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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恰如一江春水向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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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个儿产的段儿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2-10 15:45回复
    殊途.
    最初知道公平与否在天不在人的时候,是他遇见那少年时。
    1.
    “人可是你杀的?”他提着剑指着坐在树下的少年,言语如剑出鞘般带着冷冽。
    少年站起身来拍拍沾在衣上的尘土,对于他的话抱以十分的不屑:“道长看到我杀人了吗?光凭一群乌合之众的话就断定人是我杀的,未免草率。”
    他不语。
    “是不公否?”不公,的确不公。
    这人,只是戾气重了些罢。
    2.
    “哎呦喂,你看这...道长愿意借在下些银否?”少年正为没钱买酒而踌躇,见到他便腆着脸上来问。
    他冷着脸鬼使神差地将腰包递给少年。
    少年略一怔愣笑嘻嘻地拿过荷包摸出四五两银子。丢了一两给店小二,另外地都揣在了怀里。
    “谢谢啊!”少年疾行了六七步才回过头来对他道谢。
    他拽着空了的荷包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有道是,钱财乃身外之物。
    3.
    “道长手下留情!”被抓着了半夜在树林游荡,少年对他表现的是惊恐万状。
    “你在这里做什么?”他提着少年的衣领防止他逃跑 。
    “驱鬼啊。”
    “驱鬼做什么。”
    “当然是帮我干活。” 他才见一群青面獠牙的异物正运着木材,在少年邪气的镇压威吓下帮他造屋子。
    这些异物在驱使下不情不愿但又害怕的脸在惨淡的月光下,惹得人发笑。
    4.
    平静不过短暂,不过个把月山下妖物就开始大作乱。
    疾风!他猛地从袖间甩出几道符文,符如利剑般穿透鬼的身体“唰!”几声凄厉惨叫之后厉鬼便化为了青烟。
    “道长!”少年熟悉的声音由远至进。
    他踢开抓住他脚踝的尸还没来的及反应便被一人扑倒在地上。
    “道长你别看我,这群怪物可不是我驱的,我可是被他们扔过来的!”少年急忙澄清。
    “镇压过吗?”
    “没用。”
    一夜后苟延残喘倒在血泊中的他被师门带回
    5
    . 一晃几个月没见到过的少年,不想在除魔路上碰到了。
    “道长,伤好的很快啊。”少年依旧是嬉皮笑脸的模样,可他隐隐觉得他身上的戾气更重了。
    “道长你来这做什么?”
    “除魔。”
    “要我帮吗?”
    “你能做什么。”
    “镇压。”
    “好。”
    一个镇压一个除魔,不多时便将道上的魔都除干净了。
    他被同门围着问东问西,手足无措间瞥了眼少年所在方向,然而他已走远。
    6.
    师门有报,秋湖中发现浮尸数百。
    他拧着眉负剑泛舟在秋湖,湖中突然窜出个人影来。
    那人嬉笑着曰:“道长来做什么?”
    他答:“除魔。”
    “哪有魔?”
    “你。”语落剑便已牢握在手,朝着少年就是没头没脑地一挥,似是在发泄。
    从一开始他便知不会有好果。
    7.
    几只用作抵挡的小鬼完全挡不住剑和符横扫过来的强势之气,不过举手投足间就灰飞烟灭。
    少年叹道:“道长好身手!”
    “呵,对付你,身手能不好吗。”他冷笑,丝毫没有松心。
    “道长…”少年呢喃了声。
    剑势如风。少年只觉得脸颊一热,再伸手一抹,指上便有尚带着温度的血滑落。
    少年将血往袖口上一抹,口中念起了法诀。天地间霎时混沌一片,黑云翻滚叫嚣着欲要压在人头顶上。风起云涌间夹杂着鬼哭狼嚎的凄厉之声,实在令人毛骨悚然。
    8.
    “之前指使妖物作怪的是你。”
    “是我。”
    “除魔道上的妖物是你安排的。”
    “是我。”
    “这次水中的浮尸也是你做的?”
    “是我。”少年回答的极为大方,“道长你本该知道早前就不该留我。”
    他怒瞪着眼,手中剑就和他的人一样,气的发抖。
    他怎么会知道!
    少年笑吟吟地给他指指围在周围的那个异物,道:“道长还在想什么,他们被召出来可不会安分待着,你唯一能做的便是杀了我。”
    9.
    他赤红着眼睛举起剑毫无章法地劈向少年,剑锋凌厉,所过之处处处生风。可漏洞百出!
    即便如此少年也只是一味地躲闪,几次剑锋扫过鬓发。
    没招数吗?不可能。他几乎每一剑都紧逼少年要害。
    他以为少年会有后招,直至剑已刺入少年的胸膛,在听到剑划开血肉的声响后片刻他才反应过来,少年擅长的是镇压,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2-10 1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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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从不具备攻击能力的镇压!然而在他们缠斗期间,从没有异物介入!
      他僵着手。这是否又是少年欺人的把戏他到底没弄明白。
      少年望着他一阵没由来的愉悦,一度再将剑插得更深。
      “道长,我生来便是大凶,无所谓什么公平不公平。“
      10.
      “ 你是道人,我是妖物,迟早有一日我会被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斩杀,不如将这个英雄让给你来做,当是我还你的银两吧。道长,你能记住我么…?”他的声音哑的“嘶啦啦”地响。
      同门簇拥而上,他在慌乱间下意识扶住少年。
      “诶,道长…林里那件木屋让给你住吧,别嫌弃小…”少年这话说的极轻,却比被一剑封喉还让他难受。
      “何必如此…!”
      “迟早会如此。”
      “你撑住我带你回去。”
      “撑不住了。”少年答得干脆极了,将死也不安分地将沾到手上的血胡乱擦到他身上,
      “就当你欠我的,下辈子得还。”
      现在我正在等着你所谓的下辈子,希望下辈子老天能公平些。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2-10 1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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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字#
        “道长,山上多清冷,不如与我下山。”宋笙大早便翻墙开窗进了秦不情的屋子,拢袖坐在窗框上,晃着腿看坐在床上的人。
        秦不情阖着眼盘腿坐着似是没听见来人的话。
        “秦道长要是实在不愿意,那我便上山陪你。”宋笙不介意他不理自己,却是继续对他说着话。
        阖着眼的人开口了:“宋公子进不了山。”
        宋笙笑道:“如何进不了,便是你施了千般计策,我也能破了你的障。”
        秦不情睁眼看着他,面上无多表情:“情还在就进不了山。”
        “道长知道那是我对你的情,如何断了。”宋笙撇撇嘴口上依旧不依不饶,木头人怎么说得动,他只有死皮赖脸地缠着。
        秦不情没再说话,宋笙跳下来走到他床边手往床上一撑坐到他身旁:“道长的情去哪儿了。”
        “无心无欲。”秦不情感觉人靠近了便要往旁边挪,却被宋笙一把扣住手腕拉得更近。
        宋笙道了句“道长真当是绝情。”便吻上秦不情的唇,不过是描摹了遍他的唇瓣,秦不情咬紧了牙关他实在冲不进去。
        秦不情没做挣扎,他知道他挣脱不了。等宋笙退去了他才无奈地开口,却还是那句话:“宋笙,你进不了山。”
        宋笙离开了,离开了山离开了秦不情。
        “不情真不愿我在你身边,我离开无妨。”
        宋笙本就是个将军,离了山自然是领军打仗。宋疯子在战场上杀起人来真是疯子,有人问起来他就道:“有仙人给在下算了一卦,定能还乡,死不了。”
        那仙人当然是秦不情。
        一战就是七年,七年将军战河西。
        宋笙回来没歇脚,马不停蹄奔到他离开的山下,山还在,山上的屋子不见了。
        山下有茶坊,宋笙好容易打听得,原来七年前,这山着火了,烧毁了山上的道观,却不知有没有人身亡。
        宋笙眼皮一跳面上看不出喜怒哀乐,手中的茶杯却被他生生捏破了个口子。
        茶坊里有人走出来:“客人如何使得那么大力气,捏碎了我这茶杯,得赔钱。”
        宋笙听着一愣,带着八分思念两分心悸抱住了说话那人。
        那声音不是秦不情又是谁。
        秦不情头一次伸手抱住他,他道:“宋笙,我也进不了山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2-10 1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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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堂的门关了,地狱的门永远开着。”
          1.
