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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转载】逍遥乐章(真村) by fuji花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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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08-10-31 20:16回复
    回复:【原创】逍遥乐章(真村) 
     好文啊~~~~~~~那个……我可以转到双黑贤者吧去么? 
     
     
     作者: 鹿儿飞飞 2008-10-30 13:47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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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7 回复:【原创】逍遥乐章(真村) 
     没问题


    2楼2008-10-31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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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篇文是接《贤者不闲》,大家可以去看下~~~~

      http://tieba.baidu.com/f?kz=495757427


      3楼2008-10-31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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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 

        在真魔国小住几天,我和涉谷便回地球,探出脑袋的地方是涉谷家的浴池。 
        涉谷爸爸似乎正在上厕所,看到浴缸里突然冒出两个头,立刻惊呼一声。闻声赶来的美子小姐一看到我跟他儿子落汤鸡似的站在浴缸里,而他丈夫则因激动过头裤子还未来得及拉全就跌坐在地上,笑得直不起身了。之后现身的涉谷胜利看到此情此景,脸有够臭的。 
        为了稍微融洽下这个家的人际关系,我认为此地不宜久留。于是在刚见面不到半个钟头,道了声别,噌地离开涉谷家。 
        途径一家电器商店,橱窗中的电视里放得好好的广告突然切换成今天凌晨案件的现场调查。 
        看着已成灰烬的一切,我迈不开双腿。我的自私使我不为死者哀伤,相反,我庆幸真还活着。 
        虽然我没有把心思放在随行记者的解说上,但我还是听出了些端倪。 
        我跟涉谷已先一步把真救出,按理说房子里不可能有孩子的尸体,而警方却说找到了全部包括佣人在内的七具尸体。更假的是,他们竟然说这是一个令人惋惜的意外,火灾的起因微波炉短路。 
        哈哈,我觉得我像在听一个笑话,一个冷得不能再冷的笑话。凡了解一点柳家的人都知道,向来注重健康的柳家人从不会吃隔了夜的食物,更不用说微波食品,家中的微波炉只是摆设。 
        当然,必然都是由偶然造成的。既然凶手能够捏造一具尸体,那么真的存在必定已被他们知晓。 
        看来我的决定是对的。 
        然而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我当时想得太简单,以致让我陷入万劫不复。


        5楼2008-10-31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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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 

          初春的早晨,阳光薄而暖,我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却是模糊一片,手一伸,抓过床头的眼镜戴上。望了一眼挂在衣架上的制服,叹口气。 
          不是我讨厌上学,只是同一样东西学了几百次,论谁都会厌的吧。 
          书桌上放着一本从真魔国带回来的古籍,饶是一年前,我是决不会如此堂而皇之把这种东西让在肉眼看得见的地方。 
          房子很大,空落落的,使得洗漱的声音尤为刺耳。 
          一切就绪,我背起书包,推开门,走出这个已经不能称之为家的地方。 
          还未踏进校门,就被学生会会长文宇——没错,是个黑发黑眼的中国人——逮个正着。 
          在上个学期前,会长仍是我,只是秉着“新老交替,四季常在”的原则,于上学期末进行了全校除高三年级的大选,其结果直接导致学生会大换血。 
          文宇虽然才一年级,但办事干脆果断,颇有我当年的风范。 
          “村田学长,过不久就是修学旅行了。” 
          文宇最大的特点就是凡事单刀直入开门见山,从不拐弯抹角,但于我却希望他能委婉些。 
          “我知道。”对付这种人想装傻都不行。 
          “所以想请你帮忙。” 
          我想了想:“不可能。” 
          “为什么?” 
          我挑挑眉:“你是会长还是我是会长?” 
          “但你以前是,比我有经验。”文宇说得一脸得意,好像我在求他。 
          皮厚就是好,我不由得大叹,继而道:“好吧,要我干什么?” 
          文宇一听,来劲了,提高一个分贝:“地点选择,车次安排,人数确定……” 
          “等等等等,你干脆叫我全权负责得了。” 
          我越听越不对劲,白了他一眼,打断他的话,然后接着走没走完的路。文宇紧跟在后,嘴巴好似装了复读机,不停地叨念“学长”“学长”,搞得我想在惩罚学弟。 
          实在挡不住旁人的注目礼,我只能停下,告诉他我只负责选地点,然后就看到他一溜烟跑了。 
          我真是皮薄。 

