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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非常正经的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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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存这里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2-16 15:21回复
    想码大概这样一个剧情:
    你是忠君派的将军,而我,则是王爷的儿子。我爹有不臣之心,却忌惮于你。边疆风烟起,你请战领兵,前来与我告别。
    ――
    ――
    少将军风御澜/雅痞
    小郡王俞少陵/千续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2-16 1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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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御澜
      打马阶亭,远望一男子白衣飘逸。瞬间万籁寂静,只留这一抹纯色。这是他自边疆回京路遇最美的风景。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军,边关清冷,满眼的杀伐,何曾见过这般干净之人,又怎么能错过。
      轻扯马缰,身下坐骑迈着悠闲的步伐,一点点靠近那人。将军高居马上,虽未着金盔铁甲,却依然英气逼人。刀枪箭羽中练出的威势非一般人能够招架。
      “你叫什么名字?”此时似乎已经忘记二人同为男子,一双眸子死死盯着那人,恨不得将人融掉。伸手将人拉上马背,两人一马,落日熔金。
      初识是那般美好,所以在知道他真实身份时,心瞬间跌入谷底。竟然是他的儿子,为什么会这样。越是刻意去忘记,也是难以释怀。他便如沙漠中最倔强的植被,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养分也能扎下根。
      刻意的回避,却总是能不期而遇,当他不顾安危差点丧生于我马蹄之下,两人之间的这层纸终是被捅破。明知道这条路很难,可他还是奢望可以走下去。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兵报入京,边关狼烟又起,身为将军,保家卫国,责无旁贷。虽知此战凶险,或有小人作梗,他依然毅然决然地主动请缨。此一去若说有牵挂,也唯有一人罢了。这般未曾与人商议,便擅自离别,不知他是否会有怨。
      前一段时间忙于战事筹备,早出晚归。将军如今好不容易抽出时间去看他,却是次次闭门羹,最后着人打探,竟是去了别苑养病。
      “他竟然会生病,明明上次还约好了京郊赛马?”初见之时,本以为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可床榻之间却足见他精壮的身体,除了那白皙的肤色外,竟也不逊习武之人。
      “许是赌气我前番失约,或是知晓请战一事。”将军如此猜测,却终无定论。无论因何而起,这哄起来也不是易事。
      其父与将军向来不是同一阵营,自知道二人有此关系后多加阻拦。况男风之事世人又少有开明的。于公于私,此次探望都不能走正门。
      夜深人静之时,寻一处隐蔽地,翻墙而如,脚倒挂于梁上,听着那些侍从的交谈。确定房间后,几个起落便来到房门外。轻推房门,闪身而入。里间水声潺潺,水汽缭绕,没想到竟是温泉。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02-16 1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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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少陵
        麦陇青青,白雉朝飞,又是一朝春早华发。
        我素来不喜欢繁复,一枝簪,一佩玉,已是通身全部的装饰。如今这二者齐齐挂在屛前青案,只余身上一袭白衣。
        斯里慢条的除尽衣衫,且偷一缕春意作眉稍慵懒风情,镜中人萧萧肃肃,爽朗清举,颇有玉山倾頽之风姿。脚边温泉水雾霭盈盈,铺上冷硬的镜壁,我曲指抹去一角薄雾,映出右眼下摇摇欲坠的一颗泪痣。
        缓缓走进热气蒸腾的池水中,水至半腰,半掩腿间风光,青丝铺展,晃晃荡荡在水面游走,其中一束不知何时缠在臂间,我一抬手,被刺痛惹恼,索性指尖捏发根扯下,便见幽幽的水波将它抱走了。
        我蓦然有些失神,突然起身,自屏前取了那块玉佩,又重新下水来。
        很平常的羊脂白玉,看得出是经常把玩的,边角圆润透亮,万千心思皆在这玉质的纹理之中。玉下是绳编的同心扣,手法粗糙,松紧紊乱,显示了主人的笨拙。最底下是红绉绉的长穗,浸了水,湿润润握在掌心,宛若一道道细细的血痕。