          天使战争后,带领叛军引导战乱的路西法和他的随从们被驱逐出天堂,进入地狱,从此两立。
          第一重天与地狱最近,总有些低阶恶魔闯入与天使发生冲突,酗酒的酒徒烂醉在街头与酒馆,每天都很混乱。
          不贤者肮脏而不堪入耳的叫骂和大笑声时常从酒馆里传出,第一天的规矩比较松散,不净,污秽,其他六天的天使不屑于步入。
          四翼主天使佐提尔收到上面的命令让他去第一天清理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低阶恶魔。
          “天堂是没人管了吗。”佐提尔觉得他并不是很闲,他更想知道,第一天的加百列去哪儿了。
          2.
          佐提尔对突然被扔到脚边的酒瓶有些恼怒,只是加百列提醒过他,只要将恶魔赶出去,这些人不用理会。
          说实在,上级天使之间互相能开个玩笑,神圣天使就基本不苟言笑了,六翼的加百列还是比较温和的,因此天堂基本比较冷清。
          然而第一天的嘈杂甚于诵经。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天使们不愿意来第一天了,这是神跟他开了个玩笑,来让他受这个苦。
          佐提尔振了两下翅膀敛起洁白的四翼,四翼在这个底层天堂里还是太过于明显。
          佐提尔还不清楚“巡查闯入的恶魔”这工作要怎么做,但他清楚酒馆最混乱,或许他该去酒馆瞧瞧。
          乌烟瘴气,佐提尔一进门就闻到冲天的酒精味,酒徒们歪斜地坐在椅子上打着酒嗝高声嬉闹。
          3.
          从他走进去就发现好多人眼睛都往他身上瞟。
          耶路撒冷的天使们拥有高重礼仪从不会将过多的视线放在一个人身上,佐提尔尽管面上的表情没变,还是感觉很不舒服。
          喝酒的人议论声渐响,他们称佐提尔为“上面的天使”。
          不同于酒徒,佐提尔看到一个人摸着下巴朝他投来目光,见他看过去便朝他举举手里的酒杯。
          举止优雅得不像是在第一天堂生活的人,又是一位高阶天使?
          佐提尔发现脑子里并没有印象。
          酒馆里有些邋遢,那处位置是唯一的干净地方,佐提尔走过去站在那人面前:“请问,我能坐这儿吗。”
          “当然。”那人双手支着下巴示意他坐下。
          佐提尔拉开椅子定定地坐着看窗外有什么疑似恶魔的人。
          4.
          “四翼天使佐提尔?”别西卜喝了口酒低着眼看佐提尔。
          佐提尔诧异地收回在窗外的目光,打量起这个人。
          他不记得在天堂里见过这号人物。
          “我住的不是天堂,是地狱。”
          别西卜闷闷地笑了声摊出手给他看,白净的手,修长而骨节分明,意外的是指甲是恶魔特有的黑色。
          佐提尔拍桌站起,想质问他是什么人。
          能混进来而不被察觉,伪装得那么好,这是一只,大恶魔。
          别西卜摇摇食指,指指周围依旧喝得欢畅的酒徒:“这里无辜的人太多了。”
          佐提尔怒视他,恶魔还怕伤什么无辜者吗。
          别西卜毫无压力地耸耸肩将杯中的酒饮尽,望着佐提尔的眼睛伸手拨开他额前的碎发:“你们的神有告诉过你,你的眼睛很漂亮吗。”
          5.
          “神从不做无聊的事。”佐提尔握紧了双拳,大恶魔的力量令人害怕,他怕是敌不过眼前的大恶魔。
          “这怎么是无聊的事呢,漂亮的东西应该被夸奖。”别西卜意外的一脸正经。
          “您还是回地狱吧,这不是您来的地方。”
          如果是大恶魔,那就不能直接大打出手了,何况打不过,佐提尔有礼貌地侧过身给他让路,做了个请的手势。
          别西卜站起来却不是要走,他将一枚龙骨戒指扔给佐提尔:“带我去见加百列。”
          戒指佐提尔很熟悉,是加百利的戒指,加百列让他来巡视第一天竟然是为了带这个恶魔去见她?
          他捏紧了戒指,二话不说在前面带路。
          既然是加百列准许的,他只要把人带到了就行。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02-10 1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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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别西卜对走在自己前面带路的四翼天使有莫名的兴趣,尤其是那双眼睛,认真又懵懂,看得他都快着魔了。
            佐提尔从一开始就发现别西卜没有好好走路,他用余光瞄到的,那家伙边走边张望,偶尔还走神。
            这么不正经的人真的是大恶魔?
            “您是对天堂的建筑有什么不满吗。”佐提尔停下来等摸着下巴看着教堂忘记走路的别西卜。
            后者回过神来抱歉地摸摸鼻梁继续跟着人往前走,他只是对地狱里没有的十字架略感怀念而已。
            “小家伙,待在这么闷的地方,不觉得闷吗。
            ?”别西卜自己都无法想象以前是怎么待下来的。
            “不闷。”好吧他承认是有点闷,如果有人把传课和职务当成乐趣的话,那就很有乐趣了。
            “而地狱完全感觉不到拘束。”
            7.
            加百列在第七天,也就是说,别西卜是要去见神。
            佐提尔把人带到大殿上却没被勒令退下。
            别西卜对神的语气显然有些阴阳怪气。
            “我伟大的主,我已经在地狱里头了,这次你叫我来又是为了什么呢。”
            佐提尔偷偷瞄了眼端坐在神位上的神,神的脸上向来没有表情,现在也不例外。
            神庄严又慈祥的声音一直被佐提尔喻为天籁,现在这个声音说:“之前的天使战争给我们都造成了无比惨重的损失,这次我跟你谈判,答应路西法的要求,允许一百位天使随你去地狱。”
            别西卜显得有些不屑:“那是路西法的要求,不是我的要求,你不该叫我来。”他脸上的桀骜是神都无可奈何的,“不过我的要求不大,只是想要地一百零一个人。”
            别西卜朝佐提尔站的位置扬扬下巴,看着神的目光中带着挑衅:“这个四翼天使,我得带走。”
            8.