          从图书馆借了堆资料背回家,其实修学旅行无非就那么几个地方,去的最多的便是京都。 
          开门,惊现一双熟悉而陌生的女式长靴,而平日空荡荡的房子似是平添了几分清冷。忽然想起什么,我飞快地奔上楼,打开卧室的门,便看见一地的狼藉。 
          不出所料,那本古籍四散在房间各处,没有一张是完整的。 
          愣愣地看着妈妈似怒非怒的脸庞,我张了张口,却吐不出一个字。 
          房间的空气瞬时凝结,被暴打一顿也比这不上不下要好。许久,看到妈妈的嘴唇动了动。 
          “你是不是当我死了?” 
          “没有。” 
          “没有?那这些是什么?”她指了指地上的碎纸。 
          “无聊的时候随便看看。” 
          “我以为你已经正常了……” 
          妈妈低眉喃喃道,我知道她本欲不让我听见,但我岂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的脸色苍白,比以前更瘦了。我暗自苦笑,也许没我这个儿子他们说不定会过得更好。 
          “算了,我跟你爸爸已经离婚了,你也满18了,以后我们也不会插手你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言罢,妈妈自我身旁擦过,然后是大门紧闭的声响。她竟然提都没提叔叔一家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6楼2008-10-31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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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 

            再次来到真魔国,周围的一切还是老样子——这是废话。不同的是,在此地等候的只有真王庙的言赐巫女,乌鲁莉凯。 
            她神色平静,看不出一丝异状,双唇动了动,似是欲言又止。撇下仍在惊讶中的涉谷,衣服也顾不上换,直往祭坛走去。 
            我感到双手在颤抖,心里不知怎么堵得慌,好不容易平复心跳,打开门,里面却静得出奇,一个人也没有,唯有那三个箱子,在日光的斜照下映出了窗栏的影子。 
            我深呼吸,慢慢向里走,觉得方才的举动是在可笑,但不得不承认有些失落。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异动,而语气却是那种久远的熟悉。 
            “我知道你会来。” 
            “我之前不也常来。”我没有回头,除了他还会有谁? 
            “快一年了……” 
            我一惊,因为在地球上不过两个月光景,没想到已经这么久了。我从没算过两个世界的时流究竟相差多少,只道涉谷在的时候,地球的时间流逝得特别慢。 
            “想我了?”我好笑地转身,却在看到他一身成人的着装后,僵住。 
            他耸了耸肩,不以为意道:“你知道这种魔术对我来说很容易,我不想在你面前只是小孩子。” 
            我可以感到额前的青筋无规则跳动,也可以理解涉谷的心情,心智和体质的变化只是先后问题,一个小孩子有着成人的思维,想必涉谷受的刺激也不一般。 
            只是后半句明显的孩子气,让我感到他存在的真实。 
            木已成舟,我还能说什么,只希望他不要惹出什么事来。但这在他的下句话后也成奢望。 
            “我要去地球。” 
            “什么!?” 
            这句话出自我与换好衣服赶来的涉谷之口。不过我是因为真刚才的话,而涉谷则是看到成人版的真后又受了不小的刺激。大概是受不了刚刚还是他屁股高的小鬼一下子比他高出半个头,目测一下,怎地也有八尺,也比我高,有些不爽。 
            看着涉谷似是要掉出来的眼珠,真蹙眉,以示不满。 
            我忽略涉谷的存在,接着问:“为什么?” 
            真看上去更不满了,音量明显提升:“别以为那个时候我才两岁什么都不知道。” 
            其实你实际上也没大到哪去,我心里这么想但嘴上却说:“明白了,这是你的家务事,我无权干涉。”然后拉过一旁仍傻愣着的涉谷就走,之前还不忘补上一句,“吃穿住行、人类三急,自己解决。” 
            身后传来一阵声东击西以及乌鲁莉凯的惊呼,我懒得理,又加快了步伐。 

