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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木屋(贺生7发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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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生化危机7发售,真心喜欢这款游戏。
正文内容参考完整版demo,加入个人设定。
期待24号。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1-23 13:09回复

    木屋
    【你早就知道。】
    【不是换了工作,换了搭档,就能摆脱那些噩梦。】
    【它一直都在,在你的潜意识,在你的朋友身上,在你的身边。】
    【在木屋里。】
      一间木屋。
      这是我花了好大力气才作出的判断,那一棍把我的脑子都要打出去了。
      腐败的木头气味,淡淡的血腥味,我肚子很饿,但是闻起来真的让人很想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被打出脑震荡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站得不太稳,我干脆坐在地上。我身处一间客厅里,这里摆着老式电视,放着起了毛边的沙发,墙上贴着老旧剥落的碎花墙纸,还有积了厚厚灰尘的桌子。
      莫名其妙的就卷进麻烦里了。
      我摸遍全身,没有找到枪和手机,脖子上史密斯威森熊爪和皮尔斯的狗牌还在,大概是因为我穿了高领衣服,没有被发现。
      好吧,只能自力更生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1-23 1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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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地上爬起来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电箱,只是电箱里缺了一块保险丝。我有点无奈的摸摸被打疼了的后脑勺,这个场景怎么看怎么熟悉啊。
        这不就是我玩的解密游戏的套路吗……
        桌子上只有灰尘和装了半杯灰尘的的杯子,杯子下压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纸条上还写着字。
        I shall dash them against the strones.
        dash是冲撞的意思,against是对抗,直译说不通,意译的话……我将要让他们撞上石头?
        没什么用,房间里还放着旧式钢琴。我没有音乐细胞,所以我不会碰,不过如果是辰华的话大概会忍不住来露两手,在酒吧的时候他就总是弹琴……
        真是活腻了,PTSD都复发了居然还敢想起辰华,还想着结束任务之后去找小宁来着……
        说到PTSD——詹姆斯哪里去了?
        各自落单的情况可不太好,我希望能在这里找到他,最起码他比我强壮。
        我推开门走进走廊里去,右手边是一扇门,呃,一扇非常恶心一看就不想碰的门,门框边都是黑色油腻腻的奇怪隆起,经历过生化恐怖的我马上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微弱的恐惧让我像过电一样打了个冷颤,我选择向左走。
        然而向左也没什么让人舒服的东西,尤其是那个吊满了巫毒娃娃的狭窄房间,我根本就不想进去。于是我只能选择去翻走廊里放着的柜子。
        还是什么都没有,抽屉里只有一个奇怪的焦黑的条状物体。我的眼镜丢了,只能把那东西放在台灯底下仔细看,是个假手指?
        还是没用啊。
        我只能到别的地方去看看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01-23 1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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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房子出乎意料的大,穿过走廊以后有一条通向二楼的楼梯,我站在楼梯口往上看。不过几个面对着楼梯的假人,看起来不怎么危险,我就上去了。不得不说脚底下木质楼梯发出的嘎吱声让人心里发毛。
          真的只有几个假人,不过突兀的是上了楼梯之后有一根承重的木头柱子竖在前面,柱子上还有个开关。处于对未知的本能恐惧我没有碰那个开关,在把二楼找了个遍也没找到什么之后我也没敢碰,我下楼到餐厅里去了。
          看到厨具的时候我真的快要哭出来了,看到厨具简直就是安慰。虽然我不认为锅里的东西能吃,但至少也能看到些人气。
          厨子的本能促使我打开冰箱,在我的认知里冰箱是没有奇怪的东西的,然后打开我就后悔了。血肉,腐败,还有腐肉拉出的血丝,我马上就后退两步捂着嘴干呕起来。
          所以我决定不打开微波炉和锅子了。
          我坐在地上缓了一会,然后往餐厅另一边的走廊走了过去。那里有个柜子,柜门被锁链锁住了,我只能回头去往走廊那头走。
          天哪上帝啊是门!!!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01-23 1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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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几乎是跑着过去的,我颤抖着去拧门把手,该死的根本打不开,打不开!!