            那天籁回答:“好。”不见丝毫的犹豫。
            佐提尔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
            他所信赖的神,将一百位天使驱逐出地狱不说,还让他来做第一百零一个。
            他感到在神和一群六翼天使面前,他是如此渺小,不值一提。
            他不过是神所创造的众多生命中的其中一个。
            9.
            “神是为了天堂的和平才会舍弃我,他是对的。”在随别西卜前往地狱的路上他这么安慰自己。
            佐提尔被别西卜以没有第一百零一辆马车为由拉到一辆马车上坐着
            别西卜嗤笑:“他在权利和你们之间选择了权利。”
            佐提尔悲伤的表情让他有些难受,他得尽快将神驱逐出他的脑袋。
            地狱比佐提尔想的要好很多,没有所谓的肮脏污秽,反倒比第一天好多了。
            路西法看到别西卜并没有说什么。
            最让佐提尔觉得崩溃的事是别西卜竟然邀请他同居,他一口拒接,然而还是被拉过去。
            啊,这个不正经的大恶魔。
            10.
            佐提尔在别西卜家中主要的职务就是做饭。这个大恶魔尽然懒到叫仆人去做饭吗?!佐提尔只能无奈地围起围裙帮人做甜点。
            他已经习惯将额前的碎发撩到头上了,这样做饭比较方便,但他还是极其不习惯别西卜在他做饭时突如其来的一个拥抱,这个大恶魔很闲。
            不务正业的恶魔在他进地狱刚好满一百天的时候扔给他一件黑色长袍。
            “这是什么。”佐提尔很少穿黑色,天使的颜色一向被定义为洁白,甚至于苍白。
            别西卜仰头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踢踢被褥,如同虫子一样挪到他身边搂住他的腰:“参加个舞会,路西法说要物色个小女友。”
            ......
            所以说恶魔都是这么闲的?
            11.
            佐提尔将自己藏在黑袍子里躲在别西卜身后,事实上他对这些恶魔还是带着些恐惧的。
            四处投来的眼光刺得他难受,不同于堕天使,那种被主遗弃的屈辱感再一次涌上心头,紧张得不知所措。
            攥紧的手被突然伸过来的手包裹住,佐提尔看也不看就知道是别西卜,他拉了一把别西卜栗色的长发,低着头询问:“那个,等会儿能不能不说话。”
            “好。”别西卜低头揉揉他脑袋将人揽到自己身后。
            别西卜果然十分低调地找了处僻静地方坐着安静地喝酒,佐提尔就坐在他身边。
            12.
            佐提尔发现,祸害就是祸害。
            别西卜即使坐在那儿也有不少人上来搭话,佐提尔拉上袍子上的帽子,缩在角落看那些充满野性的恶魔女孩搂着别西卜调笑。
            莫名有些气愤。
            佐提尔顿时委屈了,凭什么他要跟着来受气?
            他愤懑地端起酒杯一连喝了几大口,期间对别西卜惊讶的眼神避而不视。
            等他终于发现别西卜身边变清静了的时候,他已经醉得打酒嗝了。
            酒精烧得他难受地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呜咽声,直觉地发现自己被别西卜拥入了怀里。
            或许他该反抗两下,天堂从不允许逾越,然而他在地狱,于是他遵从本心地没有去反抗。
            湿漉漉的舌钻进口中极其不适应地推了两下身体上方恶魔坚实的胸膛,在被吻得七荤八素之前他还听到耳边有别西卜的呢喃。
            “天堂的门关了,地狱的门永远开着。”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02-10 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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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陵王×扁鹊
              总有兰陵王想搞我
              1.
              扁鹊最近很不开心,他外出的时候总会遇见一个带着面罩的男人,紫色头发,手上套着拳刃。
              最重要的是,他第一次看见这个人的时候,他直接将拳刃架在他脖子上。
              他当时慌得把自己的毒药都掏出来准备砸,却猝不及防被拳刃在胳膊上划了个大口子。
              哎呦喂真疼。
              围巾遮住了扁鹊疼得皱起来的脸,他在包里翻翻找找拿出了个小药瓶,盘腿坐下倒出些药水涂抹在伤口上。
              扁鹊作为医生特别在意自己的命,人可逆势,不可逆天。等手臂上的清凉劲儿过了他才再去看那个人。
              抱着臂站着一点表示都没有。
              扁鹊感觉到了,注视傻子的眼神。
              2.
              “在下兰陵王,高长恭。”面罩下的声音显得有些沉闷,扁鹊一时间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在四目相对僵持了近一刻钟后,扁鹊终于琢磨透了那个人叫高长恭,人称兰陵王。
              扁鹊一仰起头,围巾就严严实实地掩住了他的口鼻。
              哎呦,气喘不过来了。他连忙低头巴拉两下围巾将它放松了些。
              “呵呵。”兰陵王从没见过那么蠢的医生,于是破天荒地笑了出来。
              兰陵王的笑声有点涩,扁鹊猜测这人不常笑。
              但这都不重要。
              “你划伤了我胳膊,现在还笑我?!”
              3.
              天地良心,兰陵王看着扁鹊虽然古怪但确实没什么杀心就打算将拳刃放下,谁知道他突然拿出些瓶瓶罐罐的玩意儿,自己蹭到拳刃上去了。
              兰陵王蹲下身,拿出块手帕在他伤口上系上。然而事实上他包得挺好看的,在战场上打打杀杀的,他都这么为自己包扎。
              扁鹊撇撇嘴轻哼一声十分不屑,他拆了手帕自己包扎,哦,十分丑陋。
              兰陵王摸摸头顶心,恢复了严肃正经的调子问他:“这位小郎中,知道......”
              “不知道!”
              扁鹊觉得自己的心眼确实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
              这之后他的家门口就会莫名出现兰陵王的影子。
              4.
              ???
              扁鹊小郎中现在都不敢不出门。
              他总觉得门外蹲点的那家伙是在觊觎他精心研制的毒药。
              于是每次见着兰陵王他都一阵风似的逃,兰陵王一字未出口只是怔怔地盯着他逃跑的身影。
              扁鹊真的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啊。
              他靠在自己的木门上敲敲门板,放大了声音对门外坐在门槛上的兰陵王说:“朋友,你这么等着也没用啊,你怎么不去问问其他人知不知道你要去的地方。”
              门外的兰陵王闷声闷气:“我问过......”
              “啥,结果呢。”
              “......他们一见到我就跑。”
              .......
              据扁鹊猜测,那些人看到兰陵王定认为不是劫财就是劫色。
              5.
              “那个,小郎中,在下盘缠已不足,能否......”
              “不能!”