            “慢着,你要去哪里?”行至半路,涉谷终于摆脱我的手。 
            “地球。” 
            “去就去,拽我干嘛。” 
            我不理他,继续前行。 
            “为什么小真会突然变大?”涉谷跟在后面问。 
            “都那样了还‘小’?” 
            “那不然我叫他什么?” 
            “把‘小’去掉随便你怎么叫。” 
            “哦。”安静了一会儿,他好像意识到话题被我扯远了,故又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不过是时空变换的魔术,你应该也会。” 
            说完,我一甩手把他扔进水池,接下来我发现我错了,因为前魔王的大小两个儿子正看西洋镜似的看着我。 
            “猊、猊下,你刚才扔了什么进去?” 
            问这句话的是长男,不知他是对自己的视力不自信,还是对我刚才“暴行”无法适应,总之我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我或者说大贤者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毁了。 
            “魔王。”一不做二不休,事到如今我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静默了若干秒,他们二人此刻正消化刚才的所见所闻,实在不想说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什么!?”冯比雷费特鲁卿率先回过神,“你没开玩笑吧?” 
            有句话说得好,叫“无声胜有声”。见我沉默不语,二人不相信也得面对魔王被大贤者扔回地球的事实。


            8楼2008-10-31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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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 

              最近城内发生了大规模的盗窃案,虽然每户每次被偷的金额不多,但日积月累下来也是笔不小的数目。奇怪的是,案件皆是在夜深人静时发生,事后也没留下任何痕迹。可疑的人抓了不少,最后都以证据不足或有不在场证明而释放。 
              这几天,威拉卿一到晚上就上街巡视,什么也没发现,倒是他自己首先日夜颠倒了。 
              实在是无计可施,所以他们商榷后决定请魔王陛下出面来解决,不过眼下是行不通了。 
              “既然晚上没有发现,那白天有没有查过?”我托了托眼镜,问道。 
              “还没有。”冯波尔特鲁卿回答道。 
              “那我去看看。”我提议,毕竟我得负点责任。 
              “那我们也去。” 
              “不用,我……”话出一半,就被身后某个声音打断。 
              “我陪他一起去。” 
              “真真真真真真真王!” 
              又有两个受刺激了。 
              “你不是有血海深仇等着去报吗,还凑什么热闹。”我挑一挑眉,没好气地说。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走吧。”说完,他拉着我往门口走。 

              走在街上,我们各怀心事,明明有很多话要说,到头来却吐不出一个字。 
              “你……还好吧?”许久,他开口道。 
              我听了很想笑,于是道:“我一没病二没残,怎会不好?” 
              “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他有些急了。 
              “我知道。”我很平静地看向前方,漫不经心地说,“那么长时间都等下来了也不在乎这几年,所以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你不一直都喜欢随心所欲吗?” 
              我向前面聚集了很多人的摊位走去,微风拂面,很舒服。我压低声音:“以前是现在也是。” 

              这个摊子卖的都是布偶,各种动物造型都有,惟妙惟肖,最大的特点就是只要吸收足够的阳光就能像真的动物那样行动。这要是让冯波尔特鲁卿看到,不气死也得气晕。 
              我买了只狸猫走回真的身边,他微微蹙了蹙眉,道:“你喜欢这种东西?” 
              “嗯,挺有意思的,你哪天变回去了也用得上。” 
              “我不会再做小孩子的。” 
              我感到一股视线,一抬头正好对上他认真的目光,或许还夹杂着其他的情愫。我匆匆偏过头,走在他前面。我感觉到脸上很烫,相信他也一定看到我此刻的脸红得可以。可恶,真希望有个洞能让我钻。 
              事实证明,不一定人多就好办事,像我们在街上走了一天都快忘了是干什么来的。双眼看着前面的路,心里却想着旁边的人,有多久没有像今天这样了?记忆中的那个时候战争还没结束,忙中偷闲是他的作风,虽然跟恼怒他的作为,但每次都无奈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9楼2008-10-31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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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 