            我咬牙切齿地把眼泪忍回去,我应该带个铁丝发卡的,虽然希望渺茫但我至少能试着把锁撬开。
            我回过头去,一瞬间某个从天花板上掉下来的东西把我吓了一抖,是个娃娃。
            在这么下去我真的要疯了,更何况这里还摆着被屠宰过后的动物腐尸,苍蝇到处乱飞,血肉的味道熏得我想吐,刚才高兴过头了居然没发现。
            慢着,动物的腐尸上插着什么。我捏住鼻子凑过去看,这是钳子,还是特大号的那种。
            意思就是我可以剪开柜子上的铁链——不,我为什么要剪开铁链?我直接把玻璃砸开跳窗出去不就好了?如果还不行,用钳子把墙拆了也不是不行,这可是木屋啊!
            意识到这个的我简直欣喜若狂,我快步冲出餐厅然后抓起椅子就要往窗户上抡——
            我停住了。
            我不能,我不能自己走……
            我还不知道詹姆斯在哪里,至少我得确认他不在屋子里。如果我把他留在这儿,就算他没事我也会心里不舒服的,至少现在不能走。
            我放下椅子,认命地回头去拿钳子。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1-23 1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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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吐槽完用铁链锁柜子之后,我又要吐槽空荡荡的柜子了,为什么要把空柜子锁起来。
              不过也不是空的,里面还有一个录像带和一把钥匙,看到钥匙我就把它拿了起来回头去开门,可惜钥匙不对,还是打不开。我只能垂头丧气地把注意力放到录像带上。
              我感觉这个也没什么用处,保险丝少了一块啊,电力系统大概不能用,啊啊啊也就是说不开开关不是我的错!
              唉慢着,如果电力系统不能用的话为什么客厅里的灯是亮的?难道那个电箱控制的不是客厅里的电力?如果客厅是电力供应正常的话,也就是说老式电视可以用,我可以看这个录像带,而且可以找到有用的东西,因为没有必要把电影带子锁起来。
              不过,如果电力正常,为什么还要再装一个电箱?为什么还要另外弄一个电力系统?难道要用来……控制二楼的开关?
              如果是这样的话开关还是不能用,不过如果我找到保险丝,我就能用那个开关来找到重要的东西了,说不定能找到詹姆斯,或者是出去的路,用文明人的方法。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1-23 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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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看完录像带的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活生生一个人突然七窍流血死在面前,虽然我是个军人我也见过死亡,但是我没有那么强大的心理能力。这总让我想起牺牲的队友,无数个夜晚他们死去的惨状让我只能依赖安眠药和镇定剂。
                别想了,逃出去要紧,找人要紧。
                我在地板上坐下,努力平复自己的心跳。桌子上还摆着写着不明意义句子的字条——不对,字条上的内容变了。
                有人来过!
                我出了一身冷汗,伸向字条的手都在抖。没错,有人来过,他改了字条!他把them划掉,改成了you,I shall dash you against the strones. 要让我撞在石头上!
                这是希望我去死的意思吗?
                无论如何,这不是詹姆斯,他不会搞这么可怕的恶作剧,是别的人,不是好人,还希望我去死。
                我咬紧牙关把恐惧憋回去,俯下身子去拉壁炉里的把手,然后从暗门里进去。左手边是一张板凳,右手边就是地下入口了,我不会下去的,就是远东分部的老大用枪指着我的头逼我我也不会下去,不过要是老大在就好了。他绝对不会这么害怕,他肯定会比我冷静一百倍然后顺利带着詹姆斯逃出去。
                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一张板凳上,不负众望是保险丝。
                我爬出暗门去准备把保险丝插上,但突然一阵脚步声让我僵在了原地。不是詹姆斯,这脚步声太平稳了,像走路的死人,不像一个年青男人。
                意识到这个的我马上贴住了电箱那面墙,我颤抖着手扯出了项链,拽住熊爪,然后悄悄露出小半张脸。
                一个一头花白的男人,一步,一步,一步,走过了客厅门口。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1-23 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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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中的熊爪也不能让我安心下来。
                  是他吗?是他动了纸条吗?