              他行医挣来的钱都不够他买药,还要白白收养一个人吗。
              扁鹊自诩为恶医,口边常常挂着那句“善良的,都是死人。”
              可他本是善良的。
              他一天趴在门板上透过门缝偷窥兰陵王,早中晚竟然一直闭目盘腿坐着,没挪过一下。
              等肚子饿了打算去找点东西吃时,一迈腿才发现腰背酸疼,造孽啊,他干嘛这么虐自己。
              巴拉两口饭,扁鹊思量再三还是将一碗饭端到兰陵王面前:“别饿死在我门口,晦气。”
              6.
              扁鹊苦大仇深地掂掂手中的几个铜子儿,钱就是那么不经用,不过才几天就又没钱了。
              扁鹊出门时踢踢坐在门口的兰陵王的腿,嘱咐他:“看好屋子啊,不许别人进来。”
              “那我......”
              “也不许。”
              “哦。”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02-10 1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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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扁鹊揣着多出来的银子满足地走到家门口,发现整日坐在门口的兰陵王不见了。
                他“噌噌”两下窜进屋子里都没发现人。
                大概是知道了他的路,走了吧。
                没有盘缠能行得远吗。
                扁鹊攥着一锭银子摩挲两下,忍痛割爱将它放在门口。
                那人要是再来的话,就送他了。
                饭菜索然无味,不如捣鼓药材。
                扁鹊习惯与医药相伴,因此他人都视他为古怪。
                然而这古怪的扁鹊却想要有人陪了。
                8.
                一连三日无所事事,偶尔跑去别家树上的鸟窝里撒毒。
                扁鹊摊在床上,一闭目满眼都是紫色,紫色的头发,紫色的衣袂。
                嚯,吓得扁鹊猛然睁开了眼,这兰陵王都映到他脑子里了。
                扁鹊扯高了围巾将整张脸都兜住,这,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三日里向神医求治的人都发现,这个怪医越发心不在焉了,诊着诊着突然走神,他们都不敢吃他配的药。
                9.
                第四日扁鹊想打开门让眼睛见见光,门一开就有个满身血污的人滚了进来。
                扁鹊手忙脚乱地将人扶起来,那人脸上的面罩裂了一半。
                兰陵王!
                扁鹊痴痴地抚着兰陵王的半张面孔,人都道他是因为太过英俊才会带上面具杀敌,果真好看。
                他又将围巾拉上了些,吃力地拖着人上床,细心用草药敷了他全身的伤口。
                屋子里煎着药,药味儿浓得人皱鼻。
                扁鹊将那碗绿得不能再绿的药凑到兰陵王嘴边,习惯地嚷着“该吃药了,良药苦口。”
                兰陵王已经摘下了面具,而扁鹊却想把围巾一直缠到头上,什么叫自惭形秽,这就是了。
                10.
                “你没有找到你要去的地方?”
                “偶然追到了行踪,却敌不过......”兰陵王脸色有些苍白,“大仇不得报。”
                扁鹊哼了声重重地按了把他的伤口:“命长的才是赢家。”
                “如今不是回来了吗。”
                扁鹊沉迷于兰陵王的笑容无法自拔,好看的人做啥都好看。
                夜间酒足饭饱,适合睡觉。
                兰陵王将油灯挑高了些,趁着扁鹊捧着药瓶打瞌睡,一把扯下了扁鹊的围巾。
                像是触动了机关,扁鹊突然惊醒将手中的药瓶扔了出去,好大一块地被腐蚀了。
                毒医!
                “你做什么?!”扁鹊双手并用捂住自己的脸。
                “小郎中长得不难看做什么遮挡。”兰陵王大大方方地拉下他的手,扯住他脸皮往外拉,“我这脸是要给媳妇看的,而今你看了,怎么办。”
                扁鹊觉得他的老脸红了两层:“爱咋办咋办!”
                兰陵王笑出声了,比第一次笑好听了不是一倍两倍:“今夜良宵,能否......”
                “不能,不许!”
                “那你说了不算。”
                11.
                扁鹊最近很不开心,总有兰陵王跟在他屁股后头,左一句小郎中,又一句小娘子。
                完全不见了当初的阴戾模样。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7-02-10 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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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时#
                  1.
                  他是武将,二十五岁入朝为官,是个年轻将才。正是那年他遇见了同样年少才横的上大夫苏玉。
                  许是年纪相仿,他与苏玉便走得近了。确实是个少年,年少轻狂,傲得很。他虽是武将也不敢放出那股子傲气,苏玉个文官却傲得无所畏惧,呵。
                  少年狂傲能几时?便道如日中天岂甘收。
                  2.
                  苏玉喜穿一 身白。
                  “此为皎皎君子。” 苏玉凭栏举杯朝他挤眉弄眼。
                  嚯,穿在他身上确实是副谦谦公子的模样。
                  “你该收敛些。”朝中瞧不惯苏玉的人着实多,奸逆忠贞都有。他怕苏玉得罪了人,那便是千夫所指了。
                  “此等窝囊,能耐我苏玉何?”
                  他但叹不语,听在他耳里便只是苏玉醉了的胡话。
                  3.
                  “此女为罪臣之后,断不能留!”苏玉躬身冷睨跪了一地的大臣,嘴角挂着冷笑,“此便是尔等的忠贞!”
                  他额角渗出了冷汗,那女子是皇帝所爱,满朝文武都不敢言语,便是苏玉有这胆子站出来反驳。
                  朝中寂静,他思量片刻,再没顾上所谓的明哲保身,站起来声音低沉:“此女确实不该留。”
                  百官唏嘘一片,皇帝冷着面孔干笑了两声:“不愧为少年俊才。”
                  4.
                  那女子,皇帝没留。
                  他被调去了边疆,守着一方黄土,苏玉还在朝中。
                  “收敛些,明哲保身。”临走时他这么对苏玉道。
                  少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只是对他道了声谢:“没想到你这木头也会来给我帮腔,在边疆小心。”
                  千骑踏得沙地尘土飞扬,他便是在为一时的傲气付着代价。
                  少年一狂再不悔。
                  5.
                  边域的日子还算轻松,只是环境恶劣。秋雁也知人愁,来回飞了几载。
                  那日他在营中小憩,手下将士进来报道:“苏大夫弹劾丞相,被安了个虚无的贪污罪,入狱了!”
                  他一惊愣了半晌才叹出口气,罢了,他本未指望他能收敛多少。
                  第二日少年将军带着几支军队入朝见皇上。
                  “皇上惜才,当知苏玉才横气傲,定不会贪污。”他持剑见皇帝为苏玉辩驳。
                  “恃才放旷。呵呵,少将军也是和苏玉一般了。”持剑见皇上,大不敬,大罪!
                  6.
                  “臣不服边疆水土,因此请求辞官。”他声音里听不出波动。
                  皇帝没有按重罪处置,果真是撤了他的职。
                  大夫苏玉撤职刺配。
                  道是少年狂时轻天下。
                  7.
