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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你刚才已经谢了我，但看来你又得谢我一次了。”英灵忽然没头没尾来了这么一句。
丁一一怔，忽觉自己腰间手臂骤紧。
Lancer在对方攻击前脚掌蹬地，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反重力地一跃而起，落上Archer对面一棵地势比他更高几分的树干。
——连带着丁一的体重一起。
同时，Lancer刚刚落脚的地方，已然射下了无数璀璨的带着魔术回路的利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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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个高度，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敌人的面目了。
——麦色的皮肤，俊朗却带着成熟男人沧桑魅力的五官，一身审美比旁边这位英灵的蓝色紧身战斗服不知强几个档次的深红大衣，以及一头在夜风中飞扬的纯白短发。——还有，眼角眉梢间，似乎永远镌刻着的淡淡嘲讽和苍凉意味。
“和金皮卡一样装逼，对吧？”指了指身形高大的Archer，蓝发英灵不屑地努嘴，并且还来了一句总结——
“自古弓兵多装逼。”
丁一抿着唇，不想发表意见。
——倒是对面的Servant率先开口，懒洋洋地回应了这个友善的招呼：“Lancer，看来你情人节过得不错啊？凛那个丫头，还打发我出来望了整天的风……”
一点都没不错。
挑了挑杀气过重的剑眉，Lancer的气势说明他丝毫不赞同这句话。丁一都奇怪于日常大大咧咧的人怎么能忽然变成冷面修罗的——目测是死对头。
“我过得怎么样，需要你这么关心？”Lancer空着的右手虚握，长枪立现——
“倒是你，对这女人这样毫无魔力的人也能偷袭得出来，本大爷真是佩服！”
“哦？”Archer却是毫不在意耸了耸肩，“你比我更厉害吧，曾经还杀了一个无辜的围观群众差点两次——蓄意谋杀，不死不休，冷血可嘉……”
“那是因为他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Lancer面色丝毫不变，全无“不该滥杀无辜”的觉悟。
“那这位——看起来甚至不是魔术师的小姐呢？她看到了什么？”
“与你何干？”
“哈，确实与我没有关系——不过出于对人类的尊重，我还是好意提醒这位美丽的小姐一句——小心那个蓝衣的家伙，说不定今晚把你吃干抹净，明早就给你死亡宣判！”Archer啧啧叹息地摊手，“没想到你身为凯尔特的光之子，跨越数千年时光仍旧好色之心不改，背着Master到处抢女人……我记得你的Master应该长得还不错吧？”
真是个嘴欠的家伙，激将法用得太差了。
发现丁一怒气值疾速攀升，Lancer一时也感头大。——他虽然确实想直接干架，可是把丁一丢在原地，只怕被敌人援军偷袭，拖着打架的话，那更是捉襟见肘……
“对面的，骂人的时候别扯上我。”Lancer还在纠结，忽听丁一冷笑，“这人品性我不了解，但对于趁人之危的人，我只认为品性更加低劣。”
Archer面色微变，低声哼道：“蠢女人——我是在救你懂不懂？”
“……哦？多谢，但我不需要。”
“——而且，第一次袭击落空，再死缠烂打下去也不是我的作风。”
“哦，我还以为是激将法，说那么难听。”
“……”
“——所以？”

红衣的Archer面色数变，终究负手淡淡道：“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竟如此自信不惧死亡？……或是有理由相信身为魔术界之外的你，就算目睹了‘不该看到的东西’，仍旧不会死掉？”
身形伟岸的男人微微眯起了双眸，青色的瞳仁里射出了两道犀利而深思的光。
丁一心中微微一动，迅速打断了Archer的沉思：“我相信我不会死很奇怪吗？——具体原因，这个蓝色的家伙也和卫宫士郎解释过，你不妨去自己问他。”
“卫宫士郎？”
本想把球踢给Lancer，未料男子凌厉的白眉一挑，似乎触发了内心深处某根禁忌的神经，却很快平静了下来——“那小子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不过偶尔遇到，听说他在找一个叫远坂凛的女生而已。”
“哼……”似乎那根神经被触得愈加厉害，男人重重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Lancer，算你小子今日走运，失陪了！”
