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审图

01
东方末最近脾气不太好。
这是凯风告诉我的。
凯风说东方末好像和天画吵架了。
真是的，小两口怎么能吵架呢。不过我想了想。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这两人的小打小闹……也是常事。
你们再这样下去我是要举报你们的。
祝你们秀分快。
说起来今天凯风说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他说我们都认识。
哦不，气氛一下子就严肃起来。
凯风说的那个人我们都知道——一个姓银的，特别欠揍的人。
但是我们并没有说出来。都心照不宣的同时选择了沉默。
算了，哪壶不提开哪壶。不说了。
啊对了，今天是东方末的生日。我觉得今天那家餐厅还不错，可以把名字记下来。不过我觉得我和凯风有点作死，居然给东方末订了一个蛋糕，而且还是巧克力味的。
要知道那家伙最讨厌甜食了。
然后就是上蜡烛。
精致的蛋糕上面哪里插得下24根蜡烛？
这问题困扰了我很久。但是当凯风买来一个数字蜡烛的时候我觉得我简直是too yang too simple。
不过说起来都已经24了啊……
东方末居然还没结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作为一名已婚人士，我可以尽情嘲讽他了。
话说回来，今天东方末居然没有表示出对于蛋糕的嫌弃。
哦我知道了，肯定是在内心偷偷吐槽的。
东方末居然吹了蜡烛，然后还许了一个愿。
不敢相信，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
凯风和我一样吃惊。不过想了下今天的在场人员我突然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东方末果然是个傲娇。