                  “哟,这不是小将军吗,有空来见我了?”苏玉脸上被刺了字,笑起来却还是好看。
                  “不是让你收敛吗。”
                  “嘁,那些大臣也只会在暗地里捅刀了。”苏玉龊之以鼻。
                  “收敛些也不会锒铛入狱。”
                  “不是还有你来救我吗。”朝中他苏玉得罪了不少人,也就他肯来相助了。
                  8.
                  “此行艰难,苏玉就此别过。”苏玉的双手被枷锁所缚,锁链撞得叮当响。
                  “别什么别,我跟你一起走。”他抱臂瞧着被牢笼磨得稍显瘦削的他。
                  等到了地方,他靠着军中关系将人给带了出来。
                  “走吧,有想去的地方么?”
                  “朝中待久了,哪儿都想去。”
                  9.
                  他从后面环着人骑在马上。
                  “苏玉,还狂吗?”他掀掀唇角下巴抵着苏玉的头顶心。
                  “我有狂的资本,为何不狂?” 就是恃才放旷也是需要才的。
                  “若是可以,便是舍命都要与他们斗上一斗。”苏玉昂着头大声喝道。
                  他乐了, 嚯,这文官也是了不得。
                  10.
                  我名苏玉,他们说我恃才放旷,却不知人若不傲枉少年。
                  那将军木头肯定不如我有才,唯唯诺诺像个什么样子。
                  却不想在满朝文武窝囊不敢与皇帝辩驳时,那木头会站出来与我帮腔。
                  也没料到那木头会持剑见皇上替我辩驳。
                  少年狂时难得一人在身边,这便是我不幸中的万幸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7-02-10 1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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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怜人苦#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台上黛玉拈花似怨似哀低回婉转着唱那曲《黛玉葬花》
                    台下黑压压的一片人竟不敢发声,怕惊扰了这绝世的“林妹妹”。
                    屏息凝神品着戏腔的最后一个调儿,顾往生便追寻着台上人的眼神,不时地眨个眼逗着他。
                    怜人瞪了他一眼,厚彩遮住了面颊看不出是喜是怒,鞠了个躬才施施然下了台。
                    台下的客人还在回味着最后那一抹幽香,片刻宁静后四周咋舌声纷起,既而掌声铺天盖地几乎将整个梨园淹没了。
                    “顾长官,嗬,多谢捧场,您这边请。”老板朝翘腿坐着的顾往生微微弯腰,满脸堆笑做出个请的手势,等顾往生拍怕有些褶皱的军服站起,他便带着顾往生熟门熟路地摸到了后台。
                    老板退下了,顾往生便过去靠着梳妆台看林怜易打湿布条擦去脸上的重铅彩粉。
                    “再看,再看就剜了你的狗眼。”林怜易终究是被盯得不耐烦了,将手中的湿布条扔进水里,溅起来一串水珠。
                    顾往生不紧不慢地擦擦手上的水,自主帮林怜易摘下繁重的头饰,然后捏着他的肩胛骨给他按肩:“我可是瞧我的小怜人太好看了才忍不住看的。”
                    确实,林怜易卸下了粉饰就如一位懵懂的公子哥儿,画上了眉点上了朱红,便是一朵惹人采颉海棠。
                    镜中的林怜易端端正正地坐着,偶尔发饰勾到了头发便侧一侧头。
                    他不喜欢镜中的自己,太弱气,他倒想像顾往生一样操着千军万马向国家展现赤子之心,可他只有在这梨园子里咿呀哼唱的命。
                    还记得初见时,顾往生摸进了后台,问林怜易:“你是男是女啊。”
                    林怜易清了清嗓子开口赫然是好听的男音。
                    “你的黛玉葬花可是这梨园的一绝啊,敢问大名?”顾往生全然没了军官的样子,追着问林怜易的姓名。
                    再不给人家,林怜易怕顾往生真能掀翻了整个梨园,便告诉他:“在下姓林,名怜易。”
                    顾往生将他名字绕在舌上读了两遍:“怪不得唱黛玉唱得好,竟然也是个姓林的...我怎么听着像个姑娘的名字?”
                    当下就被林怜易踹了小腿:“去你的王八羔子。”
                    “怜易这动不动就动手的习惯得改改。”顾往生瞧着他腿细胳膊长的没想到力气也那么大,当初差点把他踹瘸腿。
                    林怜易面无表情地掰着顾往生搭在他腰间的手的小拇指,言语里尽显嘲讽:“麻烦顾长官先把您动手动脚的习惯改了吧。”
                    顾往生疼得不敢有一下挣扎,嘴里期期艾艾地求饶:“小祖宗,放手吧,等会儿骨折了怎么握枪!”
                    “嘁。”林怜易甩开他的手,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这种人会在军中有威望。
                    “最毒妇人心!”顾往生心疼地握着那截小拇指,都说十指连心,这小戏子也下的去手。
                    “你!”林怜易瞪圆了那双水灵的眼睛,眼尾微微飞起透着一股勾人劲儿,他作势要将手里的步摇扔过去,吓得顾往生急忙连着胳膊搂住他腰身:“小心些,伤了我你就苦了。”
                    林怜易挣了两下,拿脚踩顾往生的脚背:“你这军官,还要不要脸了!”
                    那衣冠禽兽笑曰:“不要。”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7-02-10 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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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出去!”林怜易打开房门将顾往生踹了出去,连带砸了个面盆。
                      顾往生悻悻地摸摸鼻头,不等他说一句话,门便被人“嘭”地声关上了。造孽啊,顾往生嚷了声便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刚在屋里头,他不过是挑挑人下巴,顺手摸了把细腰,嘴都还没碰上就被轰了出来,林怜易下手重得他又得多出块淤青。
                      疼是疼了些,不过偶尔得了便宜那滋味儿甜的,啧啧。顾往生揉了两把手仔细回味着捏着林怜易的细腰的感觉,低低笑了声。
                      当真是绝色。
                      顾往生没踏出梨园子几步便被手下人拦着,来人恭敬地朝他敬个军礼,道:“长官,上头传报说日本军官今晚来这儿,吩咐您去接待。”
                      日本人打仗打着还要派人来装腔作势,顾往生霎时间将面上的喜怒都压进心里,整好衣帽对人点点下巴:“知道了。你叫他们准备好,日本人肯定是想给我个下马威。”
                      “是。”
                      待人走后,顾往生上了自己的车打道回府。
                      眼角瞥几眼梨园,现如今这梨园倒比外头清净多了。
                      顾往生习惯带两把枪,一把别在腰上,一把插在军靴里以防不测。
                      和日本军官约的是歌场,歌子门悠扬的歌声里透着几分风尘媚意,唱得人骨头发酥。
                      顾往生听不进去,他脑子里依旧是那曲百听不厌的葬花吟。
                      几盅酒入喉,日本军官沉不住性子了,放下酒杯用他可笑的口音蹩脚地说着中文:“顾长官,听闻中国人武艺高超,不知能否,指教指教?”
                      顾往生但笑不语,倒一杯酒凑在嘴边慢慢品。
                      日本军官得不到回答便转头去看他身边的人:“嗯?”