                  我没有眼镜,我没办法看清他的脸,但他大概不是活人吧?是丧尸吗?
                  那我要怎么办,我身上只有一把钳子一把小刀,要是那个人爆虫变异的话会更加麻烦,我会变成冰箱里的那堆东西。
                  可是有什么办法?留在这里的话绝对会死掉,还不如拼命。别害怕,经历过这么多,还有什么值得害怕?
                  走了,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出去,小心翼翼地走上楼,我已经很轻很轻了,可是木质楼梯还是难免发出些声音,我希望那个大叔不要听到。
                  按下开关。机关嘎啦嘎啦运作的声音从天花板传来,我戒备地握紧钳子和熊爪,确认背后没有敌人之后,走上了天花板降下的楼梯。
                  阁楼里到处是浮尘,我的鼻子很痒,但我把喷嚏忍住了,阁楼走廊尽头是一扇被钉子木条封住的门。钉子太紧太死,钳子太大,我没办法撬开,就只能进右手边的房间了。
                  脏乱,依旧是脏乱,废弃的木板和断手的假人随处堆放,木柜子已经腐朽。我踩着脏兮兮的地板走近木柜,柜子上躺着一张老旧的照片。
                  这拍的是直升飞机?照片是黑白,根本就看不出颜色,但我还是一眼就把机身上的保护伞标志认出来了。安布雷拉,是安布雷拉!把照片翻过来,还能看到一行字。
                  Have you found the photo with the helicopter?直译就是你和直升机找到照片了吗?
                  什么意思?
                  不懂归不懂,但既然出现了安布雷拉,那这就不是逃出去就能解决的问题了,我还得知道这是哪里,我还得联系BSAA和Terra Save,问题是我身上没有任何通讯工具,我也不知道这里的坐标。
                  当务之急还是逃出去,我得看看房间里还有没有能用的东西。至于这照片,我把它放进了外套口袋里,不知道能不能排上用场。
                  我继续搜索,铺着白色床单的木床也满是灰尘,说真的我一点都不想休息,所以我注意到了别的东西——梯子,天窗。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1-23 1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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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天窗被锁住了我肯定会感谢上帝的。
                    这里什么都没有,我只能进那扇门了。
                    我走出阁楼房间,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冲那扇封死的门喊了声:“詹姆斯。”
                    没有回应。
                    我拍拍封门的木板:“你在里面吗詹姆斯?”
                    还是没有回应。
                    明知自己可能会把敌人引过来,我还是再拍了拍:“詹姆斯!如果你在里面就说句话,我要走了!”
                    我把耳朵贴在木板上听,还是什么声音都没有。
                    “我走了。”
                    我走下台阶来到一楼,站在那扇恶心的门前,左手握着的熊爪刀尖轻轻推开了门。
                    没有危险,进去是长长的昏暗走廊,走廊里依旧是木柜台灯,还有厕所的门,我翻了柜子,还是没有有用的东西。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找不到詹姆斯,难道我要走吗?算了我去翻厕所吧,希望詹姆斯没在里面泡澡。
                    血腥味扑面而来,我确认没有要在这里找詹姆斯的必要了,找到大概也没用了。
                    我做了一阵子的心理建设,抬起头。
                    浴缸里,马桶里,满满的都是血,那些东西红得像商店里人工调出的化学颜料。我总算知道为什么PTSD会发作了,是在提醒我吗?提醒我危险快要来了。
                    我见过血,铺天盖地的血,这让我好久好久都不敢吃肉食,看到肉食我就想吐,看到红色就头疼。那段时间我住在医院里,医院里到处是白色,朋友们来看我也不敢穿红色系的衣服,我还打了好久的营养液,只因为吃不下食物。
                    我走出了厕所。
                    什么都没有,那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地方。
                    地下室,录像带里安德烈惨死的地下室。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01-23 1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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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手里的钥匙是开地下室的门的时候我真的忍不住掉眼泪了。
                      地底下一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安德烈就死在那里,而且还有可能牵扯到安布雷拉。之前我还想着没有梯子不用从暗门那里下去,现在一想简直就是笑话。我还是得下去。
                      不行,我害怕。
                      跟着飞龙小队的时候他们总让我别怕别怕,还说你别怕,你留在营地,你走在中间,我们保护你,不会有事的。
                      为什么能够这么心安理得地接受别人的帮助?总是需要保护和安慰这本身就是弱者的表现吧,参军,驻阿富汗,加入BSAA,走出后方去跟随飞龙小队参战,最后加入Terra Save,我到底学会了什么,我到底有没有成长?我是不是一直都在拖后腿?在应该独当一面的时候还在发抖,还在害怕。詹姆斯生死未卜,既然别人可以为了我走在最前面,那么为什么我不敢?只是因为像个蠢货和废物一样害怕得发抖吗?
