逃,我喜欢他,不是因为他口中的朋友二字。
江湖儿女,坦坦荡荡,我觉得这些无需隐瞒,便想找他明说,怎料还未到见到他面,先迎来了温檀,得到了那副绘着我丹青的画卷,以及他娶妻的消息。
我知道我是有些笨,在情感一事上毫无理论建树,但是他连亲口向我表明心意的机会都不肯给,便放弃了我,不管如何找理由为他开脱,我都无法说服自己用原本的态度面对他。
所以赵闻轻你快走吧,包子都要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