                这两天战事我方略占上风,士兵们的气势较之先前增长不少,但战场上一切怠慢不得。 
                晚上,将士们都在营帐里休息,准备下一场战争。我习惯性的走进真的帐子很正常地发现他不在里面,尔后随着月光踱步到他常去的地方,也就是棵树。不出所料,一个熟悉的身影半靠在一颗粗壮的大树上,与他纤瘦的身材形成鲜明对比。 
                我走上面,看他一副悠闲的样子,不满道:“你又偷溜出来了。” 
                他缓缓睁开双眸,无奈道:“你不觉得你越来越罗嗦了?我的大军师,这样会长皱纹的,岂不浪费了你那双黑瞳?” 
                “有时间在这里看月亮,不如回去工作。”我微微蹙眉,我不喜欢别人拿我的发色和眼色开玩笑,尤其是他。 
                “我不是机器,我需要休息。” 
                “你已经休息了一下午了,所以现在……” 
                “啊~你听那是什么声音?” 
                被他这么一提我倒是意识到不远处飘来的乐声,应该是……笛声吧。徐徐的聆听笛音,那柔宛圆润的细腻温暖就会如月色染浸到心灵的深处,轻灵的笛声冉冉穿过五脏六腑,悠远的音符在灵动的指间颤颤流泻,温柔地绵延凝回旋,延绵在无声的暗夜里。 
                “你不觉得听着很舒服很轻松?” 
                看我听得出神,真一脸得意地打断我的思绪,我汗,又不是他吹的。不过我不得不承认若不是真叫我我有可能会一直听下去,所以还是老实地回答:“嗯,有种逍遥自在的感觉。” 
                真一听显然来劲了,说:“不如我们去看看是谁吹的。” 
                “喂,你别打岔,快去工作。”看他的样子就知道又要逃避职责了,我想也不想地否决。 
                “切,真不解风情。” 
                话是如此,但他仍旧原地不动,我也没再催促他工作的事。我继续聆听笛声,仿佛要将这声音融入灵魂深处。我曾想过等战争一结束就去过自己向往的生活,那应该叫做“闲云野鹤”吧。 
                “在想什么呢?” 
                我看向说话的人,他又恢复先前的姿势,看样子也在欣赏笛音。 
                “我在想战争快结束了吧。” 
                “何以见得?” 
                “呵,直觉。” 
                “唔~大军师的直觉一定很准。” 
                听他说话的口气好像很有把握似的,但这也是所有人的希望。


                10楼2008-10-31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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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 