        我正打量的出神,耳听得有脚步声不轻不重的挪到屏风后头,便把那玉佩一松,荡于水下,抬脚踩住后方才不慌不乱的抬头,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讥笑道“呵,我当是哪里来的浪荡子,竟也敢欺到小爷的头上。”
        我见那玉佩的原主人风尘仆仆,知他定是刚下早朝便打马而来,这云山别院坐落京郊,算来时间刚好,连日来的怨气自然而然淡了三分。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2-16 1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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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御澜
          入门之后并未动作,摒气扫视四周,确定无外人在场,方才推上门闩
          。随后轻手轻脚闪到屏风之后,透过两扇屏风间的空隙确定那池中是想见之人,方才现身。
          走出屏风,风御澜的目光便牢牢所在那人身上,听人开口方才换过神,看着对方扬起的小脸,不由得想逗逗他。随意蹲在池边,伸手摸了摸温泉池中的水,抬眸回道:“哪个浪荡子敢打你小郡爷的主意,那可真是不开眼。我们小郡爷不但能够骑马射箭,床上也是功夫了得。”目光停在池中肩处的疤痕上,眉头微蹙。忽然想起他前些时日刚刚挨了顿家法,不知道这伤是否好些了。这段时间确实因为公务冷落了他,甚至他挨打都没能去安慰一下。
          “少陵,你背上的伤好些了吗?过来让我看看。”风御澜换了称呼,也收起了刚刚的轻佻调子,满眼的关切,不过对方似乎并不买账。虽然是他风御澜不站理呢,这大老远跑来哄人本也就没打算能给什么好脸色。
          “少陵,我这段日子忙得焦头烂额,皇命在身,确实没有闲暇时间赴约。爽约之事是我不好,能不能饶我这次……”此话一出风御澜立刻后悔,明明还有给请战的事要说,就这么自己把后路封死了。他虽然也是饱读诗书,但性格方面却是有些木讷,做不到巧舌如簧,故而哄人本事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少陵……”说得口干舌燥,那人就是无动于衷,长发披在肩上,水珠顺着身体滚下。风御澜的目光因为举足无措而被那条轨迹吸引,直到水面下若隐若现的春光引起无际的遐想。
          “少陵,你再不过来,我可要下去了……”鬼使神差说了这么一句。要知道这可是王爷的别苑,不是他自己的将军府。伸手解下腰带,脱了衣衫藏好,只留一条中裤便一步步走下温泉池。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2-19 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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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少陵
            他素来行事不温不火,冷静自持,难得见他这般窘迫,如此我便好整以暇的倚了池壁,手肘支起,五指插在发间,漫不经心的听人辩解。
            原本约好京郊赛马,他却迟迟不见踪影,去军营寻他也不见人。回到王府,迎面而来的却是父王的雷霆之怒―不知他从哪里听说俞小郡王当街拦马之事。挨了家法,罚跪祖宗排位还不解气,我自知闹的狠了,索性装病避到这别院内。
            我小命丢了半条,心上人却迟迟未至。
            思及此,眼里堆积的寒霜愈来愈多,层层叠叠的往他身上砸去,他犹未察觉,仍是翻来覆去的几句讨饶的话,明明初见面是好一个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翩翩少年郎,入了情瓮后倒闷成个口拙舌笨的榆木疙瘩。
            他说的口干舌燥,我却不为所动,又想起那拦马的前情,那时他乍从边关回来,于京都陌生的很,对我这唯一的所谓好友甚是殷勤,一来二去,我便生了些许不同寻常的心思,我既生了心思,与他来往便愈加热情周到,恨不得满腔热血都洒到他身上去,让他也尝一尝这情毒灼人的滋味。谁知我正一颗真心向着明月,他却不知道躲到哪片沟渠里去了,明明初见时他一双浸满倾慕的眸子掩都掩不住,如今想要逃可怎么来得及。我倒要看看他是真的愚笨不解风情,还是非要我将那千回百转的衷肠再诉上千遍,干脆以身挡了他的战马。他若早点似那日般剖了心思,我也不必挨那顿打。
            正想着,却见他话头一转,不知何时脱了衣衫,下了水。我如今赤身裸体,除了氤氲的水汽遮挡,实是避无可避。微偏头,眸心一再压低,水波倒影里他精瘦的上身越来越显清晰。
            “少将军既然公事繁忙,何必勉强到我这荒野破院,这既无好茶,又无好酒。。。。”一抬头,他眼里炙热的情意灼的骇人,手指不知不觉间握成拳收紧,顿时息声。喉头微动,唇亦颤了两颤,又扬声凶狠道“去去去,离我远些”