再不留恋早就筋肉绷紧、做好战斗防备的蓝发英灵，Archer在风中转身，起掠——宛如一道红色的雾气，仅仅几个呼吸间，便没入了无边的夜色之中。
宛如一颗小石子投下去后的迅速自愈，月色隐没暗云之后，今晚夜色依旧沉寂如水。

四、
深山町的洋房里，暗了整日的灯让整栋楼看起来毫无生机。偌大的建筑融在夜色里，黑魆魆的影子直如比宇宙更为幽深昏暝的黑洞。
“话说，Lancer，钥匙也该给我一份吧？”看着不属于现世的英灵有些生疏地低头开锁，丁一难得率先开了口。
“唉呀多麻烦，反正你可以破窗而入啊。”只看得到背影的英灵无所谓耸肩，“钱都被你搜刮走了，值钱的东西也卖了，这屋里也没剩什么。”
随着吱呀一声，老式的雕花木门终于开启。映入眼帘的是只待了一晚的陌生据点，丁一一时有些不适。不过也仅限于不适——对于此般鸠占鹊巢的行为，却并不认为值得有道德罪恶感——毕竟那些不该存在于此的少女，获得这些家产的手段也并不比她光明吧？
随着英灵之后进门，拉亮房里的灯，女人懒懒打了个呵欠：“之前饭都没吃，圣杯战争真是烦人。”
正在卸载丁一超大旅行包的Lancer动作一顿，看神经病似的瞅了御主一眼。
“——看什么看？”丁一沉着脸吼起来，顺带抢过对方手里的包，“横着扔沙发上？想让东西都报销吗？”
丁一熟练地打开背包，小心翼翼拿出里面一份份“还没来得及吃”的晚餐，男人不禁暗叹他的御主恢复能力真是意外强悍。
——当时Archer离去后，丁一行动吃力，商店街离驻扎点又实在太远，所以他曾想走大路拦辆车回来算了，却被丁一以“脑子请勿进水”的语气严厉拒绝。——好吧，他承认他出门时为了偷懒，所以就没换衣服。穿这身紧身衣大摇大摆去拦车，搞不好确实得被报警送公安局……
所以，对，身为圣杯战争牵涉的人物，他们是一路硬生生跋涉了一个多小时回来的。他一瞬甚至自恋地以为他的人格魅力已经强大到终于征服了这位爷妹Master，以至于想被他搂一路也不愿意坐车回去。（还好丁一没读心术，嗯。）
——可惜路遇Archer后不到五分钟，他的御主就表示不用他扶了。
当时他真的是很惊讶的，以至于左手无意识又紧了点，只怕之前跌破一地家具的覆辙再次发生；结果……被迅速脱身加反剪左手——
虽然还是没有什么力气，他也很快挣脱了，但女人体力显然已经恢复了很多，甚至快到超出他的预料。
于是剩下这一路，又恢复到了前一天夜里相距一米沉默一路的情形……
——而现在，看丁一拿出食物的双臂都稳定得毫无震颤了，英灵只能暗暗感慨不已，顺便怀念一下女人腰间的手感。
咳……而且是和寻常少女并不类似的手感。
——他师父曾说过，使枪真正的发力点不在臂而在腰。所以……枪兵不可避免地都有副好腰（而真的不是故意！）。回忆着就算隔着数层衣服，也能清晰传到他手上的那份纤细又非常坚实强韧的手感，Lancer不禁有些期待这次的御主对于从未展现过的枪术，到底学到了什么程度？

前来顶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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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cer，吃不吃晚饭？”嗟叹之中，忽见丁一敲了敲筷子斜睨过来。
“——哦对，想起来英灵好像不需要吃东西。那我自己吃，你不用过来了。”
被吊起胃口又被故意无情拒绝，热烈响应加走到一半的蓝发男人咬起了腮帮，却是毫不客气继续走了过去，一把拉开丁一对面的椅子大马金刀坐下。
“——我当然要吃！一人点四人份的食物，不吃白不吃，不然餐具我搜刮两份干啥？”
而且，既然敏捷上佳，英灵于是丝毫不顾御主反应，已经自顾自开动了。
——看那风卷残云的架势，我其实应该点八人份的。丁一无奈地捏了捏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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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懒得管也管不了这个不拘小节过头的Servant，丁一干脆不理会他了，只能专心地将眼前食物多抢点到自己的碗里。
战斗之余的战斗，竟难得感到一种安静的惬意来。
然而平静并未持续很久。——因为肴核将尽，Lancer又不甘寂寞，咬着筷子开始了自己的发言：“我还以为你吃饭也和巴泽特一样，五口吃完，不尝味道、只关心有能量摄入呢。”
还好差不多吃饱了，丁一总算没有发怒或无视自己的Servant。
“你的前乘四御主？”丁一挑了挑眉，“为什么拿我和她比，我很像她吗？”