                      会死的话就去死吧,至少在活着的时候为别人真正挺身而出一次。拜托不要再做弱者了,如果这点胆子都没有的话,就滚回旧金山摆摊卖辣条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01-23 1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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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下去,能看到堆满杂物的角落,还有盖着白布的手术台,手术台上躺了个人。我不敢把布掀开,只用钳子去戳,怎么戳怎么叫都没有反应。我只能接着往前走,如果现在看到安德烈的尸体我绝对不会奇怪,我会为他难过的。
                        那扇门后面看起来像停尸房。
                        被粉绿色塑料袋包裹的人形倒吊在房间里,看起来像尸体。我心跳太快了,但我还是把那些人形袋子挨个用钳子戳了戳,不断地喊着詹姆斯的名字。
                        最后我放弃了,不会说话的詹姆斯我找到他也没什么用。所以我把目光放在了停尸房后面的手术台上,没有尸体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只有一个红色阀门。我想起厕所的水管没有阀门,解密游戏里都是这样,所以我拿起了阀门,走进最后一个房间里。
                        架子挡住了视线,不过绕开架子之后就看清了,是手术台,没有人,没有詹姆斯。
                        天哪简直谢天谢地,我还在架子上找到了另一把钥匙。不知道有什么用处不过比没有好,之前还做了必死的准备呢,不过一路上都没有敌人没有丧尸,只要提防那个大叔就好了,现在出去吧,砸窗户也好爬窗也好,我可以出去了!
                        然后我回过头,正对一张血盆大口。
                        “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01-23 1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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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丧尸!!!!!血肉纠结的身躯,怪形的牙齿和嘴巴,长爪,是丧尸啊啊啊!!!!
                          这一下把我的肾上腺都给榨干了,我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低头躲过它一下攻击,发抖的双脚不听使唤的就动起来,待我反应过来,我已经冲进了停尸房里。
                          对,冲出去,冲出去就好了……
                          我慌乱地往门上撞,结果真的撞了个正着,不应该,不应该是这样的,门是开的,它是开的!
                          意识到这个的我终于忍不住眼泪了,但求生本能还是让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撞门。撞开的门缝里我看清一张脸,头发花白,眼睛空洞。他推来木箱,把门抵得死紧。
                          我后腿两步继续撞,还是只撞开一条缝,身后丧尸已经走过来了,我不得不离开门,闪到吊在停尸房的尸体后面,用力一踢——
                          荡起的尸体撞在丧尸脸上,它踉跄着倒下。我又转身去撞门,肩膀在疼,手臂在疼,门缝一点点扩大,快了,再用力一点,不要死在这里,我不要死在这里!!