                  “喂,健,醒醒,健……” 
                  “啊?” 
                  “‘啊’你个头,你到底怎么了?整个人像丢了魂似的。”真不满地看着我,眼神中满是担忧。 
                  “没、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事。”我随口一说,却发现身边突然安静下来,抬头,是一双深邃的眼睛。呵呵,他现在也是双黑了,眼睛虽没有涉谷那么大,但同从前一样令人神往。 
                  就在我以为真不会说什么而转身继续走时,听见他似有似无的喃喃声,好像在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不记得是怎么回的真王庙,当我清醒过来时已经躺在床上了,虽然一整天都没干什么,但我却感到身心俱疲,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任凭睡魔的侵袭。 
                  第二天醒来时天已大白,一切仿佛恍若隔世。我睁开双眼,却被阳光刺得又闭上,待适应后我才戴上眼镜。 
                  起身打开书桌前的窗户,赫然发现一只蜜蜂死在桌上。我不解,昨晚门窗都关死了,哪来蜜蜂?难道是它一直叮在我身上?我略微检查了下全身,没肿没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蜜蜂应该是叮了人才会死,那它是怎么死的? 
                  捡起它扔进旁边的垃圾桶,我还没吃早饭,所以离吃饱远得很。 
                  不去理会真有没有起来,我离开真王庙,既然所有案件都没有线索,那这便是共同点了,说明全部案子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人或团体所为,与其在街上乱晃,不如去受害人家中看看有什么共同点。 
                  如是想着,我来到血盟城,城内静得诡异,好像缺了什么。推开魔王专用办公室的门,没有出现意料中的三人,反而是冯克莱斯特卿一副死鱼相地趴在桌上,若不是紫发随着呼吸飘动,还真看不出有生命体征。 
                  “那个,冯克莱斯特卿,发生了什么事?” 
                  冯克莱斯特卿缓缓抬头,虽然还没达到憔悴的程度,但光看他那凌乱不整的衣衫、暗淡无光的双目,我的心脏也跟着咯噔一下,该不会遭劫了吧? 
                  “猊下,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亏你和陛下情同手足、不离不弃,如同那天上日月,交相生辉……” 
                  冯克莱斯特卿说得声情并茂、声泪俱下,我看得汗颜、听得心慌,简直把死的说成活的。这些要是被冯比雷费特鲁卿听到,不管太阳还是月亮,涉谷都看不到了。 
                  “不用担心,见我没回去不用多久他就会来的。” 
                  “真的?” 
                  “真的。”汗,我怎么觉得像在哄小孩? 
                  “好吧,如果猊下这么说的话,浚达我、我、呜……陛下,你快回来吧——” 
                  全身的鸡皮疙瘩纷纷起立,我见过男人哭,可没见过哭得如此悲情原因又是如此罕见的。 
                  本来还想问他要份案件记录什么的,眼下还是免了。正当我打算打退堂鼓时,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一份相关记录。又看了一眼正独自感伤的冯克莱斯特卿,我毫不犹豫地拿了就闪人。刚从城里出来便传出冯卡贝尼可夫卿一声怒吼和冯克莱斯特卿的一阵悲鸣。怪不得男人都没影了。 
                  我挨家挨户地询问受害人的情况,起初还没什么,到第五家的时候,我才发觉别人看我的眼神都像在放光?抓了抓脑门,然后狂汗:我没有戴假发或者帽子。于是我向这户人家借了顶帽子,然后被再三叮嘱一定要归还,我还纳闷为了顶帽子至于么,难道我像照单全收的那种?但他们接下来的话让我觉得我被一种偶像的光环围着,他们要我签个名在上面……这顶帽子此生无价了。 
                  将近中午,我越来越郁闷,因为这桩案子的特点是孩子越多的家庭损失越多,不知道这算不算线索。总之我算是明白罪犯皆为变态的道理了,感情他们作案前还要调查目标家中的孩子数? 
                  我无意识地掏掏裤袋,发现里面的一个500日元和一个100日元硬币没了。我开始回忆我把它们花哪儿了,想了半天,得出的结论是:这是昨天也就是跟涉谷来的那天买早饭找来的。也就是说我没有把它们花掉。 
                  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大脑尽量不去思考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但愤恨不平的心态使我不得不正视生活费的一部分消失得不明不白的事实,而接下来那个问题不偏不倚地砸进我的脑袋:我的钱被偷了。


                  11楼2008-10-31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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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只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汗水便慢慢渗出,粘粘的很不舒服。我折回去,宴会依旧进行时,我一眼扫到独自趴在的阳台上的文宇。 
                    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他回以一笑,又直视前方。 
                    许久,文宇开口道:“学长有没有做过后悔的事?” 
                    “诶?” 
                    “或者说觉得遗憾的?” 
                    我被他问得莫名其妙,但还是老实回答:“没有。” 
                    他看向我:“真的没有?” 
                    “真的。” 
                    他蹙眉,咬了咬下唇:“确定?” 
                    “确定。” 
                    他深呼吸,久久没有下文,就在我认为他会这么憋死时,他吐气了。 
                    对他的行为我很不解:“文宇,我是不是哪里说错了?” 
                    他摇摇头:“不,你没错,是我问错人了。” 
                    文宇转身朝里走,我看着他融入人群,他的背影比我想象的要瘦小。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他小小的肩上背负了多少,而施加在他肩上的人却是我。后悔吗?也许有过,但那不是我能操控的,我不过走一步算一步,至于结果谁会知道。 
                    直到宴会结束,文宇都没再出现,相较其他客人不是自己开车就是有人接送,我则显得比较落寞。 
                    一个人走到车站,感到欣慰的是等车的不止我一人。 
                    上车,下车,然后是徒步回家。 
                    星光闪烁,我已然失了兴致,只道往家的方向赶。当一切尘埃落定,我才知道,无论这个家多么清冷,那里始终有我落脚的地方。


