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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7-02-13 00:15回复
    转:老少恋真情感人的故事(5)
    十三、象个男人一样的离去
    【我独语,再见了,我的家。再见了,我的爱人】
    从来未曾预料,我和他会因为那个几乎已经成为历史的人,而变成现在这样。
    回头想想,那导火索早在二十几年前就已经埋好了。不过,我对于那个人,何尝又不是一根导火索呢。世间的事,谁又能说得清道得明呢,其实无论谁是谁的导火索都已经无关紧要了,重要的是我们都陷在了这里面,一时间,谁也脱身不得。
    也许吧,从古至今,爱永远都是自私的。
    五年来,第一个分房而睡的夜晚,我们在一个屋檐下的两个房间,分别躺在两张床上,默数着自己的心事,我委屈,他伤神。至今我都不敢想象,那个夜晚,是怎么渡过来的。屋外呼呼的北风,吹得电线呜呜的作响,象是有人在低声哭泣,在暗自伤心。透过窗户,路灯把路口的大树影射在床头,那树影随着风左右摇摆着,挣扎着。
    路灯下的那一幕,一次次的浮现在我的眼前,挥之不去。心痛之极,实在忍无可忍的时候,我打开了窗户,由着窗外的寒风刮进房间里,希望籍着身体的寒冷,来减轻心里的苦闷。几乎一整晚,我都没有合眼,只是任凭双眼的泪水缓缓溢出我的眼角,浸湿了枕巾,浸湿了我的心。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7-02-13 0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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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7-02-13 0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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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六点钟不到,我就带着满眼的血丝起床了。不想他也已经起床了,而且把早餐做好了,摆在桌子上。看得出来,他很疲惫,应该也是一夜没睡。
        我们都没有说话,也都没有看对方。我知道,我还在生他的气,还停留在昨天路灯下的那一幕里没有醒过来。而他,也还在伤我的心,因为我昨天的那句话。
        我没有吃他做的早餐,提起公文包,故作轻松的绝然而去。然而,出门以后的我却没有那么轻松,想起他布满疲惫的双眼,想着他起早为我做的那碗冒着热气的鸡蛋面,一时间却又是伤心得直想回转头去,轻轻抱住他,把满心里的委屈都哭出来,哭在他的怀里,哭在他的心里。可路口的那管路灯,却又让我想起了昨晚的那一幕,他轻柔的替他围着围巾,他微笑的面对着他……最终,在嫉妒和愤恨中,我还是愤然踏上了上班的公车。
        以为他不会再见那个人了,以为他会因为我的不满而醒悟过来。处在异常悲愤状态的我,固执的认为事情绝对不象他所说的那样,他仅仅只是陪那人四处逛逛。同样理所当然的,我认为在经历了第一天的争吵和分居以后,他不会再和我分房而睡,更不会再去见那个人。然而,事情并不象我所想的那样。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7-02-13 0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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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7-02-13 0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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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下午我下班回家的时候,还是在那个路口,我又看到前一天的那辆车。还是那辆黑色的桑塔拉,还是那个戴着金边眼镜的中年男人,一脸关爱的神情,也还是那个老谢,微笑着和他挥手再见。不同的,只是他回来的时间比昨天早了许多。
            我没有冲上去抓住那人的衣领把他打翻在地,也没有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那时的我,已经没有力气了,没有力气做任何事,甚至连走回家,都是一步一步瘫回去的。
            回到家,只是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没有对他吼,没有和他吵,更是一句话也没有和他讲。听着他的脚步走到门外,轻轻的敲着房门,喊着我的名字。我没有开门,也没有应答。他在门外轻声说:“就这几天,把这几天过去了就好了。这几天,你就让我抽些时间陪陪他,行吗?”听着他门外轻声的诉说,我不知道如何应答。那一刻,积累了一天的委屈、嫉妒和愤恨象突然而至的暴风雨一样,随着他的话语向我袭来,歇斯底里中,随手抓起床头的闹钟狠狠摔了出去。
            也许,那闹钟哐啷啷摔在地上刺耳的声音,就是对他那句话的回应吧…
            一阵沉寂之后,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随后就下楼去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又上楼来敲了我的房门,说是饭做好了,放在桌上,让我下去吃饭,他先休息了。然而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我都没有下楼去吃饭。