            这种感觉大约是,恼羞成怒罢。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2-19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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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御澜
              他已是靠着池边,退无可退。我几步便来到他身前,低头看着他赌气的模样,嘴角微勾,伸手撩起人随意披散在肩上的墨丝摆弄着,并未多言。就这样站着,那份炽热从双眸烧到四肢百骸,在四目相触时火花四射。
              “无茶无酒可是有你,夫复何求?”抚弄人发丝忽然用力将他拉入怀中,撞上坚实的胸膛。
              “远到哪里?嗯?你已经在我心间住下。”想到自己半月之后便要启程离京,嘴角的弧度荡着一丝苦涩。“或许真到远的时候,怕是你又该舍不得了,如今能近些,便……”话未说完,侧头吻上那微颤的双唇,霸占着唇线,柔舌撬开他倔强的齿关,长驱直入。手自人白皙脊背下滑,至腰间摩娑,不由得轻捏。
              松开柔唇,一路向下,伴着粗重的呼吸,种出一片桃林。桃花灼灼,坦诚以待。
              两侧池边有青石台阶,双手相扣于他臀腿间,用力将其抱起,炽热的欲望之火,猛然钻入麒麟洞中。转身将人压于稍高些的台阶之上,目光细细打量着熟悉的风景。手护着他的脊背,直捣黄龙。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2-20 1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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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少陵
                我见不得他嘴角勾起的涩然,嘴上虽不饶他,在他掌心的发却揣摩出心意投了诚,万般柔顺随他拨弄。被人拉扯着撞上他的胸膛,视线胶着,黑与白相间的眸里各藏了一轮灼热的日,两个灵魂在情焰的焚烧下轰的发了狂。
                欲望来临,挡都挡不住。他的吻来的突然,我顾不得装模作样拿腔拿调的伺弄那些小情绪,转而揽人的脖颈,顺从的沉溺在于唇齿纠缠中。
                火舌一寸一寸的自胸前往下蔓延,烧出一路的姹紫嫣红,我亦是被侵略的有些恍惚,直到感觉身体腾空,落于石阶,微烙的触感与突如其来的进入激的身体一抖,才将那隐忍许久的惊叫喊了出来。
                “姓…风的,嗯……你竟敢……你竟敢。。。”攒动的喉结滚出破碎的呻吟,不似恼恨,倒像是别样的调情,干脆闭了嘴。是,他有什么不敢,此刻的风御澜就像是一只不知餍足的兽,而我正是他的口中食,盘中餐。
                罢了罢了,且求一晌贪欢。
                微阖目,不敢从他眼神的倒影里窥出自己此刻的模样,双腿交缠在他腰间,报复般狠狠囚禁了他在水泽里来回游走的鱼儿,耳听得他倒抽气的喘息声,心下未来得及展开一抹笑,便被那鱼儿以一个刁钻的姿势钻到深处,我双腿一软,差点从他腰间跌落,如何能再饶过它,力度寸寸收紧,它挣扎的更为厉害。我听得他粗重的呼吸声,竟与那鱼儿同样频率。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02-21 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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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御澜
                  “我有什么不敢的,嗯?”身下人急呼出口,看似质问,实则更多的是娇羞,我贴近人耳畔,眼眸微眯,因动情而暗哑的嗓音,伴着吞吐的温热问道。身下那麒麟之火更是愈烧愈旺,外面似是风起,带着气浪,再次奔涌而入,烧到尽头,借着这股冲劲,直入王庭深处。
                  稍作停歇,吻着人的脸颊,话里早已没有了刚刚道歉时的木讷。“不过小郡爷喊得这样大声,难道是想把王爷喊来捉奸不成吗?”不躲不闪,看着身下人。他眸中颜色先怒后羞,转而便是计上心头的报复。
                  “嗯……看来少陵的病在此养得不错,!”刚刚想缓兵的帅,便让他携了屏障阻止,进退唯谷时,喉间不由得闷哼出声。调整部署,双手揉捏人身后那两团雪白,重兵出击,猛地用力,任他设了多少路障,只在这一瞬间便是土崩瓦解。
                  风御澜是那种上山能打虎,下海能擒龙的将军,这水性自然不弱。而俞少陵虽是功夫不错,但水性却是差了些。借着这温泉池,还有偷来的今日,他不想留有遗憾。
                  “小郡王水性如何?”这般明知顾问,又难免遭人一个白眼。石阶有三级,两人如今在第二级,石头被温泉水浸得有些烫,这种热,不如水来得温柔。
                  “外面好像有脚步声,抱紧了,摔坏了我可不负责任。”知他此刻情迷之时,根本无暇顾及外面动静,又不晓得门已锁紧,而且刚刚确实喊得过于大声,所以才用话骗他。