洛小熠很清楚这段时间东方末的心情不太好。至于原因，如果可以他和凯风都尽可能不在东方末面前说起这件事。
蓝天画失踪了。
东方末最开始对蓝天画失踪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担心。他想着估计是出任务去了，可是事实证明事情确实没有这么简单。
蓝天画三天没有回到基地。
东方末开始慌了。
当然，东方末是不会轻易表露出自己情绪的人。除了手机满屏幕的播出记录以及每次握紧手机导致青筋蹦出的手并没有其他能够证明东方末在意蓝天画失踪的证据。
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就连嘴角一点下移的痕迹也不曾有过。
除了那双闪烁着寒光的眼睛。
东方末私底下动用了所有关系去寻找蓝天画的下落，但是每一个结果都出奇相同——搜寻无果。
洛小熠和凯风知道蓝天画在东方末心中的地位。这两个人平时总是小打小闹，看上去及其容易淖毛道。但是，真正最在意对方的也只有他们对方。
东方末今年24了，用洛小熠的话来说已经是一名大叔了。洛小熠平时也没少调侃东方末。他坏笑着询问东方末怎么还没有女朋友的问题，然后又将戏谑的眼光投向小脸通红的蓝天画。
真是的，看来两人都还没有捅破这层纱窗纸。
凯风望着东方末和蓝天画两人的反应突然有点出神。迅速反应过来无奈地笑了笑，随即眼中便布满了哀伤。
他突然有些想沙曼了。
轻轻摇了摇头，凯风平复了情绪。
又回忆起了东方末和蓝天画有些小暧昧的日常，每当回忆起这些他便有些羡慕。至少这两个人还在对方身边。即便没有确认身份，但是两人早已经是互相认定的另一半了。
还是帮帮他吧，谁叫他是自己好友。明明就是个死傲娇。
凯风叹了口气，任命的和洛小熠动用所有能用的关系帮忙找人。
结果一模一样，搜寻无果。就像是人间蒸发，整个人的存在完全被抹掉。
东方末的手机滑落在了地上。
从一道穿过了全屏幕的裂痕之下，洛小熠和凯风看见了一屏幕的播出记录。全部都是打给一个人。
看来还没死心。
东方末大拇指按了按太阳穴，站起了身。金色的眸中隐晦不清。留下一句“手滑”便扬长而去。
绝对不是手滑。
洛小熠硬生生地打了一个寒颤。凯风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估摸着东方末肯定也是知道了，否则砸手机的动静也不会这么大。手机砸在地上的声音居然在本就不是很空旷的房间形成了回音。
这得多大的劲。
这下轮到凯风打了个寒颤。
他和洛小熠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无奈。但是凯风却认为洛小熠的眼中还有些其他的异样情绪。
那双红色的眸中流过一丝不明意义的流光，而隐藏在最底下的那抹哀伤在那一下让凯风愣住了。等他反应过来洛小熠已经走出了他的视线。
真是的，一个个的都这么让人头疼。
他也跟着走出了房间，跟上了洛小熠。他询问着东方末的情况。按照那家伙的个性一定会拿着把枪单枪匹马就闯到对方基地去。可在眼下这种非常时期这是绝对不允许的。更何况鬼面有个15号镇压。
就在东方末快要绝望的时候洛小熠终于收到了一封匿名消息。上面说着蓝天画被鬼面的人抓走了。下面还留着一个可爱的笑脸颜文字。
洛小熠突然就知道了这是谁。
某个姓银的。以前每次给别人发消息结尾处都会用这个俏皮可爱的颜文字。洛小熠对此没有说些什么。他只告诉东方末说是自己一个派到鬼面的卧底发来的。
洛小熠让凯风先走一步，注意盯着东方末的动作。这种时候就算是挚友也不允许乱来。要是走错一步……洛小熠无法想象结果。
洛小熠径直走到了基地的天台上面。兜里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没完没了。一次两次三次，丝毫没有累的意味。
“喂。”
“哟，小熠啊。”
手机里传来熟悉的声线，洛小熠知道这是银柒打来的。
对于银柒他不好过于去评判，他看不透这个人，凯风也看不透。这个人身上迷点太多，饶是利用所有的关系也无法找到所有谜底。
洛小熠从衣服的内兜里面拿出了一包烟。用肩膀和耳朵夹住了手机，抽出一支香烟叼在了嘴里。他没有用打火机点燃，曾经有个人对他说过讨厌香烟呛人的味道。
“你是不是又在抽烟了。”
“准确来说没有点燃。话说回来，你怎么知道的。”
洛小熠嘴里叼着香烟，丝毫不介意自己的吐字含糊不清。
“每次遇上什么大事你都喜欢抽烟。”
“……算你赢。说吧，打电话来想说什么。”
“嗯，想你们了行不行？”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是是是~”
“拦着东方末，让他不要到鬼面来。”
“我们可拦不住他。”
“如果你们希望他死在15号手下就让他来吧。”
“蓝天画现在很好，被软禁着。但是我总有个不祥的预感。”
“所以尽你们的全力去拦住他。”
“洛小熠，如果不希望你的兄弟就这么死去那就拼了命的去拦住他。”
洛小熠果断挂掉了电话。
拼了命的拦住东方末……真是，谁不知道啊。这么简单的事情还用不着你银柒来说。
不过自己的全名已经很久没有人叫过了。就连凯风和东方末也开始只叫自己为“阿破”。除了那个人。
眼前似乎出现了一道淡金色的身影。那双漂亮的紫罗兰双眸浮现在洛小熠的脑中。洛小熠笑了笑，轻磕上眼摇了摇头。睁开眼来，拿出放在衣服内兜里的打火机破裂点燃了一次。白色的烟雾从修长手指之中溜出，然后徐徐攀升最终散于天际。洛小熠猛地吸了一口气，却因很久没有抽过烟而被狠狠地呛了几口。他的眼角也开始变得泛红，下意识捂住嘴巴开始撕心裂肺般的咳嗽起来。
还泛着火星点点的香烟扔在一边，还解气般地踩了踩，洛小熠这才满意。他趴在栏杆之上，想着该怎么样拦住东方末。
可能得动用武力了。
这可真是不妙啊。又得全身都是伤了。
不过……东方末已经24了。都这么大了，都已经是个大叔了居然还没有结婚的念头。想了想蓝天画，又想了想东方末，他的嘴角扬起一抹微笑，眸中闪烁着恶作剧得逞的光芒。
要是这次事情解决了就以队长的身份压着他去向蓝天画求婚好了。
洛小熠上次偶然看见了东方末抽屉里的戒指。
看来是早就打算好了。但是都是两个喜欢把话憋在肚子里的主。
洛小熠准备助攻一把，要是这两个人还不捅破这层纱窗纸那还不知道得等多久。
洛小熠突然叹了口气。像是被泼了桶冷水，眼中的光芒变得黯淡。他直起身子，准备离开基地。
“这次完了可得好好请我吃一顿饭啊。”
“阿莫。”

聚聚受我一跪/
等等你打算写多长啊?????