                    17楼2009-02-10 0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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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笑就笑吧。” 
                      晚上,我打电话给真,听得出,他开始自暴自弃了。 
                      “我有个笑话,你要不要听?” 
                      “什么?” 
                      “一只老鼠和一只猫打架,结果猫死了。” 
                      “为什么?” 
                      “因为猫七天没吃饭。” 
                      “……” 
                      “好不好笑?” 
                      那边传来磨牙的声音:“你耍我是不是?” 
                      “不,我只是想说你缺乏社会经验。” 
                      “我说过我不是小孩子。” 
                      “这跟是不是小孩子无关。”我停了停,缓和下语气,“反正你要多留个心眼,就算战场上你战无不胜,但在这个尔虞我诈的社会不能太亲信别人。” 
                      “怎么听你一说好像地球就没个好人了?” 
                      我仰天长叹,这家伙怎么比以前还天真?我继续缓和语气,语重心长道:“人好人坏不是用眼睛看的,有时候跟一个人相处一辈子都不知道他的底细。现在社会竞争激烈,我不希望哪天看到你被人卖了还在一边乐呵呵地帮人数钱。” 
                      “你当我傻子么?这怎么可能。” 
                      我轻笑:“现在不是出事了么?” 
                      他怒了:“难道你也认为是我干的?” 
                      “光我相信有什么用,全天下人都一口咬定你跟你秘书有一腿,因为不和就把人给咔嚓了。” 
                      他火了:“那个不长眼的说的?她都一把年纪了我会看上她?” 
                      我眯眼:“是么?我以为只要是双黑你都不会拒绝。” 
                      他的声音在颤抖:“你你你,这么说你认定我跟她关系不纯?” 
                      “这个么——难道你的‘经验’不是这么练出来的?外界都说你嗜好‘母子恋’,源于从小缺乏母性关怀。” 
                      他的声音软了,感觉特委屈:“那你以为呢?” 
                      我耸耸肩:“我怎么知道,我只负责检尸。” 
                      “你恶不恶心?连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变态。” 
                      我笑得更浓:“我变不变态我不清楚,但有一点我知道,如果我和你走在街上,别人肯定说你是变态。” 
                      那边吐气声大于吸气声,接着是砸电话声,最后是“嘟——嘟——”的忙音。 
                      真是的,人是长大了,可实际年龄怎么说都没满10岁,……“人小鬼大”大概指的就是这种情况吧。 
                      听他公司的人说他跟那女的关系还不错,她也只是把他当儿子看,日常生活都挺照顾的。据公司闭路电视显示,那天晚上八点死者从真的办公室出来,但过了30分钟就慌慌张张地跑回来,她没有进去,手刚碰到门把手就缩了回去;而真从19:21到21:33这段时间一直没离开过办公室。在这之后据真说是先和客户吃饭然后就直接回家了,他吃饭这件事姑且有人证,但接下来就说不定了,到12点前他完全有时间作案。 
                      其实,其他人也不是没有嫌疑,只是秘书的怪异行径加上真的身份,都促成了人们对事物的理解兴趣,而媒体在其中起了很好的催化作用。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尸体是在柳氏的地下停车场的真停车的位置发现的,那里的摄像头被事先做了手脚,从进出口到弃尸点的距离成了盲区。 
                      我叹气,这家伙根本不是混社会的料,三下五除二就给别人当了肉垫,还跟我谈报仇? 
                      经过报纸和新闻的洗礼,把一向但知棒球不知其他的涉谷也震到了,一个劲地要从我嘴里套话。