                          身后丧尸已经站了起来,我顾不上了,全身的感官和神经都集中在肌肉发力上。它靠近了,它举起了手臂——
                          “轰——”
                          我直接倒在了地下室地板上,门已经开了,我是随着惯性和收不住的力气冲出去才倒下的。顾不上了,我赶紧爬起来,顾不上甩在地上的钳子和阀门,我带着一片空白的大脑冲出了地下室,跑过走廊来到餐厅,抄起椅子就往窗户上扔。
                          椅子和窗户相撞发出一声巨响,玻璃没有碎掉。我拿起椅子继续砸,还是没有碎掉。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怎么办,哪里可以出去,哪里可以出去——阁楼,天窗!!!
                          然而身体已经先一步冲出去了,我一步跨过两级台阶冲上了阁楼,直接往梯子上扑过去,用我最快的速度爬上梯子,然后伸出手一拳砸在了玻璃上。
                          砸不开,砸不开,现在怎么办——
                          钥匙,对我还有钥匙!
                          锁孔生了锈,我使了蛮力还是把它给打开了,天窗打开的一瞬间外界清冷而新鲜的空气涌了进来。我伸手撑住窗框把自己推了出去,借力的双腿踢倒了梯子。
                          阳光,草木,没有血腥的空气!
                          失重感如约而来——
                          这里是三楼啊啊啊啊啊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01-23 1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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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完成】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01-23 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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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篇文里出现了demo的两个英文句子,然而我看到的官方翻译都是“我要把你摔死在磐石上”和“他们在直升机上监视我们吗”这两种大体意思,可是直译却不是这个意思。然而在看到英文字条的第一反应还是直译,所以我这里就这样翻译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01-23 1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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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詹姆斯篇】
                              01.
                                我第一次看见格雷特的时候,魁北克下着点小雪。我坐在咖啡厅临街的位置上,街上车辆都把速度放慢,要是雪再大一点,所有带着轮子的交通工具都得向铲雪车俯首称臣。
                                咖啡馆的玻璃门连着风铃,风铃一响我就抬头去看。莫伊拉给我发了搭档的资料,所以她刚走进咖啡馆我就认出她了,我看着她径直走了过来,问我:“请问你是詹姆斯·詹森先生吗?”
                                我说是,我们互相确认了身份。她是个中国人,名字太奇怪了我记不住,我就叫她的英文名字算了。格雷特是格林童话里偷吃烤鸡的女仆。
                                呃,其实我想说我有点失望,我以为中国女人都是超级大美女,但是搭档小姐并没有达到那个境界。她只是勉强清秀干净,而且在我看来她太古板了。她浑身上下的衣着只有黑白灰三种颜色,还戴着黑框眼镜,不化妆,穿很男性化的高筒靴子。她还没吃午饭,于是就在咖啡馆里解决,吃掉提拉米苏和摩卡的动作干脆利落,只是在尝到好吃的食物之后面部神态柔和了一点。
                                我在桌子底下给莫伊拉发短信抱怨,她直接一个电话call过来骂我:“要什么大美女?你整天除了跟女孩子调情还干点什么?别抱怨了,格雷特可能比你还厉害呢。”
                                怎么可能。我想,然后挂掉电话。
                              02.
                                我把格雷特带到我家别墅的时候她微微瞪大了眼睛。老爸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闻声回过头来看了我们一眼,然后说:“哦,詹姆斯的朋友对吗?欢迎到来,你的房间在厨房对面。”
                                我拉住正准备道谢的格雷特:“不不不,是二楼第二间,我帮你把行李搬过去。”
                                好吧其实她没什么行李,就一个登山包而已。
                                把格雷特安顿好我就跑去跟老爸算账:“我说了她是同事,同事!!”
                                老爸淡定地拿起遥控器转台:“哦,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然后她住在你的房间里。”
                                “不要以偏概全,兄弟。”我在沙发上坐好,抢来遥控器看荒野求生,顺口问了一句:“妈妈在哪里?”