            历经了一夜的寒气,饭桌上的排骨汤已经凝固成了一碗灰白色的油膏,同样也是历经了一夜的寒气,我的心,也已经冰凉,好似已经冻结成了冰块,不知道痛苦,不知道难过。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7-02-13 0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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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7-02-13 0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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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那几天,他都是在我下班的时候准时回来,必然的,也都是在我上班以后出门的。我知道,就算问,也还是那几句解释,所以我也不再问什么了。或许他也知道,再怎么解释,我也是听不进去的了,所以,他也没有再解释什么。而那几个晚上,我们也一直分房而睡,甚至连早餐和晚餐,我也都是在外面吃。
                一直认为没有爱人并不可悲,可悲的是就象那我们那样,同在一个屋檐下,却形同陌路人。不仅互不言语,而且那空气里,分明还充斥着我的怨恨和他的无奈,把整个家都搅得象是一团污水,让人窒息。我想,那濒临离婚的婚姻,也不过如此吧,虽然,我们从来就没有结过婚。
                终于下雨了。
                雨水带着湿润从天而降,浸透着干涸已久的世界,结束了那一月有余的干燥。然而,随着细雨一并而来的,还有那透骨的寒气,肆无忌惮的侵蚀着这世界的每一丝温暖。唯一还没有出现的,就是那洋洋洒洒的雪花。对着满世界的寒冷,我开始怀念起1991年的那一场大雪了。
                不记得从哪个晚上开始的,我决定离去。
                处在极度伤心和颓废中的我,象是本就弃世的人,在落河以后也不再希望这世界还能有一根稻草救自己的命,而任凭着河水切断自己的呼吸,漫过自己的头顶,渴望着去到另一个世界,那种对于离去的渴望也象河水一样慢慢切断自己的所有念想,所有希望。


                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7-02-13 0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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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7-02-13 0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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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固执的认为,爱已经不能再继续了,所以我选择离去,选择五年以后的再一次离去。然而,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当时那样的离去,是为了祝福他,还是为了惩罚他……
                    在公司办理了离职手续,和同事们道了别,怀揣着公司结算的三千多元钱工资,我离开了我工作了四年多的公司。有一些伤感,有一些不舍,可那又能如何呢,相比起我即将离开那个家,离开那个我生活了五年的家,这一点点伤感和不舍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独自来到霞姐家里,和霞姐道了别。我没有说我要离开老谢,只是善意的撒了个谎说公司要派我去广州办事处工作一段时间。还是象1991年的那次离去一样,我嘱托霞姐多些照顾他,多抽些时间去看看他,霞姐并没有多问什么,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嘱咐我一个人在外头,自己也要多注意身体。
                    坐在一旁的着柳柳歪着头,眨着亮晶晶的大眼睛问我:“小虎叔叔,你是不是不理爷爷了啊?我们老师说,我们不可以不理别的小朋友的。”对着她天真无邪的问题,我只能按捺住心里的伤感,强装着笑脸,摸摸她的头说:“小虎叔叔不是不理爷爷了,小虎叔叔是去广州出差。等我出差回来啊,小虎叔叔会给柳柳带好多好多好吃的东西,还有好多好多好看的洋娃娃,好不好啊?”柳柳笑了,笑得很那么灿料,那么无忧无虑。
                    从霞姐家里出来,想着对霞姐和柳柳撒的谎,还有柳柳问我的问题,刚才强压下去的痛感又潮涌而来。顷刻间,那泪水漫过眼眶,和着打在脸上的冰冷雨水,横行肆虐。是伤心吗,不完全是。那是不舍吗,我也不清楚。只知道,那是一种还带着牵挂,而又掺杂着无限悲伤和无奈的心情,那是另一种半死不活,那种半死不活,更加坚定了我离去的决心,哪怕,还带着牵挂。
                    买好了当天晚上去广州的火车票,回到家里,他还没有回来。
                    静静的坐在我们曾经练字的那张书桌前,轻抚着我们曾经握过的那竿毛笔,刹那间,那笔杆上似乎还留着他的体温。无奈中,我轻轻放下那毛笔,拿起了钢笔,轻轻铺开信纸,象是不久于人世的病者写遗书一样,写下了我对他的临别信。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7-02-13 0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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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谢:
                      您好!