这次换Lancer一愣，然后抓了抓脑袋：“你不说没觉得，一说还确实有点这种感觉。都是比较硬朗类型的非loli的女人——不过也不一样啦，巴泽特、怎么说呢……”男人仰着头，似乎在追忆遥远的过去，“那女人看起来强悍严肃，又是短发又穿着男装西服、同时擅长魔术和肉搏——其实骨子里却很单纯，而且仁义善良而又轻信到让人无奈；换句话说，就是有颗钢铁包裹的少女心？”
丁一沉默了一下，复皱了皱眉：“那我呢？”
“相处时间不长，不好判断。——不过虽然又是长发又是女装，但其实内心比巴泽特那个女人要酷很多吧。”Lancer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大概让我觉得神似的，就是那种对外严谨而硬气的气场？可惜你内心也一点都不少女，这点简直天差地别……还有，巴泽特可是很仰慕我的——从小仰慕！哪像你对英灵这么冷淡又暴力，一言不合就动武……”
男人又开始惋惜不已地叹气。
“不过说实话，纯看武力的话，你其实比巴泽特更强。”直视着丁一眼睛，Lancer这次没有吝惜自己的赞美，“没有魔术强化，扛下拉二或金皮卡一招基本都是妄想。”
“她二十年魔武双修，我二十年武，武力还比不过她才该羞愧自杀了。”
可惜丝毫不为赞美所动。
“那倒是……”无趣地停止恭维，“喂等等，Master，你也有二十多岁了？”
丁一长眉拧了起来：“我说过我大学毕业，而且参加工作半年了吧？二十二——有问题吗？
“说到这个，我倒想起来我该在穗群原也找份工作，以便接近那些Master了。
不过今天我去了解情况之后，却实在定不下意愿——是应聘物理老师、数学老师还是体育老师？……你觉得呢？”
“啊啊……既然难得这么诚心诚意问我……”Lancer眨了眨眼睛，“我当然建议你直接去当转学生咯，简单粗暴。”
“？”——我说过我都参加工作了谢谢！
“连卫宫士郎都以为你是转学生叫你丁同学——这张脸没问题啦！还有，初恋都没有怎么好意思高中毕业？……呃，以及虽然长得挺高，但是身材更没问题……”
恼火地盯着将目光焦点移向自己胸口的英灵，丁一更加后悔在Lancer第一次说话时回应，甚至还有找这不靠谱的家伙支招的打算了。

“哎哎别生气，我说的是真的——直接去办转学生手续吧！”Lancer举手投降，顺便赶紧辩解，“关于平胸，我真的没有鄙视你的意思，我们那个时代就是以平胸为美！——你也别太在意这个时代的审美啦，比如巴泽特虽然胸大，但也没找到男友嘛……”
“我为什么要在意？少点累赘，我觉得战斗很方便。——不，我生气不是因为其他原因，只是因为不喜欢你这种对女人的态度。”
丁一站起身来，敛眉一字一顿。
餐桌对面还拿着筷子的英灵像听到天方夜谭般怔住，一脸黑人问号.jpg，摆明在说“我态度怎么了啊”……
“是的，你当然不明白。毕竟我确实不像正统的女人，也一点都不喜欢当女人——因为女人力量和理性思维不如男人、女人承担着这世上的绝大部分痛苦、女人还要因为前二者，而遭受人为的诸多不公待遇以及冷眼——包括被你这样肤浅的男人、当作评头论足的欣赏物的轻视。”最后几个字，有着超越寻常的重音。
——你当然没有怎么样，“怎么样”的是我。
有着过于偏激的求胜欲，以及过于强烈的自尊。
所以欣赏也是藐视，调侃更是不可饶恕的过失——
因为那全部是站在优越的一方所做的一切行为。
女人还没有说完。就算这十分钟说出的话或许比昨日整日都多。
“如果你想吐槽我三观不正常，我也并不会否认。因为，我诚然从小就憎恨于我的性别，从小就拒绝输给男性——可是又如何呢？我好不容易达到的体育成绩，往往不过是男子平庸水平；追寻成功所必需的逻辑与理性，被嘲讽为女生永远摆脱不了感性的毛病；唯一继承了枪法的我爸，拉我去训练时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你如果是个男人”；也只是因为性别，被多少工程师职位和研究所打回，而那些不如我的男同学，都能被陆续签走……
——对，我就是憎恶这个不公的世界，就算你过去那种‘战场上不杀女人’的自认为高尚的诫条，在我看来也是一种侮辱。”
似乎被男人的眼神点燃了心底某个隐秘的角落，一贯寡言的女人恨恨一口气说了下去——眸中神光迫人，丝毫不顾对方感受地说了下去。
“怜悯是负面的情感，玩赏也是负面的情感——Lancer，本来你我不会合作几日，我不想说这些……但是出于对你的合作的尊重，以及对我自己的尊重，我觉得你还是事先知悉我三观的好。
我承认我有很多不正常的毛病和奇怪的底限，所以孤僻到连融入社会和正常交流都觉得难受——如果受不了这样的御主，你就和前一次一样，随意‘协助’哪个新访客杀掉我吧。”
女人的表情不是说笑。——其实听她能一口气说这么一大段就知道不会是说笑。甚至让他很意外。
“唔……知道了。”
短暂的沉默后，英灵颓然地回答了几个字，似乎对拿下这位不正常的御主彻底死心。
看到也终于被那番露骨的坦白打蔫而安静下来的从者，丁一也渐渐平静了下来。——“还有一句话，算是我自己给你的建议——关于你自己的，不知你想不想听。”