诶今天是夏宁大大的生日x那么祝夏宁大大生日快乐w

祝生日快乐w
夏宁男神你想过农历还是新历的×

沉迷于爸爸的文笔无法自拔。
双魂er生日不能陪你们浪了，元宵节约起来好伐_(:3」∠)_开学狗只能写手稿了哭唧唧。
表白爸爸!!!!

好赞！顺便夏宁男神生快w

献上膝盖vvv
夏宁大大生快！

文文好棒！夏宁生日快乐w~

02
我今天做梦梦见她了。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我似乎从那双水盈盈的眸子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红色，红色，红色。
我喜欢红色，就连凯风也说我的代表色是红色。可是如果可以，我宁愿，不要红色。
梦里的百诺依然是笑着的。嘴角虽然只是小幅度上扬，我却认为我似是看见了天使。那双眼睛里的我……
沾满了鲜血。
锋红色的衬衫被鲜血浸湿，颜色变得更深。我的手上全是红色的鲜血。
有些不可置信。等到下一秒，我已经半蹲在了地上。似乎是感受到了手中的重量，我低下了头。
百诺腹部被打穿了一个洞，那里正往外留着汩汩鲜血。地上的鲜血早已凝结成深褐色的血块。视线顺着旁边望去，我看见了一把枪，以及一个被子弹打穿的黑洞。
我看着百诺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她的腹部大出血，嘴里也一直冒着血沫。该怎么办？
怎么办？
颤抖着将手指放至百诺鼻下。
啊。
没呼吸了。
哦，没呼吸了。
没呼吸了而已。
死了而已。
我被噩梦惊醒，猛地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床头柜子上的照片。照片里的金发女人笑容如花。
啊，百诺死了而已。
……百诺？
那是谁？
记忆里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可是为什么，我会哭呢？
那么，我究竟是谁？