                      也许首先我应该感谢你这么多年来的照顾。的确,没有你的陪伴和关爱,我不可能有今天,甚至连能不能活到今天,也都是个未知数。所以我要谢谢你,哪怕我们以后不能再在一起了。
                      对于其他的,我也不想再了解。也许了解了,比不了解要好得多,无论是对于你,还是对于我。对于以后,我想我再也没有资格希望什么,憧憬什么,因为那曾经的一切,已经变得苍白,那么的无力。所以,只有我离开,才是对我们最好的解脱,才是解决所有问题最好的方式。
                      无论如何,既然您选择了和那个人重修旧好,所以哪怕是站在陌生人的角度,我也应该祝福你们,希望你们能一路走好。
                      霞姐那里我已经打过招呼了,我只是对她讲是出去出差,所以希望你也能统一口径,以免他们受到不必要的伤害。另外你也要多注意身体,保重自己。蜂蜜要坚持吃,你的肝脏不好,平时在饮食方面更要注意保养,尽量少吃油腻刺激的东西。
                      千言万语也还是有结束的时候,何况只是一段小小的插曲。再次谢谢你,祝你一切都好。
                      此致
                      小虎字
                      整理好行装,再一次,没有经过他同意,把戒指脱了下来,连同那张信纸,放在堂屋里的桌子上。
                      知道自己这一去,再也不可能回过头来,趁着还没有踏出这住了五年的屋子,住了五年的小院,再一次,我回过头,细细的环视着屋子里的一切,院子里的一切,似要把那五年的记忆连同这屋子这院子,还有院子里那棵曾经满树嫣红的海棠,一齐全烙印在我的脑海里,用一生来怀念。
                      1995年12月16日,天空仍然下着小雨。我独自一个人,带着满腔的悲凉,踏上了去广州的火车
                      十四、迷失的风筝
                      【我独语,没有了线的牵扯,我沉沦于异乡】
                      一直以为南国是个气候怡人的地方,不会有武汉那般寒冷,不会有武汉那干涸得发裂的土地,更不会有武汉那好似永远也下不完的雨。不过直到我下了火车才知道,广州也冷得很,天空阴沉沉的飘着武汉那样的冷雨,吹着微微的的北风。据闻,那年冬天是近几年以来广州最冷的一个冬天。
                      不过也怪不得广州,或许是我从武汉携带来的寒冷也让这个原本应该温暖如春的城市也在瞬间变得如同武汉般的令人怨叹不已。我甚至相信,不论我那时去到任何地方,就算去到炎热干旱的非洲,也许那里也会下起一场寒冷的冬雨吧。
                      拖着行李,淋着雨,缓缓行在偌大的广州火车站广场,对着满广场来来往往的人潮,我辨不着方向,甚至找不着广场的出口,那一刻,我竟然不知道何去何从。我知道,从此我将迷失,迷失在这个距离武汉一千多公里的城市,迷失在一个没有他的地方。
                      为了省钱,只能住得远些,住得偏些。经过好心人指点,我来到位于广州市北面的城乡结合部,在黄石路陈田村租到一间单房。那是一间只有二十几个平方的小房间,房间阴冷,潮湿,没有光线,不通风。打开那紧有的窗户,对面半米都不到的地方紧挨着一堵墙,下面的小巷子里铺满了各式各样的垃圾,那臭气随着冷风一阵阵的直往房间里灌。
                      相比刚到武汉时租的那间房子,这里的窗户对面,再没有了那个院子,也没有了院里的那棵海棠……不知道那海棠,现在怎么样了。风这么冷,雨这么凉,它扛得住吗……不过转念又一想,或许因为我的离开,武汉已经天晴转暖了呢。那海棠,此刻也许正在温暖的阳光里,孕育着来年的发芽开花吧。
                      改革开放后的广州,相比起武汉,多了许多高楼,满大街都是花花绿绿大大小小的广告牌。广告牌下面,是忙忙碌碌的人们在人行道上穿行着,如此擦肩而过,互不多看一眼。
                      拿着一张高中文凭,象刚到武汉时那样,在广州市越秀区人才市场,我找到一份销售员的工作。八百块一个月,相比我离开武汉时三千多的月薪,那仅仅只是一份能添饱肚子的工作。并非我没有能力应得一份更高待遇更好的工作,只是那时的我,太需要一份能占用我所有体力和时间的工作来减轻我心里所有的苦闷。如果身体允许,我甚至希望去扛大包,提水泥桶。
                      那是一家专门销售日用化妆品的公司,代理好几个品牌的产品,主要分销广州和东莞两个市场。销售员的工作很简单,但却不轻松。每天早上八点钟到公司报道,然后到各自管辖的片区对大街上,小巷里的各类超市,小卖部,士多推介我们的产品,跟踪他们的销售情况,产品陈列情况,并维护客情,最后是每天下午五点钟回公司开例会。
                      我把几乎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里,不给自己留下任何空闲的时间去回忆,去悲伤。每天早上我总是第一个到公司,每天晚上也是等到公司锁门了我才离开公司,就算是星期天休息,我也照常上班,象往常一样对我片区里的客户进行走访。很快,刚进公司的第一个月,我的销售额就打破了以往公司的单片区月销售记录。
                      那一个月,老板为了奖励我,把我的工资从八百提到了一千五,几乎涨了一倍。面对着同事的祝贺,老板的夸奖,我却怎样也高兴不起来。隐隐中,似乎仍有一根刺深深的扎在心里,让我不能释怀。
                      有了工作,就可以不去想以前了吗,不去想他了吗?如果说不想,那是假的。
                      习惯了每天睡前和他一起躲在被窝里象女人一样叽叽喳喳的聊天,习惯了每天早上起来他递上来的一杯牛奶和两根油条,更习惯了每天他翘首站在站台上期盼着我回家,习惯了那一切的我,感怀着从武汉离开时的痛楚,面对着一个人孤苦的异乡生活,我只能一遍遍的把所有的念想都狠狠往心底里藏。
                      只可惜,再怎么藏,也还是会有疏漏的时候。每当夜深人静,四周一片寂静时候,那所有的伤痛,所有的思念,就会随着那死一样的静默不自觉的流露了出来,挡都挡不住,就象那泻地的水银,无孔不入,晶莹如泪。我所能做的,只能是倒上一大桶冷水,从头冲到脚,借着那冰冷,似要把自己冰封,永不再醒来。只是身上散发出的腾腾热气却偏偏不让我如意,唯一让我觉得欣慰的,就是不用再费煞苦心去确认那残留在脸上的水珠是自己流下的泪。或许,那泪水早已和那冲在身上的冷水一样冷凉彻骨。