                                “她去夏威夷旅游了,外卖单放在桌上。”
                                于是我去问格雷特她想吃什么,她坐在床上,视线从电脑屏幕上转移过来的时候眼镜反射了一片白光:“我可以做饭的,如果你不介意。”
                                “当然不!”我精神一振,“跑一趟超市吧。”
                                于是我们去了超市,最后我们吃到了正宗的中国菜。老爸这家伙吃得高兴还跟格雷特说我小时候的糗事,她原本是一副认真吃饭的样子,过了一阵子就绷不住笑出来了。
                                “我还以为你不喜欢说话。”我说。
                                “中国人吃饭的时候通常都不说话。”格雷特说。
                                “但我见到的很多中国人都不是。”
                                格雷特耸耸肩:“那是他们的事。 ”
                              03.
                                格雷特被分做我的搭档,是因为我们研究的课题比较相似,我们合计着一起写报告。我看了她的草稿:“写得不错。”
                                她回一句:“多谢夸奖,你的也很好。”
                                “高材生?”我问道。
                                她摇摇头:“高中毕业。”
                                我不太相信:“你在开玩笑吗?毕业之后呢?”
                                她的答案吓了我一跳:“参军,然后驻军阿富汗,再加入BSAA。”
                                很快就有个要和BSAA一起做的研讨会,怪不得把她分过来。
                                “Cool。”我说。
                                “No。”她摇摇头,“Not at all。”
                                “那也很厉害。”
                                “后勤人员而已。”
                                后来我们一起去了研讨会,会场上她遇见两个中国人,一男一女,然后她跑过去抱了他们。
                                他们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讨论我不知道的过去,说着说着突然沉默下来。那个女人把手伸进格雷特的领口,手指勾出两根银色项链,一根系着两块狗牌,一根系着一把史密斯威森熊爪。
                                格雷特很怕冷,她总是穿高领的衣服,我从来都不知道她还带着项链,很显然这不是普通女孩子会戴的项链,而且绝对不是首饰。
                                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04.
                                说到格雷特,我真的不得不提她的衣着,我已经放弃教导她了。
                                她的衣服总是黑白灰,总是黑白灰,我让她去弄些漂亮的衣服,她不去。研讨会快要开始,我给自己选了黑色西装,而她穿的是Terra Save的制服,没什么问题但是……太不搭配了。
                                “你该穿裙子,然后化妆,然后穿高跟鞋。”
                                “不。”她说。
                                “你是女孩子!”我朝她喊。
                                “难道我现在不是?”她挑起眉毛看我。
                                “你得有个女孩子的样子!”
                                “难道我现在没有?”
                                我点头:“没有。”
                                “你说了不算。”她耸肩,抱着电脑看生活大爆炸,笑得像个疯子一样。
                                由于着装实在是让我看不过眼,所以研讨会里的报告是我来做,资料课件最后并排两个名字,我的是英文名字,她的是两个方块字,汉语,我记不住读音的那两个字,她的名字。
                                研讨会结束之后我去找她,她站在门外接电话,那时她笑得确实像个女人了:“搜查屋子?那不是警察该做的事情吗?你重操旧业了?”
                                似乎是在和朋友说话,她还提到我:“工作和搭档都不错,一个男孩子,挺帅的。”
                                我沾沾自喜了一阵子,她突然不说话了,再过了一阵子,她说:“我不想只是填饱你们的肚子,我想成为你们的眼睛。”
                                看来是在BSAA的朋友。
                                我问过格雷特她为什么要加入TerraSave,她毫不避讳:“我太弱,BSAA太多顾忌。”
                                我加入Terra Save,是为了找一种与以往截然不同又有点意义的生活。而格雷特,我想她已经找到了。
                              05.
                                研讨会开在芝加哥,五大湖岸的风雪冷的刺骨,格雷特把大半张脸都用骷髅图案的黑色面罩裹住,围着围巾,冷得连眼珠子都懒得动,只在我找路边美女要电话号码的时候翻个白眼。
                                “你这么无聊的人是没有男人喜欢的。”我说。
                                “拜托,詹姆斯,只有这样我才能避开那些像你一样的罗密欧。”她又冲我翻白眼。
                                “哦,多谢你的夸奖,亲爱的朱丽叶。”我说,“你还是没有人喜欢,说不定你喜欢的人也不喜欢你呢,是这样吗?你有男朋友吗格雷特?”