“你又抽烟了。”
自从上次和银柒通话之后洛小熠便完全不管之前自己做过的承诺。看着呛人的白烟从泛着星点的香烟中飘出凯风感到有些头疼。
洛小熠的烟瘾本就很大，只是之前和某个人做过戒烟的承诺这才收敛起来。现在没了人来监管，洛小熠又开始大胆的抽起烟来。
“说吧，你又怎么了。”
“没什么。之前在天台上面破裂抽了一根，然后……”
“然后你就忍不住了，”凯风拿下书柜上的一本书来随意翻来看了几眼，“对吧。”
“还是凯风你懂我。”
洛小熠对着凯风耸肩。他把玩着银色的打火机，任由其被自己的手痒一次次地摩擦出细小的火花。
洛小熠说的话不假。他本就有着极大的烟瘾。在工作压力增大的时候他总喜欢抽烟。脸被徐徐攀升的袅袅白烟遮住。洛小熠以为这就能躲藏起来。他总是这样认为。认为只要躲在烟雾或者其他东西后面就能什么事都不用管了。
他总是这么天真。
洛小熠的烟瘾就是这么养成的。像是一个黑洞一样，有时候甚至要抽上几根，烟瘾从此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像是罂粟一般，让人不由上瘾。
心甘情愿。
当然，洛小熠的烟瘾虽大但也不是无药可救。在和某个人在一起之后，在那人强硬的态度之下洛小熠不得不开始戒烟。凡事总有个开头。刚开始戒烟的时候洛小熠总是喜欢在工作时间叼着跟烟，却不点燃。亦或者是在空闲时间拿出香烟放在鼻下闻一闻，满足了，又放回盒中。
洛小熠是不会点燃香烟的。香烟那呛人的气味就连他自己也无法忍受。更何况那人也不希望看见自己抽烟的样子。听说抽烟会折寿。洛小熠对此总是表示嗤之以鼻。不过……没办法，谁叫他是妻管严。
凯风望着洛小熠的侧脸，那双红色的眸子似乎变得更暗了。不是光芒熄灭了，而是充满了沧桑感。这是时光留下的痕迹，谁也无法令其泯灭。
“阿……小熠。”
“嗯？”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抽烟会折寿。”
洛小熠转过头去，对上一双温润的蓝眸。修长的手指夹过香烟，吐出一口白雾。
“真巧，还真有人讲过。”
“折寿而已。”
我本就不该存在于这世上。
“阿破，你很欠揍。比某个人还要欠揍。”
凯风放回了手中略微有些重量的书，走至洛小熠的身边，干脆靠在了墙上。
“你现在抽着烟说话吐字不清……听着难受。”
洛小熠没有在乎凯风对他称呼的变化。凯风和东方末已经几百年没有叫过他的昵称亦或者是全名。鬼知道“阿破”这个昵称哪来的。带有孩子气画风的报复，洛小熠把对东方末称呼改为了“阿莫”。取的东方末的末的谐音。
完全不明白有些什么意义。
不过这样子还真是让人放松了不少。
“要听我讲个故事吗？”
面对着洛小熠的提问这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变成了凯风。他斜视了一眼洛小熠，白雾之下的洛小熠眼角泛红。
“随意。”
——————
洛小熠和百诺是青梅竹马。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最后还一起进入了组织。洛小熠在22岁那年穿着白西装，单膝跪地，手捧鲜花。百诺看着鲜花丛中的那个用鲜花编成的小圆环有些发愣。
“愿意嫁给我吗？”
低沉的嗓音在百诺听来极具磁性。神差鬼错的点了点头，嗓子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略带有颤抖意味的答应声。洛小熠取出鲜花丛中的鲜花圆环，牵起百诺的左手，温柔地将其套进无名指上。洛小熠低下头去，嘴唇放在由鲜花编成的戒指之上。
代表忠诚，绝对的忠诚。
百诺永远无法忘记那时的情景。阳光透过玻璃折射进来，斑驳的光点洒在洛小熠火红的发丝之上，让其看上去柔和了不少。像是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金光，那时的洛小熠身影倒映在百诺紫罗兰的眸中。
广阔的世上只剩下这两人，而在百诺的世界里，只剩下了洛小熠一个人。
她不由自主地轻笑出声，那双在洛小熠看来总是有着一层薄薄水雾的紫眸泛起了点点星光，那时候，洛小熠以为看见了宇宙。
他愣了愣，随即回过神来。看着百诺美好的笑容，他也不由得笑了。
那一瞬间全世界的安静了，整个世界上只剩下了这两个人。
洛小熠和百诺，他们的眼中只有对方。
当然，当这两人每天都变着花样对着旁人毫无自知地洒着狗粮的同时，日子也就这么一天一天的飞速溜走。洛小熠和百诺结婚还没几年便是迅速步入老夫老妻状态。
“够了，我可不想再被你撒一次狗粮。”
洛小熠手中的烟早已变为烟灰掉落在地上。而白烟也依旧从剩下的一小截香烟之中飘出。凯风笑着开了口，他打笑着调侃洛小熠。他当然知道洛小熠并不会这么单纯的讲出一些秀恩爱虐狗的话来，这不是他的风格。
“凯风，”
洛小熠最后吸了一口烟，从口中吐出的烟雾在空气之中迅速弥漫开来。烟雾再次挡住了洛小熠的脸，凯风转过头，看见的是模糊之中的洛小熠。
“你知道百诺……是怎么死的吗。”
凯风愣住了。他又被洛小熠问住了。百诺怎么死的？难道不是因为洛小熠支援过晚导致被敌人一枪毙命吗？