                      顾往生的副官回答他:“这歌场是来听歌的,比试恐怕不妥。
                      “有什么关系,叫他们下去,不过是些不入流的人。”日本军官轻蔑地扫了眼台上的歌子,便有日本人推搡让人下台。
                      “太君说笑了,现在这世道没有入流的。”
                      “哦,我倒是想起来,顾长官跟梨园的怜人走得亲近。”日本军官笑得奸滑,不时用余光打量顾往生,“顾长官有失身份啊。”
                      顾往生猛然倒扣下酒杯,一脚踹翻了日本军官的椅子,日本人顿时紧张起来纷纷拔枪对着顾往生,他却丝毫没有慌张,语气里透着挑衅,说:“太君,既然您想比试,我们就来切磋切磋。”
                      “你这是......”日本军官被突如其来的一脚踢得气急败坏。
                      “过招嘛,要出其不意。”
                      日本人见识了什么叫做疯狗,顾往生打起架来就像疯狗。
                      那些日本人奸诈,本来说好的一对一却介入了三五个人,顾往生脱了上衣便跟那群人扭打在一起,三五个日本人被打得鼻青脸肿,逼得日本军官不得不喊点到为止。
                      “顾长官,要不要请医生上点药?”顾往生也是一头一脸的伤,副官看得心惊,可他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
                      顾往生觉得并不是很疼,骨头都疼过了,这些皮外伤痕便不再疼。
                      “大晚上还请什么医生,去梨园。”
                      “哎呦喂,你轻点!”顾往生满头大汗却不得动弹。
                      林怜易拿着蘸了碘酒的棉签狠狠压在他的伤口上,真疼他就怎么来,一点都不在意顾往生的惨叫。
                      方才还意气风发的顾长官这会儿在没样子地喊疼了:“怜易,我的好怜易,你轻点行不,祖宗!”
                      林怜易被他叫得脸红,丢下棉签狠狠地踹他一脚:“以后少受点伤。”
                      “怜易这是在心疼我?”
                      “呸,给你上药我嫌累。”林怜易翻了个大白眼,事实上他是真心疼这满身的伤痕,“打得那么狠。”
                      “我打起来就没想过要命。”顾往生拿下腰上的枪递给他,带着怜惜地抚着他的脸。
                      “怜易啊,这混乱日子没过,你少出这梨园,外面黑白颠倒的,拿着这把枪防身。”
                      林怜易收起枪,从人的话里听出了意思:“要去打仗了?”
                      “对。”有些事情身不由己,比如打仗,这是乱世的潮流。
                      林怜易看了他半晌,突然将他压下狠狠咬住他的嘴唇,就是不撒手,等流出血了才像猫儿般仔细舔舐。
                      前一阵疼麻了,后面顾往生觉得一点不疼,便随林怜易咬。
                      两人伸出舌来尽情缠绵,待衣衫褪尽,一夜翻云覆雨。
                      庆幸的是一仗打完,顾往生回来了。
                      却还带回来个女生,说是女军医,温婉贤淑,救过顾长官的命呢。
                      林怜易听见顾往生的手下都叫她嫂子。
                      此刻林怜易便明白了,外面的黑白颠倒,九流的怜人无论如何也配不上战功赫赫的他。
                      他依旧唱着黛玉葬花,依旧在尘烟里起伏跌宕。
                      此后的日子,顾往生没踏进过梨园,只远远地望过一眼。
                      人世浮沉,我不能用军刀分明黑白是非,终究随波逐流。
                      膝下的儿女喊着父亲,问他为什么发呆,他说,他葬了林怜易这朵花。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7-02-10 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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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风十里不如你#
                        皇帝不好当,所以甘天鉴从来都没想过要当皇帝,可怜他那个皇帝老爹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在他七岁时便封他做太子。
                        甘天鉴对读书写字习武练兵都不感兴趣,唯有美酒美人美景才能夺他目光。
                        皇宫御花园的美景不错,珍藏的佳酿醇香,至于美人,甘天鉴在十五岁的时候便发现统领数十万大军的蔺将军是真绝色。
                        一身盔甲包裹住说不上壮硕的身体,三千青丝被一丝不苟地用红色抹额束着,干净清秀的脸庞没有一丝在战场上的阴戾。
                        甘天鉴其实最爱蔺将军凌厉的眼神,偏偏他垂下眼时睫毛遮挡了眼神,倒显得颇为乖巧。
                        “小太子,老夫让你读的兵书看过了没?”太傅板着脸拿一把戒尺盯着明显还没睡醒的甘天鉴。
                        甘天鉴摸摸脸上的睡出来的红印子,嘿嘿一笑:“太傅何必催得那么急,吾昨日曲儿听多了,不小心睡过去,兵书,以后再看吧。”
                        太傅的脸被他一句话气成了绛紫色,拿出戒尺在他手臂一侧狠狠打一下:“如此荒废时日,来日如何挑起大梁!”
                        甘天鉴撇了头去揉着手臂上火辣的痛处,嚷着:“又不是吾想做皇帝.......”
                        在太傅还没来得及发火的时候,甘天鉴话锋一转,放软了语气:“吾知晓,今晚一定将它读通透。”
                        “不过是要等到乐师吹箫后......”一句话又气得太傅跳起来打人。
                        恰巧这一幕被蔺将军撞见了,甘天鉴讪笑,装模作样地拿起兵书看,眼角却一直瞥着人,暗自在心里流口水。
                        真是美人。
                        现如今甘天鉴已二十又一,六年间足够很多事物败谢,比如老皇帝三年前染疾,三年后驾崩。
                        然而甘天鉴那荒唐不务正业的性子一点没变,该吃吃,该喝喝,宫里歌舞升平。
                        除了老皇帝驾崩后的七日里他稍微收敛了些,之后就愈发放纵,朝臣人人交头接耳,商讨着这皇帝是立还是不立。
                        老皇帝留给甘天鉴的还有三十岁的蔺将军。
                        满朝文武犹豫不决之时,是蔺将军执剑一下插进朝堂上的木柱子里才了了是非,保甘天鉴上位,无可厚非。
                        甘天鉴显然很不满意自己被推上了位,可是推自己的人是蔺将军,这又让他无处撒气。
                        当上皇帝唯一的好处就是他可以随时传召蔺将军。
                        “蔺将军,寡人才登位,还需指点,今晚就留下吧。”甘天鉴笑眯眯地摩挲酒杯,挑眉直勾勾地看人。
                        蔺将军端一盏酒一饮而尽,甘天鉴着迷地看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忍不住伸手去摸。
                        半道被蔺将军扼住了手腕,声音清冷:“陛下不得逾矩。”
                        甘天鉴撇撇嘴,不知收敛,另一只手覆上蔺将军的手背:“将军可愿和我听一听宫里的曲儿?”
                        “陛下应多温习诗书,而非寻欢作乐。”蔺将军语气平淡,不似太傅的气急败坏,这倒让甘天鉴听进去了几分话。
                        他将一卷兵书摊在桌面上,缓缓道:“蔺将军怎知我没看兵书,那些言论我可都记着,不信你考考看。”
                        “不必。”蔺将军显然未曾料到甘天鉴会如此勤快,收回了手又冷冷地坐在对面。
                        甘天鉴拿眼角瞥着人,心里如猫儿在挠痒,忍不住开口:“蔺将军如何不笑,笑一笑多好看。”
                        “陛下......”