                                “多谢你的关心,我不需要。”
                                鹰风吹得有点厉害了,我们登上开往加拿大的船。我们住的房间是双人房,其实我有点尴尬,我有提出和她分开来,但格雷特并不介意。
                                寒冷的夜晚总让人半梦半醒,我伸手去摸床头柜放着的手机,结果在黑暗中手背碰到旁边的玻璃杯,玻璃砸在地板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巨响。我正想着完了要把格雷特吵醒了,只是我没想到不只是吵醒而已。
                                在发出声音的一瞬间,她那双像猫一样的眼睛突然睁开,然后她整个人都坐了起来,然后张皇而凶狠地环视四周。我被她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
                                她眼里是空的,耳根处沾着被汗湿透了的头发。她的手伸进了枕头底下,她并不漂亮的手指搭在在某个黑色的东西上面,是手枪。
                              06.
                                “啊,吓到你了吗?对不起。”
                                第二天我跟格雷特说起的时候她尴尬地笑了一下。
                                “PTSD,有点复发了。”她说。
                                后来她不在的时候我给莫伊拉打电话:“格雷特有精神病?”
                                “去你的精神病,她已经康复了,别用那种口气说话。”莫伊拉听起来有点生气。
                                “喂,你可没告诉过我。虽然我并不介意但是你是打算瞒着我吧?如果不是晚上她发病我还不知道。”
                                电话那头莫伊拉低声骂了句什么:“有什么奇怪的,参加过战争的人很多都有战后创伤后遗症,如果你和她滚到床上去,说不定还能找到几块疤。”
                                我翻了个白眼:“她不是后勤人员吗?”
                                “去年她作为向导和炊事员跟着BSAA远东分部一个特种小队一起行动,结果你也知道了,那是史上最惨烈的生化战争。”
                                我有点发愣,我还以为她的PTSD是在阿富汗服役的时候留下的。不过想想也对,美军的后勤人员又能留下多大的精神创伤?
                              07.
                                最后我还是没把好奇心忍住,幸好格雷特并不介意。
                                “就是,嗯——听到汽车鸣笛和特别大的声音就觉得有人在开枪,看到强光就觉得是炸弹爆炸,听到人群喧哗就觉得有丧尸来了,看到血和肉就想吐。”格雷特说话的时候正一边看生活大爆炸一边吃薯片,播放美剧的笔记本放在她腿上,她坐在床上背靠着枕头。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在意。”
                                “治好了呗,昨晚是意外。我做噩梦了。”她咔嚓咔嚓地咀嚼薯片,屏幕上谢尔顿把车子开上了大厦二楼。
                                我点点头,正想说话,突然门发出沉重的撞击声。我愣住了,格雷特已经扔了电脑和薯片,从枕头底下摸出了小巧的手枪。
                                我从猫眼里往外看,然后对她说:“两个男人在打架。”
                                她皱了皱眉头,一把拧开门把手:“可以请你们安静一点,并且文明一点吗?”
                                打架的两个人被她突然出现的呵斥搞得愣住了,格雷特趁机扭过头去:“我的美剧还没按暂停呢。”
                                我无奈地反手去关门,不料门一下子被人推开,然后我的后脑就狠狠地挨了一下。
                                失去意识之前我忍不住说了个粗话。
                                格雷特那个蠢货的手枪没有上膛——
                              08.
                                醒来的时候我还是迷迷糊糊的后脑一阵疼。
                                鼻尖萦绕着腐败木头的气味和淡淡的血腥味,我睁开眼睛。
                                老式电视,起了毛边的沙发,旧钢琴,墙上贴着老旧剥落的碎花墙纸,还有积了厚厚灰尘的桌子。
                                一间木屋。
                                


                              来自手机贴吧16楼2017-01-23 1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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