那双温润的眸子突然骤缩，凯风的身子变得僵硬。猛地转过头望向洛小熠，却发现那人的眼眶早已浸湿。
——————
“你到底想干什么。”
洛小熠喘着粗气。他是快速跑过来的。看着面前的红发小女孩和金发的女人洛小熠的眼中第一次布满了寒意。
“很简单。选择题而已。二选一，多……”
简单。
剩下两个字没能说出口，洛小熠举起手中的手枪毫不犹豫地对着对面的黄发男子开了一枪。子弹在空气中快速飞跃，末端带着摩擦出的许些火星点，从男子脸旁擦过。
温润的液体从男子脸庞滑落溅落在地上。男子的发丝被洛小熠那一枪顺带削掉几丝，男子瞪大了双眼。
很快回过神来。用手指去按了按罗露在外的伤口，放在嘴边舔舐着。
“小熠，二选一已经对你很仁慈了。”
宛若恶魔一般，洛小熠硬生生打了一个寒颤。他下意识想要怂背，但在视线触及对面除去男子之外的另外两人身上之时却逼迫着自己挺直了背。
“银柒。”
洛小熠缓缓叫出了男子的全名。他举起了手中的手枪，想要继续开枪。
直到银柒放人。
‘不要让我为难。’
这下轮到洛小熠了。这是银柒对他做的唇语。
什么意思？
为难？
为什么要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银柒的目标一直都只是鬼面的药剂配方。”
脑中突然浮现出百诺曾对自己说过的话，洛小熠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花了几秒让自己的大脑重新恢复思考。在银柒满意的眼光下放下了手枪。洛小熠用余光看见了隐藏在四周的摄像头。
这下怎么办？
毫不犹豫举起手枪反手对着草丛就是几枪。冒着白烟的手枪被洛小熠丢至一旁。
“你居然会被监视。”
走至草丛之中手中窜出亮丽的火焰，机器在高温的烘烤之下最终化为一堆灰渣。洛小熠满意地站起身去，甚至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筋骨。
“那么接下来……”
“怦——”
枪响，洛小熠左肩中弹。
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去，树林之中走出一个戴着面具的人。
鬼魔面具。
15号。
洛小熠眯起了眼。这下麻烦了。
银柒显然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但他毕竟比洛小熠会演戏多了。脸上马上切换成慌张的神情，跑至一边。
15号脚上穿着黑色皮靴。洛小熠总觉得那双皮靴是从外面买来的廉价货。走在地上总是发出沉重的响声。即便是走在地上，洛小熠也觉得自己耳边响起了一阵阵沉重的闷声。
难听死了。
比被腐蚀之后散发出腐烂臭味，满是铁锈的铁门发出的“吱呀”声还要难听。
他捂住左肩，没有动作。他在等待，他并不知道15号接下来会干什么。
15号的手机突然响了。
两只老虎。
恶趣味。绝对是恶趣味。
15号停下了脚步，他拿出了手机，并且看了一眼来电人。
没有兴趣。
所以他挂了。
洛小熠趁着15号拿手机这短短的时间拿出了衣服后面的另一把手枪，对着15号就是一枪。
一旁的银柒瞪大了双眼。他张大了嘴似乎是想要发出什么声音。可他忍住了，缩回了之前个位置。
洛小熠瞪大了双眼，手枪滑落至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这声音太刺耳了，洛小熠甚至产生了自己耳聋的错觉。
“百……百诺……”
一切仿佛被放慢，恍若过了一个世纪，洛小熠就这么亲眼看见子弹进入了百诺的身体里。
15号拉起了百诺，让她做了自己的挡箭牌。
“百诺……”
“百诺……”
“百诺！”
洛小熠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声。15号收好了手机，将百诺随意扔至了一边。
腹部被子弹贯穿，洛小熠从来没有像这样讨厌过手中这把特制手枪的威力。
汩汩鲜血从百诺腹部流出，她的嘴里冒着血沫。
“二选一，看来你已经做好选择了。”
洛小熠沉默着，举起手中的手枪对准15号想要继续补枪。
“没用的。”
“如果不希望自己的女儿也死的话。”
15号把头转向了洛小熠，虽然他的脸上戴有一个面具，洛小熠却感觉到一阵发寒。
他呆愣在了原地，全身开始冒汗。左肩失血过多让他感到一阵眩晕。15号扔出一个烟雾弹带着一旁的银柒跑了。洛小熠也终于反应过来。
这个时候的他已经快要支撑不住自己了。他的眼前甚至开始冒着金星，大脑一片眩晕。终于支撑不住地倒在地上，可他的视线却一直放在了百诺身上。
他拖着自己羸弱的身体想要爬过去，可是视线却变得越发模糊。终于——
他陷入了黑暗。
——————
“接下来的事情你也知道。当你们赶到的时候百诺以及死了，而我也陷入了昏迷。”
凯风沉默着，没有发声。
“所以啊，杀了百诺的，”
“其实，”
“是我啊……”
外面一阵微风吹过，窗帘被风带起发出细微的声音。空气之中那声无奈的低叹究竟是谁发出的呢？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