                        “不必称我为陛下,叫天鉴就好。”甘天鉴听不得耳根子处陛下长陛下短的。
                        “不能逾矩。”
                        “能不能是我说了算,将军只要听话就行。”
                        蔺将军抬眼目光扫过他的脸颊,甘天鉴呼吸一滞,呆楞楞地盯着人,那副呆傻的样子。
                        蔺将军弯了弯嘴角,垂下目光。
                        甘天鉴愈发觉得新奇,那笑在他脸上真是锦上添花,好看,真心好看。
                        蔺将军并没有留下来停曲,可小皇帝心情却分外的好,心情一好便将太傅的话听进心里,拿起兵书看得不亦说乎。
                        太傅跟见了鬼似的,他教甘天鉴六年,从未想过他会有如此勤快的时候,蔺将军真当是奇人啊!
                        “嗝,来,再来一杯。小美人嘿嘿嘿...”太傅进宫找甘天鉴议事便见他烂醉在怜人怀里,打着酒嗝胡言乱语。
                        太傅当即气得手指直发颤,几乎咬碎了一口老牙,哼哧着找来了蔺将军。
                        “将军,您定要好好教导皇上,这这这,这是在是不像样!”太傅嘴也打了结,吩咐了几句骂骂咧咧地走了。
                        甘天鉴醉眼朦胧,望见门口那个白色的身影过来,推开怀里的怜人,转而搂住那人的腰肢,强行将他拉到腿上,手指勾勾下巴,笑得痞里痞气的:“小美人,伺候寡人喝一杯...嗝,寡人定好好疼爱你。”
                        蔺将军想不到甘天鉴力气如此大,面上赤红,挣不开他,便立即呵退身旁的那些乐师怜人。
                        甘天鉴一把将他压在身下,狠狠吻住身下人的薄唇,几番温柔舔舐。
                        蔺将军闭紧了唇齿,膝盖往人肚子上一顶,趁着甘天鉴吃痛放手,他快速起身拿袖子狠狠擦拭着嘴巴。
                        “甘天鉴!”
                        甘天鉴听这三分怒气七分冷气的声音瞬间将酒醒了大半:“蔺,蔺将军?!”
                        他咽下一口唾沫,看将军脸上的绯红,随即一派了然模样,正儿八经地对蔺将军道:“将军,我会负责的!”
                        蔺将军差点没气出毛病来。
                        此后甘皇帝日日传召蔺将军,一召便是一日,扬言要对蔺将军负责,朝中文武面面厮觑,蔺将军面不改色折断了玉板,
                        “蔺将军,你知什么叫君王日日不早朝吗?”甘天鉴嬉笑着挑挑蔺将军下巴,被无情地拍下了手,“有将军在,寡人便不想上朝了。”
                        一夜春宵无眠,第二日将军没上朝。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7-02-10 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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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魇#
                          1.
                          我喜欢一个人,他叫lake,翻译过来就是湖,是一片与天空一般蔚蓝无暇的湖泊。
                          我很爱他,手机里都是他的照片,人是害怕失去的动物,我选择将这份情埋在心底,不愿开口将现况打破。
                          正值六月毕业季,初长成而显得青涩的脸庞神采奕奕,我和他都是大四的学生,站在一起拍毕业照的时候我私心地和旁边的同学换了位置,与他靠近再靠近。
                          肢体相触时心里隐藏的情感呼之欲出,不得不憋红了眼眶。
                          毕业研讨会上每个人做了份报告,他信步上台,手捧报告笑得迷人,论述的是一个人在做梦时,会忘记些重要的东西。
                          我抱着看最后一眼的悲怆心情,死命地瞅着他,满脑子都是他嬉笑怒骂是的样子。
                          2.
                          毕业后各奔东西,简直可谓两不相见。
                          数日里心心念念的都是再见他一面。
                          坐在写字台前凝神看着窗外摇曳的树枝,猫儿蜷缩在枝桠上“咪呜”地叫唤,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心神不宁,风拂面颊竟然觉得有些滚烫,伸手一抹,满面泪水不知为何而流。
                          “喂,怎么哭了。”树上的猫儿不见了,转眼间是那个干净帅气的少年正坐在树上看他。
                          “Lake!”面上一红有些尴尬将脸上的泪擦干站起来,“要不要进来坐坐?”
                          Lake爽快地答应了,这个爱打球的男孩几下就爬下了树。
                          我打开门迎接他的时候,他给了我个巨大的拥抱,沉重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身上一阵温暖,我忍不住伸手抱住了人。
                          他的呼吸喷在我颈窝里痒得很,一时间心猿意马不能动作。
                          耳边只有他在说:“我想你了。”
                          3.
                          这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响的雷鸣,滚雷在耳边炸响般,震得我脑子一阵晕眩混沌不分南北东西。
                          我伸出发颤的指尖僵硬地关上了门,随即与他紧紧相拥,两个男孩能心脏贴着心脏,这是世间最短的距离,心脏在胸腔里无法控制地砰砰窜动。
                          “你......”我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趁这时告诉他自己的心意,这距离近得容易让人抛弃一切懦弱和畏缩。
                          一生的错过和日后的冷脸相待,两个都会令我崩溃。
                          Lake没有说话,细密的吻如雨点般落下,额头,鼻尖,嘴唇,Lake的气息无处不在,我感觉自己快要迷失在这吻里。
                          半推半就间两人双双躺倒在沙发上,衣服松松垮垮,气氛暧昧得激得人难耐。
                          4.
                          “笃笃笃”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偏偏在这时候想起,勉强扯回了些理智,急匆匆地将衣衫整理好,连瞥都不敢瞥Lake一眼。
                          躁着脸打开门来,抬头看见的,赫然是那张纯净爽朗的脸。
                          Lake?!
                          刹那间原本面上带着春意的潮红消失殆尽,整张脸被苍白取代。
                          两个Lake。
                          面前的人笑容干净,声音清爽,他说:“我想你了。”
                          正当我痴呆得不知道该如何思考时,后面猛然贴过来一具身子,我闭紧了眼不敢去看两张一模一样的脸,额角冷汗一滴滴滑落。
                          “你在怕什么!”
                          5.
                          在Lake突然变得严肃而锐利的声音里我猛然惊醒。
                          依旧是坐在书房的写字台前,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昏昏沉沉趴着睡着了。
                          原来是梦。
                          书上的那只猫拿着尾巴掩住面庞打盹。
                          Lake的报告说的没错,人在做梦的时候会忘记些重要的事,比如毕业后Lake一身轻松地走在石板路上,一辆汽车开过来,撞倒了正兴冲冲地要去买奶茶的他,鲜血肆意地染红了树下的土壤,白花使整个六月变得苍白悲哀。
                          我注定要带着这个不是秘密的秘密入土。
                          天堂之上,是你来惩罚我不敢表白的懦弱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7-02-10 2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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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日曰七日#
                            月圆兮,魂魄归兮。
                            存七日,与君归。
                            1.