                      21楼2009-02-10 0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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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楼2011-02-11 1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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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我看看空空如也的床,再看看手中的便条,我很想揍人,谁都可以。一屁股坐在床上,用力搓着已经被我捏得很烂的黑字白纸,真这家伙居然就这么回地球了。
                          我望天,别告诉我他忘了我无法像他和涉谷一样往来于两个世界,现在涉谷也不在,有种被遗弃感觉。
                          一朵浮云飘过,天空碧蓝得没有瑕疵,阳光暖暖地撒入室内,照亮了周围,温暖了人心。手里的便条被我搓得软趴趴,像块布。
                          从认识真伊始就知道他从来都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一直以来也没什么明显错误的地方,可这一次,我觉得不妥。
                          我闭上眼睛,摇了摇头,然后睁开,希望一切只是我多心了。
                          血盟城中,大家各司其职,一切有条不紊地运作着,可想而知,这些年涉谷的确很努力。
                          走廊上,冯波尔特鲁卿神情严肃地飞跑过我身旁,额上沁出一层薄汗。尔后,冯卡贝尼可夫卿一路追来,手上拿着个类似喷雾剂一样的东西,见我看着她手里的东西,一脸得意地介绍:“啊~猊下来了,这是我的最新发明,‘灵魂再造君’!怎么样,猊下有没有兴趣?”
                          我黑线:“不,不用。那个,我好像记得你以前就发明了这东西。”
                          “猊下真是好记性,都过了那么长时间还记得,看样子我的发明果真是深入人心啊。”她清了清嗓子,“那个叫‘灵魂返回君’,被喷到的人的神志会回到幼时。而这个‘灵魂返回君Ⅱ号——灵魂再造君’才是我多年来的心血,只要通过某个媒介被喷到的人的过去就会显示在上面。”
                          难怪冯波尔特鲁卿会不顾形象地东躲西藏。
                          冯卡贝尼可夫卿霍地凑近脸:“猊下不想试试?”
                          我干笑:“难道一定要人?动物也是有过去的。”
                          “我本来就是在拿动物做初阶段实验,但被古音达鲁搞砸了。”
                          我哑然,我忘了动物本来就是冯波尔特鲁卿的死穴。
                          “真是的,浚达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剩下孔拉德又没有魔力,唔~只能拿我自己的头发凑数了。”
                          我一惊:“头发也可以?”
                          她点头:“只要是生物体的一部分都行。”
                          “那还用得着往整个人身上喷?”
                          “呵呵,那样比较有趣,说不定会有奇迹发生。”
                          汗,该不会就像上次冯克莱斯特卿那样吧,真是恶劣的发明。
                          冯卡贝尼可夫卿所说的媒介就是一直躺在储藏室的魔镜。当她说到头发的时候,我想到了那根毛发,虽然很幼稚,但光是想到“遗留在箱子里毛发”这一点我就心里毛毛的。
                          “地之尽头”,那个时候曾因为错放了钥匙而导致山崩地裂的箱子,差点毁了整个卡罗利亚。
                          我拿起魔镜,把毛发放上去。
                          “猊下,那是谁的头发?”冯卡贝尼可夫卿边问边将药水喷在上面。
                          “不知道,其实我都不清楚这是不是头发。”
                          冯卡贝尼可夫卿又说了些什么,但我什么也没听进去。魔镜上渐渐浮现出模糊的影像,然后变得清晰。我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
                          影像发生在小史马隆,当时我们只留意了因威拉卿的手臂而引发的邪恶的力量席卷周围,却忽略了一些人或事。
                          在封印的力量被释放的同时,确实发生了奇迹。一个身着小史马隆士兵服的棕发男子被一股力量包围,他的周身泛着蓝光,好像熊熊燃烧的冰蓝色火焰,将他一点一点吞噬。火焰将他团团围住,他的样貌变得若隐若现。这一现象若是发生在平时,一定夺人眼球,但相较于主力量的威力,这一点焰火显然是微不足道的。
                          待涉谷将手臂取出,箱盖合上,天地合一。
                          我倒抽一口冷气,撇开毛发头发说,而是那人竟然消失了,头发留在箱子里,这说明了什么?如果我在看一本奇幻小说,我会毫不犹豫地说他穿越了。但这事发生在我眼前,我不能随便下定论。
                          我对冯卡贝尼可夫卿说不要将刚才看到的说出去,否则后果自负。
                          


                          27楼2011-02-11 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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