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PK“新欢”
莫霖看出方天翼脸色不对,再看他紧紧拽着俞梅的手腕心下明白过来,为自己的兄弟董湮哀叹了一声,朝众人使了个眼色,其他人也看出端倪,齐齐噤声,没敢再开俞梅和董湮的玩笑。
董湮怔怔地看着方天翼和俞梅,和俞梅重逢的喜悦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梅,你和方帅哥?”陈晨对俞梅挤眉弄眼地半开玩笑问,“新欢?”
俞梅扭头看方天翼一眼,他的表情看似平静,眼底却泛着幽幽冷光,抓着她的那只手稍稍使了些力,她坚信,她如果矢口否认和方天翼之间的关系,他一定会二话不说地捏断她的手腕。
好吧,是她不对,对着董湮失态了,可他们不是说好了先做普通朋友的吗,她现在要是为了平息他的妒火承认和他关系不一般,以后还能撇得清吗?!
方天翼又怎么会猜不出她在想些什么,他气愤地松开她的手,阴阳怪气地代她回答具荷拉,“俞大小姐哪能看得上我啊?千万别误会,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真的?”陈晨一脸不相信的表情看向俞梅。
俞梅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两声,不好承认也不好否认。
莫霖见气氛尴尬,连忙吆喝了一声,“嘿,大家都杵着发什么愣呢,继续唱歌啊~”
热闹没得看了,众人继续玩乐,方天翼一肚子火气,点了几首信乐团的歌撒开嗓子发泄。俞梅被陈晨拉到角落说悄悄话。
“我男人怎么样?”
俞梅仔细打量了一下龙俊亨,点头说:“看起来还不错。”
“你男人看起来也不错喔。”陈晨朝方天翼呶了呶嘴,笑得暧昧。
什么都瞒不过她,俞梅笑了笑,没有再否认。
“方天翼好像也是D市人,你们不会是青梅竹马吧?”
“不是,我们半年前才认识的……”俞梅想起初见的情景仍觉得好笑,“我们是相亲认识的。”
那次以后,在唐女士的张罗下,五月初她和方天翼在各种饭局上又见过几次面。方家对俞梅也很满意,碍于长辈的吩咐,每次饭局结束后方天翼就算不愿意,也不得不开车送她回家。
见面次数多了,方天翼渐渐对俞梅增加了一些了解。她和他以前认识的那些千金小姐完全不同,她不装优雅,不装矜持,人前人后都是散漫随性的样子,更不会动不动就耍大小姐脾气,颐指气使地使唤人。
一来二去的相处,方天翼对她渐生好感,态度不自觉地热情了许多。
她却仍是冷冷淡淡的,疏离有礼,拒绝他的靠近。
那时方天翼还没有多喜欢她,就是觉得她挺特别而已,他对她又不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到了非卿不娶的地步,他有他的骄傲,她不乐意让他追,那就算了呗。
她回T市后,他们没有再见面,平时连个电话也没有,彻底断了联系。
直到六月份方天翼到T市参加一个老同学的婚礼,想起俞梅在T大读书,而自己又考上了T大的研究生,心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去逛逛T大,找她一起吃顿饭吧。
天气很热,他站在她们宿舍楼前的一棵榕树下,俞梅穿着一条纯白的连衣裙从楼上走下来,如瀑的黑色直发垂在胸前,衬得她整个人越发唇红齿白。看到他,她微微一笑,金色的阳光在她的脸上和身上跳跃着,她的身体笼罩在一圈暖光下,整个人仿佛被阳光羽化了,就像漫画里走出来的空灵少女。
方天翼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越走越近,他甚至不敢眨眼,心底有种荒谬的错觉,似乎自己眨一下眼睛,她就会倏地消失不见。
“等很久了吗?”她走到他的面前,她那天的心情格外好,不若之前的冷淡客套,她豪不吝惜地对他展露灿烂的笑容。
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少女的馨香若有似无地飘至鼻尖,四周的一切突然之间都虚幻了,成为无声的黑白背景,张贤胜看着面前笑靥如花的女孩恍惚失神。
他的心沦陷得那么突然,又那么自然。
那天以后,方天翼经常有事没事的给俞梅打电话,闲扯一堆有的没的,有空的话还会到她学校看她。
聪明如俞梅怎么会不懂他的意思,然而这并不是她乐见的,她干脆直接地对他说:“你别浪费时间了,我对你没感觉,我们不可能的。”
方天翼又恼怒又沮丧,她要不要这么快就一棍子把人打死,他都还没正式展开追求攻势呢。他到底哪里不好了,念大学的时候多少女孩喜欢他啊……
两人之间又一次冷了下来。
再度见面是在D市一家餐厅,那天是七月一号,俞梅二十岁生日。那是全城海拔最高的一家餐厅,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D市全城的夜景,明月和星子就在眼前,近得似乎抬起手就可以摸到它们。
她穿着一条新买的白纱小礼服,头发自然地披在肩上,餐桌旁身穿黑色燕尾服的小提琴手把那首《生日快乐》拉了无数遍,时不时地偷看她一眼。
俞梅慢条斯理地吃完牛排,垂着脑袋一次又一次地拨打那个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
不通,不通,永远是不通。
她只是希望那个人能对她说一声生日快乐而已,为什么这么卑微简单的生日愿望,上天都不肯帮她实现?!
心底一片怆然。
就在这时,方天翼和一群年轻男女说笑着走进餐厅,他一眼看见坐在落地窗边略显寂寥的她,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走过去跟她打招呼,结果意外地看到餐桌上点了蜡烛还没吹灭的蛋糕,他问:“你今天生日?”
俞梅心情不佳,不想搭理他,敷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