                            世有说书人,每日午时便在城隍庙口坐着,置案几,安醒木,一清嗓子便出口成章。
                            世人说这说书人怪异,只说神魔鬼怪,绝口不说其他的书。
                            而他的故事也新奇。
                            2.
                            多年前有一落魄书生,家徒四壁,一盏枯油灯映一本泛黄的诗集,人说,这书生盼着考个功名盼痴了。
                            书生不痴,谁人不想一举光耀了门楣呢。然而他空有五车学富,没有银两依旧不能登宝殿,展雄才。
                            “嚯,就这穷酸模样还想考秀才,做梦!”贫于身,穷于辩,书生不言。
                            油灯枯竭了,漏雨的屋檐破瓦遮挡不住带露的寒风。
                            书生裹着衣服蹒跚思量漫漫长夜该如何安身,不知不觉走近了城隍庙,呵,这神鬼的地方就是不一般,几缕幽光使得四周轮廓依稀可见。人到贫时,孰畏鬼神。
                            书生磕磕绊绊地走进城隍庙,打了个寒颤瞧见案台上坐着个白衣墨发的公子正含笑打量着他。
                            书生虚虚地打了个揖,从袖中抽出诗集来,说:“小生只是来看几眼诗词,若惊扰了公子,还望见谅。”
                            白衣公子嘴角带着笑意,目光在书生面上兜转了三四次,道:“小书生三更半夜出来,不怕遇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3.
                            “贫至此,还畏什么鬼神,不过是个空身子,要拿,便拿去罢。”
                            那公子嗤笑了声,耸耸肩膀嘲弄他:“穷书生只有在这时候才有三分豪气了。”
                            书生苍白的面色泛起了几丝愠怒的红,轻呵:“公子莫取笑!”
                            白衣公子适时收了笑意,撇撇嘴无趣地盘腿坐着。书生未来得及收回停留在白衣公子身上的目光,这么一瞧倒是发觉这公子面若桃花,竟如谪仙一般,犹犹豫豫半晌才开口:“...公子这么晚还不回去,怕是不妥当吧?”
                            白衣公子无言,伸出手来拿了案台上的烛来,凑在嘴前一吹,四周变得更昏暗了。
                            书生呆立着,白衣公子便从台上跳下来,书生不经意抱了个满怀。
                            那公子靠在他怀里没有半点不自在,掩面打了个哈欠,抱着书生似乎昏昏欲睡。
                            书生虚搂着书生的腰肢面红耳赤,他从未抱过姑娘,而今这白衣公子却这样在他怀里,他便僵着不敢动弹,手中的诗集掉落在地上他却全然不知。
                            要真让书生说出此时的感觉,他脑中只剩下软弱无骨这个词了,想来姑娘的身段也不过如此了吧。
                            书生闻见白衣公子身上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香气,睡意袭来却不知如何是好,怀里白衣人儿轻骂了声“穷呆子”便将他压倒在草浦上,头枕着他的胸脯。
                            书生顿时睡意全无,这,这,他这辈子心跳从未如此快过,他低头瞄了几眼白衣公子的脸,美如画一般,当真是谪仙之姿!
                            穷书生怕沉重的心跳打搅了白衣人儿的清梦,便平息了急促的呼吸,阖眼间都不觉得这是神魔之地了。
                            4.
                            清晨,书生是被梦中青面獠牙的神像惊醒的。
                            待他醒时,白衣公子早已醒了,正趴在他身上绕着他的发玩。
                            穷书生的薄面皮霎时间红透,呆愣了数时才道:“公子还不回去吗?”
                            白衣公子翻了个身坐在草蒲上,从怀里摸出两三两银子在穷书生面前掂掂,说:“我饿了,你去帮我买些吃的来。”
                            穷书生呐呐地接过银子将手拢进袖子里,道了声好便跑出去了。
                            待书生回来时手中拿着个油纸包,里头装着四个肉包子和剩下的银子。
                            白衣公子似乎有几分惊诧,随即弯了弯嘴角接过,不紧不慢地打开被热气浸得湿润的纸包,拿出一个包子来细嚼慢咽。
                            穷书生不敢抬眼看白衣公子,他弹弹衣角的细尘,做了个揖转身欲走。
                            白衣人儿急急忙忙咽下口中的食物喊住了他,他问:“我方才给你银两时,你怎么不带着银两走?”
                            穷书生抬起了头,目光熠熠:“书生虽贫,但绝不会拿了公子的钱财。”
                            公子骂了声“倔书生”便不再说话,只是将钱和两个包子塞进书生怀里再将他推搡着出了城隍庙。
                            书生回到家思付再三,小心地将钱拿纸包住了放进柜子,用从来都用不上的锁锁住。
                            5.
                            夜间,穷书生依旧走到城隍庙,心中莫名带着几许期望推开了破败的庙门。
                            这回望见的不只是谪仙似的白衣公子了,还有个醉酒的酒客抱着仙人儿动手动脚,白衣已褪了大半,那公子似是半梦半醒,竟任人采撷。
                            书生感觉那无明业火上了头,他冲上去将那酒客拉开了去,酒客着实是醉了,几步不稳就被书生拉出门,待觉出了怀里的温润香玉不见了便骂骂咧咧地冲着书生打了几拳几脚撒气。
                            书生倒不在意这拳脚,返身回了城隍庙,那公子早已整好了衣衫清清冷冷地看着他。
                            穷书生结巴了,他满腹的经纶未曾教过他要如何应对这等事情,他红着耳根子,声音轻似蚊吟,道:“方才....我什么都没看见!”
                            白衣公子垂着眼问他:“你又回来做什么?”
                            穷书生慌忙要拿出诗集来,却不想他连诗集都没带来,痴痴地不知要说什么。
                            白衣公子弯弯嘴角,戏谑地看着穷书生,说:“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穷书生慌乱摆手,面皮涨得通红:“公子,这话可说不得!”
                            “那你道说说,你来干什么来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7-02-11 1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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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第二日一早他便匆匆往那庙里跑,穷书生笨嘴拙舌,他不知道白衣公子会不会原谅他的胆小莽撞,他想告诉公子,公子在他心里依然是谪仙般的人,他已贫至此,什么都不在乎了。
                              当他颤着手打开那扇门时,便发觉了,一切都已来不及。
                              庙里头空无一人,案台上只有一些碎银子和一张被风吹得无力的字条。
                              上题:穷书生,这些银子你收着。我本恶鬼,七日不得人心便要灰飞烟灭了,幸好在此之前,我能够遇见你。书生,若我能够转世投胎,我一定干干净净等你。
                              看至此,书生落泪,城隍庙尘封的老旧的门再无人打开。
                              三年后,功成名就的书生回来这城隍庙时,听得句:“倔书生。”
                              8.
                              说书人润润嗓子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结局,醒木一拍将故事定下结局,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故事为谁悲,为何叹,又还有谁在等一句“倔书生”。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7-02-11 1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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