                      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7-02-13 0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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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7-02-13 0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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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愈是躲避,愈是隐藏,那种撕心的思念却也愈是象暗涌的海水一样,令我沉入海底,无所适从。每当夜半时从梦中惊醒,梦中他那满头的白发和微带笑意紧抿着的嘴唇清晰得象摸得着看得见一样,不自觉中摸摸在梦中被他亲过的双颊,早已是泪水满面。
                          虽然想念,我却一直控制住自己不去了解武汉所发生的一切,同样也没有给武汉的人一点信息,也包括霞姐他们。我要求自己和武汉切断所有的联系,甚至连平时工作中看到武汉两个字,我都会退避三舍。我知道,他不再是我的老谢,我再也不可能象以前那样,躺在他怀里恣意享受他给的爱了。
                          到1996年春节放假前,因为业绩出色,我已经被公司提升为广州片区的销售经理了。然而工作职位的晋升并没有给我1996年的春节带来任何喜庆。那年春节,那个中国人最盛大的节日,用满世界最热闹的欢笑在讥讽着我,而我,只能是沉沦在一个人的孤独中,欲罢不能。
                          或许是为了怀念,更或许是为了悼念,也许只是为了能找个方式让自己痛苦得快窒息的神经有个放松的机会。象1991年春节那样,在大年初一,我去到了位于越秀区的北京路新华书店。
                          不敢期望能在那异乡的书店再和他重演那初次的相遇,冥冥中,只是希望能重温那次足以改变我一生的相遇,或者更为直接的说,我希望能再次回到1991年,再次回到重前,虽然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虽然对自己讲只是重温,可是对着书店里熙熙攘攘的人潮和那一排排摆放整齐的书架,我好似真的又回到了1991年大年初一的武汉武胜路新华书店,那几个正看书的学生,似乎就是当年书架前挑选复习资料的学生。


                          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17-02-13 0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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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16楼2017-02-13 0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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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刻,我开始被自己瞬间的错觉所蒙骗,我跑上二楼,努力的找寻着那放着书法类书籍的书架,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去到那书架前,老谢在那里等着我。我象发了疯着了魔一般,在每个书架前来回穿行着。直到书店的管理人员拉住我,问我找什么,我说找书法类的书架,他说书法类的书架在一楼啊。一语惊醒梦中人,我这才回到现实,明白了自己是在广州,不是在武汉,而他,也早已不在我身边。
                              走在人潮涌动的北京路,渐渐平静下来的我,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幕,我这才敢于面对自己的痛苦,面对自己的思念,这才发现自己还在深深的爱着他,象着了瘾一样的继续爱着他,再也不能解脱一般。
                              那一刻,我有种想回武汉的冲动,想马上就去火车站买车票回武汉,回到他身边。可是转念一想,他身边还有一个人。而那个人,才是他最喜欢的,最爱的,我回去又能算得了什么呢……回去了,我能把他抢回来吗?我能让他幸福吗?回去了,他就能再爱回我吗……
                              1996年大年初一,我把泪洒在了广州的北京路……
                              然而,当时又有谁知道,就在那条我洒下眼泪的北京路底下,有一条被掩埋了几百年的明清时代的古街,直到后来将北京路改修成北京路步行街时才被发现。同样的,那时的我也没有想到,我和他之间,也会象那铺满青砖,在地下埋了几百年的古街一样,会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只是那时的我并知道后面会发生的一切,经过那次在北京路新华书店的发疯,我把自己隐藏得更深,自此再也不去北京路,每次要经过那里,我都会绕开了路走,以免再次触痛那还流着血的伤口。
                              1996年春节的假期还没有过完,在大年初三,我已经回公司上班了,整幢大楼里,除了保安,就只有我一个人在办公。没有欢乐,没有笑声,更没有热闹的过节气氛,真好象一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园,那么安静,那么祥和,只有我一个人低着头在忙着自己的工作,在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来自iPhone客户端17楼2017-02-13 0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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