语气因为放轻而有了某种奇异的跨越时间的苍茫感。英灵不禁瞳孔微缩，下意识点了点头。
“关于你曾一直当作口头禅的遗憾——‘遇不到好女人’。”无奈摊了摊手，“你一点都没有想过有你自己的原因？——虽然确实貌似‘活得很帅气’，也没什么坏心眼……但比如那个一堆女人围着他转的卫宫士郎同学，给我的感觉也就是比你这个没节操的家伙舒服。”
瞳孔骤然缩紧。
丁一起身，端起自己吃完的碗筷便转身往厨房走：“言尽于此——合作愉快。我明日去学园，你依旧随意，不过不用跟踪我一整天了。”

惊喜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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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碗筷我没意见啦，就是不想灵体化。”
没奈何，五分钟的沉默太难耐了。终于，觍着脸开始帮忙，Lancer又第n次没骨气地屈服，虽然还是表情有些不满。“——好不容易现界一次，不知什么时候就要挂掉，除了战斗就灵体化的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女人不做表态。
“而且换个从者的话，我可不保证能像我一样接受你不定时炸弹似的怒火哦？”
表情动了一下，还是不回答。
不行了，得上底牌了。
想到一日前的记忆，Lancer的赤色瞳仁里散发着洞彻而邪恶的光芒。
“口是心非什么啊——对我这么不爽，那你昨天巴巴跟踪本大爷一整天干嘛？！还吐槽我今天跟着你——我那是尽忠职守！如果不在的话，你早被围殴死了……”
摊了王牌，英灵气势陡回，而丁一面色终于变了。
2008年2月13日。农历大年初七。圣杯战争开始第十二天。
她确实跟踪了Lancer一整天直到晚上的郊外……
不是跟踪御主洛青希缀，是跟踪Lancer。——包括分开行动的时候。
没想到……居然他知道！真的丢脸丢到家了啊啊啊……
“我觉得很奇怪啊……抢从者也该跟踪御主、对御主下手才对吧？”Lancer边主动擦桌子边不知好歹地发表评论，“反正这一天下来，发现你确实是个别扭的女人——所以，难道真的不是对于抢从者感兴趣，而是对我感兴趣？”
“这么好奇……你以为你好奇宝宝啊？！！！”
——欸嘿嘿嘿，果然回话了……
“呐，没事，不想回答也没关系，毕竟每个人都有秘密~~”曾经丁一的原话奉还，却明显变了味。
暧昧地笑了笑，任凭御主汹涌的鄙视之情，英灵暗暗自我安慰——虽然丁一的建议他听到了，但是也容他偶尔调戏调戏嘛……毕竟今天是个好日子~~
不是不想回答他，是因为昨天不是个好日子。
与此同时，丁一只将嘴唇闭得更紧，在内心回答了一句。

六、
吃完饭后，丁一就洗漱进房，关门关窗（当然不是破窗那间，是昨晚那间= =），晾下了在外面一个人百无聊赖看电视的Lanc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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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算达到了目的的一天。
——基本实地考察完了冬木的深山镇和新都著名地标（也就是疯狂旅游了一天），心中对可选的战斗发生地和埋伏地也有了大致判断，以及了解了穗群原的入学及招聘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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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见到了一个玛丽苏御主（优煌沁），一个前御主（卫宫士郎），一个假御主（间桐慎二），三个男性Servant——金Rider（拉二）和金红两个Archer（闪闪，红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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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没有跟Lancer说，其实他不在的话，她肯定也不会放任自己轻易死掉——拥有好几把短剑的女人，之前一直没有在实战中用上名为青釭的那柄；若情势不对，这把剑也能保她无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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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同样一直没有和Lancer明说的圣杯战争中的战略——