                  两人潜入水中,依然是一上一下,不曾分离。故意于此时,在他憋气之际,发狠地猛烈攻击。挣扎之时,死死将人压在身下,待有气泡自他口中吐出,迅速吻住双唇,为人渡气。那枚再熟悉不过的玉佩,被他用脚踢到青石阶旁。直到二人皆已到了极限,方才分开,探头除了水面。看着有些狼狈的男子,不由得轻笑出声。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02-21 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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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7-02-22 1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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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御澜
                      眼前人想明白刚刚的前因后果之后,忽然发力,犹如一头恼怒的小狮子扑了上来,肩头吃痛。似是难解心头之恨,死命将我往水里按,有些口不择言。
                      我只是抱紧身前人,任其行之,无意间捕捉到那一点,柔唇轻蹭,双眸微合,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中载满复杂的情绪。有两情相悦的幸福,有恐再难相见的哀伤,有两难取舍的矛盾,最终化作一句入骨的情话。“你说的没错,爱上你,便已注定会断子绝孙。”怀中人安静了些,我接着说出了此来的目的。“少陵,我半月之后便要奉旨出征,此一去不知多久能班师回朝,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胡闹了。”我没有说让他等我回来,因为此一战没有把握。也不曾劝他遂了王爷的愿成家娶妻,因为我舍不得。一切本想都交给时间,但其实在我决意带走那块玉佩之时,已是替他做了选择。温泉池忽然静了下来,连这粼粼水波似乎都不想打扰二人。
                      “少陵,我帮你擦擦背吧!”我松开了环着人的手臂,首先打破这令人压抑的沉寂,自顾自走向池边,伸手拿了两条巾帕,一条围在腰间。脚下挑起那水中玉佩,正好被拿着另一条巾帕的手接住。转而上了一层青阶坐下,一手后撑,将玉佩藏好,静待人近前。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7-02-22 1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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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少陵
                        “能不能。。”细若蚊蝇的低语一出口,一阵风过,便将剩下的尾音吹的无影无踪。我自知再说不出挽留的话来,索性住了口。
                        自相识起便知道他是怎样的人。我厌恶皇权下的尔虞我诈,对政治向来是敬而远之。日日隐形人一般的守在王爷府里,摆弄我的琴,是个没有丝毫雄心大志的俗人。他却不同,一柄长枪誓要荡尽天下不平事,扫平蛮夷,威慑八方。他是边关百姓护界的丰碑。
                        我如何能拦他?
                        然而我又从他饱含深情的话里窥出了一丝不安,他是很少说露骨的情话的。心念反复转了几转,便有些明白此行定是凶险万分。临别在即,再多的怨气也显得微不足道,俱被压下。
                        “罢罢罢,你自去护你的浩荡山河,我自守着这荒郊破院,待你归来就是。”
                        我自有千言万语,但毕竟不是女子,恐怕叮嘱多了反而矫情,便拨开水面,一步步走近,任他在背上揉搓,气氛安静的有些可怕,我终于忍耐不住,转过身,抱住眼前人,毫无预兆的吻上他的唇。
                        与他激烈的索求不同,这个吻是不带欲望的,唯有情字柔情百转的在口关里回荡。我太爱他,爱他眉清朗目,爱他欲望焚身,爱他予我唇齿间的温情。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7-02-22 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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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少陵
                          “皇上,该安寝了。”
                          宫人唯唯诺诺的低头唤道,我笔尖一转,落下最后一笔朱红,手握成拳,抵在唇边闷闷咳了两声。
                          烛光拉长了孤影,亦将一袭明黄衣衫映衬的愈加单薄。
                          厚厚一摞奏折撤了下去,空荡荡的桌案,寂寞抖生。我静坐半晌,阖了目揉着额角问道“有消息了吗?”