今日凌晨，本就该是第五次圣杯战争的最后时刻。可是白白延长了一日，也没有丝毫结束的迹象，这样反常的圣杯战争，或许已无战略可言。
她的战略……当然也是有战略的。不过并没有纵览全局的可能性，唯有步步为营，兵来将挡。末日前的自由行动、审判前的狂欢，也总比惴惴不安等待未知的危机来临要惬意得多——
真的惬意得多？
只是，不管是否一切按她所愿，疲惫不堪的身体也必须补眠了。虽说圣杯战争通常在夜里进行，但既然还没有席卷至此，那就利用一切时间恢复状态吧。
毕竟那个男人虽然欠打，但诚然目光如炬——有着高超体术的女人，实际却有着甚至不如常人的体质；可以迅速恢复伤势的身体，却必须用其他代价弥补……
能量守恒定律终究是不可逾越的——应用物理专业的女人永远无法否认这个既定事实。

话说，可以求点读者意见建议么
基本原创角色都容易被读者讨厌，有木有需要改善的地方？

又被系统删帖了= =涉及敏感话题或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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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眠之前，再打开一下“说明书”，熟悉一遍原来的第五次圣杯战争线路之一，也是这个世界理应发生的圣杯战争流程——
公元2008年1月25日，Lancer库·丘林被巴泽特召唤。
公元2008年1月28日，巴泽特被`杀，令咒被言峰绮礼夺走。
公元2008年2月1日凌晨，Archer Emiya被远坂凛召唤。
公元2008年2月2日夜，Lancer与Archer对战，杀`死目睹圣杯战争的卫宫士郎。卫宫士郎被远坂凛救回。Saber阿尔托利亚·潘德拉贡被卫宫士郎召唤。圣杯战争开幕。
公元2008年2月3日，卫宫士郎与远坂凛初战伊利雅从者Berserker海格力斯。远坂凛发现Caster美狄亚踪迹。
公元2008年2月4日，Rider现身。卫宫士郎与远坂凛结盟。
公元2008年2月5日，间桐慎二表明御主身份，并找卫宫士郎结盟，被拒。
公元2008年2月6日，穗群原学园内，Rider被Caster所杀，间桐慎二向圣堂教会寻求庇护，第四次圣杯战争中留在现世的Archer吉尔伽美什成为其新从者。
公元2008年2月7日，卫宫士郎查明同级生柳洞一成非Caster御主。
公元2008年2月8日夜，卫宫士郎与远坂凛突袭教师葛木宗一郎，确认其Caster御主身份。
公元2008年2月9日夜，英灵Emiya打通卫宫士郎魔术回路。
公元2008年2月10日，Caster夺走Saber令咒。
公元2008年2月11日，Emiya假意归顺Caster。吉尔伽美什杀Berserker，夺取圣杯容器伊利雅心脏。Lancer表明协助卫宫士郎及远坂凛意愿。
公元2008年2月12日，杀`死Caster及葛木宗一郎，Saber与远坂凛签订契约。远坂凛遭Archer胁往伊利雅之荒废城堡。
公元2008年2月13日，卫宫士郎、Saber、Lancer前往城堡。Lancer遭言峰绮礼令咒自`杀，间桐慎二被吉尔伽美什用作圣杯容器。
公元2008年2月14日凌晨，Saber破坏变异的圣杯。第五次圣杯战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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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确的计时，粗略的记事。
不到一个月的惊心动魄的战·争，终究只化为了说明手册上一页冰冷的文字。
想要喟叹——却无余力喟叹。
被指定卷入这场甚至还偏离了原线的闹剧的自己，到底在改变什么？又应该达到怎样的结局？
说明手册上没有写，给予她这份工作的人没有说。
她只需要铲·除那些不该出现在这个世上的、怀着莫名其妙的野望而现世的少女——
然后呢？
时间已经逾越了圣杯战争的原定期限，一切都不可能恢复原状。
然后呢……
虽不知他们怀揣着何种目标，或是动机……
但也只能保持着活着、杀`尽后回去。
步步为营，兵来将挡。
这是无法拒绝的工作。
仅仅是……工作。
最后，丁一打开手机看了看计步器的今日数据……嗯，今日近四万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