                          “回禀陛下。尚无。”
                          蓦然觉得累极,挥了挥衣袖,瘫坐在龙椅上。
                          自那日别后,我已三年不曾见他。
                          初听闻他在战场深受重伤时,只觉得三魂没了七魄,惊慌失措间牵了马就要去寻他,还未出门,便被突然赶来的父王拦截,没有再挨家法,只是关了起来。绝食三天,只得了一句,“你若死了,正好不必见他”这才不敢继续。等禁闭出来,得到的却是风将军失踪的消息。偶尔也有人说他是死了,只是怕动摇国本,方才隐瞒。
                          浑浑噩噩的度过多日,京都硝烟乍起,先皇毙,父王继位新君。我茫然后方才大悟,原来父王早生谋逆之心,我方明白,为何自小他便要求我学骑射,精谋略,识六书,还要研读《帝谏》。我体谅他一副爱子心肠,却从未参透他深藏其中的野心。
                          我开始参与朝政,联络人脉,舞弄权术,步步为营,因为我知道,只有站在天下最高峰上,才能望的最远,才能寻到我想要的那个人。
                          我终是被立为太子,父皇闯宫时受了暗疾,不久后辞世,而我则成为新帝。
                          然而我颁下消息,寻他良久,终无进展,甚至连当初他所赠玉佩都无一丝踪影。那日自温泉池中出来,派人取干池水终无所获,我便知道定是他带走了无疑。
                          如今六宫空虚,群臣激愤,纷纷上表。接着皇帝大肆寻人的消息更是引起轩然大波,底下各势力蠢蠢欲动。我却顾不上许多,这皇位,不过是我找寻心上人的一副阶梯而已。
                          喉头暗痒,复咳两声。这几日奏折渐多,我虽不在意这把赤金雕琢的龙椅,却不能不在意他一直保护着的百姓。熬夜批改下来,竟是惹了风寒。初始并未在意,今夜却觉得似乎重了许多,只能作罢,拖着困倦的身子早些歇息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7-02-26 0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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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7-02-26 0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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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少陵
                              上朝,朝堂上一如既往的议论纷纷,下次居然有迂腐的老臣以死要挟我取缔在民间广收玉佩一事,又拿出先帝来施压,这一套我见的惯了,不过是以年老命衰之躯,哗众取宠,博一个青史留名罢了。
                              因而只应了他若有在其中贪赃枉法,中饱私囊之辈,定然严惩不贷。
                              刚下朝便有心腹来禀告,有人在长安街拦了京兆府尹的官轿,当街状告当今皇帝德行无道。当今普通百姓竟有这般大的胆,我心下了然,定然又是那群人施的鬼把戏。老不朽们上下折腾我看不顺眼已经许久,如今倒要看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
                              “来人,摆驾京兆府衙门。”
                              龙辇很快进入府衙,正好将那人的话听了个正着。
                              “慢着,不要行刑”
                              满堂俱寂,而后由京兆府尹带头山呼万岁。
                              “免了吧”缓步走进,居高临下的审视那人。衣衫褴褛,形容枯槁,蓬发垢面,这真是我治理下的百姓,而不是一个当街乞讨的乞丐吗?
                              仔细看他倒是身体修长,只是受了刑,露出了一丝孱弱姿态。
                              “说的倒好,既然是朕给你的胆子,少不得朕要来给你撑个腰。抬头来,把朕的罪行从头至尾再诉一遍。”
                              目光如炬盯着他,语气缓慢不容拒绝。因在权势中浸淫多年,自然而然得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他抬起头,半边脸上覆了面具,容貌辨不清晰。然而在撞进他眼里的一刹那,我却仿佛如遭雷击,后退两步,浑身抖如糠筛。
                              他的眼神太过熟悉,哪怕是十年,百年,我亦不会忘记。那是我鲜衣怒马少年时的心上人,我心心念念遍寻不着的梦归人。
                              震惊很快转化为喜悦,我伸手欲去扶他,双手搭在他肩膀,一低头,看清他眼里的痛苦与挣扎,一盆泠水当头浇下,这里是京兆府衙,而他跪在这里,是为了指责我惊扰了他的百姓。
                              我缓缓收了手,身体站直,已经敛了所有的情绪,不悲不喜的立在那里。多年前,他为了百姓弃我而去,多年后,他为了百姓站到了我的对立面。然而可笑的是,我甚至不能去痛恨他的信仰,因为若不是这份信仰犹在,我连再见他都没有可能。
                              然而这番暗恨并没有持续多久,又被另一种情绪所代替。余光里他跪着的身影竟如此单薄,可见这么多年,他究竟受了多少苦楚。我心口被密密麻麻的针刺的生疼,忍不住弯下腰撕心裂肺的咳个不停。


                              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17-02-26 1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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